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说一声带有戏味的咳嗽声。冷然微微一惊,若不是对方咳嗽,恐怕自己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她警惕的转身看去,目光一瞬呆滞家色长发,邪魅的微笑,勾魂的凤目,除了他,还会有谁?
“怎么?不认识我了?”花千醉勾起一抹妖孽的坏笑。冷然的眼眶不由湿润,若是在今日之前,也许见到他不会如此心疼,只是自己已经全想起来了,他是花千醉,不是那个在月国认识的花千醉,而是十岁那年,冷玉山内相识的花千醉,那个为自己制作马甲,为自己绣制蔷薇衣裙,为自己种下满园蔷薇的花千醉……
随着思绪回忆,眼泪仿佛喷泉涌出,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越是想起他,泪就没有办法听话,算一算日子,想起观月台他的虚弱,还有多少时间,八十天?也许连八十天都不剩下了……为什么会出现,是因为舍不得吗?
舍不得为何还要骗自己,不让自己想起,更是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想起?
是来见最后一面?既然不希望自己想起,又何必出现!
泪模糊了双眼,脑海很乱,乱的仿佛就要窒息,就连呼吸都随着心疼变的很痛很痛,吸入腹腔的空气就仿佛利刃一点一点割破心口,似乎心跳都会因为呼吸而停止。
矛盾,矛盾无措,为什么,为什么要想……
花千醉见她突然大哭,不由慌了神,本以为她会因为自己的突然咳嗽而吓一跳,或者气恼,或者指责,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她的泪,若是知道她会哭,打死自己,自己都不会咳嗽吓她。
“小然然,不哭不哭,怎么了?见到我,真的那么害怕吗?”他温柔的劝说着。
许久,她都没有一点停止哭泣的意思。
花千醉见她哭的可爱,不禁玩味戏谑道:“难道把我当鬼了?吓哭了?”
冷然微微蹙眉,心下暗骂,这个混蛋就算快死了,也不会忘记捉弄自己!
花干醉看着她气氛的眸光,勾起一抹邪笑靠在冷然耳边,戏谑道“小然然挂着眼泪生气的模样,好像更让人想要欺负呢!”
冷然苦苦一笑,想要用力推开他,却想起他的身子弱,一堆就会有危险。
“花千醉。”冷然的目光略显思念,却很快掩饰了。
“嗯?”花千醉依然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吸了吸鼻子,她身上的味道依然和过去一样,因为变成了血族,他能闻出血香,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头。
我的小然然果然与众不同,应该很美味吧!
他苦笑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看来自己饿了太久了。
“我过去真的不认识你吗?”冷然深深的看着他。
不要再骗自己,如果再骗,就算你死,我也不会再掉一滴眼泪,就真的把你当不认识的人了!
“不认识……”他拖着长音说着。
冷然的心猛地一疼,目光染上一丝恨意。
花千醉却依然拖着长音,更是使坏的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冷然要生气要质问的前一秒,他却继续道“你觉得可能吗?”
自己不会再死,白眉道人也帮自己化去了身上的血气,白日自己也能和正常人一样,只是饮食上会有所不同罢了,已经没有必要再瞒她,纵然她记不起来,只要再让她重新爱上就好。
冷然愣了愣,傻傻摇头道:“不可能。”
花千醉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不是觉得我熟悉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喔!”
冷然微微蹙眉,他到底怎么了?
花千醉见她蹙眉,不禁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邪魅一笑道:“皱起眉头就不好看了!”
冷然沉声道:“你要和我说什么秘密?”
花千醉微微眯起凤目,迷离的眼神像是故意勾引,他蛊惑笑道:“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冷然略显茫然。
他邪笑继续道:“你是我的女人!”
冷然不禁一颤,是啊,自己和他……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冷然转头质问,双唇却在转头瞬间和他的邪魅薄唇紧紧相贴。
冷然想要快速离开,可是美味上前,他又岂会让她逃走,一只大手牢牢扣住冷然的后脑,灼热的吻带着所有的思摺…
吻的几乎无法呼吸,冷然脑海中什么都没有想,却最担心的是他的身体。
当他放开冷然,冷然连忙抓起他的手,声带指责道:“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
话突然卡住,脉搏的正常跳动把冷然吓到了,冷然惊讶的抬起头,疑惑问道:“是幽蓝救了你?”
幽蓝?花干醉微微蹙眉,“谁是幽蓝?”他的声音带着几丝吃味。
“你不知道幽蓝吗?就是本来在雪无尘长萧中的冰神,他们不是说,冰神能够治你?”冷然略显茫然,如果不是冰神将他治好的,他怎么会完全恢复?
花千醉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们是指云轩,白辰,寒月,薛宇风,夜无痕,雪无尘?”
冷然重重点头,属实道:“他们说冰神能够治你,可是……”冷然皱起眉头,不是今夜才讨论救他的事情,他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花千醉勾起嘴角道:“就是冰神治好我的!”
冷然狐疑的看向他,沉声道:“可是他们今日才讨论到这个办法,你现在就好了,似乎有些诡异!”
花千醉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应该先去和他们会面的,不应该着急来见她。
害怕冷然揭穿自己,他一把抱起冷然,邪魅笑道:“是不是,回去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冷然想要挣扎,却无奈,这个家伙病好了,就变得霸道了!
“叩……”门被敲响。
云轩疑惑的打开门,入目是花千醉那张邪魅的脸,他不可置信的傻傻问道:“千醉?”
花千醉邪笑戏谑道“怎么,不认识了?”
云烯微微一笑,温文道:“你还是回来了!正巧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冷然从花干醉身后走出,蹙眉道:“什么好消息?”
云轩这才发现冷然也在,目光略显闪烁道:“没什么。”还不确定幽蓝能不能治疗千醉,不能让然儿知道。
此时,白辰,寒月,夜无痕,雪无尘,薛宇风也围到了门前。
白辰的眸光茫然,略带一丝哀怨,似乎在咒骂,死变态,不是说好不出现,你现在出来,是故意想让主人想起你而难过!
寒月紧紧蹙眉,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还是忍不住出现了吗?不舍得又何必一开始离开?
夜无痕板着脸,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最起码等小白问清楚能不能治疗你的病在出现,她好不容易被我们瞒过去,你现在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雪无尘的脸冰冷如霜,目光指责,仿佛在指责花千醉突然出现,让他们无措。
薛宇风痞气看着花千醉,似乎带着一丝笑意,你小子还是无法一个人死吧!早就好回来了!再不回来,恐怕连个收尸的都没!
花千醉勾起嘴角,笑道:“怎么?都不认识我了?我刚从幽蓝那里回来,已经完全康复了!”
也许先发制人才会是最好的办法,他不希望让冷然知道他是血族人,也许是害怕,害怕魔,的定义,只希望守护,其他的,就当作都不存在。
“幽蓝?你已经知道?”白辰一脸愕然,自己不需要去雨泪谷了?
花千醉挑了挑眉道:“当然,能活的办法,自然会很快知道!”
冷然不是笨蛋,纵然花千醉说的像真的似的,已经被骗过的人,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他。
“那幽梦好吗?”冷然微笑问道。
花千醉愣了愣,眸光流转,转而微笑道“自然很好。”
“幽梦有孕在身,不知有没有厌食?”冷然关心问道。
花千醉点头道:“有孕在身,自然有些东西会比较讨厌。”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紧紧皱起了眉头。
冷然依然保持这微笑,眸光却一冷,冷声点穿道:“幽梦根本就没有怀孕!说谎真的那么有意思吗?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傻瓜吗?骗我,觉得很高兴很好玩吗?”
花千醉不禁被冷然的冰冷所震撼,微微一颤道“不是……我没有……”
冷然打断道:“你想说没有骗我?”
花干醉摇头道:“虽然有,但是没有想要把你当傻瓜,我只是……”“只是为了我好?算了吧!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笨蛋!”冷然怒目看向众人。
白辰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搬娇道:“主人,小白可没有!”
“没有?别在这里装什么可爱!你难道没有骗我,没有瞒我?”冷然讥讽一笑,目光一寒,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满腔怒火,“我忘记了你们,你们就把我打做傻瓜欺骗!冷玉山真的只有六个男仆吗?那这个花千醉又是什么人?因为他有心病活不过百日,你们就骗我?难道不了解我?”
“你们至始至终都只是把我当作那个没有长大的十岁孩子!我已经全都想起来,很抱歉,你们没有机会再骗下去了!”
冷然淡淡看向他们所有人,那一张一张吃惊的面容,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听什么解释,飞快冲出了客栈,用尽内力的使用轻功,人的潜力真的可以无止境的放大,纵然轻功最好的白辰,也无法追上那摸受伤的人影……
一夜,没有停止,直至内力耗尽,她还在狂奔……
风呼啸的吹,吹不去她脸上的哀伤,莫过于欺骗是无法接受的,纵然是为了自己好,纵然是善意的谎言,但走了解自己的,不会欺骗自己,因为就算再苦,她情愿面对,不会逃避,可是他们的欺骗却让她无法原谅心。
花千醉是平安回来了,若是他没有呢?
没有平安回来,而是百日后就化为云烟消失呢?
记忆不可能永远沉睡,总会有想起的时候,纵然它来的让人无法控制,甚至非让人无措才会高兴,可是它终是回来的。
若是百日之后,记忆恢复,想起了他,他却已经离世,自己要怎么办,岂不是更痛苦,更内疚,无法原谅在最后那段日子没有办法陪他!
他们一个一个都认为不告诉自己,自己就不会难过,可又有谁真的为自己照想,有谁想到后面的事情,当自己想起,又该怎么面对这一个一个对自己说谎,害的自己无法陪伴他最后一段日子的人呢?
现在的恨,也许只是表面,只是责怪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可是若是发生,一切又该如何?
虽然有些杞人忧天,可是谁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如果还遇到类似的呢?虽然有些像诅咒自己似的,但是这也不能完全否认吧?那些可能和不可能的,总会可能发生!
人总是很矛盾,有的时候想,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想让自己难过,有的时候想,这是把自己当作孩子,当作一个受不起风雨的弱者。
要强的自己,又岂会愿意当一个弱者,当一个他们眼中弱者!
不知不觉居然回到雨泪谷,她缓缓走进雨泪谷,此时已经天亮,雨泪谷那道彩虹依旧那么美,只是观者的心是灰色的,恐怕再美的彩虹都会失去颜色,随着她的心,变成灰色,变得黯然。
目光落在远处,爷爷和太爷爷正在下棋,她微微一笑,别人都不值得相信,只有亲人才会不会骗自己,她不想再想那些烦恼,那些讨厌的男仆,已经没有资格再做自己男仆,不想,绝不会想那些自以为是的混蛋!
她掩去呼吸,想要给爷爷和太爷爷一个惊喜,刚靠近,耳边却传来太爷爷的长叹。
“衍峰,你说我们瞒着然儿是不是对?”
“爹,花干醉之事瞒着终不是办法,可是说出来,恐怕也不是办法……”冷衍峰一脸苦恼。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到底该如何是好?”冷天傲皱着老天,也同样苦恼非常。
冷然的脚步不由僵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她还天真的以为爷爷和太爷爷不会瞒着自己,原来他们也是一样,一样瞒着自己!
冷然含泪转身,每一步都很承重。
“然儿,你怎么回来了?”前来送茶的雨泪,见到冷然格外的高兴。
冷然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笑,她也应该知道吧?天下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这个傻瓜不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受不了打击的弱者?
“然儿?”雨泪一脸茫然,冷然却仿若没有看见她,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冷衍峰和冷天傲闻声赶来,冷衍峰唤道:“然儿?”
冷然却依然仿若没有听见,走着。
冷天傲紧紧蹙眉,老脸略显惆怅,见冷衍峰和雨泪两人都没有叫住冷然,他没有叫她,而是直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怎么回事?”他皱着老脸,担忧的问道。
冷然面无表情,仿若不认识他一样,淡淡道:“让开。”
冷衍峰与雨泪也上前阻拦,冷衍峰一脸担忧道:“然儿,遇到什么烦恼的事情吗?和爷爷说说,说出来就会没事的!”
“让开!”她冰冷的重复。
冷衍峰不禁一怔,从小懂事听话的然儿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她从不曾以这样的态度对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都不让开?”冷然淡淡看了眼前三人一眼,勾起一抹讥讽冷笑道:“那我让!”
她一个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三人快速上前阻拦,几把老骨头,又怎么斗的过她呢,她勾起嘴角,飞速转回原来的方向,一个晃神便飞速离开了雨泪谷。
三人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消失。
冷天傲长叹一口气道:“我真的老了!”
冷衍峰紧紧蹙眉道:“在冷玉山的五年,看来她真的很努力。”他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个小丫头培养的那么强,这样恐怕除了那七个臭小子,就已经没有人能够驾驭的了她了。
雨泪沉声道:“她一个人回来,却又匆匆离开,难道是那几个小子吵架了?”
冷天傲一脸怒意道:“一定是,除了这个理由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个傻丫头变成这样,那几个小混蛋一定是欺负老夫的乖曾孙女了!”
幽蓝和幽梦正你侬我侬时,听见这里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则赶了过萦昀峤冷然的突然出现和奇怪离开全都告诉了他们,幽梦紧紧蹙眉拉着幽蓝到了一边,小声问道:“幽蓝,姐姐是怎么了?”
幽蓝苦笑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是神啊!怎么能不知道!”幽梦气恼道。
幽蓝知道她是因为担心冷然而故意刁难自己,只得苦笑道:“我的小祖宗,你也是仙不是吗?神也不是万能的!不过我可以试试感应她在什么地方,你自己去问她吧!”
幽梦的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却撇嘴道:“你不会早点告诉我你能感应吗!害的我担心!”
幽蓝只得苦笑,闭上眼睛,嘴中默念冷然的名字,脑海闪过一处山……
“是冷玉山,她去了冷玉山!”
幽梦笑道:“你确定吗?快带我去!”冷然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相信的人,都已经不能相信,也许是自己过于较真,可是当知道被至亲蒙骗,真的不好受,一时之间,她真无法想通。
望着厚重的大石门,思绪好像回到了十岁那年……
忐忑的打开石门,以为就此要在冷玉山内度过五年孤独的日子,却没想到出现了一个白嫩的小子,一口一个主人。
正当高兴有人陪伴自己时,却得知不止一个,原来还有其他人……
躬身行礼的男子,身材高挑秀雅,蓝色的丝绸长衫外披着一件白色纱质外衣,黑色的发带简单松垮的一把束起带着微卷的墨发,皮肤白皙如凝脂,如杏的双眸含笑望着冷然,带着流水柔情,如同水墨画中走出般,温文尔雅。
“主人,我是云轩,十五岁,是你的男仆,也是教授你医术和毒术的师父!”
他清润温文的声音依然清晰,当时心跳就已经加速,也许那时候就已经动心,只是自己不懂,甚至可笑的认为那是水土不服。
身材高挑纤瘦的男子,身着一伴黑色锦绣图案金色包裹的镶边灰色长袍,乌黑的头发一半用翡翠钗和墨玉冠高高束起,一半如瀑布散落腰间,狭长的丹凤眼阴鸷撼人,周身散发着森冷杀气“夜无痕,十五岁,负责教你刀法。”
当时自己还觉得他不好对付呢,其实他应该是最心软的一个吧,其实他很善良,虽然杀气撼人,但是都只是因为仇恨,没了那些仇恨,他真的温柔。
身材高挑健壮的男子,是最高的,身着一伴玄色长袍,如墨长发没有任何束缚,自由散落胸前,浓密的睫毛下深邃的双眸清澈如水,却隐约带着淡淡忧郁,五官如刀削般立体,但却精致非凡,如谪仙出尘,可周身却散发着难以靠近的冰冷。
“寒月,十五岁,授你剑法,内力。”
当时他真的让人感觉像个仙人似的,带着仙人的高贵,让人不敢接近,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忧郁又让人很心疼,一样的灿然笑容,自己早就该猜到,不是巧合,而是血缘的牵引。
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绣有银丝莲花的银色丝质长袍的男子,敞开的领口露出大块肌理分明的胸肌,头发一半用镂空的绿发钗高高束于头顶,一半散落肩膀之上,他的发色淡淡发灰,阳光下又透着炫目亮黄,胭红的薄唇勾出风流轻佻的笑容,下巴微微抬起,勾人心魄的凤目挑上双鬓,给人一种艳丽妖孽的感觉。
“小然然,我是花千醉,和刚刚那几个一样大,以后我可就是你师父了,传授你易容和暗器,你要乖乖讨我开心,不然,我可不教你!”
当时自己差点把他当作女人了呢,不过他一开始就好像对自己动心了吧?对好感的人,他才会这么玩世不恭,只是当时自己不懂罢了!
一个身着皮毛衣服的小男孩,对着自己做鬼脸,大笑着说:“哈哈!被吓到了!我是薛宇风,十一岁,是教你练体力,强力气的!以后你要叫我风师父!”
记得自己骂了?br/gt;
极品男仆缠不休润月晨第6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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