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全作者:肉书屋
侯门正妻全第23部分阅读
中的银子不够,本王再拿铺子里的银子填上。”
严真真笑道:“多谢王爷,倒还勉强够用的。”
齐红鸾吃吃地问:“你……你早知道针线房里没有裁新衣么?”
“不知道啊”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这里备下的,原是准备多发下去,让奴才们高高兴兴地过个年呢谁知道针线房居然一身儿都没有备下,这不才把人打发了去,另换了旺兴家的去领头儿。虽不是十分能耐,胜在老实听话,有什么也能适时地回一声,免得让我毫无准备,闹出笑话来。”
太妃瞪视着她,冷笑了一声:“王妃果真好手段,我们倒是小瞧了你。”
“看太妃说的,还要太妃时常提点着。这不,媳妇这回就忘了这么一件大事,差点儿就让人看了笑话。”严真真无辜地笑了笑。
正文第110章大年夜王爷守岁
第110章大年夜王爷守岁
这一场风波根本没有来得及酝酿,就被消于无形。太妃只得又强颜堆笑,夸了两句。齐红鸾则气闷地垂着头,再没吭声,两只拳头握得死紧,长长的指甲把掌心都掐得破了,还减不去胸中的恨意。她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把针线房的管事媳妇给收买下的
结果,不仅没有收到赶走严真真的目的,反倒让她因此做了个好人,收买了人心。知道了“真相”的奴才们,还不个个对严真真感恩戴德?谁都不是傻瓜,这中间的猫腻,只要有一个传扬出去,自然就都明白了,还不对自己恨之入骨?
严真真也确实不负她所望,抱冬早就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传扬了出去。再加上三身簇新的衣服发下去,人人都看出来比往年的做工更精致,欢喜之余,对齐红鸾更是不屑。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手?看着就有点傻的。”太妃皱眉,“恐怕是王爷授间的罢,专门就给她做面子的。”
“不可能”齐红鸾反驳,“王爷从来不曾宿到听风轩去,不过面子上给抬过两箱礼物去。再者,若真有此意,昨儿就能趁机把咱们给怎么样了才是,可最终只是发作了那个媳妇。虽说王爷开头的时候给严真真说了几句话,不过后来不还有意地帮着咱们了么?”
太妃想了想当时的场面,也同意地点头:“不错,王爷看来倒是事先不知情的。既这么说,都是严真真的主意?看不出来,这丫头不声不响的,耍的这一手倒也漂亮。咱们先前做的事,算是白瞎了。”
齐红鸾恨道:“不仅如此,还让她白得了一个名声。这会儿倒好,连我屋里的几个丫头,都喜孜孜地夸奖这三身的衣服做工好,更是往年不能比。难不成,咱们以前也亏了她们的不成?”
“看来,往后对严真真可不能掉以轻心,王爷虽说不大去听风轩,也没同意让你协着管家么……”
提到这一茬,齐红鸾更加恨得牙齿痒痒:“我不会让她好过,总会再找出些差错来的。”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太妃有些忧虑。难怪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齐红鸾的心机,似乎都用到了孟子惆的身上。
“罢了,好好过个年,有什么打算,还要过完了年再从容布置。”太妃长叹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大年三十的晚上,孟子惆破天荒地驾临了听风轩。严真真意外之余,还有些惶惑。迟来的“周公之礼”,不会今儿给行了吧?她可在替自己寻找着退路,没想过要和他共携白首的。这位如今已经有了一位齐侧妃,日后还少不得有世族女子会嫁进来呢要搁现代,就是一个灿灿的钻石王老五……也不对,他都不是王老五了,不过在古代,这却不是什么阻碍。
严真真暗中摇头,现代女性,哪有人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这年头,也没有避孕套之类的工具,万一有了什么毛病,一准得个个都染上了,她多冤啊这么一想,严真真就被惊悚到了,差点哆嗦了一下。
“给王爷请安。”再不情愿,礼还是不能废的,所以严真真规规矩矩地和他见了礼,又亲自捧着茶盏,双后递上。
“你也一旁坐下说话罢。”孟子惆也觉得很不自在。往常在齐红鸾那里,见了他总是满脸的喜色,春意无边,殷勤地上来捏肩敲腿,那小意劲儿没得说的。若不是知道了她和太妃在暗中做出来的事,他倒还真不介意把她留在身边。
可到了听风轩,严真真的礼是挑不出什么错儿,可总透着疏离。连带着碧柳的服侍,也不如以前那样殷勤。螺儿就更不必说了,从来就没有对他殷勤过。
一正一侧的两个妃子,若是能中和一下,就更好了。
“是,王爷。”严真真接过了螺儿递上来的茶盏,恭恭敬敬地答,“不知王爷今儿个来,有什么吩咐。”
非得有事儿才能来这里吗?孟子惆很想提醒她一句,整个王府,包括这座听风轩,可全是他的地盘儿
“今儿来陪你守岁。”忍了气,说出来的话,还是淡淡的,跟他一贯的风度,倒很相称,可是和自己这会儿的心情,实在不相称。
“哦。”严真真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螺儿道:“奴婢下去吩咐厨下,煮一点宵夜上来罢?今儿个准备了桂花糕和酒酿圆子,倒是好入口,只是怕积食,王妃待会儿少用些。”
严真真点头让她去了,继续和孟子惆相对无言地静座。碧柳有点犹豫,按理说,孟子惆这会子过来,似乎有意与自家主子修复关系,她该乐见其成。可想着这一向以来,听风轩冷冷清清的模样,又有些怨言,于是也对孟子惆热情不起来,只是按着规矩伺候。
“不想王妃倒有些心计,这一招使得好。”孟子惆很气闷,看着主仆两个当蚌壳,只得自个儿先开口挑起话头。
严真真很谦虚:“王爷谬赞了,其实我也知道针线房的人故意要给我难题,所以只得想出了这么个笨法子。好在叫了两间成衣铺子,才没有误了事儿。若不然,可真让人看了笑话,我也面上无光,还给王爷添乱。要说起来,我管着这个家,也战战兢兢的不大得力。”
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这个时代先把日子混过去再说,就这么点要求,应该比较容易满足吧?
“若是短了银子,只管开口。”孟子惆给予的支持,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一项。
“那倒不用,如今还能支撑得开。我看了往年的账,每年给针线房的银子,还不止这么一些呢别瞧着多做了一身,也没比往年多花费银子。”严真真也趁机给太妃和齐红鸾两个上了点眼药,顺嘴的事,不说白不说。
孟子惆点了点头:“可见针线房的那管事媳妇,拿了不少好处。当然,齐红鸾那里,也有些进益的。”
严真真失笑,他倒看得比自己还明白。论起经济,其实自己并不擅长。就是龙渊,恐怕也比自己在行一些。至少龙渊采办货物的那些价钱,给自己就采办不来。
“这些暂且不论,恐怕下面的人也没得着什么好处,我今儿把针线房的给打发了出去,往后便不干我的事儿。旺兴媳妇我也瞧了小半年,是个老实的,先用着看看,就怕不能服众。”
孟子惆也没提出异议:“你自个儿瞧着办罢,家里的事,你作主。”
“是。”严真真答应了下来,再次出现冷场。
“今儿个守岁,怎么都备下的是糯米东西?回头积了食,过了半夜都不得入睡。”孟子惆纯属没话找话。
“还买了些现成的糕点,大伙儿图个热闹,并没有什么出奇的,王爷今儿恐怕是没有了口福。想必齐侧妃那里,准备得该多些。”严真真很想赶人,她和几个丫头商量着要亲手放爆竹呢最近闲着没事,刚做了一副扑克牌,才刚教会了螺儿,准备把斗地主发展成全民运动,谁知还没有付诸行动,这位就找来了。大oss出场,镇场子的作用十分明显,一个个都噤若寒蝉,没了声音。
“螺儿,你也下去耍一会儿,王爷这里有我服侍。”严真真看着几个丫头在门外探头探脑,心下暗笑,脸上染了笑意,便把刚走回来的螺儿给赶下去。
“怎能让王妃动手?奴婢也不爱玩,还在这里服侍着。”螺儿很沉稳地回答。虽然严真真从未明说,但那心思,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如今还是姑娘的身子,也没必要被王爷糟塌了一回,往后没得选择。
纵然是王爷,但不对严真真的心,那也不是好的。天旻的男女贞c观,不比前朝那么强烈,大约是有着夷人的习性。因此女子被休或和离再嫁的,也不在少数。
孟子惆忍不住瞪了螺儿一眼,这丫头怎么没一点眼色?可是螺儿却很坦然,脸上还是那种木木的神气。
严真真笑道:“那就让抱冬上来罢,没了你,她们还玩不起来。碧柳也别在这儿伺候着,去厨下照看一二。桂花糕若是蒸得软了,就端上来罢。”
螺儿和碧柳这才答应了一声,果然叫了抱冬过来,才施了礼出去。
“你这丫头,可不大机灵。”孟子惆看着螺儿的背影,忍不住嘀咕。
“还行,替我管着账,我也省下了不少心思,倒比碧柳用得还得力些。”
“你这里的丫头若是不得力,不妨再叫了人牙子来买上几个。你这里的规例,还能再用上两个。再说,你如今管着事,就是再添上些,也不为过。”
严真真略感诧异,听起来,孟子惆表面上对齐红鸾不错,可似乎还是站在自己的这一边。至少,在情况未明朗之际,他还是维护了自己。
“那倒不必,也尽够使了。”严真真摇头,“免得再落了太妃的眼,招些是非来。”
正文第111章大年三十被赶出来
第111章大年三十被赶出来
如今的听风轩,虽还不能称作铁板一块,但她使得很趁手。丫头们之间相处也甚是融洽,各自的活儿分派停当,还会相互帮衬着。她可不想再掉两颗老鼠屎进来,到时候坏了一锅粥,她朝谁哭去
“你那丫头,有什么事是少不得她的?”孟子惆还是有些好奇的。
“才学会了一种牌,守岁之际无聊,我便让螺儿去教会大伙儿,也好消消困。”严真真哑然失笑,“螺儿识得字,学什么都快,众人也信服。”
她婉转地提到了螺儿的好,免得这位看不顺眼,把人给发落了去。
“是纸牌还是竹牌?”孟子惆也是吃喝膘赌这一套,样样都精通的,随口问了一句。
“呃……”严真真眨了眨眼睛,天旻的纸牌,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桥牌,但远不如桥牌有那么多的规矩。而竹牌则更简单,很像空当接龙。
孟子惆只当她不会玩,笑道:“王妃既然不会,不如我教你罢。也免得长夜漫漫,你犯起困来。”
严真真腹诽,若不是他在这里,这会儿她已经在空间里睡饱了出来。又有些挂念龙渊,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报到”。按理说,大年夜的不该出门,可他在京里也只孤身一人。
“抱冬,去取副牌过来。”孟子惆吩咐。
抱冬迟疑,自从扑克被发明出来以后,那两种天旻通行的牌,都给扔到了一边。
“王妃,拿咱们的那个牌上来么?”
严真真只得点头:“就拿那个罢。”
她也拿不出其他的牌来啊
果然,孟子惆看着硬板纸裁成的扑克牌就愣了:“这是什么?”
“闲来无事,跟几个丫头想出来的新玩法。这个牌不拘几个人,都能玩得上。”严真真勉强解释,然后又简单地讲述了斗地主和争上游的玩法。至于拖拉机和炒地皮,因为有些难度,暂时没有透露。而外面的那些小丫头,热衷的正是这种玩法。
“这东西,是谁想出来的?”孟子惆奇问,“在天旻,似乎没见到赌场里有。”
严真真赧然:“这是我们闲着无聊,没事儿想出来的。劳动人民……智慧是无穷的,三个臭皮匠,还能顶得过一个诸慕亮呢,是不是?”
孟子惆兴致勃勃,他也不会自降身份,和丫头们玩在一起,当下就和严真真玩了起来。
争上游啊……严真真想,我早就玩腻了。可是对面这人是王爷,她还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开始的时候,自然是一面倒,严真真连着赢了五六把。谁知后来的风向就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新手牌好这一说法,严真真觉得自己的牌运倒得够呛,竟是输多赢少的局面。幸好他们也没有赌什么,只是娱乐。这一来,长夜也似乎不那么难熬了,尤其是孟子惆,越玩眼睛越大,哪里有半分睡意?
反倒是严真真呵欠连天,又不敢表露出来,要是某人留宿,她倒是用什么推脱?而且,还要不时地关注着窗外,怕龙渊不小心地撞进来,孟子惆身边的几个侍卫,可不是吃素的,因此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更显得疲惫不堪,连着输了几把之后,终于努力抗争:“不行了,现在牌风朝着你那儿倒,我们还是吃宵夜罢。”
一时,抱冬端了宵夜上来,孟子惆不好糯米食点,正要皱眉,却见那团圆不是白的,竟是五颜六色,盛在水晶碗里,十分的好看。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就是咱们常吃的团圆,弄上些颜色,也讨个吉利,其实并无甚稀奇的。”严真真一看也有点傻眼,其实她是想端一点外头买的糕点来应付下便完了。谁知道抱冬殷勤,只想着把好东西拿出来,也让孟子惆看到自己的主子的锦口绣心。
“可这些颜色,怎么弄上去的?”孟子惆追问。这些圆子颗颗都很袖珍,赤橙黄绿,装点在碗里,看着就有了食欲。
“其实说白了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就是把菜打成汁,该加水的时候,就加这些菜汁儿就是了。这个黄|色的是南瓜,红色的是苋菜,绿色的是菠菜,紫色的是紫薯,橙色的是红心薯……”严真真也没有敝帚自珍的念头,一五一十地老实交待了。
“这是你想出来的?”孟子惆带着几分奇异,语气里还有几分薄薄的不满。齐红鸾那里但凡做了什么好的,头一碗总是要送给他喝的。听风轩倒好,弄了这个稀奇的东西,竟根本没有端给他用的意图。
“也不算是,大家群策群力。这群丫头平时得了闲,除了画些花样子,拈拈针线,也就是在吃食上头动脑筋了。其实味道也跟咱们平时吃的团圆类似,只多了蔬菜汁的清香罢了。”
“这会儿……有苋菜么?”孟子惆吃了两口,刚要赞好,忽地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严真真干笑:“按理是没有的,不过前阵儿在竹林里发现了一丛野生的,就是被冻得有些瘦了,但这时节吃着,倒还新鲜。”
竹林里的那一丛,自然是她趁夜悄悄地从空间里移出来的。幸好空间里只有果实和根茎是紫色的,叶子倒还正常,“散步”的时候顺势拔出来,倒没引起什么注意,只道竹林里暖和,倒个个都欢天喜地。
这不,若是少了红苋菜,团圆还少了一色,就没这么漂亮了。
“你倒是有心了。”孟子惆头也不抬地说了这么一句,便继续吃圆子。酒酿放得不多,只得了些微微的甜意,又别有一种蔬菜的清香,淡而不散,令他胃口大开。
“也不是我独自想出来的……”严真真推开功劳。其实,以前她爱吃水饺,当时店里推出来一款五彩蒸饺,她看了很稀奇,回去去网上查了,自己也学着做过几回。这团圆可不是同理儿的么?
“再给盛一碗出来。”孟子惆搁下了碗,直接吩咐。
严真真忙拦住:“刚才王爷也说了,这东西下肚去容易积食,不易消化,还是少用些的好。”
“我是练武之人,还怕积食呢”孟子惆失笑。
抱冬怯怯地道:“回王爷的话,各人都盛了一碗,这会儿厨下也没了。”
孟子惆愕然:“这东西,奴才们也都吃得么?”
“那是自然,也算是一起动手动脑的,又是大年节下守岁,自然各人都有一碗。天气也寒着,吃一碗下去也暖了胃,手脚也就暖了。”
“明儿再做一碗,送到我院子里去。”孟子惆不悦,点了食还不忘教训,“你是王妃,怎么跟奴才们一个锅里吃?”
严真真不以为然,但也没有讲述一堂“众生平堂”的启蒙教育,只是哂然一笑,侧头让抱冬收了碗碟,又斟上新茶。
“这东西,恐怕明儿做不得。”她想了想,还是替奴才们说话。
“为何今儿做得,明儿就做不得了?”孟子惆皱眉。这姑娘就是不想讨好自己吧?给了她这么一个好机会,居然还要推三阻四地不痛快。
严真真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苋菜已经都用尽了,这红色头一个就不得。南瓜也不是时令上,还是秋天剩下的一个,估计也差不多了。再者明儿大年初一,各府来拜年的恐怕不少,奴才们都忙得跟什么似的。这东西做起来繁复得很,今儿就看她们在厨下忙活了三个时辰。”
孟子惆却更不快:“本王要吃,别说三个时辰,就是三十个时辰,也得给整治出来。”
“横竖做不规整的,何必再让奴才们大年初一都不得歇口气?”严真真坚持己见,“少了这两种颜色,做出来的也不过平常,不如吃白的倒好。其实这也是闲着弄出来的玩意儿,正月十五的时候,再做一趟便是。”
“你……”孟子惆瞪视了她一眼,憋着气不再言语。
抱冬在一旁着急,可严真真的神经多粗啊,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又创造了一股低气压,仍然好整以暇地喝茶。
到得子夜,这岁便算是守完了。严真真早已经呵欠连天,勉强把眼皮撑起来,看着孟子惆还端坐如故,脑袋便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