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貂蝉回眸一笑乱三国:美人殇作者:肉书屋
化身貂蝉回眸一笑乱三国:美人殇第31部分阅读
其数。
五原的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种天气,谁还出来闲逛,便真与白痴无异了。
正说着,前面便慢腾腾跑来一个白痴。
“娘,外面有个小哥哥……”大街一旁,有一稚童指着道。
“啊?”孩子他娘探过身子一看,摇头,“估计是个傻子,别管了,快回来,娘给你做了凉汤。”
“那个小哥哥看起来好可怜哦……”
街上很静,连丝风都没有。
那个一路慢跑的小小身影怔住,随即吸了吸鼻子,抬袖抹了一把汗,继续跑。
一圈……两圈……
“娘,那个小哥哥晕倒了……”
他躺在大街上,直到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不见,白天的炎热终于有所缓解。
一直看着的小孩终于止不住好奇,开门走到他身旁。
“小哥哥……”小孩用手指戳了戳他。
他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小哥哥,你死了吗?”小孩好奇极了,又戳了戳。
猛地睁开眼,那个苍白的少年竟有一双灿若星辉的眸子。
“啊!”那小孩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个骨碌爬起身,那面色苍白的少年直跳脚,“惨了惨了,睡过头了,要错过晚膳了!”
“啊?”愣愣地看着那少年一溜烟地跑了,小孩张着嘴。
睡?明明是昏倒吧。
第二日。
“娘,那个小哥哥又在跑了……”
第三日。
“娘,那个小哥哥又晕倒了……”
日复一日,那个趴在窗边的小孩看着那少年无论热日炎炎,还是冰天雪地,都玩命地跑。
明明是病弱的身子,明明跑得仿佛随时会断气,明明已经撑不下去了,还是一直跑。
一直跑,一直跑。
奇怪的人。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趴在窗台边,那小孩对着大街上那个一路奔的身影大叫。
“吕布!”响亮的回答。
“你为什么这样一直跑啊?”
吕布眯了眯明亮的眼睛,笑,“等我能够跑完整个五原的时候,我便去找我媳妇。”
“哇,吕哥哥有媳妇啊!”那小孩用有些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嘿嘿”,吕布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笑了起来。
他有一个媳妇。
六岁那年,娘亲带回来的,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小女娃,很可爱的小女娃。
那样小的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出现,带给他怎样的期望。
媳妇叫他,小药罐。
那一年,吕布六岁。
只一眼,从此便认定一生。
可一生,该有多长?
谁欺侮他,他便十倍还回来,是媳妇教他的。
从此便再没人敢欺侮他。
等他能够绕着五原跑一圈而不晕倒的时候,等他能够一掌劈断一棵大树的时候,等他攒够钱买了一辆牛车的时候,等他在五原盖了一间小屋的时候,他便动身去了凉州
他去接媳妇。然后,他们回家。
满大街都是人,凉州的繁华超乎想象。
人海之中,只一眼,他便认出了他的媳妇。
倾城之貌,如花笑靥。
可是,他眼中,媳妇便是媳妇。
美,从来无关紧要。
那个叫做笑笑的女子,是他认定的女子。
可是,原来,有一种情,叫做一厢情愿,有一种缘,叫做有缘无份。
那时的他,一定不曾想到,踏出五原,他没有接回媳妇,却陷足在了天下纷争之中。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方天画戟吕奉先,千军万马若等闲。
他,名扬天下。
将军,温侯,天下,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答应过媳妇,永远站在她身后,只要她一回头,便能看他。
他,定会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亲手将那一袭红纱覆上她的头顶时。
他,不得不放弃。
这个女子,有了另一双臂膀的守护。
而他,只能远远地看着。
因为笑笑告诉他,她很幸福,她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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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数有点少,下回补上,因为同时更笑倾三国,而且今天时间有点紧。
另:前面小生可能要锁掉几章进行改动,还没有看,或者还想再看一遍的们快些看完吧,小生先来吱个声,嘿嘿,表pia小生,两篇文一起码,小生已经心力交悴鸟……无辜滴小生参上……
第二卷:江山美人小药罐的成长血泪史(吕布番外中)
没有参加笑笑的婚礼,吕布独自回了并州。
从离开凉州的那一刻起,他便明白,从此,笑笑只能是笑笑,再也不会是他的媳妇了。
此时的他,已非幼时的那个小药罐,他是吕布!沙场之上,纵横驰骋,无人可挡的吕布!荆州刺史丁原收他为义子,任命主薄之职,效力于麾下。
洛阳乱起。
跟随义父丁原,吕布带兵守于洛阳城外。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营帐内,吕布正闭目小憩,忽闻有人禀报。
“何人?”仍是闭着眼,吕布淡淡开口。
“只说是故人。”
故人?吕布蓦然睁开眼,微怔半晌,随即猛地站起身,急急地走出营帐。
禀报的士兵见将军匆匆起身,连衣带都系错,不由得一脸的讶异。
是笑笑吗?笑笑来找他了?
抑制不住的喜悦扑天盖地的涌来,脚下越走越急,吕布大步走出营帐。
“故人何在?”左右四下环顾半晌,却不见伊人影踪,高悬的心狠狠坠落于半空,吕布面有怒色,转而看向一旁的士兵。
被吕布一瞪,那引路的士兵面露惧意,忙指向一旁的男子。
“在下李肃。”那男子上前一步,道。
明亮的眼睛染了失望,吕布垮下肩,不想再理会他,转身便要回营。
“将军稍待,在下此次可是为送礼而来。”李肃上前一步,笑道。
吕布却是置若罔闻,脚步仍是半刻未停。
“赤兔马一匹相赠,在下诚意十足。”身后,李肃又道。
“赤兔马?”吕布微微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肃身后的马。
那马浑身上下火炭一般赤红,无半根杂毛,此时,赤兔马正站于一个小厮身旁,倔傲地昂着头。
眼光没有落在赤兔马上,吕布却怔怔地看向那小厮,他一身脏臭,面目难辨,脸庞之上还有一道极为刺目的疤痕,呆呆地看了那小厮许久,直到那小厮低头后退,他才回过神来。
好熟悉的感觉。
吕布皱眉,是笑笑吗?
随即,他暗笑自己糊涂了,笑笑此时当在董卓身边,安稳舒适,笑语嫣然,又怎么可能一身脏臭地站在这里呢?
看着那小厮,吕布不由自主地上前,最终,那手缓缓落在了赤兔马身上。
“此马彪悍,将军小心!”李肃见状,忙叫道。
说话间,吕布早已单手撑着马背,跃身上马,一手牢牢握住缰绳,他狠狠一夹马腹。
赤兔马蓦然抬起前蹄,仰天长嘶,尘土飞扬间,它左冲右撞,企图将背上之人摔下背去。
高高绑起的发髻被甩开,发辫在风中掠过,吕布坐于马上,双目生辉,竟是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李肃目瞪口呆。阳光下,一人一马在相互较劲,驾驭着那火一般炽烈的赤兔马,吕布仿佛天生挟着阳光而来,那一股纵横沙场,舍我其谁的气势,令李肃也不由得心生羡意。
收服了桀骜的赤兔马,吕布笑着跳下马来,伸手那顺了顺赤红的鬃毛,又拍了拍,“果然好马。”
“呵……呵呵,此马当只有将军这般当世英雄才能驯服啊。”李肃忙道,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吕布这才正眼看向李肃,“故人?”
“嗯嗯,故人。”李肃忙点头,随即微笑,“将军可曾找回媳妇?”
吕布怔了怔,淡笑,“原来是你啊。”
原来是那个小男孩,那个趴在窗边看他跑步的小男孩。
可是媳妇……却再也不是他的媳妇了呢,那么当初,他所努力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半晌,吕布耸了耸肩,“谢谢你的马,故人。”
李肃一下子垮下肩,看他那模样分明是没有对他这故人有太深的印象,“此马乃是在下主公所赠”,虽然受了打击,李肃也还立刻抓紧时间说明来意。
“你家主公是谁?”吕布扬眉,立刻好奇道。
“董卓。”李肃道。
董卓?
吕布眼睛一亮,随即又忙上前一步,急急地问道,“你可曾见过笑笑?”
“笑笑……哦,你说小姐?”李肃点头,“见过”。
“小姐?不是夫人么?”吕布微微皱眉,甚是疑惑。
当日在凉州不是已经成了亲么?还是他亲手替他盖上红盖头的。
“夫人?”李肃一脸的莫明其妙。
“是啊,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笑笑。”吕布忙点头,急切地道,“我本来想去看她来着,但后来义父和董大人开战,便一直没有机会去找她。”
“将军府有个叫笑笑的小姐,只是……脸上有缺陷。”李肃迟疑了一下,道。
“缺陷?”吕布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失笑,“不可能,你说的那个笑笑肯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喃喃说着,他一手便牵了那赤兔马,有些恍恍惚惚地回营。
“呃,将军,其实我来是想跟你说……将军有擎天驾海之才,名动海内,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为何甘心屈居人下……”站在吕布身后,李肃忙开口,“且将军生父弃世多年,与丁原并无父子之名……良禽择木而栖,董大人为人礼贤下士,赏罚分明,他日大业所成之日,盼与将军共享……”李肃犹自站在原地游说。
吕布却是充耳未闻,径自回营。
面有缺陷……一定不是笑笑,一定不会是笑笑,董卓那么宠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受到伤害?
虽然这样想,吕布的心却是开始不可遏制的疼痛,笑笑她……真的还好吗?
早知如此,便应该看着她成了亲再离开的……
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笑笑!”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是董卓的声音。
两军开战在即,他来干什么?
等等!他刚刚叫什么?笑笑?笑笑在这里?
吕布猛地瞪大双眼,转身。
“董卓!那是董卓!”一旁,有士兵认了出来。
“杀了董卓!”丁原不知何时出现,高喊。
千军万马之中,鲜血四溅之间,吕布只一径怔怔地看着董卓策马而来,一把抱起刚刚那个站在赤兔马旁的小厮。
“笑笑?!”吕布蓦然大吼,那样明亮而清晰的声音,越过了千万人的厮杀喊叫。
然后,他看到笑笑坐在董卓身后,她回过头来……
他看到笑笑的眼睛,那真的是笑笑!
真的是笑笑!
吕布失神地望着那个一身脏乱的女子,那是他曾经念叨了十几年的媳妇……
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吕布站在原地,看着那女子的远去。
“奉先!替义父杀了他!替义父杀了董卓!”丁原地声音高高扬起。
吕布却是兀自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笑笑……他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笑笑……谁人将她伤成如此模样?
笑笑……
厮杀声不知何时结束的,吕布怔怔地回营。
从白天到黑夜,吕布坐在营内,一动也不动,一贯明亮的眼睛仿佛失了魂一般。
他是失了魂。
笑笑……便是他的魂。
刚刚笑笑就站在他面前,她来看他吗?
营帐被掀开,丁原站在他面前,手中提着酒壶。
“奉先,听闻你在营中坐了一天了,来陪义父喝一杯。”满满斟了一杯酒,丁原将酒杯递给他。
吕布仍是怔怔地,没有疑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又一杯,吕布仍是清醒得可怕。
忽然,一阵眩晕袭来,他腹痛如绞。
猛地抬头,他看向丁原,“义父……你……”
丁原就站在他面前,精瘦的脸上满是狠戾。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当初,义父说他有擎天驾海之才……义父说……当待他如亲子……
怎么会……
义父怎么会……下毒害他?
“若不能为我所用,亦不能为他人所用!”丁原大笑,扬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吕布咬牙,喃喃着。
“哼,董卓欲收你于麾下,以金银良驹诱之,若我不先下手为强,只怕会死于你手,老夫颈上之人头,亦会成为你向董卓邀功之物!”丁原森森地开口。
吕布摇头,“义父……你是我义父……我怎么会……”
“哼,大利当前,亲生父子也不过尔尔,你当真以为,老夫会真心待你?你这般有勇无谋之辈,只配当个马前卒,若你忠心,老夫就当养了条狗,如今,你竟萌生异心,此时不杀你,更待何时!”丁原冷笑。
口中有鲜血溢出,那样苦涩的感觉,吕布低头,长发披面。
他自小孤苦,原以为……原以为终有人真心待他……
原以为……
他原以为……他终有一个家……
原来……在义父眼中……他不过是条狗……
明亮的眼睛缓缓黯淡……他无力地跪倒于地……
“小药罐……小药罐……”
是谁?谁在唤他?
笑笑。
是笑笑……
他如何能死?他答应会一辈子守着她的……他如何能死!
咬牙,吕布拼尽全力,扶着方天画戟,站起身。
缓缓抬头,他满目鲜血。
他看向丁原,一贯明亮的眼中唯剩是数不尽的寒意……
他看着丁原,直至丁原渐渐止住笑意,直至他眼中渐渐盈满了恐惧……
“奉先……奉先……你要干什么……”丁原站在原地,开始在颤抖。
微微扬唇,吕布轻声开口,“你说呢?”
“你不能……你不能……我是你义父……你不能弑父……”丁原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亲生父子也不过尔尔……你教我的……”暗哑着声音,吕布冷冷笑开。
眼、耳、口、鼻之内渐渐有暗黑的血涌出,吕布此时仿佛从地府涌出的恶鬼一般令人胆寒。
“你不能……你不能……”丁原尖声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啊!”
尖叫声戛然而止,吕布抿唇,他抬起长戟,直直地钉入丁原的喉咙,殷红的血喷薄而出。
有士兵涌进营帐,眼睁睁看着吕布割下丁原的头颅,却无一人敢上前。
并肩作战那么久,没有人比他们更能了解吕布的恐怖,沙场之上,他是战神,是死神!
将丁原地头颅悬于方天画戟之上,吕布倒提着戟,缓缓走出营帐,一路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锋利的戟尖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宛如地狱的招魂曲……
无人胆敢阻拦。
毒气攻心,眼前一片模糊,心智渐渐涣散,吕布狠狠咬牙,不愿倒下。
他……他想再看一眼笑笑……
他,只想亲眼看到笑笑安好……
否则……即使下了地狱……他又如何能够心安……
走出营帐,大雨倾盆而下,洗去他一身的血迹。
也好,也好……带着这满身的鲜血,若是吓到笑笑,可怎么办哪……
赤兔马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俯下了身,仿佛知道他不能再那般英姿勃勃地跃身上马一般。
“好马。”喃喃着,吕布吃力地翻身坐上马背,他无力地俯身靠在马背上,任由赤兔马缓缓向前。
天色渐暗,四处一片寂静,耳中所听到的,只有风声,雨声,马蹄声……
意识愈发的涣散,吕布挣扎着不敢闭眼,他……不敢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赤兔马……终于停了下来。
无力地抬头,隔着雨帘,他看到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笑笑么?
翻身下马,他一下子跪倒在雨中,竟是无力向前。
相隔不过几步而已,他竟已无力向前。
耳边响起零乱的脚步声,他被人扶起。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笑笑……”他轻声开口,费力地看向那个女子。
是笑笑。
终于……见到她了。
第二卷:江山美人小药罐的成长血泪史(吕布番外下)
“醒了?饿不饿?”耳边是笑笑的声音,笑笑就是有那样的本事,仿佛连声音都带着微笑。
吕布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
天黑了吗?
他竟是没有死?他竟还能看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