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袁老太太身子不适,凑不了兴,便让素琴自个做东,请了自家兄弟姐妹一起热闹下,权作前几日对于素琴受屈的弥补。
当日,蜜柚荔枝才帮着锦画梳洗好,便见颜书冲进来,急切地问锦画一会给素琴送的是什么礼。
锦画为此事确实有些伤脑筋,她手里本也有些小玩意儿,可是却非珠玉,实在不好送与素琴为礼,眼见颜书问起,便只好笑着说道:“我还未想好呢,不知三姐要送给大姐的是什么礼呢?”
颜书冷哼一声,说道:“你管我送什么,你不肯说给我听,我凭什么要说给你听?打量你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平日里的月例钱还不知被蜜柚、荔枝哄了多少去,能存得了多少体己钱?”
锦画听见颜书的话,还不及回头去看荔枝和蜜柚的神色,便听见荔枝说道:“三小姐这话好没道理,奴婢与蜜柚姐姐进候府已有两年,自四小姐四岁起便跟在其身前,做事粗鄙些或许是有的,不够周全时也有的,但是谁要质疑奴婢们对待四小姐的忠心,荔枝头一个跟她拼命。三小姐实在看不惯奴婢们,也甭在四小姐面前编排什么,尽管去告诉太太去,太太如若也觉得奴婢们对四小姐是龌龊不洁的心思,尽管将奴婢们打发出去便是。”
荔枝的脸呈惨白色,怒极反笑,盯着颜书看,一脸的不忿与屈辱。
锦画见状,情知颜书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又惹下了祸端,见蜜柚身子被气得微微发颤,眼里水雾朦胧,似是在强忍泪意,紧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反了不成?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还并未说错,你就敢甩脸子给我看?”
锦画见颜书越发的蛮不讲理,沉下脸缓缓说道:“三姐此话差矣,荔枝蜜柚是我的丫鬟,她们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她们俩该得什么样的评判该有我说了算,与旁人无关。三姐还是管好自个房中的丫鬟就好。”
颜书极少受锦画呛白,有些下不来脸,嚷嚷着要去齐氏跟前告状,说完便疾步离开了。
荔枝跪倒在锦画跟前,猛然间哭出声,哽咽道:“四小姐,奴婢觉得冤屈,四小姐每个月的月例钱是存在奴婢与蜜柚姐姐这里不错,可是平日里收支进出都在纸上详细记着,从无遗漏。四小姐如若也怀疑奴婢与蜜柚姐姐,就将咱们房里的小账本交给太太,让太太瞧瞧奴婢们有没有做过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出发去青岛,宿一晚后天回,会带着笔记本去青岛码字存稿,但是无网络就无法更新,请亲们宽厚待我,耐心等我更新。如果实在觉得燥了些,就用小皮鞭狠狠鞭笞我吧,但是不要腹诽,一定要留言才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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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了,昨晚在酒店大堂打开网页看了眼自己的评论区,当场脑袋一炸,可是实在不方便登录账号留言,所以就眼睁睁看着作罢。
我想说,此文绝不圣母,绝不圣母,可是也不意味着凡事就冷血自私吧?都是小心翼翼的明哲保身吧?难道女主就没有热血感动的时候,难道女主就没有说错话办错事的时候?难道女主就没有冲动失去理智的时候?
她虽是穿越的,但她也不过就是个人嘛,真犯了错不也正常?
我所要塑造的女主,一定要聪慧,一定要有一颗热情的心,一定要有颗宽厚容忍的心,绝不是自私自利看见亲人自相残杀也无动于衷的人。
理智但不代表冷漠、自私。
亲们不理解锦画为什么对于颜书那般忍让,可是我还是劝亲们试想在现实生活中,你家六岁的小侄女跟你撒泼调皮,摔碎你化妆品,撕破你衣服,你待如何?会厌烦,厌烦过后不还是一样疼爱并无奈着?你总不会教训你家侄女,从此远离你,不得出现在你的面前吧?
女主对颜书也是一样啊,她们相处了六年,女主对待颜书也会有感情啊。颜书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对锦画有不共戴天之恨,怎么会容忍不了颜书?
照这样说来,穿越过去,对着陌生人喊爹喊娘(还是成|人穿的那种)那就是可以容忍的了吗?
我,作者,在此申明,女主对颜书的态度,是要随着事情的发展而变化的,现在不过就是抢吃的抢喝的就要去压制她的话,那么等事态发展严峻的时候,女主要做何动作?杀了她不成?
不要急,真的不要急,一步步来,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她们俩才不过六岁嘛。
我,作为一个四岁孩子的巨蟹座母亲,对于未生育的亲们说,对于一个六岁孩童,我可以做到容忍。
对于觉得一个可以容忍六岁孩子(姐妹)的女主,偶尔会犯错、热血有同情心感到恶心的亲们,我觉得很遗憾。因为我只觉得冷漠、袖手旁观的才叫我恶心。
宫斗真理,没有什么人可以真正置身事外,你以为自己可以寻得一方清幽之地安身立命,却不知还是落入别人的棋局之中充当一颗可能会化作嶙峋白骨的棋子,家斗亦然。
亲们,如果还有同意我这说法的,留个言支持我一下吧,这会情绪有些激动,用心写了文就会有很多情绪想要抒发,说得多了,说得过激了,大家见谅,在此拜谢。
☆、风波
荔枝哭倒在锦画跟前,锦画正要去扶,谁知一旁的蜜柚却越过她去,朝着荔枝低喝道:“咱们受了三小姐挤兑也就罢了,凭的要小姐再受你一份闲气?你如果还念着平日里小姐对咱们的好,便不能在小姐跟前苦冤……”
荔枝被蜜柚一说,仿若醍醐灌顶般,才意识到逼着锦画承认自己忠心本是就是大不敬,于是紧忙请罪,锦画上前扶起她,说道:“三姐那样说总归是不对的。她如若不生事也就罢了,如若再去太太跟前说嘴,我定会为你们讨一个道理。”
蜜柚在一旁说道:“咱们行得正站得直,难道凭别人几句话就能抹黑了?咱们四小姐才不过六岁,往后的日子长了,还不知会有如何的大风大浪,拼了这条命陪在小姐跟前才是正经。快擦了泪,别那么没出息。”
荔枝拭了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锦画跟前。
锦画微微笑了笑,说道:“快些走吧,给太太请过安后,还要去大姐那边,晚了总归不好。”
刚进了齐氏房间,便嗅见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药香,原是齐氏手腕处见好,珊瑚正在给其涂抹生肌祛疤的药膏。
锦画向齐氏行过礼,齐氏看了珊瑚一眼,珊瑚转身进了内室,不一会捧了一尊鹿鸣鹤伴玉石雕走出来,齐氏笑着说道:“画儿,今儿个大小姐生辰,总不能失了体面,一会你就将这个送去。”
锦画微怔,旋即应下来,见林姨娘带着应景进来,林姨娘看了锦画身后荔枝手里捧着的鹿鸣鹤伴玉石雕,眉眼动了动,与锦画寒暄了几句,便往齐氏跟前伺候着了。
晨曦朝阳,薄雾清辉,阳光穿透轻雾、枝桠投在地上的不过就是淡淡的光晕,不刺眼,不伤心。
突然,路过一座院内却传来一阵压抑而悲怆的哭声,锦画驻足,朝那座院子望去,身后蜜柚低声说道:“听说大周姨娘身子越发不好了,这是二小姐在哭呢……”
“大太太不是说已经给大周姨娘找过大夫了吗?再者说老太太也已过问了此事,大太太难道还敢瞒着不成?敢情欺大周姨娘无所依靠,娘家早已落魄没人撑腰,二小姐又是个不开口的闷葫芦,所以就要将人活生生逼死吗?”荔枝不忿地说道。
“大老爷在世时,大周姨娘就是个不得宠的,只是还未落得这般凄凉境地,眼下二小姐不争气,大太太又霸道,大周姨娘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院落中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却更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来,令人难以生受,蜜柚叹道,“许是大周姨娘刚才又昏了过去,哎,这样苦熬下去,怎样是个出路?”
荔枝扯了扯锦画的衣袖,低声说道:“四小姐,咱们要不要去禀了老太太知道?”
正是这时,从院子里跑出一个人来,猛然间便撞在了锦画身上,身后蜜柚赶紧扶了一把,锦画才不至于被撞倒在地,荔枝正要呵斥,见那人却是二小姐则棋。
则棋看见锦画,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脸的凄惶无助,哭道:“四妹,求你去告诉老太太,大周姨娘又昏死过去了,我怕再这样下去,她就拖不了一两天了。”
“二姐,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求老太太?”
则棋脸上的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来,胆怯地说道:“老太太不喜我,我不敢去,去了也无用。”
“你不去求,怎么知道没用?”
“四妹,我求求你了,你就替我跑一趟吧,我知道这个家里谁都瞧我不起,可是我还是想要大周姨娘活下去,除了她,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锦画站在原处,坚决地抽回了手,摇了摇头,说道:“在这个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旁人无法顾及到的,指望别人施舍同情是不能存活下去的。二姐,如若我是你,我便站起来做人,好也罢歹也罢,最次也不过如此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罢,锦画便带着荔枝、蜜柚去往素琴的院子。
则棋站在原地,许久一动也未动,神色略略有些茫然,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决绝和醒悟,或许,真的该有什么改变了……
进了素琴房中之时,素琴穿了一件水红色短襦镶玫色丝的长裙,装扮得齐齐整整的,颜书与应辰正围着桌前看那些贺礼,见锦画让荔枝捧进那尊鹿鸣鹤伴玉石雕送进来,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趁着素琴和应辰围上去看那玉石雕的时候,颜书凑在锦画跟前低声问道:“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我怎么不记得在你房中见过?”
锦画未曾作答,便听刚走进来的应景脆生生地说道:“我去给母亲请安时,正巧看见四姐手里捧着这尊玉石雕出来。三姐,母亲没给你东西吗?”
颜书的面色很不好看,回头狠狠瞪了锦画一眼,转身便跑出去了。
锦画蹙眉,看着模样清秀的应景,见应景胸无城府的笑着,心里就觉得有些发堵,说不出的滋味。
“四姐,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三姐不高兴了?我不是故意的。”应景看着锦画,一脸的无辜。
锦画无奈地摇头,看似随意地重复着应景的话:“不是故意的……”
素琴和应辰还在看贺礼,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锦画却没了心思,眼神有意无意地朝门外看着,果然,不多时,便有丫鬟跑来说道:“各位少爷小姐,老太太请你们过去……”
应辰这才发觉颜书不在,问了应景一句颜书去了哪里,应景含含糊糊地答了过去,素琴正要起身带着应辰、锦画、应辰过去,谁知那丫鬟又说道:“老太太还特地嘱咐了,一定要带着那尊玉石雕过去。”
及至老太太的房间,素琴还有些茫然,不知老太太是为何意。
锦画暗叹,看见庄氏、袁青枫、齐氏均在,颜书还在老太太跟前哭闹着。
袁青枫看了烦心,喝斥道:“颜书,你有话就赶紧说,不准再哭。今儿个是你大姐的生辰,你不好好陪着她,反而在这里让整个家里不得安宁,平日里怎么教养你的,你都忘记了?”
“母亲就是偏心,待四妹无微不至,待颜书与四妹就是有些偏差,今儿个是大姐生辰不差,颜书也是费尽心思给大姐准备贺礼,谁知,母亲为了四妹在大姐面前存个体面,便单单给四妹拿了这尊玉石雕……”
庄氏在一旁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颜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做母亲的要疼哪个儿女,难道还要你们这些做小辈的指责不成?不过就是一尊玉石雕,算得了什么?往后日子还长呢,等你母亲给锦画寻了一门上佳的亲事,你再巴巴地跑来老太太跟前哭也不迟。”
锦画抬眼看去,见齐氏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似是有些不忿,心下忐忑,她并不想累及齐氏。
袁老太太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袁青枫的面色则有些阴沉,看着齐氏的眼神也有些责怪之意。
齐氏怒道:“珊瑚,去拿竹条来,给我重重地打三小姐。”
颜书一惊,尖声叫起来,嚷道:“母亲偏心四妹也就罢了,如今女儿不过就是将真相说给老太太和父亲听,求他们做主体恤女儿而已,难道母亲要将女儿打死不成?”
袁青枫也有些按捺不住,喝道:“颜书说的并无错,你何苦容不下她?凭了什么要打她?”
“凭了什么等下便知。”齐氏气得发抖,站起身来,朝着珊瑚说道,“你快些去,将三小姐屋子里的丫鬟带过来。”
不过片刻功夫,珊瑚带着颜书房里的绿石走了进来,绿石见众人齐齐看向她,顿时有些惊惧,跪在递上竟是连请安也忘了。
“绿石,我来问你,你好生回答。”
“是,太太。”
“今天珊瑚可去过三小姐房里?”
绿石应道:“是,珊瑚姐姐来过。奴婢正在给三小姐收拾衣物,珊瑚姐姐来时,还帮着绿石收拾了会。”
“那么,你说,她去三小姐屋子是做什么去了?”
众人听见齐氏问到这里,都有些摸不清头脑,颜书也是一头雾水,盯着绿石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锦画见齐氏胸有成竹,珊瑚也是淡定自若,也跟着镇定了下来。
“珊瑚姐姐来三小姐房中,是奉太太之命给三小姐送了一样东西。”绿石说着,便将手中握着的锦盒打开,见锦盒内装着的是一串玛瑙石手链……
众人一怔,颜书面色苍白,握着老太太衣袖的手也微微有些发颤,没有底气的唤了声:“母亲……”
齐氏没有理会她,朝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尊鹿鸣鹤伴玉石雕说起来也不是珍贵之物,不过就是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哥儿姐儿一时看着喜欢才觉得是个好东西,却也不比得我送给颜书的那串玛瑙石手链。可恨这世间没有那么多重样的东西,就算是往日给颜书东西差了些,给锦画东西好一些,但是下一次我便将好东西先给颜书,稍差些的给锦画,颜书和锦画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疼,分不出上下,还请老太太和老爷明鉴。”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大家对于女主那句“别人怎样就你不能怎样的话”的抵触与不解,我决定回去修改,一人说我错,我可以去解释,二人说我错,我也可以去反驳,都说我错,那我就去改吧,呵呵。
明天下榜单,求包养。
☆、大夫
袁老太太和袁青枫相视一眼,各自没有说话,齐氏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假,他们两人怎能不清楚?只是这明面上的东西,齐氏做的过于完美,他们两人一时挑不出刺来,只得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罢。
家兴和美,人又康健,不正是两人心中所愿吗?再者说,即便内里暗潮汹涌,表面上也要维持和谐顺意的假象,所以,两人选择了沉默。
庄氏撇了撇嘴,说道:“弟妹这些年持家越发有些长进了,幸亏弟妹心地好,否则哪里有旁人的活路?”
齐氏听见庄氏冷嘲热讽,冷笑说道:“我再不济,乔姨娘和林姨娘都能好端端地立在那里伺候着老爷,至于大嫂房中的两位姨娘可没这么好的下场吧?一个被打发出去,一个被病拖垮了身子,哪个得了好去?”
“大周姨娘得病,我找大夫医过也治过,她如若好不了还赖在我身上不成?至于小周姨娘,那成家虽比不得咱们侯府光鲜,好歹也是个填房,总受不了屈。”
齐氏“啧啧”出声,拍手赞道:“大嫂果然厉害。大周姨娘病了那么久你都不知会一声,想方设法地瞒着老太太,待老太太察觉了,你口口声声说请了大夫去瞧,可问大嫂,你请来的大夫是那个医馆的?”
庄氏一怔,面色上稍有些不自然,说道:“诚仁医馆的,名讳张宾张大夫,我可是听说他妙手回春,才拿出自己的体己钱贴补的诊金给了他。”
因顾大夫近日有事告了假,不在侯府上伺候着,所以家里主仆有个病痛都是从外面请来大夫给医治的,庄氏既然提起诚仁医馆,齐氏自然心中得意,本就愁如何拿捏她一把,现下正好是送上门现成的话柄。
齐氏朝身侧的珊瑚使了个颜色,珊瑚立即出了门,不一会便领了两个人进来,锦画仔细去瞧,竟是云裳和一个大夫。
老太太见云裳行礼,赶紧让人扶起来,轻声责怪道:“你身子弱,又出来吹什么风?仔细加重了,个把月又下不了地。”
云裳满面病容,黛眉轻蹙,娇弱无骨,怯怯地回道:“谢老太太怜悯。云裳只恨托生到这不中用的身子上,无法尽心伺候老太太,却又累得老太太挂心,还给云裳请来大夫医治。只是珊瑚姐姐刚才来说,一定要这大夫来前厅一趟,云裳唯恐怕是自己生了事,于是跟着过来瞧一瞧。”
那庄氏虽不知齐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也明白于己无利,正待说话岔开去,便听齐氏说道:“老太太尽可以问问,眼前这位大夫的名讳。”
老太太打量了那大夫一眼,见那人四十多岁年纪,人长得干净本分,倒不是浮夸之人,所以也是以礼相待,问道:“不知大夫来自哪个医馆?”
“诚仁医馆。”
“敢问名讳?”
“敝姓张,单字名宾。”那大夫不知发生何事,既被高堂之上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问起,也恭敬地回答。
齐氏假意笑道:“老太太给云裳姑娘请来的大夫姓张名宾,大嫂给大周姨娘请来的大夫也姓张名宾,难不成是一个人?张大夫,我且来问你,你是第几次来这侯府诊脉?”
未等张宾回话,庄氏的脸刷得发了白,抓着帕子跳了起来,嘴里嚷嚷着齐氏害她,齐氏只是攥了攥受伤的左腕,看着庄氏冷笑。
袁青枫斜睨了庄氏一眼,朝着张宾问道:“你说,你是第几次来侯府?”
张宾倒也不曾惊惧,答道:“第一次。”
老太太朝庄氏问道:“那你是从何处请来的大夫?”
庄氏咬唇,怔怔不知如何作答,齐氏慢条斯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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