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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3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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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35部分阅读

用与郭诚那样邪气好色的人作亲戚,饮与傅城恒感叹:“幸好不用与那郭家作亲戚了,我光是想着那位郭二公子的样子,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傅城恒闻言,立刻紧锁起了眉头,眼神也变得冷冽起来,“他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辞行径?”郭诚那个混账东西好色可是出了名的,平常可说是以八大胡同为家,之前还曾因肖想韩家大小姐,被赵天朗狠狠收拾了一通,倒不想如今竟又犯到他头上来了,看来他是真的活腻了!

控琉玥见他生气,知道他多半是想岔了,误以为郭诚冒犯了她,忙道:“是上次跟姐姐去慈宁宫觐见太后娘娘时,曾跟他打过一次照面,觉得他不像好人,所以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傅城恒闻言,方眉头稍展,冷声道:“他的确不是好人!以后但凡遇上了郭家的人,也一律不要理!”她虽然一语带过,他却可以想见到当时郭诚是怎样放肆打量她,只怕事后也曾在心里猥亵过她的,这样的情形他光是想已经觉得怒不可遏,暗暗发恨以后寻下机会,一定要让郭诚好看!

第二天送罢傅城恒早朝,又分别去乐安居和景泰居问过安回到新房之后,梁妈妈进来道:“夫人,高昌顺两口子又来了,求我无论如何代为通传一声,高昌顺家的还硬塞了这个给我。”说着摊开手,露出里面一个看起来约莫有五两的银锭。

孔琉玥笑道:“给你你就收着便是,留着将来给璎珞当嫁妆。”

“夫人!”说得一旁璎珞羞红了脸,跺着脚跑了出去。

这里孔琉玥与梁妈妈并白书几个都笑了一回,方正色道:“再晾他们一日,明儿带来见我!”晾了高昌顺两口子这几日,他们却一日比一日来得早,显然已经在尹大太太那里碰过壁了,也是时候见见他们了。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她手上没有他们的身契,她一样可以拿捏他们,让他们知道除了跟着她,效忠她,他们别无他途!

梁妈妈应了,自往门房传话去。

方走完通往门房的抄手游廊,远远的已见比第一日时萎靡了不少,衣着打扮也朴素了不少的高昌顺两口子满脸是笑得迎了上来,梁妈妈暗自冷笑一声,换上一脸为难,上前对正给自己见礼的二人还了礼,方歉然一笑道:“夫人这会儿子正乐安居陪老太夫人说话儿,委实不得闲,高管时高嫂子还是明儿再来罢!”

高昌顺一听,便急了,忙推了也已变了颜色的老婆一把,高昌顺家的便强笑着向梁妈妈道:“孔姑……夫人陪老太夫人说话儿,总有说完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也是一样的,还请妈妈再代为通传一声。”说着一咬牙,又往梁妈妈手里塞了个硬硬的东西。

梁妈妈不着痕迹掂了掂,知道是银锭,估摸着比刚才那块儿还要大一些,暗自哼笑之余,面上却越发为难了:“我也想帮二位,但只今个儿老太夫人兴致极高,只怕与夫人说完话儿,还要留着夫人吃饭,吃完饭只怕又要斗牌,是真的抽不出空儿来见你们,这样罢,你们今个儿就先回去,明儿一早再来,我今晚上一定好生跟夫人再说道说道,争取让夫人明儿见你们!”

又再四叮嘱,“明儿记得打扮得干净整齐些,省得污了夫人的眼睛。”似笑非笑看向高昌顺家的,“高嫂子,你就把前儿的金钗戴上,金镯子也戴上,再让高管事也穿上那日的新衣衫,让夫人瞧了你们日子过得富足也喜欢喜欢!”

见二人瞬间黄了脸,额上也有了汗珠,方笑眯眯的转身去了。

目送梁妈妈走出去老远后,高昌顺家的方喃喃道:“当家的,你说梁妈妈最后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高昌顺没好气:“真是蠢婆娘,连这都听不出来,梁妈妈她这是在提点我们,让我们明儿见了夫人时,再别穿得像回来第一日时那般张扬呢!”

高昌顺家的其实是听明白了梁妈妈意思的,只不过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所以才下意识问了一句罢了,因此听完自己男人的话后,便什么都没有再说,暗自发起怔来。

当初跟着孔姑娘嫁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得了多大的好处,大太太那里关一份月钱,他们一家去了庄子上管事,又是一笔比月钱还要丰富得多的收入,而且他们顶着陪房的身份,孔姑娘手上又没有可以替换他们的人,便是她心里知道大太太让他们去庄子上就是为了将来好拿捏她,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他们一家都一直为此而窃喜得意,以为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像他们想的这样好,先是传来了大姑娘因着孔姑娘的原因,升了嫔位,成了真正的一宫主位娘娘;再是孔姑娘使人来叫他们一家回来,叫了他们回来,却又不见他们。

他们去求见大太太,求她帮忙拿个主意,偏大太太也不见他们,他们一下子成了两头都没有着落的人,又不敢贸然回庄子上去……高昌顺家的想着想着,忽然咬牙说道:“大太太那里我们显然是回不去了,就算她手里握着我们一家子的身契,只要孔姑娘不主动送我们回去,她便是有心要我们回去,我们一样回不去,而且现在是大太太要反过来求着孔姑娘了,又岂会因我们一家人得罪于她?倒不如以后安心跟着孔姑娘呢!你看梁妈妈,也不是一开始便跟着孔姑娘的,如今却是何等的风光?相信只要我们肯效忠,孔姑娘最终也是不会亏待了我们去的!”

高昌顺心里其实也早已如此想了,只不过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丝半点不甘心罢了,这会子既听老婆也这么说了,也就点头道:“你说得对,连大太太如今都要靠着孔姑娘了,咱们除了效忠于她,哪还有别的法子?不对,不该叫孔姑娘了,以后都得改口叫‘夫人’了,我们可都得记好,以后可别再叫错了!”

下午歇了午觉,孔琉玥收到了韩青瑶的来信。除了几页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纸以外,其间还夹着两万两的银票。

韩青瑶在信上又把前日她们见面时说的那些话大略重复了一遍,让她‘千万不要心疼银子,用完了我这里还有,只管打发人来取便是’,又嘱咐她如果有什么困难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使人去告知她,若是傅城恒敢对不起她,也一定要使人去告诉她,她可是她的‘娘家人’,永远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还在信的结尾处嘲笑了她一通,说她毛笔字写得难看,并画了一副兔斯基做鄙视动作的漫画,附言“虽然我也写得不怎么好看,至少比你写得好看!”

孔琉玥看得哭笑不得,当场就给她回了信,并在信里放豪言,下次再见到她的信时,保证她的字已经写得很好了,到时候就该她鄙视她了。

于是等信送出去之后,被鄙视了的某人便奋发图强起来,一连写了七八篇大字,连傅城恒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傅城恒一回来,就看见小妻子正站在书案前走笔写大字,秀丽的眉毛全都舒展开来,嘴角轻扬着兴致勃勃,似是完全沉浸在自己面前的笔墨里,黑玉般的眼睛里也似乎是被墨点了一滴,沉润着四散开来,微微闪烁又细融入那片明亮之中,一副专注得不能再专注的样子。

一时间,他竟看得怔住了。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她身后去。

手指不小心蹭到了墨,孔琉玥放下笔打算洗手时,才发现了傅城恒的存在,先是一惊,嗔道:“侯爷怎么进来都不发出半点声响,吓我一跳!”继而又觉得不好意思,她可没忘记他曾经是如何鄙薄她那手字的,尤其她现在临的字帖,还是李清照的《一剪梅》,正写到“一处相思两处闲愁”……忍不住拽过字帖挡住自己那一手破字的同时,耳朵上已传来一阵刺痛。

傅城恒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才叫我什么?”

孔琉玥缩了一下,脸上热辣辣的,“好嘛,人家知道错了……”这声音娇柔得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不敢相信这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偏偏傅城恒觉得受用极了,低头放肆的在她脖颈见吮吸了一口,才微眯起细长的眼睛,也提起笔,另一只手则挽着她的手,将那字帖写完了。

其间白书沏了茶进来,瞧得这幅情景,忙将茶放下,微红着脸低垂着头急急退了出去。

傅城恒的字道劲有力,大气磅礴,写在孔琉玥的旁边,便将她的字显得柔情起来,当然,也更像小学生的水平了。

她不由红了脸,尤其是在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更是越觉羞愧i,暗暗咬牙发恨,哼,总有一天,她会把字练得比他的字还好,让他自叹不如的!

次日,高昌顺两口子果然一早又来了,这一次,孔琉玥很干脆的接见了他们。

经过了昨日梁妈妈的“提点”,今日夫妻两个都打扮得很齐整却丝毫不显得张扬,高昌顺是一身半新不旧洗得干净的青布直裰,高昌顺家的则是一身官方绿色潞绸比甲,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只也带了三两只银钗,看起来显得既精神又干练。

两人一进来就立即跪下来向孔琉玥行了大礼,然后头也不抬,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夫人!”

孔琉玥就想到了梁妈妈之前说的话里话外不经意间还唤的她‘孔姑娘’,显然经过这几天的两相里碰壁,已经认清了自己的现状,因与梁妈妈对视一眼,方淡声叫了二人起来:“起来罢!”

二人于是站了起来,但仍低头垂首,一副恭敬得不得了的样子。

孔琉玥有意再晾晾他们,再给他们下下马威,叫了他们起来后,却并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吃着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高昌顺两口子比第一次见她时可说是恭敬了不止百十倍,显然他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从此以后,他们的命运只能掌握在她手里,即便她手上没有他们的身契,还算他们识时务。

她并不在乎他们是印大太太用过的人,只要他们有能力,她可以继续用他们,而且是重用。当然,前提是他们要知道,他们既然当了陪房,尹府他们是再回不去了,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主子,就只有依靠她一个人,否则休想在傅家立足!

高昌顺两口子见孔琉玥好容易接见了他们,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因此在进来的路上,心里都不无高兴,想着只要待会他们对夫人表了一番忠心之后,就算夫人不再让他们作庄子的管事,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却没想到夫人见是见了他们,却一句话也不多说,一句话也不问他们,只是坐在那里吃茶,就像是他们两个并不存在一样。

二人心里便又打起鼓来,偷偷摸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畏惧。真是想不到啊,夫人生得这般娇弱,据大太太以前说来,又是个素来百事不管,只知道吟诗作对的,骨子里却这般厉害……心里便隐隐对尹大太太生出几分怨怼来,大太太到底知不知道这位表姑娘的底细?自己都没闹清楚,便送了他们来,让他们夹在中间当磨心,岂非是根本就不管他们一家的死活呢!

打算自从只效忠于孔琉玥的念头便越发强烈了。

孔琉玥一边吃茶,一边不着痕迹打量着高昌顺两口子,眼见二人的眼神从飘忽到怨怼再到坚定,估摸着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方再次淡淡开口:“高管事,我打算让你继续回庄子上管事,不过,只管人事,至于生产出息方面的事,我打算让吴秉正来管,你以为如何?”一个管人事,一个管生产,两者互不干涉又相互监督,相信两者都不敢有贰心。

高昌顺两口子原以为孔琉玥是不打算再放他们回庄子,至多只会将他们留在永定侯府,安排一个无关紧要的差使了,心里正不知道什么滋味儿,没想到却忽然听得她说仍叫他们回庄子上做管事,虽然只是管人事,生产出息方面的事以后是半点边沾不上,也足够让二人惊喜了,反正热地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管不管又有什么关系。

因忙都满脸惊喜的跪下道了谢,又磕了三个头,方站了起来。

却没想到孔琉玥还有后着。

孔琉玥似笑非笑看着自以为危机已经解除了的高昌顺两口子,一副漫不经心样子的说道:“此番我会让梁妈妈跟着你们一块儿去一趟庄子上,去宣布一下我新定下的规矩。你虽然是管事,不过你给我记住一点,若是以后你手底下的人犯了错,你的惩罚将会在犯错下人的基础上翻三倍。”

见高昌顺家的一脸不服气的打算争辩,她的声音一下子放冷了:“知道什么叫管事吗?管事管事,就是要让你们管事情,若是连手底下的人都约束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高昌顺闻言,忙杀鸡抹脖的朝自己老婆使眼色,示意她不准多言,否则再惹恼了夫人,连现在差使都捞不着。

孔琉玥居高临下看在眼里,暗暗点头,这个高昌顺可比他老婆更会做人多了。

她稍稍放缓了语气:“你们也不用害怕!你们可以问问我身边的人,她们都知道我赏罚分明,你们若是做得好了,我自然重重有赏,除了月钱以外,年底还额外给你们发一笔奖金,以嘉奖你们一年的辛苦,明白吗?”先给予威压,再施点恩惠,恩威并施之下,不信他们不死心塌地的效忠与她!

果然高昌顺两口子立刻转悲为喜。

孔琉玥继续道:“我的庄子不允许有任何闲言闲语传出去,如若发现有谁乱说话,或是吃里爬外,可以分别到你或是吴管事那里高密,前来高密者,赏银二十两,并且为了不让高密者难做人,告密者的名字也是绝对对外保密的。你们回去之后,就把这话告诉下面的人。另外,你们手底下肯定还有二层三层管事什么的,你就说与他们,谁若是管理得好,手底下美人出错,当月事赏银二两,下面的人赏银五百钱,每五天可轮休一天,想做什么只要提前和管事打好招呼,别到了用人的时候找不到人就行了。”

“还有,每月由你和吴管事一起,另外再连同十名下面的管事,根据底下所有人的办事情况,无记名投票评出三名优秀丫头婆子或者小厮庄丁,每人赏银一两,连续三次榜上有名者,记一功,赏银二两,连续六次榜上有名者,立即升为管事。”

看向梁妈妈:“明儿妈妈就同了高管事一道去庄子上,将我的话说与吴管事并下面的人听,记住了吗?”

梁妈妈忙恭恭敬敬的应道:“夫人放心,老奴记住了。”心里暗忖,虽然早已知道夫人厉害了,却没想到竟厉害到这个地步,以后她可一定要比现在更谨言慎行才是!

高昌顺则早已满头的冷汗,想不到夫人这么狠,竟想出重赏告密者的法子来,而且告密者不但可以找他告密,还可以找吴秉正,这样一来,包括他们两个管事自己在内,都被其他百十双眼睛彼此盯着,别说做坏事了,只怕是连想都不敢想,只能一门心思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了!

刚一离开奉命送他们出去的梁妈妈的视线,高昌顺家的便耷拉哭丧起脸来,“以后庄子上是别想再有什么油水了,大太太那里,我们也是不敢再偷偷联系了,那份月钱也是别想领到手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高昌顺也是满心的烦躁,没好气道:“怎么过?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没听夫人说嘛,只要差事干好了,每月有额外奖励不说,年底还会额外发一笔奖金?只要我们一心一意为夫人办事,相信夫人必定不会亏待了我们去的!”

高昌顺家的闻言,喜忧参半:“话是如此,但万一我们做的不好了呢?指不定夫人要如何发落我们呢。再说,……以后庄子上再有个什么事,我要如何向大太太说去?”

高昌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还想着大太太呢,连大太太如今都要看夫人的脸色行事,又岂会因为我们去得罪夫人?反正夫人的新规矩很快就要出台了,到时候我们便是想再见大太太也是不敢了,是好是歹,大太太也就怪不到我们头上了!”

“也是!”高昌顺家的点了点头,叹道:“以后就一心一意为夫人办差罢!”

第二天一早,高昌顺两口子果真跟梁妈妈一道,坐车离开了京城,直奔庄子而去。

他们一行人前脚刚走,后脚尹大太太那里便收到了消息,不由有些烦躁的跟李桥家的说道:“看来高昌顺两口子以后是再难跟我一条心了!”

李桥家的不敢多说,只是赔笑。

倒是一旁尹敏言一脸不赞同的说道:“娘,既然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您又何必这样弄得彼此心里都不舒服呢?只要高家的一家子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孔妹妹是绝不会主动送他们回来的,那不仅仅是打我们家的脸,更是打她的脸。您又不见他们,只怕高家一家子心里已很清楚自己注定一辈子都只能跟着孔妹妹了,就算知道他们的身契在您手上,也只能一辈子跟着她。既然这样,他们效忠于孔妹妹也是早晚的事,您何不乐得做顺水人情,索性将他们的身契给了孔妹妹,让她念你的情呢?”

尹大太太闷声道:“我何尝没有想过索性就将两房陪房的身契都给了她?可你大姐虽升了嫔位,成了真正的一宫主位,这段日子以来,皇上却依然一夜未曾召幸过她,这样下去,跟以前又有什么两样?我怎能不想方设法给她留一条后路?”

她心里的苦有谁知道?她也是想着只要两房陪房的身契还在她手上,孔琉玥对她就总还得有所顾忌,她以后若是有什么要求,她也不好拒绝。而以晋王夫妇在皇上皇后面前的体面,只要他们肯时常在皇上皇后面前提提大女儿,她的日子总会好过一些,于将来也总会多几分保障。当她不想做这个顺水人情,那也得要她做得起啊!

尹敏言见母亲还想不转,只得继续劝道:“娘,刚才您自己不也说高家的以后是再难与您一条心了吗?都跟您不一条心了,还要他们何用?况且那处庄子虽大,毕竟大多是热地,一年的出息也有限,能拿捏到孔妹妹什么?你现在把身契送与她,还能让她念您个好,您若是再过一阵子再送过去,或是直接装糊涂不送去,她还只当您不情愿当你心里有别的想法,这好也要变做不好了,恩也要边做仇了,何苦来呢?再者,下个月十八就是晋王妃的生辰了,咱们先卖孔妹妹一个好,晋王妃知道了,心里也喜欢,到时候还愁她不在皇后娘娘面前为大姐姐美言?您自己想想,可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席话,说得尹大太太没了言语,好半晌方叹道:“你说的也有理,罢了,明儿我就使人把东西给她送去,好歹能让她念个好儿,只能希望她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了!”

去年也是晋王妃生辰前后,他们家才生出与永定侯府结亲念头来的,正因为有了这门亲事,如今尹纳言在宫里的情形已是比去年好了许多,希望明年的今天,形式能比现在又更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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