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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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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老太太正侧躺在铺着绛红金钱蟒洋缎的罗汉床上,与床前侍立着的丫鬟媳妇们说话儿,瞧得孔琉玥进来,脸上立刻盈满了笑,“玥丫头来了,过来这里坐。”

孔琉玥道谢后方坐下,尹老太太便命翡翠取了一个乌木盒子来递与她,说道:“你明儿是去祭奠,不宜穿得太花哨,却也不能失了咱们家应有的体面,这里面有支小步摇,是我年轻时戴过的,倒还简单大方,今儿个给了你,你明儿就戴了它,再配一身素净点的衣衫罢。”

又赏她东西?她可真舍得下本钱,不过嘛,这些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

孔琉玥一脸的受之有愧,“老太太已经赏了琉玥不少好东西了……”

话没说完,已被尹老太太笑呵呵的摆手打断,“诶,就这点东西,你还怕给穷了我老婆子不成?给你你就收下罢。”

孔琉玥只得道谢受了,递与身后的珊瑚。

尹老太太又说道:“明儿就让梁妈妈与谢奶子陪你去,另外再叫上几个丫鬟,外面再叫上几个护卫,早去早回。”吩咐玳瑁,“去取二百两银票并一些碎银子来,交予你梁妈妈,作明儿的香油钱与其他花销。”

梁妈妈忙应了,又在尹老太太与孔琉玥说话儿时,凑趣说了几句,方奉命送了孔琉玥回安苑。

她们前脚刚走,尹老太太想起昨儿个晋王妃说的话,随即便沉下了脸来,哼,说什么‘还要再细细相看’,还再四明令不得将实情告知与孔丫头,以免她兴奋紧张之下,失了本性,都相看了无数次了,到底还要怎么样?难道说婚事竟还会生变不成?

偏生现下正是她们有求于晋王府和永定侯府的时候,她就是再生气,人在屋檐下,也只能由着人家作贱了,盼只盼做了这么多,此番她们真能得偿所愿罢!

第四十四回出门(下)

第二日一早,尹老太太便命人点了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护着分别坐了两辆黑漆平头马车的梁妈妈谢嬷嬷,与孔琉玥白书蓝琴珊瑚主仆四个,出发赶往普光寺。

当柱国公府通往外面的暗红色角门被人从两边打开时,孔琉玥听到自己的心跳瞬间跳得很快,忍不住撩起车窗帘的一角,觑着眼从缝隙里往外看起来。

却只看见外面一溜都是跟尹府一色的青瓦白墙,空空荡荡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一点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孔琉玥有些失望,这也跟她想象中的差异太大了吧!

不过,她的失望并未持续太久。

随着马车驶离尹府越来越远,街上的人随之多了起来,也看得见有商贩在摆摊吆喝了,孔琉玥这才反应过来,尹府可是堂堂国公府,其府邸四周自然不可能有人敢去摆摊设点,安静一些也是正常的,这才又兴致高昂起来。

怎奈白书几个却不让她再多看了,“姑娘千金之躯,若是让人不小心瞧了姑娘的容颜去,可怎么样呢?”还不由分说坐到了两边的车窗下。

这样一来,孔琉玥就是再想撩窗帘,也没有办法了,只得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半真半假的抱怨道:“难得出个门,偏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真真是好没意思!”真的是好想脚踏实地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啊,只可惜对于现在的她来讲,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也注定实现无望了!

白书见她不高兴了,心里也不好受,因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姑娘再熬熬,等去了侯府,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了,姑娘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会有那么一天吗?”孔琉玥苦笑了一下,指不定永定侯府的水比尹府还深呢,她不淹死已是万幸,又如何还敢奢望能‘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白书说这一番话,原是为安慰开解她,不想反倒勾出她一腔愁绪来,又悔又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还是珊瑚机灵,忙忙笑着拿话儿来岔开道:“昨儿个夜里便觉得老太太赏下的步摇在灯下好生鲜亮,这会子戴在姑娘头上,青天白日的再一细看,竟是比昨儿还要鲜亮了几分,与姑娘今儿个妆扮配起来,可真真是相得益彰,蓝琴姐姐好手艺!”

蓝琴会意,亦笑着附和道:“步摇虽鲜亮,说到底,还是因为姑娘生得美,压得住,换作别人戴了,还不定怎生光景呢!”

“好了,你们两个再要夸下去,你家姑娘我就要飘起来了!”孔琉玥当然知道二人的好意,也就笑着顺势说了起来,“这步摇的确是好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嬷嬷所说,能值上千两银子?”

昨儿夜里回到安苑,当她从珊瑚手里接过尹老太太给的那个盒子打开时,立刻怔住了。

她原本还以为,尹老太太口里的‘小步摇’,至多不过是一件别致点的首饰罢了,却没想到,那支所谓的‘小步摇’,竟会那么华美!

簪身是由黄澄澄的足金打成的,顶头则做成了满池分心的花样,中间嵌了一粒水胆玛瑙,内里殷红如血,偏生握在手里还会盈盈晃动。不止如此,步摇的外圈还用累金丝巧妙的绞出了三个小孔,分挂着三串米粒大小的彩色宝石串,末端则以一颗上等松香石押尾……谢嬷嬷当即便说,“这样难得的东西,世面上少说也要值千两以上银子,还有价无市,只怕是老太太多年的梯己!”

而现在,这支少说也要值千两银子,而且还有价无市的步摇,却正别在她的头上!孔琉玥不由苦中作乐的笑了起来,这晋王妃要是再多折腾几回,她岂不是更要发财了?

孔琉玥正想得出神,身下的马车却像是碾着了什么似的颠簸了一下,随即便停了下来。

“车子怎么停了?”白书有些诧异的说了一句,正想掀开车帘让跟车的婆子去问问,就听得外面一个声音道:“回孔姑娘,对面也来了两辆马车,说是伏威将军府的,也是送他们府里的大姑娘上香去的。因这段路有个不大不小的坡,他们是上坡,咱们是下坡,他们已经上到一半了,不好退回去,所以梁妈妈让咱们的车停下,让他们一让。”

孔琉玥听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白书便隔着车帘向外道:“姑娘知道了,有劳妈妈。”

珊瑚则笑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向孔琉玥解释道:“这伏威将军府韩家门第虽比不得咱们家,却是一门忠烈,尤其韩老将军,更是国之肱骨,京城人人称颂的,别说梁妈妈,便是平常太太们出门,遇上将军府太太奶奶们的马车时,也偶有避让的……”

孔琉玥是知道她和璎珞交情的,而梁妈妈又是璎珞的干妈,约莫猜到她是怕自己怪梁妈妈自作主张,不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因此不待她把话说完,便摆手打断了她:“好了,你不必说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珊瑚便有些赧颜的低下了头去,却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马车只停了一小会儿,便又重新动了起来,孔琉玥觉得有些累了,索性放松身体,歪到软软的垫子上,闭目养起神来。

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心心念念记挂的人、一心想要尽快找到的人夏若淳,好巧不巧就坐在跟她的马车擦身而过的伏威将军府的马车上,只不过,也跟她一样,已经换了一个躯壳了!

第四十五回寺中(上)

普光寺是一座经年古刹,寺院幽静,香烟缭绕,处处都透着宝相庄严,寺庙上的浮雕,精美绝伦,周围更有翠竹环绕,端的是景色宜人。

和这世上所有的人或事物都分了三六九等一样,京城的寺院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而这普光寺与城西的大通寺,便是京城寺院里的个中翘楚了,其香火之鼎盛,自是不必细说,横竖每天都有很多善男信女打早儿赶来上第一炷香就是了。

彼时,在跟着孔琉玥对着尹鹃的牌位行过三跪九叩大礼,又上过香之后,上至谢嬷嬷梁妈妈,下至白书蓝琴珊瑚三个,便都虔诚的跪到寺院正厅巨大菩萨像的面前,口中无声的念念有词起来。

孔琉玥跪在蒲团上,被她们的这副样子所感染,心灵仿佛得到了洗涤,瞬间安静下来,也许是千年佛音的沉淀,也许是佛法的宏大,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害怕、委屈、不满、压抑、愤懑、恐慌,还有对夏若淳的担心和思念……等等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都化作了淡淡的平静,因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内渐渐一片空明。

因平常柱国公府的女眷们上香大多去的大通寺,与普光寺这边并无甚交情,且普光寺的善男信女多不胜数,柱国公府虽尊贵,在普光寺来说,也不是很特别,故其并未为孔琉玥的到来而清场,只是在她焚香祭拜时,派了知客僧守在门口,以免被人冒撞了;待得上完香之后,也只是带着她们一行去了后殿一间僻静的厢房内安顿,便以为她们准备斋菜为由,先行告辞了。

孔琉玥接过白书递上的茶,喝了一口,便打量起她们现下所在的厢房来。

房间很是干净素雅,不仅分有卧房,小厅,旁边还有一个抱夏,家具也是上好的红木,桌子上还放有精致的紫色香炉,其上焚着松香,淡淡的很是好闻孔琉玥暗暗点头,看来此处应是专为达官贵人们歇脚准备的。

知客僧很快送了斋菜过来。

孔琉玥尝了尝,清清淡淡的,味道其实还不错,但因她心里有事,着实没有胃口,因只略动了几筷子,便没有再吃。

趁着梁妈妈谢嬷嬷她们吃饭的空隙,孔琉玥暗自思忖开来,照梁妈妈所说,自己今日之所以会出现在普光寺,全是拜晋王妃授意,为的是‘再细细相看相看’,可是都到这会子了,晋王府的人也没出现,是梁妈妈的情报有误,还是事情又生变化了?

一想到为了这门自己压根儿并不情愿的婚事,却被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还因此而背上沉重的心理压力,孔琉玥就不由得满心的烦躁,成与不成,是生是死,好歹给个准话儿啊,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崩溃了!

她正想得出神,外面忽然传来妇人的声音:“请问这里有一位柱国公府家的表小姐吗?我们是晋王妃娘娘派来的。”

孔琉玥猛地回过神来,心下却是一松,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梁妈妈已是满脸堆笑的接了出去,少时迎了两名分别着靛青色和普兰色比甲,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的妇人进来,一进来便恭敬的冲孔琉玥行礼:“见过孔姑娘!”

孔琉玥受了二人半礼,笑着问道:“两位妈妈这是?”

其中一名妇人忙赔笑:“我们王妃娘娘才在大厅上香时,无意闻得人说柱国公府的表小姐也来了,想着前儿个与孔姑娘很是投缘,所以特特使了奴婢们来请孔姑娘过去一叙,万望孔姑娘赏脸。”

人家话虽说得客气,孔琉玥却情知推脱不过,也不想推脱,因点头笑道:“该我过去给王妃娘娘请安的,妈妈们请带路罢。”

唤了粱妈妈和白书珊瑚跟着,留了谢嬷嬷与蓝琴看门,然后跟着二人一径出了厢房。

晋王妃的下处离得并不远,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穿靛青色比甲的妇人赔笑向孔琉玥告了罪,轻手轻脚进屋里通报去了,片刻出来道:“王妃娘娘请孔姑娘进去!”

孔琉玥便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气,神色自若的跟在了妇人之后往里走。

她一个国公府表小姐的下处已经是那般的素雅大方了,更遑论晋王妃堂堂王妃之尊?自是远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靠窗一张朱漆淡青色软榻,两旁分别置着双耳镂空麒麟炉鼎,下首则是两溜玫瑰靠背椅……不着痕迹扫一眼屋内成设的同时,孔琉玥已经对着上首的晋王妃,盈盈拜了下去,“孔氏琉玥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搀起来,快搀起来!”早被晋王妃吩咐身旁的丫鬟搀了起来,又命她坐到了下首第一张玫瑰椅上后,方笑着说道:“这几日太妃娘娘睡得有些不安稳,所以今儿个本宫特特来了这里,想为太妃祈祈福,求个平安。”

她今儿个只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玫瑰红窄袖褙子,头上也只戴了一支足金的、凤嘴中间衔了一颗水滴状血红宝石的六翅大凤钗,却显得比前儿个在柱国公府时,更又娇艳了几分。

孔琉玥恭敬却不失大方的应道:“琉玥却是为与先母焚香而来的,不承想王妃娘娘也驾临了,不然早该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晋王妃看她应对得体,穿着打扮也很是素雅,惟一出挑点的,便是发间那支颇为别致的小步摇,当是并不知道当日她与尹老太太说的话,不由暗暗点了点头,又笑着与她寒暄了几句,便以“你既是为祭奠亡母而来,本宫也不便耽搁你太久,就不多留你了。”为由,又命方才那两名妇人,好生送了她回去。

第四十六回寺中(中)

孔琉玥一行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名五官肖似晋王妃的男子,自多宝格后的幔帐间走了出来。

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英挺俊朗,身材高大欣长,着一袭玄青色锦袍,袖口与衣角边都有金丝滚成的花纹。他紧抿着薄唇,眼眸深邃却又平静如水,看起来自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与端凝。

男子缓缓走到晋王妃对面的榻上坐定,便接过丫鬟递上的茶,慢慢的吃了起来,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晋王妃看在眼里,又看了一眼四下里皆是一副战战兢兢模样的下人们,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了,你们都退下罢,让本宫与侯爷自在说说话儿。”

众下人忙不迭应了一声“是”,如蒙大赦般鱼贯退了出去。

这里晋王妃方又笑得略略有些讨好的说道:“好了啦,人都走光了,你还摆这副臭脸给谁看啊?总不能是摆给你姐姐我,看的罢?”

男子挑了挑眉,语气凉凉的说道:“看来姐姐你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能唤晋王妃作‘姐姐’、还敢这般直接挖苦她的男人,这天下除了她的胞弟以外,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人来了,不用说,这名男子正是当今的永定侯傅城恒了!

饶是早已习惯了弟弟的“毒舌”,晋王妃依然被噎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不过,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这对姐弟的感情其实是多么的好,所以才能这般嬉笑怒骂无所顾忌!——有心反唇相讥他两句罢,又想着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得暂且按下,凑上前急急忙忙更多却是兴奋的问道:“怎么样,你觉得这位孔姑娘怎么样?漂亮不漂亮?端庄不端庄?沉稳不沉稳?你喜不喜欢她?”

傅城恒被姐姐这一番连珠带炮似的问题,问得有些瞠目结舌,片刻方将右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波澜不惊的道:“姐姐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晋王妃一想,的确如此,言笑间便有些讪讪然,“你说的也是,那我一个一个问。你可得老实回答我,半个字不许瞒我,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好了,我先问你,你觉得那位孔姑娘漂亮不漂亮?”眉宇间的讪然再次被兴奋所取代。

漂亮不漂亮?傅城恒的眼前忽然浮现过刚才那张惊鸿一瞥的娇颜,双瞳翦水,面凝鹅脂,眉如远山,神若秋水,整个人被一袭素色衣衫衬得如空谷幽兰一般……自然是漂亮的,且比他想象中更要漂亮!

面上却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一个大男人,暗中窥视姑娘家的容颜,已是不该,再要背后议论,更是不该,传了出去,还不定被人怎生非议呢!”话锋一转,“姐姐也忒胡来,让人知道今天的事,那位孔姑娘的闺誉还要是不要?”

原来刚才之事,不止尹老太太与孔琉玥事先不知情,便是身为当事者的傅城恒,亦是一直到之前那被晋王妃打发去请孔琉玥过来的妇人进来通报‘回王妃娘娘,柱国公府的表小姐闻得娘娘也来了,特来请安。’时,方才攸地明白过来,缘何姐姐定要自己今儿个陪她来普光寺上香的真正原因。

奈何再要做什么都已然来不及了,只得快速起身,权宜躲到了多宝格后的幔帐间去。

再然后,孔琉玥便进来了。

虽则已然明白过来姐姐的用意,傅城恒却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暗窥人家姑娘一眼的,这样的行径,他实在不屑为之!

然而当那个轻轻柔柔的、好听的陌生声音响起时,他还是在忍了又忍之后,没忍住循着声音的方向,飞快觑了一眼,瞬间便有了一种“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感觉,也第一次对这桩原本无可无不可,只是为了不让祖母和姐姐失望,所以才由着她们捣腾的婚事,有了些微的期待。

“什么窥视不窥视的,”晋王妃却很是不以为然,“你相看未过门的妻子,有什么不该的,难道非要等到洞房花之夜再相见不成?到时候你再说不中意,可就再无回寰余地了!再者,你不说我不说,别人就如何能知道今日之事?

便是那位孔姑娘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好了,我们别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到底觉得人家怎么样罢?”竟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傅城恒最是了解自家姐姐,知道凡事若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是绝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譬如此刻,他若不给她个明确的答复,他敢说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刻也别想得到清静,说不得只能轻咳一声,说了一句:“挺好!”

“这么说,你是极愿意娶她过门的了?”晋王妃霎时满脸的光彩,随即笑得一脸欣慰却又不失暧昧的道,“我就说嘛,我们是一奶同胞的姐弟,眼光喜好自然也一样,我喜欢的,没道理你会不喜欢。更何况,人家长得天仙一样,换作我是男人,也很难不喜欢,你说对罢?”

傅城恒被她说得有些尴尬,就好像他是在见过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后,才愿意娶人家的一样,有意又轻咳了一下,方缓缓勾起一抹讽笑,道:“娶她,总比娶郭家的小姐,或是被那一位再找机会塞个娘家人来的强!”

晋王妃便也随之一脸的正色,“你说得对,万不能让郭家,或是那一位再有可乘之机!要不,回去后就让钦天监择了好日子去下聘?”

姐弟二人口中的郭家,正是当今太后的娘家威国公府郭家。

当今太后并非当今皇上的亲娘,已故废太子才是她的亲子,奈何后者却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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