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和沈妙歌并不是不重视此事,不只是他们,就是沈老侯爷和郑将军都对此事十分上心如果是宾客们所为,就是他们两家的敌对之人;只是当天他们可没有请那些人来,被人混进来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是茶楼里的人所为,那么动手的人很有可能是沈府的某些人:那就是还有人要不利于红袖,她现在可是有喜的人!
所以,沈老侯爷让红袖近来千万要小心,沈家老宅的人要细细的再查一查根底,他认为红袖到沈府去请安也要减少一些;而红袖到了沈府,自她吃的茶到饭菜等等,都会有专人————以此来防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沈府与红袖的所为,让沈府的某些人很恼火。
‘名是笨蛋!现在岂不是打草惊蛇?原本以为她能有什么好主意,却只是小打小闹!”咬牙切齿的声音:“眼下,反而让我们也无法动一动。”
“不能让她生下来,不然侯爷之位便要定了。”
“我自然是知道。”顿了顿:“只是,她也不一定能生个儿子出来,说候爷之位却早了些。”不过倒底还是不放心:“当然要小心,万一是儿子便是我们的麻烦了。”
‘也不用怕,儿子养不过三岁,不也是白搭?!那侯爷的位子一样不会立时到五哥儿的手上。”
“算了,不要提什么侯爷之位了;不到他手上也到了旁人手上,只不过他做候爷,我们便绝难成事了。
“那接下来?”
“我想一想,眼下哪里还能动弹?想起来便火大,砸那么一个破琉璃盏有什么用?!真是白痴,白痴!”
再怒,事情也是如此了。
沈老祖现在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尤其是看到那仙灵茶时更是高兴;有一天,她无意之间听到红袖有孕的事情,便急急让人要去看红袖时,才知道红袖已经不在沈府。她问事情的原委,沈老侯爷三言两语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多了,怕母亲生气;而沈老祖闻言之后沉默半晌,便道:“我要去老宅住一段日子。”
沈老祖年岁日大,在她眼中没有什么能比孙子更重要;沈老侯爷等人自然反对,不过她道:“我能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是不易,如果能看到五世孙,就算是立时闭目也无没有挂碍了。”
听到沈老祖此言,沈老侯爷等人都不好再劝,知道老人家只是想看孙子:虽然那孙子还在红袖的肚子里。
沈妙歌打发人给红袖送信儿,让她着人收拾院子,过两三天沈老祖便会过去。
红袖对沈老祖来同住,倒并没有什么不高兴;让人把老宅的上房收拾了出来一一她自知身份,所以到了老宅并没有住到上房里;她上面可不止有一位婆婆啊。
院子收拾好之后,给沈府送了信,红袖打算去茶楼看看:自开张到现在,她还没有去看一眼;而沈老祖来了之后,她再出去便不像现在如此方便了。
红袖收拾之后,便带着丫头去了茶楼;茶楼里一切都好,客人每天都很多;老掌柜笑眯眯的说,包厢现在都是要提前一两来预定才会有。
红袖叮嘱了几句和气生财的话之后,便到二楼去坐一坐:出来一趟,便当是散散心吧;刚到二楼上,她便看到了一个熟人儿。茶楼还没有开张时,她看到的那个女子。女子还是一样劲装,看到红袖时笑着抱拳:“夫人,有礼了。”
红袖还是一个万福:“姑娘好。”女子微微皱眉,终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听人说夫人也是有一身好功夫的,为什么偏要做这种小儿女之状,岂不是令人生厌?”
红袖微微愕然:在京中,所有贵妇贵女们相见,大多是以万福之礼相见;只有少数相熟的武将之女们,在见面时才会行抱拳之礼。
而且沈府很重规矩,虽然是武勋世家,长子一房却讲究文武双全,所以红袖自嫁入沈府之后,一直都是规矩万福礼待人。
不想今天却被人斥为小儿女之状。
红袖想了想立起身来微笑:“姑娘英气逼人,小妇人不能及也。”她和此女不熟,所以只是平掌的客套待之。
那女子却脸上正现失望之色,对着红袖草草一抱拳:“夫人,有事先走一步。”然后带着人便自红袖身侧而过。
红袖轻轻摇头:真是一个怪人;也没有放在心上,自去包厢里就坐;而那女子走到楼梯处又回身看向红袖,轻轻的嘟囔了一句:“还以为是一个可以相交的率性好女子,真是可怜了做那份仙灵茶的灵秀之气啊。”
第八章一心为沈家的沈五老爷
红袖自茶楼回来,沈妙歌正在府中等她,笑道:“我的老板娘夫人回来了?”红袖嗔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府中没有事情吗?”红袖淡淡的问了一句。沈妙歌在朝中没有需要坐堂的差事,所以每天只是上午去兵部走一遭便可以;不过沈府总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沈妙歌每天晚上到老宅的时候,总是快到晚饭时分。
沈妙歌摆手:“不是。老祖宗要过来住,所以我提前来瞧一瞧。”说完,他对红袖眨了眨眼。
旁边的映舒心直口快:“爷原来是假公济私,打着老祖宗的名号来探夫人。”
沈妙歌闻言瞪映舒一眼:“袖儿,我看这丫头留得太久了,要快些给她找婆家才成。”
红袖深以为然的点头,吓得映舒叫了一句:“姑娘,我妹子刚刚进府,可什么也不能做呢,您打发直闻我,只韵香几个可是忙不过来的。”她叫完,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免得走慢了,真被五爷一句话给配出去,她可真是没有地方哭去:能得几年逍遥是几年逍遥,她可不想像点娇一样,早早的嫁作人妇,又是主子又是男人、孩子顾不过来。
红袖和沈妙歌吓走了映舒,夫妻相视而笑。
“今天怎么样?”沈妙歌看向红袖的肚子:“可有几日不曾让墨神医请脉了,什么时候请他过府来坐坐。”他的意思,最好墨神医能住在沈府老宅上不走。
红袖笑着摇头:“请过脉几日而已,我好的很;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听奶娘说,她们老家那里,人家快要生了还在田地里做活呢,孩子不一样是活泼泼的一个又一个。”
沈妙歌虽然不赞同红袖的说法,不过也不同她争辩,反而把话引开了;夫妻二人说了一阵子话,便听外面说二爷来了。
沈妙歌摇头:“真是讨命的,我到哪里他追到哪里。”红袖笑着打发他出去见人做事,看到沈妙歌一脸的不情愿:最近沈老侯爷正式要做老太爷,不再理事,沈妙歌便忙了不少。
沈老侯爷此举也是有深意的:沈妙歌要做父亲了,沈府的事情也就应该让他正式的接掌一些,慢慢的适应;再者,给他正经事情做,也免得哪天沈老祖想起来,要给孙子纳妾!
他已经问过了沈妙歌的意思,因为沈府对红袖有太多亏欠,所以他不太好意思提纳妾的事情;但是沈家子嗣总是大事,也不能置之不理啊,他询问沈妙歌其实有意思要让他向红袖试探一下。
不过沈妙歌一口回绝了他,把沈家长房子媳艰难都推到了妻妾争风上:虽然老侯爷不能完全认同,但是想一想沈妙歌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再加上红袖现在年纪并不大,并不着急让沈妙歌纳妾,所以沈老侯爷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沈老侯爷把他的意思也说给了红袖听,也算是沈家对红袖的关爱,算是对红袖在沈府所受委屈的一种补偿;所以他才不想让沈老祖提此事。
不过,他无法和沈老祖说个明白,因为只要一说,便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都说出来,不但牵扯到了沈太夫人,还会牵扯出来田氏的通j——还不把沈老祖气个好歹?
红袖和沈妙歌倒是放下了心来,只要有沈老侯爷顶着,沈老祖那里自会有人去代他们想法子,纳妾的事情不用他们小夫妻操心了。
安顿好沈老祖之后,沈妙歌便在沈家老宅的时间长了一些:怎么也要有人侍奉在沈老祖身边,自然是非沈妙歌莫属;这也算是红袖小夫妻的意外之喜。
倒是沈老祖并没有寻红袖和沈妙歌的半分麻烦,自住到沈家老宅之后,根本没有露出让沈妙歌纳妾或是收通房的意思:不止是没有对红袖提,就是对沈妙歌私下里都没有提一个字。
而且沈太夫人又去了家庙的事情,沈老祖也没有追问什么:好像听信了老侯爷的那句,没有让她回来就回来,自然要让她回去的话。
沈老祖每天除了调养自己的身体之外,就是关照红袖;每天看不到红袖便心神不宁,她对红袖的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的看重。
红袖也因此少了许多出门的机会,只能常常在府中陪着沈老祖:她只要一说要出去,沈老祖总是要阻拦一番的。
沈老祖在沈府老宅住着,沈家各房便免不了常来给她请安,顺带着当然要看看红袖。
二夫人、六夫人和江氏是常来的人;而其它各房的人虽然来得少一些,却也是五天七天便能见着一次。
不知道是因为红袖的身份转变,还是因为红袖上一次大闹沈府的缘故,沈府各房不论哪一位,看到红袖都比原来要客气三分。完全没有变的只有六夫人:她还是那个样子。她在息了夺嫡夺家业的念头后,在六老爷回来之后,也并不再上赶着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教子和帮着沈夫人料理府中的事情;而六老爷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反倒对六夫人十分好起来;六夫人越是赶他去小妾房里,他越是赖在六夫人方里不走。
而六夫人现在和红袖交好,又得了沈夫人的信任后,忽然发现日子过得比原来要舒心太多:都是一家人,银子在谁手里还不一样?和和乐乐的日子,过得安心、开心。
二夫人和江氏的变化也不大,只是对红袖不像原来那样随便了;以她们的话来说,红袖现在可是县主;红袖也并没有强求,一概顺其自然。
红袖和沈妙歌对现在的生活十分的满意,每天小两口在晚上用过饭后,煮上一壶茶、摆上几碟点心,两个对饮赏月或是赏花、或是什么也不赏,只是说说闲话;自有一种悠闲的幸福在心中生出。
他们以为,只要好好的防备着,不能小人谋算到红袖腹中的孩子,他们的生活也许可以平静幸福很久的。
不过,麻烦却总是在他们没有想到的时候,来敲他们的门。
沈五老爷回来了,在去过红袖的茶楼之后,寻了沈妙歌说了一番很大的道理:无非就是想让红袖把仙灵茶的做法留在沈家;日后那茶楼自然也传子不传女。
沈老侯爷和沈侯爷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们认为红袖是沈府的媳妇,是她的还是沈家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况且,那茶和那茶楼,的的确确就是红袖的。
沈妙歌拒绝了沈五老爷:那是红袖的私产,同他、同沈家没有关系;沈五老爷最终一退再退,非要沈妙歌答应自己,那茶楼与仙灵茶的做法,红袖日后只能传子不传女。
沈妙歌一样还是拒绝了,那里红袖的茶楼,她想要给谁是她的事情。
沈老爷急得几乎跳脚,沈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茶楼如果在天朝各大城中都建一座,会给沈家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在他的眼中,只有为沈家赚银子。
而在他看来、或是世人的眼中,红袖的茶楼最终其实也就是沈府的:只要传成了红袖的长子,那就是沈家的产业。
但是沈五老爷不管怎么说,沈妙歌就是摇头;气的沈五老爷起身走了,只是沈老侯爷和沈侯爷那里,也没有听沈五老爷的,让他莫要再想此事。
沈五老爷却不死心,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啊;他终于亲自去寻红袖了。
红袖早已经自沈妙歌那里知道了沈五老爷的打算,和沈妙歌一起在老宅接待了沈五老爷;红袖并没有恼他,一样敬他长辈请他上座。
沈五老爷以为红袖会给他脸子,看到红袖待他如此客气尊敬,反而老脸一红:怎么说谋人家的私产,他一个长辈怎么也有些过分;虽然是为了沈家。
沈五老爷坐下之后,便不好意思直接提及自己的来意,和沈妙歌、红袖东拉西扯说了一阵子闲话;他不提,红袖夫妻自然不会提及,终于沈五老爷忍不住了。
只是他刚刚说了没有几句,沈老祖来了。
沈五老爷急忙上前亲自扶了沈老祖坐下:“老祖宗不在房里歇着,怎么到前面来了?刚刚我原想去给老祖宗请安的,只是听说老祖宗在下上晌醒了,也不喜有人打扰,且上午孙子也给老祖宗请过安了。”
哦,沈五老爷急忙上前亲自扶了沈老祖坐下:“老祖宗不在房里歇着,怎么到前面来了?刚刚我原想去给老祖宗请安的,只是听说老祖宗在下上晌醒了,也不喜有人打扰,且上午孙子也给老祖宗请过安了。”
沈老祖斜睨了一眼沈五老爷:“我怎么到前面来了?我不是怕有人我我袖儿的茶楼抢走了么?”
沈五老爷的脸一红,咳了医生:“老祖宗,您……”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你不是来要袖儿的茶楼的,你脸红不红?我们沈家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虽然我们沈家不能算是大家大户,但是祖孙几代人混个温饱还是成吧?你就看不得袖儿手上有点好东西?都要弄到沈字底下你才舒心?”沈老祖一面说一面瞪沈五老爷。
红袖和沈妙歌侍立一旁是一言不发:有沈老祖这尊大神在,他们夫妻两个怎么可能会不求神?不要说沈五老爷,就是沈老侯爷来了,沈老祖往这里一坐,看哪个敢提要红袖的茶楼
沈老祖也不想伤了沈五老爷,瞪完后轻轻一叹:“我知道你一心为了沈家打算,只是应该打算什么,不应该打算什么要分得清楚;不然,岂不是落人笑柄?”
第9章滴水不漏
沈五老爷的脸涨红的厉害,他没有想到沈老祖会过问此事,他也不是想要红袖的茶楼,只是想把红袖的茶楼与仙灵茶的做法留在沈府,那么沈氏子子孙孙可以富足的过多少代?
沈老祖看他一时间答不上话来,轻轻摇头:“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树大招风吗?我们沈府,已经不小了。”话,很值得深思。
沈五老爷弯下身子:“老祖宗,我们沈家是不小了,但是总要代后世子孙打算;有道是富不过三代,而贵又能几代?”
“我们沈家现在有老侯爷、侯爷等人,但是后世呢?说起来是为了后世子孙打算,不如说是为了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们打算,总不能日后连给租宗们的香烛银子也不能凑足吧?”
沈老祖深深看了他两眼:“你的话很有道理,只是你做的事惜同此有什么关系?现今我们以我们沈家所有,便不能代子孙们多备一些祭田了吗?
沈五老爷又深深一躬:“虽然我们沈家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但是我们府上人也多啊;而往前,又要往外分家一一我们这一辈的各自出府自立门户时,就会分走一些家业及一大笔的银两;以我们府上现有的,如果为后世打算需要的年数太多了。”
沈老祖闻言脸色一变:分家?老五倒是想得长远!五哥媳妇还没有生呢,不知是男是女,他那里已经想着分家了。
“因此,你便来掂记你侄媳妇的东西,是不是?”沈老祖的声音沉了下来。沈五老爷连忙深深一躬:“老祖宗,不是的,不是的。”他的汗都下来了,不过久历商场之人总还是有急智的:“孙儿的意思是和侄媳妇商量一下,沈家和侄媳妇合作把茶楼开到我们天朝各地的大城之中————我们沈家在此的所得便可以全用来治办祭田之类的。”
如此,他便不是来强要红袖的东西,而是和她相商了。
沈老祖闻言看了看他,笑了笑:“嗯,很好,很好。如此才像是五哥儿的五叔;我累了不掺和你们的事情,你们好好商议,我去歇一歇。”
她说完看向红袖:“袖儿,什么事情都不要勉强,你的东西自然是由你完全做主。”
红袖轻轻答应着:“五叔此来也是为了我好,为了沈某好,袖儿明白的,老祖宗放心就是。”她上前扶着沈老祖,和沈妙歌、沈五老爷一起把沈老祖送了出去。
重新回到厅上落座,沈五老爷脸上已经恢复成平日里的神情,并不见什么尴尬:“五哥媳妇,你看如何?那茶楼的确是很好,只在京城中实在是有些太委屈了仙灵茶。
红袖想了想:“老祖宗也说过了,树大招风,五叔父,此事媳妇自然是想做的,不过皇家那里一~”她的话一顿之后:“一座茶楼还无妨,如果各地都有,而且还都很能赚银子,那就很让人眼红了。”
“现在,凭我们沈家自然是不会出事儿,只是日后嘛…”她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她相信沈五老爷明白的。
红袖并不是不想把茶楼多开几座:天朝不只是京中有着权贵与吝钱人,各大城中一样也有啊;但是,这里是古代,是皇权,很多时候就想得周全一些。
沈五老爷低下了头,然后抬头道:“侄媳所说甚对。不如这样,我们先开五座茶楼,并且还是一座一座开一一如此一来,虽然能多赚不少的银钱,却也不会被人所嫉。”被人所嫉是一定的,只是不会被皇帝所忌:有皇帝这把保护伞,便可以安枕无礼了。
红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有银子不赚岂不是傻子,况且并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五老爷立时高兴起来,他搓了搓手:“我们来谈一谈详细的事情,来谈一谈…”
红袖和沈妙歌便同沈五老爷一直谈到晚饭后,第二天沈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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