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在下作者:肉书屋
皇后在上,朕在下第14部分阅读
卿眸色沉了沉,不管元怀瑾怀着什么目的,眼下她只当他是真的为了怀念先皇后,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帝位而劳心劳力,他总不至于给自己添乱。
想到这里,她决定完全忽略他,待行装收拾好后,她嘱咐东方舞看顾着后宫,然后就带着数十人前往行宫,至于尊贵的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出发,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行宫位于京郊,占地约为皇宫的五分之一,虽然不及皇宫那样的大气奢华,但胜在精致典雅,的确是个休养的好去处。裴容卿住在了芳华斋,这里冬暖夏凉、视野空旷,让她真的有一种休假的感觉。
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做了这个皇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悠闲的时光了。前世里那些深夜里为尸体化妆描眉的日子已经离自己很远了,仿佛只是一个遥远而不切实际的梦,就连韩岑的模样也模糊了,如今她只记得厉擎天的样子。
而这个皇后之位,也从最初的新奇到习惯,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觉得厌烦了。
含烟带人在前面布置宫殿,而她则带着敛翠在院子里喝茶。
敛翠几次朝殿内张望,裴容卿笑着看她:“怎么,陪着本宫就那么无趣,一定要跟你含烟姐姐在一起才觉得安心?”
她忙摆手:“不是,娘娘误会了,奴婢只是觉得内疚,含烟姐姐在辛苦的收拾东西,奴婢却在这儿陪娘娘喝茶吃点心。奴婢想,要不去帮一帮含烟姐姐……”
裴容卿拈了一粒葡萄:“别急,本宫这儿有事让你做呢!你可知皇上从前在行宫都住在哪儿?”
“回娘娘的话,奴婢听说是萃玉轩,从前先皇后就是在那儿当差的,皇上的确是在萃玉轩那儿第一次见到先皇后的,虽然那时候陛下和先皇后都还不到十岁。”敛翠飞快答道。
这么说,行宫还真是他和柳瑂儿的初识之地。
“那就命人去把萃玉轩收拾出来,陛下肯定会住在那儿,咱们既然先来了,就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裴容卿吩咐道。
敛翠笑着应了声,同时神神秘秘道:“奴婢会好好检查检查萃玉轩的,如果发现了什么就立刻给娘娘送来。”
发现了什么?一句话说的裴容卿心思微转,照敛翠的说法,元怀瑾每次来行宫都和柳瑂儿一起,那么萃玉轩定然留下了很多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或许萃玉轩可以解决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想到这里,她勾起唇角:“本宫随你一起去。”
萃玉轩距离芳华斋并不算远,几步便走到了,裴容卿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皱了皱眉,考虑要不要搬到离萃玉轩更远一些的地方,转念一想,自己何必躲着他,好像自己怕了他似的。
“娘娘您看,奴婢听说这些兰花是皇上和先皇后一起种下的。”走到萃玉轩外,敛翠指着入口处的一处园子道。
“这里日常都有人打扫?”见这些兰花开的正盛,她不由的问道。
“是的,尤其是这些兰花,陛下亲自吩咐下去要细心照料,这里的宫人都不敢松懈,除此之外,里面的书画和和先皇后曾经用过的东西全都好好的保留着,陛下让人每日擦拭,不许人乱动。”敛翠扶着她的手,边走边说。
果然很是到位,裴容卿走近内殿,里面鲜活的仿佛昨天还有人在这里居住一般,榻上的红色大氅裹着一件黑色长袍,连睡过的凹痕都还保留着。桌子上的宣纸洁白如初,架子上的狼毫墨迹未干,而书架上,几个卷轴横卧在那里,连上面的丝带都依然泛着光。
裴容卿伸手欲取上面的卷轴,负责萃玉轩日常维护的太监大惊失色:“娘娘勿动!陛下不许旁人动这里的任何一样!哎哟!”眼见着裴容卿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取下卷轴,他皱着脸叫了一声。
敛翠柳眉倒竖:“你那么多话做什么?娘娘难道还会破坏这里的东西不成?就算陛下问起来,也没你什么事!”
那太监苦着脸不敢多话,裴容卿挑眉看了他一眼,将卷轴上的丝带取下,缓缓展开。
不出她所料,画上果然是个女子,而且看着十分眼熟,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立刻出现第一次见到的月染霜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柳瑂儿。的确很像,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只是柳瑂儿的眼神更为纯粹一些,因元怀瑾的庇护,即使在宫中多年,她也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心性。
看完后她直接将卷轴交给身边的太监,他哎哟一声小心的接住,确定画卷没有丝毫的损坏这才松了一口气,裴容卿轻笑:“竟然宝贝成这个样子,若是本宫不小心弄坏了什么,岂不是要你的命?”
“娘娘,奴才自己这条贱命没什么,奴才只怕皇上会把气儿撒您身上。”他赔笑。
裴容卿勾起唇角,转身走出内殿,看这里随时可以住人的样子,真的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只是经过那片园子,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些兰花吸引。她走过去,蹲下身拈起一朵,就在这时,一道质问声从身后传来。
“你在做什么?”
☆、吻下去
裴容卿的手顿了顿,接着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泰然自若的摘下那朵兰花,站起来拿在手里把玩,回过身的时候见到站在宫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男人,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接着甜美一笑:“陛下,您来了。”
“谁让你动这里的东西了?”元怀瑾眉心耸动,显然怒极。
裴容卿“呀”了一声,一脸无辜:“为什么不能动?这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敛翠跟着装傻:“奴婢也不知呢,娘娘说打算住在这里,奴婢还在收拾行装,没来得及了解呢!”
元怀瑾盯着她手里的兰花:“朕就当你不知道,把花放下,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裴容卿微微一笑,“陛下,真抱歉,臣妾已经看上了这个地方,您再找个地方住吧!”
他冷冷一笑:“你敢忤逆朕?”
“皇上,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这里是臣妾先看上的,您何必要和臣妾抢。”裴容卿嗅着手里的兰花,一脸闲适。
元怀瑾不再和她废话,径直走进去:“小路子,赶人。”
跟在他身后的小路子应了声,走到裴容卿面前道:“娘娘,您别为难奴才,这地儿是皇上和先皇后从前住的地方,您何必和陛下在这些事上呛声呢?”
裴容卿挑眉看了他一眼:“呛声?本宫如今无聊的很,还真就看不惯陛下这个模样,既然如此……”她想了想,随意道,“传本宫的命令,往后萃玉轩的供给直接减掉一半吧。
小路子大惊失色:“娘娘,您怎么敢跟陛下叫板!这……这……内务府的人不会听娘娘您的吩咐的!”
裴容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看看他们是愿意违逆本宫的呢,还是得罪皇上。”说罢一笑,转身离开了萃玉轩。
“皇后。”身后的男人再一次出声唤她,声音平淡,不含任何情绪。
“皇上有何吩咐?”裴容卿转身,恭敬的一福。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一双手抬起她的下颌,裴容卿立刻撞进一双如深潭般漆黑清冷的眸子里。
裴容卿淡定的抬手,试图将他的手掰开,可惜连试了三次都失败了,她不由的一叹:“皇上您有话直说便是,为何每次都要臣妾的下巴过不去?”
“皇后越发伶牙俐齿了。”他冷冷一笑,“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托皇上的福,如果不是皇上您的纵容,臣妾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也不会有机会和皇上您叫板。”她第四次试,终于把他的手给掰了下来,不,是他终于松开了手,裴容卿摸了摸下颌,一脸认真的问敛翠,“本宫脸上有痕迹么?”
“娘娘放心,没有的。”
“那就好。”裴容卿说着冲面前之人一笑,“陛下如果没有吩咐,臣妾就回去了,哦,对了,臣妾打算住在芳华斋了,离这里不远,陛下如果有空可以找臣妾叙话。”
“你似乎一直在逼朕。”他忽然一笑,难得有了一些温度。
“皇上您说什么?”裴容卿继续装傻。
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逼迫朕重新临政,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陛下您想太多了。”她面不改色,“臣妾只是觉得,皇上您不事生产,却占据了那么多的资源,对旁人实在不公平,所以减去您的日常用度,也算给百姓谋福利了。”
“皇后有心了,你能这样想,是大元百姓之福。”他勾起唇角,笑容颇有些讽刺。
裴容卿眨了眨眼睛:“皇上如果这样想,那也是百姓之福。”
“那就如皇后所愿,萃玉轩的用度减一半吧。”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内殿。
“臣妾多谢皇上体恤。”她微微一笑,待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这才和敛翠回芳华斋。
“娘娘,刚刚奴婢吓死了。”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裴容卿不由的一笑:“怕什么,难道本宫还保不住你么?”
“奴婢当然不是不信娘娘,只是陛下那个模样……”她一抖,“奴婢见了就怕。”
“往后避开就是。”裴容卿漫不经心道,尽管和元怀瑾住的如此之近,她也没觉得两人有多少见面的机会。
手里的兰花已经显出颓败之色,她随意的扔到路旁。刚才她查看那几株兰花时,并未多想,如果不是元怀瑾忽然出现,她也没兴趣摘这朵花。
只是,似乎每次见到他,她都忍不住想激怒他,实在是因为他那副模样太惹人讨厌,她很想看到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只可惜每次都铩羽而归。自己何必对一个不相干的人投入那么多的关注呢?她不由的哂笑,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回到芳华斋的时候,含烟已经将内殿收拾妥当了,她用过午膳,吩咐人将软榻搬到后院的一棵大树下,然后捧着一杯清茶一本书靠在软榻上消磨时光,这里视野极好,微风徐徐,好不惬意。
如今自己和元怀瑾都住到了行宫,太后在病中,坊间对她和邵梓孺的秘闻还在津津乐道,实在是绝好的机会,如果元司灏真的要起事,那么定然会把握这个机会,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静待他的动作了,希望不要让他等太久才好。
翻着翻着,手里的书便开始晃动,睡意汹涌,她合上眼睛,安静的睡了过去。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莹白如玉的肌肤泛着粉红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领口微微敞开,白嫩的丰盈在绢衣下若隐若现。
邵梓孺走进后院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觉得喉咙发干,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快,吻下去,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她不会发现的。
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般,他闭上眼睛,缓缓的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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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的代价
粉嫩的红唇近在咫尺,眼看就要被自己攫取,那双原本紧闭着的双眸忽然睁开,漆黑的眸子茫然的望着他,更是让他的心如同被动物的小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一般,酥痒难耐。
“邵梓孺?”她含糊的问道,声音慵懒而沙哑。
“嗯。”他故作淡定的应了一声,“娘娘,臣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本宫就在想,天怎么忽然黑了。”她眨了眨眼睛,淡定的看着他。
他挑眉:“娘娘,您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天黑了都知道?”
“大约是因为你的心跳声太响了。”她微微翘起唇角。
“……臣,刚刚看到有一只蚊子在娘娘您周围飞来飞去,所以想帮您赶跑它。”他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嘴上却依然不愿意承认。
“那么现在呢?蚊子飞走了?”
“……是。”
“可你为什么还离本宫这么近?本宫都能数出你的眼睫毛了。”她眼底有揶揄的笑意。
他眼神闪烁,脸上红晕更深,喘着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容卿忽然觉得他这个模样很可爱,轻笑一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想吻我,胆子倒不小。”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邵梓孺一瞬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粗声粗气道:“娘娘,臣虽然心怀不轨,但是,您也不能这样调戏臣,因为……”
“因为什么?”她眼底的笑意更深,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邵梓孺喉结动了动,身体更低了几分,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唇:“娘娘,您这样,臣会以为您在鼓励臣……做些什么……”
“嗯。”她轻笑一声,“那就来吧。”
说完她捧起他的脸,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
不远处的凉亭里,负手而立的元怀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里位于一处假山,四周有高大的树木遮挡着,因此对面的人看不清楚这边,但是在凉亭上,却可以把芳华斋院子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跟在他身后的小路子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关于娘娘和邵大人的流言早已甚嚣尘上,但是小路子一直是不信的,他虽然和娘娘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是多么骄傲的人,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在叹息的同时偷偷的看了眼元怀瑾,想,要不是皇上冷落娘娘至此,皇后也不至于跟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吧。
元怀瑾此刻一动不动,目光依然放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脸色很平静,不辨喜怒,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小路子却有些心惊胆战。
他只得,虽然皇上极少找皇后,但对于皇后的关注是不少的,皇后和宫中其他女子还是不一样的,此刻陛下被戴了绿帽子,只怕多少会有些芥蒂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元怀瑾忽然低低的开口:“回萃玉轩。”
“是。”小路子应道,临走之前又往芳华斋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一向尊贵清冷的皇后娘娘此刻表情舒展而放松,如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心动不已。
他忽然低下头,跟上元怀瑾的脚步,不敢再看。
裴容卿很后悔,非常非常后悔。
她现在的心情,大概跟那些风流浪荡子一不小心睡了良家姑娘的感受有些类似,后悔,愧疚,可是没法负责或者不愿负责。
她早知道邵梓孺对自己的复杂感情,怎么就那么冲动的吻上去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太久没男人了吗?竟然饥渴到这种地步!如果对方是久经欢场的老手,比如楚飞阑,她肯定早就抛到脑后了,可偏偏是邵梓孺!偏偏是号称风流才子实际上纯情无比的邵梓孺!
她至今记得当时自己放开他之后,他看自己的眼神,虽然他脸色泛红,眼底雾气缭绕,可是她清楚的看见隐藏在他眼底的某些东西正在蠢蠢欲动,让她觉得心惊不已!
再怎么纯情,他也是个男人,只怕自己不小心招惹的是一只尚未进化完全的小狼崽。
“好了,忘记吧。”她记得自己当时十分淡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帮他擦了擦水润的唇,虽然手指碰上去的时候触感该死的美好,让她很想再对他些什么,好在理智及时制止了她。
可是他却没像她所愿的那样当做什么都没法一般继续和她嘻嘻哈哈,而是用一种十分可怕的眼神望着她,原本妩媚的眼帘竟然显出几分凌厉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开始生根发芽。
想起来那一幕,她便忍不住再次扶额叹息,这都冲动的代价啊,可是眼下该怎么挽回才好呢?当时自己本想问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可是他那个模样,竟然让她什么也问不出来,以至于他一言不发的离开的时候,自己依然处在呆愣中。
“娘娘,您怎么了?”含烟煲好汤送来了,十分不解,“您已经叹气快十次了。”
她想了想问道:“今天下午邵大人走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含烟“啊”了一声:“奴婢瞧着他模样有些可怕,难道是邵大人做了什么事惹娘娘生气了?”
不是邵大人惹你家娘娘,而是你家娘娘我不小心惹了人家啊,裴容卿开始第十一次忏悔。
“娘娘,此刻天大的事您也得放下,先把这盅汤给喝了。奴婢瞧着您瘦了好多,都是奴婢没照顾好您。”她说着眼圈都红了。
裴容卿顿时觉得头大:“好,你别哭,本宫这就喝!”自己这是怎么了,招惹了一个又一个……
她刚刚舀了一勺,还没送进口中,一个高大的人影忽然走进了内殿,淡淡的说:“也给朕来一盅吧。”
裴容卿顿时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汤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滚烫的液体溅在了身上也一无所知。
☆、共进晚膳
“啊!娘娘小心!”含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着溅到汤汁的手背。裴容卿此时已经淡定了下来,任由她给自己上药后,才看向来人:“陛下怎么来了?含烟,你看你,陛下早就说了要你给他盛一盅汤,怎么到现在还没送上?”
含烟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位不速之客,反而责怪他来的突然吓到她家娘娘,害的娘娘手都被烫到了,因此确定裴容卿手背没有起泡后,才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是,转身走进小厨房。
元怀瑾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背上,眸光闪了闪:“皇后似乎很惊讶,不是你告诉朕,无事可以来找你叙叙话的么?”
他一脸平淡且理所当然的模样,让裴容卿暗暗咬牙。
“皇上想和臣妾说什么?”裴容卿微微一笑,干脆顺着他的话,把问题抛给他。
他淡然的抬了抬眼睛:“先用晚膳吧。”
“皇上还没用晚膳么?”她疑惑道。
“皇后减了朕一半的用度,朕供不起晚膳了。”他说话的时候,含烟正好将汤盅送上,元怀瑾接过,轻嗅了一口说,“嗯,很香,以后朕的晚膳就在皇后这里解决吧。”他看了眼身边的含烟,“记得以后晚膳给朕备一份。”
含烟一愣,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裴容卿。
此时此刻,裴容卿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前这个理所当然的男人,见含烟求助的望着她,她只好艰难的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含烟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转道:“皇上,娘娘这里每日的用度都是定量的,没有多余能给供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