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作者:肉书屋
侯门娇第66部分阅读
的东西。
红袖轻轻的摇头,她并不担心会有人能写出比金大侠和古大侠更好的东西来;如果真有人能写出让人拍案叫绝的东西,她还真要去听一听呢好书难求啊。
她也不怕金大侠和古大侠的书没有,她还有很多的故事可以“写”出来;此时,她想到了那经典的剑侠,又想到了好多好多的神书。
尤其是网络上的神书,哪一本她只要记起一半来,就足够说书先生说两年的!她后备很足并不怕人跟风抄袭。
沈妙歌却轻声道:“她倒真舍得出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对郭大娘的称呼并不奇怪,只有妇人才可以出来做营生,而不管是多年轻的妇人,只要做了老板又没有老板娘身份的统统都称之为大娘。
红袖也摇头:“我也不明白。”郭珍珠这一辈子也不要想嫁人了,就是贩夫走卒也不会娶一位大娘的;有这种称呼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老鸨。
沈五老爷听完了沈妙歌的解释之后,看了对方茶楼一眼:“她的心,大着呢。”
红袖倒没有想到根本不认识郭珍珠的沈五老爷,会知道郭珍珠心中想什么;沈五老爷长长一叹:“我在外面奔波的久了,什么人没有见过?这样的,也并不稀奇。”
“她不过是想借连姑娘和袖儿摆脱她的困境,她所求的便是一份富贵有余的日子;但是连姑娘和袖儿都拒绝了她,想必让她心中生出了怨恨吧?”
“后来她跟了诚王爷之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现在的情形,她想留在王府享福一样也不成;不过诚王爷却待她看来极好,不然这么一个大茶楼,再加上她的大手笔,那可是一笔非常巨大的银子。”
沈五老爷说到这里咳了一声,他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居然跑题了:“她在王府中的不顺,令她对连姑娘和红袖的怨全变作了恨意;在她想来,如果不是袖儿和连姑娘不收容她,她也不会被诚王府的人欺ru。”
“连姑娘一个姑娘家,她想要对付人家怕是诚王爷也不干那就是要和连姑娘的父母兄长过不去,因为连姑娘现在没有名下的私产;而袖儿不同,虽然旁人不知道,但是朝中不少人都知道这茶楼是袖儿的。”
“而且仙灵茶在京城中是响当当的名声,她不来寻袖儿的晦气才奇怪。”沈五老爷已经坐了下去,连看也懒得看对面一眼:“除此之外,她想要的是在京中占一席之地,能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不再做……(看不清)”
沈妙歌不屑的道:“再怎么说,袖儿当日也没有害她,还为她想了出路;只是她不同意罢了,后来不被诚王府的人接纳,也是她自己的所为有不妥的地方,怎么能怪到袖儿身上?”
还不再做人xia人?明着说是茶楼,可是谁不知道她做得什么营生:就凭她的所为,想不做人xia人也不成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家,居然自甘下jian,这让沈妙歌十分的不齿郭珍珠的为人。
“无道理可讲,五哥儿;这种人,你跟她讲道理根本行不通的。”沈五老爷摇着头:“她只讲自己的道理。”
正说着话,便听到楼下有吵嚷声;同时楼梯上出现了一个小二哥:“五老爷、五爷,夫人,掌柜的;”他很有礼貌的人人都见了一礼:“对面茶楼的郭大娘带着人到我们茶楼来了,非要见我们少夫人;我们请她走,她就不走反而在茶楼那里吵闹起来。”
红袖和沈妙歌看了一眼沈五老爷,终于相信了这个世界真得有那种人:郭珍珠郭大娘居然不请自来--她在红袖对面开了茶楼,却还有脸打上门来。
沈妙歌有些怒气,想下去哄走郭大娘,却被红袖唤住了:“她今天来必没有安好心,你下去说不定正中她的下怀;男人和妇人相争,再怎么样也是男人不好看。”
沈妙歌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对方指名非要见红袖,他也不会去同一个妇人计较:红袖是他的妻子,他当然不能让外人辱之。
而且,红袖还带着身孕,他更加不能让她去面对那个忘恩负义的郭大娘。
沈五老爷也不同意红袖下去,他的意思是他和沈妙歌下去见机行事:就算是诚王爷,也不会不给沈、郑两府的面子。
不知道郭珍珠是如何说服诚王爷,也许是仙灵茶所得的好处人人可见,眼红的不止是那些说出口的人吧?
红袖听下面越来越吵,便道:“一起下去吧,有你们在我不会有危险的;而且,我也不生气,真的。”
她微微一笑:“不对的人是她、不是我;应该是她怕见我才对,哪有我怕见她的道理?”
沈妙歌和沈五老爷相劝无果,沈妙歌狠狠的瞪了红袖不知道多少眼,可是红袖视而不见,他明显是夫纲不振啊。
夫纲不振的沈妙歌只能紧紧跟着红袖下了楼。
郭大娘眼尖,倒是她第一个发现楼上下来了人;她看向众人簇拥着的红袖笑道:“少夫人终于肯下来见人了?”她开口便有些不善。
而经她这一闹,大堂里已经有不少人聚了过来:对他们来说,对面茶楼的女老板来找事儿,可比听书精彩多了。
郭大娘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她就站在仙灵茶楼的大门前:门口挤满了人,就是门口也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红袖一面看向郭大娘微笑,一面步下楼梯:“郭大娘你都肯见人,我这个救了你的人,有什么不肯见人的呢?”只一句话便占尽上风。
第25章赢了世界也无用
红袖一句话就让楼里楼外看热闹的人,看向郭大娘的目光有了鄙夷:原来沈少夫人是她的恩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每一样都是在恩将仇报啊
郭大娘没有想到红袖原来一直不以她的恩人自居,今天却一开口便道出当日的事情;不提当日的事情,她还好些,一提及当日的事情她心中的恼怒便添三分。
只是,她也知道人们的想法,不想让看热闹的人认为她理亏;而且她也想气红袖,所以对着红袖盈盈一福:“我今天这不是特意来谢夫人的大恩大德?没有夫人,哪里能有我今日;一切都多亏了夫人的相助啊。”她说此话虽然面带笑意,却是带着多半儿的恨意:如果不是当日她不肯收容自己,自己怎么会抛头露面做些营生?自己过不痛快,那干脆大家都不用痛快了。
郭大娘本就是娇怯怯的,说这番时更是柔弱上三分:没有谁听出她话中隐含的恨意。
此话落到众人的耳中,便好似她开茶楼红袖是知道的,支持的;所以,她便没有恩将仇报,但这样说对红袖的名声,绝对不是好事儿!
红袖淡淡的一笑:“过门是客,请大娘堂中坐下说话;”然后看向众人:“烦请诸位贵客让一让,让郭大娘过去坐下叙话。”
众人自然都让开了路;而郭大妙没有听到红袖对她话的反驳,心下狂喜自己占了上风:只自己这一句,这沈少夫人以后的闺誉……,她心中的一口恶气便消了大半。
红袖一面伸手肃客,让郭大娘先行;一面笑吟吟的道:“大娘一来,我也想起当日自恶人手中救下郭大娘你的事情;当日救郭大娘,就是为了让当时还是姑娘的你免得落入风尘;自那日一别三个多月当日的郭姑娘音讯全无,再见之时却已经是郭大娘,世事真是无常啊;”
“今日听到对面有茶楼开张,我才和叔父、夫君一起来看热闹,却万万没有想到是三个月没有音的郭大娘你做了老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话虽然十分客气,不过红袖最后的两句‘可喜可贺’干巴巴的,根本没有半丝喜意在里面。
“不过,郭大娘你居然有如此才情气魄,着实让我大大的吃了一惊一一大娘能有今日,我可是没有助上半分,因为大娘你的‘奇思妙想’,我可是绝对比不上的,也绝想不出来。”
红袖话中再三讥刺三个月音讯全无:哪里会知道对—面的老板会是郭大娘,又哪里会给她出什么主意?她并没有正面分辩什么,不过大家都能听得明白。
这才是大度、大气,这才是一位县主;和郭大娘争执或是恶言相向,反而是失了红袖的身份,也丢了沈、郑两家的体面。
“说到恩情;”红袖回身看了一眼对面茶楼中的女子们,轻轻一叹:“我想大娘也不必在意,忘掉的为好;看看现在,想一想当初还真是我和连姑娘多事了。”
红袖说得很是一本正经,可是却让看热闹的人一阵哄堂大笑:这话,说得可真是妙啊。谁也不能说红袖骂人了,但是人人都能听得出来红袖在骂人。
为什么要给郭大娘留脸面?她把茶楼开到对面,想偷仙灵茶的做法,挖走了仙灵茶楼的说书先生,红袖如果不是在开门做生意的茶楼里,早就让人把郭大娘用大扫帚赶出去了。
况且,她自己都不要面皮了,红袖又何必多此一举,顾虑人家的面皮呢。
郭大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娇怯怯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配上她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十足受了委屈的样子,看得人心疼不已。
虽然四周的人都知道她理亏,不过还是有不少的心生怜惜,纷纷道:“郭大娘已经道了谢,还是早早回去吧。”
郭大娘抬起眼睛来看了一眼红袖,带着颤音道:“夫人这是看不上奴家了?”她一看刚刚说法子不行,立时便改作了现在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红袖看她如此,笑了起来:“郭大娘的话可是说错了,我哪里敢小瞧大娘半分?大娘在未开张之初送仙灵茶楼的大礼————虽然当时没有人知道那里要开茶楼、也不知道老板就是你郭大娘;但是礼物仙灵茶楼却是收到了,并且铭感五内啊。”
众人没有想到红袖会说出这样的话,都十分稀奇郭大娘送了什么重礼给仙灵茶楼。
郭大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红袖要说什么,所以没有开接话;而红袖也不给她接话的机会,立时接着说了下去:“大娘送的两份大礼,大娘不是自己忘了吧?”
“第一份大礼,我们茶楼里伺包厢的两个小二哥偷了不少的泡过无用的仙灵茶走,不知道大娘可是已经能做出仙灵茶了?”
郭大娘的脸白了,众人立时收起了刚刚的怜惜之情:这女子下jian些也就罢了——下jian的女子开,只要不是男人的老婆,很多男人不但不会介意,而且很是喜欢呢;但是,恩将仇报到如此无耻的地步,这女子还能算是个人?
鄙夷的目光再度在郭大娘的身上扫耒扫去,让她十分的难堪;只是她还没有分辩,红袖那里又漫声道:
“第二份大礼便是张五先生了,他在我们茶楼一直说书,大娘早早的许以重金,让他答应去相助大娘;大娘不但让张五先生走时还把手上的书稿带走,而且还想让张五取走接下来的新书稿;”
红袖看着郭大娘,笑吟吟的道:“虽然新书稿没能取走,不过大娘也早已经得了张五先生手上原有的书稿,听说今日大娘的茶楼里,张五先生说了另外的书,嗯,听说和我们的书有一些相似呢。”
红袖虽然并没有说一句肯定的话,只是听说了又是听说,但是郭大娘却无可辩驳:茶楼外面看热闹的人,可有不少在她茶楼里听过了书;她此时反口没有此事,只会让大家更加看不起她。
再者,张五就在她茶楼里说书,她就算是巧舌如簧也不能让众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一霎间她便想明白了,便对着红袖轻轻一礼:“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哪家店里的小哥或是其它人没有离店而去的,他们又不是卖身的奴才,自然是去留随意的;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1氏处流;莫非是夫人不许店中的人往其它处去吗?”她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四周,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夫人,这样就不对了,他们虽然来做工,但倒底也是我天朝的百姓,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呢?”
她在此时反将了红袖一军。
红袖依然没有反驳她,只是淡淡的道:“张五先生在去大娘那里时,可是在店里取走了他所有的东西,并且我们也结清了他所有的工钱。”不用多说,人们自然是明白的。
郭大娘没有想到自己想来耀武扬威一番,却被红袖奚落的一顿;看到众人的目光,她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名声扫地对茶楼的生意影响极大的。
她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对着他们轻轻一福:“小女子当初流落在京城,的确是被人所救,不过却不是这位沈少夫人,是一位连姑娘;而沈少夫人不过是和连姑娘同车而已,此时却以奴家的恩人自居,倚仗……。”她没有说下去,不过人人都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沈妙歌和沈五老爷可是寸步不离从站在红桕身旁,他们就算是一句话不说,却也表明了沈府的态度。
郭大娘回头:“奴家不过是因为当日有过几分情面,所以今日过来打个招呼,不想夫人你却如此待奴家;奴家、奴家,告辞了!”说完双目微红,眼中含泪的低头便向茶楼外面而去;只那副样子,看得每个男人心头都会不由自主的想怜惜她一番。
想想她不过是一个女子,独身流落在京城,的确也是千难万难的。
红袖淡淡的道:“慢走,有时间还请常来走动。”就好像没有听到郭大娘最后的那番话一样。
而郭大娘却没有就这样一走了之,她走起路来步子极小,如此才会让人生出弱柳扶风之感;在她行到沈妙歌身旁时,好像是失神之下踩倒了自己的裙子,就像一旁:也就是沈妙歌所在的方向,倒了过去。
她现在可是一脸的幽怨、柔弱,再加上脸上含泪水,大多数人早已经原谅了、或是忘了她对仙灵茶楼所做事情:来茶楼的当然而以男人居多,他们看到郭大娘的样子,认为她虽然所为不好,但也情有可原。
一个单身女子,在京中立足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而再看看红袖:她是郑侯爷的女子,沈小侯爷的夫人,又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一一她可比郭大娘幸福太多太多了,就算是失去茶楼,她也一样过好日子。
弱者,永远是被h同惜的。
郭大娘早已经知道这一些,所以她连番的做作当初是有目的:她不想让红袖过得痛快,当然不会放过她的男人。她虽然不会进入侯府,但是只要夺了沈小侯爷的心,就足够红袖痛苦一辈子的:她便赢了;就如同诚王妃,容不下她又能如何,诚王爷还不是事事宠着她。
男人,都是喜欢保扩弱者的,不管弱者是不是有错:只要是弱者,便大错变小,而小错真接就会被忽视掉。
沈妙歌,也是一个男人啊;郑红袖今天可是占足了上风,她现在又把柔弱、伤心等等扮到了极至,这个男人就算一下子不会对自己动心,但是扶自己一扶总还是会的。
只要他扶自己一下,今天郑红袖的上风便一下子全没了:她就是赢了全世界又如何,她的男人却扶了她的对头!
她不止是了解男人而且她一样了解女人的心思。
第二十六章四脚朝天
郭大娘满怀信心的倒了过去,她并不担心自己会倒在地上,从来还没有一个男人,让她倒在地上过。
她虽然心头闪过了许多的念头,但也不过是一霎间;她的微笑还含在嘴角边,身子却已经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好在茶楼里的地上铺着地毯,虽然是廉价的地毯,不过却也让郭大娘摔得没有很痛;痛不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摔倒在地上很难堪!
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是在很多的男人面前跌了一个四脚朝天,岂止是不雅?
沈妙歌并没有扶她,他还往后退了两步;而他身边的小厮们都没有要伸手的意思,随着他们的主子退后,都向后退了两步。
沈妙歌不喜欢郭大娘,他不喜欢这种柔弱的女子:不过原本他也不讨厌,但是他今天非常讨厌郭大娘,因为她来寻红袖的麻烦。
他没有给她耳光。,一来是因为自恃身份,二来是因为他不打女人;想让他扶郭大娘?那根本不可能,他就是衣角被郭大娘摸到,那件衣被他便不会再要了。
这样的女子,他可是不想沾染半分的:心计j狡又忘恩负义,一心只想攀附男人而富贵一一这哪里是女子,这简直就是垃圾
倒是距郭大娘近的几个男客,想伸手扶她的;只是距离有些远,所没有扶到郭大娘,她便跌倒在地上了。
郭大娘原本不会四脚朝天,是因为红袖和沈妙歌不约而同的脚上用力拉动了地毯,只是小小的一下下:但却让侧身倒在地上的郭大娘变得四脚朝天了。
只是那地毯也坏掉了,不过沈妙歌和红袖都不在意:这毯子被郭大娘这一躺,不坏也应该寿终正寝送出去处理掉了。
郭大娘摔倒在地上好半晌没有动一动,她不相信自己会摔倒在地上,不相信自己的跟前有男人的时候会摔倒在地上;但是,她就真得摔倒在地上了,且姿态不雅。
她反应过来之后立时翻身伏在了地上轻泣起来,哭得呜呜咽咽十分的伤心,:红袖早已经领教过的哭功,倒并不意外;而沈妙歌却听得大皱眉头,如果不是顾忌这是自家的茶楼,他真就会让小厮把郭大娘抬起来扔出去。
郭大娘哭了一会儿,慢慢的起身:“小女子孤身在京中求口饭吃,刚刚被夫人一一以至于一时失神跌倒,给、给大家添麻烦了。”说完,半掩着小脸:她哭起来时不会难看半分,反而只会让人心痛万分,她当然不会把脸全掩起来;
她一面走一面轻声的道:“请诸位给小女子让一让路。”就好像这里的人全部都欺负她一样,她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众人给她让路的同时,忍不住用眼中暗暗扫向沈妙歌: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沈妙歌可是小俣爷!但是众人依然是很怪他为什么不扶一扶郭大娘,任由她一个女子跌在地上,那多难堪?
还好郭大娘现在是大娘,不是良家女子,不然这样跌倒一次回去还有个不上吊自杀的?众人想到这里,都轻轻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