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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完结第10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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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完结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完结第100部分阅读

待恩旨到达边关,爷动身回京正是少奶奶预产之时呢。”

慧安闻言不觉笑容扩大,接着才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又叫秋儿拿镜子过来照了照姿容,有些气闷地道:“胖了这般多,也不知他见了会不会吃惊。”

秋儿见慧安嘟起嘴来,一面的担忧,不觉扑哧一笑,道:“先前少奶奶不知爷能否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如今爷就要回来了,便又不高兴起来了,少奶奶这到底是想让爷回来呢,还是不想?”

春儿却是推了一下秋儿,道:“少奶奶的心思你小蹄子还能不知道?少奶奶且放心吧,依奴碑瞧,少奶奶胖了些才更见好看呢,通身的华贵之气呢。”

慧安闻言扬了扬眉,见镜中女子早先尖俏的下巴圆润起来,却依旧五宫艳丽,容光照人,且还多了几分早先没有的母性光辉,似温婉端芳了些,她才又安心地笑了起来。

确定关元鹤会回来,慧安才算放下心思,每日安心地静候产期到来。慧安早先为朝廷立了功,竟然能用柳枝续骨,此事早已在京城之中传扬开来,百姓们都纷纷称颂慧安的医术,如今关元鹤又立了大功,东亭侯府一时间风光尤盛。府中下人,连带着风阳侯府和沈府下人们都觉面上荣光无限,出门腰杆都要直上三分。阖府上下也因马上要添小主子而充满了欢悦而紧张的气息,除了太后送来的高嬷嬷,灵儿和怀恩大师以外,稳婆,奶娘都备下了五六个,只待产期降临。

一场春雨渐渐沥沥下了两日,这日天终于放晴,棋风院似也被冼涤的荡尽了尘垢,院角的一树桃花绽放出鲜嫩的粉色花朵,引得蜜蜂嗡嗡飞舞,喜鹊不时穿行其中。慧安半倚在湘妃榻上,沐浴着阳光,低着头神情认真地缝制着手中的小肚兜,一面冲一旁的方嬷嬷闲话家常。

“也不知道爷这会子走到哪里了,灵儿虽说还有四五日才会生,可这事也没那么准的,我总怕这小东西是个急性子,要是还等不到爹爹回来便亟不可待地要出世,那可如何是好。”

方嬷嬷闻言便笑着道:“算算时间爷应该到了青州了,少奶奶便放心吧,爷心中都有数,不会回来晚了的。”

慧安听着面上就露出了微笑,未再开口,只专往地绣着手中的肚兜,待将一个福字绣好,慧安仔细瞧了瞧,却是笑道:“没诚想怀上这孩子,女红倒是好了极多,虽说绣的及不上冰心她们,可起码是不会用针扎到手指了,||乳|娘,你瞧瞧这边的花枝,是不是用淡青色的丝线会更好一些?”

慧安言罢半响都不闻方嬷嬷回答,便又笑着道:“这花样子却好,瞧着新颖,只我这针法太糙了,将来孩子生出来还是用冰心她们赶的那些兜兜吧,婴儿的肌肤那么娇嫩,免得给磨坏了皮肤。我这也是图个心安,若是不亲手为他缝制些小物件,将来他长大不孝敬我,我可找谁哭去呢。”

慧安说着便自行笑了起来,却闻身前传来一个微哑的声音。

“他不敢!”

慧安闻言手一颤,身子也不自觉地僵直了,还未来得及抬头去瞧,便觉腰间一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带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中。他的怀抱如同记忆中一样的温暖,宽厚而坚实,将她整个包容,那熟悉的味道排山倒海扑入鼻尖,涌入她的四肢百骸,慧安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顿时天地替无,在她的感知下,便只剩下一个他,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转,他回来了呢……因为无奈,不得不独自孕育这个孩子,因为无法,只能力持坚强,可这多半年来,慧安实也经受了极多的不安,尤其是肚子一日日鼓起,面临着摸骨之下被告知这孩子是否健全的那时,她总恐会被告知胎儿有损,这孩子不能再留着。这段时间她每日都窝在药房中,极力琢磨那柳枝接骨术,实也是因为不敢让自己太过清闲,因为当时她已经能感受到轻微的胎动,若是那时候被告知孩子要打掉,她必定会疯掉的。

如今身在关元鹤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曾经的恐惧,担忧,夜半惊醒的不安和脆弱如同蜂拥的潮水一般在慧安眼前一一闪现,慧安再也忍不住眼泪滴答答地流了下来,一点点晕湿关元鹤衣襟,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关元鹤的肩背。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抖,关元鹤不语,只将慧安抱的更紧,他的双臂甚至止不住在微微颤抖着,这多半年来他又何曾有一日的安眠。在慧安最需要他的时候却离开了她,任由她独自一人承受着一切,歉疚和担忧的背后是不敢深究的恐惧。也就每每收到慧安的信,才能有片刻的安心,随着预产期到来,他更是夜夜不能入眠,总是害怕不能按计划回京,女人生产何其可怖,往往是命悬一线,何况慧安先前又中过毒,若是她生产时他不能如期赶回来,只怕他会在担忧和惊恐中被焦躁焚烧而死。有那么几日他每夜将慧安的那些信件放在怀中,嗅着那纸张上隐隐的墨香这才能合眼,这种情况待打了胜仗,俘虏了万安族长向朝廷递了回京的奏疏才算好些。

得到皇上恩赐回京的旨意,他更是日夜不休,星夜驰骋地往回赶,生恐错过了产期,方才进了府见到安然在屋檐下缝制着衣物的慧安,心中的担忧却还不能添补。

许久,慧安才推开关元鹤,抬头却跌入他深邃而充满炙热感情的双眸中,他是那么专注地盯着她,眸中盛满了歉疚,心疼,感激和喜悦。慧安抬手抚上他微显瘦消的面颊,滑过他出了青色胡茬的下巴,还有那浮现着血丝的双眸,轻声道:“幸而你回来了……”

关元鹤闻言眸光在阳光下轻荡,细细地打量着慧安,她丰腴了些,乌发只蓬松地在头上高高的挽了个髻,一点发饰都没戴,潮蓝色的衣裳干净而明亮,将一张脸衬得越发白皙透明,阳光下晶莹剔透犹如上好的瓷器,笑容甜美,目光如水……瞧着她关元鹤却发现思念愈发沸腾,啃噬着他的身心,他手臂一个用力将慧安钳住,身子一俯唇便压了下来,慧安不觉一颤,接着忙去推他,关元鹤却是一笑,并未放开她,只含糊地道。

“没人……”

慧安面上一红,关元鹤的唇便无比温柔地席卷了她,熟悉的气息,霸道的舌,温柔的力道,噬咬着,吮吸着,将她的魂都给吸走。慧安浑身无力地抓着关元鹤的衣襟,昏昏糊糊地任由他亲吻着,半响他才放开她,由着慧安依在他的胸膛上喘息着。

待慧安气息渐稳,他才一个弯腰将她抱起,往榻上一坐将她抱坐在了腿上,四目相对,唯剩彼此。

便这般静静地不知坐了多久,慧安才瞧着关元鹤风尘仆仆的模样莞尔一笑,口是心非的道:“便是晚两日也不打紧的。”

关元鹤这才抬手小心翼翼地抚上慧安隆起的腹部,眸中不觉带上了几分惊诧,却道:“怎么一转眼就隆的这么大了……”

慧安闻言不觉气呼呼地瞪了关元鹤一眼,道:“什么叫一转眼啊,这都快生了呢,说的那般轻飘飘,真真是肉没长在你身上,你便不知其中辛苦。”

关元鹤见慧安佯怒,小模样异常招人,心中一荡啄了啄她的眼睛,这才叹道:“我走的时候还一点不显……我只是心中歉疚,让你独自辛苦这么久。”

慧安这才笑着环住关元鹤的脖颈,抚上他疼惜的双眸,轻声道:“你如今不是回来了吗,这样便好。”

关元鹤又欲再言,眸光却见一个人影在院门口处晃动了一下,他眉头便禁不住微微蹙了一下。慧安也主意到了那人,眼瞧着像是关元鹤的长随蓝铭,慧安不觉挑眉瞧向关元鹤。

关元鹤这才道:“我得先进宫面圣,一会子再回来陪你用膳。”

慧妥闻言才反应过来,怨不得他身上还穿着常服,又是一身的泥泞,竟是还没进过宫,她忙推着关元鹤道:“你快去吧,怠慢了皇恩可不好。我叫方嬷嬷准备你最爱吃的菜色,等你回来便是。”

关元鹤又亲了亲慧安的额头和眉眼,这才起身,大步而去。慧安眼瞧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抚了抚红艳艳的双唇,便笑着起身和方嬷嬷一道往厨房而去。

自定国夫人等人离府,大厨房便关了,慧安令人在棋风院中另起了小灶,每日自伺候她一人,时而来了兴致还和厨娘学上两手,倒也打发时间,今儿她却想亲自下厨给关元鹤做上一道他喜欢的五味脆皮鹌鹁。

关元鹤自宫中回来已是落霞满天之时,他步履匆匆地回到棋风院便先吩咐丫鬟准备沐浴的热水,进了屋慧安正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见关元鹤大步进来便欲下床。

关元鹤上前两步按住她,道:“听方嬷嬷说你下午亲自下厨了?来日方长,何必累着自己,可是腰疼?”

慧安闻言便道:“确实我这肚子并不大,灵儿说瞧着倒比人家六七个月的还要小上一些,我又每日都到园子中散步,如今虽说不是健步如飞,做什么却也不见多难,下厨做上一个菜哪里就能累到了?就是有些嗜睡罢了。”

关元鹤听罢细细瞧着慧安隆起的肚子,面露诧异,“都鼓成这般了,哪里还算小。”

慧安闻言不觉白了关元鹤一眼,道:“你何曾见过孕妇,哪里便能比较出个大小来。”

她说着便觉肚中孩子猛地动了一下,似在肯定她的说法一同取笑他少见多怪的父亲一般,慧安不觉呀的呼了一声,“他动了呢。”

说着她便拉起关元鹤的手将那大掌放在肚子上,道:“孩子,给爹爹打中招呼啊。”

关元鹤抚着慧安圆鼓鼓的肚子心中竟是升起一阵的紧张感来,屏息半响那孩子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慧安见他面带失望,便笑着道:“如今孩子已经入了骨盆,不太爱动了。”

他便又将面颊轻轻贴在了慧安的肚子上,仔细地聆听,这次孩子倒是极给面子,几乎在他刚刚将面颊贴上的时候便大力地踢了一脚。

这下反倒将关元鹤给吓了一跳,,纵使他在战场上再运筹帷幄,也实没有这等经验,竟是被惊吓的身子一下子弹坐起来,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响才恍惚过来,冲慧安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他踢我一脚!”

慧安见关元鹤面上带着惊诧和激动,兴奋地像个孩子一般,便也跟着笑了起来,暖暖的夕阳金辉万丈洒入屋中,沐浴着两人的身影,一片静谧。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春儿才进来福了福身,说是热水已经备好了。

慧安见关元鹤因进宫面圣故而虽是已换上了官袍,但面上的胡茬还在,头发也有些灰苍苍的,一路风尘痕迹尽显,便推他道:“快去洗洗吧,也能解解乏,我等你一起用膳,一会子我们再闲话。”

关元鹤起了身却未曾挪步,只挑眉瞧着慧安,拉了她的手,道:“干嘛一会儿说话,咱们一起。”

慧安闻言一愣,瞪大了眼睛,关元鹤却是二话不说,竟是也不管慧安同不同意便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大步便向净房中走去。慧安一愣之下当即便有些失措,她如今这模样……本能地抗拒被关元鹤瞧见。

在心爱的人面前,女人永远都想只留下美好的一面,慧安只觉着如今模样,身材实在是不能入目,若然关元鹤一直陪在身边,瞧着她的肚子一日日鼓起来,她大概也不会如此的抵抗,可他之前都没有看到过,如今猛然要她将圆圆的肚子,变形的身体展露在他面前,慧安却是又羞又臊,又怯又怕。再加上两人已经大半年没有在一起了,便是正常情况下,慧安也会觉着羞涩,更何况这般。

她被关元鹤抱在怀中当即便拍打起他的背来,“你快放下我,我今儿下午刚沐浴过,不必……我还要去厨房看看那粥炖的怎么样了呢,你放开我啊!”

关元鹤却是一径地走,全然不顾慧安的话,一来他和她分开这么久,他如今是一刻都不愿再分开,再来他也想着好好看看慧安,仔细瞧瞧他们的孩子,似这样便能弥补一些般。更有,他哪里能明白慧安的小心思,他非但没有觉着慧安这样子有什么不好看的,反倒觉着她出落的更加的美丽丰腴了,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令人炫目的光华,那种光彩叫做恬静温婉,那是她手抚着肚子时面上的神情,温暖美好的夺人呼吸。

故而慧妥挣扎着,关元鹤却只以为她是太久不曾在一起,所以在害羞,他不觉笑着拍抚着慧安的背,在她耳边道:“小心动了胎气。”

慧安闻言这才安静下来,关元鹤却已步至了浴桶边儿上,他将慧安放下,见慧安嘟着嘴站着没有反应,便挑眉道:“要我伺候你脱衣裳吗?”

慧安见他如是,又见他目光含笑,只当他是明知她的心思,却还故意地逗弄她,一时间又气又闷,倒是生出一股委屈来,赌气地将衣裳一扯,接着便苦着脸,道:“看吧,看吧!反正丑死了也是你媳妇!”

关元鹤闻言张了张嘴,瞪着眼睛盯着慧安,完全没有想到她是因为这个才抗拒和自己一起沐浴,当即便有些傻眼。

慧安见关元鹤瞪着眼睛不啃声,心中更加觉着他是嫌弃自己不好看了,谁知她尚未来得及委屈,那边关元鹤却是朗声笑了起来。

慧安一愣,愤恼地瞪向关元鹤,跺了跺脚,将衣裳一拉转身便欲冲出净房,只她身子一动,关元鹤便上前一步自身后将她抱住,他的手抚上她圆鼓鼓的肚子,轻声道:“腹中孕育着我的孩子,这样的慧安真的让我疼惜的不知如何是好,又怎会取笑嫌弃你……傻姑娘,谢谢你,将自己照顾的如此之好……”

关元鹤的语气中饱含了深情和感激,歉疚和疼惜,他抚在腹部的手是那么的轻,仿似一点力气都不敢用一般,慧安的心一颤,方才微微有些僵的身子柔软了起来。

方才瞧着慧安那本玲珑有致的身子变得滚圆,已完全瞧不出原先的模样,他只觉心底一触,满满的都是感激和动容,这样子应该很是辛苦吧,每日顶着这样的肚子,一定很难受,会有极多的不方便吧,听说很多孕妇都会吃不下东西,会恶心呕吐,身上也会酸肿,可慧安的信上总是说这个孩子很乖,从不曾折腾她……是这样的吗,还是她为了怕他担心,刻意隐瞒了。

关元鹤心中想着,越发怜惜,环着慧安的手臂都因为不知如何失力而酸疼起来,犹如他此刻的心,涩涩的,疼疼的,却又暧暖的。

这般抱着慧安半响,他才又是一笑,道:“这么傻的慧安,孩子会笑话的啊。”

他言罢将慧安转过来,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才将她衣裳褪去,拖入水桶中放下,慧安红着脸任由他动作,却是因太久不见,竟有些不敢去瞧关元鹤,待他也进了浴桶,自身后抱着她,感受到他光裸的胸膛,慧安才浑身一颤。

关元鹤也是一颤,似感受到慧安的变化,他轻咳了一声,忙松开慧安撩手往她身上淋,温热的水从慧安光嫩的皮肤上滑落,点点水珠,晶莹剔透,关元鹤瞧的心口一荡,只觉将她一同拉进来,这个决定真真有些不明智。

暗骂自己畜生,关元鹤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迫使自己收回心神,净房中静谧一片,一时间只闻哗哗的水声。慧安也觉气氛有些不对,面颊红透地忙是开口道:“还是我来帮你吧,我都饿了呢,咱们快些洗好出去,莫叫孩子也跟着挨饿。”

她言罢转过身来,却也不看关元鹤低着头从水中抓了澡巾给关元鹤擦起身来,关元鹤便也接口道:“怀恩大师有说哪日生吗?稳婆和奶娘可都寻好了?”

慧安一一答着,方才那股旖旎的气氛才渐渐散去。两人用过晚膳,回到屋中,关元鹤拿了薄刀片正欲进净房修面,慧安却夺了他手中的刀片,笑着扬了扬道:“我帮你啊。”

关元鹤闻言忙道:“我自己来,你去床上躺着,莫累到了。”

慧安却不依,推了他到美人榻上躺下,嘟嘴道:“哪里有那么容易累到,你好好躺着。”

关元鹤见慧安坚持,这才乖乖躺好,慧安在他面上涂抹了刮胡的油脂膏,这才轻轻地给他修起面来。他似一路赶路都没有再刮过胡子,下巴处青青一层硬茬,慧安刮了两下却是目光一闷,狡黠地勾起了唇角。

片刻慧安放下刀片,用温水侵了帕子,给关元鹤抹了脸,这才在美人榻上坐下,关元鹤也坐起了身来,探手欲抱慧安,慧安却是一躲,反倒抬手捧住了关元鹤脸瞪着眼睛,笑着道:“别动,叫我好好瞧瞧你呀。”

关元鹤一愣,先还以为慧安是太久不曾见到自己想要好好看看,一如他一般,怎么都瞧不够她,可片刻就觉出不对来了,慧安面上的神情怎么就那么的古怪他狐疑地睡了两眼慧安,道:“怎么了?”

慧安闻言见关元鹤一脸的懵懂,却是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关元鹤抬手一摸,却是在嘴角两边摸到了两片硬岔,他不觉狐疑的挑眉,起身走向那边的梳妆镜,借着镜子一照,却见镜中人嘴角留着两片八字胡,偏还歪歪扭扭地倒似嘴上趴着两条虫子。

关元鹤愣了一下,这才哭笑不得地瞧向慧安,道:“调皮!”

慧安平日最爱他那般宠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也爱极了他责中带宠的语气,可如今他的样子陪着这表情却是异常的滑稽,慧安一个没忍住便爆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竟是有些控制不住,倒在了床上。

关元鹤见她如是,无奈摇头,接着便也跟着失笑,只他唇角笑意还不曾扩大,慧安却突然停了笑,接着便捂着肚子哼了一声。

关元鹤登时一惊,忙奔到了美人榻边扶住慧安,见慧安蹙着眉,心中咯噔一下,慌着问道:“怎么了?”

“好像动了胎气,似是要生了……”

方才笑着她的肚子便是一阵抽疼,和平日里胎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似像要净手,却又不像,而且这会子功夫肚子便又疼了两下,隐隐的,却极是难受。慧安说着,竟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下。

这才倒是惊到了关元鹤,他的面色蓦然一白,接着才反应过来,忙大声叫起了起来。方嬷嬷和春儿几人闻声冲进来,见关元鹤一脸惊慌失措地扶着慧安,而慧安面色极为难受,登时便也有些傻眼,弄不明白将才在外头还听着少奶奶和爷正开心的说笑,怎么这片刻功夫竟是就要生了。

待关元鹤吼了一声,方嬷嬷才猛然反应过来,忙上前两步,又吩咐着秋儿等人出去准备。虽说稳婆等早已找好,生产要准备的东西也都是齐备的,而孩子也已进入骨盆两三日了,可灵儿预测的产期却是在三天后,故而一时间倒还真有些人仰马翻,府中乱糟糟一团。

待慧安被关元鹤抱进早已准备好的产室,阵痛已是一波波越来越强烈,频率也越来越快了,见慧安蹙着眉,脸上也出了一层汗,关元鹤忙用手给她抹着汗,轻声安慰着,“莫怕,我在这里呢。”

说话间产婆已进了屋,刘灵儿也到了,高嬷嬷上前福了福身,却是欲把关元鹤赶出去,“爷,您快出去吧,男人是不能在产房呆着的。”

慧安见关元鹤只拉着她的手,紧紧攥着,却似未曾听到高嬷嬷的话般,一脸的担忧和心疼,便冲他一笑,道:“你快出去吧,我还好,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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