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不符合她张扬的性格,不过容貌方面,还是低调的好,与性格无关。
“你、你这女人,知不知羞?”蓉儿怒吼了一声。
“站在公子跟前,你污染的可是我们公子的眼。”雀儿更是伶牙俐齿。陌弦月将书放到桌上,看着她们两人,意味不明的问:“照你们这么说,是不是不好看的人都不应该在这位移花公子的面前出现呢?”“那是当然!”雀儿蓉儿异口同声。
“这样啊……”陌弦月拖长了音,眼神忽然一变,“那你们也从此在他的面前消失吧!”
蓉儿和雀儿心中一惊,沉醉神色也是一变,一把象牙骨折扇突然猛地出手。
细微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声音响起,而后沉醉只觉脸上一热,被溅上了什么东西,带着淡淡的腥甜味——
正文064
朝阳、耶律天赫等人在严律的带领下来到后院,看到的就是如此的场景白衣女子袖手一挥,无形的气从她的袖中飞出,对面如侍如画的男子用象牙骨扇去抵挡,在他身后的两名美艳女子在白衣女子说了一句话之后瞳孔微微放大,而后……一道血红溅出。
几个片刻之后,方听得两声“啊”的叫声。
沉醉的脸色难看之极,俊美的脸庞上,两道红色的弧线分立,而且是以小颗粒的形式排列在右边脸颊上。
不会显得阴森,反倒是因为那两道痕迹而显得妖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沉醉本身,拥有那样一张令人生魔的脸。再看沉醉身后的蓉儿和雀儿,她们明艳动人的脸上,一左一右,也都有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从眼角下方延伸,途径脸颊,绕过鼻下,一直延续道另一半边脸的嘴角下方,形成了了一个倾斜弧度极大的“l”。
并且两人的伤痕是分立的,一人从左边蔓延,一人从右延伸,站在一起极为对称。
血液顺着伤口流下,只是片刻,就让那两张脸彻底的花了。
尖叫的自然是蓉儿和雀儿二人,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双手捧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脸,沾了一手的血。
“我的脸、我的脸啊……”蓉儿尖叫着,惊恐着。坐在了陌弦月对面的沉醉脸色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随即更是在出其不意之中朝着陌弦月动了手。
陌弦月有防备,单脚撑着石桌的桌底支撑整个人借力后退飞去。沉醉自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瞬间就飞跃而出,追随陌弦月而去,内力十足。
陌弦月微微蹙眉,这人的功夫的确跟琴无邪有的一拼,就那么一掌下去,绝对是致命的。
他真的起了杀心!
是因为他的两个侍女还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那就只有他心知肚明了!
眨眼间,两人就过了十几招,并且在过招的过程中沉醉的下手更为毒辣了一些,完全是要置人于死地。
“沉公子手下留情!”严律惊骇的在一旁喊道。心思婉转:难怪移花公子今日要将王爷支开,原来是要如此对付陌姑娘!
严律话音才落,就见眼前白影一闪,无形的跨越,只在瞬间移动,出现在了那已经不容一般人进入的领域之中。
“太子……”原晋和原落一个紧张,却不敢上前。
突然闯入到叫手双方的人正是朝阳。
而此时,沉醉已经看出了陌弦月的死|岤,如果此女子日后会成为琴无邪的障碍,那么他就会无情的替他将障碍扫除。
只可惜,沉醉的想法并未得到实践的机会,就在他一掌拍向陌弦月死|岤,而她也惊骇于他那精湛的武功的同时,白影出现了。朝阳伸手,看似无力,却手腕极快,将沉醉的手腕截住,另一手则是将陌弦月护住,让沉醉那一掌扑了空。
饶是如此,陌弦月还是感觉到了那掌风的厉害之处。
因为朝阳的突然加入,沉醉眉峰微微一挑,却一时间无法判断朝阳的伸手究竟如何。
朝阳将陌弦月放置一旁与沉醉过招起来,众人只觉眼前一片花白,根本看不出谁是谁的身影。
近百招之后,朝阳与沉醉一个对掌,在空中一个空翻,双脚落地。“怎么样?有没有事?”朝阳问陌弦月道。
陌弦月微微愣了愣,摇摇头,“我没事。”
那方沉醉则是彻底铁青了一张脸,冷声道:“太子管的是否过宽?”
朝阳看向沉醉,淡淡的道:“移花公子出手未免狠毒,招招致命,弦月是在下朋友,在下又岂会坐视不理?”
“伤我侍女,在下只是为侍女讨一个公道而已。”沉醉面色不改,冷哼。
“沉公子,是您的侍女先出言不逊。”严律也皱起了眉头上前,王爷对他尊重,可不代表他就能够在王府为所欲为!
“打狗也要看主人,”沉醉一冷,视线落在陌弦月的脸上,“我的侍女出言不逊,你却动手毁人容貌,不觉得太为过分吗?”
陌弦月上前一步,冷笑,“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原则。毁了她们的脸就是我的错,所以我就活该被她们用言语侮辱?还有,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你顶着武林至尊的名头,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而已!”
“你……”沉醉脸一横,就要上前动手。
这一次,又横来了一个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这一次出来的人是耶律天赫。
后面耶律天鸿和耶律天鸣也在对视一眼之后上前了几步,但都没有开口。
“移花公子息怒,”耶律天赫笑的淡然,“陌姑娘伤人有错,移花公子何不想一想陌姑娘为何出手伤人?过错,总得是双方面的不是?本王相信,陌姑娘定然不会那般无理取闹,胡乱伤人。”
说着,他还含笑看了一眼陌弦月,似乎在问她“我说的对不对”。陌弦月冷笑一声,心底回答:别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
耶律天赫如此一出面阻止,沉醉的表情也更加严肃了起来,在他的身后,蓉儿和雀儿二人喊哭喊着让他给她们报仇的话。严律见沉醉已经动怒了,也不想再劝说什么,只是冷声道:“沉公子,这里是王府,有任何事情等王爷回来再行定夺。如若沉公子真当乱来,属下就代王爷按照王府规矩处理此事了。”
“你威胁我?”沉醉挑眉,声音极度冰寒。
“不敢。”严律正声道。
沉醉冷常陌弦月一眼,帅甩袖,“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是琴无邪护着你也一样!”
说罢,他也不理会那两名侍女,径自离开。蓉儿和雀儿也不敢再逗留,只能随着沉醉一同离开。
在沉醉离开之后,这里的气氛才稍稍好了一些。
严律的心情却是沉重了起来,沉醉的性格如何,没有人比他们王爷更清楚。
琴无邪对沉醉的评价是:他不属于正派,而是亦正亦邪,这种人,不要轻易去得罪,因为他随时可能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置你于死地!
本来沉醉就对陌弦月有了心思,现在经过这一事,肯定已经让他对陌弦月有了仇恨。
这一次,怕是……危险了!
“太子深藏不露,令在下佩服。”耶律天赫却仿佛没有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笑着转向了朝阳。
朝阳微微一笑,拱手:“六王爷过奖了,在下只是雕虫小技,怎能入六王爷的眼?”
“太子谦虚了!”耶律天鸿也来了一句。
朝阳尔雅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陌姑娘……”严律有些担心的看向了陌弦月。“嗯?,”陌弦月收回了自己的心思,看到严律的表情,冷笑着问:“想让我给她们治伤?”
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能看出来之前陌弦月对蓉儿和雀儿的出手。
她用的并非只是普通的指气,而是藏在指尖的银针。银针用内力击出,因为她内力本身太过深厚,而且隐藏了起来,以至于藏在并没有察觉。所以当他用象牙骨折扇去抵挡的时候,还是被银针穿透了扇骨。
而蓉儿和雀儿二人脸上的伤,已经是侵入到了她们的表皮之中,很有可能这辈子她们脸上都会伴随着那一道伤痕。
“陌姑娘,移花公子这人……太危险。”严律要说的,只有这一句。“我知道,”陌弦月颔首,又接着道:“所以,我更不会给他得到任何好处。”
“得饶人处且饶人!”耶律天赫看着她的眼睛道,“为了区区两句话就毁了人家女子的一生,怎么算,都是她们的伤害大。”
陌弦月看着耶律天赫冷笑,“别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
耶律天赫一句话被堵回去了,然后耶律天鸣可就不乐意了,“我六王兄好心救你一命,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救我一命?”陌弦月觉得好笑,“我怎么记得,好像是朝阳出的手?”
“陌姑娘,六王兄只是好言相劝,就算不认同又何以让人难堪?”耶律怡香也看不过去了,她从美人节那天就已经憋了怒火,现在更是不友好。“香儿,不得无礼。”耶律天赫阻止了耶律怡香,浅笑着看陌弦月,“陌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可以理解。”
陌弦月忽然一阵恶寒,一股厌恶感出现,不再看耶律天赫。
岂料,朝阳又突然开了口:“弦月,那二位姑娘的伤,是可以治愈的吧?”
“你想要我去做小人?”陌弦月扬眉问。
朝阳摇摇头,“此处是邪王府,在此伤人也是不给邪王颜面。至于移花公子出手以及他两位侍卫出言不逊,相信邪王也会秉公处理才是。”他看向了严律。
严律立刻会意,“陌姑娘,王爷绝不对偏袒沉公子。”偏袒你的可能性会大。后面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补充的。
不等陌弦月开口,朝阳又凑近了她,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陌弦月听了朝阳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问:“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朝阳含笑点头。
“既然如此,就当做是给你一个面子。”陌弦月眯着眼对朝阳道,然后进屋取出了两包药,递给严律,“这两包药浸泡在水里洗伤口,一日两次,不出半个月,伤口就会愈合。”
“若想完全消除伤痕,让她们来给我道歉,如若不来,那道疤痕也会跟随她们一辈子。”
严律眼皮跳啊跳,他就知道……陌姑娘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朝阳,我们走吧!”陌弦月又敲了敲朝阳的肩膀,心情好像好了起来。
原晋和原落对望一眼,无奈摇头,太子说的果然没错,只要提到那样东西,陌姑娘一定会很有兴趣。
“陌姑娘,你和太子这是要去哪里?”上官玄刚从外面抱了一堆医术回来,就在院子门口撞上了他们。
“出去看看。”陌弦月随意的挥了挥手。
“请转告邪王,在下不会让弦月出事。”,朝阳还是一如之前的善解人意严律和上官玄心里则是咯噔一下,有些莫名的感觉。耶律天赫望着陌弦月和朝阳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沉的笑容。
关于朝阳跟陌弦月所说的特别吸引她的东西,其实是一件南诏国,不,应该说是在五国都非常珍贵的宝物。
千年白珍珠!
若说这珍珠,确实不是什么难见到的东西,尤其是在南诏国这种处在海域之中的国家,珍珠更是遍地可见。
别说是宝物了,就是拿来做装饰都嫌老土。
可是却又一颗叫做“千年白珍珠”的东西,是天下间的人都想争夺的十大至宝之一。
千年白珍珠是不是真的有一千年陌弦月是不知道,是不是珍珠她也不知道,因为只知道那东西是圆的,外表的确就是一颗大珍珠,跟鸡蛋一样大小的白色东西。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东西,让人争执的疯狂。
在那颗千年白珍珠里面,有一枚丹药,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据说是神仙修炼时落下来的。
陌弦月不是迷信的人,但是在百草那里她在书中看到过,确实有这样的东西存在。而且百草也说过,见过有人在几十年之后还是同样的容貌,如今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
百草跟她提过那颗千年白珍珠,他师父告诉他,因为那丹药不能见光,必须封存。所以前人的高手就将其封存在极为坚韧的一种东西之中,外表后来变成了白珍珠一般的光滑,也因此就有了千年白珍珠这个名字。
“朝阳,你说为什么当年封存起来的人不把那颗长生不老丹给吃了?”
陌弦月饶有兴趣的问。
朝阳微微一笑,道:“或许,他是怕一个人太寂寞了。”陌弦月看向他,就听他道:“活在世间的时间太长,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亲人、爱人、子女、子孙……应该并不好受吧!”
听着朝阳的话,陌弦月心底某根弦似乎被触动了。良久,她才轻轻拍了拍朝阳,道:“如果真的有那种长生不老丹,我研究一下,再造点出来,大家一起长生不老,应该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闻言朝阳一怔,随后无语一笑。
“笑什么?”陌弦月问他。
“你的话让给我想到了一个词……”
“什么词?”
“天荒地老。”
如果人类真的长生不老,那岂不就是能够一直活到天荒地老了?
如果人类真的长生不老,那岂不就是能够一直活到天荒地老了?
陌弦月问朝阳是怎么知道千年白珍珠的下落的,他告诉她这伴事情是从北齐国传过来的。
千年白珍珠的下落一直都无人知晓,但是在不久之前,有个本领高超的飞贼潜入了北齐国的皇宫,盗取了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竟然就是名不经转的千年白珍珠。
陌弦月听了觉得诡异,怎么千年白珍珠被盗了,皇室的人都不知道呢?
朝阳的回答也很简单,因为那颗东西外表看起来就像是大一点的珍珠,谁会想到那东西是至宝千年白珍珠呢?
陌弦月一想,也是,相同的外表,内涵却不一样,这是常有的事。不然在原来的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盗版物了,还有克隆出来的……再者那飞贼是怎么认出来的,这或许就叫干一行有一行的本事。像是当警察就除暴安良,研究原子弹的你让他去研究种田显然不行。作为盗贼,一个高级的盗贼,就需要对任何有价值的事物有极强的判断性。别人看不出来的,他们就能够分辨的出来。
不过那偷了宝物的盗贼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明明你偷到了私藏着就长生不老就好了,偏偏还把消息给放了出去。因为北齐国连连封锁了消息,所以云穹国、南诏国和西千国都没有动静,至于东铄国是怎么知道的,她也就没问了。
“那个飞贼叫什么名字?”陌弦月觉得那个人要么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物,要么就是另有图谋,谁知道他到底偷的是不是真的千年白珍珠呢?
“他叫苏逍遥。”朝阳回答。
“苏逍遥?听着名字感觉还不错,应该是比较逍遥自在的一个人,怎么就去做飞贼了?”陌弦月研究着他的名字。
“逍遥的定义因人而异,也许他觉得做飞贼也是一件逍遥事。”朝阳笑道。
“或许吧……”
走了一段时间,朝阳陌弦月在一间普通的客栈前停下,陌弦月问:“你确定现在苏逍遥就住在这间客栈?”
朝阳一笑,“原晋原落,去后面。”然后又转向陌弦月道:“如果我们现在去,也许他还逃不了!”
陌弦月打量了朝阳一下,敏感的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也是非常精明的,不过精明的不让人讨厌。
跟在朝阳身旁进去客栈,然后朝阳在掌柜的那里查询了一下登记的人的名字,就领着陌弦月上楼去了。
“你怎么肯定他会用苏瑾这个名字?”陌弦月十分好奇。朝阳神秘的笑,“苏逍遥是他用来行窃之时用的名字,但平日里他喜做书生装扮,所以用苏瑾这个名字。”
陌弦月闻言失笑,“原来如此啊,谁都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飞贼苏逍遥会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忽然她又转过头,喊了一声:“苏公子,好巧啊!”
就在朝阳跟她解说的时候,一个一身青衫的书生刚好擦肩而过,就如陌弦月所说,一个文弱书生而已。
那书生听到陌弦月的声音,脸色登时一变,陌弦月伸手抓他,就听他突然叫起:“非礼啊——”
这一声“非礼”让诸多客人当即就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处。朝阳本去抓苏逍遥的手也尴尬的停顿了,陌弦月暗叹一声:这孩子太老实了!
朝阳被苏逍遥的这一声喊叫喊得尴尬了,不过陌弦月不会。“快点抓住他,他是采花贼!”陌弦月一喊,一手已经伸过去,在苏逍遥的脸上撕扯了一张面皮下来。
那些食客此时见一文弱书生竟然戴着面皮易容,也不乏一些江湖中人,立刻就将矛头直指苏逍遥。
苏逍遥一惊,当即就要跑人。
只可惜后面有陌弦月和朝阳,前面那些江湖中人和一些普通的百姓听到“采花贼”三个字就都全部露出了凶恶的表情。无奈,他只能用他那决定的轻功从楼梯上跃下,如此一来,众人自然更多的相信他是采花贼了。
陌弦月和朝阳紧随其后,苏逍遥能够夜入皇宫,来无影去无踪,号称天下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轻功必然是在无数人之上。朝阳与陌弦月一同追寻着出了客找,已经没有了苏逍遥的身影。“苏逍遥轻功极高,且精通易容术。”朝阳简单的概括了一下。
“就算他有飞天遁地之术,我也能把他找出来。”陌弦月邪肆的一笑,紧接着就往不远处一个挎着篮子的胖妇人出招了过去。只见那妇人一惊,却不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的惊慌,也来不及思考更多,当即就用“她”手头的菜篮子砸了过去,转身就跑。陌弦月和朝阳跟上,朝阳倒是好奇她怎么知道那人就是苏逍遥的,而且还是一个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妇人。不过此时也并不是询问的时间,等抓到了苏逍遥之后再论。尤为烦躁郁闷的应该是苏逍遥了,他一双快脚,一身无人能及的轻功,精湛的易容术,闯遍大江南北,上天入地,从来都是由他说了算,当然之前在北齐国有了一次意外。怎么到了这里,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发现,并且他都易容的那么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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