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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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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领着一串眼生的宫女太监,跪在帝后身前。

“给各位主儿说说,近来宫里最时兴唠些什么。”武则天打算给众妃嫔提个醒,免得她们年轻轻的就患了老年痴呆症。

“喳。”由小泉子开始。“奴才御膳房小柱子……”

“奴才景福宫小刘……”

“奴婢浣衣局玉蝉……”

“奴婢寿康宫秋蕊……”

“啪啪啪啪。”老乾鼓掌叫好,“听听,都听听,多精彩的故事呐。东南西北,愣一处也没落下。你们呢,不要跟朕说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去了。”

胆小的哆嗦得更厉害了,直接开嚷着叫饶命。其他妃嫔眼珠转的眼珠转,表情管理优秀的则肚里肠子在弯弯绕,皆一个想法:“如何脱身好呢?”

“婢妾有罪。”某自认为很聪明的贵人抢着当出头鸟了。

“哦,你说说看。自己罪在哪,又该死在哪呢。”脸上闪过一丝讥色,武则天意有所指地问道。

“奴才胡言乱语、触犯宫规,婢妾未能严加管教,实属失察。”下人是最好的替罪羊,一句失察受罚也不会严重到哪去。而且因为先行坦白,说不定还将功补过了呢。

“就这样?”皇后没太大反应,语气中似乎还有一股摸不着的笑意。

稍稍感觉有点不对,她狠了狠心,眼角硬是逼出大滴眼泪。“明知谣言扰乱宫闱,婢妾却因为胆子太小,害怕遭受无妄之灾,未能及时上报,求皇上娘娘恕罪。”偶是小透明,偶是被逼的,错都在暗处的坏人,这位贵人是这个意思。

“哦,还有吗?”武则天继续很好脾气地问,老乾的手脚则持续在发痒。

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觑了帝后几眼,把心一横。“婢妾,婢妾自知平日里还有很多不足,请皇上娘娘多多训诫。”配合知错能改的表情。

“啊!”前两排几个妃嫔被粗鲁踢开,老乾一记窝心脚就飞踹至其身上。“贱人!将这个巧舌如簧的欺君罔上之徒拖出去,杖五十。”这几日,不停被事实提醒自己让别人当了傻子、冤大头。现今,居然又来一胆大包天的主动蹦出来直扎他肺管子,老乾能不当场发作吗。

丝毫不受外头惨叫声的影响,女皇陛下脑中顿时浮现三个字——现世报。真是只外表精明相呐!皇帝手中有个本呐,上边清清楚楚,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原来,平日里你们一个个就是这么忽悠朕的!”老乾一一从众人面前走过,连下摆都带出了浓浓怒气。“朕吃什么、用什么,你们要知道;朕去哪,想提拔谁,你们也要知道。而且还不直接问,都偷着打听。一个个银子不少,全肥了养心殿奴才的荷包。得,你们也不用费啥功夫了。赶明儿,朕颁圣旨之前,先送你们过目,再拿到朝堂上去。每天上茅房几刻钟,也让人给你们回报。这下子,总该满意了吧!”最后一句已是咬牙切齿。

“嫔妾(婢妾)该死。”这回,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趴下苦求了。皇帝的生活作息、日常行踪,无论大小,除了太后,勉强算上皇后,其他人探听就是重罪一条,不管出发点如何。

由着老乾发作了好一会,武则天才姗姗站起,插上几句:“是人,都有私心。可做事,却也分个好歹。后宫妇人,只需尽责服侍皇上,动歪心思的,从来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外面那个,就是你们的榜样。”

“呃、呃。”一个个哭得倒噎着气,娇容惨淡地飞快点头。

“哼。”老乾重重哼了一声。“既然你们都银子多的没处花,就全部罚俸三月吧,权当替过冬的灾民做点儿贡献。”

“宫规、女诫都抄上百遍,一个月后交予本宫。进宫日子太长,你们也该长长记性了。”罚钱而已,又不短她们吃,不短她们喝的。女皇陛下争取虐出几个颈椎、腰椎间盘突出,或者手腕扭伤的来。

“清楚就快滚吧。”老乾不想再瞧见她们,凶神恶煞地赶人。

“唉!”疲惫地倚在炕沿上,老乾心里仍然不是滋味。老婆当中,他现在看谁都像骗子,只除了皇后。啊,对了,幸好还有忠言逆耳的正直皇后。收上来的调查中,唯有武则天是清白的。当然了,人家都正大光明的问,皇后有这个资格。不过,即使如此,她也没来背后窥探的一手呀,完全信任官方报告。

玉手轻轻替他揉着太阳|岤,武则天开导皇帝说:“您也不必想得太坏。她们法子是不对,可心还是好的,都为关心您嘛。不然,早闹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来了。”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老乾立刻记起还有条蛰伏幕后的毒蛇没抓。“朕真气糊涂了。你说,究竟是她们中的谁呢?”

“如果最终有人倒下,我倒还能猜出个一二分来,因为总有受惠者。可如今,似乎乱套了。”皇后要大气、办事周到,但太聪明就没必要了。

老乾也觉得以皇后的直性子,奈不何那些阴谋诡计,便自言自语分析起来。“那人针对的主要这次事件,抛开以前,等等。”抓过吴书来呈的折子,一目十行迅速扫过。“难道是她?不对呀,若真有如此手段,朕……”谣言风波,除了皇后,唯二没有走养心殿路线的只剩舒妃与令妃。令妃尚在自我禁足当中,人手也折了个干净,似乎没能力做这样计划。可舒妃,往常有行动,这回倒出奇冷静了,很不符合她的性格,嫌疑颇大。但问题是,她要真有这份手段和心计,以家世背景论,又生过儿子,早就不是如今地位了吧。

“嗯,您说是谁?”武则天故作不解地问。

“哦,朕讲的舒妃。”老乾连忙跟她解释道。

“她!臣妾觉着不太可能。您想呀,虽然这回她没派人跟高云从接触,但谣言里边,可是有她名字的。难道就不担心把自个也框在里头出不来吗?”

“贼喊捉贼也不是没有过。”老乾不以为意地答道。“况且,将自己置身局中,未必不是摘干净的做法。如此一来,别人就不会疑到她头上了。”

“呵呵,您说的有理。不过,臣妾还是觉着不大像。否则,舒妃就太厉害了。”武则天笑道。

“所以呀,朕也挺犹豫的。抓错不打紧,就怕把罪魁祸首给放了。”他对舒妃可没啥情意,宁杀错不放过。

两人商量了半天,老乾突然一合掌,“着呀,朕怎就忘了高云从那狗才。”闲话也不多说了,迫不及待地坐上龙辇返回养心殿,亲自提审高云从。

受了不少皮肉之苦,高云从如同死狗般被拖至皇帝跟前。挣扎着行了礼,嘴上犹机械性地喊着:“皇上饶命,奴才愿招,奴才全招。”

嫌恶地瞟了对方两眼,老乾直扑正题。“除了于敏中,你这些年还给谁通过消息?想清楚再答。”强调道。

这都是被问老了的问题,高云从想也不想便答道:“宫外再没有了,宫中大多主子都从奴才这收过话儿。”接着开始背名号,从病得几乎动不得的纯贵妃起,大有将所有妃嫔一网打尽之势。

“停,停,朕不想听这些。朕只问你,册封后宫一事,又告诉了谁?”

“呃。”不由自主打了个嗝,脑袋慢悠悠地偏向一边,想了想,“奴才没特地跟谁瞎说。只那天,偶尔跟某某多嘴了一句,说忻主子大喜了。”

“你确定!”老乾逼视着高云从。

尽管很害怕,他还是颤抖着点了点头。

名字很陌生,老乾不由得朝站于一旁的吴书来望了望,对方凑上前小声禀道:“那是养心殿外围的奴才,调过来伺候没多久,从未近过您的身,眼皮子浅也是有的。”

“噢。”老乾微微点点头,一个眼色。吴书来心领神会,立转出去了。

“皇上,您看他?”王进保示意仍趴在地上的高云从道。

“拖出去,拖出去。”老乾不耐烦地连连挥手,目前他还没心思决定最终如何弄死这家伙。

葫芦一条藤,由那小太监开始,很多线索很快就都串了起来。真相大白时,据说养心殿又换了一批设备。“来人,摆驾延禧宫。”乾隆眼中杀意凛凛。

“主子,咱们要不要去瞧瞧热闹?”冰影心痒难耐地很想看好戏。

“呿,皇上正气头上,小心误伤。反正总会有人回来讲给咱们听,就别多此一举了。”武则天才懒得去听乾隆的魔音穿耳,也不想看令妃死到临头的丑态。“跟小厨房说,煮碗定惊茶。一会儿,皇上准来。”

大白

延禧宫内冷冷清清,昔日失踪的陈设虽已一一摆回,不再空荡,却感觉没什么烟火气。令妃脂粉不施,头上只松松挽了个两把头,发间依稀点缀着一两件玉饰,身着淡青素袍,胸襟前还挂着串菩提珠儿,神色非常虔诚地抄着经书。正面,我见犹怜;背影,盈盈一握的小腰。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软上几分。

“主子、主子!”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皇、皇上朝咱们这来了。”令妃面上心如止水,实际里却痛下血本,将最后得用的几颗钉子统统撒了出去,以便随时清楚外间的风吹草动。

眉棱微微一跳,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嗯,知道了。还照原来的样,你们该干嘛干嘛。”

“喳。”来人躬身退了出去。这一天,延禧宫,应该说令妃一党,等很久了。她们演戏不光是为骗老乾等人,甚至连自己宫内其他仆役都蒙过去了。“谁知道那里边有多少别人的人。”令妃如是说。

仿佛无人来过,魏氏又立即重新将精力灌注在了抄经静心上,而且神情更加虔诚。至于心里真正如何想的,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沉默,周围一切寂静无声。已经过了好一会,没有太监高声嚷嚷:“皇上驾到。”也听不见老乾比常人高几度的亮嗓门。令妃仍然保持着姿势,视线片刻不离那密密麻麻的纸张,只那微微颤抖的笔尖稍稍泄露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焦虑。

“嘶。”温暖如春的屋内突然涌进了一股寒气,令妃柔柔地轻叹一声,头也不抬,继续写她的字。“来了,终于来了。”然而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犹带着几分凉意的大手由身后覆在她腕上,耳边的鼻息却是温热的。“字不行。”

“啪嗒。”笔儿顿时掉落纸上,划出道漆黑的污迹,生生坏了篇文章。“皇、皇上,真是您!奴、奴婢……”语未言先泪千行。惊喜、哀怨、激动,不同表情夹杂在令妃脸上出现。她身子半倚在书桌前,一双玉手悬在半空,向前不前,仿佛很想扑到皇帝怀中,但又担心被拒绝,怯生生地。

老乾也不动,只直直看着她,非喜非怒。

“皇,皇上!”呜咽出声,娇弱的小身板颤抖着,随时都有摇摇欲坠的可能。

似乎不耐眼前的气氛,皇帝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下,开尊口道:“听说,最近你一直在反省,经书抄了不少,手都肿了,很辛苦啊。”

扑通跪下,香腮微抬,泪珠儿顺着睫毛欲滴未滴,贝齿咬着薄唇,手腕迅速往身后放,却又稍稍露出一小截,隐约可见红肿。“奴婢不苦,这全是奴婢该做的,只求能赎回之前万分之一千分之一的错误……”哭得真美,再加上那一声声娇滴滴、软绵绵的奴婢。赶在往常的老乾眼中,铁定心都碎了。比起其他美丽温柔或端庄大方的满蒙妃嫔,他最吃令妃以他为天,把自己姿态降到最低点的菟丝花这套。因此,其他妃嫔在皇帝跟前一般自称臣妾、嫔妾、婢妾,唯独魏氏舌头一伸,吐出的是奴婢。

“呵,呵呵,是吗!”老乾突地一笑,击了击掌。门帘掀开,几个脸色惨白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垂头丧气地跪到两人面前。“来,仔细瞧瞧,是不是很脸熟。”

怎,怎么回事?心脏开始不听话地急速跳动,令妃现在只恨不得自己是瞎子、聋子。“这个似乎见过,是延禧宫的下人。其余的,不甚清楚。”她强自镇定地答道。

“不认识!”老乾嘲讽地看着她,“哼,都哑巴啦。来,跟你们的好主子重新认识一下。”

一个个不同的声音在招认,令妃却充耳不闻,“不,不会的。我的计划那么万无一失,没人能够查得出来。”

“你还有何话说。”老乾直瞪瞪问她。

怎么办?怎么办?突如而来的冲击,令妃手足无措,只不停重复道:“奴婢冤枉,他们、他们陷害我。”指甲深陷在肉里,掐得生疼。她似乎清醒了点,连滚带爬扑上前,抱住老乾的小腿。“皇、皇上,奴婢自知从前有错,可他们说的真不是我做的呀。延禧宫已经月余闭门谢客了,奴婢对外一无所知,而且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怎会有能力做下此等大事。”

“哈,你现在还要把罪名嫁祸到别人头上!”老乾不可置信地仰头望天。

“不,不是,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想向您表明自己的清白。”突生急智,好像捞住救命稻草般,高声喊道:“七格格,七格格夜里白天总是念叨着要见皇阿玛,身子没有太大起色,奴婢,奴婢心里眼里只有可怜的女儿,无暇他想呀。”

“贱人!”怒不可遏地连踹几脚,令妃头发乱了,嘴角是青一块紫一块。老乾犹不解恨,揪起她的领子用力一把甩到一旁的椅子上。“你还有脸提女儿!人说虎毒不食子,你简直畜生不如。”七格格的状况,奶嬷嬷会定时向武则天汇报,然后再转告给皇帝听。孩子虽然体质弱了些,但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没病。令妃这话,根本就是在咒她。老乾听了岂能不火。“狗屁命根子。就派宫女去问几句,亲自上门时坐不到半刻钟,这就叫关心了!还悉心向佛,以你这歹毒心肠,别玷污了好东西。”令妃也是失算了。以前,无论七格格有病没病,她都是这样待孩子的,老乾压根没说过什么。所以,造成了她一个错误观念。有问到看过,旁人亲眼证明,就算慈母了,省下时间抄经书比较有用。

“你不用说,朕讲给你听。”一遭不好,从前一切也全部推翻。“魏氏呀,魏氏,你真真是个聪明人呐。孝贤在的时候,就处心积虑地狐媚惑主。知道娘娘贤德,不会将你怎样。十三年,你一场哭,废了朕两个儿子。朕就奇了怪了,你一背主的奴婢当时怎就突然哭得好像其他人做什么都错似的。还有永琪,趁愉妃过世,你小恩小惠硬是骗得他跟嫡母离了心。对了,还有你那一家子好亲戚,福伦、福尔康、福尔泰。堂堂阿哥居然跟奴才秧子混在了一起。一个阿哥不够,你还忽悠着朕认一江湖骗子做女儿,差点……”花圣母那事他实在羞于启齿。“事败了,又挑唆永琪上养心殿跟朕闹,坏他的前程。你,你。”老乾一步步将令妃逼向死角,“而现在,怕忻妃她们挡你的路,又设下毒计,连皇后也不放过,想让朕一次帮你铲除所有威胁,好大的胃口呀。我呸!一下九流的奴才,别说这辈子,就下下辈子、永远永远,你也登不上皇后的宝座。”

“令妃她认了吗?”等他一口气喝完定惊茶,武则天问道。

“死不悔改。”在延禧宫发泄完,老乾便迫不及待赶往坤宁宫寻求心灵的慰藉。

“那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女皇陛下好奇地问。

“哼,还能怎样。”老乾于是将查得结果娓娓道来。魏氏惯会做表面功夫,刷两面三刀的。自己看似老实,但外?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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