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阳脑海中不禁又想起芸姨在他小时候对他的教导再看身边的萧紫依两张清丽脱俗的容颜仿佛穿越时空重叠在了一起。
“?”萧紫依感受到了萧景阳的视线投去不解的目光。
萧景阳心一怔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赶忙回以微笑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他不信父皇看了那些批注没有想法有些内容或者那些很奇怪的简化字都和前朝流传下来独孤皇后的手笔很像。也怪不得方才父皇难得地开口在盘问她了。
萧紫依半分也不晓得她闲时无聊写在书上的一些东西会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要不然打死她也不会写的。
“刚刚在看什么?”萧紫依好奇地问道她总觉得方才她捕捉到萧景阳的那个眼神中包含着某种东西。
“在看你的脖子上怎么会有伤痕啊!”萧景阳挑了挑剑眉轻巧地反问回去。
萧紫依一把捂住然后把领子往上翻了翻“是我昨晚梳头的时候不小心用指甲划的。”他的眼睛怎么就这么尖啊!自然不能说是小云渲划伤她的。
“是吗?”萧景阳看了看萧紫依修剪整洁的指甲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萧紫依再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四处张望未央宫的美景。这回和上次来开海棠宴走的路线完全不同天禄阁已经到了御花园边缘而这次萧策出阁讲学的金华殿是在皇帝上朝的承明殿旁气势宏伟金碧辉煌。
皇帝带着萧紫依和萧景阳从承明殿与金华殿相通的廊道而入直接走到殿后的一间厢房里。
他们人还未进入房内就听到具有萧策特点的公鸭嗓嘶哑地叫道:“父皇把人带来了吗?”
萧紫依从皇帝的背后探头出去只见萧策一身正式的黑色镶红边长袖繁复的礼服因为还未及冠所以头上还是梳着总角不伦不类地显得有些可笑。萧紫依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也多少表现出来了一些忍不住抿嘴偷笑。
萧策见过父皇和皇兄之后对着萧紫依也开始闷声偷笑。
萧紫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男装打扮自觉的还不错也不搭理萧策的嘲笑悄声问旁边的萧景阳道:“皇兄什么时候开始呢?”
萧景阳看皇帝在一旁坐下喝茶休息便带着萧紫依也到另一边坐下轻笑道:“离巳时还有一会儿等到时候罗太傅会过来叫我们入殿的。”
“讲学……到底是怎么讲的?”萧紫依现茶几上居然有备着糕点开心地往嘴里塞了几个。“大概要讲多久?”其实后一个问题才是她要问的重点。这个朝代的人都不吃午饭的说不定一开会就开到晚上去了那她可吃不消。
“根据宫廷传统自古以来皇子出阁讲学都是事先由太傅进讲一段然后阐述大义再由皇子讲说自己的理解。我当时也是如此的。不过萧策才华出众父皇和太傅都同意让他自己来讲。”萧景阳笑盈盈地说道没有半分不自在真心地为萧策的才学而高兴。
萧紫依瞥了眼站在旁边的萧策肯定他现在面上虽然挂着不在意的神色其实内心肯定暗爽。念书念的好有什么用在宫里讲究的更多是为人处世光会读书的一个书呆子怎么可能会有大成就。萧紫依想到皇后现在事事都要求萧湛和萧策一样这样下去萧湛会完全被毁掉的。
“紫依蔡侍郎曾经向父皇转述过你的那个苹果树还是橘子树的那个故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萧景阳好奇地问道他听母后念叨好几遍了特别上心。
好哇!原来蔡三国才是喜欢打小报告的那个!萧紫依暗在心中记下一笔面上天真烂漫地一笑道:“是紫依自己想的哦!怎么比喻得不好吗?蔡侍郎在拔苗助长啊自然会联想到这样。”
萧策在旁边得意洋洋地插嘴道:“那皇姐姐认为我是什么树呢?”
她哪里知道?萧紫依撇了撇嘴她没想到她只是和蔡孔明说的那么一段话居然会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看着萧策认真的表情萧紫依更不敢多说一句了。
幸好这时候有人在房间门口说时候快到了让萧紫依摆脱了这种窘境。萧策整了整衣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起身向皇帝请示。皇帝点了点头率先往外走去。
萧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恭敬地等着萧景阳先走。
萧景阳随和地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先走吧今天是属于你的日子。”
萧策感激地一笑蹬蹬蹬地往外大步走了出去。
“你还真大方啊!”萧紫依知道宫里这种尊卑很看重的难得他这个太子都不在意。连她都看得出萧策想要的是什么不相信萧景阳看不出来。不过问归问萧紫依还是趁机偷抓了几块点心用手帕包好塞到袖筒里。看这架势是长期奋斗她要做好后勤准备。
萧景阳见状无奈地笑笑帮她把旁边茶几上的点心一起包好放在她另一个袖筒里“只不过让他得意一次而已又不会一直得意下去。”
萧紫依耸了耸肩懒得问他们这对兄弟究竟在演什么戏。上次海棠宴上的互不搭理到现在在她面前上演兄友弟恭这默契还真是好啊!萧紫依心下嗤之以鼻小心翼翼地带着“两袖点心”跟着萧景阳走入大殿。
在金碧辉煌的金华殿最高的那个宝座上坐着的自然是当今的皇帝大殿里已经站满了皇亲国戚和朝臣密密麻麻地站成了好几列寂静无声地等待着台阶上卓立着的萧策言。
萧策看了一眼和萧景阳走入大殿的萧紫依深吸一口气用他那仿佛在沙子上磨过的声音高声说道:“今日学生想要讲说的是《论语》里的一则‘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个问题。”
萧紫依双眼一眯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第五十八章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萧紫依跟着萧景阳站在台阶很不起眼的一侧耳朵里听着萧策引经据典地阐述这个论题满脸不屑。
“这个‘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问题因为涉及到男女之别和辨别小人之害历来不好讲。也亏得萧策他敢选这个问题讲学。”萧景阳低声说道。
萧紫依看了看他们两人站的位置很偏和其他人离得距离也很远低声说话不怕会被他人听见。
萧紫依见这个地方看戏比较好更是无人注意索性把糕点拿出来大大方方地吃起来。就是没有茶水润喉所以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顺便看着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现好多人都是老头子就算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她也都没见过只是看到一个眼熟的蔡孔明站在西边最末的一位。
看来上次海棠宴请的都是近臣的子弟并没有请这些国之栋梁啊。连她认识的李云清、谈月离或独孤烨都没有在这里看来他们的官阶还是不够格。萧紫依回过神好奇地问道:“哦?皇兄当年选的是什么题呢?”
萧景阳勾起唇角洒然道:“我怎么能像萧策这样自己选择呢。当时是罗太傅选定的题目我记得是《子罕》的‘千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这句很简单嘛!”萧紫依不以为然地悄声说道。
萧景阳笑笑不语这种出阁讲学在他看来只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毕竟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这时全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平时便有无数的机会给父皇和群臣考察他的品性他不至于要用这么一个形势来表现什么。
但是萧策不一样这次是他第一次正式出现在政治舞台上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何要坚持自己出来讲学了。萧景阳儒雅的脸上笑得很温和可是眼神却一点都不减犀利地看着台阶上侃侃而谈的萧策。
萧紫依不满地嘟囔着:“可是他怎么选这个论题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也亏得他能讲的出口他不是小人儿吗?他不是女人生的吗?”
萧景阳失笑道:“我原来听说他选的可不是这个论题哦。前一阵我见他还捧着《中庸》在看突然换成《论语》里的这句我猜十有八九是因为紫依你。”
切萧紫依咬着千层糕往台阶上看去正好对上萧策挑衅的目光两人互瞪了一眼随即撇开视线。
“萧策的学识真的很渊博引经据典精通儒学怪不得罗太傅对他赞不绝口。”萧景阳语气轻松地感叹道萧紫依微微在其中听到了那么一丝不甘心。
萧紫依仰头看着萧景阳的侧面看着他眼中的失落不禁安慰他道:“皇兄你嫉妒他做什么?有些树注定是以后用来当地板被人一辈子踩着或者用来做横梁立柱支撑房屋的。可是有些树生来就是要做最顶上那个宝座而生的。虽然有的季节满是青绿的树叶到下一季就黄甚至落叶满地仅存秃枝。可是尽管如此该是什么树就是什么树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萧景阳侧耳细细倾听若有所感。许久之后叹气道:“紫依要我来说你讲的要比萧策讲得好多了。虽然这么白话可是却很有道理。”
这到底是褒还是贬啊?不过管用就好嘛!萧紫依见萧景阳又恢复了平日的傲气心满意足地继续吃起点心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出言安慰他但是总觉得那种失意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真的不可思议她不想看到。
“不是皇兄哄你开心哦!”萧景阳见萧紫依不以为然笑着说道“萧策的这些话肯定在台下自己背了好多遍了哪有你随口拈来的惬意?”
萧紫依弯起唇角带点恶意地吐槽道:“说不定他坚持要自己讲学就是怕那个罗太傅给他出个自己不会的题。自己选择的话就可以好好准备了。”
萧景阳忍住狂笑的冲动捂着肚子低声道:“也许真是这样。当年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怕罗太傅出的题我答不上来。天啊!紫依你真是邪恶。怎么会想到这点?”
以己度人喽!萧紫依撇撇嘴若是换做她她也会这么做的。
萧景阳这些天头一次心情这么爽觉了吐槽的好玩之处的他继续说道:“这么说来萧策还有一点也很可疑。”
萧紫依八卦地把头凑了过去低声问道:“什么什么?快说。”完了眼看大周朝这么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就要被她带坏了可是偏偏她还挺期待的。
“他经常在引用完一段长篇大论之后会特别讲述父皇曾给他讲到这一段时对他的谆谆教诲。本义是什么微言大义何在。他把父皇的大招牌一放哪位师傅还敢多言质疑他啊?”萧景阳不屑地说道“听听这不就是?”
萧紫依竖起耳朵只听萧策认真地讲道:“予常侍父皇左右闻皇父教诲道最难处者小人最难防者亦小人一旦稍有不当就会被他们所欺。览前代小人误国的事皆因为上面的人信任他们的缘故。所以要切切不忘这些。”
“噗哧!”萧紫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满口的糕点都喷了出来。
她这一笑不要紧要紧的是全殿的人全部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准了她和站在她旁边的萧景阳。
萧紫依连忙尴尬地用袖子把嘴边的糕点渣擦干净讪讪地笑着。被这些老头子和未来的老头子紧紧盯着感觉可真是别扭啊!
就在萧紫依想蒙混过关的时候只听萧策丝毫不退让地高声说道:“看来有人对予之所见略有异议不知可否上前一说?”
萧紫依把糕点往袖口里藏的动作一僵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萧策看好戏的眼神心下一滞。
不会吧!这小子玩真的?
第五十九章你是小人?你们全家都是小人!
萧景阳倒是没有半分紧张悄声朝萧紫依说道:“不怕出阁讲学的时候只要有异议的人就可以出声提问。紫依你尽管说。”
说?她倒是要说什么啊?萧紫依尴尬地笑了笑脑袋一片空白。她是来看戏不是来演戏的啊!
“就说刚才你和我说的那个什么他不是小人儿吗?他不是女人生的吗?”萧景阳退后半步幸灾乐祸地低声说道。
萧紫依笑容都完全僵在脸上了。这种几近于狡辩的话也就只能在私底下牢马蚤能上得了台面吗?
萧策见萧紫依久不答话以为她方才只是顾着吃东西没有听清楚。所以不厌其烦地在台上重复道:“原句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予以为应该这样解释只有女人和小人才是最难同他们相处的。你对他们好他们便不知天高地厚试探你、冒犯你、搅你;你对他们板下脸来他们便埋怨个不停说你对不起他。所以女人和小人最难相处之。”
萧紫依边听边把口中的糕点使劲咽了下去听完之后正好全部搞定。她微微一笑道:“我认为并不是这样的。”
她环顾一周现殿内包括在宝座之上的皇帝都露出注意的神色等待着她的回答。萧紫依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女子的小气乃是上天赋予的特权也。古语有云阴阳调和不正是因为女子的小气才能显示出君子的大度吗?”
殿内没有人出声有些人见过萧紫依已经猜出这位就是那位长乐公主殿下。有些人没有见过见太子殿下与之行动过密还以为是哪家的世家公子来刻意搅乱。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方才所说的话都有些强词夺理很多人脸上都已经现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萧策得意地一笑还不放过萧紫依“那么小人何解?”
萧紫依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完全一片清明。“至于小人可分小人物和真正的卑鄙小人。千里之堤毁于蚁|岤细节决定成败。老子曾说过:‘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我觉得应该加一句建功立业必靠于人。君不见在历史上不可一世的帝王将相们固然能深刻地影响事件的走向但是小人物在某些时刻也能起到关键的作用。”萧紫依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不免想到那个前朝的独孤皇后。若不是有她的存在她来到的这个世界应该是大唐盛世而不是大周朝。
殿内随着她话音刚落便响起一片稀稀落落地细语声。萧紫依虽然没有具体地引经据典但是历史上这种小人物影响大事件的例子不是没有而是数不胜数。
萧紫依看着萧策深思的表情继续说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女子能相小人易防。可是在下认为最难养的可不是这两者而是伪君子。”
众皆哗然虽然从古自今有很多人质疑孔夫子的话但大多都是从其他意思上理解。自从前朝独尊儒术之后还是头一次有人在公开的场合下反驳孔子的说法。不认识萧紫依的官员们纷纷左右打听着这位公子到底是谁可是心里知道萧紫依身份的人却三缄其口没有人敢说。
萧景阳轻咳了一声提醒萧紫依说得不要太过火了。话好出口可是有时候是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万众之口的。
萧紫依愣了一下现自己并不是在大学的课堂上可以畅所欲言。在这个时候质疑孔子的话简直和质疑皇帝的话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皇朝一代换过一代可也没见到过孔庙可有半分动摇过。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皇帝之家也就是几百年的辉煌而已可是孔府在中国封建王朝却拥有着两千年的荣耀。如此对比便可知这个孔圣人在这些食古不化的古人脑海中究竟是一个什么地位。
“咳其实关于这句话在下还有一些其他观点。”萧紫依清了清嗓子打算支开这些人的注意力。
萧景阳无语没想到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居然还打算继续说。
“请讲。”这时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站出列目光炯炯地盯着萧紫依面上布满了严肃的神情。
萧景阳低声道:“这是罗太傅。”
萧紫依礼节性地朝那个罗太傅笑了笑丝毫不怀疑她若是说得不在理这位名副其实的太傅会直接用她听不懂的长篇大论把她贬得无地自容。
叹了口气萧紫依缓缓开口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女子’应该是女和子。‘女’可以指的是皇帝的妻妾‘子’指的是皇帝的儿子至于‘小人’在下认为指的是皇帝周围的宠臣、佞臣。”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人曾经从这个角度来考虑这句话兼之萧紫依比喻得大胆新奇一时间群臣皆低头沉思无人敢搭话。生怕被这位伶牙俐齿小公子说成是皇帝身边的“小人”。
“很新奇的想法继续往下说。”皇帝清冷地开口说道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萧紫依咬着下唇豁出去今天比较倒霉反正是讲学嘛她就从学术角度好好讲讲。“孔子的每句话其实都有不同的理解意思如果一句话就只有一种寓意那么孔夫子也就不是被尊称为圣人了吧?”萧紫依先捧了一把孔子细细地观察着每个人面上的表情之后微微笑道:“所以在下认为这句话如果从治国之道来讲女、子、小人均是在下上面所说的寓意。而从古籍历史中看君主的妻妾参政就是为了让自己生的儿子当继位者。所以伙同儿子与近臣相勾结争夺继承权。”
一旁萧景阳的面上已经看好戏的笑容尽褪不敢相信他的妹妹居然通过这么一句话联想到如此敏感的问题。他都不敢抬头去看自己父皇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耳朵里更听着萧紫依清脆的声音继续侃侃而谈。
“所以在下以为孔子的这句话是在阐述一个政治问题。‘女’、‘子’、‘小人’三者勾结起来乱政篡权是引政治动乱的主要根源轻者动摇国家的根基重者直接会导致皇朝的灭亡。因此他才会感叹一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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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幼儿园过万收藏了~~~没想到度会这么快~~~本来色色偶雄心壮志的要准备在幼儿园成为“万人坑”的时候加更一章的。。。。结果今天家里停了一天的电。。。计划破产。。。。明天凌晨的章节估计都更不上了要等明天白天的时候补上。。。。么大家~~~~~不许催更~~~
第六十章成王败寇
萧紫依得意洋洋地一笑等待着旁人的称赞却现殿内的气氛像一摊死水一样寂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几下。
呃是她说得太强悍了把他们都吓到了吗?
萧紫依不解地侧过头去看一旁萧景阳只见他面无表情眼中全是无奈的神色。
萧紫依一愣在脑海里把她说的话重新倒带了一遍骇然现她说的好像是什么很了不起的话。她貌似牵扯到了争继承权的问题……萧紫依暗自懊悔她不该说得一开心把场合给忘记了。
这是萧策的出阁讲学啊!她抢了他的风头不说还影射他会抢夺萧景阳的太子之位……她不活了……
倒是一直沉默的萧策忽然开口说道:“照这么理解妹喜、妲己、褒姒把夏商周颠覆倒也应了这句话。”他虽然一向自诩为学识过人可是父皇经常对他说不懂的装做懂并不是一件好事。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他一直牢记在心。所以就算是萧紫依抢了他的风头她说的话里面涉及到什么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但是他要承认萧紫依确实比他对这句话的理解程度高。
萧紫依本来想找个借口溜掉的但是听萧策这么一说立刻又打消了念头。这小子居然把亡国的罪过都推给女人?有没有搞错啊?
萧景阳在一旁只消看着萧紫依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绝对还有话要讲。因为
皇家幼儿园玄色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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