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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燕云梦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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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燕云梦作者:肉书屋

花落燕云梦第2部分阅读

府长兴侯耿炳文扩建西安城垣,“全城周二十八里,高三丈,门四,东曰长乐,西曰安定,南曰永宁,北曰安远,四隅角楼四,敌楼九十八座”,有护卫八千人。

秦王朱桢,是诸皇子中较为年长的一个,现年三十二岁。

他是已故孝慈高皇后马氏所生嫡亲之子,除太子之外,在皇子中身份最为高贵。太子和晋王、燕王名义上都是马皇后所生,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们出生的年代正是朱元璋南征北讨之时,南面的半壁河山虽已经是朱元璋的天下,但战火硝烟并未散尽。直到形势粗安,朱元璋登基称帝祭祀太庙之前,才正式给自己渡江后所生七个儿子分别赐予了名字,但这些皇子的母亲们到底是谁,生死如何,却成了千古之谜。

马皇后是与朱元璋同历患难生死的结发妻子,在历史上是一个非常出名的贤德皇后,她将这些小兄弟们精心抚养长大,视同己出,诸皇子对她也十分恭谨孝顺,她逝世之时,诸藩王从各地奔赴南京,举国齐哀。

惟有秦王才是她真正的嫡亲之子,可惜与太子之位无缘。

秦王为何会此时前来拜访唐茹?

我问道:“今日那拜帖难道秦王命人所下?”

唐茹点头道:“正是他。秦王与爹爹昔日曾经有所往来,我那时尚且年幼,不知爹爹因何会结交到朝廷权贵,我与秦王从未谋面,他欲前来唐门见我,居心何在,我恐是猜到了几分。唐门名震江湖,他若能有我们相助,要图谋些事情自然容易许多。”

我听唐茹言道“图谋”二字,心想皇子王孙还能图谋什么,算计来算计去只不过是为了争夺那张九五之尊的龙椅而已,可惜秦王再怎么图谋,最终的胜利者却并不是他。

我说道:“他若相请哥哥相助,我们可要帮他?”

唐茹道:“我带你来后山,正是为此。爹爹曾言道此书暗藏天机,如今皇上老迈,虽已立太子,但诸王皆拥兵在手,未必甘心臣服。你可能预知未来天下之归属么?蜀中唐门若是出手,决不能无功而返,蕊蕊你莫非真的一丝玄机也领悟不出么?”

我心里实在很矛盾。

这本天书对唐蕊和唐门中人无异于“天书”,可以洞悉过去未来之事,但对我毫无悬念。

我的确知道结局,太子很快会死去,但新立的太子将是皇孙朱允文,并不是秦王,秦王也会在建文帝朱允文登基当年死去,再往后,取代建文帝者将是燕王朱棣,后来的明成祖。

秦王是没有皇帝之份的,可是我是否要告诉唐茹?或者给他一点点暗示?

历史是不可能改变的,我是一个穿越时空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即使告诉他这些,应该也不会对历史造成什么影响。况且他觉得我本来就该知道这些“先机”,因为我是拥有“天书”的唐门圣女。

但是,对于目前的一切,我仍然是漠不关心。我对唐茹也并没有兄妹之情,虽然我知道对唐蕊而言他决不是一个坏人,而且我并不想参与那些男人之间的阴谋与争斗。

我摇摇头,对他说:“对不起,恐怕要让哥哥失望了,我确实悟不出来。”

他伸手摸摸我头发,温和说道:“此事本不可强求,你日后若是知道,再告诉哥哥即可。秦王前来,我且先看看他是何来意再作计较。”

我眼光一转,只见他右手手腕上赫然爬有一只黑色的大蜘蛛,其身乌黑发亮,且大异于普通蜘蛛,他抚摸我头发之际,那蜘蛛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虽然知道唐门用毒,少不了这些恶心的东西,但乍见唐茹这么整洁讲究的少年,身上带着大毒蜘蛛,突然之间还是受不了这种刺激,不由脱口而出一声尖叫。

唐茹倒似是吓了一跳,忙将那蜘蛛收回袖中问道:“蕊蕊你怎样了?想是今日惊吓过度了吧,你怎会惧怕它们?”

我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哥哥身上可还有许多这种东西么?”

唐茹展颜笑道:“你该知道我随身带着它已有多年,别的东西倒是没有,你尽可放心。我们兄妹三人皆有护身符,你十指内所藏之毒,远胜于哥哥此物,爹爹嘱咐过我们,只因并无解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轻易动用,你莫非忘了不成?”

我大惊看向自己双手,尖尖的指甲涂有娇艳的粉红色蔻丹,莫非它是有毒的?难道香云将此事给遗漏了,不曾告诉我?

我恐被他看穿,忙道:“是的,哥哥所言不错,爹爹确实说过。”

唐茹并不怀疑,接着道:“今日你跌下山崖,哥哥几乎要被你吓死了,深恐你有所闪失。蕙蕙已经不在了,哥哥如今最亲近之人唯有你,以后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可再似以前那般贪玩任性。”他语气亲切,关心之意自然流露,我竟然觉得心中掠过一丝温暖。

我回至房中之时,将手指藏毒一事询问香云,她说道:“小姐手指上本是有毒的,但一年前却自己除去,还吩咐我们不得告诉堡主此事。”

原来如此,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否则每天带着一副毒指甲睡觉,我能睡得着才怪。

但是,听唐茹所言这毒似乎很珍贵,那唐蕊为何要去掉它?他们兄妹三人皆有防身之毒,唐茹藏在袖中,唐蕊藏在指甲里,那唐蕙会藏在哪里?我总是隐隐觉得,唐蕙之死十分神秘。

蜀中唐门(四)v

这是我来到明代的第一个夜晚,春寒料峭,夜凉如水。

半夜里,一缕悠扬的洞箫之声,在唐家堡内回旋,久久绕梁不散。我惊醒披衣而起,香云在外间闻声而来,我问道:“你可听见了那箫声么?”

香云似乎并不以为异,说道:“每逢十五月圆之夜,堡内便会听到这箫声,堡主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出去,久而久之,众人皆已习惯了。”

我道:“那是从何时开始有此箫声出现的?你们可曾见过那吹箫之人?唐门并非外人可轻易涉足之地,此人胆子却是不小,哥哥却又为何如此纵容他,不予驱逐追究?”

她摇头道:“我们确实不知堡主的心思,似乎是从二小姐去世以后开始出现的。”

我心生好奇,此事看来与唐蕙定有关联,对她说道:“我要出去看看。”

香云面露难色,颇是踌躇,应是有所忌惮唐茹警告之言。我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出去看清那人是谁便回来。堡内护卫众多,定然无事。”她果然不再阻拦,任我出门而去。

箫声分明是自后山传来。

后山与唐家堡虽然紧密相连,中间却被一道悬崖隔离。我日间利用飞叶摘花身法走过此处,尚且熟悉路径,轻轻一跃,飞身而过。

我实在料想不到自己穿越时空之后居然成了拥有盖世武功的高手,算是意外的惊喜,让我能体会到做一名女侠的感觉。

这感觉确实很不错。

箫声却嘎然而止。

借着一轮皎洁的满月光辉,我早已看清后山巅峰之上,一名黑衣僧人持箫而立,眼里发出凛然寒光,正逼视着我。

他似乎年纪很轻,与唐茹相仿,不过二十开外。五官棱角分明,虽是英俊,但神情冷漠,隐隐然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我与他相距数十丈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敌意。但他的箫声哀婉凄切,似乎有无限的伤心与思念感怀。

我并不害怕,大声问他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半夜三更在唐家堡内扰人清梦?”

他并不回答,仍是冷冷看着我。

我又说道:“阁下身为男子,自当光明磊落才是,在我等女子之前,还需要藏头露尾不成?”

他此时方才说道:“我以为你应该是记得我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原来唐蕊是认识他的,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说道:“或许曾经认识,不过此刻我对你确实毫无印象,我问阁下的问题,还请明示。”

他一跃而下,在离我一丈之地站住,说道:“看来唐门中人除她之外,果然都是一样的冷血。”

我尚未回答,只听身后有人怒喝道:“姚广孝,你数次前来扰我清净,我已容忍你多时,你今日之言,未免太过放肆,蜀中唐门之人如何,恐还轮不到外人来藐视议论!”

我回头只见唐茹已至,似是对那黑衣僧人之言十分恼怒。

那黑衣僧人冷冷开口道:“世上早已没有姚广孝此人,在下法名道衍,请唐堡主改称为是。唐堡主所作所为若是传扬至江湖,恐认为唐门中人冷酷无情者,天下十之八九。”

唐茹眼中已似是要射出火花来,厉声道:“唐门并无对不起你之处,你一再咄咄逼人,未免欺人太甚。我所作所为皆是因你而起,若是传扬至江湖,只恐人人讥评者应是你!”

道衍竟然仰天长笑道:“不错不错,一切本是因我而起!但唐堡主亲手杀了自己妹妹,如此狠毒果决,江湖上恐无人能及。”

我闻听此言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那道衍之意,唐蕙之死果然有蹊跷,竟然是唐茹亲手杀死了她!为什么?怎么可能是这样?

唐茹身形顿起,手起之时暗器已发出。

我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唐茹是如何出手,道衍衣袖轻扬,已将那些淬毒暗器一一扫落于地,唐茹的“漫天花雨”对他似乎不起丝毫作用。

唐茹拔出腰间佩剑,与道衍相斗已有数十招。

忽然只见一道明亮的弧光闪过,唐茹退出圈外,说道:“想不到她竟然将‘漫天花雨’的法门都已告知于你,唐门出此逆女,实属家门不幸。”

道衍分明已是着了唐茹之道,手捂胸口,面色苍白,凄然说道:“天外流星!蕙蕙她可是同样死于你这一招之下?”

唐茹怒道:“你不配再提到她的名字!若非蕙蕙临死之前要我承诺决不伤害你之性命,我岂能容你活至今日?”

道衍神情凄惨,狂笑道:“我并非畏死之人,苟活至今仅是为了实现对她之承诺,你若能告诉我蕙蕙和我的孩子现在何处,我九泉之下对她亦有所交代。”

唐茹冷冷说道:“我早已告诉过你,那孩子先天不足,并未成活。”言毕又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玉瓶,掷与道衍道:“漫天花雨之毒你自然可解,天外流星解药在此,是生是死皆随你自便,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唐家堡出现,我若是再发现你接近蕊蕊,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道衍将那解药收起,说道:“唐堡主对自己妹妹关心爱护,却不必提妨我这心如死灰之人,蕙蕙心愿未了,我决不轻易去死。”

片刻之间,他那黑色缁衣的背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茹方对我道:“蕊蕊,他故意用箫声诱你至后山,哥哥今日若不前来,只恐你要中他之计,以后须得小心提妨。”

我心中已明来龙去脉,道衍与唐蕙之间必定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而且似乎唐蕙还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但是唐茹对那道衍痛恨之极,毕竟唐蕙是唐门圣女,本不该与外间男子有感情纠葛,更何况是已至此地步。唐茹迫于门规,处死了唐蕙,道衍因此出家,四处寻访唐蕙所生之子下落,且每逢十五月圆之时,便至蜀中在唐蕙墓前吹箫以示悼怀。

唐茹以为道衍今日故意诱我至此,意欲图谋不轨,若是两个唐门圣女皆将清白断送在他手中,自然是对唐茹最大的打击和报复。但是,我感觉道衍对唐蕙的感情十分真挚,对我也决不是唐茹所猜测的那样,今夜之事纯属偶然。

我说道:“哥哥命我夜晚不得出门,是我自己今日有所好奇至此地,并非他有意为之。”

唐茹双手扶住我肩膀,神情真挚,说道:“蕊蕊,在唐家堡你尽可率性而为,但外面人心险恶,哥哥当年错就错在不该让蕙蕙孤身行走江湖,以至被姚广孝利用。你可能答应哥哥,这一辈子都不离开唐家堡么?”

我心中想到自己本就是游离的灵魂,暂时依附在唐蕊的身上,在明代哪里对我都是一样,说道:“我定会以姐姐之事为诫,哥哥请放心便是。”

他点头笑道:“你自幼便极有主见,不似蕙蕙柔弱顺从,我对你本来就有信心。”

到了第三天,秦王今日便要来访。

唐茹命我易容改扮,穿上男装,假称是自己弟弟与秦王进密室叙谈,其实是要我暗中窥测,看那秦王真实目的如何。

我扮作男装的样子居然十分帅气,香云安云皆啧啧称赞不已。

蜀中唐门(五)v

唐茹与我在大厅之中相侯,果见一人年约三十上下,面容英伟,轻袍绶带,气宇轩昂迈步而入,身后跟有八名随从,皆是普通服色,但仍是可以感觉到王者之气,此人应是秦王朱桢无疑。

唐茹对他之态度不卑不亢,但我感觉秦王态度十分恭谨。秦王眼视唐门一众弟子,赞道:“蜀中唐门,果然名不虚传,如今唐堡主少年英雄,定可将唐门之声威发扬广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唐茹谦辞道:“秦王殿下过誉。蜀中地处偏远,唐门亦非名门大派,在下不过是仰仗先祖余威,尽力支持而已。”

秦王不再多言客套,直奔主题道:“本王今日前来,有事欲与唐堡主商议,可否借步说话?”

密室之中,仅有秦王和唐茹、我三人。

我暗想这秦王竟是胆大,明知唐茹是何等样人,居然不怕他暗中谋害自己。能有如此胆量,不愧是朱元璋与马皇后之子。

秦王直接说道:“唐堡主可知令尊与本王素有交情?如今本王遇到一件疑难之事,欲询问唐堡主。”

唐茹道:“家父确实曾提及殿下一直以来对唐门多有庇护,在下感激不尽。殿下如有何事,在下定当直言相告。”

秦王点头道:“太子殿下在宫中染病不起,已达半年之久。太医前些时日看视之时发觉有人在饮食之中投以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亦不会立即致命,天长日久便会如同久病不愈一般。本王知道唐门精通天下之毒,不知可曾听说过此种毒药?”

唐茹面不改色,似是司空见惯,也并不在意被投毒之人乃是当今太子,说道:“唐门有一种毒,与此毒相类,名为‘百日销魂’,起初之时毫无异状,中毒之后与寻常头晕之疾病类似,渐渐便可卧床不起,百日之后定然致命。”

秦王沉吟片刻道:“若此毒真是‘百日销魂’,唐堡主可知后果?父皇已下命我彻查此事系何人下手,毒药从何而来。”

唐茹面色依然平静,说道:“天下用毒之门派,并非独有蜀中唐门,类似于此毒者,仅在下所知便有十余种。殿下若是怀疑系唐门所为,恐今日来此的不是殿下本人,而是大批锦衣卫了。”

秦王击掌赞道:“唐堡主果然是堪当大任之人,本王今日前来,正是欲效仿刘皇叔之三顾诸葛,请唐堡主相助完成皇命。他日本王得到父皇眷顾之时,自然不会忘记与唐门之深厚情谊。”

这话我已经听明白了。

明里是借唐门之力查出对太子投毒之事,暗里分明是要唐茹助他夺取太子之位。“他日本王得到父皇眷顾之时,自然不会忘记与唐门之深厚情谊”,便是予以承诺的条件。

唐茹绝对比我更明白,此事本已在他意料之中。

唐茹目光如炬,说道:“殿下屈尊降贵前来蜀中,在下自然无不遵命,只是一月后即至太行论剑之期,各大门派均不可缺席,待在下完结此事,方可随殿下至京都一行。不知殿下可愿等候?”

他居然答应了,不过还在拖延时间。秦王明为相请,暗藏威胁,他不得不如此,的确没有比这个更妥当的方法。若是当面断然拒绝秦王,惹恼了他决意铲除唐门,江湖门派不过百人,终究难敌朝廷千军万马,只恐以后便不会有蜀中唐门存在。

况且,唐茹本来就有称霸武林的野心,机会与风险并存,若是秦王如愿成为太子,登上帝位,这场赌注便是赢了。

只有我知道,他们根本不是最后的赢家。但我此刻并不想说出来,唐茹自己心中其实早已有了抉择。

秦王笑道:“等候区区一月有何妨碍?唐堡主可将手中之事安排妥当,本王一月之后,定在西安相候。”

青城山风景秀美,堪称蜀中仙境。

唐茹自秦王来访后似乎一直很忙碌,我数日都不曾见到他,我每天清晨起床后就到后山圣地炼制毒药,其实我所作的不过是依据唐门秘方调制配料而已,并无太多技巧可言。

香云、安云她们都会帮我,我有些累了,便信步而出山洞,只见漫山遍野春花灿烂,极是美丽,远处一片片杜鹃丛红紫白相间,密密层层。

我被那美景所惑,已不知不觉行至半山中。山腰上种植有不知名的矮矮灌木,却都开着大朵红色的花,颜色鲜艳夺目,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动神摇。

我渐渐发觉此花香气有些奇怪,待我知觉不妙,神志已经模糊,软软晕倒在地。

我悠悠醒转之时,却见一名男子背我而立,我只看他背影一眼,便立刻又清醒了几分。

那背影实在是太熟悉不过,那是我誓死追随的爱人的背影,是顾翌凡的背影,只不过他与我此刻相同,身着的是明代服装而已。

这世间男子虽多,但我可以立刻区别出他们和顾翌凡的差别,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无论此时是梦境还是真实,我试着轻轻唤道:“翌凡……”

那男子闻声转过身来,问道:“你可是在唤我么?”

我如同被雷电瞬间击中,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是幻境还是真实。

他那微微上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早已让我刻骨铭心,那俊美的面容,是属于顾翌凡的,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和说话的声音语调与顾翌凡也毫无分别。

他头戴银冠上镶嵌着蓝色琉璃,身着一件白色锦袍,外面却罩着深蓝色的轻纱,同色腰带上饰以浅淡的花纹。这着装十分简洁素净,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并非常人所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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