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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完结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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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完结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完结第23部分阅读

能成。可现实不是这样,他享有了鼎北王府嫡子的荣光,便必须承担他附带的责任啊。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瞧着这局棋,不出一烛香便能定分晓了。”

慧安兀自想的出神,耳边却传来聂霜霜的声音,猛地回过神便见大局已定,场上文思存落子越来越快,而谢舟却迟迟落不下一子,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纵使这样也是越来越多的无气之子被拣起,棋盘之上黑白胜负已呈现一面倒的局势,那白子再无挣扎的余地。

吧嗒一声,文思存在落下一子,接着便笑着起了身,冲谢舟文雅一礼,这一局棋以他的绝对胜利而彻底告终。聂霜霜却盯着那大棋盘久久不语,半晌方喃喃道:“祖父常言,棋能观人,这文二公子棋倒是下的急为沉稳。倒是一座巍然不倒的山,无论谢公子如何落子,都攻守有序,极有章法。”慧安闻言还没有来得及瞧聂霜霜一眼,便见文思存突然扭动盯了这边,望着他们这里笑了笑,他模样那姿态端的是君子清逸,意气风发。

耳边传来聂霜霜微惊得一声惊叫,慧安扭头,见她有些无措的低了头,不由了然。大概是她刚还在说文思存,这下见他突然扭头瞧过来,吓了一跳吧。

待慧安再转头时,观骑楼上已传来这局比试结果,而文思存已和谢舟并肩往观骑楼的方向弯腰施礼,接着说着话向东面看台而去。

棋艺一局文思存轻易取胜,不过这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何况,整场笔试都透明化,学子们都能从四面大棋盘上看到比试经过,故而胜负宣布,倒是没有上一场画艺比试那样轰动混乱。

唱名小厮宣布休息两盏茶的时间,一来比试了半晌让大家都松泛活动一下,再来也是为下面准备骑射比试的两位学子前往换穿骑装,做好准备。

上面一宣布休息,慧安便和聂霜霜拉手战了起来,两人正打算去找文景心,谁知突然一直坐在身边的白敏瑜头冒虚汗的大口喘息的向下滑到,慧安眼明手快的扶助她。却见她面色苍白,头顶浮起密密麻麻一层大汗,四肢更是绵软无力。被慧安扶住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她身上。

“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聂霜霜也忙扶住他的另一边,一脸担忧地道。

白敏瑜还没有作答,却见一名国子监的书童兴冲冲的奔了过来,瞧这边情况不对,立马为难起来,“白小姐这是怎么了,祭酒吩咐让白小姐到尚息阁换骑装,准备参加下场比试呢。她这样可怎么办啊。”

“没事,我等下就会好的。”白敏瑜闻言面色更加苍白,却还是咬牙抬头对书童点头,示意知道了。

那书童知会到了,转身便走,慧安见白敏瑜实在难受,蹙眉道:“你这样这么参加比试呀,我去找祭酒,看看有什么法子没。”

聂霜霜却拉住了慧安,“这比试若是能临场换人,李院士便也不回费心设计咱们柳祭酒了,你却也是白搭。咱们先把她扶到尚息阁去,兴许用杯热茶,休息一下就能好点。反正……等下白妹妹上了马随便跑两圈便行。”慧安闻言一叹,倒也不再坚持,和聂霜霜一起扶着白敏瑜向尚息阁而去。

白敏瑜喝了水。慧安又吩咐东儿给她拿凉帕子覆了会头,她的面色倒是好了许多。倚在太师椅上,瞧着慧安和聂霜霜一笑,道:“今日白敏瑜烦劳两为姐姐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两位姐姐快也坐下休息一下。”

慧安闻言,见她声音已比方才有力地多,这才微微放了心,和聂霜霜一道坐了,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其实用不着这般紧张的,瞧我,下晌还得和顾家小姐比琴艺呢,不照样吃喝不误,只要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就好,纵使输了也没什么的。”

白敏瑜闻言苦涩一笑,道:“我和沈姑娘终究是不一样的……沈姑娘输了没什么,我若丢了脸,怎对得起爹爹、母亲、姐姐的期待,连姨娘也会……”她似不愿再说,虚弱一笑,道:“刚才是我太紧张,这会子已经没事了,也想开了。便如聂姐姐说的反正要输,一会子我就上场随意跑上两圈便是。只是我没想到今日会参加骑射比试,所以连套骑装都没曾准备,故而一时有些着急,这才……倒是叫两位姑娘笑话了。”

慧安听她提起父亲,母亲什么的,想到她的出身,怎会不知她的为难之处。她早已起了怜悯之心,如今闻言却是一笑,道:“我当什么事呢,你没准备骑装穿我的不就好了,冬儿,快将||乳|娘为我准备的那套骑装拿来,趁着还有时间,赶紧按白姑娘的身量给改下。”

冬儿闻言应了出去,白敏瑜忙是推辞,被慧安说了两句,终是满面感激的行福礼谢了慧安。

见冬儿拿着衣服进来准备给白敏瑜量身,慧安便和聂霜霜出来内室。两人站在屋檐下,聂双双不由一叹,满脸鄙夷的道:“那白大人怎么说也是个五品官,没想到家里竟是这般不成样子。他那夫人我是见过的,瞧着倒还温和,本是赞礼郎刘大人的嫡女,也是诗书礼仪之家,没想到竟虐待庶女至此。”

见慧安诧异的望向自己,聂霜霜才又道:“你是没瞧见,方才白妹妹抬了下手,我瞧见那胳膊上竟青紫交加的,依稀还有不少积年的伤口。”

惠安闻言一惊,不管嫡庶,姑娘可都是府中的娇客,轻易是打不得的,白府这确实是过了。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白敏瑜才从屋中出来,慧安回头一看不由眼前一亮。

方嬷嬷给慧安准备的这套骑马装本就颇费了一些心思,样式和花样都极为出彩,通身皆用了不同程度的红色,慧安因常穿红衣,昨日试穿反倒不觉怎样,虽则冬儿几人都说好看,但慧安瞧着也就比平日瞧着精神些,但白敏瑜因是庶出,平日穿戴都简朴得很,基本都是素色,而且衣料也陈旧,做工也不好,花样款式一般都是旧年的,如今她穿上这套骑装,真真犹如换了个人一般,整个人都透出别样的风情来。她本就长得不差,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这骑装更是将她映衬得人比花娇,腰身紧束不盈一握。大概是化了淡妆,此刻面颊绯红,倒是不见了方才的苍白,真真是美丽惹人。这世上女子有的穿骑装会英姿飒爽,让男子为之喝彩,但有的女子穿上会被衬得娇柔脆弱,叫男人心生怜爱,显然白敏瑜便属于后者。

她见慧安和聂霜霜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就有些扭捏的搓了搓衣服带子,嚅嚅道:“是不是不好看啊,我还是换下来吧,等下我穿我自己的衣裳也无碍的,反正……反正也不会有人注意我。”

她说着便要转身,慧安忙拉住她,大赞道:“换什么换,这样就挺好。真是好看呢。没瞧我都愣住了。等下妹妹一定艳惊全场!”

“哈哈。艳惊全场?不错,我也这么认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颇含讥讽的女声,慧安扭头就见姜红玉从对面的屋中出来,一双眼眸正饱含不屑地上下打量白敏瑜,接着啧啧两声,道:“白小姐等下可要努力哦,本郡主可还等着瞧你怎么艳惊全场呢。”

慧安见白敏瑜面色一变,往自己身后躲,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想到方才聂霜霜的话。她只觉白敏瑜和自己一般,没有父母的疼爱,自己尤其还有方嬷嬷、冬儿等人,只怕作为庶出的白敏瑜连丫头都不和她一心。想着这些不由同命相连,瞪了姜红玉一眼。迈步走近她,笑道:“白小姐再艳惊全场,那也抵不过郡主乃是真本事的。我可真是要恭喜郡主了,真是好运气呢,等下定然能胜得轻轻松松。”

慧安那意思分明是说她没有白敏瑜的美貌,只能靠本事,可她后面的那话,又是讽刺她只是运气好,抽到和白敏瑜比试骑射,这才能赢得轻松。

姜红玉闻言便就怒了,瞪着慧安眼见就要发火,可她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收了怒容,一脸讽刺的瞧着慧安道:“呵呵,沈慧安,你还是好好想想今日下晌的琴艺比试吧,我想依沈小姐的本事,定然也是能艳惊全场哦?”她言罢,咯咯咯的笑着带了婢女便越过慧安直出了院子,慧安倒也不气,只回头招呼聂霜霜和白敏瑜也往雍律广场走。

几人赶到,刚坐下没一会骑射比试的钟声便已敲响,因要比试的是两名女子,故而裁判出的题目也不难,只令两人从观骑楼下开始骑马跑一圈,再至观骑楼下时从案上飞身取了弓箭,再勒马去射竖在场中的红靶子,用时最短,射重红心者则胜出。

比试的马匹早已被书童牵着再观骑楼下等候,规则一经宣布,姜红玉便在众目睽睽下起身,昂首挺胸向那边走。

慧安拍拍白敏瑜的手,她冲慧安一笑,便也站了起来。看着倒是精神得很。只慧安不知为何,总觉得她那清亮的眼神中闪着一股兴奋和炙热的光。

慧安只是当她太紧张,还颇为担忧了一下,瞧着白敏瑜姿态轻盈的犹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般翻身上了马,这才放下心来,倒是一旁的聂霜霜也忍不住笑道:“漂亮啊,真瞧不出来,白妹妹还是个临场镇定的。”

那边钟声一响,两女同时纵马而出,姜红玉虽是快了一步,但白敏瑜竟也没落后多少,两人就只差了半个马身。

对此姜红玉似异常着恼,又发恨的加快了马速,并且似有心卖弄,而且在奔驰中不停地变换了几个姿势,忽而侧身跃起挂在在马侧,忽而又灵巧的在马上如飞鸟般腾挪转移,她本身段好,今儿又特意打扮过,这些动作做来,端的是惹额人眼,场上已经响起了阵阵喝彩声。

而白敏瑜却似并不受她影响,只用心策马奔驰,竟生生超越了姜红玉。这才使得姜红玉收敛了个人表演,策马急追起来。

白敏瑜的表现显然是远远超过了众人的预计,再加上她今日实在美丽动人,娇小玲珑的她在马上有着姜红玉无法比拟的动人之处,似一阵风便能将这马儿美人给吹走一般,故而没一会便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起她来,喝彩声也渐渐多了起来。慧安和聂霜霜不由替她高兴,两人正瞧得认真,却见白敏瑜不知怎地在姜红玉赶超之时突然就惊了马,马儿嘶鸣一声直立而起,然后突然发狂的向前奔,白敏瑜没能拉住缰绳,她整个人便如一只飞起的蝴蝶从马背上飘起,直直向东面太学的看台撞去。“啊!”慧安和聂双双不由惊得站起身来,紧张地瞪着那边。

但见白敏瑜就在撞上看台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身着青色锦衫的男子突然从看台上跳了下来,竟刚刚巧将白敏瑜接个正着,只是白敏瑜的冲势实在太强,两人搂抱着在地上滚了两下这才停下。不过显然没出什么意外,两人没一会便在学子们的扶持下站起来,众人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在观场上,姜红玉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一径奔驰而过,至观骑楼下时她老远便一个腾挪挂在马上,准确地掠了弓箭在手,一个勒马扬弓搭箭,嗖的一声那箭如流星般飞出,正中红心。场上顿时便响起了喝彩声,尤以太学那边为胜。

慧安见姜红玉射中靶心,这才道:“不知白妹妹怎么样了?刚刚你瞧没瞧见救他的那男子是谁?”

聂霜霜叹息一声道:“好像是关将军的那庶出弟弟关晨之公子。真是可惜,我本瞧着白妹妹那样便是赢不了比试,也能和姜红玉平分秋色的。”

这场比试毫无疑问,姜红玉替太学胜出,笔试结果宣布,已是正午时分,靴子们坐在广场上瞧了一上午的比试已是饥饿难当,祭酒一宣布可以离席自去食誉斋就膳,大家便三五成群地轰然而散。

慧安亦和聂霜霜一起往看台那边去寻文景心,准备一道去就膳,刚走两步,便听那边传来一声异常娇美的女声:“大哥哥。”

慧安只觉那女声很动听,本能回头去瞧,却见竟是顾妤馨唤了一声,直向刚从观骑楼上下来的关元鹤而去。然后关元鹤便冲李云昶说了几句,李云昶先行离去,只余下关元鹤与顾妤磬站在那里说话。两人本就穿着相近颜色的衣服,如今站在一起,男的挺拔英俊,女的娇柔清雅,端的是一对璧人。现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纷纷往那边瞧。

“快看,快看,那顾小姐和关将军站在一起说话呢,你说顾关两大世家会不会再续姻亲啊……”

“瞧着这样,倒是极有可能。”

不远处不知谁讨论了几句,慧安闻言便不再往那边瞧,转了头和聂霜霜一道离去。

慧安几人到食誉斋时楼中已是人满为患,平时只一层便能松松乘下国子监所有学子的楼中,今日上下两层均坐满人,男女很自然地分开来,男学子在下层,女学子在上层。因尚未开膳故而楼中乱糟糟的,大家都在眉飞色舞地讨论着今日上午的比试。

慧安和文景心等人上了楼,选了靠窗的位置落座,便见徐嫣然带着几个小姐也上了楼,那日徐嫣然在教舍被慧安落了脸,一直想出了胸口闷气,如今见她坐在那里,顿时来了精神,满脸担忧地同身边的人道:“哎,三艺我们国子监已经输了两场,下晌除非两场都能赢,才能比过人家太学。书比自是不用说,聂小姐定能为咱们国子监出口气,只是那琴艺比试便就叫人担忧了……”

“谁说不是,我瞧着下晌的两场比试也不用去瞧了,没有什么悬念,今儿比试一毕就该放年节了,下晌的比试没什么意思,若非祭酒要求每个学子都要到场,我吧、都不想去呢。”

“是啊,琴艺比试某人是代表我们国子监参比的,丢了脸,咱们也要跟着被太学的看轻,真不愿意去呢,没得让人嘲笑。”

……

徐嫣然几人的声音着实不小,她们这边一议论,楼上的小姐们便纷纷向慧安这边瞧,不少人已是跟着议论了起来。

因国子监的学子多数清高,不少都瞧不起太学的人,如今被压了一头他们本就憋着气,人人都觉丢了脸面。如今听闻徐嫣然几人的话,顿时便如炸了锅,纷纷将错都归到了这次参加比试的几名人选上,文思存赢了自不必说,白御临他们也不敢非议,再加上那场比试不少人心知肚明,自不会去责骂他。

故而所有的错便都归到了白敏瑜和连比试都还未比的慧安身上,那话说得难听的不在少数,好似只要不是慧安,谁随便一个人上场都能赢了琴比一般。

女人多的地方本就是非多,何况京中女子还互相利益相碍,你的名声大了没来由的别会压别人一等,有了更差的,你就是偶然犯了什么错也不用怕做那垫底的,这些造成国子监女学子尖酸刻薄的不在少数。

自然也有不少人虽不参加谩骂,但却幸灾乐祸地瞧热闹,也有些目光悲悯去瞧慧安,如文景心、聂霜霜这样一脸愤慨的倒也有,但却不多。

慧安见文景心怒得欲要拍案起身,不由按住她,笑道:“算了,人有时候是这样的,自己的摸样也狰狞了,身份更是跟着掉价。别理他们了,你越理他们越是起劲,姑且由他们去,反正也不会少层皮,何她们计较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份,你且瞧着,一会子她们瞧着没意思便会说别的事。”

聂霜霜闻言,啪啪的拍了两下手,笑道:“妹妹果然是个通透的妙人,真真和传言中一点不一样呢,姐姐就喜欢你这性情,够真够直,更够傲。”她这一说,和慧安一起坐的几位小姐纷纷点头称是,这几家小姐皆是平日和文景心、聂霜霜交好的,多是出自真正诗书礼仪的清贵世家,性情也类文、聂二女,她们见慧安神情淡定,气质从容,已是高看了一眼,如今再闻她如此说,更是新生了几分亲近喜欢之意。

果然,见慧安犹自和文景心等几人笑说着,竟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楼中气氛。众女也就松了劲,说起了别的事来。

楼中众女乱七八糟的聊了一阵,慧安却闻不远处太学的一名女子突然道:“你们方才瞧见没有,那白小姐从马上跌落,关二公子救了他,两人起身时,恰白小姐扭了脚晃晃了身,那……白嫩嫩的小脸可不正撞上关二公子……这大庭广众的,搂也搂了,亲也亲了,白小姐这闺誉算是给毁了,真是可怜。”

不知是她顾念着有些事不好说,可以避过,还是离得远,反正慧安有几句没听清,但听那意思,关二公子竟亲到了白敏瑜。慧安和聂霜霜对视一眼,不由都蹙了眉。

“可不是嘛,当时那边口哨吹得震天响,怎么会没瞧见。那白小姐已经被送会去了。也不知会不会想不开。”

“想不看,呵呵,你们可真是白替人家担心,依我看,这事十之八九是好事。那白小姐虽是庶出,但是到底也是五品官家的正经姑娘,关二公子平白毁了人家闺誉,这事能说的过吗?这么多人都瞧见了,那可是想赖也赖不掉。”

“你的意思是关家会让二公子抬了白小姐做妾?”

“做妾?怎么会,只怕是要做那正房奶奶的。”

“那怎么可能,关家公子,便是庶出也没有可能娶个五品官的庶女啊。何况白小姐这闺誉都毁了,更不可能了。”

“这众目睽睽的,是关家的公子占了人家女儿的便宜,可不是人家女儿自己不检点。没得你糟蹋了人家闺女,还让人家做妾的道理。自然,若是关家真不认账,那白小姐闺誉没了。可真的哭天抹泪了。”

……

她们这边的议论很快便一波一波地往外扩散,瞬间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谈论着。

慧安见此瞧向聂霜霜,问道:“依你看,关家会去白府下聘吗?”

聂霜霜点头,“会的,关大人历来重礼仪,讲脸面,若不下聘就是仗势欺人。今日这是也算是白妹妹的造化,但愿她以后能幸福一些。”

慧安闻言松了口气,点头一笑。

待各府的丫头被放进来给各家主子送来食盒,慢慢地楼中便静了下来,只闻用膳发出的各种声音。慧安因惦记着下晌的比试,想着趁中午休息时间独自去琴学院练练手,故而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冲文景心打了个手势,起身独自离开。

各府的婢女小厮送了食盒,皆被安排在东面的小院中等候,待主子用膳离去,放回进去收拾,拿回食盒。

慧安出了楼,再小院外朝里张望,因人太多,倒是没瞧见冬儿几个,于是便独自往琴学院走。琴学院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慧安入了琴室便在教台上坐下,手指轻轻滑过琴弦,铮铮的琴声传出,她不由吁了口气,目光有些迷离,不由想起前世学琴的事。

她奋发学琴,起源是为一名琴姬。那琴姬乃是淳王送于李云昶的生辰礼,长得非绝美,但是难得弹得一手动听琴音。李云昶本就是爱琴之人,自己的琴艺便就不凡,故儿那琴姬一入府便很得宠爱。

李云昶每日必到她的小院琴瑟相鸣,有一日两人在院中并肩而坐,李云昶搂着那琴姬,他右手按弦,那琴姬左手按弦,两人配合同弹了一曲《凤求凰》,那铮铮的琴音真的很美,美得醉了人的眼,却也碎了慧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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