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就是这样。”那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想了一想:“为今之计,你想保全你那一双儿女,不妨先为他们铺好后路,你也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去做。”
雁姬脸上显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却也是若有所思。
“我听闻骥远习了一身好武艺,不妨给他送到军中谋个前程。即使以后努达海真的犯了事,若是骥远真的年少有为,皇上惜才,以后用兵的时候还很多,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纵使一时降下来,也有起复的基础。至于珞琳,还是早早给她定下一门亲事的好,不然他阿玛那样,以后对她的名声也有损。”
雁姬深以为然,恨恨道:“努达海这样,有没有想过他的孩子!”对那拉又满怀感念:“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我也是一句多嘴的事,没出什么力。”那拉道,突然,一个念头窜上脑海,面色古怪,想笑,却又忍住了,很认真地问:“我有一个主意,只是,你能放下对努达海的感情吗?”
雁姬一愣:“娘娘请讲!”
那拉笑了笑:“我不知道努达海看上新月什么了,轮美貌,她比不过你,就是比你年轻,比你身份高贵罢了。不如8226;8226;8226;”那拉顿了顿,看向雁姬:“你也寻一个扬州瘦马样女
子,一个不成,几个都行,比她更娇弱,比她更顾影自怜,悲悲戚戚,来引开努达海对新月的注意力8226;8226;8226;而且,大丈夫三妻四妾的也多,努达海现在只有你一个,他大可以拿这个说事,你也没了话说。你如今这个地位,除了身份比你高的,谁还能撼动你?只要你把她握在手里,她又能掀起大多的风浪?”一个扬州瘦马,身份所限,再怎么样也不会端着架子比高低,相反,还会认雁姬为主子,调理的好了,全然变成一个帮手;而且,倘若新月知道努达海移情别恋,会有什么反应?
雁姬没想到那拉竟然是这么个主意,一时竟想呆了。琢磨了又琢磨,心里知道那拉这方法最是方便,后患最小,可是8226;8226;8226;明知道是对的,心下又是钻心的痛。
那拉看雁姬在挣扎,也没催她,二十年的感情,哪里能这么快就抹去:“你之前几年不是也想给努达海纳妾吗?就是这么回事!你找来的人和他看中的人,这不一样,主动权在你手中,他也不会要死要活的。我不过是一个想法,做不做还在你。若不成,再寻别的法子就是!”
雁姬仍旧若有所思的呆呆的,口里说着:“多谢娘娘!”心下却是翻滚了又翻滚,攥紧了手,指甲将手心抠得紧紧的,神色也慢慢变得坚定。
——————————————我是那拉的分界线————————————————
雁姬怅然若失地走后,容嬷嬷凑了过来,面色想笑,忍住了:“娘娘,小燕子和新月格格想学香嫔引蝴蝶,泡了一夜的花瓣澡,现在,正在御花园里站着效仿呢!奴才刚刚又听说,一群蜜蜂飞过去了!”
那拉厌恶地眉头一皱,祸害了别人的家庭,她还在那里一无所知、寻欢作乐?还有没有廉耻?这个蜜蜂事件,她还有印象。他们那群人为了帮助含香逃跑,又担心含香身上的香气引来追兵,去又去不掉,还是小燕子歪门邪道地想出了这个主意。
“把每个人泡得香香的!然后,到了‘大计划’实行的那一天,我们和含香一起出门,分成四个方向跑8226;8226;8226;那不是等于有四个香妃了吗?我们绕着北京城,东一个香妃,西一个香妃,到处都香,把追兵累死!”大家都赞这主意妙极。采集了一天的花瓣,泡了一整夜,果然浑身上下香喷喷的。
新月也极是爱美的人,又兼之企图勾引别人丈夫——雁姬她也见过,有了一双儿女,看起来还那么年轻端庄,让新月有了很深的危机感,身上再香一些岂不更好?也乐滋滋的和小燕子一起试验。小燕子和新月站在御花园的草地上,学着含香,平摊着双手。永琪和含香也过来观看。“如果蝴蝶飞来,那就表示我们成功了,如果蝴蝶不来,那就表示实验失败!”小燕子胸有成竹道。
结果,蝴蝶没引来,却引来了一群蜜蜂,蛰得满头是包,抱头鼠窜,狼狈至极。
那拉回想着,突然又想起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嗤笑一声:“容嬷嬷,那么,是不是现在的景阳宫里没人了?”
容嬷嬷不解,还是回道:“他们都出去看热闹了,即使留下什么人守着,也是无关紧要的。”
“这就好!容嬷嬷,派个咱们的人,记得要忠心一点的,功夫也要好,把‘九毒化瘀膏’给他们悄悄送去,换下他们景阳宫里的那一瓶,这些药瓶子长得都差不多,别人看不出来。平时小燕子受了伤,他们用的一般都是这种膏药,说是极好用的,可以以毒攻毒,不留疤痕。咱们这一瓶,是处理过的,加了些东西,保管让蜜蜂蛰的伤痕永远留在他们脸上,即便包下去了,那痕迹可永远也下不去了。然后到明日再找个时间,再悄悄换回来,免得以后查到了。”那拉心下冷哼一声,毁了你们的脸,看你们以后还拿什么去迷惑别人!
容嬷嬷会意,大喜:“娘娘,这下她们可真的是满脸麻子了!”
“就是这样!”那拉忍不住低笑,这个念头虽然是一时乍起,可是越想越有意思。小燕子虽不是极漂亮,好歹也是清秀佳人一枚,新月不是高贵优雅,楚楚动人吗?她们顶着一脸的麻子,新月还怎么跟努达海谈情说爱,勾勾搭搭?要是小燕子都这样了,永琪还能痴恋小燕子,那她真的是佩服永琪了。
容嬷嬷自去办事,半晌,方拿了一个药瓶回来,面带喜色:“娘娘,这就是景阳宫里的那一瓶,奴才派去的人刚回来,小燕子和新月格格就顶着满脸包去了景阳宫,奴才估计,是去擦药去了!”容嬷嬷笑得合不拢嘴。
那拉也是笑眯眯把玩着药瓶,好一阵子没有这么爽快了,还是不忘提一下:“记得明儿个再换回来,别让人发现了。”
“奴才知道!娘娘放心吧!”容嬷嬷回答得极是欢快利落。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过了几天。
“永琪,为什么我脸上的疤还没有褪去?”小燕子对着镜子看这里,看这里8226;8226;8226;
永琪让小燕子戴上面纱,他到处去找去疤痕的药,可是没有用。小燕子也没那个耐性,天天把面纱戴在脸上,戴了两天,索性手一掳,摘下了:“别人爱看就看,让他们笑话去好了!我小燕子就这个样子!”
永琪无奈,对着一张麻子脸,整日眉头苦索。
“云娃,我的脸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这样我怎么见人,怎么见努达海?呜呜呜8226;8226;8226;我不该去泡什么花瓣澡8226;8226;8226;我不该太贪心,想让自己香一些8226;8226;8226;呜呜呜8226;8226;8226;努达海他会不会嫌弃我?这个样子的我,怎么配的上他?怎么比得上雁姬?”新月抱着镜子泪眼蒙蒙,哭得很伤心。
此后,宫里还是多了一个面纱遮脸不敢见人的格格——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着,既然叫新月,那月球表面不是坑坑洼洼的么?
配合
雁姬听那拉的建议,思忖好几——努达海虽是听进去的话,可每浑浑噩噩的,又有新月个定时炸弹,不定两人什么时候就勾搭上——到底下定主意:努达海,既然忘却咱们二十年的夫妻情义,那么,从今往后,只是个家名义上的人,的丈夫!倘若老老实实的,自会让怀抱温香暖玉,在家里给划出角让老老实实呆着,若是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个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的人,只要哄住老夫人,别怪暗下里怎么对待!
雁姬下定决心,便命心腹甘珠快速南下扬州,采买瘦马,事不宜迟。雁姬特别交代,人要有高雅的气质,不俗的谈吐,要娇弱,要惹人怜爱,要动不动就掉眼泪,更重要的是,要忠心!决不可日飞上枝头就忘本,记住的主人是谁!将的卖身契攥在手里,必要的时候,给家人恩惠,问清楚家里还有什么人,帮他们安置好,将他们放在手下,保他们辈子衣食无忧,以保证个人死心塌地地跟着。
甘珠明雁姬的意思,马不停蹄,片刻不敢耽误。
也是个时候正好。努达海在家中对着月亮狼嚎;宫里面,含香身上的香味时除不掉,蒙丹陷入内务府,时还没训练出来;小燕子和新月满脸麻子不敢见人——纵使小燕子再豪气,也是个孩子,也知道脸面,也知道别人冲着的脸指指、幸灾乐祸;新月更是抱着镜子哭几顿,脸上擦的粉比城墙拐弯处还厚,话扑啦啦往下掉,饶是样,还没遮住那些麻子——宫里时间竟没人折腾。
那拉和老佛爷乐呵呵的,直蜜蜂来的好。
过些时日,甘珠回来,果然带回来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名叫毓秀的。雁姬看,人如其名,清新灵透、文文弱弱、秀秀气气的,仿若风吹就倒,未语泪先流。
毓秀见到雁姬,噗通下跪下:“毓秀见过福晋,请福晋安!多谢福晋派人照顾妹子,将救出火坑。福晋的大恩大德,毓秀没齿难忘!”声音柔柔弱弱,挠的人痒痒的,着,竟还洒几滴泪,沿着脸庞滚淌下来,煞是惹人心疼。
“好!好!”雁姬连几声好,亲自将扶起来,笑道:“从此,们就是家人。”又上下打量着,啧啧道:“果然是个好孩子。相信甘珠已经跟过,年纪大,家老爷常年出征在外,回家后也没个体贴的人照顾,如今家里个人也忙不过来,有,正好帮分担下!”
毓秀忙道:“福晋莫折煞毓秀,要做什么,请福晋吩咐!甘珠姐姐既买下,就是福晋的人。”
“好!”雁姬很满意毓秀的态度:“就是远房的表妹,投奔来的。”安排定,雁姬将留在身边,细细观察几,觉着个人为人行事,颇能识些眉眼高低的,尚看不出有什么差错,何况家人还在手中,目前忠心可用,终是下定决心,将唤来。“今晚就会把介绍给家老爷,是好是歹,就看的本事!”
“毓秀明白!”盈盈拜。
月上中,努达海又站在楼上看月亮,人提灯笼过来:“老爷!”
努达海蓦然回头,不由叫出口:“新月!”大步冲上前,把握住,才失望道:“原来是!”慢慢放下手。
毓秀句话都没,只是用那对盈盈然的眸子,静静地瞅着他,眼中盛载的是千言万语。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shubao2努达海被样的眼神给震慑住,除静静地回视着以外,什么能力都没有。两人就样静静相对,彼此都看得痴,努达海也被毓秀眼中所流露的深情所惊吓住。
“老爷,有心事吗?”好半晌,才幽幽地问句,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震颤。“毓秀愿意帮老爷分担些???看到老爷样难过,毓秀、毓秀的心里也不出的难受???”柳眉紧蹙,那双眸子闪着盈盈的泪光,期待地看着他。
“???”努达海的心突然紧,很想将的眉头抚平,手慢慢抬起。突然想起什么,身子震,大步错身走开:“对???对不起???晚,快回去吧???”背影竟有些踉跄。
雁姬站在楼侧,看着幕,眼中是不出的讽刺和自嘲。
——————————————————————————————————————————
慈宁宫。
“皇额娘,明儿个是新月的生日,您看着,该怎么办?”那拉笑问。新月自从进宫,在端王府的切资料自然也报到宫里。
老佛爷眉头皱,还是道:“好歹也是忠臣遗孤,第年在宫里过生日,咱们也不能轻慢。比照着往年格格们的旧例,在宫里给开个小家宴就成,另外再好生赏些东西。”
“就照皇额娘的办吧!”那拉也不是十分乐意为新月过生日:“如今那样子,不知道还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老佛爷想起新月的模样,不由笑,又道:“种场合还不出来,那也太不识体统!再,咱们又不只是做给看的。”老佛爷心里十分明白,新月和克善不过是朝廷显示对忠臣的态度罢。
那拉心下思忖,今儿个雁姬递牌子,是明要来请安,不知是不是回事。
他他拉家。
雁姬端坐正前看账本,毓秀立在边伺候。
“雁姬!”努达海大步走进来,面瞧着毓秀,面撮着手笑着:“明儿个是不是要进宫去请安!”
“没错!”雁姬头。
“那???”努达海看看毓秀,不好开口。
雁姬朝毓秀微颔首,毓秀退下去,努达海方讨好笑道:“明是新月的生日,帮把个给送去!”掌开手,是条亮晶晶的项链。由三串玉珠珠串成的,三串珠珠中间,悬挂着块古玉,正是弯新月。还不,在那些小玉珠珠之中,还嵌着弯弯银制的月亮,每弯都可以动,荡来荡去的。整个项链仿佛是为新月特地量身定做的。
雁姬暗暗眼色,话也不多,拿过:“好!”
努达海兴奋得抓耳挠腮:“雁姬,实在是太善良!”
雁姬心下嗤笑声,随即眼珠转,似笑非笑地冷笑:“方才,怎么不在毓秀面前回事?”
努达海竟老脸红。
雁姬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缓声软语劝道:“那个妹子自打见到起,就直在面前提。既然们都有意,何不找个好日子将收,岂不大家乐意?几年跟提过好几次,让纳妾,都没应下。知是为好,可也想为做些什么。次,不要再推脱,千万别错过个,如何?”
雁姬万分诚恳地看着努达海。
努达海嘴角动,没什么,再不像以前那样断然拒绝。
雁姬心中冷笑,却是拍掌喜道:“就么定,就跟那妹子!”
雁姬眼中闪过丝精光,随即便向宫中递牌子。
第二日,那拉接见雁姬。
“还以为他有多痴心呢,原来他就喜欢个调调的!经不起勾引!”雁姬虽是冷笑,眼圈却红,再也不想强忍坚强。
容嬷嬷递给方帕子。那拉劝道:“既然明自己的心,也明他是什么样的人,就不必再为样的人难过。能保全自己的家人,又能将那努达海牢牢掌控在手中,已是不易。走到步,再没有回头路。只有把心好好收回来,自己爱惜自己,才是正理。为那样个人,何苦亏待自己?”
那拉琢磨着,那努达海人到中年,功成名就,志得意满,家中糟糠之妻,双儿,啥都有,正是心中闲得发疯的时候,新月的出现和眷恋正好满足他那份人的骄傲和虚荣。格格的身份是种征服的快感和满足,但也并不是最重要的,此时,只要有样个年轻美貌的子出现,都会让他开出第二春。
雁姬深深头,抹抹眼泪,将链子掏出:“他倒还没完全死心,个是送格格的。”
那拉接过,细细看看,摇摇头。“没出息的人!”
“不过,今儿个倒要告诉格格个‘好消息’,那努达海终于同意纳妾。相信格格听,也会为努达海高兴的!”雁姬淡淡笑道,将毓秀事明,脸上再也看不出丝悲伤。
“?”那拉想想,抚掌莞尔笑:“如今,再也不用怕那努达海见到新月,旧情复燃。有毓秀珠玉在前,倘若他看到如今的新月???呵呵???若是样他们还能谈到起,真服他们!”那拉十分满意雁姬的配合。
“现在的新月?”雁姬奇道。
那拉将项链还给:“就将新月请来,把链子给就是,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看,就明白!”
盏茶的功夫,新月戴面纱过来。
雁姬忙起来请安,不留痕迹地打量新月:虽是戴着面纱,可额头上那些麻子竟分为分明,可以想见,面纱下面的形容是怎样的惊涑。新月,竟是毁容的!雁姬敬服地看那拉眼,心中竟涌起无比的畅快,真想大笑场。
“福晋快起来吧。新月,福晋不用向新月请安的!”新月的动作依旧是那么楚楚柔弱,可随着话,脸上那堪比城墙厚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掉。
“礼不可费。”雁姬的口气也轻快许多,面对新月,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紧迫感,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难受。若是样的新月还能将努达海迷住,那真的啥都别努力,二话不,主动退出,看着都让人恶心。
雁姬将项链递给新月:“格格,是家人给的生日礼物。”
新月拿起那项链,眼睛亮,不敢相信的看着。自然知道是谁的心意,眼泪顿时哗啦啦地往下掉,冲出脸上道道粉沟,面纱又被泪水糊在脸上,时间,脸上团粉团泪的,搅成片,再染上那腮红和胭脂,再带着那些颤抖的麻背景,煞是好看。
雁姬撇过脸,实在是忍得很辛苦。
那拉嘴角抽搐,笑又不能笑,面色忍得古怪,看看容嬷嬷。容嬷嬷轻咳声:“娘娘,奴才给娘娘沏茶去!”飞快地跑出屋子笑去。那拉心下只骂容嬷嬷太不仗义,居然不陪起忍。
还珠之那拉重生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