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罢见慧安点头,这才松开她,慧安便想起了在书房时关元鹤说以后自行开府的事,当时她就觉着奇怪,关元鹤是府中嫡长子,按理说将来这关府便应该是他的,他们怎么可能搬出去另住,只当时慧安来不及问,便被那旖旎的气氛乱了思绪。这会子她想起来,不由问道:“你方才说我们以后搬到自己的府邸……嗯,那话是真的吗?”
关元鹤闻言点头,将慧安的长发绕在指端捧到鼻子下嗅了嗅,这才眯着眼道:“你不喜欢?”
慧安怎么可能不喜欢,这关府便是再富贵也有一群碍眼的人,一堆麻烦的事。便是她每日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找事儿的人也不会安生。如今那一院子妖妖娆娆的丫头就还等着她收拾呢,她又不求这份荣华,若是两人真能搬出去住,那才是真正的自在畅快呢。
慧安想着便勾起唇,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戏谑地瞧着关元鹤道:“若是能搬出去哪里用得着另行开府,凤阳侯府如今却是空着呢,难道还不够我们住吗?只是你可是关府的嫡长子,说什么也没去侯府住的道理呢。”
令慧安惊异的是关元鹤闻言竟挑了挑眉,接着却点着慧安的小鼻子,不无认真地道:“想叫爷做上门女婿?”
慧安抿着嘴笑,关元鹤便沉吟一声,接着竟开口道:“倒也不是不可以……”慧安嘴巴便张成了圆形,关元鹤用拇指揉了揉那红艳艳的唇瓣,这才在慧安的耳边低声道:“你把爷伺候好了,也没什么不能应你的……”
慧安心一跳,却也不知是因他的撩拨,还是因他那出人意表的话,只她心中到底觉着关元鹤的话不实际,别说关白泽了,只定国夫人就不可能允他跟着去凤阳侯府常住。但慧安却还是因他的话整颗心都雀跃了起来,她心不在焉,关元鹤却也似想着心事,只啄了两下她的耳垂便抚摸着她的长发不言语了。
慧安又想了一阵,越想越觉着关元鹤方才那话不是开玩笑。他先前叫方嬷嬷给自己避孕,慧安就觉着奇怪,若关元鹤真有心关府,怎么可能不急着叫她生下嫡子来,要知道如今他年岁已经不小,只无后一条便能叫他在继承家业上受尽刁难。今日在书房的话关元鹤也不似随口说说,还有方才在净房中她只是提了一句他身为关府嫡子,却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便引得他那般激动。
慧安脑中又回想起第一次到关府來做客时关元鹤和他父亲针锋相对来,还有那高立本贪墨案时沈峰提及的,关元鹤和关白泽在朝廷上的争执。是的,关元鹤方才那话绝对不是说笑的,他是认真的!他竟有心要舍弃关府嫡长子的身份吗?他和关白泽这一对父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竟使得他生出如此之心来!这和她对孙熙祥的感情却又有些不一样,孙熙祥到底姓孙,而自己姓沈,这才使得她当初能狠下手来对付孙熙祥,可关元鹤却是正正经经的关府嫡子啊!
慧安心中正乱,便听关元鹤轻声道:“祖母的身子越发不好了……”慧安心一颤,只觉他那话的意思是,如今他会置身在关府之中完全是为了定国夫人。
慧安不由睫毛轻扇,抬臂搂住关元鹤,劝慰道:“你放心,祖母心宽仁厚,老天必定会保佑她老人家长命百岁的!我瞧祖母虽身子骨稍显弱了些,但气色却好,并且也没什么大毛病。如今你又娶了亲,祖母放下了心事,这一高兴,身子定然就会越养越好。你不在家,我会好好代你尽孝的,你放心便是。”
关元鹤闻言轻笑,心里暖融融的,只觉着她的话像在心窝处放了一把火,将他整颗心都捂热了。从来没想着有个人能代自己尽孝,是啊,夫妻一体啊!关元鹤想着,便一手支起头来定定瞧着慧安,直瞧得她红了脸,这才道:“我极放心!”
慧安便笑了起来,接着却瞪着关元鹤轻声道:“我在家为你操持,你却不能在外面花天酒地,若是偷着抬了小妾,养了女人,回来我可饶不过你!”
关元鹤见慧安挥舞着小拳头,一张脸上写满了厉色,不由失声而笑,包裹住她的小拳头,将她的胳膊压在身下,接着遍埋头在她胸前一阵舔舐,感觉慧安身子柔软若水,这才咬着她的耳垂道:“不饶过我?便叫爷死在你身上好不好?”
慧安听他说起荤话来,面颊发烫,却不知是气是羞,还没弄清楚就听关元鹤又道:“放心吧,爷不会在外头花天酒地的。”
慧安闻言目光亮了亮,关元鹤已是眯起眼想起之前筹谋叫慧安在太仆寺挂职的事情来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竟也忘了叫丫头们进来伺候沐浴,也不知何时慧安已是躺在关元鹤的怀抱中沉睡了过去。
待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慧安却又突然被关元鹤搅醒,她朦朦胧胧之间只觉身下潮热得难受,又被一个火热的东西顶住,刚嘤咛了一声,耳边就传来了关元鹤低低的笑,接着他便放纵地在她身上动作了起来。然后是她动情的吟声,和他餍足的喘息声。
“你说了今晚不闹我了的……”
“慧安,我在床上和你说的那些话什么时候作数过……”
第137章新婚进宫谢恩
慧安翌日醒来,只觉光线落在眼中异常刺目,她欲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臂上搭着一双铁臂,将她困得死死的,而那臂膀尽头的大掌此刻更是正抓着她胸前的丰盈。雪白的肌肤和男人铜色的粗壮臂膀形成鲜明的对比,阳刚和阴柔的交缠相依,叫慧安立马想到了昨夜的荒唐来,登时面颊一红,又闭上了眼睛。
“醒来了?”耳边传来关元鹤微带笑意的声音,慧安埋在他肩头的小脑袋点了点,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挣扎着便要坐起来:“糟了!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也不叫我!”
关元鹤瞧着因挣扎而露出更多美景的慧安,不由目光加沉,将人一把拽了过来,搂在怀中,细细抚弄着她的玉背,笑着道:“放心吧,我叫方嬷嬷到祖母那里予你告了病……嗯,时辰还早,我们再躺会……”
关元鹤说着便去亲吻慧安的耳珠儿,慧安被他灼热的呼吸一抚,浑身就微微颤了一下。他的话倒是叫她松了一口气,只也红透了脸,告了病……这下定国夫人哪里能不知她告的是什么病啊!
真丢人!慧安想着只觉浑身发酸,腰部更胜,偏关元鹤又在四下点火,慧安勉强挣出手臂来,用手去堵他火热的唇,他却就势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吸吮着,慧安挣扎着想要去抓丢在春凳上的衣裳不得不露出线条优美的腰线,他便在那处落下一串轻吻,慧安想穿上衣裳,他却一把又将那衣裳夺了去,丢在了一旁,转身便又压了上来……
这天都大亮了,再不起来她今儿也没脸出去露面了!
慧安被他再次黏上来便彻底恼了,抬起手来,十指分开抓住关元鹤的头发便是一阵揉弄,片刻功夫他尽数散落在身上的柔顺乌发便犹如鸡窝一般乱糟糟了起来。
关元鹤正埋头在慧安的胸前一阵啃食,哪里能想到慧安会如此动作,他一愣之下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到慧安咯咯地道:“爷这会子和雁州府的傻丫好像哦。”关元鹤闻言面前就闪过了傻丫那张流着口水的脸,他的动作又是一顿,还没回过神来,慧安已快速地推开他放在腰间的手,犹如兔子般跐溜一下滑下床,汲上鞋子,一面套衣裳,一面往净房跑去。
她跑动间尤且露出两条优美的腿来,关元鹤目光落在阳光下跳跃的双腿上,不觉目光幽深着叹了一声,接着才撩起被慧安揉弄得落了一脸的乱发,勾起唇笑了起来。心道这女人果然不能宠,真真是越发大胆了,只这般胆大点好似也不错,昨儿夜里她那般热情、大胆地迎合他,那滋味可真美妙啊……嗯,兴许他该再宠着她点,再大胆些像梦里一样……
关元鹤那边心弛神荡地想着,慧安在净房已唤丫头们准备了热水,她泡在水中这才觉着通身舒服了许多,那股酸软的感觉也在慢慢消退。只春儿在旁伺候,瞧了一眼慧安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就红着脸再不敢多瞅,只她心中却着实为自己姑娘高兴。姑娘得宠着呢,这样就好。
慧安从净房出来,关元鹤也已收拾好了,正坐在榻上吃着茶,慧安见他一头黑发已梳成了发髻,插着一根白玉簪,不由戏谑地瞧了他一眼,见关元鹤恶狠狠地瞪来,慧安才嘻嘻笑着坐在了梳妆台前。
秋儿给她挽了个篆儿,关元鹤便放下茶盏走了过来,挥退了屋中的丫鬟们,亲自从妆奁盒中选了一套赤金镶嵌五色宝石的凤尾头面来给慧安别上,那流光溢彩的珠宝在阳光下映射出光芒来,和慧安那张娇媚的小脸相映成辉。
慧安不觉晃了晃沉甸甸的头,嗔了关元鹤一眼,道:“爷可真真是个俗人!”
关元鹤却是挑眉笑了,道:“姣若春花,媚如秋月,我瞧着这般极好,爷就爱你这般的俗态……像昨儿床上那样便爱极……”
慧安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只觉这人半点都不甘戏弄,不然他一准更狠地还回来。见关元鹤目光幽幽地瞧过来,慧安是恼也不是羞也不是,直涨着脸在他胸膛上捶打了两下。关元鹤任她捶了两下,这才抓住慧安的手亲吻了两下,在慧安嗔恼的目光下哈哈笑着率先出了屋。
两人用过早膳,关元鹤往外书房而去,慧安便坐在厢房中唤了方嬷嬷来,细细问起棋风院的事情来。
“爷之前也不常在京城,故而别的少爷都是成年之后就搬到了外院去住,爷却一直就住在棋风院。爷平日回京最多也不过十天半月,都是叫小厮长随伺候,只去年才填补上了二十多个丫头,一等的就两个,二等的四个,三等八个。还有一个管事嬷嬷就是那日在洞房伺候的颜嬷嬷,老奴瞧着人倒和气,棋风院本是爷的院子,按规制是没设小厨房,这两日姑娘和爷的吃食也都是大厨房做的,大厨房有三个管事媳妇,两个是夫人的陪嫁,剩下的那个却是二夫人的陪房针线刘采买的儿媳妇。”
慧安闻言点了点头,又问:“这些一二等的丫环不全是夫人安排的吧?”
方嬷嬷面色便有些沉,点了点头,道:“夫人打发过来四个,那红鸾原是老太君院里伺候的,二等丫头除了夫人给的三个外,还有一个是三夫人给的,那三等丫头里倒是有两个是从二房过来的……”
方嬷嬷言罢,慧安就微微笑了起来,道:“还真全呢……”
方嬷嬷便道:“老奴打听得仔细,二夫人送来的那两个丫头不是她自己院中的,倒是原先伺候四姑娘的,相貌也是一般,这两日也不见什么动静,倒似老实人。”
慧安心中微暖,二夫人既送的是关礼珍院子里的丫头,那便不是送给关元鹤做通房的,没有收用妹妹丫鬟的道理。二夫人和二老爷感情好,二老爷就只有一个通房丫头,想来二夫人也是知道这其中滋味,但别人都送丫头过来,二夫人却不能独善其身,所以才从四姑娘的院子里选了两个丫鬟送了过来。至于那红鸾,瞧着也不像是个存了大心的,这两日还算老实,既是定国夫人送过来的,只怕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倒是沉稳得很。
慧安想着方嬷嬷已皱着眉一脸担忧地道:“姑娘可不能因此和老太君起了芥蒂啊,老太君送那丫头也未必就是打的那主意,姑娘可莫要再因此事和老太君生分了……”
慧安闻言才回过神来,心中有些发苦,她岂能因此事和定国夫人过不去。定国夫人到底是关元鹤看重的唯一血亲,而且关元鹤如今已经这么大了,子嗣却一个都没,定国夫人着急也是常理。她疼自己这个孙媳,还不全是因为关元鹤,到底关元鹤的子嗣繁茂才是她最关心的。所以这事站在定国夫人的立场上,倒也没错。那红鸾虽是被送了过来,但慧安仔细瞧过,却只是个姿容寻常的,远远比不过崔氏送的绿蕊娇俏活泛。定国夫人的意思只怕是叫红鸾过来帮自己,但是若自己半年一年的还不能生下嫡子,那红鸾会不会被抬了妾,却是不好说的。
慧安想着不觉自嘲一笑,接着她才瞧向方嬷嬷,道:“||乳|娘放心,老太君只怕也是千挑万选,才旬了这么个姿色寻常,性情老实的,老太君的心意我都明白,这些日||乳|娘只叫咱们府的丫头们四处逛逛多熟悉熟悉,院子里头的事到底还是夫人安排的丫头们熟悉,放手叫她们多做些吧。”
方嬷嬷领意,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慧安便觉坐得腰酸,站起身来扭了扭,这才道:“我去书房瞧会书,||乳|娘一会子空了亲自去趟梅园,从棋风院匀出些冰来给云姑娘多送些去。若是不够用,就叫夏儿回趟侯府,唤乔总管送来一些,这天可真是越发燥热了。”
方嬷嬷点头应是,慧安才出了屋往书房而去。心里想着反正关元鹤也给自己告了病,不妨就在院子里呆上一日吧。
有了慧安的吩咐,方嬷嬷一放松管制,那些丫头们果真更活泛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那目光盯着上房是片刻不离,只恐错过了任何时机一般。这些丫头多是崔氏送来的,只怕早也得了崔氏什么指示,她们不安生,那其它丫鬟也自然有样学样,岂能老实了?
慧安冷眼瞧着倒也不生气,反倒因关元鹤常被那些丫头烦得黑脸而乐和起来,瞧戏一般越发看得津津有味。
丫头们见慧安如此好欺,又觉这关府总归是崔氏当家,慧安不过是个小辈,便捧高踩低,越发嚣张起来。
关元鹤下午就在屋中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进进出出的丫头弄得不耐烦,只他不知慧安在搞什么,便也没发作,倒是拉着慧安在书房窝到傍晚才回,当夜自免不了又是百般的戏弄,只考虑到进宫谢恩和三朝回门的事,待慧安累得睡去便也搂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天不亮慧安便被唤醒,坐在梳妆镜前由着方嬷嬷亲自给她梳妆穿戴。今日因是要进宫,方嬷嬷给慧安上了点淡妆,高高地梳起发髻,头上戴了一套八宝玲珑金缕的富贵牡丹头面。套上一身大红色的金丝镶牡丹锦绣华服,罩着同色软云罗祥云呈瑞袄裙,又在身上和手上都挂上了赤金大衣链和手镯,慧安站起身来,直感觉整个人都重了几分。
关元鹤早已在外头等了半晌,见慧安出来,瞧着她的目光闪了闪,这才率先出了房。方嬷嬷扶着慧安直接上了马车,自角门出了关府往皇宫而去。
进了宫慧安便和关元鹤分开,由崔皇后身边的宋嬷嬷带着往承恩宫而去。到了皇后宫中,崔皇后早已在殿中高坐。
慧安目不斜视,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宫礼,“臣妇沈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赐坐。”上头传来崔皇后和善的笑声,慧安心里反倒生出一丝不安来,起了身便低眉顺眼地侧坐在了锦凳上。她刚坐下,却听殿中又响起一道微显尖锐的女声。
“两年不见,沈姑娘……不,是郡夫人倒是越发出落了,只是这胆子怎却变小了呢。”
慧安微微抬眸,却见皇后身边尚坐着一个穿玫瑰紫的遍地缠枝芙蓉花锦缎华服,梳斜堕马髻,别金托底红宝石牡丹花样珠钗的女子,眉目艳丽,却是端宁公主。
慧安不想会在今日见到她,心一揪,这才微笑着道:“臣妇以前不懂规矩,叫公主笑话了。”
端宁公主没再多言,只居高临下地瞧了慧安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倒是崔皇后瞪了她一眼,冲慧安呵呵一笑,道:“太后这两年多赖你陪伴,本宫也应该谢谢你才是。”
慧安忙表示不敢,崔皇后便又问了问太后平日里的起居生活,这才将话锋一转,道:“本宫听说这次北方打了胜仗,全亏了东亭侯的奇计。而这回我军用的战马更是南方马场饲养的,而这些马匹能健康运送到北边全赖郡夫人的功劳,这可真是夫唱妇随,难能可贵。郡夫人不亏是凤阳女侯的爱女,颇有乃母之风啊。”
皇后今日穿着一身华贵的杏黄绣凤凰还巢图样的宫装,头上插着金凤钗,雍容端方,笑容也颇为和善友好,只慧安听她提起运送马匹之事不由提了提心,忙欠了欠身,笑着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妇不敢当。”
皇后果真将话锋一转,接着道:“青屏山秦王遇刺之时,郡夫人只怕也受了不少惊吓吧?”
慧安听皇后问起运送马匹之事,心中便有所准备。她早先便已想得清楚,李云昶表面上站在太子一方,但心中却自有打算。当日青屏山一事,分明是太子察觉了李云昶的野心,欲要除他嫁祸淳王之举,这事崔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昨夜关元鹤倒也提起了此事,只怕也是料想到崔皇后会从自己这里试探什么。故而慧安闻言并不惊慌,只面色微显后怕地道:“叫皇后娘娘笑话了,当时我吓得在马车中直哆嗦,幸好遇到了郕王爷在青屏山游猎,后来官兵也赶到得及时,这才救了大家。要不然还真不知会怎样呢……”
端宁公主见慧安如此,却是挑眉道:“是吗?别人吓得发抖我信,郡夫人竟也会害怕吗?当初郡夫人一鞭子穿透东姜死士的脖颈,置身挡住发狂的大虫都面不改色呢。”
慧安闻言面露赧色,却是回道:“当日在端门到底是熟悉的地方,又有圣上御驾震慑在场,臣妇的胆子自就大些。那次臣妇敢挡在大虫之前,也是早先洞察了那大虫并非发狂。可这回在青屏山,当时天也黑,又是荒山野岭的,那些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着实吓人得紧,臣妇到底是闺阁长大,比不得母亲,叫公主笑话了。”
端宁听慧安如此说,便没再吭声,崔皇后又接着道:“东亭侯年少有为,是我大辉难得的良辰名将,郡夫人又貌美端芳,真是天作之合。在雁州郡夫人受了惊,只怕东亭侯也是极为恼怒,可曾怜香惜玉好好安抚郡夫人?”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说这话却是有些失了分寸了,可慧安却面不改色,一脸诧异?br/gt;
侯门嫡女完结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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