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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 完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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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完作者:肉书屋

皇女完第20部分阅读

的力气较之常人本来就是有些偏大,再加上此时情绪不稳下手更是没轻没重,许如云被我拽了个措手不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到骆无殇身上。

我本以为她至少也该是恼了,但是出乎意料,身形稳住之后她的情绪仍是不愠不火的静静看着我,口中不屑的反唇相讥,“我也没有看到你的。”

我与骆无殇早就一刀两断,更何况他今日的下场也是自找,与我扯不上半分关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如云这么近乎挑衅的一句话竟然就是戳中我的软肋一般,噎得我一时无言以对。

“你不用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高姿态,你没有资格用这样的立场跟我说话。”见我沉默,她唇角讥诮的那个弧度就牵扯的更加明显的冷笑一声,“是,我承认我爱他,甚至为了爱他耍尽手段,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就因为我一直都爱着他,所以在他面前我永远都不欠他什么。”

因为爱,所以没有亏欠?

许如云这些话虽有强词夺理之嫌,但因为她斩钉截铁的这个“爱”字,我却无力反驳。

因为,感情本来就是一笔还不清的重账,就算她的所作所为受尽千夫所指,但在这世上却唯有那个人是没有资格指责她的——

她之于骆无殇是这样,我之于韦北辰亦然。

可是现在,她口口声声说爱的那个男人为她而死,她这样无动于衷的表现着实让我难以理解。

“是么?”我蹙眉,不可思议的反问,“就算他为你丢了性命你也心安理得?你的爱就是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借口么?”

“他的性命是为我丢的么?”许是被我戳中了痛处,许如云的目色一寒,语气也跟着凌厉起来,恨声道,“说到底他这也是自作自受!”

一句话咬牙切齿,非但无愧,还似是快意的很。

我越发不能理解这个女人的想法,目光烦乱的四下一瞥正好看见身后骆无殇冰冷的尸身。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襟前濡湿的大片衣衫尚未风干,妖娆的血色绽放,刺得人眼睛生疼。

“许如云,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短暂的沉默之后,我不可遏止的笑出声音。

“你错了,他不是可怜,是可悲!”出乎意料,许如云却是声音冷涩的打断我的话。

我诧异的回头看她,两个人四目交接,她顿了一顿又是冷声笑道,“风影潼,我告诉你,他这一生所受最大的折磨不是我姐姐的背叛也是我的算计,而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会爱上了你。”

骆无殇爱我?若不是曾经在皇陵里亲耳听到他对许如梦的私语,或许我真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爱过我的,可此时这句话由许如云口中说出来却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牵动嘴角冷涩一笑,稍稍往旁边移开目光,“你何必要为自己的心虚找借口。”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逃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说过我不欠他的,反倒是你,我倒要看你以后还能怎样心安理得的跟别的男人缱绻相依。”许如云寸步不让的反驳,眼中颇有些得意之色的绕过我径自走到骆无殇的尸身面前站定,低头定定的看了他苍白的容颜片刻又重新回过头来看我。

此时她的眼中有恨,怨毒的目光里仿似掺杂了无数利刃。

我自觉在她面前顶天立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会突然有种想要远远退开的冲动。

我看她的眼中充满防备,许如云该是看到了,所以她笑了,仰头望天极其压抑的笑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忽的神色一敛重新低头向我看来。

“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么?”她问。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不免愣住。

她跟骆无殇会在一起能是因为什么?不过就是因为一个许如梦。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此时我却像是着了魔,只捏紧了掌心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见我默认,这一次许如云却是沉默了,眼中神色游离的愣了片刻才抿抿唇重新抬头看我。

“那晚他喝醉了,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药。”她道,语气虽然平静,却带了深刻的嘲讽,也不知道是对骆无殇还是对她自己。

一个女人会对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主动投怀送抱我并不奇怪,可我从未想过会是以这种手段。

因为她的容貌像极了许如梦,所以我一直以为她跟骆无殇之间是你情我愿的。

我错愕的瞪大了眼,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旁边的凌飏也是不可思议的抽了口气往前移近两步。

“后来我告诉他是他喝醉了把我误认为是姐姐才做出那样的事,他信了。”这对她而言绝对是件丑事,然则许如云似乎并不介意,只毫不避讳的继续道,“一个人醉酒之后是不会说谎的,我是喜欢他不假,可若他醉酒之后心心念念想的真是姐姐我也许就不会那么做了,可是风影潼你知道吗,偏偏那一晚他口口声声叫的都是你的名字。那一天——是六月初九。”

六月初九,是我与骆无殇大婚的日子。

许如云咄咄逼人的话让我有些恍惚,大脑被抽空的那一瞬,我忽而想起四年前骆无殇从边关回来那日的情景和那个让我猝不及防的拥抱。

那时候因为幸福来的太过突然,我就只顾沉溺,这一刻回想起来才猛地发现那其实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

午后的阳光绚烂美好,他一去三年之后终于重新策马奔到我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把我扣入怀中,力道大的近乎让我窒息。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记得那个拥抱中他手臂传递给我的力量和他在我耳边呢喃的细语,听到他用沙哑疲惫却迫切的声音跟我说——

“潼潼,我回来了。”

那也是第一次,他摒弃了君臣之礼唤了我的名字。

许是那时等待的心情持续的太久才让我把一切的转变都当做顺理成章的去接受,而从未想过这种突然的转变是多么的不合情理。

他离开的那三年就只是为了做下这样的一个决定——

回来见我!

可他究竟是决意回来骗我呢还是回来爱我,只有鬼才知道。

我努力的收摄心神,冷涩的牵了牵嘴角寒声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怎么,你怕了?”趁我思绪紊乱,许如云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嘲讽道,“很吃惊是吗?很不愿意相信是吗?你忌恨了我姐姐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无殇他至死都没有对你说过这个字么?而现在,你已经永远都听不到这世上最爱你的那个男人说爱你了。”

骆无殇死了,我已经不爱他了,可是许如云的这些话却是真的让我害怕。

我心情烦乱的甩甩头,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陈旧的往事,愤恨的盯着许如云幸灾乐祸的面孔冷哼一声,“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要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撇清,如果你觉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能置身事外了,那么随便你怎么说,可是咱们之间的账,今天却是非算不可的。”

“算账?既然是要清算为什么要只限于你我之间,就因为他现在已经去了,你跟他之间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许如云不屑的反问,撇撇嘴重新回转身来与我对视,声色俱厉的连连逼问,“你也曾经自诩爱他,可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早就说过我不了解骆无殇,可是此情此景之下又惧于承认这样的事实。

“你不知道!”然则许如云确乎也并没有指望能得到答案,只顿了一顿就摇头一声叹惋,闭上眼仰天荒凉笑了出来。

“他骨子里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以为他会只为了报复姐姐就去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吗?”她说,又兀自摇头,“他的骄傲和自尊都不允许,而要不是因为娶了你,他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所以真正害死他的人其实是你。他真的很可悲,会爱上你这样一个永远都不会懂他的蠢女人。”

许如云他口口声声都在宣称骆无殇爱我,他生前我永远都期望不到的结果,怎么到了这一刻就仿似板上钉钉的事实一般。

为了成就他们之间的美满姻缘,许如云设计葬送了我的一生,而他,最终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而要誓死与我对峙。

这其间种种就是爱么?如果这就是许如云口中所谓他对我的爱,那么我岂不是活该万劫不复?

现在,偏偏还有人这样歇斯底里的指责我要为他的死负责,这真是可笑呵!

“呵——”我想着不禁哑然失笑,随即便是眸光一敛扫向许如云,“你说完了?”

“我与你之间本来就无话可说。”许如云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缓缓的睁开双眼神色怨毒的看着我道,“我不过是可怜你才告诉你这些,怎么样,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死在面前的滋味不好受吧?”

“曾经而已!”我挑眉,亦是寸步不让的由唇边绽出一抹邪毒的冷笑,“我跟你的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说到底也没有哪一个女人真的是铁石心肠,既然她爱骆无殇,那么她口口声声用来打击我的这些话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致命伤?

既然我没有被打倒,那么想要击败她也不过是反手之间的事。

对情对爱,女人有时候就是太过愚蠢,不惜伤害自己。

“你——”许是没有料到我表面维持的风度还能够支持到现在,许如云闻言一愣,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我。

我缓缓牵动嘴角不以为意的轻声一笑,回头拔了凌飏腰间佩剑款步走到她面前。

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我看不到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只是最后她脚下不由自主往后退去那半步让我不禁哑然失笑,笑过之后我重新抬头,一寸一寸抬起手中长剑指向她的喉间。

“既然你已经没话说了,那么——我们之间做一个了断吧。”

【68】不共戴天

“既然你已经没话说了,那么——我们之间做一个了断吧。”我说,目光冷涩的盯着对面许如云的面孔。

死亡面前,没有谁是真的无所畏惧的。

于是我如愿看到了许如云的面色一白,眼中有难掩的惶恐之色从锐利的剑锋上扫过,但——

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你很健忘!”深吸一口气,她抬头迎上我的目光再次嘲弄的牵了牵嘴角,目色森寒道,“方才你答应他的话不会这么快就不作数了吧?”

我答应骆无殇的话其实不过是因为他没有给我机会让我拒绝,此时许如云却是堂而皇之的搬出这个理由来压我。

不管我对骆无殇还有没有情分,但是无可否认,在那个最后的关头他确实是摆了我一道。

虽然那时我什么也没说,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相当于默认,更何况说不出一个苦大仇恨的理由,此时我若还对许如云不依不饶是定会授人以柄的,但若要我就此放过她,我又不能甘心。

“一命换一命,他能救你一次也就够了,你还指望第二次么?”许如云看着我的眼中充满挑衅,我恼怒之下手腕一个翻转把剑锋架在她的脖子上,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你在我手里不过一个贱民,就算我把你千刀万剐也是没人敢于追究的,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非但不能动我,还最好要祈祷我能长命百岁!”许如云轻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摇头,紧接着又是眸色一冷,寒声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所有人有目共睹,你对我的态度人尽皆知,就算日后我有什么闪失,只怕女皇陛下也脱不了干系的吧。”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善于攻人心计。

如今横在我面前的一个是骆无殇,另一个就是南野女皇的这顶大帽子。

只可惜她千算万算还是料错了一点,南野的这座朝廷压根就压不住我,更何况我还没有时间去消化她对我说的那些话,而即便是我对骆无殇还有一丝的牵念不忍,但他也构不成让我放过她的理由。

因为那些还没有挑到明面上的真相就像一个暗藏在心里的毒瘤,让许如云在这个世界上在多存一日,我都感觉自己马上要疯掉一般要被彻底的撕裂。

所以我不能放过她,一定,不能。

“既然横竖是脱不了关系——”我心里冷声一笑,不再等她反应便是手下发力往她颈边抹去。

许如云惊惧之下眉头一拧,然则还不及她反应我手中控着的剑锋却是一滞,回过神来才发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凌飏不知何时已经闪身到了面前,并以右手两指捏着我的剑锋阻了我的动作。

一面是我,一面是陆雪衣,无论如何凌飏此时也不会临阵倒戈,只是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让我无从理解。

我蹙眉,恼怒的瞪着他。

“嘘,别气别气哈!”凌飏干笑一声,冲我狡黠眨了眨眼睛的同时试着想要将我的剑锋从许如云颈边移开。

“你也要拦我?”因为尚不了解他的意图,我就手上发力相抵。

凌飏愣了一愣,无奈只能一手捏着剑锋不让我得逞,另一手压下我持剑的手腕,再将我手中宝剑强行夺了去,又可能是怕我情急之下再与他动强,口中还一边半哄半无奈的叨念,“我不拦你,我帮你,我帮你还不成吗?”

他的话从来就只能信三分,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再去抢他手里的剑。

似乎是心有余悸,凌飏小心翼翼的提着那剑转向一旁,背对着我收剑入鞘在腰际挂好,然后重新转身走过来站在我与许如云中间,只是——

这一次他朝向的却是许如云。

许如云别过头去,只以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他一眼,不屑道,“怎么,你找到借口予她开脱了?不妨说出来听听。”

一句话,占尽先机,提前堵了凌飏的口,只是凌飏这样的人,本就是在尔虞我诈中磨砺而成,许如云的这点小算计在他面前未免班门弄斧。

“怎么会?”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但见凌飏凤目一挑,笑的颇具风情的摇摇头,“君无戏言,潼潼说话自然一言九鼎。”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个人的习性我也了解了几分,他的表现越是看似无害的时候恰恰就是私底下爪牙伸展的最锋利的时候。

我心里冷笑一声,索性不去管他,只等着他的后话。

果不其然,前半句的余音未落凌飏已是话锋一转,嘿嘿笑道,“但本城主可没说不与你计较。”

许如云没有想到他会毫不避讳的突然横插一脚,不免愣住,但很快便是恢复常态,冷声一笑,“我与你素无恩怨,你要与我计较,至少也该有个理由吧?”

为了各自心里的小算计,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我与许如云之间苦大仇深的根本原因还是没有正式捅破。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更何况凌飏一个大男人,我与许如云计较可以牵强的说是女人之间的小肚鸡肠,谁都无可厚非,而若是他要冲冠一怒就难免要落人口实了。

许如云不动声色的将了他一军,凌飏微怔,很有些怅惘的摸着下巴想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的重新抬眸看向许如云,正色道,“本城主与潼潼新婚,名分上就是她的男人,你却这般口无遮拦的上门寻事,倒是让我情何以堪?”

因为是“嫁”而非“娶”,说白了我与凌飏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眼里是有些本末倒置的,他的强出头势必惹人非议,而若是只因许如云自己惹恼了他就另当别论了。

配合上一个微微蹙眉的表情,凌飏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新妇闺怨的味道,许如云愣了一愣,回过神来恨恨的深吸一口气,讽刺道,“那么你要如何计较?”

凌飏闻言眉头不由拧的更紧,敲着额头苦思冥想半天,再抬头看看许如云又看看我,似是很难抉择。

许如云的眼中有隐隐的得意之色,但是以凌飏的手段我自是不担心他会技穷,就只好整以暇的等着看他的致命一击。

凌飏的目光在我和许如云之间游移不定的来回扫了好久,最后就在两个人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终于下定决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许如云的眸光也瞬时敛起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然则凌飏这一口气吐完,却是忽而沉痛的闭上眼揉着眉心道,“你走吧!”

我与许如云俱是一愣,回过神来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狠瞪他一眼怒声嚷着就要上前,“凌——”

“潼潼!”凌飏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拦腰抱住拉到一边,一边不迭回头对许如云道,“本城主好男不跟女斗,你还不走?”

可能是一时还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身后的许如云又是痴愣片刻方才半梦半醒的撂下一句话,“你不要后悔!”

说罢便是快步往不远的马车旁边牵了之前骆无殇的那匹马,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绝尘而去。

自始至终凌飏都由背后死死的抱着我,一直到许如云的马离了视线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手。

“凌飏你——”我猛地一把将他推开,指尖颤颤的指着他半天却是没能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愤然的一甩衣袖脚下一个起落跃至旁边的马车前面,伸手就要去解那马缰。

“潼潼!”凌飏不依不饶的再次跟过来,一把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

“你放手!”我反手使劲的将他甩开,凌飏防备不及再次被我推了个踉跄,眼见着拉不住我,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扑上来把我整个儿死死的抱住。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真要较起劲来我也拿他没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撕扯了好久,最后我趁他不备点了他的|岤道才得以脱身。

“让她走吧,”我翻身上马,凌飏急了,突然在后面扯着嗓子嚷道,“你不觉得让她活着会比死了更痛吗?”

我一时间没太明白他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还是重新调转马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你说什么?”

凌飏身子动弹不得,此时怀间那一个虚抱的动作显的很滑稽,在我是注视下他不自在的干咳两声才平复了目光解释道,“就像她自己说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面前,此后的哪一天对她而言不是煎熬?活得越久,折磨越久。”

眼见着自己最爱人离去,偏偏还是为她,这种心情——

凌飏的话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神色恍惚的看着方才许如云消失掉的路口却没有任何快意的感觉,反倒是心里压抑的莫名难受。

重新翻身从马背上滑下来,我有气无力的折回去拍开凌飏的|岤道,又木然转身向骆无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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