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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貂蝉回眸一笑乱三国:美人殇第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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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看我,只径自坐下,优雅地抬手,将手上的胭脂糕和刚刚侍女送上的点心都一并丢出窗外。

“那是吕布特意为你买来的”,看着她将胭脂糕淡淡丢开,我开口,声音微微有些冷,不知道是在维护谁。

“是为笑笑买的”,她转头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她强调着笑笑两个字。

现在的她,脸上没有一丝笑笑该有的表情,全然都是她自己,是那个叫作貂蝉的女子,有几分清冷,几分娇弱,几分倔强,几分不甘。

可是即使那样,她仍是像极了我。

一模一样。

我忽然有些迷惘。

所以……董卓,你认错了你的笑笑?

所以……董卓,你娶了别人?

可是,为什么连笑笑……你都会认错?

“你让吕布去买胭脂糕,是因为你知道我在那儿?”我看向她,猜测。

“是”,她点头,没有迂回,直白地承认。

“你凭什么认定吕布会带我进来太师府?”我好奇。

“他会的,就算不会,你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带你进来,不是么?”她看着我笑,笃定的样子令我心生不快。

“我不认为你见到我是件好事。”微微抿唇,我冷冷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

“我知道,这是报应”,她看着我,“我是那么急着想将你从义父身边推开,只是却不想因此竟是让他彻底地厌弃了我”。

我知道她说的是王允,此时的她看起来竟是有些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她,我心里有些疼。

“我以为,没有你,义父大人的眼中才会有我的存在,我以为可以得到义父大人的全部宠爱,可是最后……”她微微眯起眼,忽然有些恍惚地轻轻笑开,“……最后却被送入董府,以‘笑笑’之名”,她笑得有些惨然。

“你为什么要见我?”我选择漠视她的悲哀。

“很丢脸,是不是?”不理会我的问话,她冲着我笑,“我输得一败涂地啊……”

见她完全陷入自我的世界里,一个人喃喃自语,目光竟有些呆滞,我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你为什么要见我?”我皱眉,再度开口。

“义父大人很爱干净,他绝对不容许自己有一丝的污秽,闲暇的时候,他经常做各种各样奇怪的菜式,只是做了之后又都倒掉,在司徒府,谁也不能碰他做的点心和菜式,甚至于……连在司徒府看似最受宠的我……”

“你究竟为何要见我?”见她一个人又哭又笑的模样,我竟然难受。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没有死……”她张了张口,随即眉头微皱,俯身开始干呕,“回来也好……回来也好……”

我站在原地,看她一个人表演。

“你没有死也好”,她浅浅地笑开,很温柔的那种笑,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嘴边的秽物,“你没死,义父大人就不恨我了”,她微微偏着头看我,“以为你死的那一刻,看到义父大人眼中惊痛入骨的神情,那死一般的寂灭……我好后悔啊,我真的好后悔,义父大人那么孤独,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陪着他,让他不那么孤独的……可是,原来能够让义父大人幸福的人,只有你而已啊……”她低垂着眼帘,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即抬起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所以……请你对他好一点,好吗?你陪着义父大人吧,只要有你,义父大人就不会那么孤独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一片哀戚。

我仍是看着她,不语。

“或许这样我的很可笑,知道得这样清楚,却为什么搞到今天这个地步……”她笑得温婉,忽然,她面色微微一变,“可是你爱的是董卓是不是?你恨义父大人……你为什么不喜欢义父大人,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喜欢董卓?!你为什么要喜欢那样的人!”她开始尖叫,歇斯底里地尖叫。

“够了!”被她叫得头疼,我咬牙低吼。

她却真的安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我,瘦削苍白的脸颊上缓缓浮现一丝奇异的笑容。

“你找我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些?”看着她,我声音淡淡的,胸口却是开始发紧,发疼。

那不是我的痛,是貂蝉的痛。

可是,为何我竟能感觉到她的痛?

“嗯”,她点头,又缓缓扬唇,“义父大人喜欢你,所以我要帮义父大人拥有你,那样的话……义父大人就不会恨我了,他也会对着我温和地笑吧……义父大人就会原谅我了……”

“你疯了”,抿唇,我下了结论,那样偏执的爱,令我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是啊,我疯了”,她笑得奇异,“我诅咒你,永远不能和董卓在一起,你是义父大人的。”

“为什么?”我讶异自己还能如此平静。

“因为……我怀孕了。”一手抚上尚且平坦的腹,她弯起唇,“是董卓的孩子”。

什么叫晴天霹雳?

现在就是了。

原来,当一个人太过震惊,脸上是不会有表情的。

现在,我就是面无表情。

冬日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了进来,我却是手脚冰凉。

突然间发现,这一刻,有什么东西碎了,碎得无声无息。

定定地看着对面的铜镜,我扯了扯唇,在铜镜里看到一个笑得不伦不类,丑陋至极的女人。

眼前这个顶着笑笑的名义嫁给董卓的女人……怀孕了?怀了董卓的孩子?

我以为我会哭,我以为我的心会痛死,可是这一瞬间,看着那个女子眼中的晦暗,我却突然觉得现在仿佛只是恍然一梦……

在这个府邸,我,成了局外人。

怎么忘了,我本来就是局外人啊,一个误入迷局的局外人……

“他,高兴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问。

“当然”,她笑了起来,可是眼睛里还是晦暗,“他说,那孩子一定会和笑笑一样漂亮。”

“这样啊。”我喃喃。

笑笑,是谁?

我,又是谁?

我,是谁?

董卓拥着那个叫做笑笑的女子,一贯阴鸷的神情一定会变得很温柔。

……原本,那样的温柔只属于我。

“蝉儿,你果然在这里啊。”一个温和地声音突然响起。

王允不知何时来的,他缓缓走到我身旁,脚踝处的铃铛“叮铛”作响,我忽然想起昨夜他喝醉时的神态,还有他脚踝上那一圈淡褐的疤痕。

我看到貂蝉晦暗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她急急地抬头,看向那个声音的来处。

“蝉儿,我们回家了。”那个声音温和得令人沉醉。

“义父大人……”听到那个声音,貂蝉面色立刻生动起来,她站起身来。

下一刻,我便感觉自己冰凉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握住了,只是那温度令我毛骨悚然。

我看到貂蝉一脸错愕地呆在原地。

“蝉儿。”,他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笑得温和,“回家了”。

我心里微微一惊,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是怎么也甩不开。

那个声音唤的是蝉儿。

只是那声蝉儿,唤的却不是那个满心期待的女子。

真是一个颠倒错乱的世界,仿佛每个人都是疯了一般……

谁是谁,谁又不是谁?

“董夫人大喜。”王允终于看向那个满心期待的女子,却是笑着贺喜,眼角眉梢都是温和,温和得残忍。

我看到那女子微微僵住,死灰的神色一点一点爬上她苍白如雪的容颜。

她张了张口,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的心开始痛,那是貂蝉的痛,不是我的。可是,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痛楚……这是为什么?

“太师大人就快回府了,你们走吧。”貂蝉终是微微垂下眼帘,我看到她的手止不住地在轻颤。

“自己保重。”王允温和地说完,拉着我转身离开。

我看到貂蝉的眼中有泪光流动。

任由王允拉着我出府,我回头看向那新房,那董卓与笑笑的新房。

董卓抱着那个叫作“笑笑”的女子时,淡褐色的眼睛里一定都是幸福的神色,他一定在期待一个小生命的降临,他在期待一个可以唤他“爹”的孩子诞生。

这是他一直期待的吧,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那个家里,有笑笑;还有……一个和笑笑一样可爱的孩子……

天煞孤星的阴影会逐渐淡去,就如同在凉州的那一次婚礼,他的神情没有阴鸷,是纯粹的,明亮的,温和的。

这一刻,我的心却仿佛沉进了无底的深渊,见不到一丝光亮。

可是即使这样,我却是谁也不能恨,谁也不能怪……

连恨也不能呢……

最后一眼,我看着那门上的红双喜,红得刺目……

那“喜”字剪得歪歪扭扭,中间还剪错了一横……我几乎可以想象董卓笨手笨脚的模样……

貂蝉站在原地,蓦然抬头,她死死地盯着我,苍白而灰败的神色,眼里却带着一抹偏执奇异的笑。

“我们,一定会再见”,她缓缓张口,无声地看着我,轻轻地比着口形。

我怔住。

心开始泛着疼,疼得天翻地覆。

被王允拉着出了那新房,迎面碰见了吕布,他看着我,明亮的眼睛里有我分辨不清的东西。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吕布拉住我,眼里有焦急。

看着他明亮漆黑的双瞳,我心下微微松了一些,至少,他的眼睛复明了啊。

“蝉儿无事,劳将军挂心了,容在下先行一步。”王允笑着,不着痕迹地将我拉入怀中,转身便要离开。

“我不是貂蝉!”咬牙切齿地,我甩开他的手,仿佛离了水的鱼儿在垂死挣扎。

吕布看着我,眼睛亮亮的,半晌,缓缓松开手,回头看向王允,“奉先尚有要务在身,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我傻眼。

刚刚那样的眼神,吕布……他难道不该认出我了吗?

“在下恭候侯爷大驾。”抱拳,没有停步,王允拉着我,一路出了太师府。

第三卷:火烧洛阳剖心意王允孺子可教雪飞扬笑笑情丝难断(全)

太师府的府门前停着两顶软轿,看来王允还真是神通广大,一早便打定主意要带我回去了。

被王允拉着出了太师府,我狠狠甩开王允的手。

“跟我回家。”王允看着我,温和的表情一如凉州望月楼的初次见面。

“就算天下人都认为我是貂蝉,可是,你我都明白,我不是”,冷冷看着眼前那一袭白衣的男子,我缓缓开口。

“不觉得伤心么?”他看着我,温和得有些残忍,“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认出哪个才是真的你。”

“那又如何?”

“他连怀中抱着的女子是谁都分辨不清,你的心,不会痛么?”他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

“是啊,好痛,快痛死了。”我笑得有些目眩,笑得龇牙咧嘴,笑得面部的每一个神经都牵着心,狠狠地发疼。

“如果是我……”他开口,温和而从容。

“如果是你,哪怕我换了一副躯壳,哪怕只剩灵魂,你也一样可以认出我来,哪怕我逃到天涯海角,哪怕我逃到修罗地府,你也一样不会放过我!”我狠狠咬牙,面部有些扭曲,“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阴魂不散!”

王允微微抿唇,他看着我,不开口。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毁掉我的幸福,为什么连我的存在都要被剥夺,为什么你永远可以一脸温和地对我做那么残忍过分的事,为什么你可以那么轻易地毁灭别人的期望?!打碎一切的幸福!”表面维持的平静终于被彻底打碎,我开始歇斯底里。

他还是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我。

“王允,我很少会恨一个人,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恨你”,咬牙,我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扭曲而狰狞,“我真的好恨你,如果可以,我会亲手杀了你。”

“恨我也可以”,他认真地看着我,竟然缓缓笑了起来,“只要你在我身边。”

“为什么?”咬牙,十指指尖狠狠陷进掌心,我看着他,“为什么非要留我在你身边?”

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娶我做司徒夫人?”我仰头望着他,“然后呢?替你生一堆孩子?可是如果只是这样,貂蝉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要她?”

他微微后退一步,面色微僵。

“你喜欢我?”我逼近他。

他微怔。

“有多喜欢?或者,不只是喜欢,是爱?你爱我?有多爱?”步步紧逼,我咬牙。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有些茫然无措的模样。

“你不爱我么?”我离他很近,近到能感觉到他淡淡的呼吸。

他后退,第一次,我从他一贯平静无波的温和脸上看到了迷惘。

“爱……”他张口,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惶然,一丝迟疑。

忽然想起了昨夜他醉酒时的模样,我心下微微一涩,难道从来没有人教他什么是爱么,在遇到貂蝉之前,也从来没有人爱过他么?

他的爹、娘、兄弟,甚至于师傅……都没有爱过他?

这个总是一脸温和男子,他,真的知道什么是爱么?

“你知道是什么爱吗?”我笑得苦涩。

他茫茫然无语,竟是有些无措的模样。

“爱是一份心意,爱着一个人,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他,无时无刻不为他的安危担扰,看到他痛,会比他更痛,看到他死,恨不能代他去死!爱是一种甜蜜的负担,明明辛苦,却甘之如饴,爱是一种细微的幸福,就算辛苦,也决不放弃……”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缓缓开口,多么简单的话,多么容易,可是……当真正上一个人,那便是用全部的生命在履行这几句简单到谁都会说的话。

他看着我,怔怔的。

果然不知道么?

我的心开始发涩,不知道何谓爱的男子呢,在貂蝉之前,从来没有人爱过他,从来没有人教他什么是爱……

“我爱你”,他忽然开口,很肯定地告诉我。

“你不爱我”,我摇头,笑得有些凄然,“你若爱我,就不会逼我至如厮境地,爱一个人,是要他幸福,就如同现在,我不会去打扰董卓的幸福一样……你只是缺少温暖……那不是爱……”

“五岁以前,没有人教我讲话”,他看着我,忽然答非所问地低语,“记得,有一回我被人下毒,差点死了,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时候,反反复复说的一句话,是‘我难受’,那样仿佛万蚁噬心濒临死亡的痛楚,我只会用‘难受’来表达”,他一贯温和的眼睛凝视着我,“从来也没有人告诉我爱是什么,也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去爱……”他的声音很低,惶惶然像个孩子。

听他说,我默然不语。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我的幸福已经支离破碎,为什么还要苦苦去支撑别人的希望?

更何况,他是亲手毁了我幸福的人。

“如果现在,我放手,你还会对着我笑吗?如同在凉州的望月楼一样……”他轻轻笑开,温和的眼睛里有一丝期望。

我呆住,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

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几句话,他便放手了?

就这样而已?

我忽然想笑,那么多恐惧,那么多不幸,却原来只一句话,他就放手了……

我果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捧着肚子,站在太师府外,我笑得无法停歇,直至天旋地转,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郭嘉在我旁边,他说,是王允送我回来的。

我仍是笑。

以为是死结,却原来只轻轻一扯,便松了。

命运与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地玩笑,却因为这个莫明其妙的玩笑,我失去了董卓。

小毒舌刘协当了皇帝,刘辩被贬为弘农王,董卓依旧在朝廷独揽大权,吕布成了吕温侯,王允依然效忠于皇室,婉公主也依然是那个孤傲清高的公主。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距离我好遥远,那道高高的宫墙之内,是怎么样白热化的发展,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有时候,我也会忿忿不平。

我会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满心期待地回到这里,却连自己都弄丢了。董卓,他怎么可以认不出我,他怎么可以连笑笑都认错……

我的心已经堕下了十八层地狱,可是,想起凉州那一日他幸福的神情,我果真还是狠不下心去打碎他的幸福。

如果知道真相……他会怎么办?

那个女子的腹中,有着他的骨肉,他能怎么办?

天气越来越冷,今年的冬天却是特别的奇怪,连一场雪都没有下。

其实,我是一个怕冷的人,因为有董卓,我才喜欢冬天吧。

可是如今,我却是冷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那一日貂蝉最后的话,究竟有何深意?我怎么想都不明白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一想,便是两个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我便干脆不想了,留在郭嘉的糕点铺子里,每天的工作除了吃吃睡睡,便是欺负小毛,顺便管理一下糕点铺的财务。

只是曹操倒一直未有消息,却也从未听郭嘉提起过他,记得曹操曾说过让郭嘉留在洛阳是因为有事交托他去办,虽然不知道郭嘉在为曹操做什么,但我也从不过问。

我开始习惯懒洋洋,开始习惯睁一只眼闭一眼,果然,天底下还是傻瓜最幸福。

王允间或会来一趟糕点铺,带一些点心,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我吃点心。

我便眯着眼睛吃给他看。

王允说,吕布去了司徒府好些趟,说是要找貂蝉。

我不吱声,只是吃点心。

差点忘了讲,糕点铺子里多了一个吃白食的,那个家伙比我还能睡,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差不多十个时辰在睡觉。

“子龙!没有水了,打些水来!”我扯着嗓子大喊。

回答我的是一片鼾声大作。

那一日我替他付了客栈的住宿银两,结果几天后便发现他醉倒在大街上,整个一滩烂泥,动也不动。

结果,一时心软便捡了回来。

“自己去。”嘟囔一声,他抱着逆鳞坐在炉火前继续打盹。

“少给我装可怜,要说可怜本姑娘还比不过你吗?”我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脸,可怜那么俊俏一张脸被我蹂躏得变了形,惨不忍睹,“至少,你还长着一副好皮囊,我可是成了母夜叉了!说不定,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唉,我看自己八成是嫉妒?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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