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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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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作者:肉书屋

侯门欢第18部分阅读

?”

“我只喜欢你。”

“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沦落成平民流浪在外呢?”

“我还是只喜欢你。如果不是你在宫中,那么我并不喜欢这如履薄冰的后宫,不喜欢这后宫的奢靡浮华,权谋争斗。我宁愿你是流浪在外的平民,我愿意与你执手天涯,相赴市井田园,过着和顺安康的日子,一两孩童,三五仆从,七八牛羊,十九房舍……那才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也是我可以自主掌控的生活,有安全感,不必猜疑,不必在姬妾成群的家族中求生存,运用平衡准则为人处世,安于平和并不一定就是安于平凡,你舞剑,我弹琴,酿梨花淡酒,种相思红豆,做一对安逸在红尘中却又超越红尘的神仙眷侣。”

锦画说得热切,脸上散发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光芒,娇弱的身躯此刻绽放出一种力量,振奋,热烈,祥和而又柔情……

鸿泽用力捏了捏锦画的手,待松开之时,锦画才发现手腕处多了一个莹润的翠玉手镯,笑着看向鸿泽,见他眼神中竟是少有的温情。

锦画离开之时,鸿泽仍旧站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出神。不得不说,在此之前,不过就是喜欢,不想别人沾惹到她丝毫,而当她落落大方地倾述衷肠,回答他说喜欢自己只喜欢自己之后那一大段长篇累牍的话后,他才被深深得震撼了。

一两孩童,三五仆从,七八牛羊,十九房舍……场景顿时映入鸿泽眼帘,鸿泽闭目,暗自长叹。

到底是跌宕起伏的雄图霸业,还是平和安顺的市井田园?

鸿泽,你该如何选择?你拿什么来选择?

锦画回到房间住处时,习惯性地唤了一声“蜜柚”,见屋子里空荡荡地没人回应,才回过神来,蜜柚此刻怕是已经在景治宫了吧?

锦画本想自斟一杯茶,入口之时才发觉茶水已凉,于是便扬声吩咐房外的宫女倒杯热茶过来,不过片刻,便听见脚步声,只是那脚步声急促而凌乱,锦画心里一惊,倏地起身回看,原来那脚步声是颜书所发,她手里那杯热茶稳稳洒在刚才锦画坐着的椅子上。

颜书将手中的茶杯朝锦画掷过去,正砸在锦画额头上,锦画顿时头脑一蒙,有些发昏地痛,捂着被砸的额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颜书指着锦画骂道:“袁锦画,你不要脸,你抢了我的誉哥哥,又背地里勾引着三皇子、四皇子,你打得好如意算盘,知道他们哪一个都是好归宿,所以才可着劲不顾姐妹情谊?只是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认定他赫连誉了,谁我也不肯嫁,嫁我便只嫁给我的誉哥哥。所以,袁锦画,从此后,你离我的誉哥哥远一些,如若再叫我发现你与他说话来往,那么我定要跟你来个鱼死网破,绝不姑息,不信,便走着瞧。”

颜书说得痛快,见锦画一直半伏在桌几上不曾抬头看自己,于是便猛然间拂开锦画的手,见手指缝的鲜血流出,而额角处也有了伤口,有了些慌神,锦画拿出帕子来按住伤口,无力地朝颜书说道:“这些事等改日再说。还有,我对你的誉哥哥没兴趣,请不要再为了他说些过激的话出来。”

颜书见锦画被茶盏砸了受了伤,仍旧没有埋怨自己,也没有怨天尤人,不禁又气又佩服。见锦画心平气和地劝自己回去收拾东西,深觉自己有失风仪,当下也不再难为她,只不过心中那口闷气却是未发。

当夜,锦画、颜书又再度去给德妃请安,德妃问过澄瑞宫大殿上的事,颜书如实回答,锦画一直沉默不言,直到颜书冷笑出声,说道:“姨娘,过不了几日,我便不再是镇国公府的嫡孙长媳了。”

德妃或许是早已听闻了些什么,不曾惊异,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问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颜书抽泣出声,指着锦画喊道:“就是她,她勾引誉哥哥在先,又偷着调换了我和她的画像,让誉哥哥错认了人。姨娘,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喜欢誉哥哥,我不想他悔婚……”

不到万不得已,德妃不想去招惹澄瑞宫的人,更别提那出了名的慧黠无赖赫连誉。

作者有话要说:睡去了,困到连创可贴都写进去了~~白天又要发疯了,等我哟。

☆、表白

面对颜书的指控,锦画不曾辩驳,只是淡淡说道:“我无心搅在三姐与赫连公子之间,至于画像之事,虽不是我做,却与我脱不了干系。可是,我却不认同你的说法,我从无勾引过赫连公子,从前不会,如今,更不会……”

锦画将“如今更不会”这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德妃有些惊异,未等顿悟过去,便听见颜书冷笑道:“四妹,你是个好样的,让几个皇子都护着你,连一向缄默冷漠的三哥哥也肯出面护着你,甚至牵着你的手堂而皇之得离开澄瑞宫。”

德妃面色骤变,看向锦画的神色越发惊疑不定,只道这锦画自小沉静,谁知便有这般心机,不动声色之下竟将澄瑞宫搅得天翻地覆,甚至包括了鸿泽在内。

这如何可能?鸿泽一向不喜形于色,甚至在自己这个母妃面前也从不轻易吐露任何,他怎么可能在赫连皇后面前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锦画,你可否向本宫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德妃问道。

锦画沉吟半晌,正要开口回答,却听见身后七皇子鸿洵笑着走进来,说道:“母妃,这算什么打紧事?当时皇后娘娘逼迫锦画妹妹得紧,儿子也看不过去,这才央求三哥将锦画妹妹带走。”

颜书正待辩驳,却见七皇子鸿洵暗暗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准再说下去,颜书气怒,狠狠得绞着手里的帕子,一脸愤恨地看着锦画。

待到走出惊鸿殿之时,颜书憋不住气,朝七皇子鸿洵问道:“七哥哥,你为什么帮她说话?同样都是妹妹,为什么你总是格外对她关照一些?”

平日里七皇子鸿洵对颜书也不错,只是今日却没了哄她的心情,没有理会颜书的话。颜书气怒拔腿便跑开了。

“谢谢你。”锦画站在原处,低声朝鸿洵道过谢,转身欲走。

“锦画,你等一下……”

锦画回身看过去,七皇子鸿洵走近她,神情萧索,问道:“锦画,你决意要跟三哥在一起了?”

锦画微怔,旋即说道:“只要他肯要我留在他的身边,我便毫无怨悔。”

七皇子鸿洵摇了摇头,勉强笑着说道:“锦画,现在我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不劝你,却也不会祝福你。因为,我知道,他给不了你幸福,给不了。”

锦画只微微笑了笑,选择缄默,没有想过辩驳,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一时心动便想着倾尽全力去靠近,可是她仍旧懂得取舍,决定要两情相悦才会甘愿付出所有。

“这是你受伤那日,我在湖边捡到的,我一直没还给你,或者说,我一直不想还给你,我总以为你会幡然醒悟,不会深陷进去,也会将这枚玉佩遗忘到脑后。可是,看情景,这只是我的妄想了,锦画还给你……

锦画再度离开之时,七皇子鸿洵伸臂拦住她,将手心递至她的面前,锦画细细看过去,赫然便是三皇子鸿洵的那枚玉佩,惊喜不已,伸手便取了过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锦画待要道谢,却见七皇子鸿洵的身影已经走远,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无法再言语。

回到房间之时,锦画看到了一个人,她面色如纸,神情有些藏不住凄惶和无奈,锦画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蜜柚,你这是要跟四皇子去了吗?你不要担心,过上几日,待皇后娘娘淡忘此事,我会向四皇子恳求,要他把你送回我身边来。”

蜜柚摇了摇头,凄然地说道:“不必了。蜜柚觉得跟在四皇子身边未尝不好,最起码能够……”

锦画微怔,当即明白过来蜜柚说的是跟在四皇子身边,最起码可以经常看到虞晋声,原来,这几年来她一直都明白,只是从来没有说破,她心思聪慧,只是却只有苦命。能够在鸿沉身边,常见虞晋声,也算是能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与希望。

“可是,蜜柚,你要记得。无论如何,只要你愿意回来,我随时都欢迎你,不论我身在何方,都会将你和荔枝看做我的好姐妹。”

蜜柚一时红了眼眶,却是无泪,朝锦画磕了一个头,拿起随身的包裹,疾步走了出去。

锦画独自坐在房中,手里握着那枚玉佩,半靠在床榻上,回想这几日宫里发生的是是非非,唏嘘不已。

德妃身边的红绫来看过锦画,说是赫连誉在澄瑞宫里闹腾着来见自己,被赫连皇后拦下让人硬生生地押着送回了镇国公府。

而澄瑞宫的闹剧,竟连晟帝也惊动了,亲自过问过此事,并令三皇子鸿洵到朝元殿说个清楚。

锦画一时有些紧张,忙问道:“后来可如何了?”

“奴婢不知道,只是听说朝元殿里偶有争执之声,三皇子出来之时,皇上连常用的茶杯都摔碎了,不过到底也没有如何,德妃娘娘备着茶点去找皇上赔罪,皇上也没有迁怒于娘娘。”红绫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上也该记得,三皇子马上要出征了,何苦为这些事闹得不愉快?”

锦画心里一沉,听到这个消息有些茫然,他要出征了?

“红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红绫回道:“几天前了,三皇子请缨出战,皇上龙颜大悦,曾夸赞过三皇子有他当年的英勇,德妃娘娘听说了此事,心里好一阵高兴呢。”

锦画微微点了点头,见红绫离开,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他早就决定要离开去边疆征战

了,却从未向自己透露过只字片语,难道说自己在他心中就是这般的微不足道?

一夜未曾安眠,待到次日远方鱼肚白起,锦画便起了身,德妃派了人过来照顾锦画起居,收拾好行礼,不外乎就是一些德妃让人添置的衣裳首饰等。

因昨日那一闹,德妃便没叫颜书、锦画去澄瑞宫向赫连皇后辞行,只是安排了宫人将锦画、颜书送出宫。

颜书因为恼恨锦画,执意不肯与她坐同一辆马车,德妃无法,只得又叫人再备一辆马车给锦画。

站在宫门前,锦画左右四顾,站在马车前犹疑着不肯移步,颜书冷笑道:“怎么?你是在等三哥哥来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姨娘就是怕你再见三哥哥,于是今儿个早早便将咱们送出来,这个时候,三哥哥还在朝元殿上早朝呢。等他下了朝,只怕咱们早就回了侯府。哼,等回了府,我便一五一十地将事实说给老太太听。以后,你想出府见人,只怕比登天还难。”

其实早在德妃这么着急地安排两人出宫之时,锦画已经想到,德妃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避免自己见到鸿泽,只是她心里仍旧存着一丝幻想,希望能在出宫前,或者说他出征前再见他一面。

被颜书这样说穿其实是件很残忍的事情,锦画却面不改色,淡淡说道:“见或者不见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能不能在一起。三姐,经过了一些事,你也该明白这个道理了,不是吗?”

颜书气得身形颤抖,如若不是在宫门前,或者早就冲过来要打锦画一巴掌才解恨,赌气上了马车,催着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

锦画站在马车前,再三回头,不见鸿泽的踪影,终于失望苦笑。刚要迈步踏上马车,谁知便被车厢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拉着进了车厢,跌进了那人的怀中,锦画惊魂未定,失声尖叫前被那人捂住了嘴,只紧紧拥在怀中一言不发。

锦画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只觉得顿时松懈了下来,又惊又喜地伏在那人怀中,用手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娇嗔说道:“你不是上朝去了吗?你怎么会在车厢里?吓死人了。”

鸿泽嘴角抿出好看的弧度来,眼神中泛着微微的笑意,揉了揉锦画的头发,说道:“我早料到母妃会这么做,所以便托病没去上早朝,只是瞒了消息,母妃暂时还不知道。”

“我听红绫说,你自行请缨出战要去边疆了,什么时候走?”

“边疆战事刻不容缓,如今粮草已于三日前先行,我三日后便会离开。”

锦画点了点头,轻声埋怨道:“那为什么不早知会我一声”?

“我未曾料到,会发生今日之事,也未曾想到你需要这样匆忙离宫,原本我想让你为我送行,看着我出征远去的……”

鸿泽声音渐低,两人陷入长久沉默中,马车缓缓而行,并未去追赶前面那辆马车,一切仿佛是闲适而舒缓的,虽然锦画却知,这是他们出征前唯一可以相见的机会。

锦画伸出手,缓缓得主动得覆在他的手上,鸿泽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温暖而有力。

锦画的心猛然间有些莫名的悸动,却不曾抽回自己的手,任凭鸿泽静静得握着,她头倚在鸿泽的臂膀上,感觉到一些奢侈的温存。如果不能继续,那么就让时光停在这一刻,永久得停在这一刻……

可是,这毕竟只是锦画心中所愿,却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事态发展。

当马车离靖远侯府越来越近,鸿泽握住锦画的手越来越紧,锦画问道:“你大约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这一去,我也未知,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回来看你。待入了冬,春暖花开之时,我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锦画下马车的那一刻,鸿泽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会写信回来,让底实的人交给你。而你,就在侯府里等我,如果有什么事,便让人去找鸿洵,他会不遗余力地帮你的。”

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耳廓处泛起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锦画闭目,只深深得舒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会安安静静地等你回来,直到看见你的那一刻。”

锦画见侯府门前的仆从等候多时,怕人起疑,所以不敢再做停留,匆匆下了马车,却不敢回头去看。

待到锦画进了侯府,那马车才缓缓驰离。

而在靖远侯府的巷口街尾,有个人站在树后,紧紧盯着锦画离去的背影,和风吹起车帘而露出的华丽衣角,沉痛而悲伤,他紧紧握着双拳,用力砸在一侧的墙壁上,疾步离开后,原本遮挡住的阳光映在墙壁上的血渍上,有种触目惊心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骂得没心情写了。哎,容我调整下吧,跟三皇子的感情,总要过渡下嘛,哎,哎,不说了。

☆、访查

出乎锦画意料,当锦画回到袁家,袁老太太并未因为颜书的哭闹而责罚锦画,甚至连同当年自作主张偷偷换画的荔枝也并未追究。

锦画去给袁老太太请安,袁老太太只说倦了,并未多留锦画,后来又让苏妈拿了些吃食送过去。倒是齐氏,一如既往地疼爱,拉过锦画的手再三絮叨着:“进宫也罢,那赫连家也罢,都不是好相与的,你如今与颜书结了仇,她恨你入骨,少不了会背地里使坏,你还是多防着些的好。”

锦画应下来,与齐氏又闲聊了几句,见应年从书房偷溜出来缠着自己胡闹,将从宫里带出来的好玩意塞给他才笑着离去。

三日过后,正是三皇子鸿泽出征之日。

锦画本想偷偷溜出侯府往街上去,谁知颜书却故意盯着她,跟着她进进出出,锦画只得作罢,断了出府的念头,长吁短叹了半天。

袁老太太虽未表态,可是颜书却在袁青枫面前闹腾得厉害,非要袁青枫惩治锦画给自己一个交代。袁青枫心里自然是偏心锦画多一些的,见安抚不下颜书,少不得训斥锦画一番,偏锦画倔强得很,一言不发,让袁青枫也拿她毫无办法,只是罚她禁足一月了事。

至于与镇国公府的亲事,赫连家没来人之前,袁青枫怎敢上门去解释?少不得装作不知的,绕着镇国公府走路不敢碰面。

庄氏因为素琴在宫里重新得了宠,一时又有些颐气指使起来,连去老太太房中请安都不曾按时。近日,云裳也极少出房门,只说身子不爽快,连袁青枫去她房里也被她温言细语地让到别的姨娘房中去。

林姨娘自是精明的,猜出云裳所为何事,少不得让人去打探云裳近日饮食等变化,又轻描淡写得说给齐氏和乔姨娘听,齐氏和乔姨娘互望一眼,各自没有吭声,多年隔阂已经让这两个女人甚少沟通,只不过女人间对于争风吃醋这种事,向来不需要交流,只不过一瞬间就能意会,并且形成最坚实的作战堡垒和盟友。

乔姨娘房里的绣屏,最近经常以出府找大夫看旧疾的名义出府,每次都是去过一天半日的,回来后还总会避开锦画颜书与乔姨娘嘀咕半日。颜书或许毫无察觉,锦画却渐渐感觉不安,每次绣屏回府后,乔姨娘隔日看向自己的眼神便多一分生疏与戒备,这让锦画有些惊惧,她甚至料想到,或许绣屏频繁出府,与多年前那一宗换子隐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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