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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1第4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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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长啊徐文长,我言尽于此了,其他的就看你的了。林晚荣心中一叹,但愿今日这一番话能对你有所启发,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时候可没功夫教你了,要泡妞呢,忙都忙不过来。

徐渭对林晚荣神秘一笑道:“林小兄,请你做一回通译,便告诉这什么什么尼,为体现我大华朝之善意,特派出能工巧匠至海安,帮这西洋人修复他们的铁甲船。请他们一定好好配合,为我们详细讲解这原理,最好能画出草图,我们参透了,便一定会给他们修复,参不透,那他们便只能永远留在大华了一-,

无耻,太无耻了,不过,我喜欢!

林晚荣哈哈大笑,将这话换了个说法:我,密司脱林,在大华国的这位财政大臣面前,为两位说尽好话,才换来大臣阁下对两位擅入我国境的理解与宽容,你藏在靴子里未被陶东成搜走的那颗玛瑙钻,送给我是物有所值了。又对塔沃尼表达了我天朝的友善之意,一定尽心尽力帮他们修好甲船,请他们好好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便让他们早日返回云云。

塔沃尼感激的道:“密司脱林,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为了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我会向路易陛下建议,日后我法兰西与大华的贸易,皆由你一人来经营。”

“如此甚好,甚好。”妈的,一不小心,成了资产阶级买办,那句“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却让林晚荣忍俊不禁,他忍住笑道:“不过,密司脱塔沃尼,你的不列颠语还得再多练练啊,要向我看齐,哈哈。”

林晚荣将大小姐拉到一边道:“大小姐,那内衣如今做了多少件?”

萧玉若脸上一红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晚荣笑道:“这鬼佬的船上,还藏着不少的钻石,我与他商定妥了,内衣换钻石,这生意大大的划得来啊。”

萧玉若捂唇一笑羞道:“你这人,端的什么点子都能出。那内衣却是做了不少,原是要供应金陵杭州两地的,你要用便拿了去。”

汗啊,我用那玩意儿做什么,是美丽的法兰西小妞要用,林晚荣嘿嘿一笑道:“把咱们布庄的丝绸也都准备好了,再弄点茶叶,不要太好,次品就行了,西洋人没喝过的,宝贵着呢。把他的钻石全换下来,以后没事咱们就睡钻石床。”

大小姐嗯了一声,却又轻啐出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要与你睡钻石床了。

正文第一百六十五章西湖烟雨

这鬼佬一事,便是林晚荣连哄带骗的解决了,两边都讨了好,他又占了大便宜,自然是皆大欢喜。

下了这晴雨楼的时候,天空中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初冬的雨丝带着点点的寒意打在众人的脸上,凉凉的,冰澈到骨子里。淡淡的烟雨中,西湖仿佛含羞的处子,戴上了一方朦胧的丝巾,却更是神秘撩人。

大小姐轻轻地撑起了油纸伞,提着长裙,迈着小步,缓缓往前走去。林晚荣见她小心翼翼,生怕长裙上溅了泥巴,忍不住笑道:“大小姐,莫要走快,衣上沾泥不打紧,莫要心上沾灰才是真。”

大小姐回头嗔怒道:“你莫要说些俏皮话,我却听不懂来。你知音众多,说与她们才是正道。”大小姐说话间,衣袖里却是隐隐地露出一丝红色线团,林晚荣看了一眼,乐道:“大小姐,红线显,姻缘现,看来你的好事就要来了。”

大小姐一惊,低头看去,却是昨日夜里做女红的一团红线留在了衣袖里,还有两枚绣花针,竟然被这林三看见了。她脸色羞红,轻哼了声道:“瞎嚼舌根。”

林晚荣与她这般打趣惯了,浑不在意,那徐渭听着却是津津有味:“林小哥,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却没有你这般快活,眼见你活得逍遥自在,老朽虽是一大把年纪了,却也忍不住的心生向往啊。”

林晚荣笑道:“徐大人,我一介小民,这逍遥自在却是穷快活。哪里值得你向往。要说我们也惨,被人当了枪使,还得感恩戴德。若是懵然不知便还罢了,偏我是个聪明人,这可就难受了。”

徐渭道:“林小兄。今日借萧家之手对付那陶东成,老朽也是有苦衷的,望小兄见谅才是。”徐渭是个聪明人,听那林晚荣话里的意思,便知道今日自己的心思皆是被人看穿,便索性供认不讳。

林晚荣摇头笑着道:“大人,你这些话我可听不懂。今日雨中西湖,甚是美丽。若是我找上几个姐儿,出去寻些乐子,却是何其快活。”

大小姐走在前面,却是句句听在耳里,回头怒道:“林三,你这人怎的死不悔改?”

死不悔改?这是说我么?老子以为自己的性格是最善变的,何时有这样执着的一面了:“大小姐。我哪里死不悔改了?”

大小姐脸色涨红道:“你在那金陵,与妙玉坊里的花魁们来往,尚有表哥相陪,交流些学问,那倒也罢了。如今却是杭州,你怎地又起了那般龌龊心思?你莫是忘了青璇小姐,巧巧妹子了吗?”

汗啊,老婆没管,却要你来管我。见大小姐那愤怒的样子,便似乎男人逛窑子,是多么大的罪恶一样。

当着大小姐的面,林晚荣对徐渭道:“徐大人,你认为这逛窑子之事,却算不算得上是错事?”

徐渭纵是天下第一学士,却也忍不住大汗起来,这个林小哥,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说窑子多难听啊。大家都是有学问的人,要叫青楼才是。徐渭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名的风流才子,只是如今上了年纪,人变得矜持了些,再加上萧大小姐在场,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道:“这个,林小哥,青楼之事,老朽不太擅长。”

这老头,还装纯洁,林晚荣哈哈笑道:“徐先生错了,我说的这青楼之事,却是对事不对人。这青楼的存在,自然有他的理由,你想想啊,有些女子需要钱,有些男人又有这方面的需求,买方市场与卖方市场皆都存在,这生意不兴旺是不可能的。只要是非强迫的,既解决了双方需求,又上缴了利税,诸方皆是收益,并无不当之处啊。繁荣娼盛,亦可并行不悖。”

徐渭额头汗珠滚滚,与这个林小哥多说上两句话,却是句句惊心啊,不过他这些话,听着却也有些道理,寻不到理由反驳。

大小姐听他口放厥词,恨得直咬牙,指着他道:“你,你这人,无耻下流,胡说八道,不可救药!”她说完,转身就跑,就连泥巴沾上了长裙,却也顾不得了。

徐渭叹道:“林小哥,与你说话,我自负才思敏捷,却也跟不上你的想法。”

林晚荣道:“哪里,哪里,我的思路还不够开阔,思想还不够解放,还得进一步磨练才是。”

徐渭哈哈笑道:“林小哥,你这人当真是天下第一有趣之人,我与你却是相逢得晚了些。若是早上三十年,我与你一般的年岁,说不得要与你结拜一番。咱们相见数次,是大大的缘分。今日便由老朽作东,在风雨之中,乘上一叶小舟,往这西湖之上游览一番,你看如何?”

林晚荣却是个马蚤包,今日之事做得极爽,架也打了,手段也逞了,银子也赚了,有一万个理由值得庆贺。风雨之中,泛舟西湖,那是马蚤包才子最喜欢做的事,徐文长与他,一个天下第一,一个天下第二,这事做得理直气壮。

徐渭一挥手,却见远远跑来一个侍从,看那脚步,竟是很些功夫,这便是暗中保护徐渭的护卫吧。林晚荣也没觉得奇怪,徐渭吩咐了几句,那侍卫匆匆而去。

两个人前行了几步,却见大小姐站在一处树下,远远地张望着。徐渭笑道:“萧大小姐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林小兄啊。”

林晚荣摇头道:“怕不是担心我,却是担心哪个青楼的女子被我糟蹋了吧。”徐渭大笑起来,听这林小兄说话,便是一种享受。

大小姐见他二人走了过来,脸上一红。对徐渭一施礼道:“徐先生,这林三便是这个性子,平时便喜欢胡说八道,你切莫责怪他。”

汗啊,大小姐竟然是来替我辩解的,林晚荣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徐渭笑道:“萧大小姐哪里的话,我瑟林小哥,年岁虽是隔了三十余年,只是这脾胃,却是正对了。与他说话,乃是人生一大乐趣,又何来责怪之说。”

原来不止我一人喜欢听他???,大小姐心道,却再没吱声。

徐渭道:“我方才邀了林小兄雨中游西湖。若是大小姐不嫌弃,便也一同前去吧。我们老少三人,也好叙叙话。”萧玉若轻嗯了一声,竟是答应了。

林晚荣苦笑一下,大小姐平时不是很忙的吗?怎么今日这么得空。却要与我们一起游西湖去?靠,我们这是喝酒召妓,哪里还能带上你啊?

不一会儿,那侍从便引着三人上了一艘画舫,这画舫甚为宽敞,台几桌面一应俱全,竟是奢华得很。徐渭点点头,甚为满意,回头对二人道:“萧大小姐,林小哥,快请进吧。”

三人进了里舱,却见那舱内端坐着一个女子,面前一把瑶琴,却是四五十岁年纪,鬓角已是斑白,额头皱纹点点,只是脸上模样,却依稀可见当年风韵。

这是谁?林晚荣心中疑惑,却听徐渭欣喜地走上前道:“卿怜,真的是你?”

看这徐渭欣喜的样子,这莫不是他的老相好?林晚荣心里道。

卿怜一福身道:“民女苏卿怜,见过徐公子。”她自称民女,却又称呼徐渭为公子,这名称显得很是不伦不类,徐渭却是浑不介意。

“苏卿怜?”大小姐惊道:“你便是西湖名伶,苏卿怜大家?”

“昔日卿怜,已非今日之人,小姐莫要再提。”苏卿怜望了徐渭一眼,冷冷道,眼中却满是恨与幽怨。

“大小姐,这苏卿怜是什么来头。”林晚荣悄声问萧玉若道。

“你连这个典故都不知道?”大小姐惊道,心里又气又好笑,眼见你对逛窑子感兴趣得很,却连这等史诗般的佳话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整日想些什么,便是那些龌龊不堪的事么?

“这苏卿怜,乃是昔日江浙两地的戏曲名伶,亦西湖风雅轩的第一当红花魁。后与徐文长相知相恋,才子佳人,亦传为当年之佳话。”

汗,这苏卿怜竟然是一个会唱小曲的粉头。叫老徐去找粉头,这老头倒好,却找来自己的老相好,林晚荣心里忍不住好笑。

“后文长先生北上求学,一去便是许多年未曾回头。这苏卿怜小姐,自文长先生一走,竟是封了瑶琴,闭门谢客,还立下了誓言,文长先生不回,她便琴不再启,不梳发髻,任红颜老去。”

大小姐说到这里,却是叹了一叹,一个女人,要让自己最珍爱的红颜老去,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亦是什么样的深情?看这苏卿怜现在的状态,便知她那誓言,句句是真,否则断不会如此红颜白发。

“文长先生一去三十年,期间在京城成了家,他那娘子甚是贤惠,嘱了徐先生派人相邀苏小姐北上团聚。苏小姐却是修书一封,内书寥寥数字:妾一心侍君,望君亦一心待我。”大小姐说到这里,却是满含深意地看了林晚荣一眼。

说到这里,林晚荣便明白了。汗啊,没想到这徐文长竟然是个陈世美,幸运的是他娶的老婆心肠好,竟让他纳这苏卿怜为妾。谁知道这苏卿怜却是个刚烈性子,便如那河东狮般,崇尚一夫一妻,指望徐文长心里便只有她一人。不用说,这结果也可以想见了。

“如此一来,这苏小姐三十年苦等,红颜老去,却终是未遂了心愿,真是个苦命的人儿。”大小姐眼圈通红,瞥了林晚荣一眼,叹道。

靠,大小姐不会也是崇尚这一夫一妻制吧,看见大小姐的眼神,林晚荣吓了一跳,旋即想道,她崇尚一夫几妻,与我可没有关系,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听了苏卿怜的故事,林晚荣这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也是有些感动,刚烈至此,情深至此,不容易啊。这女子确实值得尊敬。

“卿怜,一别三十年,你模样却仍是当年一般美丽动人。”徐文长开口的这句话,便让林晚荣大吃一惊,这老头哄女孩子的手段,和老子有的一拼啊,看来当年的风流帐定然不少。

“徐公子,我却是来赴那昔年之约了。一日不归,便不梳发髻,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再弹一回琴,再梳一回发髻了。”那苏卿怜说着,却是泪落满面,苍白的鬓角,在西湖的斜风细雨里,显得格外的凄冷。再看那徐文长,亦是老泪纵横,扶住桌子,竟似站立不稳。

看人家老情人见面,充当电灯泡的感觉十分的不好,林晚荣拉了大小姐要走出去,却见大小姐倔强地立在原地,哭得比苏卿怜还凶,便如那钱塘江决了堤。

乖乖,林晚荣暗吐舌头,这小妞原来也喜欢看言情剧啊。林晚荣急忙在她耳边道:“这二人要叙别情,你却站在这里妨碍他们做什么?”

大小姐轻嗯了一声,正要走出去,却听“嗡”的一声轻响,竟是琴弦振动,不知何时,那华发苏卿怜已坐在那三十年未启封的瑶琴旁,轻启琴弦唱道: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她的声音已不复昔年天籁之间,略带嘶哑,偏这曲子情真意切,便是她一生之写照,未见任何技法,却是发自心扉,袅袅唱来。三十年之徘徊等待,三十年之魂牵梦绕,一朝得见,却是红颜老去,韶光不再,这中间有多少的幽怨凄苦,便皆揉入这小曲当中,有情有境,想不感动都难。

大小姐哭得稀里哗啦,林晚荣却也受不了这悲凄气氛,轻叹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林三——”大小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抽泣着道:“你,会不会学这徐先生?”

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红线

汗,这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我是大华朝英明政策的忠实支持者,老婆绝不能只娶一个。再说,我可比这老徐聪明多了。徐文长大事聪明,这事上却是犯了傻。若我是他,这苏卿怜要和我玩性格,我便直接把她绑来,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然后生下五六七八个儿女,看她再如何“望君亦一心待我”。

“学他干嘛,笨到家了,”林晚荣道:“这老头应该学我才是。”

“学你什么?”大小姐抹了泪珠儿道。

“学我,坚强、霸道、博爱、勇往直前,对着喜欢的女子,竖的不行来横的,横的不行来滚的,手段千万种,绝不放手就是了,这徐老头却是钻到牛角里去,也算笨到家了。”林晚荣感慨说道。

本来十分感人的意境,被林三这番近乎流氓的言论彻底地破坏了,大小姐又气又恼,这人却不知怎么回事,偏生笑的时候,他能把人弄哭,偏生哭的时候,却又让人发笑,讨厌死了。

两人说话还未完,却听嘣的一下,琴弦断裂的声音,细看过去,却是苏卿怜那苍白如雪的手指,用力扯断了琴弦,她望着徐渭,缓缓道:“徐公子,这瑶琴乃是昔年你所赠,今日便归还于你,也算了结这三十年的情份。”

徐渭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苏卿怜凄惨一笑,急步奔出舱外,舍身便要向湖水中跳去。

林晚荣却是眼疾手快,几步赶上前去,拉住苏卿怜的衣袖道:“苏姐姐,这边水浅,去那边才行。”

“你,你这是何意?”苏卿怜惊道。

林晚荣笑道:“却是解你心愿来了。”

说话间,徐渭却已是赶上前来,拉住苏卿怜的手,激动道:“卿怜,你千万莫要冲动,昔年是我负你,我向你赔罪,便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苏卿怜嘤嘤哭泣道:“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却有何用,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

徐渭紧紧地拉住苏卿怜,二人却是就此纠缠进来。

林晚荣看得郁闷,这两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偏又搞得这么死去活来,真服了他们了,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来这一套。

大小姐轻走到他身边,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林晚荣一笑,道:“你袖里藏的那团红线呢?”

大小姐脸红了一下:“谁藏那红线了,你要这个做何用?”

林晚荣对着苏卿怜和徐渭指了指,笑道:“看这二人闹得多别扭啊,说不得,便要我们当回月老了。”

在小姐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捂住小嘴笑道:“就知道你鬼主意多。”

“好了,好了,莫要拉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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