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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9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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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已在慧安耳边低声说了这沉砚的来历,他是家生子,老子在西郊的庄子上做事,老子娘是关礼珍院子的粗使婆子,如今随着关礼珍去了庄子,还有一个妹妹却也是原先伺候关元卓的三等丫鬟。

慧安瞧不出什么端倪,又细看了两眼那沉砚,冷哼一声道:“他既不说实话就给我打!打到他吐口为止!”

那沉砚闻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面上已出了一层虚汗,婆子们拉了他按在一旁的春凳上便是一阵的招呼,片刻功夫那沉砚已被打的晕了过去,却还是咬紫了牙关,什么都不说。

慧安见此,令婆子将他拖上来,泼了水,见他迷糊着睁开眼睛,慧安才道:“你可想清楚了,若问题真出在你这里,你如今老实交代,我尚且放你家人一条生路,可你若死硬到底,叫我查出什么来,你那全家可都要跟着你陪葬去!”沉砚闻言却还是奄奄一息地道:“少奶奶……不是奴才……奴才什么,什么都没做过……”

慧安蹙眉,只道:“继续打,去将他那妹子寻来。”

沉砚被拉下去,登时院中便又响起了血肉横飞的声音,沉砚的惨叫声似一声比一声虚弱,一声比一声濒临死亡,一时间不光是下头的奴才们,便是连上面坐着的几位姨娘也都各自变了面色,那小陈姨娘更是不停地用帕子捂着嘴干呕。

慧安只作未见,接过方嬷嬷手中的酸梅吃了一颗,又令冬儿匀了一碟子给小陈姨娘送过去,这边沉砚的妹妹巧云已被押了过来,慧安便道:“打!”

婆子将嘶喊着的巧云按在沉砚旁边的庭登上,两板子下去那巧云已是尖声而叫,“哥,你知道什么……快说啊……少奶奶饶命啊!”

又打两板子,奄奄一息的沉砚总算是动了动身子,婆子将他拖上来,半晌他才回过劲儿来,道:“奴才……奴才提着食盒回书海轩的路上碰到了曼云姑娘……曼云拿了一支鎏金钗给奴才,叫奴才给少爷带话……奴才和她说了一会子话觉着肚子疼,便将食盒给曼云看着,出了个恭……奴才失职,奴才自愿领罪,请少奶奶念在奴才认罪的份上,饶过奴才一家吧。”

慧安闻言便挥了挥手,道:“少爷的食盒可是什么人都能接触的!你玩忽职守,却还想掩盖过错,拖下去杖毙,他的家人杖责三十,若还能留一口气便发落出去,这等奴才我关府还真不敢再用。曼云可在?”

方嬷嬷闻言便道:“曼云如今在针线房做粗活,因和此事没有关联,故而并未在此。”

已有婆子前往针线房寻人,清姨娘却拍着胸口,道:“这两日老太君和夫人接连病倒,少奶奶又动了胎气,贼妾这心里真是担忧又难过,偏七姑娘是个孝顺的,一听说祖母和母亲都病了,便也连日的哭,贱妾便也跟着慌了神,这两日来也没能好好吃上一碗粥。到底这女子一遇事就慌乱,不若兰姐姐,有四少爷照顾着,开解着,这瞧着面色倒还红润了些呢。”

清姨娘一言众人便都看向了兰姨娘,兰姨娘握了握手,却是没吭声。这会子清姨娘提起关晨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这可不就是引着众人往她身上怀疑呢。

清姨娘见兰姨娘没说话,便又是一叹,接着便又道:“今儿我眼瞧着这棍啊血啊的,这还真有些喘不过气来,到底还是兰姐姐有福气,生养了四少爷,有子嗣傍身什么都不怕呢。”

兰姨娘听清姨娘如是说,便道:“谁不知道老爷最疼最小的七姑娘,什么傍身不傍身的,难道七姑娘就不是妹妹的依靠了吗?仔细老爷和七姑娘听到这话却是该伤心了。”

清姨娘不觉掩掩嘴道:“谢兰姐姐提醒呢,妹妹这张嘴就是没有姐姐的巧,要不都说姐姐最是得宠呢。不过这话说回来,姑娘还真就不能和少爷比,这也是常理,姑娘将来顶多陪些嫁妆就嫁出去了,这少爷可是要分得家产的,少奶奶说是不是?”

清姨娘说着便瞧向了慧安,慧安只笑了下并未搭理她,清姨娘却也不介意,有些幸灾乐祸的又瞧了眼兰姨娘便依着椅子吃起茶来。

片刻婆子们将曼云带了过来,慧安瞧去不觉挑眉,这女子竟是当日在假山处慧安曾遇到的和关元卓调情的那女子,怨不得她早先便觉着曼云这名字熟悉。

慧安瞧了眼跪在地上直打哆嗦的曼云,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让婆子们逼你交代?”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曼云闻言眼睛四下瞄了下,瞧见那边奄奄一息的沉砚,还有那庭凳上不停落下的血,不觉面色惨白。慧安沉哼了一声,她便吓得连连磕头,道:“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自四少奶奶落胎,老爷生气将六少爷遣出了内院,奴婢便也受了罚,被打发去针线房做了粗使丫鬈,每日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奴婢实在受不了,只是想叫沉砚给六少爷带句话,请六少爷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能在夫人面前替奴婢说句话,奴婢真没有要害六少爷,六少爷是奴婢的救命稻草,奴婢怎么可能去毒害他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少奶奶饶命啊!”

慧安闻言却冷哼一声,道:“没有要害六少爷吗?那你往六少爷的糖熘人参果粥中加的又是什么东西?曼云,当日你往六少爷的食盒中放东西早已被人瞧见告发到了我这里,你若老实交代还罢,若是还敢欺瞒……哼,你那老子娘和两个弟弟便也别想活命了!”

曼云听慧安如此说,面色当即便灰白下来,哭喊着道:“奴婢……奴婢怕六少爷想不起奴婢来,便想早些时候六少爷喜欢吃奴婢自家里带的枣花蜜,奴婢……奴婢只是在那糖熘人参果粥里加了一些枣花蜜,却并没有毒啊!”

慧安也不过是诈这曼云,没想到她竟还真在粥中加了料,闻言她双眸眯起,紧紧盯着曼云,直觉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见曼云的面色不似作假,慧安才再次问道:“那枣花蜜呢?”

曼云闻言又是一哆嗦,半晌才道:“奴婢听说六少爷用了那糖熘人参果粥便中了毒,心里实在害怕,便将那罐枣花蜜埋在了针线房后头的墙根下。

慧安使了个眼色,婆子们已领命去寻,院中一时只闻曼云惊恐的哭泣声,片刻婆子们将一捧碎瓦罐和染了蜜的土一并带了过来,却是回道:“禀少奶奶,这蜜已让怀恩大师查过,其中确实搅有大量的辰砂。”

这本就在慧安和多数人的意料之中,只曼云闻言却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嘶喊道:“你胡说!胡说!蜜是我从家中带来的,怎么可能会有毒!不可能,少奶奶,不是奴婢害的六少爷啊!”

慧安却是冷声道:“带些人去她家里搜搜看。曼云,如今人赃并获,你还不老实交代吗?”

曼云闻言又见一群婆子出了院子,只觉手脚冰凉,如今在她的物件中寻到了毒物,她心里清楚,自己是难逃一死了,只恨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害她,唯今再追寻这个已是晚了,她只想保全她的家人不受带累。

曼云想着却是瞧向慧安,哭着道:“少奶奶,奴婢那坛蜜真的没有毒,奴婢自家中带来便一直放在床头,许是有人趁着奴婢不在动的手脚,真不是奴婢下的毒,奴婢怎么会害六少爷!奴婢愿以死明志,只求少奶奶能放过奴婢的家人!”她言罢,竟是豁然起身,直直向一旁的墙柱撞了过去,她这动作来的极为突然,连慧安都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便闻一声闷响,接着曼云的身子便软软地瘫了下来,血涌了满脸,她口中却还兀自念着,“害我的……做鬼不会放过你……”

这一幕太过突然和惨烈,偏那曼云倒下时惨白的脸就对着慧安她们这边,登时清姨娘等人吓得失声尖叫,慧安蹙眉瞧向几人,小陈姨娘已是头一歪晕了过去,蓉姨娘闭着眼睛念着阿弥陀佛,清姨娘尖叫着抓着丫鬟的手,只兰姨娘瞧着曼云,惨白了脸却还兀自强装着镇定。

从几人的反应上看,倒瞧不出什么端倪,慧安令人将曼云的尸体拖了下去,又叫婆子将晕倒的小陈姨娘送回去安胎,众人才渐渐安定下来。

清姨娘白着脸,却是瞧着兰姨娘,道:“兰姐姐,这曼云早先可是在你身边伺候着的,如今虽说是去了针线房,但兰姐姐怎也不念着昔日的主仆情分为她求求情,兰姐姐要是早先开了头,曼云觉着还有指望,兴许便不会这么的想不开。这她自戕了是小事,却因之令那谋害六少爷的真凶藏匿起来却是大事啊。”

这些年清姨娘和兰姨娘最是得宠,清姨娘今儿事事处处针对兰姨娘也是在所难免。

兰姨娘闻言直气的银牙紧咬,终是有些忍不下去,盯向清姨娘,冷声道:“妹妹若是真有什么话,有什么想法不妨都直按说出来,何必绕大弯子,我行得正站得直,也不是人想要诋毁便能诋毁的,妹妹便真是有什么想法也得看老爷信不信。”

清姨娘听兰姨娘如此说便笑着道:“姐姐生什么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这是恼羞成怒想掩盖什么呢。”

“你!”兰姨娘气得指着清姨娘,清姨娘却只白了她一眼就又看向慧安,道:“少奶奶既聪明又能干,相信不管是谁,有少奶奶在定然不会叫她跑掉,自然,也不会冤枉了谁,兰姐姐您说是不是啊?”

兰姨娘被清姨娘那幸灾乐祸的模样给气得浑身颤抖,只甩了甩袖子便又端坐不语。婆子们已搜过了曼云的家,并将她的几个家人带了过来,慧安审问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又审了针线房的下人以及和曼云住一个屋子的三位奴婢,最后也没能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蜜罐中加的料。

眼见着日头已近正中,慧安才瞧向清姨娘几人,道:“依几位姨娘的意思,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清姨娘闻言便道:“此事不可能是曼云那么一个丫头一人所为,绝对有指使她的人才对,先搜了曼云的家还有针线房下人们的住所却是不够,以贱妾看,六少爷中毒是大事,贱妾的意思不若各处主子的地方也都搜上一搜,一来也显示少奶奶做事公正,再来说不准还真能搜出些什么来呢。”

慧安闻言点头,却是瞧向了兰姨娘和容姨娘二人,问道:“两位姨娘的意思呢?”兰姨娘只看了眼清姨娘,面色显得有些难看,半晌才道:“便先搜贱妾的院子吧。”蓉姨娘最后才开口道:“贱妾一切听从少奶奶的安排。”

慧安闻言这才道:“那便都搜上一搜吧,既大家都在我这棋风院,便也没弃近从远去搜兰姨娘院子的道理,就先从这棋风院开始搜,周管家亲自带着人去吧。”

周管家应了,带了一群婆子出了院子,慧安才道:“本是内宅之事,家丑不可外扬,不便请外人插手,可如今府中早已不成样子,外头也已传的沸沸扬扬,六少爷早年便中了慢性毒,既我能力不足,查问了这半日也寻不出什么端倪来,依我的意思,便不如拿了老爷的帖子到刑部请个断案的大人来瞧上一瞧,兴许能发现些什么,不知几位姨娘怎么看?”

方才慧安已经就关元卓两年前就中辰砂毒一事查问过之前他房中的所有丫鬟,以及大厨房的人,但竟一无所获。那辰砂中毒,只能通过食用这一途径,慧安实也弄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被人钻了空子,如今提出请刑部的大人过来也是情理之中。

兰姨娘等人闻言却神情皆异,这若请了刑部的大人来,谁知道会不会凭空地再被瞧出些什么麻烦来,她们平日里处事谁也都不是那全然干净的,还真皆有不愿。

慧安却只瞟了几人一眼,便道:“就这样吧,方嬷嬷一会子你亲自去寻老爷禀明了此事,下午便请人采府中查查。”

方嬷嬷应了声,又过了片刻,周管家带着人回来却是禀道:“少奶奶,各处院子都搜了一遍,并未发现辰砂。”

慧安闻言却不意外,既是那人要动手,自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罪证,只清姨娘听闻了这话却有些心有不甘一般地瞧了眼兰姨娘。慧安也本能地看了下兰姨娘,却见她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慧安目光闪了下,转开视线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蓉姨娘,她却还是那般面无表情地坐着。

“罢了,看来今儿也查不出什么来了,将曼云的家人押下去,和她一个屋的也都严密看管起来,只能看看下午刑部的大人能否查到什么了。今儿也累了大家一个上午,这边都先散了吧。”慧安言罢起了身,却是走向蓉姨娘,拉了她的手,道:“姨娘身子可好些了?”

蓉姨娘似没想到慧安会亲自关心自己,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多谢少奶奶关心,贱妾好多了。倒是少奶奶,只两日怎就清瘦了那么些,少奶奶能保住胎儿已是万幸,可莫要再劳心劳神累了身子啊。”

慧安点头,寒儿却插嘴道:“少奶奶这两日卧床,姨娘每日都为少奶奶和小少爷念经祈福呢。”

慧安闻言忙是感激地笑着道:“姨娘也注意身体,姨娘宅心仁厚,这些年大姑娘不在,也是府上亏待了姨娘……以后姨娘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寒儿来寻我。”慧安说着又吩咐寒儿好好照顾蓉姨娘,便又道:“说起来姨娘原是父亲身边的大丫鬟,跟着父亲的时日也最长,父亲也不是那不念旧之人,却不知为何这些年竟是疏忽姨娘至此……我也真为姨娘鸣不平,只是子不言父过,姨娘不妨多用些心思,父亲心中想来还是有姨娘的。”

蓉姨娘闻言却微微一笑,道:“我已经人老珠黄了,这些年身子也不好,只一心念经为老爷老太君,和我那大姑娘祈福,别的心思实也提不起来了,也是有心无力,只怕也照顾不好老爷,倒是见少奶奶见笑了。”

慧安见蓉姨娘面上带着微笑,语气中也听不出情绪来,不觉拍拍她的手,心里却在想,这蓉姨娘说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她是真看淡了一切,早便认命了真与世无争呢,还是另有原因。

慧安和关元鹤用过午膳,回到内室将上午的事和他一一说了,关元鹤只点了点头,倒没多说什幺,慧安见他面色不好,不觉抿了抿唇。

早上她去理事,关元鹤却是去了福德院,这两日来他每天都要到福德院中守上一阵,回来后虽是刻意隐瞒但慧安总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加之那三夫人是个最好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今儿这样的事她竟是守在福德院中,没来瞧热闹,这便更叫慧安起了疑心。如今见关元鹤不吭声,心思似又跑了,慧安终是问道:“可是祖母的病你瞒了我什么?”

关元鹤闻言瞧向慧安,迎上她清洌洌的目光,便知她已经洞察,只叹了一声便道:“祖母早先便患了肺痨,只是一直瞒着,如今却是最多能保半年元寿了……”

关元鹤的话说到最后便有些发颤,显得有些气力不济一般,慧安一心一颤,头脑也为之一懵,若说这关府除了关元鹤外还有值得留恋的地方,那便是定国夫人了,定国夫人是真心的疼爱她,慧安对定国夫人也早生出了孺慕之情来。

如今听闻关元鹤的话,心中也是沉痛难言。她不觉站起身来,握住关元鹤的手,走到他的跟前蹲下,将头放在了关元鹤的双膝上,关元鹤揽住她,两人静静地抱了片刻,感觉到膝上衣衫被点点打湿,关元鹤才叹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将慧安抱了起来,轻声道:“莫弯着身子,仔细伤了孩子。”他将慧安放在床上,见慧安眼睛红红的,不觉抚了抚她的头发,劝道:“睡一会吧,这两日祖母也极是担心你,一会子起来和我一道去福德院给祖母请安吧。”

慧安点了头,闭上眼睛却是一直都睡不着,只僵躺了许久才起了身。收拾齐整慧安便和关元鹤一道住福德院而去,福德院中除了崔氏,几位主子竟都在,老太君却是用了药睡了过去,慧安在床前站了一会,见定国夫人憔悴了极多,整个屋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不觉心中发酸。

姜嬷嬷见她伤感,劝了两句才将慧安劝出了屋,厢房中关元鹤和关白泽似又有不愉快,气氛有些僵,慧安进去二夫人忙拉着她的手问了两句,慧安含笑答了便听外头传未了周管家的声音。

片刻周管家进来,后头却还跟着一个穿红色宫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正是今儿关府从刑部请来的大人。他上前给关白泽见了礼,关白泽嘱咐了两句,便令周管家带他去关元卓先前住的柳私院查看。

慧安忙起了身,道:“丫鬟们没见过世面,没个人在一旁盯着莫再碍了大人办案,我带大人过去吧。”

言罢她冲关白泽福了福身,见关白泽点头,慧安才带着那程大人出了屋,谁知还没下台阶关元鹤便也跟了出来,却冲方嬷嬷道:“少奶奶脸色不大好,扶少奶奶回去再寻白夫人瞧瞧,这里有我,你不必劳心。”

他又冲慧安安抚了两句,慧安却也感觉有些体力不济,闻言便也未推辞,见关元鹤带着那大人远去,她才坐上小轿回了棋风院。许是真累了,回去用了药,慧安倒在床上竟是就沉沉的睡了下去。

她醒来时关元鹤已经回来,见他面色不好,慧安便知定然是查到了什么,果然一问之下便听关元鹤道:“卓哥儿用的瓷枕查出了问题,竟是辰砂经过特殊处理打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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