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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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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皇后重生第17部分阅读

巴勒奔说话的份儿?他比咱们急倒是真的呢!再一个,纸要是能包住火那才是怪事儿!福家的这点子玲珑剔透的小心思,还能瞒多久?到时候咱们什么都不用做,怕是塞娅就能恨死这个福尔泰了。他们才认识多久?眼下说是要死要活的,其实呢?鞋合不合适,穿几天不就知道了?兴许只是看着好看,实际上却磨脚磨得不得了呢?——您再也犯不上为这个生气的,孙之鼎总是念叨‘气大伤身’的,您万不可再为这起子混账不爱惜自己了!”

康熙伸手将莹琇拽到他自己身前坐着,抱了她的腰,冷冷笑道:“你说的是,这次,朕也学了你,看戏!等那个福尔泰唱不下去了,朕一定给他叫个倒好!”

莹琇总觉得自打她活在那拉氏身上,永远都是莫名其妙的事情找到她头上,从早先因为演《挑滑车》的那场大闹,到什么真假格格引出她的皇帝表哥,再到紫薇那个金枝玉叶吃了秤砣一般的要“山无棱天地合”……如今呢?这个西藏格格看上了那个福尔泰,竟然也想让她帮着说和说和。听塞娅说了这整件事,莹琇狠狠揉了揉太阳|岤,“你……”她还在思忖这话该怎么启齿,塞娅却一点儿大大咧咧的说:“皇后娘娘,我们藏家的女儿不懂你们的礼数,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怎么?这不行么?我就想嫁他!”

莹琇轻咳一声:“普莫,我是自幼在北京长大的,我只想问问你,在你们藏地,人——可是分三六九等的?”

塞娅好奇的看着莹琇,点点头:“那当然了!”

“譬如说呢?”

听她扯起了这些,塞娅有点纳闷,还是一一道明:“慢说是人,就是一般的贵族,也要分等级的。第一等‘亚溪’,是历任(达)(赖)和□两位大活佛的家族,当然这最少;第二等‘第本’是有功劳的名门望族,也不多;第三等是‘格巴’,就是噶伦等等一些大官员。其他还有一些小贵族,然后就是平民,最多就是奴隶……”

“那,这些等级之间,就像贵族和平民,亦或是和奴隶,可以结婚么?”

塞娅眨眨眼睛,“那怎么可以!家族和家族必须是对等的啊!而且,就是定亲也要请当地的大喇嘛占卜,看看与这人家结缘是不是合适的!”

闻言,莹琇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还是个分三六九等的,不像是当日硕王府那个皓祯,一味儿的嚷嚷“众生平等”。“这样啊……那你可知道,那个福尔泰的家族是那个等级的?”

塞娅不提防她这么问,想了想:“尔泰说他是奉恩公的朋友,奉恩公也这么说……嗯……奉恩公是公爵,这不是个很高的爵位么?那——他的朋友,自然也是和他一般的尊贵了?”

莹琇笑了笑:“就没人和你提起过这个福尔泰的家庭吗?”

“嗯……”塞娅又想了好一阵儿,“好像有人跟我爸啦和我说过,他是奉恩公的朋友,当年陪奉恩公一道读书的……哦!还有,我还听说他的姨母是博格达汗的女人。我想,当日是不及您尊贵,但是,既然能被博格达汗选入后宫,应该也是不差的吧?”

莹琇叹道:“这话,我倒不知我说合不合适了。和你说这些话的人,总归是太没谱了些!博格达汗的后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他的姨母,不过是一个‘常在’罢了,倒数第二的等级。至于这福家……他家先前倒也是做官的,这个福尔泰本是奉恩公的伴读,倒也没骗你。只是……早在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家人犯了大罪,冒犯了博格达汗,早已被罢了官,将入辛者库罪籍,现在他兄长福尔康是奉恩公府上的一个管家而已,就是这个身份,论说——和你们藏地的奴隶是有几分相似的。”

塞娅万万没想到这个日日在自己身边献殷勤的男儿竟是这么个……而且,还是个冒犯博格达汗的!当下强笑了说:“娘娘!他们……所犯的罪,大吗?”

“夜闯进宫,窥伺帝踪……”瞅见塞娅茫然不解的眼神,莹琇换了个她能听得懂的说法,“倘若在藏地,有人深夜闯入(达)(赖)或者(班)(禅)这二位佛爷的驻锡地,是个什么后果?”

塞娅脸色苍白,无力的说:“那是要……佛祖啊!那是……那是万世轮回都不能饶恕的大罪孽啊!皇后娘娘,您……您没骗我么?”

“我骗你做什么?我若存了歹心,何必跟你说这些?由着你嫁了福尔泰,到时候不就且能坐了看你们父女的笑话了么?”其实,莹琇心底还藏了一句没说出来:真要把这个西藏噶伦的千金嫁了那个入了罪籍的包衣人家,更是让旁人看皇上的笑话!

塞娅一摇三晃的出了宫,回到管驿和巴勒奔前前后后的一说,巴勒奔怒道:“这个奉恩公真是!让他来与我们接洽,他的人竟起了勾搭我女儿的念头!我要进宫面见博格达汗!”

“爸啦!”塞娅一把拉住巴勒奔,“让我再试试行吗?我只试一次,倘若他果然是个贪图富贵的……我就一刀一刀割碎了他!”

塞娅一向是个有如男儿一般雷厉风行的女子,当日晚宴的时候,就请了福尔泰过管驿来,“陪”她用膳。福尔泰满脸春风得意,在他看来这位西藏格格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北京万事都好,只是我吃惯了藏餐,觉得京城牛羊肉不如我们那儿的牦牛肉和黄羊肉香。”

福尔泰陪笑道:“那是!藏地美味,在旁的地方当然不易得来。”美食美酒,再加上主位上笑靥如花的塞娅,让他险些莫不早东南西北,只是美人一杯一杯的灌,他那儿一杯一杯的喝。

“尔泰,你说,我好看么?”

“嗯……好看,好看!你一点儿……一点儿都不像别的藏人,也不像……不像她……”

“她”?!塞娅心中一阵发冷,“那……我和她,谁好看?”

“当然!当然……呃,你好看……”

福尔泰已是一副烂醉的架势,塞娅心中虽厌恶,却也不得不捏了鼻子接着假意笑道:“胡说……她是谁,我怎么敢和她比?”

福尔泰打了个酒嗝,“她……怎么……怎么能和你比……比呢?你是西藏格格,噶伦大人的千金……嗝……她,她……她不过是奉……奉恩公的小妾罢……罢了……又不是格格……”

塞娅攥紧了双手,怕自己一不留神下死手一把掐死他,忍了怒意又问:“看你说的,只要你喜欢,是格格怎样?不是格格又能怎样呢?”

“嗝……你可真没心眼儿……不是格格,这辈子不就长在辛者库了……了嘛……是格格,能抬旗,能……嗝……你想不到啊……我,我又不像福尔康那么……那么傻……恨不得在那一棵树上吊死……”

塞娅无力的坐在身后红木雕花的椅子上:“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啊!”

福尔泰早已醉成一摊,趴在桌上嘟囔:“可……可……可不是么……不然,我……我福……福尔泰……能巴上西西……西藏格格……”说完,喀吧一下连人带椅子翻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巴勒奔从隔间里头转了出来:“怎么?我的女儿,这回可死心了?”说完,出去叫过两个壮汉将福尔泰搀了起来,“把他,送到奉恩公府上,对他府里的人说,塞娅见福二少爷醉了,特意派你们把他送回。”

塞娅一惊:“爸啦!这?……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我可不想和这个奴隶扯上什么!”

“干嘛不扯上呢?”巴勒奔冷笑道,“依我看该扯上的时候还是要扯上的!塞娅,你就不想把一个长得漂亮、武功又好的奴隶当成玩意儿回西藏么?这事儿就算是咱们现在告诉了博格达汗,他老人家也未必就想和一个奴隶计较。就是计较了,大不了就是砍了他,一刀下去,倒还便宜他了!还是咱们请博格达汗把这个奴隶赏给咱们的好,带回了西藏,到时候,你要拿他蒸了煮了,想挖他的左眼还是右眼,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第六十章玩意儿

塞娅望着福尔泰的被人搀走的背影,咬牙笑道:“不错不错,一刀杀了他还真是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翌日,巴勒奔请见康熙,只说是来了不少时日,藏地政务积压,还有转世灵童寻访仍要勤谨安排,希望能尽早动身离京。

康熙点点头:“也罢,原本朕也想多留你一段时日的,不过既然已经封你做了噶伦,政事要紧,朕也不好多留你。”

巴勒奔一躬身:“是,这都是博格达汗体谅微臣。”

“昔年世祖皇帝曾邀五世(达)(赖)活佛进京,圣祖也曾邀过五世(班)(禅)额尔德尼,盖因种种原因未能成行,圣祖皇帝深以为憾。你此次归藏,替朕向(班)(禅)额尔德尼问好,若是便宜,也请(班)(禅)活佛进京,或于雍和宫或于黄寺一讲佛法,不啻黄教之大幸事。”

大清素重黄教,倘若(班)(禅)尔德尼能进京宣讲佛法,自然是整个藏地的无尚荣光,况且巴勒奔也甚是明白,(班)(禅)额尔德尼主管后藏,与前藏甚少纠葛,由他进京,和他既无冲突,又得光彩,忙道:“是,此乃藏地荣光。臣一定将博格达汗的意思转告(班)(禅)佛爷!佛爷虽然年少,修行刻苦,臣临来之时,有幸叩拜过(班)(禅)佛爷,言辞之间只觉佛爷聪慧有礼,法相端严,想必是五世佛爷乘愿而来,吉祥天成。”

康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此甚好!假以时日,也必是一位高僧大德!”

巴勒奔听他说起两位活佛,早已起身肃立:“这是五世佛爷之愿,是黄教之福。”

“不。”康熙摇摇头,“此乃五世活佛之愿,天下之福。”

直到正事说完,康熙才笑道:“早先你不是想给你府上千金挑个如意郎君么?如今可有中意的?哪家儿少年郎君雀屏中选了?”

巴勒奔陪笑说:“哎!要说我那女儿倒还真是辜负博格达汗一片心意了,而且中原有中原的规矩,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在我们那儿,若是一桩婚事没有大活佛的祝福,就是不幸的,不合适的。娶了塞娅,难免要去我们藏地成亲,这恐怕是哪家父母都不能接受的。何况,塞娅顽劣任性,臣此番见多了大清的栋梁之材,越发不敢将这个女儿嫁给人家做祸害了!”

听了这话,康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塞娅是个真性情的孩子,朕与皇后都很是喜欢。这次没能给她挑个好人家,一直深以为憾!”

“劳博格达汗与皇后娘娘牵挂此事了,臣的小女很是不成器,这回进京,看上了一件玩意儿,想向博格达汗讨了来带回西藏。”

巴勒奔说到“玩意儿”几个字的时候,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一丝阴狠丁点儿不落的被康熙看在眼中,心中了然,说道:“塞娅与朕身边和嘉、和恪、和贞几位公主一样的年纪,就是个晚辈吧。你们千里迢迢而来,如今归去,朕除了要照着常例赏,也是要询一下你们的意思,断乎没有个小辈想要个玩意儿朕却不给的道理。”

“那……臣就直说了?”看着康熙笑眯眯的露出一副“但说无妨”的样子,巴勒奔笑道,“蒙博格达汗恩旨,奉恩公将臣等一行安排的很是妥当。他府上的一个奴隶,听说叫……叫什么‘福尔泰’的,哦,就是奉恩公府上大管家的弟弟更是将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是个能办事的好奴仆!塞娅觉得这个奴隶是个最会伺候人的,比臣家里千百农奴都要和她的心意,会武功会骑射还会说笑话,听塞娅说,最神的是去打猎的时候,塞娅简直不用带猎犬,射到了什么猎物,自有这个福尔泰去给她捉。因此让我问问博格达汗,能否将此人赐给我们,让我们带他一道回西藏。”

这是——要把那个福尔泰当狗使唤?他有那副狗鼻子么?若是此时不是巴勒奔在他对面坐着,康熙刚饮得一口茶几乎要喷出来,好容易咽了下去,轻咳了几声,脸色通红,高无庸忙上前给他揉着后背,过了半晌才缓过气儿:“这没有什么不行的!一个奴隶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随你们带走吧!”

“那,臣还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先不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塞娅慢慢和他说?”

康熙又想笑了,这个塞娅,鬼主意不少啊!这是要学猫捉耗子么?明明说了来就放在爪子边上,就是不吃,非要将那个耗子玩儿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再下嘴。“随你!”又想想,自己也该助他们把这出戏唱圆满喽,左右扫视了一下暖阁里伺候的几个太监,“今儿朕和噶伦说的,谁敢说出一个字儿,当心日后一个字儿也说不了!”

高无庸忙带了几个人跪地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康熙又看了看巴勒奔,“也不用很守口如瓶,若有旁人打听巴勒奔今儿为何进宫,只说是为塞娅夫婿人选一事来的就是。”

巴勒奔将他和康熙的来言去语一一说给塞娅听了,塞娅道:“看来,博格达汗果然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还亲自约束自己的下人!爸啦,你放心,我一定让他痛痛快快的跟我们去西藏!”

当天,塞娅就将福尔泰招到了管驿,做出了一副惆怅模样,福尔泰一看,不解的说:“格格?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咱们在一处喝酒,你不是还好好的,很快乐么?”

塞娅叹道:“尔泰,相聚的时间是短暂的,我们总是要分离的……”

“你?你要走了?你不能留在北京吗?”

塞娅忧郁的摇摇头:“我爸啦舍不得我留在北京,所以,我是要回去的。”

福尔泰惊道:“那……你一定要回去吗?”。

“是啊……而且……”塞娅抬起头,略带羞赧的看了眼福尔泰,“在我们西藏人看来,没有大活佛祝福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福尔泰听见那“婚姻”二字简直如聆佛音,“你是要和……”

塞娅的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点在他的额头上,顺着他的鼻梁滑了下来,声音沙哑而魅惑:“我想要你……陪我,你肯和我一起去西藏么?”

福尔泰失神道:“肯!当然肯!”

塞娅搭在福尔泰肩上的左手轻轻推了他一把,嗔道:“你回的这么急做什么?好好想想啊……我的汉语虽说不大好,可我也知道你们中原男人就是喜欢个负心薄幸的。甜言蜜语自然好听,岂知言语是真的,恩情却是假的。”

“塞娅!我是真心的!我真是真心的啊!”

塞娅转过身冷冷一笑,口中却仍是酸酸的说:“你的心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又从何而知?我这一走,恐怕你再有了什么姐姐妹妹,也就把我给忘了罢……”

福尔泰直被她的话刺得乱七八糟,“你……塞娅……我是真心的,你那么天真活泼,谁能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呢?”

哼!塞娅恨恨的想:不知镇国公那个“天真活泼”的侍妾是不是比得上!“那,你愿意和我去西藏么?”

去西藏——因为一直都是说塞娅要“嫁”到北京,这时却突然说要回西藏,福尔泰是半分准备都没有,想想自己不尴不尬的处境,再想想奉恩公府那个是非窝,福尔泰咬咬牙,下了狠心:“愿意!塞娅,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塞娅回过头,紧紧盯住福尔泰的眼睛,笑道:“太好了!尔泰,真是太好了!一会儿我就和我爸啦说,在我们动身之前,我爸啦就去求博格达汗,让你,和我们一同去西藏。

福尔泰一路欢欣鼓舞的回了奉恩公府,进门之前还暗暗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自己要做西藏格格的额驸了!福家上下也是鼓舞欢欣,虽然要送去西藏一个人,可到底这就能出头了,再不用在奉恩公府上熬这鸡飞狗跳的日子了!又过两天,还挺奉恩公永琪说,宫里有传言说巴勒奔进宫面圣说“择婿”的事儿了,边说还边拿眼神儿瞟福尔泰。于是,福家人的心里越发跟灌了蜂蜜似的。

可惜,高兴日子没过多久,巴勒奔就派了人将福尔泰“请”了去,说是“不日就要返藏,请福二少爷过管驿一叙。”这一叙,叙的时间却有点长,一连两天都没回奉恩公府。永琪一听,火燎似的进宫打听,一打听不打紧,险些晕了过去,原来福尔泰是被“赐”给塞娅的,名字竟然和赐给塞娅的绸缎、摆设、钟表、镜子……这些东西写在一块儿,再定定神一看,甚至还排在一支牛角弓和两对琉球刀的后头,在那整整两页的御赐物品上,福尔泰的名字,压轴。

奉恩公永琪大惊失色的回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福家人,福伦家的一口气儿没上来咕咚倒在地上,被福尔康和紫薇架进了屋里安置在床上。

福伦急得直搓手:“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还能更改么?”

福尔康从里屋再出来的时候已是满脸颓色,“怎么改?名字都……”

“别急别急,容我想想,容我想想……”永琪在院儿里直转圈,暗道,幸亏小燕子不在,不然这会儿府里还不翻了天!“尔康!你和尔泰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不能让尔泰就这么去西藏!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这就进宫去求皇上!”

永琪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天色已经稍稍有些晚了,康熙正在养心殿忙着,批折子忘了钟点,手中的一件奏章是兆惠的,说是拿住了先前战败逃亡至天山南麓的准噶尔首领瓦奇,看到这儿康熙的目光霍然一跳,自他开始和准噶尔打过多少交道了!和噶尔丹、策旺阿拉布坦相比,这个瓦奇不过是芝麻大的角色罢了!

强弩之末而已,兆惠的奏折上接下去的几句话倒让他的目光霍然一跳:“……赖陛下天恩,昔遭准噶尔部软禁之维族首领和卓氏兄弟率残部投诚,奴才所虑此兄弟二人乃是南疆回教旧贵,未循战俘例,命人将其兄弟二人好生安置,奴才此举未得陛下旨意,奴才知罪……”

康熙凝视着炕桌上明亮的蜡烛,援朱笔疾书:“尔做得好!何罪之有?!尔此事思虑周全,体念大局,并无不妥,甚慰朕心。事关关河宁静,和卓氏相关事宜俱写折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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