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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穿越永璋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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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穿越永璋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穿越永璋第9部分阅读

退在战线以外,庄内先是杀声震天,继而在兵刃相接中,一家大户的庄子冒起了烟柱。

里面的声音便散乱起来,不少乱民从山坳里冲出来,被组成拦截线的禁卫全部斩杀。三宝剿灭在天津各处的小团伙后,带兵从庄南侵入。使里面更加混乱。

一直到午夜,声音渐渐停了,只余零星的呼喝声,惨叫声,哭泣声。

我带人走近,见那家大户的庄子已经被烧没了一半,还有星星点点的火照亮夜空。地上的尸体被清开一条道路。

萧剑在屋顶上挟持着一个人,与官兵对峙。上千个弓箭手排成方阵,无数黑漆漆的箭头连成森林。

“狗官!让你的人退下!不然你们第一个射死的,就是你们的狗皇帝。”萧剑把人紧紧的挡在身前。

“皇上!”含香被三宝救下,跪坐在地上,悲戚的呼喊。含香在出宫前,学会了一切妃子的本分,把乾隆侍奉的舒坦的紧,于是携她一起巡津。

被挟持的那人穿着普通文人衣衫,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生死不知,赫然是乾隆。

见含香此时的表现,难道她已经被驯服了?我想起凄惨的蒙丹,有些疑惑。

三宝摆摆手,身后的官兵十分之九齐刷刷的站起来,后退两百步。

晴儿冲破护卫的阻拦,跑到我身边,看见乾隆杯挟持,双目哀戚的大喊:“皇阿玛!您怎么样啦!萧剑,你,怎么会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说:“萧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欺骗女子的感情。”

萧剑看到我们,心神激荡,一脚踏空,差点摔了下去。神箭手立即齐射。密密麻麻的箭雨射穿了他的小腿,射穿了他的手肘,致命的一箭从他失去平衡时后仰的脖子间穿出。他斜斜的倒下。

“不要!萧剑——”晴儿双腿跪地,放声悲戚。

早已埋伏好的几个高手将乾隆接住,抬下来放在担架上。

我走过去道:“三宝大人,恭喜恭喜。”

三宝谦恭的还礼,说:“这都是三爷出力,托您的福,小臣只是跑跑腿,就白捡了功劳。”

我与他虽然几乎没见过面,但这次救援乾隆,部署方案,神交已久,感觉颇为亲切。携手谈了几句,带来的太医过来施礼道:“三爷,万岁曾受过刀伤,虽然包扎治疗过,但被转移过多次,伤口没有完全愈合,有些发脓。”

“严重否?”

“回三爷,并不严重,好好休养,两三天就能醒来,半个月后可下地走动,两个月便行动如常。”

我点点头。

乾隆带来的太监和大臣少了一半,但活着的都没受什么伤,被救出来后,都围在乾隆身边大哭。

三宝派人打扫战场和清理余孽,末了来问我是否立即发信告知朝堂。我说现在皇阿玛未醒,为了保险,暂勿声张。我先回京将消息告诉一批老臣。皇阿玛留在你这里养伤。等他醒来,必不忘你的功劳。

三宝安下心来,开始整队。

赵鸿英李贵芳等太监哭完了乾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我脚边谢我。我安慰他们几句,带他们回总督府安歇。

下半夜我一直守在乾隆身边给他喂药擦身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我留下两百禁卫和一千多京兵,只带五十个京兵和几个护卫幕僚,以及两百匹马轻装上路。

京城那边催的紧,郡王府的家眷和老五也多次来信闻讯。

至于晴儿,我总不能把她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子丢下。刚好天津工匠制出一辆轻便易走山路的马车,便将她也带上,不顾马力,匆匆赶路。有马累死了,便丢在路边,换一匹新的。

第一天白天就赶了一百二十余里。天津与京城之间,官道居多,还不算难受,只是倒下了三十匹马。

傍晚,我们六十余人包了间郊外的客栈,未时歇下,丑时起来。他们护送早朝惯了的,并无不适。晴儿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天。

郊外,沿途已是深春。虽是下半夜,却并不黑暗,西边一轮皓月,照出满山遍地的野花,我们无心欣赏风景,依旧疾驰。

迎面的夜风并不寒冷,却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偶然抬头,见那轮银盘不知何时变成一片粘稠的血红。我大吃一惊,定睛再看,仍是洁白如玉。却心中惴惴,难以放松。

半晌才发觉我出了一身冷汗,衣服在身上粘的难受。行了几里,我再度抬头,夜幕中一轮暗红的血月,将周围的彩云,映成一片血海。

我让和珅过来,他却看不出任何异常,说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

我不敢稍停,仿佛想逃出笼罩着的月光一般。一直到日升月落,才稍稍心安。

众人在道旁休息半个时辰,用点干粮。察哈尔报告我们已走了一百八十余里,还剩一小半路程。

再度出发时,天空大亮,晴空万里。

还没走几步,三个做过斥候的京兵都说背后有马蹄声传来。听声音在二十余里之外,两百余人,皆带兵刃,总之来意不善。

我留下几骑速度快的,让他们观察对方到底是何人,一边快马加鞭。

那几骑兵马再也没有回来,而两百敌兵追踪不休。

究竟是谁消息这么灵通?我不禁为自己的轻率后悔。

两边的山峦匆匆后退,一追一逃至巳时,前面又出现一队蒙着脸的兵马,将我们逼入一个山坳,终于短兵相接。

他们丝毫没有抓活口的意思,士卒一个一个倒下,我们抛下一具具尸体,且战且退,退到山顶,再无可去之处。

悬崖下深不见底,唯闻鸟鸣凄厉,仿佛就是我的埋身之所。

我拔刀杀入敌群,说:“兄弟们,今天老三对你们不住,将你们陷入死地!咱们最后也不要留遗憾,最后大战一场,当个英雄!等皇上醒来,必定记得你们的功劳,将你们的名字刻入慰灵碑,善待你们的家眷,晋封你们的儿子!让你们在九泉之下,不愧对父母!”

察哈尔带着伤挤到我身边道:“爷,当初是我没有劝阻你!都是奴才的错!”

和珅喊道:“大伙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我们在九泉之下,继续做兄弟!”

晴儿从马车里磕磕绊绊的跳下来,躲在我背后哭泣。

我左胳膊中了一刀,腿上中了一箭,力气渐渐用光了,正觉得此战必死,山坳里又冲出两队人马。

一队是老五,他风尘仆仆的带着几百人从马上翻身下来道:“三哥,我来帮你!”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批生力军以加入,立即将颓势缓解了许多,我周围的敌人少了大半。

另一队人马渐渐临近,等看清面孔,却是我府里的小英子。

我惊喜道:“小英子你怎么来了,你带的谁的兵?”

我和察哈尔身边的蒙面人只剩下了两三个,察哈尔保护着晴儿,一刀砍死一个。

和珅前胸上中了一刀,本要过来与我同生共死,见小英子和老五到了,放下心来,专心杀敌。

满天腥味,我脚下的泥土已经被染成血泥。

“当心!”小英子一声呼喊,我堪堪躲过一支擦脸而过的流矢。

小英子奋力从厮杀的士兵中挤过来,喘着气笑道:“爷,幸好奴才来的及时。”

我身边已经没有敌人了,喘着气也笑道:“那是,小英子,回去必给你记一大功。你想要什么?”

“奴才想要……”他低下头沉思着,我正要笑他竟如此认真,他忽而冲进我怀里,我只觉下腹一凉,尚未反应过来,他从我腹中抽出染红的匕首,接着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捅入我腹中。

“奴才就要爷的命做奖励吧。”他笑眯眯的抬起头,溅了一脸血,慢慢后退。

我震惊的望着他,手里的刀无声的落地。

我竟感觉不出十分的疼痛,用手去捂伤口,可是血流不止,怎么捂也捂不住,我要说话,却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

用袖子去擦,顷刻将袖子染红一片,我不停的咳着血沫子,说不出话来。

“三哥!”“爷!”耳间都是轰鸣,隐隐听到两声叫喊,老五一脸惊惶,要往这里奔来,被身边的护卫舍命拦住,他疯狂的仿佛要将护卫杀掉一般。

和珅焦急的往这里挤,被小英子带来的兵反手砍过腰畔,软倒在地。

察哈尔是个绝不轻易落泪的汉子,他被一班人拦着,拼了命也怎么都过不来,急的眼泪沾湿了胡子。

我身后就是悬崖。我摇摇欲坠,勉强站着,伸出手抚摸晴儿的脸颊,说:“莫怕,咳咳,爷,咳咳,还活着,咳咳。”

晴儿路上一直凝满泪水的眸子看向我,忽而换成深深的恨意。

“三哥,是你借我的手杀了萧剑。”

我虽然已经听不清了,借着她的唇形,勉强猜出她的意思。

她忽而伸出两手,重重的一推。

耳边似乎传来众人的惊呼声,我根本无力反抗,沾满猩红的手指擦过晴儿的脸颊,留下三道血泪一般的痕迹,微微笑着,后仰着坠落下去。

她无声的哭泣着。脆弱的仿佛夏天的冰雪。

老五终于突破重围,扑倒在悬崖边上,似乎想一起跳下来,被护卫紧抓着不放。只来得及撕裂一片染血的袖子。

也许是十分之一柱香的功夫,也许是几个呼吸间,我就会变成一滩肉泥。

我算尽了一切可能,却没料到,会死在晴儿手里。不过想想,我杀了福尔康,又杀了萧剑,她这么对我,倒也不算错。

人死前,总是会想许多东西,山风从耳边掠过,我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还有许多事没做。

与老五争位尚未成功;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幕僚兄弟尚未封赏;我还想战胜缅甸,征服东亚;我想开发经济,改善民生;我想研发科技,掠夺石油,扼住世界命脉;我甚至想在西方开发出一片属于大清的天地……

一切都成了泡影。

耳边安静的什么也听不见……

据说人死之前,会想起一个对他最重要的人。

我应该想起谁呢?

额娘会在九泉与我相遇吧。

皇阿玛,还是不要了。

绵懿已经半岁,紫薇刚生了个小子,我没来得及看孩子长大,没来得及与她们白头偕老,真是可惜。

老五就不用了,我这辈子还真不欠他什么。不过亲眼看见我死,他想必会很伤心。

和珅,似乎也不必。他这样的性子,即使没有我,一定也能活的很好。

算了算了,不要想了,一切就这样结束吧……

缠绵的清风卷起衣摆。

天空是那样的湛青而遥远,仿佛要与我做最后的道别一般。多想再看一眼这丑陋而又美好的世界。

我恋恋不舍的闭上眼睛……

永琪番外沉沦

人生三苦,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

我和永璋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但那次南巡回来,才仿佛是初见。

小时候他是一个顽皮的哥哥,和大部分半大小子一样,拖着鼻涕玩耍。每天出了上书房,几个皇子便跌爬滚打在一起,我经常被他欺负到哭。不过小孩子不记仇,哭过了就算了。

再大一些,他变的安静。我们会在节庆时玩一些大人的游戏,比如行酒令,赌博,女人。那时我尚且懵懂,抱着女人也起不了心思,他也差不多。

我甚至觉得怀里的女人长得漂亮,他也长的漂亮,好像抱哪个都无所谓。

等我略微懂得女人的滋味,他遭到皇阿玛申斥,从此一蹶不振。

每次去探望,他都没什么精神,不大理睬我。

皇阿玛宠爱我,不喜欢他,我便渐渐看轻了他。

第一年逢节庆,还会记起。随着他一年又一年的颓唐,我有了新伴读,新朋友,玩闹场所从御花园转向朝堂,便将他抛至脑后,连面容也淡忘。

直到我得到了一个新玩具——小燕子,他才再次进入我的视线。

我无意间发觉到,他的身体已经好了,眼中不复忧郁。

记忆中的少年一霎那长大。穿一身石青补服,腰间挂着玉佩,明明是普通的打扮,却显得身材颀长,面如冠玉,清清朗朗,华华美美。原来他长大后,是这样的容颜。

他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手腕灵活的涉足朝堂,没事似的与皇阿玛谈笑。

除了我被他遗忘,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偶尔我也会进入他眼帘,但他眸中只有淡淡的嘲笑与不在意。

我也不甚在意,至少我那时可以假装不在意。我有小燕子。她活泼可爱,天真善良,远胜过我们当日玩的女人。

直到南巡。

和小燕子紫薇呆久了,我从她们口中不断听到永璋的名字,他的种种事迹。晚上做梦都不可避免的梦到他。

梦里似乎是五六年前的场景。那时我还是个小小童子。

我远远的站着,看水榭楼台上,他十一二岁,少年模样,笑吟吟的与一个小童赌酒,输了的人喝一杯,那小童衣着身形与我仿佛。

他长着一张瓜子脸,白如冰雪的修长手指,让羊脂玉盏的颜色都暗淡下去。他输了一局,将酒倾入樱色的唇中,笑的非常开心。

那小童凑过身去,将他口中的酒吮吸干净。

我心里酥麻而又难受,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走到他身边,看到那小童却不是幼时的我。

我着急的说:“三哥,你怎么不同我玩?”他搂着小童,笑意一下子敛了,淡淡的看着我,不认识似地。

我抱住他的肩膀说:“我是老五,你不记得了?”

他皱起漂亮的眉,想了想,说:“嗯,不记得。”他的双肩冰冷,化作雾气,消散在我手里。

我猛的醒来,已是白天。浑身黏腻,很不舒服,尤其是亵裤。我用手摸去,再次惊出一身冷汗。

我将单子揉作一团,叫了个侍妾进来,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倒。仿佛这样就可以消除我的慌乱似地。

然而离开她的身体,我发现这只是徒劳。

永璋,永璋。这两个字自那一刻起,就像一个种子,深深的扎进我心底。到底能够结出怎样的果实,我不敢想象。

我想远离小燕子和紫薇,却怎么也遏制不了自己的耳朵,总希望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继而我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似乎身体对女人的减退,声音比以前尖细了些,甚至对小燕子她们的衣服首饰产生了兴趣。小燕文学网友自行提供更新shubao2

随员中也有人对我投来怪异的神色。

有人在捣鬼。

我说服自己,或许不仅我的变化,连我对永璋那隐秘的心思,都是有人在捣鬼。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永璋。

我要回去!我要拆穿他!我要让他尝到我的痛苦!我要向他报复!

南巡归来那日彩云漫天,他与众人站在紫禁城前迎接,表情轻松闲适,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中。妃子和大臣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背后,城墙在众人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从小到大见过他无数张面孔,却惟独没见过这样的他。

让人想要亲近,而又不敢狎昵。

什么拆穿,什么报复,都是假的!也许……我只是希望再见到他。

初阳之下,他与别人谈笑风生,而那个别人不是我。

我收敛眉目,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黯然离去。心中的种子似乎腐烂了一角,我任凭它腐烂发酵,长出苍白的嫩芽。品尝起来,苦涩如黄连。

这种感觉,或许叫做怨。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一切都是你的错。不可忘怀。不可原谅。

我放肆的去纠缠他,得不到回应,内心愈加痛恨。

额娘对我很担忧。我下定决心,来到练武场等待。我告诉自己,让一切在此了结。

如果打赢了,那他根本不值得我计较。如果我输了……我摇摇头,不可能会输!

然而我轻而易举的败了。

他重重的对我拳打脚踢,仿佛在抒发多年的怨气。我捂着头脸,把自己缩进果壳里,身体并不觉得疼痛,却不知为何,心中酸楚,滚滚落下泪来。

他拉开我的袖子,为我拭泪。动作轻柔的让我想哭。

我努力筑起的坚固城墙,就这样被轻轻打碎。

我在他怀里,像个歇斯底里的女子一样捶打撕咬。

他默默的将我抱进阿哥所。

炎热的空气中,蝉鸣不已。

我浑身湿冷,离开那片温暖,瞬间有些惚恍,不自觉的开口求他留下。或许这次他走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

是没有机会忘记他,还是没有机会得到他,我一时不敢想清楚。

他俯下身,问我做什么。

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离得这么近。

像多年沉浸官场的人一样,他的感情淡漠到几乎没有。

澄黑的瞳孔中总是蕴含浅浅的笑意,深究时会发现,笑意之下,是一片平淡,无喜无怒。除非有意示弱,大部分时刻,他即使觉得无奈,依旧嘴角微微上扬,唇尖略翘,从不给人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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