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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烟云梦(上+中)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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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烟云梦(上+中)作者:肉书屋

花落烟云梦(上+中)第9部分阅读

离开皇城正合我意,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一定要设法弄到燕王的出城金牌。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只有牺牲点色相了,燕王对我做过的事情已经多次超过限制级,我也不在乎多这最后一次。

我已经走进了书房,站立在燕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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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四伏(一)

燕王似乎一夜未睡,月华般的面容略带几分倦意,静静合眸躺在月洞窗下一张紫檀镶嵌青玉的软榻上,他已经换了一身洁白的孝服,头上戴的金冠左右垂下的飘带也换成了白色丝绦。

我推门进来的时候,动作并不轻,却好像并没有惊醒他。我留神看向他,果然见到他的腰带之侧,悬挂着一块小巧精致的金牌。

自从他知道我手指甲有毒后,时刻都对我有所警觉,即使是在莫愁湖畔那样的情形下,都能及时阻止我出手。如果他真的不醒过来,我只要走近他,用右手小指上的“春风一度”迷倒他,让他昏睡几个时辰,就可以顺利取下金牌。

如果他醒来,恐怕还要费些周折。

我暗暗祈祷他不要醒过来,一边轻手轻脚走近软榻。

还没完全接近他,那淡紫的眼眸就出现在我眼前,他并没有起身,懒懒地看着我说道:“走路都没有声音,你越来越象猫了。”

我心里有些发虚,暗道天不佑我,今天看来又要吃点亏了,勉强说道:“你一夜未归,我恐怕惊醒了你,既然如此,我以后走路时就声势浩大些。”还故意跺了下脚。

他看着我说道:“你这样关心我,又来得这么爽快,倒让我觉得不放心。”

我越发觉得心虚,难道他知道我的来意不成?但是绝对不能露怯,于是转身就往回走,说道:“那我还是回去好了,省得你以为我又是图谋不轨来了,或者你就干脆点杀了我,眼不见心不烦,何必说这些风凉话给我听!”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追我。

他自我背后环抱着我的腰身,轻吻我的耳侧说道:“谁说要杀你了?跟你玩笑一下也不行吗?昨晚若不是有人搅局,此刻我们已经……”

我本来想挣扎,但是想到他已经醒来,若是他神思清醒,我根本不可能毒倒他。

我在他怀中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项,娇声笑道:“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要等明媒正娶那时候的。”

他将我腾空抱起,说道:“我是这样说过,明媒正娶你不过是迟早之事,如果你自己先愿意了,则又另当别论。”

他抱着我以暖昧的姿态倒在软榻上,近在咫尺的紧密贴近让我全身浮动着一种难言的燥热,他的境况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灼热与亢奋,似乎也在忍受着情欲的煎熬。

他的紫眸变得更加深沉,漾开一丝淡淡笑容说:“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我眨眨眼睛对他说:“是不是该服侍你宽衣?”

他亲亲我的鼻尖,说道:“别急,让我先好好看看你。”他已经开始动作轻柔地褪下我的衣物,我穿的衣服并不多,不过片刻之间他已经褪下我的胸衣,雪白浑圆的酥胸已经暴露在他眼前。

我暗暗着急,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他脱光看净了,不如反攻为守,我的手指刚刚碰上他的腰间锦带,他的双眸立即闪出一道奇异的光芒。

我几乎已经触到了那金牌的丝线流苏。

他轻柔却坚定地捉住我去解他腰带的手,不让我再有动作的余地,另一手沿着我身体曲线游走,伸入我的腰际,轻轻摩挲着我的腰侧肌肤,那酥痒的滋味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嗓音变得有些低沉,说道:“小野猫,你要做什么?真的这么着急吗?”他果然还是时刻防范着我的手,只怕我还没有拿到金牌,反而让他先得了便宜。

我万般无奈之下,唇齿隔着他的衣服轻轻啮咬他的肩膀,微微挪动身体,丰胸如蜻蜓点水般摩挲着他的胸膛,顾翌凡最怕我这样,不知道这招对付燕王有没有用。

他神情开始变化,紫眸中被欲望的眼神填满,从他那痴迷与沉醉的表情中,我已经感觉到,他所有的自制力即将功亏一篑。

只差最后一步了,我以最娇媚最诱人的声音对他说:“朱棣,我要你爱我。”

我相信从来都不会有女人敢这样呼唤他的名字。

此时此刻,这样的直白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在他低头吻住我的那一刻,他的双手都在我身上游动,我的小指甲划过他的耳侧,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沉睡过去。

唐门的毒药实在是极品中的极品。

我回到房间里,轻轻吁出一口气,将手里的金牌在香云眼前晃了晃,那金牌正面是“御赐”二字,反面是一个“棣”字,所有的皇子应该都有一块这样的皇帝御赐金牌。

香云急急问道:“小姐可曾被燕王殿下欺负?他现在如何了?”

我说道:“欺负倒是没有,只是吃了点小亏而已,金牌已经拿到了,他还昏睡着,还好他此时是在书房休息,王府里也没人敢去吵醒他,我们趁机会快走。”

香云不敢怠慢,我们照样从后院出去,到了午朝门之前,我拿出金牌,那守门的侍卫疑惑道:“恕属下多问一句,这金牌本是诸位殿下们随身之物,燕王殿下为什么不亲自送二位姑娘出城?”

我视他说道:“我只知道奉殿下之命拿金牌出城办差,大人若要知道为什么,不妨直接去问燕王殿下,他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回答。”

那侍卫不敢再多话,将金牌交还,说道:“本是属下多嘴,姑娘勿怪,请二位姑娘出城。”燕王的名声在外,这侍卫对他惧怕,也在情理之中。

顺利过关出了皇城,我们走过金陵城内的街巷,香云眼尖,已经发现了唐茹一路留下的暗记。

那最后一道暗记消失在一个小巷尽头。

这个小巷十分安静,我抬头看见一座小楼,临窗所坐之人的半边衣袖搁置在窗沿之外,黑色间红的特制锦缎,只有唐门才会有。

我和香云会意推门而入,房间中央背向我们站着的人让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惊叫出声。

我以为是燕王出现在这里,因为那人穿的孝服、金冠、白色飘带和燕王身上穿的一模一样,身影也和他相似,但是我马上反应过来,是晋王。

晋王是为了送唐茹出城才出现在这里。

他转过身来,面容依然那样温柔亲切,挂着微笑对我说:“蕊蕊,看到我很意外吧?”

小楼后院里种植着几棵大梨花树,暮春时节,微风起处,片片洁白的梨花瓣纷扬而下,洒落在我的发丝和衣襟上。

我站在晋王面前,正要用手去拂拭那些花瓣,他已经抢先一步去收取了它们,握在掌心,然后望着我叹息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恨我、讨厌我,四弟以为你会爱上他,却没有料到世间女子也不是每个都会臣服于他的,蕊蕊就是例外。”

那天晚上亲眼见到晋王把彩荷送给代王,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面目全非,香云说得并没有错,晋王对我本来就是欺骗和利用。他今天来得正好,我一定要揭去他温情脉脉的面纱,当面质问清楚明白,看他如何向我解释。

我问道:“你既然知道我对燕王是例外,难道就没有想到对你也同样可能是例外?既然知道我根本就是徒劳,为什么还要我去他那里?”

晋王微笑的面容顿时收敛,说道:“我今天来这里,正是要告诉你这是为什么。”

他缓缓说道:“我错就错在不该让四弟替我去告诉你不能赴你之约,他恐怕在青城山中初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对你动心了。我离开明月山庄那几天,有人告诉我你们在湖心亭暗中相会,灵岩山上他救你归来抱你下马,我以为你对四弟有情,才要你去他身边。”

我接着他的话说道:“然后你以为这样可以让他感激你?就像你把彩荷送给代王一样?在你的心里,我们都是可以当东西一样随意赠送给外人的?”

晋王见我提起彩荷,怔了一下却并不特别在意,说道:“当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别无选择,况且十三弟一定不会慢待于她。”

我直直看向他的眼睛,说道:“你明知彩荷心里爱的是你却还要把她送出去,你不觉得这样对她太残忍了吗?”

晋王走近我身边,拥住我说道:“她和你不一样,她出身青楼,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你才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我喜欢你、在乎你,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我挣脱他的怀抱,说道:“她曾经是青楼女子,那不是她的错。即使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心待过她,但是既然娶她进王府来,她也死心塌地跟着你,你就不该这样待她。我不相信,你能够对彩荷如此狠心,还会有情有心去爱别人!”

晋王并不在意我推开他,依然是那样温柔拥我入怀,说道:“蕊蕊,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到我身边以来,我从没有强迫过你侍奉我,你探听不到任何消息,我也没有责怪过你。那天晚上我见你们亲密缠绵,以为你是爱上了他,今天我终于知道了,你若是爱四弟,就不会想方设法出皇城来。”

我冷着脸说:“我从来都没有爱上皇城里的任何一个人。”

晋王有些变色,却尽量温柔说道:“好,就算没有吧,我以为你起初心里是有我的。我的确是做了些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我的兄弟也没有人比我干净,他们手上沾染的血决不会比我少。”

他这句话非常经典。

我真的无话可说。

晋王察觉到我对他的厌恶和疏远,放开手说道:“蕊蕊,你本是我从蜀中带来的,若是回心转意跟着我,不管四弟对你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若是一意孤行,别怪我日后不管你了。”

我头都没抬起,说道:“多谢殿下如此看得起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的事情不劳殿下费心。”

晋王温和的面容终于不再温和,他目光冷峻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晋王走后,我依然站在梨花树下,任由那些花瓣飘落在我身上。

唐茹在我身后默默站了半晌,说:“蕊蕊,你和晋王殿下吵架了?哥哥原本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却没想到你会拒绝他。”

我视他说道:“难道哥哥觉得我应该委曲求全跟着他吗?”

唐茹轻声笑道:“当然不是,你若肯委曲求全,就不是唐门的女儿了!他虽然碰了壁,对我们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嫁给皇子虽然风光荣耀,怎能比得上做唐家堡的小公主自由自在?哥哥这就带你回蜀中去,你在家里想要怎样都可以随你。”

我听他这样说,十分高兴,看来这唐茹还没有利欲熏心到出卖妹妹谋求荣华富贵的地步。

唐茹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来吗?他为什么又打算回去?

我心中有重重疑问,问道:“哥哥,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杀机四伏(二)

唐茹见我相问太子死因,拉着我的手低声说道:“蕊蕊,哥哥今天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你,若是日后我有不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原来太子被御医看出有中毒症状,皇帝诏命秦王和锦衣卫追查此事后,唐茹奉晋王之命来到秦王身边。秦王相信唐茹是有心投靠自己,前晚进宫时带了唐茹所配制的一副解药,交给东宫御医,御医查验确实都是温补解毒之药,正要进给太子服下,却不料太子当晚病势加重,突然薨逝。

秦王昨晚进宫后并没有回秦王府,很可能是被秘密关押了起来,皇子是不能当庭讯问的,一旦被秘密关押,就意味着犯了不可赦免的大罪,如果锦衣卫追查起来,唐茹也会被牵涉其中,所以晋王命唐茹火速离开皇城。

我有些糊涂,问道:“秦王对太子下过毒吗?哥哥的解药太子既然没吃,又怎么会出事?”

唐茹说道:“我暗中观察秦王多日,他早已看出太子不久于人世,怎么会如此沉不住气?我所制解药更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恐有人故意借题发挥,要置秦王于死地。若真是如此,唐门早已是他们的目标。”

我问道:“那太子是否真的是中毒?”这个问题十分关键。

唐茹说:“我并未亲自见太子之面,如果不是中毒,那就是有人串通御医故意这样说,借以混淆视听。”

我蓦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哥哥可曾将唐门的毒药给予晋王?”

唐茹说道:“有,但并不是百日销魂。”

太子之死扑朔迷离,我实在不明白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们在金陵的处境危险毋庸置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唐茹将我们全部易容改扮,天色将暮时,我们已经出了金陵城外数百里,在驿道旁一所客栈内稍作休息。

客栈虽然简陋却很干净整洁,我们正在等候小二过来,却听到旁边桌上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在说话。

“这是从哪里说起?”其中一人直着一双眉毛,似乎很好奇,“令兄是东宫侍卫,一定知道详细情形。”

旁边一人“咳”了一声说道:“太子薨了,皇城可是要天翻地覆了,东宫太监个个都接受了严厉盘查,谁都脱不了干系,有一百七十多个挨打调差事,皇上还白绫赐死了几十个。”

另一人插嘴说道:“照林兄弟这样说来,这里头还真有缘故。”

那林姓官差喝了口酒又说:“什么缘故,左不过是皇上的家事,也轮不到咱们来担这个心,谁做皇上,咱兄弟还不是一样拿饷银!”

那直眉毛的官差也附和说道:“林大哥说得不错,管他是哪个王爷做皇帝,只要不征兵不打仗,闹也闹不到咱兄弟们头上来!”

林姓官差神神秘秘说道:“不打仗?要是选错了主儿,这仗说不定马上就打起来了,北边……”那几个人凑近了听他说话,我们却是一点也听不清楚。

唐茹只当没有听见,见我留心注视那边的动静,说道:“快吃,不要理会别的事情。”

我正要埋头吃饭,却看见客栈外进来了两个穿黑衣服的人。

两个除了长相不同,身材、气质、着装、眼神几乎都一模一样的年轻男人。

这两个人一进门,我就感觉到有一种异样的气氛在蔓延。

那冷冽凌厉的眼神如刀,望一眼都觉得可怕,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居然想起了金疏雨这个大美人。

金疏雨?

这两个男人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和金疏雨非常相似,金疏雨的真实身份是锦衣卫,锦衣卫都受过严格而统一的训练,那么,这两个男人是??

我手一抖,筷子掉在桌面上,唐茹目光闪烁,拉起我就走,香云也跟着起身准备离开。

那两名男子已同时跃身向前,直向着我们三人袭击过来,唐茹似乎早已防到了对方有此一手,左手轻拂袖风一片,漫天花雨已经发出,却像是遭到了抵挡,凌空微顿,暗器全部坠落于地。

他们出手迅疾,掌风破空作响,身法之快无迹可循,令人防不胜防。唐茹不料对方如影随形贴身而近,这种情形之下,唐门暗器威力全失,急切之间再要抽招换式,却已经晚了一步。

我和香云的武功远远不及唐茹,我无意中抵挡之时,一阵巨痛袭来,左肩被他们击中,他们都是绝顶高手,不过几招之内,我和香云都被那两人擒获。

没想到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穿越到明代还有坐班房的机会,我终于亲眼见识到了什么是锦衣卫的“诏狱”。

我和香云被丢在一间地下室里,四面都是石壁,暗无天日,壁上惟有一盏昏黄的油灯,等同于没有。

香云紧紧抱着我说:“小姐,您的肩膀还疼吗?您别怕,我们没做什么坏事情,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明明自己害怕得浑身颤抖,却还来安慰我,我抓住她的手轻声笑道:“我才不怕,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吗?”

她稍稍安心,说道:“锦衣卫残暴凶横,不知道要怎么设法折磨我们,早知如此,小姐还不如留在燕王殿下那里,至少他不会伤害您。”

我说道:“我们既然已经从他那里逃出来,就算遇到什么事情,也该自己去面对才是,不可以再指望别人了。”

话音未落,有人手持火把近前冷冷说道:“谁是唐蕊?指挥使大人有请。”

香云急道:“我就是!”我按住她,站起身说:“是我,她不过是一个粗使的丫鬟。”那人看了看我们这情形,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对我说道:“你跟我走一趟。”

香云急得要哭出来,拼命摇头,拽着我的衣袖不肯放手,对那人哀求说道:“求您让小姐带我一起去吧。”

我安慰她说:“你别担心,我去去就回,等着我就好。”

那人并不多话,站在旁边等候,我放开香云随他出了暗室。

他把我带到另一间石室当中,这里与那暗室大相径庭,几十枝火把和松明子将石室照得洞彻如白昼,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的刺激,我才看清楚这石室中的环境。四周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还燃着一堆火,那火显然不是为了取暖用的,因为上面放着烧红的烙铁。

石室的南面石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穿着锦衣卫的标准飞鱼服,年纪大约三十左右,面目虽然俊朗,却如同石雕一般毫无表情,旁边也站立着几个同样服饰的锦衣卫男人。我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带我来的那人恭声对他说道:“唐茹之妹唐蕊已经带到,请纪大人讯问。”

我已经知道那石椅上所坐之人是谁了,他就是洪武二十四年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纪刚。

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我暗叫不妙,今天落到这群狼的手里,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纪刚盯着我看了几眼,对那人轻轻说道:“把她脸上的易容取下来。”

那人急忙跪地说道:“属下眼拙没有发觉,请纪大人恕罪。”纪刚看着他说道:“你既然已经知罪,回去练几年再来,现在在诏狱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人不敢辩白,叩首谢过,羞惭而去,另一名锦衣卫走近我,举手将我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

我正觉得脸上紧崩得难受,他给我取下来后,为了试试还能不能活动脸部肌肉,我做了一个笑的模样,还好一切正常。

但是我突然发现那些男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别人且不提,那个石雕一样的纪刚看到我对他笑,脸上居然也挂上了一丝笑容,眼神也不再象刚才那样冰冷。

看来怀柔政策还是有效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望着他又甜甜的笑了一下,心里只希望他不要拿那些烧红的刑具来对付我。

纪刚开始审问我,但是已经不象刚才那样面无表情,他的态度果然又好了一些,他说:“你知道你这是哪里吗?”

我说:“锦衣卫的诏狱。”

他说:“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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