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完结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完结第73部分阅读
咬牙,克制住暴躁的情绪,目光平静下来,盯着李云昶,道:“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李云昶见她如此,手劲才松了松,却依旧没放下手,慧安高高提起的心微微安定,又道:“你别抓着那里,会青的……”
李云昶闻言,又迎上慧安盈盈含着祈求的湿润眼眸,那里能不知她的意思,她是怕一会子被人瞧见,或是根本就怕被关元鹤瞧见那青痕!她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他便是想要和她说说话,想要多瞧上她两眼,都是于礼不合的,都要这么偷偷摸摸,好像自己就是个见不得人的,这种感觉极为不好。李云昶心中升起一股愤怒和羞耻感来,盯着慧安的目光也微微发红,甚至带上了一丝恨意。
慧安一惊,李云昶却放开了手,只是他高大的身子却还是堵在她的身前,一动不动。慧安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心知他是顾及关元鹤这才会松开她,他到底还没失去理智,这叫她心中安定下来。可瞧着李云永隐含恨意的眼眸,慧安心中却升起讥诮来。
慧安并非木头人,这世李云昶对她的那份感情,虽不能说有多纯热,但是慧安却还是感觉到了,只是早在她和关元鹤定亲时,在他的霸业和她之间,李云昶实已做了抉择。可后来在青屏山他又设计与她,现今又做如此痴情之态,这却叫慧安心中不悦,也实升不起什么好感来。
只是她心中虽讥诮,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想着关元鹤说不定这会子还在等着她,慧安心中就有些焦虑,何况两人就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谁知道会不会就被谁撞到。慧安见李云昶堵在身前不动,便叹了一声,抬眸温和地瞧着李云昶,平心静气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到底想怎样?其实李云昶自己也不知道,机缘巧合,慧安一次次的帮他,不知何时便入了他的心,那次他听到关元鹤欲求娶慧安,生出争抢之心来,终是难弃,最后竟进宫求父皇赐婚,只是后来婚旨没求下来,他心中却也没多难过,反倒是感觉松了一口气。只是在听到她和关元鹤定亲的消息时有那么两日提不上精神来。接着慧安离京,两年未见,他心中越来越平静,想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偶然想起她来那股搅动他心的悸动也少了很多,他一度以为已经释怀,但是再次见到她却发现她一直都在心里,从来就没离开过。她出落的更美,更加让人移不开眼,也更迷惑他,叫他忍不住再次生出抢夺之心来。
因知道她马上就要嫁人,若然再不动手,便会永远失去她,故而那次在青屏山上他不惜冒险也要算计她,只是没想到最后竟被她一掌劈晕,没想到他所给予的她竟是一点不为所动。后来关元鹤的姿态,他隐含的警告,叫他再度熄了对她的心,她嫁人,他心中虽是苦涩,也着实黯然伤魂了那么两天,但也不过如此,到底他并非一个儿女情长的人。可是今日在东宫瞧见已为人妇的她,瞧见她躺在关元鹤怀里,躲在关元鹤身后,那股蓦然升起的嫉妒叫他实难压制。盯着她眼角眉稍流露的光彩妩媚,他只觉满心刺疼。
东宫席散他便往母妃宫中来,听闻她被明妃传进了宫,他心中怎能不担忧,已求母妃前往给她解围,只不想母妃尚未换好衣裳,便闻皇后娘娘往明月宫去了,皇后早已对太子和明妃有所不满,但是若非有人撺掇,皇后也未必就会走这一趟,他岂能不知这是关元鹤使了些小手段。故而他心中那股嫉妒连带着失落和不甘就又尽数拥了上来,这才使得他堵在了这里。
可如今被慧安一逼问,他竟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如何,他厌恶这种拿得起放不下的感觉。瞧着慧安平心静气,实已焦躁不耐急地摆脱他的模样,李云昶只觉心若刀割,不觉又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慧安的手腕,目光如阴谷中的恶狼一般盯着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沈慧安!是你最先招惹本王的!”
李云昶的目光中各种情感齐齐涌上,有爱意,挣扎,愤恨,控诉和执拗,翻腾着似要将她整个吞噬,慧安心一颤,瞧着这样的他,想着前番在端门她发乎真情的那一声嘶喊,终至李云昶对她生出了探究之心,关注之意来,想着前世的种种,慧安怅然不语。实不知该说些什么,该作何解释,也不知该感叹世事弄人,还是该对今世一无所知的李云昶生出歉疚之心来。
她盯着他,半晌才道:“王爷,这些很重要吗?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要何种女人没有,为何非要执着于此,弄清楚了又如何,臣妇已经嫁人,而且臣妇的心很小,只能装下夫君一人。更何况臣妇当初真的没有刻意招惹王爷,若臣妇有什么行为举止叫王爷生了误会,臣妇在这里给王爷道歉了,王爷您大人大量,饶过臣妇。王爷,你就瞧在臣妇也曾多次相帮王爷的份上,饶过臣妇吧。”
慧安的眸子里早已没了不耐,只剩下单纯的祈求,那水漾的明眸除了祈求清澈干净的再无二绪,瞧着这样的她,听着她这般的话,李云昶蓦然失笑,突然觉得极没意思,这般的慧安,他是一眼都不愿多看,也失了追问之心,更失了纠缠之意,他猛然又收回笑意,冷冷地盯了慧安一眼便倏然松开她,一甩袍袖,转身便大步出了假山。
他高大的身影一出去,那股压迫感散去,慧安便觉这假山中空荡了许多,空气也通畅了,她有些虚脱地靠上山壁,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
李云昶到底是骄傲的,也幸好他是骄傲的……
慧安想着,这才叹了一声,站直身子将衣袖掳上去,右手的小臂上赫然留着五个青痕指印,一瞧便是男人粗大的手指留下的,慧安不觉蹙了蹙眉。她将衣袖放下来,也不敢多呆,忙也出了山洞,四下一瞧那小宫女却还没回来,入目静悄悄一片,慧安也不等那宫女,快步便往宫门走。这下倒是没再出什么意外,慧安出了宫门冬儿和春儿便忙迎了上来,两人绕着慧安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才放下心。
慧安扶着冬儿的手往马车去,还没走到马车跟前,车门被推开,关元鹤探身出来,目光也在她身上扫了扫。慧安没想着他会等自己一道回家,心中一暖,知关元鹤担心忙是一笑。她行至马车旁,见关元鹤伸出手来,下意识地将袖子拉了下,这才将手递给他。
马车中比外头要清爽的多,待上了车,慧安舒服地靠着车壁勾了勾唇,关元鹤见她面色疲倦,脸庞被晒的通红,衣衫也都湿了几片,发丝微乱粘在脸上,不觉蹙了蹙眉,在她身旁坐下,手臀一伸便将她抱坐在了腿上。慧安眼睛都没睁开,只将手探到他的腰间楼住他,窝在了他的怀里,耳边便响起关元鹤的低声:“睡吧。”慧安被他抱着,听着他轻轻的在耳边低语,只觉整个人都熨帖了,轻轻应了一声,将头又往关元鹤怀里拱了拱,扭了下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不动了,马车滚滚而动,片刻她便神思迷糊了过去。
关元鹤抱着慧安,见她呼吸沉稳下来,这才将放在她腰上的手松开,撩起了她的裙摆,又掳起她里头的小裤来,那一双白腻细滑又纤细无骨的腿当即便暴露在了眼前,若是那小巧的膝盖上没有那两片刺眼的淤青,关元鹤此刻心情定然不错。他目光直盯那两块淤青,伸开大掌抚了上去,只他轻轻一碰,怀中的慧安便猛然睁开了眼睛,关元鹤动作一顿,瞧向她,“很疼?”
慧安迎上他轻鸿幽深的眼眸,登时心头便是一阵酥麻,抬手抚平他微起折痕的眉头,笑道:“我都里有那么娇气,就是被你吓了一跳。”不过是跪了片刻,倒不至于多疼,只是裤子被他拉起来,凉飕飕的又被膝盖的疼痛一激,慧安这才醒了过来。关元鹤闻言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大掌却放在她纤巧的膝头揉捏了起来,初时被他按的一阵疼,很快那股疼痛过去,便舒服了起来,他微微低着头,身子往前倾,慧安瞧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瞧着他安宁认真的面容,心里暖暖的漾满了感激和幸福,目光一刻也离不开他,不觉已是痴了。过了许久,她才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上关元鹤的面颊,指尖慢慢划过他锋锐的鬓角,俊美的面颊,划过他微抿的唇角。
关元鹤不觉眉宇跳动了下,抬眸瞧向慧安,迎上她盈盈点点感满情意的爱意目光,登时呼吸便是一窒,放在慧安膝头的手便放轻了力道,由揉捏改为抚摸。他的手带着温暖气息,生着厚茧的大手,珍爱又充满怜惜地细细摩掌着,又瞧着他幽沉翻腾的眸子,慧安只觉那抚弄着膝盖的手犹如燎原之火,让她浑身颤栗直到心间,她身子不由发软,眸光也氤氲柔媚了起来。关元鹤瞧她这般喉头滚动一下,放在她膝上的手往她大腿里侧游移,恨恨地抚着那处丝滑棉腻的肌肤,接着竟是捏起一块肉来使劲一抓,慧安疼的惊叫一声,便听关元鹤在耳边气恼道:“还敢再撩我!”
慧安想着方才在府门前的那一幕,想着关元鹤阳光下发红的耳朵,不觉扑到他怀里便略略笑了起来,关元鹤宠溺地瞧着她,却也微微挑起了唇角。慧安笑了半晌,这才渐渐停下来,仰头瞧着他,目光莹润地道:“嫁你,是我此生所做最正确也最幸福的事。”关元鹤闻言双眸便如同被烟花点亮的夜空闪动出夺目光彩来,他的揽在慧安腰间的手不觉往上移,寻到她胸前的柔软,隔着衣裳抚上那顶端的凸起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狠狠一搓,别有一番暖昧和动情地咬着慧安的耳朵,低声道:“慧安,娶你,我也极幸福的……”他的语气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感受到关元鹤的躁动,慧安面颊一红,再也不敢多话了。
回到府中,慧安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待浑身的疲累和酸疼除去,这才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只觉身上被热水泡的绵软无力,一动都不想动了。听着内室关元鹤时而发出的翻书声,慧安不觉勾了勾唇角,扯了条棉巾披在身上,便冲外头唤道:“文轩,我腿软,出不去了……”关元鹤闻言愣了下,接着才眉目染笑,丢掉书大步进了净房,见慧安趴在木桶上,可怜兮兮地瞧着他,一脸的撒娇,小模样惹人的紧,他不觉扬了扬眉。他行至桶前却不动作,只目光灼灼居高临下地欣赏的美景,被慧安瞪了一眼这才笑着伸手将她从水桶中捞出来,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扯了一方帕子给她胡乱抹了下身上,便抱着她进了内室。
慧安环着关元鹤的脖颈挂在他身上,将头埋在他肩头吃吃的笑,待他将她放在床上,她却抓住薄被便滚了下裹住了身子,复又将身上披着的棉巾扯了丢下床,瞧着关元鹤道:“我要睡觉了,你继续看书去吧。”关元鹤见她用完便丢,一副赶人的摸样,不觉佯怒地瞪了慧安一眼,复又在床上坐下,捏起慧安的鼻子,哑声道:“小没良心的!慧安便嘟起了嘴,打了个呵欠,糯声道:“人家好累了嘛……”
关元鹤瞧着她那亦喜亦嗔的模样,又想着她那被下光溜溜的身子,便一阵血脉贲张,只慧安今日确实被累的不轻,瞧着她沐浴过后更显倦意的眉目,关元鹤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只瞪了慧安一眼,便站起身来,道:“我叫冬儿来给你绞干头发,抹了药再睡,我去书房看会书。”此刻他是片刻也不敢留在这屋里了,休说是亲自给她涂药了。慧安闻言大点其头,关元鹤抚了抚她的发,这才大步出去。片刻冬儿和秋儿一起进来,一个给慧安绞发,一个拿了消淤血的膏药给慧安林了膝盖和手腕,还没抹完,慧安已是沉沉睡了过去。
慧安这一觉睡了极久,待醒来时已是入夜,屋中只点着一盏羊角灯,关元鹤躺在床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绫单衣,正靠着大引枕翻着文书,见她醒来便低头侧脸瞧了过来,慧安迷茫地瞧着他,却见昏黄的光线映在他的面上,将他菱角分明的面庞打出一半明暗分明的阴影来,衬得脸部线条越发刚毅硬朗,鼻挺唇削,慧安目光有些发直,完全不掩欣赏和爱慕。关元鹤便愉悦地勾起了唇,俯身在她红菱般的唇上含弄了两下,这才拍拍她,道:“快起来吃些东西吧,这夜里已是要积食了。”
慧安点了点头,关元鹤便起身下了床大步出了内室,外头传来他吩咐丫鬟们摆饭和准备热水的声音,冬儿进来伺候慧安起了身,慧安出了屋。膳食已在西厢摆上,她这一日劳累消耗了不少体力,不觉胃口大开,吃了不少,又喝了消食汤,这才回到内室。
屋中关元鹤已从净房出来,正依靠着床根把玩着一个小瓷人偶,他一只腿舒展地放在床上,一只腿曲起,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露出俊美的面容来,衣衫半开,里面结实紧致的胸膛在打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上头还带着水珠,一颗颗的沿着刚硬的线条往下滚。
听到她进来,他凝眸瞧过来,眼睛黑洞洞地锁着她,专注又灼热,慧安被此情此景弄的一阵心麻,脚步不觉停下,竟是有些羞怯。关元鹤瞧她面上闪过忸怩,不觉勾起了唇角,抬起身,道:“过来。”
他那手一抬起.慧安便瞧清楚了他手中拿着的那小瓷偶。那一男一女交缠在一处羞人的姿态登时叫慧安面色涨红。关元鹤见慧安磨磨蹭蹭地站着不动,却是没耐性等她,一个抬身便下了床,也不穿上鞋子两步就行到了慧安近前,呵呵一笑弯腰便将她拦腰扛起扔在了肩头。慧安一惊,她头上本就松松地挽了个结,只插着一只白玉簪子,哪里经受得住如此猛地甩动,登时白玉簪子落地发出一声清脆响,如瀑的黑发飞泻而下,荡漾在关元鹤的身后,慧安见那上好的羊脂玉一掉,摔成两半,不由苦笑,只来得及抬手抓住头发,关元鹤已将她扔在了床上,起身压了上来。
他的手有些急切地探上衣带,慧安一惊,却想起手腕上的青痕来,忙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轻声道:“你先灭了灯。”关元鹤一愣,见慧安羞怯怯却又坚持地瞧着自己,手一挥一阵风扑过去,那床边的羊角灯便噗的一声灭了,动作间他的目光不曾稍离片刻。慧安一阵无语,面颊生红的将关元鹤推在床上躺下,伏在他身上却道:“你闭上眼睛。”她见关元鹤挑眉却越发用炯炯发亮的眸子盯着她,便抬手抚上他的眼睛,低头在他耳边轻含慢挑,吐气如兰地道:“这回我来……”
关元鹤听那声音在耳边响起,被她的小手撩起单衣,只觉骨头都酥麻了。慧安松开手,见他浓密的睫毛不停闪动,绯红着脸抿唇笑了起来。接着才伏下身子动情地辗转亲吻着,几乎立刻帐中便响起了关元鹤粗重的喘息声。那时轻时重时而又调皮地撕咬舔弄的力道,刺激着关元鹤的灵魂。叫他身体里的渴望如海潮般涌动着四下横冲直撞,一股股激烈的感觉升腾,他的身子紧绷着,只觉再任身上的小妖精作怪定然会折磨地死掉,今日东宫一番闹,却是叫他对慧安越发迷恋,早在马车上便被她撩的两次几欲发疯,她这般若是往常兴许还好点,今日他实有些受不住。
他猛然睁开眼睛,抬手便欲去抓慧安.慧安却早一步按住了他的手,盈盈的眸子抬起嗔恼而委屈地盯着关元鹤。关元鹤登时便叹息一声,道:“宝贝,咱们换一日好不……”他的话尚未说完便猛地勒断在喉间,却是慧安的手陡然从单裤的腰间探了进去,摸到了裆下,关元鹤倒抽一口气,便见身上的小妖女尤且睁着无辜水润的眸子,轻启红唇说着:“夫君,你不喜欢吗,我都从没好好看过你呢,想看看嘛,闭上眼睛好不好……”她说着手下还动了动,关元鹤口干舌燥,都里经得住她如此模样。登时脑中就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了,脑海中只剩下一只雪白柔腻的小手,他如同傀儡般在慧安的目光下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地却是更是厉害了。
慧安的唇带着刻骨的爱恋游动着,关元鹤手汗如浆,不停颤栗,只觉屋中不时响起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也在他耳边变得飘渺如云般不真切了起来,帐中热气暖香节节高升,慧安甜糯的声音在耳边唤着他的名宇.偏他一有动作便被她按住双手,那撒娇的声音百般折磨着他的神经,关元鹤只能紧握双拳,难耐又激动着躺着任由慧安摆布,直忍的疼的额头青筋凸起,薄薄的唇更是抿地如刀锋般锐利,却还是免不了不时溢出压抑又似悲似喜的声音。这般不知多久,关元鹤终是耗尽了最后一丝耐性,猛然坐起身来只来得及撕掉慧安的小裤便展开了攻势,顿时暖帐升香,一屋旖旎。
翌日,慧安起来天色已经大亮,刺目的光线落在眼中,慧安闭了闭眼,不觉一笑,身边关元鹤早已不在,这已经慧安连日来第四次晚起了,也不知是知道关元鹤定然往福德院打过招呼,还是慧安已是皮厚了,她躺在床上瞧着外头明晃晃的阳光.舒服地伸了个腰,一个动作却觉浑身酸疼,慧安嘟了嘟嘴,又躺了一会,这才起身。
泡了个澡,待用过早膳,她正欲往书房去,方嬷嬷却匆匆进来,禀道:“少奶奶,淳王妃到了,正和老太君说话,老太君请你过去呢。”
慧安闻言一愣,忙又进了内室,重新梳妆这才坐上轿子往福德院赶,进了屋却见定国夫人正坐在靠窗的榻上和一位要容端庄,笑容亲和,通身穿戴华贵的女子说着话,二夫人和三夫人陪在一旁,崔氏却是不在。一是崔氏还在关禁闭,再来崔氏是东宫的人,淳王妃来她只怕也没招呼的心,故而慧安见此也不意外。
慧安昨日在东宫是见过淳王妃的,还记得她还赞了云怡两句,当时她便觉着这淳王妃倒是不似淳王,和善的很,如今见她满脸笑意地看过来,慧安忙上前行了礼。
淳王妃便笑着起了身,上前亲自扶起她,却冲定国夫人道:“老太君这孙媳真是叫人瞧上一眼就不愿移开这眼睛,恨不能一双眼睛都粘在她身上才好。昨儿在东宫见着,我便觉着是个爽朗聪慧的,有心结识。今儿这可不就我上门来了,可叫老太君见笑了。”定国夫人闻言瞧向慧安,也笑着道:“你可莫要赞她了.这是个皮猴,再赞真要将尾巴翘上天了。”
慧安见众人皆笑,不觉也跟着笑道:“祖母帮着外人排揎孙媳,孙媳这尾巴还偏就要翘翘,回去好好寻思寻思,来日好讨祖母两件宝贝不可。”因关白泽的缘故,淳王妃也不算生客,众人又笑闹了几句,定国夫人便道:“行了,王妃既是寻安娘,便去她那院子里坐坐吧,不必守着我这老太婆子。”慧安心知淳王妃今日来定然是有事,便笑着应了,二夫人和三夫人留在屋中陪着定国夫人,慧安便和淳王妃一道回了棋风院。
待到了院中,淳王妃瞧着一院景致,却笑道:“早便觉这院子造得大气,却也一直没机会进来瞧瞧,今儿可算是如愿了。”慧安闻言便笑,道:“瞧王妃说的,这院子再大气也及不上王府半分不是,王妃就别臊我了。外头热,快请进屋吧。”淳王妃便笑着点头,一起往花厅走,行了两步她却笑着道:“云姑娘没住在这院子里吗?那可真真是个美人,昨儿惊鸿一瞥,回去这眼前还总晃着那张小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