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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第3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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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作者:肉书屋

后命(完结)第33部分阅读

是。”他坦然回应了,他从前的确不喜这味道,但凡她做的膳点,只这一种,他最不喜欢,“只是习惯了便也好了。”

君柔厌倦了他们总是就一个话题没完没了下去,索性插了话打断二人无谓的争言:“娘亲,爹爹,邻居家的福宝有了个弟弟,她娘亲前不久给他爹爹生了一个儿子。”

叶芷将视线扯回,只看着她,全然不知道这孩子想说什么:“是吗?那又怎样?!”

“福宝很开心,她爹爹娘亲也很开心。”

法慧淡淡点了头,一手抚着她的额头,慈爱道:“这是喜事,他们一家必然欣喜。”

“那娘亲也生一个弟弟,让柔儿开心一下。”眼也不眨,这厮猛然接道。

叶芷一口气堵在喉咙口,猛咳了咳,骇然瞪圆了一双亮目。另一端,法慧竟也默契的握拳随着咳嗽。

“既然是全家都开心地喜事,娘亲为何不生个弟弟玩玩呢?!”实乃大言不惭,殊不知她爹爹但凡牵个手都会红脸,怎容她这般戏谑。

“若是现在怀上,来年夏时便能落地,不出多少年,我自能拖着他四处游玩。娘亲总是嫌我烦,有了弟弟,我就忙啦,自也烦不到娘亲了。”

一时间静极了,任谁也不作声,气氛诡异尴尬的异常。法慧一张脸憋成柿子红,男女之事他不是不懂,六世前的记忆还在,只三百年间清心寡欲,心如磐石,不移半寸。

叶芷自也难堪,只表面上但做平和,心里实敲响了无数面小鼓,酥酥麻麻乱乱惶惶。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把视线落在法慧身上。其实她一点也算不上委屈,同个屋檐下,夜夜又是同枕于一榻,偏偏她总是不敢触及他的身体,生怕那是玷污。他若是习惯了圣洁一身,她亦会随着他心无旁骛……

阿九小剧场第十章谁爱过谁

第十章谁爱过谁

盈江堤口,那身影负手迎立,但望云山雾绕间瘴气层层退去。

他记得她说盈江很美,名字美,江流河道蜿蜒盘旋,亦美。她说如若在江边筑上一间小舍,而后一生只守着一个人,日暮之时相依偎着立于江边静看云水汤汤。

她说了很多,于那时,他只是安然听着,不做任何回应,却是在心底牢牢记下了。

然,那小舍建成的一日,她却是携了另一个男人的手离开。就像现在,纵然过了不知多少世,却也有三百年的遥远,一路走下,她还是要走回另一个人的身边,去牵他的手。

司徒远浑身僵冷,收回了目色,回首面冲身后随行的河吏大员:“江头大堤,修缮增尺甚为及时,盈州下游遂以保全,乃尔等功不可没。”

听闻夸赞的吏卒皆是惊喜慌乱,一个个弓下身子嘴里谦逊着,却压不下满目欢欣。

司徒远旋身要走,忽见身后人群中逐步走出一袭落魄袈裟的老僧,但见他着裟简陋,鹤发苍颜,只双目中流出坚定不移的玄色。凡人触及那目色,多会心虚而乱,司徒远亦是如此。

“善哉,亡羊补牢随为时不晚。只是…”老僧站稳了步子,再不考前,只下颔一点,再未把话接下去。

司徒远掠紧了宽袖,淡淡扫了他一眼,脚下步子迈出,那老僧既无心言下,他自也不必相问,他想说,自会言。果不其然,那老僧迎向司徒远离去的身影,笑意安然:“釜底抽薪…岂不是彻治?!”

一记冷笑勾上,司徒远只停下步子,但不转身以对:“老和尚…莫不是想让司徒远效仿大禹治水,只可惜…司徒远并非有大禹之才,此地更非黄河水势。”

“阿弥托佛,古有韩文公立马牵山,插竿标堤,今有王爷冒雨勘查,指令河工,无论是不是同渠同才,造福万民之心皆是一样的。摩什但谢王爷体民之心。”那黄|色僧袍于风中微微绽扬,是若莲状。

摩什仓罗,西域之带莲花冥者,亦乃得道圣僧,初学以小乘,后习得大乘归法,却从不传诵经法禅道,其曾言禅之在心,无语以传。中原佛门高人鸠真亦是他的第四代徒孙,此人于禅门,名声显赫,地位之高得万僧景仰,人又言其乃舍利弗。

围观的士卒官员皆匍匐而跪,仿若见到真佛现世般虔诚以拜,口口高呼:“摩什真人,护我河堤,护我家园啊。”

摩什温和慈润,出手扶跪下之百姓一一起身,清音彻九天:“我佛慈悲,定当渡以万民之苦,此难一过,便是安然盛世,尔等放心,佛尊万不会为难黎民百姓。”

司徒远缓缓皱眉,眼中蕴着沉色,摩什仓罗,名满天下的佛门圣者,他岂会不知。只他平生最不喜听人说由天命,尤以对玄门佛家退避三舍。此刻,只观望着大慈大悲的化身如何以向佛之心来渡万民之苦,真若听那几卷就能理天下事,那朝廷索性就该搬了寺庙去。

摩什回身面向司徒远,白眉似连成一条线,满目安宁,苦口婆心道:“摩什一路行来,但见天时不祥,人道不顺,水患饥馑,瘟疫横流,饿殍浮尸,愚民恐惑,唯独于此由王爷眼中看穿了那抹名为坚定之色,遂有心助您一臂之力,抽薪止沸,剪草除根。王爷若能信老衲,摩什定能以老命力保南隅一带三十年不生涝灾。”

一番话罢,众人皆瞠目望去,司徒远亦落目于其身,他扯出一丝笑意,似已提起了兴致:“哦?只是那薪又是什么?!”

“是仙妖。”摩什合掌而道,“佛门中唤她做阿修罗,阿修罗分以胎、卵、湿、化四生。卵生者身在鬼道,可以其威力,展现神通入空中凡尘,如今便是个卵生的阿修罗执意落守人间,乱了轮回涅磐,六道众生亦因她受难。”

“便是神妖魔仙之辈?!”司徒远冷冷笑了,暗言倒是与书中所述上古传说之类相近。

“除此魔障,六道归常,天灾作灭。”

此一言,由风飘来,却引得司徒远冷颤下几分,对摩什之言,他终究是半信半疑,却也干系黎民苍生,不敢莽撞,沉吟片刻,问及:“那魔障…现下何处?!真人可能算出。”

“老衲算不出,却能看见。”摩什一如庙宇中的佛像,庄严慈祥合掌而笑,若要执着于佛祖拈花,迦叶微笑,却也是这般模样了,“王爷不用急,那魔障自会向你走来,只管坐等观天,佛陀早有定见。”

司徒远蹙眉一紧,料想这真人绝非空有高名之辈,恍惚间竟由他牵了心绪,不是佛祖的力量,却是眼前老僧异于常人的坚定安然之心。

“那魔障…是个什么东西?!”

摩什目光绕过人群,直迎向江会下贯的方向,定定出神,双眸前的影雾似已越发清晰:“那是个修了三百年的魔障,等了三百年的孤魂,我怕她再迷于凡心,定会炼成百年罗刹,乱了人佛之道,惑了仙妖之宗。”

司徒远目色一闪,似由着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抹身影,怔在心底。

“只不知…将时王爷忍不忍痛下杀手,绝那魔障。那魔障三百间魂魄不散,是因其未经涅磐之路,肉身虽灭,精神却未离系,迟迟不得超脱。王爷杀她,是除了万生之苦,亦能送她灭度,助其早日身入轮回之门。”此一声,如风飘过,待到司徒远回神时,不知摩什倒是身化清风,还是溶为水雾之气,再不见其身影,仿若如蒸汽般散匿于世间万处。

夜寂下几分,屋间帷幕落下,燃香袅袅生烟。床上的女孩翻了个身子,缩进被衾中,端坐在床前的叶芷轻轻以手指掠过她的眉眼,眸中尽是爱意,母爱这个东西或许真的很奇特,三百年间,她恐怕做了许多次母亲,只蓦然回首间,这一份爱,永无褪色。

月色下,她脖颈间的暖玉正溢着明润之色,手指情难自禁触着那长生玉,镂空的一个“柔”藏着他的笔风,心底狠狠的痛开一个口子,空空的,流不出血,三百年了,竟还能这般痛。柔儿,上言从不喜这名字,可她明知他的顾虑还是执意要依此取名,绝非因这玉有多名贵,更不是忌惮旧主的威严……只是很久以前,她应允过某人,将日她的孩子定要唤作柔儿,她若予他生个女儿…便名齐柔。

屏扇间立着男人清寡的身影,他一手攥上袖间,莫名的哀伤。

她听到身后的动静,忙回了半个身子,手里的玉猛然松下,掩不住的慌张:“上言…”

“想不到,那玉她竟也佩了三百年,纵然不是块好玉,年头久之亦也名贵了。”他不知怎么了,止不住的酸意由话语间蹿出,六世前他在意的,三百年后,亦是在意。好不容易扯出笑意,却是疲惫不堪。

她知道他放不下那芥蒂,从前横贯在二人之中的鸿沟,转了六世,还是不散。

“你那时一直说要予她换个好的,偏偏而后就没了后文,孩子是个恋旧的,你不拿好玉来换,她亦是不愿摘下的。”她牵了旧事想把方才的尴尬掀过,口中草草应付,却实难以服人。

“后来…我收集了好多玉,个个都比这个名贵几倍。”法慧似也忆起往般种种,眼眸深处萦绕着复杂的黯然,“可你…似乎并不想她弃了此玉,夫人心底是想柔儿留着它罢。你在意的,不在名贵,而是…”

“上言。”她猛然仰首截声,目色惊乱,写满了恐惧,垂首间小心翼翼打量了熟睡中的君柔,惊色未定,“…一定在此说吗?!”

法慧暂不作声,微叹了口气,绕身出了里屋。叶芷于床前怔了好一会儿,紧了紧君柔的被衾,轻着步子而出,月色落在润玉之上,映出一片光华。

书阁间,那身黄袍袈裟整齐的拜在九罗榻一侧,叶芷由那明黄之色微转了视线,静静地望着坐在书案前空发愣的法慧,声音苍白无力:“三百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法慧眉间颤了颤,清薄的笑意散了又敛,抬目间满是复杂:“三百年前,你亦没有放下。”

“我是放不下,放不下我的夫君,我的女儿。”她定定点头,一脸真挚。

“亦放不下那个人。”法慧轻轻阖目,纠结了三百年,他和她再聚一世,终究躲不开那个人的影子,“三百年了,也不知他轮回了几世,现下是人是鬼?!是神还是妖?!”

“上言,你早就答应我不再言及他的,莫是你忘了?!”她急急辩解,但问成婚之后,她哪一点心里不放了他,偏他就是执意再执意。

“先让我记起他的人,是你。”法慧微眯了双目,这几日来,他的神情言色越发像着从前的君上言,往往叫她再看不出法慧的影子,“你做那莲心饼,握那长生玉,本就是在记他。你既已想起我,亦是该念起他了……”

心中刺辣辣的痛,猛然蹙眉,她退了几步,撑上桌案方站稳,冷泪砸下:“你可是不信我爱你?!”

“我信。”他怔怔点了头,“可你也…爱着他,不是爱过,却是爱着。”

(今儿下成绩发现几门专业课上了40的gpa,呵呵,那个开心啊~~索性决定明日双更庆祝一下,今儿晚了,所以来不及。恩,大家不习惯突然成了夫君的法慧吧,呵呵,都是因果在里面转,未知的真相还在的对了,啥时候让司徒小楼俩人重逢呢,小水很期待,不知大家期待不,我根据期待程度定个进度,呵呵,谢谢各位的支持啦~~~)

阿九小剧场第十一章赐名

第十一章赐名

夏荷顷碧,正是一望无垠,因此隅一年三季皆有水华之影,特奉为盈之国花。

那一世,那一年,正是芙蓉最盛之时。

柔爽清綽的暖风夹杂着湿气扑面而入,玄青的深衣于风中轻扬,云袖的蟒闻映着璀璨的金色,腰束玉锦紫镶郭洛带,长及数尺的袖子挽于身后,男子面如冠玉,气度出尘,尽显冷鬼綽约。

荷池间渐渐映上云罗浅褂的身影,二人身影于水中,一前一后,一深一浅,一动一静。

“爷。”女子轻启朱唇而唤,“堂膳可是备好了呢。”

男子静静转目,沉敛的双眸落在她眼中,轻轻笑了道,“有你在,都不晓得本王胖下多少。”

女子漾出梨花酒涡,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奴婢怎么看不出来何处胖了呢?”

“你自己摸摸看。”他笑意更深,两眉间舒展开来,却是比往日紧皱额头好看了许多。

女子一出手,即反应过来,悻悻红了脸,憋声道:“爷又戏弄叶儿。”

“小东西。”他不等她收手,便拉着她的腕子将其揽在怀中,双手覆在她腰间,“许你多番戏弄爷,不兴我学你一番。”

于他怀中闻着熟悉的檀香气息,她忙翻了个白眼,嘟着菱唇:“膳你还用不用?!唐妈妈叫我唤你,不许你这般拖拉。”

“吃吃吃。”男子轻笑着揽她一紧,“且让爷搂得舒坦些,就去用。我家叶儿用心做的膳,怎敢不用?!”

女子挣扎了几般,索性垂头闷脸喃声着:“唐妈妈见了该多不好…”

“且让她们看去吧。”他一手掠过她额前,温柔的抚平她由风吹乱的额发,“你怕个什么,有爷呢。今儿吃什么?!”

“昨爷指示奴婢以芙蓉为题弄出三两样小食,今儿倒是鼓捣出盘糕点,名字也好听——风月芙蓉莲心饼。”

……

膳堂间,女子小心翼翼打探着桌前用糕点的男子,憋着笑等他做反应。但见男人伊始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吃到最后,冷眉猛蹙,笑怒皆非,只皱眉摇头道:“苦的?!”

“莲子心苦,不晓得吗?”女人空眨着双目,一脸正派回着。摆明着想作弄某人,心里正乐开了花,面上依旧风雨不动。

男子静静的笑,他倒是易怒的人,偏偏对这千方百计戏弄自己的小东西,总也恼不起来。这景王府很大,大到他的身影时常显得落寞了些,然,能有她相陪,是为甚好。

轩宄十三年,景王府。

案台上高高垄起的文案卷书几要把案头持笔的男人遮掩下去,小厮来报平江王君髯来见,他只顿笔一愣,声扬:“传。”

由门外跪入的老者长发高束,尽是鹤头白发,压在高耸的獬豸冠中,上衣玄下裳黄,古朴含蓄的云纹但显高雅,其跪进而行三礼,以头伏地:“老臣君髯叩拜我千岁爷。”

“起吧。”他淡淡点了头,一手放下朱毫,望着来人抿直了唇,“平江王何事来奏?!”

“家事。”

“君家的家事怎需同本王报?!”他虽是淡淡笑着,只双眸并无温度。

“君家子媳叶氏日前产下一女,念其是王府的人,赐名之事,臣特前来询以王爷。”君髯并未仰目,稳跪步起。

王爷一拳微攥,虽是早已听闻,只心中仍是一紧,那小东西竟也是做了母亲的。眸中压下疲倦,微微咬了下唇,终是淡道:“既是君家之孙,上言之女,求本王赐名,做何说法。”

“那女人再怎么说也是王府的下人,古来的规矩,奴才之嗣由主选名,这…亦算是恩典了。”

君髯的声音渐渐淡去,他下意识靠上了后椅,一身怠意,心中涌起说不出的酸意,如今看着一切都不真了。记忆还如此鲜明,似乎什么也未变,只她却做了他人之妻,生了他人之女。说不穿道不明的心绪逼着自己苦苦咽下楚涩:“本王明白了,选好了自会遣人将名印送到府上,平江王退身吧。”

红床暖阁,香纺云帐,这喜字方是半年前贴好的,却一直未由人揭下过。这正屋前的门榻,自大婚后,他便是再未踏足的。

镜前的女人罗裳珠翠,足踏金履,正安然闲在的梳起罗髻,绾成别致的式样,忽又觉得无人来赏,何苦挽这繁杂的髻发,索性垂下云梳,定定的望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发如浓墨,漆黑而光泽,纤长玉润的手指静静穿过一袭黑发,掠起无穷尽的忧伤,这满头乌发有多长,她的落寞即有多深。她还很年轻,白脂如玉的肌肤透着粉红的色泽,螓首蛾眉,眼角微扬,挑起一丝丝媚色,领如蝤蛴,齿若瓠犀。她不信,盈国之内,还会有比自己更光鲜夺人的女子。那个叫叶芷的女人,她亦是见过,不过如此,只几分姿色罢了,因何能同自己争。他是天之骄子,岂是那般奴人配得起的?!

室间飘着淡淡的香百合气息,这味道太淡太单调,她早已闻得厌了,偏知他是喜欢的,所以日夜燃起,明明知道不会来,徒劳之事却并未少做。镜中的人影忽得一闪,恍惚中似看到那身影迎步而至,可是她的幻觉?!不由得以袖掠了掠冷镜,定睛再看,竟真的是他——齐沅昊!

慌忙间旋了身即跪,长长的裙襦来不及铺展,纠缠在一起,她如此紧张,如此尴尬。

“白氏请爷金安。”

男人绕过她,并未落眼于其,口中淡淡的:“起了吧。”紧上几步走到对面的书厅间,似寻找着什么上上下下的打量,见到盒子便打开寻一番。

“爷可是在找什么?!”白氏看着这般的他,秀眉微蹙,想帮他一同找,索性出言。

“唔。”他并未回头看她,只应了声,又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白氏垂了头掩下满心失望,转念明白过来,忍不住掠上丝苦笑,回身推开那镜前的妆盒,墨色的锦盒安安静静摆放于其中,自她嫁入的那天,便见这盒子摆在书厅,只道式样漆色甚为精巧奇特,便有心的收拾了起来,想来又是他与那女人的某些记忆吧。

“爷,您是要这个吧。”拖着长长的裙曳走上去,手中的盒子随着而递。

他一手抢过盒子,起了盒盖,攥上那枚暖玉,握在手中紧了又紧,镂空的“柔”字竟也能由着手感摸出。眼神随即漫上层层哀色,一挥手唤来下人,双手递上那盒子:“送去平江王府。”

君柔,君柔,这名字亦不错……

(二更稍后)

阿九小剧场第十二章谁家倾诉

第十二章谁家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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