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错了!.作者:肉书屋
皇上,我错了!.第28部分阅读
离开这里。”
“怎么?皇上不在皇宫,你这么急着回去给谁看啊?”
“天色晚了,若兰自然要回去。”
“喔……”丘穆陵霁挑眉长吁。平日的她,很少会与我如此对峙,说话亦不会这般刻薄,而此刻她的话却如箭之冷。后宫的女人自是很难应付,而我——一个众矢之的般的女人,亦应及早退去,才能免了是非,也好让宇文邕不会陷于两难的境地。
“绮娘,送我们这位文御助回外头去。”
凤眸一抬,丘穆陵霁身旁宫女便缓步上前,行礼道:“文御助,您走这边。”
我虽怀疑,可这北周皇宫,她也不敢对我如何,因为若是我失了踪,那宇文邕恐是把着后宫翻个底朝天,也会把我找出来。
静立一会儿后,我便谢道:“谢娘娘,若兰告退。”
她清冷一笑,而我在她未完的笑声中,随着那个被唤作绮娘的女人,启了步。
天已暗去,对着我不熟悉路的我而言,只能借着月光,看地而行,自是走的颇慢。
“你慢点。”
绮娘忽而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她想做何事?她走这么快干什么?我紧了紧步,提裙而去。然而一个转弯后,她的身影竟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该死。”我暗暗咒骂道,“这里是哪里?”
我四周环望,已暗去的周围是带冷的壁,与幽深的长廊,只有约摸二十来米的地方有着一点华灯的橙黄。我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想要找一个宫女问问出路。然而,靠近的楼阁外面却没有一个人。
我抬首望去,三个大字跃然入目“涟轩阁”。涟轩阁不是牒云芊洛的地方么?为何外面会无一人?算了,我又何必多管这个闲事,免得那个狐媚的女人当面奚落我。她那张嘴,可是比着丘穆陵要狠毒的多。如今的我,还是应该低调一些,尤其是在宇文邕不在的时候。
然而转身的那刻,门内传出了断续的声。
“嗯————啊————嗯嗯————”
那是牒云芊洛的声,只是那声,那声应是床帏之事才会有的浪叫。她,她怎么会……不,宇文邕不在宫中,而他即使在宫中也不会在涟轩阁。那这阁楼中究竟是何人?——
当面遇见,苟且事
“嗯……直……啊……”
苟且的滛叫依旧回响,而那不知何物而发的颤声亦夹杂其中。
我步上台阶,靠到门前,才发现,门竟未完全关上。透过门缝,牒云芊洛青丝瀑发垂披在毫无遮掩的背脊,双腿则环着一个男人的腰,而那颤抖的腰则被着一双手紧紧而捏。情欲的欢畅让着牒云芊洛向后仰首,而那起伏的身子,则让我感着她和那个男人对宇文邕的背叛。
“牒云芊洛!——”
猛地,我将着门推了开来,朝着那个承欢的放荡女人喊道。
“啊?——呃?——”她本能地回首而望,惊恐的眼眸中,满是慌乱,额间的密汗还未擦去,胸前娇艳欲滴的粉嫩还未遮掩,白细的美臀还未离去。而我同样错愕在这一刻,因为与她承欢在这北周后宫的男人,竟是他——宇文直。
“你们————”
话,如着醒木一般,敲击着这个弥漫着春色的涟轩阁。那个女人,匆匆地从着他的腿上下来,只是因着时才的交欢过度,腿没有站稳,身子亦摔在了地上。
“芊洛……”
他的声很温柔,诉着他对牒云芊洛的关切,可那声也告诉着我,他很清醒自己在做着什么。
“你们把衣服穿好!——”
我退到门边,将着门牢牢关上。因为我并不想这件事被着后宫传扬开来,虽然牒云芊洛的宫人已被遣走,但她们兴许并不知道里面的苟且与污秽。若是我大声而哗,那这两人的性命恐是难保,而宇文邕的帝王颜面也会荡然无存。
“文若兰,你,你为什么会到本宫殿中?”她的话声依旧带着喘,只是转身而望,她已披上了衣衫。
“这句话不该是你问我?而是应该我问你,还有……”我侧眸而望,那个曾经爱过我,曾经照顾过我的男人,继续道:“还有宇文直,你为什么会和牒云芊洛在这里做这样的苟且之事?!!!——”
“若兰,我……”
他本想解释,可那俊美之唇却又闭了上去。
“直,杀了这个女人,杀了她,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那狐媚的女人斜挑着凤眸,教唆着宇文直杀我灭口,好让她的丑事,不会被着宇文邕知晓。
“不……”
他在默然中低声拒绝。
“直,你不杀她,她一定会让皇上知道的,若是皇上知道,你和我都不会活着。直——”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们还要做?!——”
我打断着她对宇文直凌乱衣袖的不停摇动,质问着面前这个女人。
“直——,快杀了她。”
杀我?其实我本该害怕,而我却并没有害怕,因为我和自己打赌,宇文直绝对不会动我半分。
“宇文直,牒云芊洛,你们一个是皇上的亲弟弟,一个是皇上的后妃,你们……你们怎么能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你们……你们对得起皇上吗?!!!——”
“皇上?……呵……皇上……”时才还拉着宇文直的那双手,忽而无力地落下,她后退着脚下踉跄的步,仰面吟着“皇上”这两字,一行清水从着密睫中溢流而出。
牒云芊洛,深宫怨
颤抖的红唇继续着那不甚连贯的话语,她痛苦的面容诉着心中的积怨:“知道么?……文若兰,是你,是你把皇上从我的身边生生抢走。”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并没有错。是我,才让得宇文邕不再进入后宫宠幸别人,是我,将着他们的夫君独占在身旁,是我,才让得这曾经芬芳满溢的后宫成了幽怨的冷宫……是,的确是我……可,爱永远都是自私的,我,不想和你们分享他。
“文若兰,知道么?知道我坐到上嫔的位子有多难么?八年半前,因为宇文护的相逼,我放弃了青涩年华中的那个爱,入了宫……”话语间,她粘着晶莹的睫向后微睨。我避过她的发丝,看向后方那个同样痛苦的男人。记得天和五年的那晚,他曾经告诉过我,他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背叛了他。而此刻她眸中的余光,他难掩的表情告诉我,牒云芊洛就是那个女人。
“可是,可是皇上却连一眼都没有留给我……我好痛苦……我好彷徨……你知道么?你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做一个小小的御女是多么可怜的事吗?……我跳舞……我练古琴……我学会了象棋……为了他,为了得到他的一次临幸,我费劲了思量,用尽了青春年华。终是有一次,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对他用了药。他……他才施舍了他珍贵的临幸。是,我是宇文护在他身边的一个棋子,可是在那些年里,我未曾害过他。……呵……我本以为他可以爱上我,我本以为他会让我成为他的皇后,可是你……你的到来……让着我的梦成了幻影……文若兰,是你,是你的出现才会让他变得这般无情。在这三年多的日子里,你知道这后宫有多凄凉么?……皇上他,他除了偶尔会到有子嗣的后妃中停留片刻,从未在这后宫中过过一夜……这里……这里还是他的后宫么?这里……还是他,大周天子的家么?……”
是,是我,才会让着她们的家散去,是,是我,让着她们的夫君离她们而去……
她的话,她的泪,她情的宣泄,让我生出了怜悯:“但是你们也不能……”
“芊洛别说了。”身后的那个男人将她环在臂中,唯恐她的话再次灼伤自己的心。
“不……直,你让我说下去……”
她从着他的怀中挣脱开来。
“文若兰,你可以说我放荡,可以说我下贱,可是你,你了解一个女人深宫中的寂寞么?你知道若是一个女人她一辈子都没有爱的痛苦么?这里是大周的后宫,我的一辈子都要在着皇宫中幽怨地渡过!——我不甘心——不甘心!!!——”
她,虽然媚,却也是美的,让着如此一个女人在这深宫中老去,是何等残忍的一件事。她说的没有错。她不甘心,若是我,我也会不甘心,又有哪个女子会甘心将着青春锁在一个看似很华贵的皇宫中呢?
“芊洛……”宇文直再次环抱住了那个绝望哭泣的女人,朝我轻声道:“对不起,若兰,请你原谅她。如果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不,直,我伤害过你……你已经不爱我了……你和皇上一样,都只爱这个女人……直……”
那带水的眼眸投向了我,那润湿的唇诉着一个可怜女人的心。
“芊洛,我爱你……我爱你……”
“不,你骗我,那一次,去年的那一次,酒醉的你,喊的是她的名字……”
我愕然在他们的谈话中,听着那字字的辩驳,句句的表白。
“你错了,我是曾经喜欢过她,但是,我醒来看到你睡在我身旁的时候,我才感到心里对你的爱依然存在。”
“直……”
她紧紧地拉着宇文直的手。眸光落在那十指交缠的不舍中,我感着那曾经错过而又再遇的爱。
唯有一求,保她命
“你们想过和皇上说清楚么?”我知道自己的问很愚蠢,可是在这般情景下,这是我唯一能提出的问。
“若兰……你觉得,你觉得皇兄他会同意么?”
是,他会同意么?牒云芊洛虽然得不到他的宠幸,可是从着封建皇朝而言,她也是他的女人。天子的女人,生必须在后宫,死亦必须在后宫,她是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一生,也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爱。
“我不知道。”
虽然宇文邕答应过我,他会成全宇文直日后的选择,只要那人不是我,他都会同意。可是牒云芊洛,他会同意么?
“文若兰,求你,求你原谅我过去对你说的话,对你做的事,求你不要让皇上知道我和直之间的关系。好不好……我求你……”幽怨的女人,在万般无助下,乞求起我的怜悯,因为她清楚,我不会害宇文直,而宇文直亦不会杀我。
“但是你们的事能瞒得了多久么?”
“能瞒多久就多久,我只想补偿我对直的亏欠,我只想感受我们之间短暂的爱,我只想直没有事……文若兰……你是女人,你能理解我么?……”
最后的话语是那般的无奈,亦是那般的乞求。是,我是女人,我能理解她的话,感悟她的意。
“我答应你。”若是以往,她与我势同水火,甚至我还曾经因为她而差点毁容,可是,可是此刻的我却寻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谢谢。”
我听到他们不约而同的声。
“芊洛,你累了,我先扶你回去就寝。”宇文直轻揉着她的肩,浅笑着扶揽那个抽泣的女人,转向屏风之后。直到半刻之后,才又出了屏风,来到我的身前。
“若兰,对不起。”
“呵……其实,你不必和我说这句话。刚才,你不是没有杀我么?”
“但是,我知道让你为难了。”
我淡淡一笑,对着面前这个深情的男人,我做的事不过是顺道而已。为难?也许吧,只是我知道,若是将来宇文邕知道我曾经隐瞒,他也不会对我如何。这一点,我有着自信,至于是否过头,我不敢妄断。
“若兰,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直,以前都是我求你。记得过去,我只要一求你,你便会答应。所以现在,你想让我做何事,我也会答应。”
“若是皇兄有朝一日知道我与芊洛的事,请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的命。”
保命?他想让我保住牒云芊洛的命,亦就是说若情况到了最糟的时候,即便他死,也要让我留住牒云芊洛的命。
“我可以么?”
“你可以,皇兄他会答应的。”
“真的?”
“是,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
“直,我答应你。”
爱,也许真的能让人生死相许。呵……我淡淡痴笑,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如此不信爱的我,居然会在短短三年多,沦陷在一个深爱中,而且,我爱的竟还是帝王。陷于爱的人,必然会了解爱的真谛,我知道直对我的求,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直,若是我可以,我愿意求他放过你们,不是一个,而是两人。
赶回长安,太后故
本来,我是想去斥骂牒云芊洛的j情,而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遇见的是两个相爱之人的真情。有的时候,爱情就是这般简单。牒云芊洛曾经背叛过宇文直,所以他才在当年我被她欺负的时候,对她唇齿相机,可经历了与我之间出不清的情感后,他最终还是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爱究竟在谁的身上。
我替他们守着这个秘密,也希望这个秘密一直继续下去。
三月之初,太后的病突然恶化,而我,这个没有名分的儿媳,自是守在她的身旁。独孤翎告诉我,也许就是这十天半月的事了。宫中的急件快马加鞭地送往宇文邕那边,而他什么时候能回,大家便不得而知了。
躺在榻上的太后,每日都会望着窗前的那轮落霞,唇中低喃,谁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我却能了解。
“太后娘娘,皇上……皇上他一定会回来。”
我知道她已感觉自己撑不了太多的日子,而那个还在巡察渭水凌汛的儿子,是她的祈盼。她想见自己儿子最后一眼,她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和她的儿子说。这一日,她已和宇文直说了很多话,虽然断续,但字字句句含着一个母亲对自己亲子的爱。
“兰,兰儿……哀家……还能……能等到么?……”
“太后娘娘,您一定能等到皇上。对了,皇上还有个小秘密没告诉过您呢……”
“喔……邕儿……邕儿变坏了……瞒着哀家了……”
曾经风华绝代的面容,只剩下了憔悴与苍白。岁月本未增添多少皱纹的眼角,此刻却已能盛下泪水。
我告诉太后,宇文邕偷偷地在太白山搭了个家,他想带她一起去看看。她笑了,而那因病而浊的双眸添了更多的期盼。听人说,人要是有了很多祈盼,也许就能将着生命再多延续一会儿。虽然宇文邕从未说过带太后去太白山那个家,但我这个善意的谎言只是想做一切的拖延。既然太医署的御医大夫们已经束手无策,那用心理的鼓励,也许是唯一的办法。
两日后,太后的寝宫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旋即听到的便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回来了?!我转身看去,屏风的这边很快便出现了他的身影。
“母后!!!——”
黑色的清风伴着淡淡檀香落在榻边,而我亦跟着跪在了他的身旁。
“邕儿……”
榻上的老人,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抚摸儿子的面庞。曾经,她告诉我,宇文邕儿时长的很好看,她特别喜欢摸他的脸蛋。
“母后,是儿臣不孝……”
他凑过身,抬手将着那只颤抖的手贴在面庞,泪,从着他浅褐的俊眸中缓缓滑落。曾经,他的手被自己的母亲而牵,而此刻他的手托住了母亲无力的相贴。
“邕儿不……不哭……天子……应该,该……无泪……”
“母后……”
“哀家……哀家知道你忙……哀家,哀家不傻……哀家,只留下了……兰儿……”
宇文邕的后妃都在屏风后守着,而我,是唯一进入屏风后,他的女人。
“兰儿,我……”
他侧脸望我,双目中因着时才没有对我留意而露着欠意。
“你和太后娘娘多聊会儿,若兰先……”
“呃?……邕儿啊……兰儿为什么老不叫……叫哀家……母后?……是你……欺负……欺负她么?”
太后的话,出我意料地颤传在耳边,我急忙道:“不,不是,皇上从来没有欺负过若兰。”
“兰儿。”他递过一个请求的眼色,我自是垂睫低言:“母后……”
气若游丝的妇人,努力地弯着一抹失色的笑,唇边继续着断续的话:“兰,兰儿说,你……你们有个……家……”
“呵……兰儿什么都藏不住,儿臣和兰儿要请母后一起去呢。”
没有我的提醒,他的话,他的心竟与我的“谎言”不谋而合,他勉强而展的笑是那么不自然。他生在帝王家,注定“家”这个字对他,对他的母后而言是奢侈。
“那一定……一定……很……美……”
“母后!!——”
她的眼睑微微抖动着,噙着泪的双目不舍地望着她的儿子。从他离开她的身诞生的第一日,从他学会走路的第一日,从他骑上马背的第一日,从他征战沙场的第一日,从他自己做父亲的第一日,从他登基为帝的第一日,他始终是她的儿子,无论他变得多高大,他都是自己的儿子,不舍,她的眼眸中是一个即将离去的母亲对儿子的万般感情。
“平……天……下……”
睫,终是在抖动中落了下。
“母后!!!————————”
吼,在她落下眼睑后,响彻在了榻前,寝殿,皇宫,长安……
「注释」周建德三年(五七四)二月,皇太后叱奴氏病重。三月,周武帝还长安。
伤心之人,离皇宫
太后薨逝对于宇文邕的打击非常之大,那一日,他不让任何人靠近太后躺着的榻,所有的人,都被他令出了太后寝宫,而我亦想留给他一个独自流泪的机会。我准备起身,而他却在那一刹那紧紧地抱住了我:“兰儿,不要离开我……”
他抱着我,我能感着他的痛,他的伤……
“母后她很喜欢我,小的时候……”背脊上,我感着他臂的颤抖,脖颈边,我感着他的泪。其实,无论男女,无论帝王又或是百姓,都无法逃过生离死别,七情六欲,那便是人的一生,也便是人的情感。
“我真的很不孝……”
“宇文,不是的,你已经很好,很好了……”
“不……”
之后的十多日,他都呆在太后的寝宫,宫人们送入的膳,他几乎不碰,而宫人们送入的水,他几乎不饮。我劝他,可他却只是为了让我不再担心而象征性地用一些而已,半月折腾下,他俊美的脸瘦了一圈,而人亦憔悴了很多。我很心疼,但是除了让他用膳,用饭外,我没有劝过他其他,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一直如此下去。朝廷庶政,他下旨让太子宇文赟暂为代理,而对于别人诋毁说大冢宰宇文宪在饮酒,他亦以“宪非太后嫡出”而淡然处之。他心伤,可是他尽力让着他的心伤控在自己一人身上。
三月末的一日清晨,他告诉我自己要出去走走,我想陪他,而他却让我回寝宫好好休息。我没有多问,自是遵着他的话,回了寝宫。只是从这一日起连着三日,无论是太后寝宫还是他自己寝宫,都寻不到他的踪迹。整个后宫,一片担忧,而为了避免朝政混乱,消息自然是被封锁而住。
“文御助,您为什么不担心呢?”
小婵问着我,她奇怪我为什么对着空荡无他的寝宫会如此镇静。
对着她的问,我淡淡一笑,而我的笑自是让小婵更为好奇,双目瞪得大大地瞅着我。
“小婵,我不是不担心皇上,而是我知道他没事。”
“都不知道在哪里?您怎么知道没事呢?”
“小婵,若是宇文宪大人再来找皇上,你就和他说,皇上后日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