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素来是捧高踩低的,喜宝到底是侧福晋,踩是不敢大踩,但是风凉话没少说。
喜宝倒是淡定的很,除了照规矩请安,旁的时候就拉着梅香做眼线笔,她不出园子,旁人也没嚣张到上门找她难堪,富察氏一副‘我很为你忧心,但我也无能为力’的无奈样,高氏倒是笑脸相迎几次邀她去园子里玩,她以姐姐身子不适,妹妹就不打搅的借口给拒绝了,开玩笑,你一病怏怏的身子,还敢请人去你满是细菌的园子里玩,万一传染了怎么办?
借着这个空,梳理了下院里的下人,针线房的柳儿是福晋的人,洒水的珍儿是高格格的人,其他人不够格插人进来,但收买几个下人打探消息还是有的。
“主子,你怎么都不急啊,”清荷急的直打转,今个是第十日了,爷再不来,就真的坐实了主子失宠的事实。
喜宝看着头晕,“我急什么?整个乾西二所我最晚进门,爷去她们那歇息也是应该的,”
“可……可是,王爷怎么都不来咱院坐坐、看看啊,”
喝着玫瑰卤子泡出的茶,喜宝不急不躁地说,“他忙呗,”
玫瑰是蔷薇科直立落叶丛生灌木,以其艳丽的花朵和浓郁的香气为人们所喜爱。到了清代,玫瑰的栽培已经很盛行了,玫瑰花的用途很广,花是酿酒、制糖、做酱、窨茶和制香精的原料,花及根都能入药,有理气、活血、收敛的作用。
所以,在清代将玫瑰花加工做饮料是常见的,和《红楼梦》中的玫瑰卤子、玫瑰清露说的一样,制法方法:将鲜玫瑰花去掉花蕊,把花瓣捣成膏状,后去涩汁,加入白糖腌制,瓷器收贮。饮用时随时冲之,清香四溢,她每日都要喝上一壶。
清荷就见不得她这样,悠哉的太让人搓火了,“主子,要不咱今晚洗冷水澡吧,”
“我葵水可没几日就要来了,”
清荷一听,更急了,葵水在身是不能伺候的,这一前一后就是半大个月,到时候爷还记着你是谁啊!
这边,清荷急的直上火,容嬷嬷急的嘴都起泡了,那边,弘历也不好过,这都十天了,小宝儿那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实心眼的傻孩子,就算你怕苦,不愿装病,就不能找点别的借口让爷去啊!
“小顺子,早膳过后,你把爷那套夜光杯给侧福晋送去,”这借口爷是给你送了过去,你若还不知怎么做,回头爷就生嚼了你。
喜宝接到夜光杯后,笑开了颜,杯子是小高脚杯式样,采用优良的祁连山玉与武山鸳鸯玉精雕细琢而成,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质地光洁,一触欲滴,色泽斑斓,宛如翡翠,倒入葡萄酒,酒色晶莹澄碧,清澈的玉液透过薄如蛋壳的杯壁熠熠发光。
把玩了一会,确定是真的后,笑着问小顺子,“爷说晚膳在哪用了没?”
“没,”
“那烦公公代我跟爷传个话,就说奴婢谢爷的赏赐,今个奴婢亲自下厨烧上几个小菜,不知爷可否赏脸前来品上一品,”
小顺子是公公,但公公也是男人,被喜宝如春花之绽的笑颜晃了眼、乱了神,木讷讷地点头,喜宝让容嬷嬷塞了荷包给他,里面装着跑路费。
弘历听了小顺子的回话后,面上不显,心里却笑了,也不是傻的没救嘛!下厨
得到肯定答复后,喜宝收起夜光杯,袖子一卷,准备洗手做羹汤,她起小五感就异于常人,珍馐佳肴吃的香,家长便饭也吃得美,只是这饭菜一定要新鲜,味道一定要美味,说她挑食,她算是什么都吃,可说她不挑食,她又挑的很,不合口味的是吃了一口,不想二口,这段时间因为不合口味,她清减了不少,原以为进了皇宫,能吃上几口顺口菜,结果,来了才知道宫里吃食也不怎么精细,荤菜以猪肉为主。
满清没入关前是四处流窜、衣食不保的蛮夷民族,骁勇善战也是因为被逼的,菜肴,一般是火锅配以炖肉,猪肉、牛羊肉加以兽肉,用解食刀割肉为食,入关后,用血腥和暴力逼着汉人臣服,又打着血统高贵的旗帜,不愿同汉人通婚,奴役几个汉人当奴才,就以为自己比汉人高贵,吸取了中原南菜(主要是苏杭菜)北菜(山东菜)的特色,建立了较为丰富的宫廷饮食,就以为传习了汉人的饮食文化,真是可笑!
皇家有御厨,膳食也许不错,但雍正不像乾隆,满世界地张罗着美食,整一桌满汉全席,其实味道,老实说,也就一般,胜在用料精细,原料上等,真要咋么味,不及一坛佛跳墙,是真真的美味,想想就流口水。
她本身就是个极挑嘴的,吴奶奶是旧时女人,觉得女人不管多厉害,最后也要回归家庭,相夫教子,为丈夫孩子洗手做羹汤的,她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却认为靠容颜留住男人的心不若靠手艺捉住他的胃来的牢靠,所以,她在煮菜时也会将喜宝带着旁边跟学。
吴奶奶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吴爷爷都活在对她的思念中,一直都未续弦,当然也是因为人老了,就算有心也没力,她被奶奶养叼了,在吃食上面,从来不委屈自己,因此也是练得一手好厨艺,去外面吃饭,遇到合口味的,也会求着人家学做,在国内,她也时常为了吃食,亮特权,什么秘制、祖传秘方不外传,她不爱听,只要她爱吃的,是一定要学到的,旁人碍着她的身份,都会教给她,反正她是学来自己做着吃的,不存在损害他人利益。
借着弘历在这用膳,她列了个食材单子去找厨房管事要,到底是王爷面子大,管事不敢难为,所需食材均给她备好了,宫里不缺食材,再珍稀的都有,用鸡鸭、羊肘、猪肚、蹄尖、蹄筋、火腿、鸡鸭肫、鱼唇、鱼翅、海参、鲍鱼、干贝、鱼高肚、鸽蛋、香菇、笋尖、竹蛏等三十多种原料与辅料分别加工调制后,分层装进一个空酒坛中,放在炉火上慢炖一晌午,晚膳时掀开盖子,浓香四溢,勾的清荷和容嬷嬷直流口水。
香,是真香!这道菜和粉蒸肉一样,是爷爷的最爱,奶奶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爷爷都活在对奶奶的思念中,到现在也不曾忘了她的……佛跳墙,馋急了,就会打电话给她,说想她了,不然就装病骗她回来,只因为她做的佛跳墙最像奶奶的味道。
当然这道菜也是她的最爱,取来陶瓷盅装了两盅,给容嬷嬷、清荷、梅香一人装了一小白碗,其余的还放在小火上慢炖,据清荷说,本尊从八岁时就跟在瓜尔佳氏后面学管家、学厨艺,所以她会做菜,不稀奇,基本上,古代女子不善厨艺的才稀奇,这是女人必修之课!
清荷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怪叫道,“真好吃,好吃的舌头都要掉了,主子,这道菜叫什么?”
“满坛香,”佛跳墙这名万一犯了忌讳可就不好了,还是中规中矩地好。
同时从冰格中取出猪蹄冻,猪蹄冻的做法跟猪皮冻差不多,只是更高档些,取4个猪蹄,洗净,去毛,丢凉水锅里煮开,捞出,洗去浮沫,放入紫砂锅里加水没过猪蹄,加葱段儿,姜片儿,大料,料酒,盐稍许,盖上锅盖,高火煮至脱骨,待不烫的时候,捞出猪蹄,去掉骨头,滤去杂质,调好味道,放在方形的铁盒里放到冰格里冻起来,待吃时取出,切成一分厚的片子摆成盘,淋上香油姜醋汁,就可以了!
古代一天就两顿正餐,晚膳还是很正式的,几碟几盘都是有讲究的,皇子规制四个冷碟、八个热碟,四个碗,共十六个菜品,当然这些菜不可能都由她做,除了佛跳墙和猪蹄冻,她又呛了个白菜、拍了个黄瓜。
古代没有塑料,勤劳智慧的古人在冬天就用琉璃瓦建“火室”、“地窖”种植韭黄、黄瓜等新鲜蔬菜。不过因成本比较高,产量也少,所以在冬季,一般的寻常人家还是吃不起绿色蔬菜。
晚膳时,弘历一上桌便直接问,“哪道菜是你烧得?”
喜宝一一指过,先给他盛了碗佛跳墙,弘历对她没抱太大希望,所以一口佛跳墙下肚后,眼睛都亮了,就觉得唇齿生香,太美味了。
“你做的?”很怀疑。
“爷若不信,大可把丫鬟嬷嬷都叫来,问问是不是我做的,”喜宝怒了,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弘历顾不得安慰她,连几口吃光碗中的佛跳墙,又试吃了一下另外三道菜,味道都不错,猪蹄冻晶莹剔透,浇上香油和香醋,清爽可口,软滑有嚼劲,白菜脆脆的,酸酸的、辣辣的,黄瓜不像平素那般切成丝或切成条,而是拍打后斜切成块,倒上香油、香醋、盐和蒜泥拌过,很清爽!
弘历吃了半饱后,点着佛跳墙和猪蹄冻问,“这两道菜爷以前怎么从没吃过?”
喜宝吞下口中的菜,以一种骄傲的口气说道,“这是我新创的菜式,你当然没见过,”心说,你没听过、吃过的菜多着呢?
现代时,就知道他是个爱吃会吃的,以为来到宫里怎么也能跟着享享嘴福,哪想吃食也是寡淡的很,也是,雍正平日的膳食非常简单,吃得既少,还不爱荤腥油腻,作为他的儿子,哪敢大鱼大肉、大张旗鼓的张罗美食,富察氏也是贤惠、节俭在外,平素以通草绒花为饰,西二所的膳食也是寡淡的很。
她不厚道的想,乾隆登基后之所以那般好美食,大约是做皇子时没享受到的缘故吧!
“哦,叫什么名字?怎么做的?”弘历扬眉笑着问,也不知是因为她的手艺,还是因为她的态度,总之心情不赖。
喜宝小脸一扭,一副‘你不夸我,我就不说’的孤傲样,弘历笑了,十天没见,她对自己倒是一点都没陌生感,行为举止跟熟人一般无二,亲昵的很,忍不住勾了勾她的俏鼻,笑道:“没想到爷的小宝儿不仅是个才女,还是个厨艺高超的大美人,”
喜宝得意地晃晃小脑袋,展露笑颜,baba地将这两道菜的做法说了一遍,反正说了他也记不住,记住了也做不来。
“你说这是用猪蹄做的?”那种腌臜食材也能做出这等晶莹剔透的美食来?
喜宝一看他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咋想的,瘪瘪嘴,“爷,人不可貌相,食材不分贵贱,全靠厨师一双巧手,”举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翻转着,犹如莲花生灿,羊脂白玉般的脸上红唇嘟嘟,勾人品尝。
弘历抬手轻拍她的小脸,“这几日过的怎样?”前几日的刻意冷落肯定让下面的人觉得她失宠了,宫里素来是蹦高踩低的主,她年龄最小,又初来乍到的,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这话题转的太快,喜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说:“挺好的啊,”
这副表情落在弘历眼中,就是她在强颜欢笑,心生怜惜,柔声问:“福晋说你除了请安,别的时候都不爱出园子,总一个人呆园子里,不觉得闷吗?”
喜宝抬头看他,这意思是说她不合群咯?放下筷子,闷声幽怨道,“姐姐们都是好的,只是我刚进门,府里规矩还没学好,坏了规矩,福晋看我年龄小不计较,我自己却不敢再犯,我性子直,在家说话就没个忌讳,额娘总说这夫家不像自个家,什么话要在心里过几道,我总是记不住,”
弘历皱眉,这副样子他太熟悉了,后院女人要给谁上眼药时就是这个样子,先自我贬低,然后借机诉说自己的委屈,也知道这段时间她受了委屈,眼睛一眯,想听听她这副直肠子是怎样给别人上眼药的,“怎么了,小嘴嘟成这样,是谁给你气受了,”
喜宝偷偷看向一旁的容嬷嬷,弘历挡去她的视线,引诱道,“不用看旁人,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喜宝坐直身子,小嘴巴巴道,“请安那天福晋问了些我的喜好,我就说我平素不怎么喝茶,一般夏天喝玫瑰露,冬天喝些暖胃的□,福晋倒是疼我,让人准备了□,可那羊□没用杏仁去味,不好喝,我没喝两口,就搁下了,回来容嬷嬷就说我,说我不该说不爱喝茶,福晋请的,不喜欢也得喝,我就说万一我这次喝了,福晋以为我喜欢喝,以后见面,回回赏我,我不得每次都喝啊,她说福晋给的,自然要喝的,嫁了人,喜好什么的都要随你来,不能说不要,不能说不喜欢,梅香也说我现在已经嫁人了,不能再使小性子,不能再跟家里一样,两人轮番地说了我好几天,”可怜兮兮的瘪瘪嘴,眼睛里都泛起了水汽,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弘历摇头笑了,这事他是知晓的,高氏和富察氏都当笑话讲给他听过,不过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番趣味,这会见她一副京巴狗般沮丧样,鼻子抽抽,一副要哭的样,心疼了,忙哄着,“容嬷嬷也是的,福晋也不是计较的人,不爱喝就不喝,作甚拿规矩压她,真气到了,看你怎么像老夫人交代,你也是,不爱喝就不喝,你是主子,不爱喝谁又能逼着你喝,瞧瞧,真气出好歹来,受苦的还不是你这个,”
容嬷嬷心里欢喜,嘴上却道,“爷,我家小主子还小,有些子规矩还是要教的,太惯着来,以后被人拿出来说道,受苦的还是我家小主子,”
“别的事上规矩是要的,只是这吃喝上就随她吧,”
喜宝一听,乐了,朝容嬷嬷扬了下下巴,一副‘你看,爷向着我的’样子,这副小孩样正好落在弘历眼中,越发想娇宠她,挥手让容嬷嬷出去,见丫头抿着嘴笑,未干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挂着呢?心里一软,抬手将她拉进怀里,抱在腿上,轻啄她的小嘴,柔声问,“满意了?”
喜宝那是撒娇的祖宗,一看弘历这样,就知道丫吃她这招,勾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着,“爷好厉害,嬷嬷是我||乳|娘,她说的话连额娘都是要听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晶晶亮,一副崇拜的不得了的样子。
弘历也被她这副娇憨的小模样弄笑了,“你现在嫁给爷了,你额娘就是再厉害也管不着你,”
“就因为是爷的人了,才不想给爷添麻烦的,额娘说,爷是干大事的,让我乖一点,”俏丽的鼻皱了皱,一副傻乖傻乖样!
“还说不是小孩子,这一嘴一个额娘的,只有小孩子才总说额娘说,额娘说,你都是爷的人了,再说额娘说,额娘说,爷可要生气了,”弘历咬了下她唇,没敢大力,怕把她弄疼了,一会儿又哭将起来。
喜宝歪头看他,娇笑着说,水润的唇撩起浅浅的弧度,“呵呵,在家从父母,出嫁从夫君,以后啊,我就说爷说,爷说,”
弘历的后院里还真没这样的,娇的很,金格格、苏格格也会撒娇,但不若她来的自然、不做作,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抹了蜜的情话顺嘴就溜了出来,“既是爷的女人,爷自然会护着你的,”
“这可是爷说的,雅儿的记性可是好着呢?”搂着他的脖子,凑头过去,轻轻探舌舔了下他的唇,快速地缩了回来。
青涩的勾引让弘历身体起了反应,低头过去,鼻尖蹭着鼻尖,哑声问道,“有多好?可记的谁让你疼的?”
“爷……”
真是个娇宝贝,弘历手托着她的后脑,长驱直入地吸吮、挑逗,绕着那小巧如兰的舌尖,有节奏地画圈似的舔吻,极尽缠绵,一吻毕,喜宝窝在他怀中娇喘着,黑色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水雾,嫣红的唇瓣微肿,仿佛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亲吻余韵里没有回过神来。
弘历环着她的腰,脸颊蹭着脸颊地问道,“这几日在园里呆着都在忙啥呢?”
“品茶啊,高格格说这茶不仅会喝,还要会品,苏格格和富察格格连是什么茶叶什么水都能品出来,真真厉害,等我会品了,端出一碗茶也能说出道道和出处时,我就去见姐姐们,”
“茶是好物,茶有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喝着对你也是有益无害的,”
“我知道,我知道,唐朝卢仝的《七碗茶歌》说: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哦,你还知道这个?还以为你好酒,只知道酒的诗呢?”
“我知道你喜欢喝茶,就让清荷找了一些关于茶的书籍看了一下,”
“哦,说说你的观后感,”弘历笑了,后院因他喜好而喜好的女人多着呢?但是如此直白地说出来的却只有她一个,因着她的坦率,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我知道茶有等级,泡茶的水也有讲究,《大观茶论》中写道:“水以清、轻、甘、冽为美。轻甘乃水之自然,独为难得。”必须是天然的活水,最好是泉水、山溪水;无污染的晨露、雨水、雪水其次;接着是清洁的江、河、湖、深井中的活水,切不可使用池塘死水。唐代陆羽在《茶经》中指出:“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其瀑涌湍漱勿食之。”是说用不同的水,冲泡茶叶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只有佳茗配美泉,才能体现出茶的真味。”眼睛晶晶亮,一副我厉害吧,你赶紧夸我的小得意样。
“呵呵,倒是厉害,不过都是前人总结的,没你半分功劳,”
“真是的,人家做的好都有奖励的,你没有不说,还打击我的自信心,”小嘴一撅,跟丧气的小京巴一样,弘历乐了,点了下她的鼻尖,说,“这点研究就想讨赏?”
“这才几天,”意思是等过几天我肯定比现在厉害。
“等你发明茶的新泡法或对茶道有自己的见解时,我就给你赏,怎样?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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