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哪里是和苏小姐见外?只是小姐得了苏小姐那么一支白玉金参,奴婢是看着小姐长大的,总是想做点什么表一表心意,可是伺候着小姐,加上身份卑微,哪里有机会同苏小姐表意?”张嬷嬷笑着欠了欠身,“这不,今儿苏小姐与二小姐留下用饭,小厨房里也是希望能尽尽心,还请苏小姐莫要以为奴婢是敷衍了罢。”
两人客套半晌,因周意儿与周弃病是堂姐妹,与张嬷嬷本来就相熟,所以苏如绘才是正经的客人,苏如绘知道张嬷嬷是周弃病的||乳|母,||乳|母身份与寻常奴仆不同,她便请张嬷嬷一起入席,张嬷嬷再三推让,才肯坐了末席。
这时候饭菜才堪堪上完,足足放了七八张辅桌,张嬷嬷又替周弃病祝酒道谢,这一套宾主礼仪毕,气氛才随意起来。周意儿扬袖举杯,还没说话,苏如绘两颊泛红已道:“意儿姐姐饶了我罢,刚才喝了张嬷嬷敬的三盏荔枝绿,我眼下已经有些头晕了,再喝可就不成了!”
周意儿故意为难道:“这可不成,原来大姐配药的那支白玉金参是你送的,这么大事居然一直瞒着我,这酒你非喝不可!”
苏如绘年纪小,酒量也不大,荔枝绿虽然是宫廷之中酿造专供女子所用,后劲温和,此刻也有点酒意上涌,一个劲的推辞。两人正嘻嘻哈哈的闹着,外面蓦然传来通禀:“太子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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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巧遇
虽然周家姐妹与太子乃是嫡亲的表兄妹,但宫中自有规矩,还是赶紧放下杯盏,整理仪容出去迎接。
太子甘霖已解了氅衣进来,他心情似乎不坏,见到周意儿与苏如绘点了点头,道:“还真巧。”
两人正以为他说的巧是指与他碰在一起,却见太子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道:“如绘!”
“三哥!”苏如绘顿时大喜!
她正要与自己哥哥见礼,苏如锋身旁却又传来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笑道:“苏小姐可还记得在下?”
苏如绘目光一转,便看到太子身后原来不只苏如锋一人,还跟了一个卫羽青,便抿嘴笑道:“卫公子,上次如绘失礼了!”
“苏小姐哪里话,却是羽青和端木兄冒犯小姐在先。”卫羽青年纪与苏如锋相仿,谦谦君子的姿态却已经摆得十足。因上次他和端木劲在一起对比,苏如绘对他印象自是不坏。
一番寒暄后,甘霖在正厅主座上坐下,这时候才道:“表姐情况如何?”
苏如绘到刚才周意儿称呼周弃病时才知道,原来周弃病竟然年纪比甘霖还长数月,却是周家这一代的长女。
“刚才我与如绘进去看过,服了药睡下了。”私下里周意儿与甘霖究竟不同常人,很自然的用了“我”的自称,甘霖也没奇怪,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周弃病的情况,便道,“你们刚才在偏屋?在干什么?”
“表哥真是糊涂了,这个时辰能干什么?”周意儿笑着道。
“殿下,现在该午膳了。”见甘霖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卫羽青连忙提醒道。
甘霖恍然,有些尴尬道:“方才一路上想着太师留的题目,却是忘记了。”
张嬷嬷在旁听到,忙问:“娘娘那里没有留殿下用饭吗?殿下若不嫌弃,不如与两位小姐一起在这里用些?”说着就让人撤下原本的席面,重新换上新的。
甘霖道:“母后正有事去其他宫,孤便来看看表姐。”
卫羽青想来是在太子面前随意惯了,故意道:“张嬷嬷这话可是不心疼我与子峨了,怎么太子和两位小姐用饭,我与子峨只能在旁巴巴的瞧着么?”
“老身糊涂了!”张嬷嬷连忙请罪,“哪里会没有两位公子的席位?”
卫羽青也只是说说,这边苏如锋早拉着苏如绘低声交谈,苏如绘趁机将秀婉替红鸾出的主意告诉了他,苏如锋却一皱眉道:“一个奴婢有什么好操心的?实在不行送给赵王就是。”
“三哥这是说的什么话?那赵王贪婪好色,红鸾跟着他有什么好?”苏如绘不由生气道。
“有什么不好?赵王愿意许她侧妃之位,总比跟着咱们家做奴婢的好吧?”苏如锋的想法却与苏万海差不多,“咱们青州苏千年门阀,断然不能收平民为义女,名字不载族谱,到底她也只是个与众不同的奴婢,就算有你和母亲为她撑腰,能嫁到什么样的人?世家大族即使想要与咱们家搭上关系,也不可能让一个奴婢做正室,做小妾,便要服在正妻手下过日子,那红鸾入府后跟在母亲身边,还真没受过什么委屈,我看也是有几分心气在的,那种日子她未必能过!”
“难道侧妃不是妾?”
“虽然是妾,可总是皇室妃子,你怎不看看霍贵妃,谁敢把她当成了妾室看待?就是皇后也要让她三分吧?”
“霍贵妃圣眷隆重,三哥又怎么知道赵王会善待红鸾?”
“红鸾左右是做不了人家正室的,左右是为妾,还不如做侧妃。”苏如锋不以为然道,“除非她愿意嫁给普通平民!”
苏如绘正色道:“我想红鸾姐姐情愿嫁个普通人,也不见得愿意做人小妾!”
哪知她话音刚落,苏如锋便嗤笑道:“你当人人和你一样,是门阀里娇养出来的大小姐,心高气傲?那崔氏当初救了三叔,宁愿不要千金,只要将女儿给三叔为奴婢,这还看不出来红鸾之母的用意?别瞧红鸾现在要死要活的,你信不信她迟早还是要嫁过去?这事,你不用操心了!”
苏如绘没想到苏如锋会这么说,微怒道:“你怎与父亲一个想法!”
“不是我们一个想法,是你自己糊涂。”苏如锋好笑道,“这宫里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你居然还有工夫替个宫外的奴婢操心,我的好妹妹,仁善不是这么用的,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对了,你的顾师兄见过了吧?”
“除夕夜见过一次,不过没说上什么话。”苏如绘道,“我糊涂什么?母亲也替红鸾担心呢!”
“母亲那是因为三叔的托付,何况红鸾又不是傻子,难不成赵王一提她自己就忙不迭的答应么?这岂不是自降身价?她本来身份就不高,再降天知道降到哪里去了。”苏如锋失笑,“你顾师兄长得如何?是不是丰神如玉?令万千女子一见心折?”
苏如绘莫名其妙道:“顾师兄才貌双全,母亲早就说过,你这么强调干什么?”
“才貌双全?”苏如锋差点没叫了起来,古怪的看着自己妹妹,喃喃道,“你这用词……我在想,薛女史若是听见,会不会将你赶出门去!”
苏如绘一斟酌,脸也红了红,好在她刚才喝了几盏荔枝绿,脸色本就绯红,倒是看不出来,尴尬道:“就是那个意思……你问这个干嘛?”
“母亲告诉过你了吧?如墨、如染都看中了他,如今两人争得不可开交,连大伯和族叔两家都有点交恶的趋向,这件事情咱们明着偏哪边都不行,所以父亲的意思,是悄悄问问顾士珍,他中意谁?”按理说苏如墨的父亲是苏万润,为苏万海同父同母的兄长,而苏如染只是青州苏氏在帝都的另一支的嫡女,应该偏向苏如墨。但是当初郑野郡夫人进门时,定国公夫人、诰封曜国夫人对安氏的出身颇有不满,又见苏万海只是个纨绔,明里暗里仗着自己的诰命册封与长嫂身份,没少给安氏找麻烦。
虽然关乡侯明摆着宠安氏,但安氏到底吃了不少苦头。后来苏万海被安氏劝说不再不务正业,也挣下爵位,安氏同得册封,又生下苏如铁,曜国夫人这才有所收敛。门阀世家里妯娌之间的矛盾一向不少,安氏虽然人前对曜国夫人恭恭敬敬,私下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否则登门请求郑野郡夫人帮忙邀请顾士珍赴宴的也不是曜国太夫人,而是曜国夫人了。安氏却不过婆婆的命令,却不代表她愿意就这么去帮自己对头的忙。
苏如绘心里清楚,若此事安氏能做主,她绝对不会让苏如墨如愿。因此安氏、苏如锋和苏如绘,其实都希望若顾士珍要在苏家小姐里选择,还是选择苏如染的好。
当然,门阀望族都是要面子的,这里面的关节彼此自己清楚,却不可能折腾得让外人议论纷纷,到底苏万润与苏万海更为亲近,安氏不愿意让曜国夫人好过,也只能摆出公平的姿态,暗地里做做手脚罢了。
苏如绘闻言,低叫道:“师兄和她们见过?”
“嗯,曜国太夫人再三纠缠,母亲实在推却不过情面,只得找借口连请了几次顾士珍,席间让两位堂妹出来敬酒弹琴,算是半挑明了,可是顾士珍全程目不斜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因为当初苏家除了关乡侯与苏万海,余人包括关乡侯的妻子、苏如锋兄妹的祖母曜国太夫人,都对安氏不满,安氏虽然没怎么在子女面前提及,不过门阀之中也不是秘密,因此从苏如铁到苏如绘,对自己的这个祖母委实没什么好感,不是人前,都以诰命相称,而不愿意称其为祖母,苏如锋无奈道,“说实话此人确实出色,虽然是平民,但做我青州苏氏的女婿也当得。可是人太出色了,外面那些闺阁千金还虎视眈眈呢,咱们苏家自己争起来了。”
苏如绘有点不可思议道:“三哥你不是与他同为太子伴读么,难道没问出话来?”
“顾士珍的口才哪里是我能比的?”苏如锋无奈道,“我说是伴读,其实多是陪太子练武,上书房讲的经史子集,听上三两句就睡着了!顾士珍的口才可是连陛下都折服的!他不愿意说,我怎么问得出来?”
苏如绘略一思索,道:“不会两个他都没看中吧?”
顾士珍固然出身平民,但薛女史的入室弟子岂是寻常人物?青州苏的嫡女,虽然身份尊贵,可这种腹有才华之人最是骄傲,何况顾士珍已经得了长泰青眼,如今又做着太子伴读,前途无量,又何必再去招惹门阀,平白让人说自己趋炎附势!
“我也这么想,可是族叔那里倒也罢了,苏如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那位伯母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顾士珍没看中她的女儿,这话若是说过去,两家立马结下仇恨来!”苏如锋微微怒道,“你不在家,没听到那日曜国太夫人说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是怀疑咱们母亲记着当初刚进门的事,不愿意出力,所以顾士珍才对苏如墨不咸不淡!真是可笑,她苏如墨长相不说霍家七小姐,就是比如绘你也强不到哪里去,就是霍七小姐那等姿容,也没让太子殿下马上扑上去吧,她有什么资格能让顾士珍那等才华之人一见钟情?!”
苏如绘听着,也不禁恼了:“曜国太夫人与曜国夫人居然这么欺侮母亲?三哥!咱们想个法子,偏偏不让她们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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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元宵
这边兄妹正议论的起劲,商量着要给曜国夫人添点堵,那边周意儿却早发现甘霖的视线向他们飘过来几次了,周意儿和自己这个太子表哥虽然说不上多么生疏,却也算不得多么熟悉,只当太子有话要与他们两人中的人说,连忙大声打断道:“张嬷嬷,午膳可摆好了?”
“都已经差不多了,请太子、公子还有小姐们入席罢。”周弃病这里有个好处,不单单是有自己的小厨房,而且因着皇后与太子时不时的过来探望,因此今儿多出几个人来一点也不忙乱,闻言打起帘子,请了众人进去。
这时候刚才苏如绘与周意儿的席面早就换了下去,换成了更高一层规格的膳食,甘霖自是坐了首位,虽然宫里的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如今众人皆是同辈,私下里也没太多规矩,甘霖吃了口酒,便讶然道:“这是冰心酿?”
“回太子的话,这是先前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因着小姐体弱一直也没拿出来过,奴婢瞧今儿雪大,太子和两位公子都是冒雪前来,才让人烫了一点给暖暖身子。”张嬷嬷含笑说道,刚才苏如绘给她体面,令她在末席相陪,如今太子面前可是万万没她的位置,因此张嬷嬷便站在一旁亲自伺候着。
“冰心酿是什么?”苏如绘也是见过甘霖几次,彼此处的还好,此刻也不拘束,开口问道。
“是宫里特酿的一种酒,据说味道极好,只是后劲大得很,咱们女孩儿一般是不太能喝的。”周意儿和苏如绘面前放的依旧是淡碧色的荔枝绿,周意儿举了举酒樽笑道,“冰心酿可比咱们的荔枝绿好太多了,嬷嬷好生偏心!”
张嬷嬷和周意儿熟悉得多,轻嗔道:“二小姐冤枉奴婢了,奴婢哪里是偏心太子和公子们呢?实是这酒不大适合女孩子们喝的。”
“我却是个量浅的,意儿姐姐不晓得能不能喝上几杯?”苏如绘刚才被灌了三盏荔枝绿,到现在都有点上头,不免偏头去问周意儿。
周意儿笑道:“我若能喝,这便让嬷嬷替我也斟一杯冰心酿了。”
却听那边卫羽青有些赧然道:“嬷嬷,此酒虽好,我却是不能喝的,还请给我换了水或荔枝绿罢。”
荔枝绿是帝都贵妇所喜的一道果酒,色泽淡雅,入口略甜,后劲亦不大,这卫羽青身为男子,居然主动要喝荔枝绿,足见他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倒是苏如锋喝了一杯后大为赞赏,苏如绘见他连干数杯,既担心他喝醉误事,又担心他在太子面前太过放开,不免暗暗拿眼刀飞他。
可惜苏如锋喝得开心,压根就没注意到妹妹的暗示。
主位上的甘霖似乎酒量也不差,虽然没有似苏如锋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干着,却也没少喝。这场午膳倒是吃得热闹,只不过虽然席间也聊了几句,却有点话题寡淡。
不过这寡淡也是正常的事情,如今宫里宫外沸沸扬扬的传着废后,除夕夜又弄出了才人小产与巫蛊之事,此刻内外还不知道惊成了什么模样。甘霖亦正被牵扯进去,谁还有心思来聊年节欢庆之事?
但大过年的宫规里种种忌讳放在那里,其他话题亦没什么好谈,不过是太子与苏如锋、卫羽青说一说功课,周意儿和苏如绘再与他们彼此关心关心,毕竟甘霖身为储君,苏如锋又是苏如绘的嫡亲哥哥,这些关心还是能说上的。
这次看完周弃病后,苏如绘与周意儿回到鹿鸣台安静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元宵节上,她们才重新郑重打扮起来,这次不能不慎重,因为这次元宵夜宴,太后,亲自出面主持了。
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免是皇后位置摇摇欲坠的又一力证。
苏如绘起早梳了双螺髻,她的年纪放在这里,除了螺髻和丫髻,其他发式都不够梳。螺髻上面缠着一溜儿的小碎花朵儿,乃是以金丝为引,小碎红宝石攒就,星星点点犹如雪中红梅般,从髻脚一直缠到了髻顶,又在髻顶上嵌着一朵较大的梅花形宝石花朵儿。
上穿鹅黄掐银线绣着彩蝶穿百花图案的深衣,腰间束了金丝刺葡萄纹路的腰带,下面拖了六幅湘裙,裙角是一对藕色飞燕衔芝草玉佩压着,因是正式宴会,苏如绘又开箱子翻了一块披帛出来,因衣裳的色泽已经明媚,披帛就用了藕色,与玉佩相应。
苏如绘照例在眉心点了朱砂,胸前挂着璎珞盘云圈,圈下坠了一块长命锁,这锁颇为讲究,乃是金镶玉的款式,中间还嵌着一颗夜明珠。手腕上各套了两个镯子,盘凤镂金镶宝石的与翡翠玉镯子轻轻相击,发出极为悦耳的声音。
这边收拾完了,那里秀婉也换了新衣,又梳了简单的高髻,秀婉虽然不会梳头,但是宫女平时梳的高髻与奉圣髻这两种却是会的。只是这两种发式皆不合苏如绘的身份,自然只能让苏如绘自己琢磨。
与周意儿一起去了德泰殿,太后却是还未起身,两人在廊下等候,便有太后拨给丹朱郡主的嬷嬷出来请了她们去东暖阁,丹朱郡主似还有些困,正揉着眼睛吩咐将面前的早膳撤下去。
两人都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太后亲自养在自己住的宫殿的暖阁里,小郡主的待遇自然不会差,只是丹朱郡主显然没什么胃口,每样都只略动。反而看到两人进来露出一个笑容,赶紧起身请她们坐下。
“丹朱刚才想去陪太后一起用膳,可是嬷嬷说太后还未起,叫丹朱不要打扰了太后。又听见外面有个禀告请安,想着应该是周姐姐和苏姐姐来了,外面冷,不如在丹朱这里等着,一会再一起过去。”
苏如绘与周意儿都笑着谢了她,又和她见礼。
三人正说说笑笑,那边太后就起身了,恰好霍清瀣到,赶着进去伺候太后梳洗用膳。一番折腾自不必提,半晌后,周皇后带了大批宫妃来请安。
周之子正位中宫多年,气势不同常人,虽然比平时厚许多的粉都难以掩饰她的憔悴,但端坐时依旧气势不倒。嘉懿太后瞧着,倒是心里怒气略歇,觉得这个媳妇虽然有点无能,但气度却是好的,加上皇太子甘霖在那里,不免存了几分回护的意思。
请安之后,周皇后二话不说跪了下去,摘下发间凤簪请罪。
摘簪,尤其是凤簪,是极为谦卑的请罪了。而且周之子丝毫不言何事,只说自己无能。
宫里这段时间出的事不算小,宫嫔小产、巫蛊……太后就算有些怜恤周氏,心里也不可能没想法,板着脸一句一句的训斥了,狠狠敲打一番后,却没有像传闻的那样废什么后,而是语气一转,忽然提到了几位皇子,只让周之子好好对待自己的儿子。
这番话听得众人皆是莫名其妙,连周皇后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太后半句没提旁的,周皇后不知道这是就此揭过了呢还是太后不想在节上弄出什么事来,打算过后追究。还有,让皇后待自己儿子好一点,是指什么意思?是说皇后恶待自己儿子?这怎么可能!
那还是讽刺皇后注意力都放在了宫务上,疏忽皇子,以至于辛才人床下发现皇子们的诅咒偶人?
可惜太后说了皇后一番,就说乏了,让大部分人退下,留着上次的人与她一起来应付众多的命妇。却让人无法猜测此言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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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坠湖
元宵节命妇自然还是要进宫的,不过上次除夕的宴会实在让人难忘,这次命妇们,包括几位王后,都有点谨慎忐忑的模样。不怪她们胆子小,实在是巫蛊这种事情俨然瘟疫一般,一旦沾染上,拐七八个弯有什么用,七八百个弯的人没准都能扯上!
别看除夕宴会上她们看了皇室一个笑话,皇家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再说嘉懿太后哪里是周皇后那么好欺负的?一个当场流产的小小才人就能给气晕了?当初刘宝林之事查出后,太后可是眼睛都没眨就让李光端了鸩酒去赐人,别说晕,除了脸色阴沉外,那是眼泪都没掉一滴!
太后是朝堂上和一班老臣j臣耿臣真刀真枪斗出来的,别说皇上现在膝下已经有了五个皇子,就是当初长泰初大婚后第一个孩子失去,也不?br/gt;
皇家童养媳完结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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