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说道:“那你还这样对我?”
我伸手去抓他,他这次毫不迟疑点住我双手的|岤道,温柔说道:“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乖一点,不要再压抑自己的感觉,接受我,我会让你开心快乐的。”
他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那优美赤裸的身形就展现在我眼前,我不敢再看他,赶紧闭上双眼。
他抱紧我,低下头吸住我一只敏感的蓓蕾,我身上不着片缕,他的手指更霸道更肆无忌惮,伸向我的腿间。我想抗拒却无能为力,更难抑制自己体内燥热的焚烧,我心中感觉既羞愧又恐惧,为什么我能抗拒楚王却不能抗拒燕王?
我的眼睛被泪雾覆盖,无助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是在哀求他不要再继续下去。他低声说道:“我会爱你珍惜你,但是不会停下来,这种疼本就是男女交合头一次要承受的,一会儿就过去了,你乖乖的别怕。”他的话音才落,猛然挺身,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颤抖。
我和顾翌凡的初夜,也是这种又疼又紧的感觉,但是远远没有现在这样痛,我隐忍不住,泪水如雨般滑下面颊。
他深不可测的紫眸中有着呼之欲出的掠夺,似乎毫不念及我是初尝云雨,加快了律动的速度,我忍受着那灼热的痛楚,奇怪的是那疼痛却慢慢的淡化,随之而来的竟是淡淡的欢愉。
他出其不意地一次剧烈冲撞,将我推进了火海,我完全失去了自己,在炽热的欲火中与他一起燃烧堕落……
我气虚无力地枕在他的臂弯上,聆听着两人仍然狂野的心跳声,他轻撩起我乌黑柔软的发丝凑在鼻间亲吻,目光梭巡着我柔媚娇软的身体,低头浅笑道:“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我侧过脸,避开他柔情的眸光,满脑子陷入沉甸甸的混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解开了我双手的|岤道,而我却迷失了自己,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拥抱着他的颈项!
我和朱棣有了这种亲密关系,既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顾翌凡。
他却还不肯放过我,伸手托起我的脸,说:“蕊蕊你别这样,我刚才是心急了些,但我保证下回不会了,身上还疼吗?”他的眼神冷峻中带着柔情,却模糊得让人猜不透他现在的想法。
我伸手就去打他,那耳光就正落在他面颊上,霎时红肿了一片。
我惊得呆住了,他竟然毫不闪避,明天他离开金陵一定有很多王公大臣前来送行,他准备怎么见人?
我心里有些惭愧又有些害怕,他挑了下眉,对我温柔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开心些,你再打我几下也无妨。”
刹那间,我被他这抹笑容给慑住了。
我以为不会再有任何男人的笑容和眸光能牵动我的心弦。
他专制独裁,身上还带有一丝不羁的狂野,他本来就有一种卓越不凡的气势。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对他的感觉。
我不想再理他,准备起身穿衣服下床,也许他得到我之后会放了我。
他抱紧我不肯放手,说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要去哪里?”
我冷冷说道:“你不要管!”
漠北扬尘(二)
他冷俊的面容在紫水晶柱灯和红烛映照下,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缓缓说道:“我若是不管你,此时你已经死在别人手里了。”
我被他紧紧箍住,根本不可能离开他,想到自己穿越而来的遭遇,心中无限感伤,对他叫道:“我宁愿你不要带我回来!你救我回来我就该感激你吗?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要顺着你吗?”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更加深邃,轻轻摇着头,发出了一声叹息道:“我并不是要你感激我,我真心喜欢你,要给你名分,要你光明正大嫁给我,难道我做错了吗?”
我早就知道古代的男人根本没有尊重女性的意识,尤其是这些他们这些政治地位相对较高的男人,对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是随心所欲,燕王到现在为止都没觉得自己有错。
我说道:“但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嫁给你还对我这样,还不算错?你如果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就该对那些死心塌地爱着你的人负责任,不要让她们为你伤心难过,更不要再去招惹别人。”
他脸上又挂上淡淡的一丝微笑,说:“谁为我伤心难过了?我现在要对你负责任,是你在推脱不肯嫁给我。”
他在装糊涂,我视他说道:“我不是说我自己!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这样逃避不肯承担责任,我只会看不起你!”
他眸光变得有些阴郁寒冷,说道:“你是在说锦儿对不对?还有谁?”
我语气冷淡说道:“不择手段,可以得到很多人。”
他看了我半晌,本来似乎是要发火,却渐渐冷静下来,神情又恢复了平静和温柔。
他放开我,下床走到彩屏前。等他从那扇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穿着衮冕九章的彩衣,手里还捧着一件花钗大袖的翟衣,对我说:“我们刚才还没有来得及共饮合卺酒,只好现在补上了,我来帮你换衣服。”
他自己穿的和手中拿的正是明代皇子亲王婚礼时所穿的吉服,他想干什么?还要我和他共饮合卺酒,难道他想玩洞房游戏吗?
我躲过他的手说道:“你若是想再尝试一次做新郎的感觉,可以去找那些想嫁给你的人,我没兴趣陪你玩。”
他把我牢牢抱在怀里,注视我说:“我想娶的人并不多,事已至此,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乖一点好不好?明天我就带你回燕北去,然后上奏疏给父皇赐你封号。”
我看着他,说道:“我有话要说。”
他亲亲我的脸,说:“你说吧,每次听你说话,我都会有意外收获。”
我说:“我不要封号,也不会跟你回燕王宫去,你有精神气力做这些事情,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打蒙元丞相。”
他脸色一下就变了,问道:“父皇今天诏命我和三哥进宫才下的旨意,你怎么会知道?”
我这才发觉我说错话了。
燕王只是说要离开金陵返回北平,并没有提过出征蒙古的事情,我心情极度恶劣之下,居然对他说出了未来的历史记载,却没有想到此事现在还是重大的军事机密。
他的眼中满是怀疑,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历,知道些什么,在我面前可以随意说话,但是以后在别人面前千万不可以这样,如果被父皇知道,我都救不了你。”
我说道:“我不要你救,让他杀了我好了。”
他说:“父皇如果要追究,死的人恐怕不只你一个。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你的亲人和朋友为你受牵连而死吗?”
我开始觉得害怕,朱元璋动不动就诛人三族,燕王在他面前告蓝玉那一状,无辜牵连致死者成千上万。
虽然我对唐门没什么感情,但是唐茹和香云都是对我关心过的朋友,我也不能害了他们。
我看向他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面上浮现温柔的笑容。
宝云阁中,喜蜡烛、金秤、喜帕、剪刀、麦斗、尺子、茶杯、五色同心花果,所有婚礼必备的东西都准备得一样不缺。
我穿上他准备的吉服,跟他在龙凤花烛前拜过天地,他似乎很开心我这么配合,我暗想:“过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这些仪式对我而言只是一场过家家的闹剧,我根本不会承认这个无谓的婚礼。
然后就是新婚夫妻共饮交杯酒了,自宋代开始就有此婚俗,用彩绸或彩纸把两个酒杯联接起来,男女各饮一杯,象征此后夫妻连成一体,永不分离。
他喝下自己的那杯,对我说:“蕊蕊,我们以后一定会白首偕老,永结同心。”然后将那系着彩绸的碧玉酒杯递给我。
我微笑着去接,却故意失手,两只玉杯直直坠落,撞在铺设红地毯的青石地上,只听见“叮当”几声脆响,一只安然无恙,另一只却摔成碎片,玉屑飞溅。
他遽然变色,失声叫道:“蕊蕊!”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失态大叫过,新婚之夜交杯酒被打翻,玉杯摔碎,并不是个吉祥的兆头,古代人都很迷信,他飞快去拾起残存的玉杯,看清楚了打碎的是属于我的那一只。
我笑着对他说:“对不起,看来是天意注定我们不能白首偕老,不过不要紧,有事的也是我,不是你。”
我心情不再象刚才那样恶劣。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他的神态有些不对。
他怔怔站在那里,眼神中分明有着被伤害的痛楚,他以前一直都很沉静与自信,我从没有见过他这副落寞和难过的模样。
门外居然有人在轻轻敲门,他似乎吩咐过不准别人来打扰他。
他伸手拉开门,紫眸中隐隐有寒光掠过,是两名小丫鬟。
她们无意中见到燕王的眼神,一个已经吓的浑身发抖,颤声说道:“奴婢给殿下送同心花果来……”
原来她们是送点心来的。
他此时的眼神简直就恨不得要杀了她们。
他是把对我的怨愤发泄在别人的身上。
我走近他说:“明天不是要回燕北吗?我好累,想安静躺一会儿,让她们走吧。”
那两个小丫鬟放下果盘,赶紧出门而去。
他回转身抱住我说道:“你不闹了?”
他把我平放在床榻上,那红色绸缎上依稀有点点的血痕。
他在我面颊上印下无数细碎的轻吻,轻柔得像蝴蝶飞舞过花海,然后埋下头轻舔着我的耳垂,低语道:“你既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刚才是你故意的,不是天意,我根本不会相信。”
这些话,也许只是他说给他自己听的。
然后他对我说道:“乖乖的睡吧,明天早上我会叫醒你。”
我刚才说过自己很累,看来他没有忘记。
他静静躺在我身边,似乎是睡着了。
我并没有进入梦乡,抱起一床锦被,准备下床。
他忽然睁开眼睛说:“怎么了?”
我爽快说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这样子我没办法睡着。”
他明明知道我是不愿意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他按住我说:“不用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去。”
他居然真的就下床去了。
次日清晨,曙光透过厚重的玫瑰红窗帘缝隙照射到我的身上,我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
几名丫鬟见我醒来,帮我拿衣服准备伺候我梳头。
香云从门外轻轻走进来,对我说:“奴婢恭喜小姐。”
一名丫鬟笑道:“姐姐该改称娘娘才是。”
我面无表情,对她们说:“你们还是按原来的称呼叫我好了。”
她们见我神色冷淡,不敢再开玩笑,各自谨慎小心侍侯着我,我示意她们都退出去后,香云替我挽着头发,劝我道:“奴婢知道小姐心里难受,燕王殿下行事确实出人意料,如今……”
我对她说道:“没什么如今的,他是他,我是我,我根本不会承认自己嫁过他。”
香云叹了口气说:“那小姐还要跟着他去燕北吗?”
那是我和他谈判博弈的结果。
我无法容忍自己到了明代做一个男人的小妾,而且这个男人还拥有无数女人。
我可以跟他去燕王宫,但是我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他的妃子。
也许在某些时候,命运会赐予我离开他的转机。
燕王的护卫全都威风凛凛,如此齐整威武的军队,一定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和无数次的演习和征战。
我和香云坐在马车之内,徐妙锦和柳儿也随行,她们乘坐的也是马车,整个车马驾仗正要离开金陵,却隐约听见宁王的笑声
漠北扬尘(三)
我掀开马车旁边的小窗帘一角向外张望,只见来者正是宁王。
宁王骑着一匹骏马,与燕王辔头相近,正向我们所乘坐的马车看过来,燕王低声同他说了几句话,宁王的声音比燕王的声音大,我听见他说:“四哥先走一步,我随后即回大宁,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北平看望高炽和高煦,他们兄弟俩也应该长高长大了!”
燕王对他淡淡微笑,说道:“他们都很好。希望你下次到北平的时候不再是一个人去。”
宁王略怔了怔说:“多谢四哥关怀,缘分本是可遇不可求,若是没有中意之人,还不如象现在这样逍遥自在。”
燕王审视他片刻,说道:“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有中意之人,如果需要我帮忙,只管说出来就是。”
宁王又看了看我们的马车,大笑道:“我们不提这个了,需要四哥帮忙的可不是我。”他侧过身来,对马车这边高声说道:“国公千金的架子好大,看到我来了还不出来!”
只听徐妙锦娇笑之声传来,她袅袅婷婷出了马车,走近他们说道:“宁王殿下不赐见,我哪敢冒冒失失出来?”
宁王看见她出来,点头说道:“还有一位呢?江南的小姐们还是不如北方的爽快,见你们一面都这么难!”
我听到这里,知道宁王是在说我,我虽然心里不想看见燕王,但是并不讨厌宁王,他前来送行,无论如何总和他道一声别。
燕王听见宁王如此说话,回头向我所乘坐的马车看了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走出马车,对宁王说道:“请殿下恕我见驾来迟,多谢殿下在诏狱中仗义相救,让我免受刑笞之累。”
燕王见我下来,眸光就转移到我身上,我并没有穿他给我准备的衣服,还是一套白色的衣裙,也没有梳出嫁后的发髻。
所有的一切都与以前都毫无差别。
燕王似乎想说话,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宁王似乎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我笑道:“但是我让纪纲放你出来,反而连累了你受伤,心里很是歉疚对不住你。”
我微微抬头仰视他,宁王年轻英俊的面容透着一种真挚的关心,那种感觉和我初见他时一样,就象一个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他是皇城的这些皇子里面,给我印象最好的人。他很坦然很开朗,有抱负但是没有野心,他虽然经历了一幕幕阴谋与纷争,一场场硝烟和战火,最终却能够让朱允文和朱棣都放过了他。
他的性格其实很象当年的我,那个穿越之前还拥有顾翌凡,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期望的我,可是现在,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东西,早已变得不象是自己了。
宁王见我怔怔看着他,仿佛发觉了什么,对我说道:“北平离大宁很近的,大宁有成片的草原和牧马牛羊,你日后可以到大宁去玩,大宁的所有人都会欢迎你的。”
唐茹和香云都是我的朋友,其实宁王也可以算得上是我的朋友,在离别之前能够听到这样真诚的话,我心里觉得很温暖。
我对他绽放一个微笑,说:“谢谢宁王殿下。”
宁王对我眨了一下眼睛,这个小动作我经常做,看到宁王这样模仿,我忍不住觉得好笑。
徐妙锦对他笑道:“殿下不邀请我去大宁吗?”
宁王笑着说:“你要是愿意去,我当然欢迎之至,只怕你到了燕北就没时间去我那里。”他话里有话,看来燕王和她的关系对宁王而言并不是秘密。
他调转马头对燕王说道:“恕我不远送四哥了,漠北再见。”
我眼望着宁王扬鞭策马身影远去,正要回到马车中,无意中发觉燕王还在注视着我,目光正好与他相遇,我马上收敛了刚才微笑的神色,低头上了马车。
仿佛隐约听见徐妙锦和燕王在说话,我坐在马车中坐下,香云对我说:“小姐打算一直都这样冷着脸对燕王殿下吗?”
我知道香云是觉得我不该对燕王过于冷淡,问她说:“那我应该怎么样对他?难道要我去讨好他取悦他,和他那些侍妾一样成天为他争风吃醋?在那王宫里给自己争点名分来?”
香云望着我,想劝我却无话可说。
金陵距北平数千里之遥,我们一路停停走走,速度并不算很快,马车宽大舒适,可以睡觉,还有很多吃的东西,我基本上可以不用出来,也不用常常跟燕王照面。
他也没有找我,就这样僵持了数日。
越往北方走,天气就越寒冷,接近北平的时候,那里居然还下着春雪。
春寒料峭,山川道路布满泥泞,崎岖难行。
一个丫鬟走近马车说道:“殿下命奴婢给姑娘送貂裘过来,请姑娘去他那边马车见他。”
她手中还捧着一件很漂亮的白色狐狸毛所制貂裘,香云赶忙接了过来。
我问她说:“他找我有事吗?”
那丫鬟答道:“殿下说,转眼就回王宫了,有些事情想和姑娘谈一谈,请姑娘一定要去。”
马上要回燕王宫,我估计他是找我谈谈王宫的规矩,毕竟那里不同于燕王府,王宫里还有一个女主人。
花落烟云梦(上+中)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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