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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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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作者:肉书屋

后命(完结)第6部分阅读

陶几日,都能说笑了。为什么我家那么古板男人从来都不会换个表情的?!”

法慧扬了笑意,“因为他是个冬瓜啊。”

“哈哈,法慧,你破戒了。”

法慧亦笑着看眼前的人,轻道了声:“善哉善哉。”

“法慧,你还俗吧。然后我们私奔去,我封你做北瓜。”

法慧就任其疯言疯语,不去计较就是了。法慧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她应该要准备走了。不出所料,楼明傲拍拍袍子站起身,“我今儿还要去讲学呢。”

楼明傲大步走出法慧的静室,只觉树上的鸟儿嘈杂的很,顺手扔了块石头上去:“有本事你就下来啊?!天天躲树上监视人有什么出息。在山庄让你偷看就算了,出门你也跟着。再跟着我,小心我告相公你侵犯我!”

走出去两步,方觉得不过瘾,回身又添了一块石头扔上去:“你就长在树上吧,娶鸟生鸟,我看挺好。”

好半晌,茂密的树枝下隐隐透出桓辅的脸,他大呼了好几口气,自言自语道:“你要是老实点,用得上我这般辛苦吗?”

楼明傲大摇大摆信步于繁华闹市,今日她把讲学安排在京城最有名的茶楼。不仅仅有追随她的山庄众人,亦有民间百姓慕名而来。雅座包厢一夜间爆满。

东厢雅座的主人,刚刚到,应该是匆忙赶至,身后两个侍从还抱着厚厚的文案。杨回心里叹道这不过是主母的诡计罢了。谁让包厢没有订满,好大喜功又死要脸面的主母便自行买下,说什么也要磨主上来撑场面,一听司徒庄主要来,京城内外的商铺都坐不下了,就算是天价的票位,也设法卖了来。所以一夜间,茶楼订位爆满。

还有一刻才开场,司徒远身前的文案已铺开,杨归及时地奉上笔墨,忽听楼下一阵马蚤动。

“彦大帅也来捧场了。”

司徒远亦是一愣,定定的抬头,看着仆仆而入的彦慕。彦慕落座于西厢,眼神穿过满堂的光华,直入司徒远的眼中,竟是微微一点头。司徒远亦回了一记晗首,只是收回的眼神再难回到手边的案折上。

台上的楼明傲已开始讲学,无非还是那套开场白。

“银子啊这东西,就是有去无回,有来无往,有进没退,有少不嫌多,有多必嫌少,这用钱啊,学问更大,用的对呐就是赚,用的不对就是亏。”

繁华大道上,一辆素朴别致的马车缓缓而过,车中的人凝神思考。刚刚暗访过都督府,上官逸的心情并不好。天空时阴时沉,连风都是闷闷的,瑞雪迟迟不落,都说是瑞雪照丰年,难说明年会生灾?!国库空缺已不是一两日,自一年前罚夏明初禁足后,户部的帐也是扔给一群乌合之众,边疆战事迟迟不断,耗空了好几座国库不说,至今没有捷讯传来。满朝重臣推举年轻的彦慕为帅代替卸任的霍大帅,自己也很好奇,这个从烟花脂粉女人香中走出来的年轻人,会不会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伸手掀开了帘幕,这就是民间的繁华吗?商肆纵横,百姓的叫卖声,过往路人的车碾马蹄,东面的戏楼传出咿咿呀呀的秦曲唱腔,西面的茶楼一声声叫好中传出了女人侃大天的声音。

“做生意亏赢就是要看你能不能把挣来的银子用在将来挣更多的银子上,这叫钱生钱,利滚利。”

上官逸并不是特意去听这声音,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飘至时却像掺杂了某种引力,猛地钻进了自己的耳中。愣了片刻,回味了那半句话,只觉得熟悉,不是声音熟悉,更不是熟悉的语气腔调,啼笑皆非的话细细琢磨之下妙趣横生,倒是有她的味道……

“也是讲学吗?”不经意间抬了头望着茶楼自言道。

“皇上……”赶车的太监识时务的回头等着吩咐。

“停车。”

上官逸自车中稳步而出,一步一步踏上茶楼。耳边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入目已清晰,意料之中,亦是意料之外。

果真不是她,却是那个女人。

周身的百姓匍匐下身子,山呼“万岁”后,无人敢抬眼看真龙天子。连着西厢房的彦慕一同跪下。这大堂之上,唯一没有委身下跪的只有立于台上的楼明傲。

此时,上官逸对上了她的眼神,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把她当作她,只是一瞬也好。

楼明傲怔怔的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一丝躲闪和畏惧。

“说下去。”上官逸出声,不怒自威。

“没了。”楼明傲轻启朱唇,巧笑以答。

上官逸微扯了唇角,划出一丝笑意:“司徒夫人讲得很好。”

“只是……生搬硬套。”

“朕…甚为得道。”说罢,甩袖而去,脚步之快,竟让身后的侍从追赶不及。上官逸只走了几步,眼中的泪倾刻落下,是太过思念吗?还是产生了幻觉?!

这一场讲学,要是不算意外之客的到来,似乎也算得上是完美了。只是一路上回来,楼明傲并没有平日的兴奋,她只是乖乖圈着司徒远的胳膊,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方。

司徒远看完了最后一份案折,掀了帘子方知距山庄还有段距离,低头看了眼楼明傲:“今日如何不多话?”

楼明傲无辜的抬了眼眸:“我不打扰相公办公的。”

司徒远眼色一沉:“你今日心情不好?!”

“有点。所以相公亲我一口吧。”还真是得了便宜买乖。

司徒远立马回过头,去翻手边的案折还有没有漏掉没看的。

“相公,如果你不亲我,我会跟北瓜私奔的。”

身边的人一愣,还是低了头,气息落在楼明傲额畔,落于额前一记轻吻。

“相公,说你爱我吧。”夜色中,楼明傲笑得鬼魅,落于司徒远眼中倒更像是含着毒汁的鲜果,诱惑却危险。这个女人何时能跟自己说真话呢?她是习惯了如此,还是求以保护。她可以在一个和尚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却执意在自己眼皮底下装出日日夜夜庸俗可笑无赖的样子。他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拜这个女人所赐,他竟然感到了醋意,偏偏还是生一个和尚的醋,这简直让自己不屑。

“相公,你昧着良心说来哄哄我也好。”女人笑得更加谄媚,“我不在乎真假。”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二十三章无赖主母

“相公,说你爱我吧。”夜色中,楼明傲笑得鬼魅,落于司徒远眼中倒更像是含着毒汁的水果,新鲜却危险。

“相公,你昧着良心说来哄哄我也好。”女人笑得更加谄媚,“我不在乎真假。”

司徒远并没有说,他只是垂下了头,轻轻吻上女人冰冷的唇,很长很长的一记吻,吻到楼明傲几乎晕过去。楼明傲攀上司徒远的颈脖,二人都在粗喘着气,楼明傲边喘边笑边骂:“相公,你真够狠,宁愿憋死我俩,都不肯说假话。”

司徒远狠狠咬牙,作势再吻,楼明傲忙哭天喊地叫饶:“我错了,真错了,再不开相公的玩笑呢。”

安静了好半天,楼明傲重整气势再来,俯在司徒远耳边轻轻道:“相公,今晚去东院吧。好久没去了呢。”

“……”

“就破一次例。连法慧都因我破戒了呢。”

“……”

半晌后,再没有那女人的无赖声,只见司徒远掀了帘子对驾车的杨回杨归道:“朝东行三百里再做返回。”

等到司徒家的马车回到山庄时,已是清晨。司徒远凌乱着衣裳,抱着睡得口水直流的楼明傲大步入庄。

司徒远就近把这女人安置在正院的寝室中,自己沐浴更衣后,按照常规落座于书阁前,翻开今日的第一份案宗。身后是驾了一夜马车困得直想去见周公的杨回杨归。

“去查个人。”司徒远淡淡吩咐。

“是。”杨回忙接应道。

“叫北瓜,应该是个男人。”

“北瓜?!”

“找到了就地解决,无需请示。”

司徒远也明白自己已经是不知不觉被这女人引发了兴致,这是从未有过的。既然是他看中了的女人,那这辈子就不能离他左右了,除非死。他不管这女人都说了什么真真假假,只要她有一天准备离开他,他都会亲手解决掉。这就是偷心所要付出的代价。

司徒远的床远比自己东院的床要硬很多,睡不到多少时辰,楼明傲就痛醒了,看着不一样的天花板,再看看冰冷简陋的房间,不由得感叹道:“司徒远用的着这么简朴吗?多铺一床垫子会死啊。”

这寝室直通书阁,寝室中人但凡多呼了几口气,书阁前的人都能听到。现在杨回杨归二人双双屏息,不敢出声,司徒远提笔不落。

“杨归。”

“是,主上。”

“去买一床垫子。”

“嗯?”杨回一愣,“是,这就去。”

皇觉寺中,诵经的法慧突然出了神,这个时辰,那女人一定在门外嚷嚷着要进来。今日却安静异常。难道自己竟然有些不适应了耳边的吵闹,自嘲的笑了笑,回神到眼前的经卷上,看来今夜又要将金刚经抄它个十遍,心才能定。

“法慧,我来晚了。”

这一声响过,法慧方觉自己把悬在喉中的一口气重重吐出。门被推开,楼明傲满面春guang而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这女人笑,法慧都觉得心情舒畅,就像法慧一笑,楼明傲顿觉安心一般的诡秘。

“你今日气色很好。”

“呵呵,那是夜里夫妻之事做得好的缘故。”

法慧拨弄佛珠的手一顿,轻叹了声“阿弥陀佛。”楼明傲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对着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和尚。

“法慧,对不起,我没有调戏你的意思。”这句话,她倒是说的极其认真。

法慧只觉得眼前一黑,看来今夜要抄二十遍,方能置这些疯言疯语于身后。

楼明傲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有规律,白天找法慧谈谈心,夜里讲讲学,伺候相公,照看儿子,这日子说过也过去了。常人都会觉得平淡,偏她并不觉得无聊。前所未有的安心,她很珍惜。也不想打破维持了很久的宁静。

很多时候,她都装糊涂,就像她明明应该清楚司徒远的地位不一般,却从不愿花半点心思去揣测他的历史。司徒远对她也并没有特殊到什么地步,他照着自己的作息宠幸女人,她照着自己的惯例游戏人生。二人对彼此都像一团迷雾,却又乐于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混沌。他不想知道她的过去,她更不愿探求他的一切未知诡秘和离奇。

当然这山庄里也不乏让她看不过去的女人,那个陆玄惜就是一位。她把司徒一抢去做儿子就算了,竟然还三天两头搬出自己的尚书老爹抢她的风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和女人的利益争斗,不及自己生存来的重要。

有些人不能随便见,楼明傲即便深谙其中的道理,可是也有不自控的时候。就像她还是应了那个人的邀请,等候在护城河畔。

河水已冻成冰,楼明傲披着袍衣伫立了许久。阳光在积雪上反射,使这周身的一切清晰可见,风呼呼吹过,她愣愣站着,心中反而一片平静,索性什么也不去想,蹲下身子,随手拿起枯枝在雪上一笔笔的画。那个人约自己出来,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

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眼前,她抬头一望,彦慕正一脸关怀的站在那里。在那暖暖的目光注视下,楼明傲感觉到嗓子有些东西在涌动。

他轻轻拉她起来,柔声道:“地上凉,还是站起来。”

楼明傲只觉得心向下沉了沉,勉强一笑:“彦帅找我,可是要事?!”

彦慕盯着她看了好久,似在作什么决定。二人沉默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这话……定要说的这么生疏吗?”

她看着他,这张面容,这般微笑,就连暖暖的目光,都有熟悉的感觉,为何这一次竟是如此惊恐。

看她不停发抖,彦慕不禁上前一步,脱下自己的大氅,紧紧裹在她身上,轻声说道:“我何时成了林子里的豹子这么凶你?!”

楼明傲本是想笑的,却觉得脸上一阵湿热,眼泪再也忍不住,眼前只剩模糊一片。

恍惚间,陡然入了彦慕的怀中,楼明傲只觉自己抖得更厉害。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二十四章还是冬瓜好

恍惚间,陡然入了彦慕的怀中,楼明傲只觉自己抖得更厉害。

“这没有别人了。哭吧。”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楼明傲觉得自己没理由难过,只是周身缭绕着他熟悉的气息,眼睛开始不争气的落泪。她猜楼明傲一定爱的很深,以至于自己背负着这段记忆,竟也能衍生出情绪。

“没事了。”她伸手抹了抹脸,觉得自己完全平静了下来。

“别用手,过会眼睛就要肿了。”他拦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帮她轻擦泪痕,细致入微处,连刀枪不入的楼明傲也为之动容。只是瞬间突然清醒起来,他是谁,她是谁,心中一阵钝痛。

“既是已经放手,又何必放在心上。”她还是说了,楼明傲一定不会说出这般话,但是她夏明初会。

他停了步子,背对着她,静如化石,背影是那么苍白的笑着。

楼明傲深吸了一口气,“您是大帅了。”

他渐渐回身,颤抖着拉上她的手,按在心口道:“他日我若为帅,你定是我妻。这是我的真心。”

楼明傲愣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一个女人能得到这么一句许诺,那她的一生真是值了。有那么一瞬,她期盼自己能成为真正的楼明傲该有多好,那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做这个举世才子的妻,执手随他一生一世。

暗处,司徒远的目光清远平定。

那一刻,他几乎在庆幸这个女人并不是彻彻底底的楼明傲。是女人,都抵挡不住彦慕的一片真心,更何况是有着前缘情债的楼明傲。

“主上,那男人走了。”

“主上,主母好像哭了。”

“胡说,那是…打喷嚏。”杨回冷冷瞥了眼感动涕零的杨归。

“奶奶的,这冰天雪地,冻死老娘了。”楼明傲打了个喷嚏后,抛出句句抱怨,“大冷天,还要演苦肉计,赶走这么一个卓越青年才俊,真心痛。”

说着,不忘回头扔一个眼神:“相公,我可是把旧情烂账解决清楚了,别再给我乱扣帽子了!”

司徒远不多说,转身就走。树上的桓辅跟着打了个喷嚏,“小远,救救我,我冻在上面了。”

雪下得很大,一路走得艰难。楼明傲不想入马车,只披着长袍游荡在护城河畔,扶着河廊,可以眺望到远方的宫城,依稀可见尚在动工之中的月池瑶台。

司徒远不动声色的落在她身后,随着她一同眺望。

“相公,那是宫城。”

“嗯。”

“相公,你也想做它的主人吧,天下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

“听说很寂寞。”

“嗯。”

楼明傲扯出一丝丝笑意,她靠近了司徒远,“相公,真冷啊。”

司徒远展开自己的长麾,将楼明傲裹进。楼明傲靠在他肩头,她温热的呼吸落在他颈间,长麾下,她伸手环着他的手一紧。

“总之……别杀我,就好。”

楼明傲微微闭上眼,温热的泪落在司徒远的颈上,他颤了颤,感受着那丝温热从颈间滑落至胸口,仿佛把自己的心口划开了一个口子,司徒远第一次觉得胸口里什么东西就这般软了下去。

楼明傲的嘴角弯出一丝弧度,在他怀里,她满足地吸了吸鼻子:“还是冬瓜好啊。”

司徒远身子一僵,揽着她的手更紧,声音很低,“冬瓜又是谁?!”

楼明傲不再说话,心里明白和这个男人的坦率,这已是最大的限度。他也是那种会为了权力弃她不顾的男人,薄唇的男人皆薄幸,还是母亲告诉自己的。她要的不多,只是现在一丝丝简单的安全感就好了。

“司徒庄主,我家老爷在河畔的江春楼候您。”

楼明傲心里暗骂了句,是谁这么无聊打断人家夫妻亲热。司徒远面无表情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小奴,这小厮年纪尚轻,眉目之间却凸现几分戾气。

“知道了。”司徒远答了一声。

他解下长麾径自披在她肩上,目光清远:“你先同杨回回去。”

“我要小归归。”杨回太闷,她才不要那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人一同共车。

司徒远眼中的凝色更深:“不可。”

楼明傲看着司徒远和杨归逐渐消逝在夜雪的寂色中。

“你知道相公为什么要你同我走吗?”

“……”杨回对这般提问没有任何兴趣。

“因为相公怕我和小归归产生j情,远远可是个zhan有欲极其强的人呢。他可能不太喜欢我,可是不代表他能容忍我喜欢别人,你说是吧?!”

“是因为我的武功比杨归好。”杨回终究还是受不了她的自我创作了。

“你不要太自恋。”楼明傲忿忿道。

杨回无奈的看了她,好像自恋不应该说给自己。他一点也不想同楼明傲开玩笑,他自然知道主上要去见什么人。他也清楚,主上这是赴险。

楼明傲看着脸色极差的杨回,决意不再逗他,轻轻拉了他的袖子:“你不跟上远远,不会心慌吗?”

“主上命我护你。”

“远远会死吗?”

“主上远比你想象中要厉害。”

“那会受伤吗?”

“不知道,上一次受伤,已是四年前的事了。”

“你觉得我用不用去陪远远?!”

杨回脸更黑:“你不用多事。”

“你知道远远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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