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殷雪站在凤仪宫的门前,冷冷的看着想要把宋研往凤仪宫中搬的太监们,一脸的坚决。
“为什么?”宗尧真的快要被殷雪给气疯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蕊儿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这个疯丫头还一个劲儿给自己捣乱,可是自己却又奈何不得她,否则若是蕊儿醒过来,怕是……。想到这里,宗尧的心又一阵阵的撕裂起来,转身盯着一脸平缓的宋研,冷冷开口。
“这个地方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我家研不会喜欢的。”殷雪还是十分的坚持,一丝一毫不肯退让。
“那你说,让蕊儿上哪里?”宗尧真的忍无可忍了,蕊儿,若是在这么的拖延下去……,宗尧的手不自禁的又抚上了宋研的脸颊。
“要一个没有别的女人味道的房子。”殷雪依旧一脸的坚持。
“上凝霜殿。”宗尧沉吟了一下,开口:“那里是我母后以前的居所,没有我的旨意,别人是不敢进去的。”
“嗯,就那里。”殷雪点点头,“我去看药,婉儿姐姐也要住在那里。”转身之前,又叮嘱了宗尧一次。
“这……”李铮上前拦住殷雪:“殷小姐,小女住在这里,怕是,怕是不妥。”
“不妥?有什么不妥的?你是不是想让婉儿姐姐死?想的话,就让婉儿姐姐回去,我没有精力照顾分开两地的两个人的!你是想让我家研死了,让我去照顾婉儿姐姐?”殷雪柳眉横竖,怒瞪着李铮。
“不行!”宗尧一听殷雪的这句话,立即出声喝止。
“这……”李铮还是有些犹豫。
“真是迂腐透顶!就这样决定了,我走了,找一个人给我带路。”殷雪冷冷的看了李铮一眼,转身跟着一个太监走了。
衍庆宫是后宫中小小一座宫室,坐落在御花园西南角,相当僻静,过了一个空阔的院子便是正殿凝霜殿,凝霜殿后有个小花园,两边是东西配殿,南边有一个流霜阁,形成一个四合院。虽是冬季,但松柏青翠,腊梅飘香,却也别具一番景致。
宋研被人小心的安置在了凝霜殿,婉儿则住进了东边的配殿,宗尧看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宋研,没有了一身的清冷,也没有了那淡然的气韵,只剩下一脸的平和,宗尧的心又一次空虚起来,若是蕊儿,蕊儿……,宗尧突然发现,若是倾尽这个天下,能换的蕊儿对自己的冷冷一眼,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只求,只求蕊儿能活生生的,一身清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殷雪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从门外进来,这个皇宫的药房就是不一样,竟然让自己找到了一颗百年以上的灵芝,但愿能……,殷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一进门,却见宗尧一脸柔情的看着宋研,心中微微的一愣。立即毫不懂情趣的上前,冷冷的道:“让开。”
“你……”看着有些粗野的殷雪,宗尧忍不住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让开,我喂研喝药。”殷雪丝毫没有顾及宗尧的情绪,伸出一只手,一把推开了宗尧,弯腰在床边坐了,舀起一勺药,小心的伸向宋研的口中,一边冷冷的开口:“宗尧,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家研为什么会流露江湖?”
正文第一百五十七章即位
殷雪的语气中有着责怪,有着愤恨,有着埋怨,却独独没有好奇!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宗尧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看着宋研的目光渐渐的悠远起来,思绪慢慢的飘散。
“这件事说来话长……”宗尧上前一步,也在床边坐了,伸手拉住了宋研那显得有些冰冷的手,看着宋研的眼中满满的全是伤感。
“话长?话长那你就慢慢的说。”看着浑身笼罩着哀伤的宗尧,殷雪的语气中,缺少了凌厉。
我司徒宗尧是大齐的二皇子,在我五岁那年,我的母后重病,在病榻前,深爱我母后的父皇,立我为太子,可是那个太子的位置,岂是容易坐的?而且我又是一个没有母亲的皇子。
司徒宗尧的语气慢慢的低沉起来。
“皇儿,朕……”齐王躺在床上,一身的病骨嶙峋,微微的颤抖着拉着司徒宗尧的手,眼中孕满了泪水。
“父皇。”司徒宗尧动情的喊了一声,自从母后去世之后,有多少人想要把自己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要不是父皇坚持,自己怕是早已尸骨无存了。
“朕,朕总于可以去与你母后相见了,你母后在世的时候,朕对不起她,等她要离开了,朕才知道藏在自己心底的人是谁……”齐王的有霎那间的失神。
“父皇……”司徒宗尧的声音中涌上了悲切。
“皇儿,你不要难过,朕,朕……,宋爱卿,朕,朕把,把皇儿和江山托付给你,望,望爱卿能……”齐王的声音渐渐的有些急促。
宋清平双膝一屈,跪倒在齐王的病榻前:“皇上,微臣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说完,深深的磕下头去。
“宋爱卿,你是三朝老臣,朕,朕……”齐王的气息越发的急促,一阵喘息之后,两眼一闭,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父皇!”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司徒宗尧的嘴里传出,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小的心里,涌起的除了一阵茫然,却还有一丝丝窃喜,从此之后,自己就是睥睨天下的帝王,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一干人,从今往后都要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司徒宗尧的心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一丝踊跃,明日,明日自己就要找那些人……。
“请皇上节哀。”宋清平伸手扶起了正在哀嚎的司徒宗尧,“先皇大丧,还请皇上主持。”
司徒宗尧看着宋清平,一脸的恳切:“父皇临终托孤,望,望首辅能,能……”司徒宗尧的声音中满是无助和哀切。
“老臣,老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看着显得无助的司徒宗尧,宋清平双膝一屈,又跪了下去。
先皇大丧,举国齐哀。司徒宗尧在宋清平的强力扶持下,灵前即位,成为齐王。
“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宋清平站在御书房,一脸强硬的看着司徒宗尧,伸手递上了司徒宗尧刚刚颁发的旨意。
“为什么?”司徒宗尧的眼中闪过一抹恼意,这是自己即位后的第一份旨意,却还没有出大内,就被宋清平送了回来,让自己如何下台。
“皇上,老臣以为这些人没有大过,皇上的处置太过。”宋清平依旧一脸的强硬。
“这些人曾经想要陷害朕,他们想要扶持四皇弟,这些人……,朕不会饶过他们!”司徒宗尧冷冷的看着宋清平,一脸的阴狠。
宋清平看着眼前这个年幼的皇上,暗自摇头,先皇立他为太子,真不知是对了,还是错了。
“皇上,你这是私怨,而这些人中,好几个是大齐的肱骨之臣,杀不得!”宋清平耐心的分析着。
看着脸色渐渐有些不对的宋清平,司徒宗尧的口气,有些发软:“那依首辅之见呢?”
“以老臣愚见,这些人不但杀不得,皇上还得下令,予以嘉奖,安定人心。”宋清平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司徒宗尧一愣神,恨恨拂袖而去。
“多谢皇上恩准。”宋清平的声音传到司徒宗尧的耳中,司徒宗尧恨的直咬牙,原以为自己登基为帝,大权在握,谁知,谁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皇上,请皇上前去书房,太傅已经在书房等候了。”司徒宗尧还在睡梦之中,却听见小太监在自己的耳边不住的轻声喊着。
司徒宗尧轻轻的唔了一声,没有起身,小太监无法,有些为难的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宋清平匆匆赶来,站在司徒宗尧的床边,“请皇上起身,已经卯时了,皇上应该上书房,听太傅讲书了。”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恭敬,吓得司徒宗尧一激灵,翻身起床。
“皇上,以后每天卯时起床,洗簌之后,就上书房听太傅讲书,然后上朝堂听取政事。皇上,只有勤勉才能成为一名千古明君。”宋清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教诲。
在宋清平的催促下,司徒宗尧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惨不忍睹,而且在政事上,宋清平一手遮天,很多时候,司徒宗尧发现自己的意见,都只是被宋清平一笑,便置之一边,自己根本就是摆设而已,心中对宋清平的不满渐渐的加深,可是面对宋清平时,司徒宗尧的笑意却渐渐的多了起来。
“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司徒宗尧决定慢慢的培植自己的力量,与宋清平慢慢的周旋。
终于司徒宗尧年满十八,到了大婚的年龄,司徒宗尧令人打听了宋清平有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孙女,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令人请来了宋清平。
“宋首辅,你看朕的皇后……,这几日朝堂之后,全都是劝朕立后的声音,不知首辅意下如何?”司徒宗尧满脸诚恳的征求宋清平的意见。
“这,容老臣想想,选几个……”宋清平眉头一皱,心中一凛。
“朕听说首辅的掌上明珠,年龄正好合适,不知朕是否般配的上?”司徒宗尧打断了宋清平的话,试探着开口。
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心底伤
宋清平一听司徒宗尧开口说出这一句,心中一紧,脸色立即阴沉起来。
“首辅看不上朕做你的孙女婿?”司徒宗尧盯着宋清平,缓缓的又追上一句,宋清平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老臣不敢。”
“嗯,那就是你同意了?好,朕即刻就下旨。”司徒宗尧说着,也不等宋清平答话,就让人拟了旨意出来,双手递给宋清平:“首辅,您看,这个旨意可行?”
看着一脸谦逊的司徒宗尧,宋清平伸出双手,颤抖着接过了圣旨。
转眼就是大婚之期,司徒宗尧原想着使劲一切办法羞辱宋蕊研,却怎么也料不到,那个宋清平老狐狸的孙女,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清冷到了极致,却又淡然到了极致,自己想尽一切办法激怒她,折辱她,而她却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仿若一切世事都与她无关一般,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表演,就如小丑一般。
柳蝶舞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一身的妖娆,对自己又是千依百顺,极尽谄媚之能事,而兵部尚书又是自己新近提拔,分外倚重的人,原想着自己恩宠柳蝶舞,既能让柳明辉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又能让蕊儿……。
司徒宗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脸色铁青的殷雪,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看向宋研的眼中满是愧疚。
我看着一点都不以为的蕊儿,一心的想着要引起的她的注意,但却见她毫无反应,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柳蝶舞给我讲了一件事情,说是人关心则乱,想要宋清平乱,唯有从他关心的人下手,让我……
“那你,那你……”殷雪呼的跳了起来,“你,你就去伤害我家研?”殷雪恨不得上前,给宗尧三个大耳刮子。
“没有。”宗尧摇摇头,继续说道。
那几年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每一次下朝之后,我都会去凤仪宫,静静的坐在蕊儿的身边,她看书,我批奏折,虽然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可是,可是我只要知道她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底就会暖暖的,升起一股温馨的感觉,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怎样的,可是,可是在我的感觉里,夫妻就应该是这样的!
蕊儿就这样的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渗进了我的灵魂,我的骨血,而我却丝毫不知。
我借着叶妃的流产,大做文章,蕊儿却依旧一身的清冷,毫不辩解,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蕊儿做的,以蕊儿的心性,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若是她真的这样做了,我想我会很开心的,只有她心中有我,才会在乎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可是,可是即使她心里没我,面对冤屈,是不是,是不是也应该辩解一下,若是,若是她当初,当初能……,我也不至于将她送到冷宫,或许,……。
蕊儿被送到冷宫,冠上谋害皇嗣的罪名,果然宋清平的阵脚大乱,对我,不在维持假意的恭敬,可是我对宋清平却开始份外的恭谨。
那一日蕊儿被关进冷宫,我独自坐在凤仪宫中,那里到处是蕊儿的影子,到处是蕊儿的气息,一缕缕的,一丝丝的侵入我的心里,我的心不知为什么,突然麻痒的难受,一阵阵的,似乎有人一直在挠着一般,我克制着不去想蕊儿,可是我的脚却不由自主的将我带去了冷宫,我原本想着偷偷的去看看蕊儿,却不想在那里看到了宋清平,还,还看到了一个和平常不一样的蕊儿,那个蕊儿,没有一身的清冷,没有一身的淡然,轻轻柔柔的,一脸温情的看着宋清平,一付娇俏的模样,无由的一股妒忌从心底喷发出来,蕊儿她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对我……。
虽然心妒忌的难受,可是我还是强忍着,堆起来满脸的笑意,那时的我认为自己在意是江山,是权势,是睥睨天下,女儿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我答应了宋清平彻底查清事情的真相,我答应了宋清平休整冷宫,我对蕊儿掏心掏肺,可是宋清平离开之后的蕊儿,又恢复了一身的清冷,一身的决绝,我拂袖而去,其实若是,若是我不拂袖而去,或许,或许冷宫就不会失火,蕊儿就不会丧身火海。
就在当晚,不知为何,冷宫突然起火,我和柳蝶舞,我和柳蝶舞……
宗尧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一句“救火,不救人。”也不知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的鬼迷了心窍,脑中就只有柳蝶舞的那一句,关心则乱,竟然能无视自己的心痛,一脸冷漠的看着熊熊大火一点点无情的吞噬着蕊儿。
蕊儿去了,就在第二天,赵福全来禀告自己,冷宫中无一人生还,还记得自己当时跌坐在椅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朝堂上,大权在握,俯瞰众生,踌躇满志的神情,瞬间消失殆尽。
缓缓的起身,慢慢的步出了翠涵宫,信步而走,却不由自主的又来到了凤仪宫,凤仪宫的一草一木,还维持着蕊儿在世时的模样,我站在凤仪宫门口,竟然,竟然看到了蕊儿依旧一身清冷的坐在那葡萄架下,手里拿着一卷书稿,淡淡的,却又十分的安然。
我真的是十分的欣喜,赶上几步,蕊儿却不见了,那把椅子上竟然空无一人,我焦急,我惶然,我,我……,我呆呆的坐在我经常坐的地方,忽然发现,大权在握,竟然不能带给我快乐,我的心空落落的,不知安放在什么地方才好,这时,我才想起父皇临终之间,那句话中的含义,我……
宗尧忍不住唏嘘了一声,顿了顿,继续开口。
正文第一百五十九章永远的痛
我一直强自的撑着,装作什么事没有,想着因为是凤仪宫,到处都是蕊儿的东西,到处都是蕊儿气息的缘故,所以才会一直感觉到蕊儿就在我的身边,因此,我立了柳蝶舞为后,任由她把凤仪宫改变的面目全非,可是,可是看着面目全非的凤仪宫,我却一直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蕊儿就在某一处,冷冷的看着我,看着我如小丑一般的折腾,如……。
从那以后,我很少再涉足凤仪宫,我在宫中的许多女子身上寻求慰藉,我到处找,我想,我想抹去一切蕊儿留给我的痕迹,但是在午夜梦回时,我看着躺在我身边的女子,我会不由自主的把,把她想成蕊儿,想成是我的蕊儿再一次回到了我身边,一身清冷的看着我,没有一丝声音,但是却能让我感到满足。
可是我却悲哀的发现,这些女子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能如蕊儿一般,让我宁静,她们总是……。
宗尧的声音又顿了顿,哽咽了一下,两只眼睛看着宋研那一张平静的脸,竟然有一丝温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口又有一丝紧抽,缓缓的,磨人的疼着,一股一股的,一点一点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疯狂的做事,处理政事。希望借此来忘掉蕊儿,我疯了似的,发动了一系列的变革,每天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可是,可是一入夜,一闭上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竟然,竟然依旧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蕊儿。
我每天,每天的梦见蕊儿,每天的……,宗尧的声音渐渐的低沉,涌上了满腔的悲呛。
柳明辉却趁着这时,悄悄的扩展着自己的势力,我,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只觉得一切的事情,进展及其的顺利,所有的,我搞的一切的变革,都能够得心应手,我……,在那时我的野心渐渐的膨胀,觉的除了蕊儿,这天下,这天下……,舍我其谁?!只有蕊儿一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在一系列的成功掩盖下,我终于慢慢的把蕊儿封沉在心底的最深处,慢慢的竟然能好几个晚上不在想到她,我既是欣喜,又是怅然,……。
五年时间一晃而过,柳明辉在一次早朝时候,禀奏说,现在大齐,在我的新政下,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盛,希望我能前往屏山的皇家猎场,宣扬武功,顺便挑选将才,可以立威邻国,我一听怦然心动,立即准奏,劳师动众,前往屏山的皇家猎场。
在哪里,柳氏父女,竟然,竟然……,宗尧的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那一天的事情又浮现在脑中。
想不到柳氏父女竟然这么的胆大包天,派人支开了御林军统领李睿,和我的贴身总管太监赵福全,并在我的耳边,不断的鼓吹,我,我,我是真命天子,自有神鬼护佑,将要开创不世之基业,应该,应该……。
我头脑一时发昏,单身独骑,就,就……
说到这里,宗尧的脸色突然惨白起来,声音中满是惊恐。
正文第一百六十章到了京城
那一天的事情是一个噩梦,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是很真实,我单身独骑,纵马狂奔,一会儿竟然到了山顶,下了马,迎着风,正在俯瞰众山小,满怀豪情的时候,竟然,竟然冲出来几个黑衣人,凶神恶煞一般,拿着刀,看着那狰狞的面目,我……,我一步一步的退着,退着
皇后驯夫记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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