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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完结第8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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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完结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完结第85部分阅读

白泽这才转过身来,只道:“无事,我说的话你多想想便是,早些歇着吧……”他想了想到底又加了一句,道:“卓哥儿是我的幺儿,我不会害他的。”

言罢他便大步出了屋,屋中一空,崔氏眼泪便滚了下来,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张妈妈本就在外头守着,屋中的动静倒是也听到了,关白泽一走,进来见崔氏哭的难抑,便忙劝道:“夫人快别哭了,这大晚上的,伤身。”

崔氏闻言却拉了张妈妈的手,道:“你听到了吗,老爷心里有我们呢……”张妈妈见她这般眼眶便也跟着一红,连声道:“老爷心中自是有夫人和小姐公子的,夫人快莫伤心了。”

崔氏却是摇头,泪水滚落着,道:“这些年他从不曾说过这话,我知他心里还装着那顾舒云,对我们母子不上心,这些年也早就绝望了,只想着能为卓哥儿多筹谋,没承想老爷他心里还是念着我们母子的好的,他也是为卓哥着想着的。”张妈妈便道:“奴婢早说老爷看中夫人,夫人偏不信,这是好事,夫人快莫哭了。”

崔氏这才渐渐露出了笑模样,又想着关白泽的话,倒是觉出几分味来了,只道:“你说,将来卓哥儿若是有个什么事儿,三爷他真会顾念兄弟之情拉上一把吗?他连生身之父都……”

张妈妈闻言也面露沉思,道:“夫人是在想老爷的话吧,夫人恕奴婢多嘴,奴婢瞧着三爷只怕有开府另过的打算呢。三爷虽是对老爷有气,但就像老爷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卓哥儿那和他到底是亲兄弟啊,便是他不愿拉,这世人的眼晴却还盯着呢。”

崔氏听张妈妈这般说,面上便沉思了起来,张妈妈便又道:“夫人虽不是三爷的生母,这些年三爷又不在府中,虽是也闹过些不愉快,但到底夫人从不曾苛待了他,他也不至那般狠心啊。”今日慧安收拾了胡奎两口子,崔氏气的不轻,张妈妈却瞧出了慧安的能耐,她跟着崔氏时间已久,对崔氏极为了解,已瞧出崔氏不是慧安的对手,如今听了关白泽的话倒也觉着有道理,这才如是道。

崔氏闻言点了点头,越发心思沉了起来。只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第182章岁月静好

接了中馈后,慧安每日都忙碌的很,府中大小事宜都要过问,每日不时就有婆子管事来请示事宜,好在慧安那日拿胡奎夫妻开了刀,倒是压住了关府上下的奴才们,虽说处理府中琐事要费颇多时间,但按照她新定的规矩,下人们各司其职,没有人捣鬼,倒也还算清净,到底还是被她挤出了琢磨和研究柳枝接骨术的时间。

自那日得知西藩国王高木仁要带着西藩马医和大辉太仆寺的大人们进行切磋,慧安便抽时间翻了不少西藩医书,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次机会她是一定要把握好,在太仆寺选拔官吏的盛会上脱颖而出的。

只是这样一来,她倒是比关元鹤更见忙碌,加之关元鹤近来也常常往府外跑,两人有时一日都见不上一面,只夜半慧安能迷迷糊糊知道人回来过。便是他在府时,慧安多半也忙忙碌碌地来回跑,只用膳时候能说上两句话已是不错。

这日慧安从内书房出来,正见关元鹤从外头进来,这些天来他一出去往往就到天黑才回来,慧安不想这会儿能瞧见他,倒是微微愣了下,这才笑着道:“怎么回来了?

关元鹤见她眸中闪过光彩,面带欣喜和愉悦,不觉上前便要将她抱入杯中,慧安却是一惊,忙错开步子躲开了他,道:“别,我身上不于净。”

自那日关元鹤在马厩把慧安抱回便吩咐下人收拾出了一间明堂,专门给她治疗受伤的动物,那明堂离近马厩,平日里下人将受伤的动物运到明堂,待慧安处理完再送回马厩,虽说是麻烦一点倒也不算太费劲。慧安方才在明堂那边给一只小狗处理了碎骨,因遇到一些问题故而回来翻了下书,如今身上却是还沾着些血迹。

关元鹤见她躲开自己,却是将眉一挑手臂一伸便将慧安拉了过来,固在了怀中,感觉慧安挣扎,他却沉声道:“别动。”慧安这才好笑地安静下来,关元鹤便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沉声在她耳边道:“以后不准躲开我。”

慧安闻言一愣,只关元鹤的口气却是霸道无比,不容一丝辩驳的余地,她不觉哭笑不得,感受到他搂在腰间的手猛然用力,慧安才忙着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放开我,我手头的活计没弄好呢。”

上次那只小狗没包扎好伤口慧安就被关元鹤抱了回去,结果那只狗伤口感染没两日便去了,今儿慧安岂能再随着他。关元鹤闻言却不愿意了,不由分说他抱了慧安便往书案前走。

他在案后坐下,将慧安放在膝头,不顾她好言好语的相求,只道:“几日都不曾好好说说话,你便不想我?”他说着却是在慧安的耳边轻轻啄了下,慧安登时心一酥接着便安静了下来,窝在关元鹤的怀中享受着此番的静谧,关元鹤却也没再吭声,只紧了紧怀抱,靠着椅背闭上了眼晴,半晌慧安才轻声一笑,道:“这便是所谓的岁月静好吗?

关元鹤闻言睁开眼晴瞧向慧安,回道:“岁月静好,浮生来回,默等一人生死陪……所谓的岁月静好大致当如是了。”

关元鹤的声音带着一种缱绻的温柔,慧安笑着抬眸正迎上他深邃的眸子,两人相对无语,半晌关元鹤才啄了下慧安的唇,笑着道:“汪杨松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大概再几日便就到了。”

慧安闻言微愣,接着才眉眼弯起道:“你怎么把他调回来的?这叫不叫徇私枉法?”关元鹤却道:“朝廷从西藩又购了一批战马,他这次回来是为运送战马之事,可和我没关系。”

慧妥闻言一笑,只道:“是是,和你没关系,你是最公正廉明的朝廷肱骨之臣。”

慧安言罢便目光晶亮着兀自筹谋了起来,关元鹤见她一脸兴奋地盘算着,不觉宠溺地摇摇头,兀自拾起桌上的文书看了起来。慧安回神时见关元鹤瞧的认真,便蹭着要自他膝上跳下去,道:“你瞧吧,我去……”她话尚未说完便散被关元鹤又拉了回来,沉声打断她的话,“坐好,乖乖陪我看会儿东西。”

慧安见他不放人不觉便有些无奈,关元鹤却不顾她哀求的目光,道:“去帮我把荆州知府姚安的文录找出来。”

慧安瞧出关元鹤今儿是打定了主意不叫她自由,便也认命了,起身走向第二排书架寻起文录来。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不少折子,都是一种颜色,厚薄不一,这一架子的折子却记录的是大辉四品以上所有官员的平生。

慧安寻到那姚安的文录,想了想又随手将关白泽和沈强的也翻了出来,心想着好歹是自己的长辈,闲着也是闲着,便翻翻吧。将文录递给关元鹤,慧安便窝在他的怀里翻起了关白泽的文录,虽是自己的公公,但慧安对关白泽的平生还真是不了解,只知他坐在左相的位置上十一载,算是大辉较为年轻的相爷。

如今瞧了文案才知关白泽竟是科举出身,是一甲前三十。如关府这样的世家,实不需走科举门路,一般都是经举荐便能出任官职,大辉的科举制是贤康帝登基后才慢慢加重了录用比例,越来越重要起来的,在关白泽那时候科举对寒门子弟来说虽已是一种出路,但是像关白泽这样的出身,实不用如此。

关白泽能在科举中脱颖而出,也实属难得,也怨不得关元卓书读不好他会那般的生气。而他做的第一任官却是小小知县,其后数年也没什么作为,官升的并不快。只先皇永安三年时,陂陀国国王策动南萤蛮族发生了叛乱,意欲兼并南萤拓展领土。

朝廷当时正对东南用兵,无暇顾及,大臣们也因南萤之事争执不定。而当时的关白泽却任着鹤源政司经历,鹤源是大辉边疆之地,临近南萤,关白泽自动请缨,愿孤身出使南萤,平息叛乱。他的请缨折子递上,先帝当即便允了,关白泽也果真不负众望,只身深入南萤。不久,他竟果真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南萤部族当时的乌赫族长回心转意,和陂陀国决裂,重新臣服了大辉。

先帝自是龙心大悦,厚赏了关白泽,并将其调入京城作了近臣,自那之后,关白泽承先帝隆宠,平步青云,不足而立之年便出任了史部朗中,之后入弘文院,出任刑部尚书,都察院御史,吏部尚书,直至左相一职。

论起来关白泽算是极为年轻的丞相了,当初其不战而屈人之兵,一袭青衫身入敌军时不过双十年华,想来也是惊世绝艳的,慧安想着不觉便抬头道:“不想父亲还是个辩臣,那南萤族长既已决定反出大辉,想来是陂陀国允诺了他什么好处,父亲竟只凭着一张嘴便叫那乌赫族长回心转意,真真算是鬼才了。”

关元鹤闻言却嗤笑了一声,道:“这世上之事不过利益二字,陂陀国许诺的,我大辉亦能,先许以浮利将南萤族长骗到京城,又被信弃义将其杀之,这便是你说的鬼才。”慧安听罢不觉一愣,接着扬眉诧异地道:“这般国家大事出尔反尔,岂不有损大国信誉?”

关元鹤便唇角挑起讥讽的笑意来,道:“不过是口头许诺罢了,那乌赫族长也是被骗了。从南萤到京城便要两月有余,乌赫族长到京时,大辉已能腾挪出兵力直通南萤,族长在京暴毙,又有大军震慑,南萤已错过了最佳时机,也只能束手就擒,任由大辉宰割了。不久,朝廷便册封了新的族长,乌赫一家被赐死,南萤本是自选族长,自那之后便被剥夺了此权,每任族长都只能经朝廷认可才能作数。”

慧安听关元鹤言语间对关白泽连声讥讽,不觉抿了抿唇。只是关白泽本就对不起关元鹤母子,慧安觉着当年的惨剧关白泽要负很大责任。顾舒云死得这么悲凉,关元鹤不原谅关白泽也是理所当然,慧安也没想着劝他和关白泽和好。想着关白泽在朝堂上也算能呼风唤雨了,可是在家,妻子枉死,儿子对其恨意难平,继室的一双子女又都不求上进,临到老了却不知他回想这一生会不会哀叹一声。

慧安想着便是摇头一笑,关元鹤却是将她手中的文录一抽,极厌恶地扔在了桌上,拉着慧安起了身,道:“陪我去跑两圈马吧。”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八月初.西藩国的使团也总算到了京城。

大辉幅域迂阔,疆土广大,自立朝边境虽常有兵戎,但亦和西域各国来往频繁,西藩便是大辉的附属国,和大辉历来都有通婚。先帝时曾嫁慈仁郡主和亲西藩,为西藩国王的二贵妃之一,处次西藩国王前来朝贺,仅带着慈仁贵妃和其所出的女儿新雅公主,也算是省亲。

八月初六,西藩国王高木仁率使团一行三百余人到京,贤康帝下令礼部以公主仪仗由太子亲自出城三里相迎,当夜在宫中设宴为西藩国王和慈仁郡主接风洗尘。

当日的夜宴慧安并未前往,只是却不想在夜宴上端宁公主却借西藩国王谈及来日的两国马医切磋一事时,向贤康帝进言将此事改成一场盛会,令女眷也参加观赏。此次本是太仆寺选吏,是朝廷政事,无奈西藩国王提出了两国作比一事,如今端宁公主又提出此建议来,贤康帝本不欲应允,只那新雅公主却兴致极高,端宁公主不知又从哪里听得贤康帝允诺了慧安参加选吏一事,竟在夜宴上拿她说事。

言道既慧安身为女子却能参加,何以她们这些命妇贵女却不能前往观看,贤康帝被端宁公主如此一问,又顾及慈仁郡主和西藩国王的面子,便应允了此事。

这样一来,太仆寺选吏便改成了一场由两国皇帝携宫妃,朝臣携女眷前往观比的一场盛会,地点也改在了西郊的皇家马场。

慧安听闻这个消息当即便走一愣,晃过神来细细一想,怎能不明白端宁公主这是冲着她沈慧安来的。

一来这事本就不宜女眷参加,再来这马医作比,难免要见血腥,又脏污不堪,实也没什么好瞧的,那些个贵妇贵女们娇生惯养的,有些见了血腥就忍不住尖叫,恨不能躲的远远的,端宁公主却提出观看医马,实在是匪夷所思。再来端宁公主又特意提起慧安要参加太仆寺选吏一事,当时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就惊呼不断,在夜宴上已是忍不住纷纷议论了起来,可想而知到时候亲眼瞧见她和那些低贱的兽医一起医治畜生,该会是何等的震撼排斥。

自那次东宫之事后慧安便没和端宁公主碰过面,端宁公主一度为孟侧妃之事求见贤康帝,却都被贤康帝拒了,听闻后来皇后将她训斥了一顿,关元鹤又被贤康帝斤责,端宁公主这才算是消停了下来。谁知这才安生了两日,如今她竟是又掀风浪,看来还真是决定和她杠上了,慧安想着实是一阵郁结。

夜宴的第二日文景心便到了府上,只说外头已就慧安参加太仆寺选吏一事传遍了,虽是顾念着她是相府长媳,定国夫人的嫡亲孙媳,故而言语间不敢太过放肆,但是对慧安的所作所为却也颇有微议,又说起那日她在宁王府因安济伯要送关元鹤女人一事便和其玩命,直吓得安济伯如今还躺在床上,便都道慧安不安于室,不守妇道,并且耻于其相交。

文景心言辞间不乏忧虑,慧安早知这条路不好走,早在当初前往马场,决定学医马之术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闻文景心的话便也没多大的感觉,只笑着道:“只要你不和我绝交便好,别人爱咋样咋样,我还瞧不上她们呢。”文景心见慧安眉宇间满是不以为意,便也只摇头一笑,未再多做劝说。

第183章参加太仆寺选吏

八月初,一场雨带走了夏季的溽热,阳光再次刺破云层,天气便似一下子就进入了清爽的秋季,万里无云,清空碧洗。

大辉和西藩比试医马术的这日,慧安起的极早,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方嬷嬷将她乌黑的长发通开。

“少奶奶这又是何必呢,爷虽口中没说,可谁愿意自己的妻子出去抛头露面。这两日来拜见老太君的夫人们明显多了些,还不都是为着少奶奶的事,老太君只以病为由都推拒了,对少奶奶也不曾责问一句,这是老太君和爷对少奶奶的厚爱,少奶奶怎能不放在心上,明知不可为却还是非要去做。”

入太仆寺,参加选吏之事慧安从未和方嬷嬷说起过,定国夫人那里也是夜宴那晚关元鹤去劝说的,慧安不知他和定国夫人是怎么说的,总之对此事定国夫人这些日一直未曾多言。方嬷嬷早先见关元鹤在棋风院为慧安专门置办了药房便对此事多有念叨,如今得知慧安竟是要参加选吏,更是不认同,连日来慧安觉着自己的耳朵都被她念出了老茧来了。

慧安也知道方嬷嬷是一心为她好,生恐她因此失去了定国夫人和关元鹤宠爱,又生怕她被人瞧不起,被排挤。只是对此慧安早已看开,只要关元鹤支特她,她便没什么好怕的,她亏欠母亲的太多,所以不管多难,她都一定要将侯府守住,那是祖父和母亲两代人的心血啊。

故而对方嬷嬷的唠叨慧安只作未闻,见方嬷嬷要将她的黑发挽起,慧安便笑着道:“||乳|娘,给我梳个简单的便成,也不必戴什么珠花步摇,不方便。”

方嬷嬷闻言面色一沉,动作便停了下来,慧安却是忙拉着她的手,道:“||乳|娘,我知你为我好,只是若我为了自己不顾孝道,丢了爵位,那我一生都会不安的。我知此事极难,但||乳|娘总得允我试试吧,兴许我真能立个什么大功呢。再说,||乳|娘难道不希望我能跟着爷到边关去?若是不去,指不定明年这会子他就会抱着庶子带着美妾回来,那我可怎么办啊?quot;

方嬷嬷听慧安这么说,总归是没了脾气只叹了一声,眼眶微润着将慧安的发挽起梳了个极为简单的流云髻,只在发鬓插了两朵蜜蜡海棠绢花。因是两国皇帝都要出席,故而方嬷嬷又给慧安上了些淡妆,薄薄的一层,衬得肤色越发红润,唇点桃夭。

慧安定晴瞧去,只见镜中女子云鬓乌黑,妩媚绝美,眉宇飞扬,自有一番灼灼的从容高华之姿。望着镜中女子,慧安目光闪动了下,这才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起了身。她穿上一件三镶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梅的窄袖小袄,下配一件石榴红灯笼裙裤,腰里紧紧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脚下蹬上羊皮腾云小靴,越发显的身段玲珑,高挑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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