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童养媳完结作者:肉书屋
皇家童养媳完结第73部分阅读
女身份都难保!你再看怀真郡主如今的结局,要不是端木王后为女儿苦心筹划,抢了庶女柔淑的姻缘,你道她能嫁进刘家?”
掬玉不解道:“可奴婢听说,怀真郡主原本想嫁的乃是楚王殿下呢。”
“真是不知所谓!”焦嬷嬷摇着头,“先不说太后、陛下绝无此意,就是楚王殿下的养母,贵妃娘娘,虽然这些年来不时接怀真郡主进宫,但也没有明确提过此事!再者,有苏家小姐在,怀真郡主纵然勉强嫁了过去,你道她能有好下场么?只看飞兰苑那些御妻、佳丽就知道!怀真幸亏有个好母后,端木王后到底是端木家出来的,固然不得宁王宠爱,可替自己女儿算计一个稳妥的前程还是能做到的……可郑王后早早去了,咱们郡主却只能孤苦无依,大王他有了新后,有了嫡子,哪里还能替郡主着想多少呢?要不是郡主一直在太后膝下,还有得宠的说法,只怕每年随贡入都时带给郡主的东西都未必有多少。”
掬玉懵懂着问道:“嬷嬷把苏家小姐说得那么厉害,可奴婢看太后最疼的分明就是霍家七小姐,而且郡主从前与霍七小姐关系也是很好的,还是为着苏家小姐才和霍七小姐争执起来。”
焦嬷嬷悠悠的道:“霍七小姐唯一与最大的倚仗,就是太后,不说那大逆不道之言,若太后厌弃了她,你待如何?可苏家小姐呢?太后可以不是最宠爱她,但只要她不犯大过,太后多多少少都要给她颜面!掬玉,你若到了老婆子的年纪就明白,不论是男是女,是贵是贱,所给予的宠爱都可靠不到哪里去,因为人的心本就是最善变的!”
“人心善变,自古如此。”同一时刻,鹿鸣台苏如绘的内室,苏如绘也正直视着再次趁夜而来的柔淑,缓缓道,“你今日喜欢车非狐喜欢得什么也不顾,明日若懊悔了呢?”
“这是我的事。”柔淑懒懒的笑了,“你莫不是怕我以后瞧中了楚王殿下,也这般不顾一切,让你心生忌惮么?”
苏如绘淡淡道:“我从不惧怕任何人与我争夺!”
语气虽淡,却流露出一种森然。
柔淑道:“既然如此,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行事这般随心所欲,我不太相信你。”苏如绘道,“当初我说过帮你与车非狐见面已经做到了,你却来这么一手拖我下水,况且你答应告诉我的,小霍氏的身世,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柔淑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可以先告诉你,当年我偷听到的那段话,我相信它与小霍氏的身世极有关系,但具体的,却该你自己去查了。”
苏如绘皱眉:“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柔淑把手一摊,理直气壮道:“那时候有求于你,自然怎么能打动你心怎么说,现在你已经被绑上船,我自然坦然相告。”
“这么说,我该赞扬你此刻的坦白么?”苏如绘冷笑着道。
柔淑提醒她:“我过会可要回去的,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与我争执上么?”
苏如绘忍了忍:“你说!”
“那是……唔,大概长泰二十年左右,具体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是夏天,天气极热,因此随母妃去了城外别院避暑气,那时候许氏,也就是甘远的生母已死,父王他正伤心难过着,谁也不敢去招惹他,因此当时随行的,除了我们母女,就只有下人们。”柔淑露出回忆之色,“在别院里住了几天,那附近有个大湖,我从别院的楼阁上望见,就缠着母妃要去划船玩,母妃哄不住我,只得应了。”
苏如绘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到得湖边,自有人备好了画舫,母妃担心我落水,所以只许我在船舱里面隔着窗看一看湖面,连到舷边掬水玩都不许,起初还很有兴致,但看了片刻自然就腻了,于是我想了个法子,对母妃说我要去舱中睡一会,母妃自然很高兴,就叫了一个使女陪着我,夏日午后本就催人欲眠,我装睡后,那使女也想眯一眯,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便趁机跑了出去。”柔淑冲她笑了一笑,“因母妃在舱前,我若想戏水,便只有向舱后走,结果就听到了两个小丫头在那儿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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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推断
“……姐姐,你说上回悄悄到咱们府里来的那个小女孩儿是谁?”
“哪个?”
“就是那个让管家都差点看呆了的……不会是王爷他……”
“瞎说什么呢?你也不看看那一位年纪虽然不大,可身上穿的戴的,那小手嫩的,还有那种气度,能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吗?”
“唉,我想着也是,王爷他到现在还为许侧妃的事难过,连王后都不敢把三王子带走抚养,又怎么会起别的心思呢?”
“呸!你这是从哪听来的腌臜!”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毕竟王爷当时虽然心绪不佳,可对那位却是极好的……”
甘然认认真真的看完,抬头问:“没了?”
“嗯,柔淑说她听到这里,宋侧妃身边的使女恰好要到后面取些凉茶去给侧妃,结果发现了她,和那两个嚼舌根的使女一起报到侧妃面前,结果那两个使女就被侧妃打死了。”苏如绘悻悻道,“所以,也不知道是宋侧妃知道小霍氏的身世,还是为了那两个使女只顾议论,没有留意到柔淑在旁……听说她当时站的地方离舷极近,若换了郑野郡夫人,不拘她们议论什么,连着看我睡觉的使女一并都会打死了的。”
甘然手一合一揉,纸墨化作飞灰,簌簌落在雪上,再无痕迹,他吐了口气:“小霍氏……宁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起初是这么想的,宁王极得太后与陛下信任。”苏如绘慢慢道,“而太后格外疼爱小霍氏,因此那日小霍氏去宁王府,未必是为了见宁王,而是为了见太后!”
甘然想了想,道:“从刚才的话里,只知道在宁王府许侧妃去世前后,有个生得极美的小女孩被安排见了宁王,而宁王对她态度极是亲善……小霍氏固然美貌,可帝都如此之大,未必就一定是她,柔淑可曾确认么?”
“自然。”苏如绘道,“小霍氏进宁王府虽然是走了一个隐蔽的侧门,偏巧柔淑在附近玩耍,躲在廊柱后面看到了,所以那两个使女说话时她才会停下来偷听,只因她也好奇如此美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私下出现在王府里,但在王府却打听不出,只可惜被宋侧妃的使女打断了。”
“算一算年纪,长泰二十年时,小霍氏不过七岁,她十二岁与你们一起进宫,这中间皇祖母若是想念她,大可以叫宣国夫人带她进宫请安,何必私下里来去?”甘然道,“何况宁王固然得皇祖母与父皇的信任,是因为他当年顾全大局,小霍氏乃是后宅女子,却通过宁王,似乎不大正常?”
苏如绘皱眉道:“因此我要约你来商议!小霍氏是霍家血脉,单看她与贵妃娘娘容貌酷似就知!而且她也不可能是贵妃所生,那么其父应该就是霍长青,论理,康悦郡主乃老宁王之女,如今的宁王虽然是你大伯,但出继了老宁王,却是康悦郡主名正言顺的长兄,小霍氏的舅父!小霍氏若要见他,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登门拜访,哪怕在宁王府长住也没什么,但她偏偏私下里去,是以我觉得柔淑的怀疑极有道理——谁家外甥女去舅舅家和做贼一般呢?”
甘然沉吟道:“宁王是男子……”
“而且宁王也没有同母所出的姊妹,先帝一共有六位公主,皆与宁王并不亲近,何况这些公主嫁得都极远,大多在汤沐地,也没听说哪位公主与霍长青有什么纠葛。”苏如绘提醒道,“由此我想不明白,柔淑也许知道更多,可她怎么也不肯继续说下去,这会我还真逼不得她!”
“她做那样的事情无非就是逼你帮她和心上人在一起。”甘然哂然一笑,“这也说明了那叫车非狐的奴仆被她看得极重,这事很好办,你不要担心,回头我去安排人把那车非胡从宋家带出来,告诉她若再替你找事,我便将车非胡的一部分送给她——只送一部分,若她嫌不够,我再继续送。”
苏如绘如醍醐灌顶,心悦诚服道:“到底是皇家子弟,这般阴毒的法子也只有你们才能转眼之间就想到,我这两日竟是白熬了。”
甘然露出哭笑不得之色:“你这是在夸我么?”
“就算是吧。”苏如绘一本正经的问道,“那要不要顺便叫她把小霍氏的事情说更多一些?”
甘然想了想:“先不必,这柔淑郡主看似骄横任性,其实狡诈滑溜,她故意半遮半吐,只怕其中有别的用意,左右如今皇祖母与父皇都忙碌得紧,趁这段时间我们仔细查一查,看看她出此题到底有何打算再说。”
“太后乃是你亲祖母,你对她可了解多少?”苏如绘忽然问道。
甘然噫了一声,沉吟道:“皇祖母疼爱我们乃是出自真心,我虽然不知她为何多年来一直冷落着甘美,但皇祖母若非这么做,只怕永信宫绝不容澂嫔母子活到现在,这宫里要人死的方法多了去了,沈淑妃位高,出身阀阅,若她铁了心要对付澂嫔母子,皇祖母也照拂不周全,毕竟澂嫔位份低、出身卑微,完全无法与淑妃对抗,而且当初听念梦姑姑话里的意思……淑月殿的那位正得宠时,六宫除了我母妃外,就没有一个不恨她的,或者说,她差不多把六宫都得罪过!”
苏如绘懵道:“什么?因为盛宠吗?”
“不是。”甘然道,“那卫九歌固然出身卑微,但却是正宗卫氏子孙,听说她盛宠之时,曾想要认祖归宗,可你也知道,卫家女不得入宫,这是敬肃太后遗命,皇祖母怎会容忍父皇为了一介教坊女子在青史上留下污点?只透露了这么一个意思,周皇后出面拦了下来,卫九歌那时候刚刚进宫,她又是教坊里出身,哪儿知道这宫里的情形?只当是皇后嫉恨她得宠,故此为难,所以不甘之下,便使人出宫,直接找上了卫家!”
苏如绘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呢?”
“卫家自是不敢认她的。”甘然道,“念梦姑姑只说了这些,但我想,卫九歌在教坊就被人捧习惯了,到了卢王府和宫里,也是被宠着的那一个,又自恃卫家子孙,误落风尘,只怕比沈淑妃那一位心高气傲更甚,沈淑妃到现在都恨着她,连同甘棠也与甘美一向过不去,恐怕在她手里吃过许多亏。”
苏如绘听到甘棠,便冷笑着道:“有一件事,你怕是还不晓得……三殿下对四殿下的厌恶之心,却是连无辜之人也跟着受牵累呢!”说着将丹朱被打的事大略说了一下,“刚进宫时我就知道三殿下是个好玩的,从前不过玩着蛇虫之物吓唬吓唬人,已经有些过分了,如今到底年纪长了,丹朱怎么说也是嫡出郡主,又是少失慈母,孤零零养在了太后膝下,他竟是觑着人家性子软好欺负了,就是宫里得脸的奴婢也没有这样被对待的?”
甘然一皱眉:“竟有此事?”
“这是陪丹朱自东胶而来的嬷嬷所言,若不是真的,给她几个胆子敢诬赖大雍皇子、如今俨然副后的淑妃爱子?”苏如绘厌恶的道。
“这是头一回的事,还是已经有过几次了?”甘然沉吟着,仿佛自言自语道,“甘棠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并非如此无德之人,莫非西凉那边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苏如绘道:“这可不清楚……西凉……秋狄右单于人在帝都,能有多不好的消息?何况那是他的舅家,若当真有机密之事,岂会告诉你吗?”
甘然知她此刻对甘棠厌甚,便转开话题:“皇祖母疼爱父皇和我们这些孙儿,包括荣寿这个孙女,以及去了的乐安,这都是真心,不过,以我来看,皇祖母心里最重的,还是社稷。”
“也就是说,太后再宠爱一个人,也不会越过了社稷江山?”苏如绘凝眉道,“至少到现在,看太后与陛下都还是属意于太子的,那么如今为太子所选之正妃,也就是将来的国母,为何会是小霍氏?当年陛下大婚,太师、太傅皆有大功,然而霍贵妃才得了一个贵妃,武家干脆无人中选,反而不起眼的清流周家出了皇后,阀阅之中只出了一位沈淑妃,那些功臣之女里选出来的德妃娘娘,父兄包括姐夫都战死沙场……显然是太后权衡之下的结果,为了后宫安宁。然而这是建立在宁王在陛下初登基时就顾全大局、太后垂帘十余载、社稷安定,陛下皇位无忧的情况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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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栗子糕
“太子当年谋害辛才人和她腹中子嗣,虽然皇祖母与父皇最后还是保下了他,不过不恤手足这个印象总是留了下来。”甘然接口道,“否则后来也不会给予沈准那样的高位,并纵容沈淑妃与甘棠谋划储位!”
这一刻苏如绘也开始觉得嘉懿与长泰委实不容易,太子是将来社稷之托,需要格外重视,但其他的皇子皇孙终究也是他们的骨血,总不能任凭太子继位后将兄弟屠戮一空?
“太后放任甚至鼓励三殿下培植实力以自保,那么你呢?还有四殿下?”苏如绘蹙眉不解道,“澂嫔为了四殿下,甘心将他让给德妃,以借德妃来保全他,可太后的意思似乎不太同意……难道三殿下将来得势也会庇护你与四殿下不成?”
甘然沉吟片刻,方道:“皇祖母只怕是对老四另有安排,宫里如今怀孕的低位妃子,有崔御妻与徐宝林两个,若她们生下的是公主倒还好,若是皇子,这样小的年纪……怕皇祖母更不放心,想留着德妃接手这些小的。”
“还有行宫里的六殿下呢。”苏如绘提醒道,“六殿下虽然不在宫里长大,到底也是皇室血脉,而且慧妃娘娘位份、家世都不差,在这宫里有所出且子嗣存活至今的妃子里,除了皇后与淑妃娘娘,下来就是慧妃了。”
“老六正因为在行宫长大,反倒会安全些。”甘然道,“不然当年慧妃为何带着他出了宫就好了许多?不是皇祖母和父皇身边长大,圣眷总是比较差一些的。”
苏如绘忽道:“咱们现在讨论的可是小霍氏。”
甘然一怔,失笑道:“也是。”顿了一顿,他道,“皇祖母如此宠爱小霍氏,并有意要她配为太子正妃,那么小霍氏的身份必须有两重,第一对社稷无害甚至有利,第二……与皇祖母渊源不浅!”
“太后除了陛下外,惟有仪元长公主……”苏如绘犹豫了片刻,到底提了提,甘然却摇头道:“你不是皇室中人,不知道仪元皇姑的模样……皇姑与太后生得极像,而且康悦郡主比皇姑年长数岁,康悦郡主出嫁时,皇姑年岁尚小,并且小霍氏出生时,皇姑都已经在万里之外的秋狄过了十几年了,再说,小霍氏若真是秋狄右单于之女、述平的妹妹,皇祖母大可以直接寻个借口,如婚配将她接回……秋狄对女子历来就是不重视的。”
苏如绘这回还真想不明白了:“那……”他们此刻是避开他人视线,选了太液池边一个隐蔽的亭子谈话,冬日的太液池上寒风凛冽,附近都少有人来,苏如绘刚刚说了一个字,隔着窗,亭外的远处,忽然传来呼救声!
两人都吃了一惊,对望了眼,双双站起。
甘然对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走到声音来源处的一面,略开一条窗缝,向外看去。这一看,他脸色顿变!
苏如绘就在旁边,见状忙低声问:“怎么了?”
“有人坠湖了!”
“……什么?”苏如绘一呆,这还是从长泰廿六年正月起,她第二次见到有人坠湖,如今虽然不是正月,却是腊月!外面雪还在下着!
她深吸了口气:“是谁?”
“不知道,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甘然皱着眉,一个箭步到门口,拿过氅衣替她披上,叮嘱道,“你先回去,等你走远,我再去看看。”
苏如绘一边任凭他替自己系好披风,一边问:“衣着颜色可看得出?”
“颇为艳丽,想是宫中大宫女,或者妃嫔?”甘然道,“你不要多管,从下面进来时那条小路往兰秋宫去,就说是出来看雪的,我过一盏茶再去看。”
一盏茶,这时候太液池边都没什么人,若那坠湖之人倒霉一点,怕不淹死也冻死了。但苏如绘知道,若现在两人立刻冲过去救人,就算没有其他人看见,被救上来的人也未必会替他们保密。
踌躇了下,苏如绘道:“你小心些!”想了想不放心,提醒道,“若无把握,不要下湖救人。”
“下湖救人?”甘然诧异道,“这宫里配我救的可不多,我最多让刘公公去叫侍卫来。”
苏如绘这才放了心,和他握了下手,转身踏出阁门,带着浮水匆忙离开。
两人借着假山树丛的掩护一口气走出很远,才站住脚步缓了口气,浮水的风寒才好,两颊晕红,喘气都粗了起来,苏如绘便道:“咱们慢一点,歇一歇吧。”
“嗯。”浮水拿帕子抹去额上汗水,看了看四周,“小姐,咱们到那边回廊下躲一躲,等身后脚印都被雪盖住,再去兰秋宫如何?”
苏如绘点了点头,两人在廊下等了片刻,雪渐渐大了起来,苏如绘皱眉道:“这雪太大了,还是早些去兰秋宫吧,左右脚印就要盖住了。”
如此两人匆忙到了兰秋宫前,虽然撑了伞,苏如绘肩上依旧被雪盖了一块,平儿迎出来看到,惊讶道:“苏小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快进来暖和下!”
苏如绘在殿门口用力跺去靴子上的积雪,苦笑道:“今儿想出来赏雪,顺便来给师傅请个安,谁知走着走着,这雪竟大成这样,本还想去太液池那边折几枝梅花来给师傅看,见雪大可只顾先过来暖一暖了,你可别和师傅说,让师傅知道了大约要怪我不把她放心上了。”
平儿扑哧一笑:“好小姐,你当娘娘不疼你么?这样大的雪,你去折了梅花,娘娘才要怪你!”说着一指殿中,“前两天陛下还叫人送了两盆海棠来给娘娘玩赏,窗下面另放了水仙,开得正是满室飘香的时候,若折了梅花来反要冲了香气。”
苏如绘和她说话间,平儿已经叫小宫女拿了拂尘来替她把满身雪屑扫了一遍,这才进殿去,里面暖香扑面,平儿亲手替她脱了氅衣,就见上面坐着刘修仪,只穿半旧常服,看到她进来,关心道:“雪这样大,你怎的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