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这样啊,很好,岳礼,你看这孙子都给你怀上了,可不是好事吗?你说浩祯也是,光记得告诉额娘,还瞒着你阿玛做什么?浩祯,你额娘的院子不错啊,地方不大,住的人可真不少。”皇帝语气轻松的问浩祯。
“回皇上,那些人不是奴才让他们住进去的,都是他们自己找来的,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浩祯瞧皇上神情不像从前那般严肃,开始学他阿玛似的抵赖,可有些事情不是你赖就能赖掉的。
“哦,原来是他们自己走去,看着地方不错就住下的。浩祯,朕想问你,自家来了不认识的人,问也不问就随便让人住下,这是硕王府一贯的规矩吗?”皇帝继续逗浩祯往下说。
“皇上,奴才家里从没这种规矩,都是逆子浩祯在外头结识了一帮不相干的人,奴才一家是毫不知情啊。”没等浩祯接口,硕王爷抢先回话。
“皇上,奴才当时瞧着他们都是还珠格格的朋友,那个箫剑自称是格格的兄长,奴才想着都是认识的人,里头又有还珠格格面子在,就没敢让他们走人。”浩祯被他阿玛几句话说的,赶紧先把小燕子招出来,事情都往逃跑的还珠格格身上赖,谁让皇帝一直没对外头说小燕子逃出宫的事情。
“呵呵,浩祯,朕想问问你,宫里的格格半夜跑去你的外宅,你问都不问怎么回事,就把格格藏家里了,这是你一个王府贝勒该做的事情吗?不管小燕子是个什么情形,就冲她半夜离开皇宫,你就该回禀朕知晓,如何一直藏在家中,莫非你与还珠格格也有不妥。”皇帝明摆着不打算放过浩祯,屎盆子一个就往额附头上砸。
“不是的,奴才和还珠格格半点关系都没有,当初格格也没说什么缘故,奴才没敢盘问格格。”浩祯被皇上的话吓坏了。
“哦,没敢,还真没看出来,浩祯是这么守礼的人,连问格格一句话都不敢,怎么就敢背着塞娅公主在外头藏个女人?还是个热孝在身的女人。”皇上把话头转回吟霜身上,本来硕王府最要紧的错就在吟霜这里。
“皇上,这一切不是浩祯的错,要怪就怪奴婢,是奴婢不该喜欢上浩祯贝勒的,都是奴婢的错,浩祯贝勒只是照顾奴婢。”吟霜听出皇帝话里的意思,跳出来准备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只是她不明白,这里头算起来最无辜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皇帝看向吟霜的目光有一丝悲悯,转过来继续问浩祯:“浩祯,你照顾吟霜怎么就照顾大了肚子的,她孤身一人在京城,难免想攀个靠山照顾自己,可你浩祯不应该啊,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遇见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就忘乎所以?连一点礼义廉耻之心都没有。朕再问你,和塞娅的婚事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心里有想过你阿玛和额娘吗?就算吟霜的事情你一时忘乎所以,可做了额附之后,你就一直对塞娅避而不见,还弄出一个她踢伤你的借口,呵呵,不怕说句难听话,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你是大清和西藏友好象征的礼物,懂吗?你不过是个礼物,朕送给巴勒奔的礼物。岳礼,你这个儿子很好,能养出如此没脑子的儿子,朕不如你,能帮你生出这个儿子的女人也很不简单啊,硕王福晋,看看身边这个大肚子女人,还认识她吗?”
皇帝口里这礼物二字把浩祯说得脸色煞白,而最后一句话则把福晋雪如说得双手发抖,因为她瞧见不知何时有人扔了一件包被在地上,正是当年抱走吟霜时自己给她裹身子用的,再看看身侧跪着的妹妹婉如眼睛盯着地上的包被,人都呆了。
等了一会不见雪如回话,皇帝看向岳礼,就见硕王爷忙着拽自个福晋,雪如一回神想起皇上的问话,忙低声说:“回皇上,她是浩祯……女人,都是奴婢没教好儿子,做出这种对不起祖宗家法的事情来。奴婢恳求皇上处置了他们,奴婢一家只有感激天恩……”说道这里自顾的磕起头来。
“呵呵,朕很佩服硕王福晋的大义灭亲之举。岳礼,你可真是娶了一位好福晋,整个宗室里头如此识大体的女子,她算是头一个,朕自打记事以来,除了前朝女帝武则天,就没见过儿子女儿都想除掉的额娘,福晋,朕都佩服你啊。”皇帝的口气很温和,直接把雪如比作武则天了。
“皇上,雪如她一直比较懂事理,说的话……”硕王爷话说到半截,才回过味来,皇帝这个在指责雪如把责任推卸给儿子,他就没敢继续说下去,只是他没留意听皇帝最后那句话。
硕王爷话音还没落,他身边的福晋已经瘫软在地,晕过去了,皇帝招手传了太监过来弄醒她,这边福晋醒了,她妹妹婉如是彻底晕过去了,姐妹二人先后晕过去,连太后都瞧出几分不对来,只是没一个人愿意开口问话,都看出皇帝的意思,今天只怕天子想演独角戏。
皇帝不去管那两个争着晕过去的女人,而是温言对硕王爷到:“岳礼,瞧瞧你儿子找的这个女人,可是和你福晋长得很像呢?”
“像……不像……不敢像……”岳礼这会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忙着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朕瞧着就很像,那个嬷嬷,叫什么来着的?”皇帝指着秦嬷嬷问到。
“秦嬷嬷。”胡公公忙在边上小声提醒。
“哦,叫秦嬷嬷,今儿院子里人可真多,朕连名字都叫不周全。秦嬷嬷,你来看看她们像不像母女啊?”皇上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奴才不知道,奴才真不知道……不,奴才知道,奴才都知道,她们是母女,吟霜姑娘是我们福晋亲生的,是亲生的。”秦嬷嬷先还想学着主子在皇上面前抵赖,就看见当年给雪如接生的老婆子被小太监领了进来,再看看地上的包被,跪着的福晋姐妹二人,忙着把话都招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刚刚被弄醒的福晋雪如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其他跪着的众人都面色大变,岳礼是一脸不可置信,浩祯则满脸怒意,瞧他的样子这是要和秦嬷嬷过去拼命了。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额勒表情漠然,当初他得知自个福晋偷了自己的手令,结果放跑了钦犯,连累毫不知情的自己被关进宗人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皇帝准许他和离,这样一个不为自己丈夫打算的女人,留在身边只是个祸害。
心情最复杂的人要数吟霜了,她看看晕过去的福晋,又看看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秦嬷嬷,再看看跪在她前面的硕王爷和浩祯,开始止不住的掉眼泪,如果她真是王爷的女儿,那这些年她吃的苦,和浩祯之间无望的爱情,这一切的一切又该去怪谁?怪毫不知情的王爷?怪对她一往情深的浩祯?不,她该怪那个抛弃女儿的母亲,怪生下她却嫌弃她不是儿子又扔了她的硕王府嫡福晋。
皇帝注视着所有人的表情,直等到雪如再次醒过来,才对她说:“福晋,朕很想问问你,怎么就舍得扔掉自己亲生的孩子,去养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可比老虎狠毒多了。岳礼,朕没说错吧,你这位福晋比起武则天,也差不了多少了。”
“皇上,奴才想请您成全,让奴才休了这个黑心肠的女人,她这样的行为,根本不配做一个额娘,不配做王府的福晋,更是犯下大罪,混淆了皇室血统,奴才决不能留这样一个女人在硕王府呆着。浩祯既然不是奴才的孩子,自是要逐出宗谱,他还敢窝藏钦犯、涉嫌命案,奴才认为该当斩首。至于吟霜,是不是奴才的孩子也不能确定,即便是奴才的孩子,就凭她无媒苟合,硕王府也不会认这样一个女子做格格,恳请皇上成全奴才……呜呜……”硕王爷岳礼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他可比自个妹夫狠心多了,一明白事情的原委,立马把这些棋子通通丢弃,他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和离,而是直接休妻,休妻不算,他还请求皇上把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给斩首,被老婆扔掉的亲身女儿也是坚决不肯相认。
皇帝郁闷坏了,他要说的话被岳礼抢先说了一大半,没见过这么会强词的人,正犹豫着该怎么发落岳礼,浩祯说话了,不但说话,还死命抱着硕王爷不撒手:“阿玛,我是您的儿子啊,您怎么听信那个疯婆子的鬼话就不认儿子了,儿子今后一定乖乖听阿玛您的话,您让儿子对公主好点,儿子就对公主好点,您让儿子别搭理吟霜,儿子以后再不去见她了,可您别不认儿子啊,那个疯婆子的话分明是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的,阿玛,您看看我,我真是您儿子啊。”
浩祯一通发疯,吓得两边的太监赶忙过去拉开他,好容易硕王爷得救了,被拦住的浩祯转身冲向晕过去的福晋,从小太监手里夺过福晋猛的摇晃起来:“额娘,您醒醒啊,您告诉皇上,告诉阿玛,那个疯婆子说的都是假话,您说话啊,额娘……呜呜……”
被浩祯拼命摇晃着的福晋想不醒过来都难,其实雪如这会真想自己就那么晕死过去算了,被秦嬷嬷说破当年的事,她就明白自己是死路一条,证据都在皇上面前摆着,天家绝不会允许一个蓄意篡改皇室血统的女人继续活下去,既然自己是死定了,她得为那个被自己扔掉的女儿做点什么,她也不能白白一个人去死,怎么都得拉上几个一同去,黄泉路上也好有人做伴。
想明白这些,雪如挣扎着摆脱浩祯的魔抓,好在又来了两个小太监帮忙,终于从浩祯手里救下雪如,没顾上喘气,她就开始说话了:“回皇上,浩祯确实不是奴婢亲生的,这些事情年前臣妾就已经告诉了王爷,王爷怕因为此事累得浩祯丢了额附头衔,故意瞒着皇上,至于吟霜和小燕子他们住在奴婢家中老宅,也是王爷给安排的,出了事情王爷还特意嘱咐奴婢送吟霜出城休养,此时说不知情,谁信呢?奴婢一个王府福晋,半夜带着家中奴才出城,王爷会不知道?既然王爷把这些事都推在奴婢身上,夫妻一场奴婢甘愿受死,只是奴婢和王爷二十多年夫妻,不求王爷能原谅奴婢早年犯下的错,但求王爷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好好善待你的女儿。”说到这里又用无限慈爱的目光看向浩祯,幽幽说道,“浩祯,虽然你也知道自己不是额娘亲生的,但这二十年来,额娘是怎么宠着你护着你的,现如今额娘不能再帮你瞒着了,这事也瞒不下去,你能狠心吃药让自己绝后都要顾着吟霜,以后吟霜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些话,雪如就想死人一般,低着头再不看向任何人,只是能从她翘起的嘴角分辩出她此刻的心情。
皇帝不禁为雪如最后的表现叫好,这一家赶上狗咬狗了,谁都不肯放过对方,临死也要拖上别人一起,不错,只有这样他才好处理这一家子人,正准备开口说话,身边的太后拉了拉皇帝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
皇帝明白太后的意思是有话和他商量,点点头起身退到院子外头,太后和皇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三尊大佛前脚出院子,后脚浩祯就开始发疯似的嚎叫,一边的吟霜瘫在了地上,只见她身下缓缓躺出一滩血水,这是要生了。
处理硕王府一案居然是以生孩子告一段落的,虽然当天没有宣布最后的处理结果,可也没拖很久,第二天宫里传来了皇上的圣旨:硕王福晋雪如姐妹二人白绫一条赐全尸;硕王府夺去封爵、抄没家产、逐出宗族、迁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额附浩祯勾结钦犯、图谋作乱,毒酒一杯赐全尸;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额勒管家不严致手令失窃,着革职留京,其子涉嫌协助浩祯,着逐出宗族,发配宁古塔为奴,永世不得回京;着白吟霜出家为尼。
赫赫百年的硕王府,哗啦啦一夜之间大厦倾,一干相关人等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吟霜早产生下一个死婴,出家对于心如死灰的她而言算是解脱吧。至于浩翔母子,处心积虑对付浩祯,不过落得抄没家产、逐出宗族、陪着重病的岳礼离开京城的凄惨下场,没等他们这一家子搬进新家,前硕王爷岳礼就一命呜呼,下黄泉去陪他的嫡福晋继续斗了。
京里百官谁也没想到,刚空出来没多久的硕王府,换个门匾就搬进了一位新主人。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第五十九章
在加布和知画大婚前,宫里头还是出了一些小事情,譬如紫薇被皇帝郑重托付给皇后学习管家事宜,紫薇十月除服,等明年大婚都十九了,再不学习处理家事的本领,只怕就来不及了。
送走傅恒大军之后,皇帝有了闲心细问令妃的事情,要说令妃那档子事真有多大错,也不好说,在皇帝眼里,处死几个下人本也不是件大事,要不是为了她和外官勾结,皇帝没准都不会关她,毕竟令妃也为他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这十多年独宠后宫,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何况皇帝私心里并不觉得令妃为了自己娘家争强好胜一些就有多大错,满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自己族人在紫禁城里斗来斗去?
至于令妃算计永琪一事,摆在早些时候,皇帝没准会为了这事关令妃一辈子,可现在永琪因为身体的缘故,注定当不了皇位接班人,皇帝对这个儿子也就没那么上心了。一个无母失宠的儿子相对于还有感情、还能继续给他生儿子的老婆,自是令妃更容易让皇帝心软,从之前皇帝没有让人抱走十四阿哥就有了暗示。
四月头上,吏部侍郎裘日修被罢免,不几日裘大人就上书致仕,乾隆十七年定下的军机处六大员终于有了出缺,朝堂之上一时暗斗的厉害,谁都想趁此机会爬上军机大臣的位置,皇帝更是为了谁来接替裘日修而苦恼。
皇帝为前朝政事忙碌,皇后也没闲着,从乾隆二十一年尾巴上就开始忙,好容易皇帝南巡回来,她能消停几日,可宫里令妃被关,皇帝跟着又把明珠格格塞给她来□,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打算让她认紫薇做养女,皇后明白皇帝这是要给紫薇抬身份,打算以公主名份把他的沧海遗珠嫁出去。
皇后本人一点都不介意皇帝如何嫁女儿,只是别让她费工夫就成,皇后没心思□紫薇,正好赶上五月份有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便借此把紫薇送去了慈宁宫,谁让那里也有一位候嫁的格格。
把紫薇送去慈宁宫,太后倒是没什么意见,老佛爷虽然不喜欢紫薇,可也不像讨厌小燕子那样厌弃她,毕竟紫薇是真正的皇室血脉,她嫡亲的孙女,竟然正在教晴儿,多一个人也不算什么,于是慈宁宫里又开始热闹了。
晴儿从如愿被皇帝指婚锦宏之后,心里一直都很踏实,虽然指婚后锦宏就被调到养心殿做了御前侍卫,两人想见上一面很不容易,不过晴儿的性子斯文惯了,锦宏更是内敛稳重,别说私下传递书信,就是在宫里难得碰上,也是互相看一眼转身就走,两人特别有默契,知道他们今后有一辈子时间可以相守,没必要现在做出难舍难分的样子,给谁看?没得坏了晴儿的名声。
紫薇最看不惯的就是晴儿这点,明明瞧见自个未来的额附,还偏要装作没看见,这清高样子做给谁看?不就是做给自己看的吗,笑话自己先前和尔康在宫里毫不掩饰的相处交往,嘲笑自己没有正经公主的名分。
紫薇心里存了这个想法,再看晴儿那分明就是处处在和自己作对,想把自己衬得一钱不值,如此一来,紫薇开始打起了别的心思,她那些花招当然是瞒不了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的金锁,还落在了柳红眼里。
紫薇想在晴儿身上动心思,金锁最能理解她家小姐的想法,尔康少爷虽然斜眼被治好,可左眼是彻底瞎了,在紫薇心中,她那个完美的、人人羡慕的尔康变成了残废,已经不能给她带来光彩,而她今后很有可能会因为尔康的残疾成为京城里公主格格们暗地嘲笑的对象,她们准会笑话她费尽心思不过是嫁了个瞎子,所有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都是争胜好强的紫薇所不能接受的,既然她以后会被别人笑话,晴儿你也别想欢欢喜喜、风风光光的出嫁。
金锁在紫薇设计针对晴儿这件事情上,虽没有主动提供帮忙,也没去扯她家小姐后腿,她对宫里这帮主子,没一个有好印象,最好是她们都能一起倒霉,因此当她瞧见紫薇趁人不备偷偷进了晴儿卧室,就没有出声阻止,还特意帮紫薇在外头放哨,主仆二人就像做贼一般,鬼鬼祟祟忙活了好几天。
柳红几乎是在紫薇刚进慈宁宫就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她很早就知道紫薇看不顺眼晴儿,前几次在慈宁宫和紫薇的接触,都能发现紫薇对晴儿怀有深深的敌意,柳红明白那是为了尔康,可这会紫薇已经指婚尔康,晴儿也指婚锦宏,照理紫薇对晴儿不应该再有那么明显的敌意,现在的情形是紫薇不但对晴儿不见有丝毫敌意,还上杆子和晴儿拉关系,没事常黏着晴儿,不是说些诗词文章,就是问些宫里旧事,不知道的准以为两人是打小一起的好姐妹。
因为紫薇的反常举动,柳红不放心之余,暗地里留心观察起来,越留意越觉着不对劲,紫薇几次趁人不被溜进晴儿卧室,走时手里似乎拿着一些东西,柳红对紫薇没半点好感,但和晴儿却是好姐妹,说不得她得暗暗替晴儿化解这些危机。
柳红这里还没想好怎么对付紫薇,事情就发生了,也幸好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柳红知道头尾,不然指不定会闹出一场大风波。
四月十六不是个特殊日子,加布和知画就在这天成亲,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前一天还阳光普照,第二天就阴云密布,眼看天要下雨,就在将下未下的当口,知画坐着花轿被抬出了紫禁城,目的地就是十来天前被抄家的硕王府,只是它现在的名字是王子府,大清一百年历史,从没有王子府的说法,而且名字里头究竟是什么王子府也没说明白。
虽然府邸不是新建的,可能为番邦王子赐府,那也是头一回,还别说早先的硕王府有多气派了,整整是皇帝赐给塞娅公主府的两倍大,皇帝让人稍稍整理之后,大笔一挥提了匾额,这就算是把加布留在京里了。
这天去参加西藏王子婚礼的人还真不少,朝里百官有一大半奉了皇命前去捧场,加布王子自己在京中结识的那帮好友也是一个没缺、尽数出席,因为来的人太多了,皇帝还特意派出一队步兵营官兵帮着去维持现场次序。
多隆这个加布王子在京中的至交好友是随着五阿哥永琪一起道贺的,永琪自个则是奉了皇命代表皇室替皇帝出席。
二人一进王子府,就有小太监迎了上来,永琪心里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皇帝连王子府的下人都是按照皇子例安排内务府的太监来伺候。等知画进了府,永琪不意外看见伺候她的一律是宫里派出的宫女,知画虽然是汉女,但顶着双珠格格的头衔出嫁,有宫女嬷嬷随身伺候也是正常,只是其中一个宫女看上去特别眼熟,似乎在哪儿瞧见过。
因为皇帝重视,整个婚礼办得就很隆重,宴开六十席,直到入夜众人才慢慢离开,永琪着多隆一路护着塞娅的马车回宫,自己和护卫在宫外转了一圈,尽兴而归。
柳红听晴儿和兰馨说起加布王子的亲事,第一个反应是皇帝脑子多半出了问题,要不就是想钱想疯了,就为省个建宅子的钱,愣是把刚刚被抄家的硕王府这么个大凶宅子给人家异族王子住,还美其名曰方便他们兄妹之间往来,谁不知道塞娅被皇后留在宫里三个多月没回府了,你让人家兄妹怎么往来?
晴儿、兰馨这几个人在慈宁宫侧殿里头说得热闹,虽然少了心直口快的塞娅参合,可一点也不见冷清,塞娅求了皇后出宫参加她哥哥的婚礼,说是晚上才能回宫。
没一会,柳红瞧出有些不对,自打搬进慈宁宫,最爱往人堆里凑的紫薇怎么没出现?柳红给蕊儿使了个眼色,口里只说要去小厨房取些点心来,人就缓缓退出侧殿往紫薇住的后院走。
柳红在紫薇屋子外头张了张,除了一个看门的小宫女,里面空无一人,柳红有心问小丫头她主子去了哪里,想想有些不妥,还是退了出来,准备回侧殿和蕊儿商量一下,刚到拐角处,就被人拦住了。
心神不宁的回到侧殿,柳红看看还在闲聊的晴儿和兰馨,装作不经意的说:“天天闷在大殿里头,奴婢也想出去转转啊。”
兰馨立刻不乐意了,张嘴就数落柳红:“你还敢说闷?跟在太后老佛爷后头,一趟南巡就逛了两个多月,还没逛够?居然在本公主面前喊闷,看本公主怎么罚你?”说着就站起来朝柳红扑过去。
柳红笑着抱住兰馨,嘴里直说:“奴婢不敢、奴婢以后再不敢了,公主可要饶了奴婢这一遭啊。”
晴儿看她二人逗得有趣,随口说道:“柳红,你真想出去转转可还要等上一段日子,下个月是秀女大选,忙完五月,总在六月里皇上会陪太后老佛爷去承德避暑山庄住上两个月,等到八月里正好从承德去木兰围场,皇上每年都要在八月里秋狝,老佛爷那么喜欢你,到时候一准会带着你去的。”
兰馨听晴儿说这话,停下来不再和柳红打闹,转身问道:“晴儿姐姐,你说皇额娘今年会去承德避暑吗?去年她就不肯去,也不知道今年怎么样,我都几年没去承德玩了。”
“兰儿都多大了,还光惦记玩,皇后娘娘这半年别提多忙了,没瞧见娘娘最近都瘦了吗,你可别在你皇额娘面前提什么去承德避暑的事,一来一回路上也够累人的,还不如呆在宫里头舒坦,夏天等皇上一行离开,宫里头人就没几个了,冰块也够你用的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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