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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6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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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完膳,关元鹤回房歇息,慧安却落后两步,见暖裘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便回头瞧着她,道:“爷性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既是夫人赏赐的,又是指了要开脸的,何必去抢这个风头。如今刚惹的爷不喜,叫我怎么给你开脸,先缓上两日吧,记得以后伺候可要小心些!莫再惹爷!”暖裘闻言一脸感激,忙跪下道:“谢少奶奶提点,暖裘记得了。”

慧安这才点了点头,又瞧她被烫伤发着红的手,道:“下去叫丫头给你抹抹药吧,别留了伤。”暖裘恭恭敬敬地应了,这才退下,后头绿蕊和几个丫头瞧着这一幕,不觉心思活络了起来。

慧安回到屋中,见关元鹤黑着脸坐在罗汉床上瞧书,不由过去抽了他手上的书嘻嘻一笑,打趣地道:“爷可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关元鹤闻言冷哼一声,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道:“你什么时候打发她们,瞧着心烦!”慧安便捂着嘴笑,接着才叹了一声道:“瞧爷说的,倒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这可是齐人之福,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我便是打发她们,不是也得那个由头,抓个错处……”

关元鹤见她取笑自己,不觉将她拖上罗汉床,压在身下,盯着她道:“哪儿那么麻烦,直接发落出去便是。”慧安直想翻白眼,心道若真那么简单,她又何必委屈自己,面上却是笑道:“我瞧着她们长的也算不错了,爷真就一点不动心?”

关元鹤发现慧安凡是打趣他,或是说假话,才会唤他爷,平日都极没规矩的你啊我的,听她如此说,便点了点她的鼻子,沉吟道:“要不都收了?你既这般说了,爷不能对不住你这想法不是。”

慧安便笑了,抬手环住关元鹤的脖子,道:“那从今儿起妾身便要将爷拒之门外了,妾身却是一门心思地闭关酿醋了,待爷收用她们时妾身便一坛子老醋酸死爷!”

关元鹤闻言哈哈而笑,含着慧安嘟着的红唇便是一阵吸吮描摹,待慧安喘息才抬头哑着声音道:“为了爷的命,爷还是不收用她们的好。”慧安目光不由一亮,笑道:“谁叫你收你都不收?”

关元鹤挑眉,却点了点头,慧安笑的越发开心,捧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嘴巴,道:“难道爷以后就不抬妾不收通房了?”关元鹤却笑,揽住她因凑上来亲吻他而抬起的腰,道:“她们心思不纯,自是不能收的。”

他言罢便猛地一收手臂,擒住了慧安的唇,慧安心道他那话的意思是不是遇到那心思纯的,性子简单又老实的就能收了,但到底她没再开口逼问。只环住关元鹤的脖颈轻动了几下小舌头,关元鹤扣在她腰间的手瞬时便越发用力了。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这才相拥着睡了过去,慧安歇晌醒来身边已没了关元鹤身影,她舒服地伸了伸懒腰,这才起了身,春儿和冬儿进来伺候她洗漱穿戴,慧安刚挪步花厅坐定,便闻外头响起一阵的喧闹声,接着是方嬷嬷的呵斥声,然后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片刻方嬷嬷打帘进来,道:“是绿蕊和暖裘吵了起来。”

慧安闻言一笑,尚没说出话来,秋儿便跑了进来,一脸的恼恨,道:“姑娘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东西,那暖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将来要抬妾的一般,这会子已经使起威风来了。那绿蕊不服,两人便吵了起来,绿蕊骂暖裘不要脸,暖裘却骂绿蕊人老珠黄,差点掐起架来。”

慧安没搭理秋儿,只问起关元鹤的去处,听他被关白泽唤了去,不由愣了下。秋儿见慧安不接腔,一溜烟又跑了出去,片刻功夫却又回来,面色更不好了起来,气呼呼的道:“姑娘,那暖裘真是个不省心的,出去了,奴婢瞧着像是往祥瑞院去了。这不要脸的贱蹄子,姑娘一定不能放过她。”

慧安闻言只做一笑,起身又往书房而去,方嬷嬷见她出去,不由瞪了秋儿一眼,道:“你这性子怎就养不好!做你的事去吧,姑娘本大好的心情被你张嘴搅和了。”

秋儿不服,嚷嚷着:“怎么能怪我,都是那些不安好心的给闹的,我还不都是心疼姑娘……”

自这日后,关元鹤真就如他说的那般,日日看管着慧安用起功来,竟是不再出府,除了偶尔去给老太君请安,连院子都甚少出。他每日在慧安未醒时便去练功,然后回来将慧安挖起来,陪着她吃早膳,待慧安去给定国夫人请安,他便去书房看书看公文,慧安从福德院回来忙些琐事,大部分时间也都陪他呆在书房里。上午时两人有时各忙各的,有时也腻在一处说说话,做些亲昵的小动作,到中午摆饭才一道回院中用膳。

关元鹤没有歇晌的习惯,往往用过午膳陪慧安说会话,待慧安睡下,她便在一边翻会书,或是去书房忙碌。有时候没兴致,便懒洋洋地躺在慧安身边瞧她,通常这时候慧安也甭想睡好,总被他动手动脚地弄醒,然后他便瞧着睡眼惺忪,一脸控诉的慧安呵呵的笑,在她耳边低声笑着说些暧昧的话,手也不老实起来,慧安不依,他便越发闹的起劲,闹着闹着,就有那么一两次没能收得住。

慧安歇晌起来,两人照旧呆在书房,只关元鹤的事一般上午都能忙的差不多,下午便略显闲暇,便不允慧安在小书房看书,又在他的大书房案边儿支个小案。时不时地就抬头瞧瞧她,说上两句话,或是支着慧安亲自做这做那,研磨添香,泡茶拿肩的,有时还喜把她抱着怀里,和她说些趣事妙闻,说着说着便会动起手来,每次不把她弄的面红耳赤,娇滴滴地求饶,什么都应下他来,他便绝不罢手。

白日这般的耳鬓厮磨,偏又忍着耐着,后果却是没到天黑,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屋。夜里便越发的放肆起来,慧安也一日一日起的晚,闹的有两回都没赶上到福德院请安,好在定国夫人听关元鹤说她身子不妥,似也心中明了,还乐呵呵的笑着叫慧安多休息,直羞得慧安半晌都抬不起头来。

这般日子外头人瞧着可真是如关元鹤那日所言,沉迷美色,不能自拔了。慧安自个儿也觉着日子甜的像是酿成的蜜,似老天想将这两辈子积下的苦都尽数补偿她一般,只除了那些时不时闹腾两下的丫头,这就再没别的烦心事了。

这般一晃过了五日,慧安觉着差不多了,这日下午便没陪着关元鹤,到大厨房亲自料理了一道汤,傍晚又叫方嬷嬷早早的摆了饭,用了饭就带着补汤在方嬷嬷和丫头的簇拥下坐上春凳檐子往福德院去了。

她到时定国夫人还在用膳,听慧安带了亲自调制的汤品来,便笑着叫下人摆上了桌,慧安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笑着道:“我手艺不好,祖母莫要笑话我。这小碗汤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却最是能安神了,母亲刚过世那会子,安娘也总睡不着觉,方嬷嬷便每晚给我熬这汤喝。”

定国夫人尝了尝,觉着味道极好,又见慧安一脸紧张,便拉了她的手,柔声笑道:“难为你这孩子想着祖母,是听姜嬷嬷说祖母睡得不好吧?你这傻孩子,祖母这是年老了,岂能和你一般,老人每隔一段时间睡不踏实是常有的。真是个孝顺的傻丫头,以后莫要再惦记祖母了,你们好祖母心里高兴,就什么都好了。”

慧安红了脸,看着定国夫人慈爱的脸,手被她温暖却苍老的手裹着,只觉心中暖融融,却又升起一丝愧疚来,不觉眼眶一红,道:“祖母……安娘是个任性的,以后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祖母且莫生安娘的气……”

定国夫人见她一急险些掉下泪来,忙拍了拍她的手,道:“瞧你这孩子,怎么好好的就红起眼眶来,一会子回去锦奴那倔驴该道祖母欺负他的心头肉了,来擦擦,快别哭了。”

她说着用手帕去给慧安拭泪,慧安忙自己拿帕子压了压,笑着道:“祖母又取笑安娘了。”

定国夫人便笑,接着才叹息一声,抚着慧安的手道:“你母亲早逝,可怜你这孩子了,吃了不少苦吧?”

一旁姜嬷嬷见两人笑着说起话来,便挥手叫一旁伺候着得小丫头退下,只自己伺候在旁。慧安和定国夫人说了不少话,又伺候定国夫人吃了大半碗汤,这才扶着她进了屋。

刚坐下,崔氏和二夫人,三夫人便带着几个小辈过来请安,屋中一下子热闹起来。众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这才散去,慧安却是留了下来,定国夫人催她回去,慧安却道:“每次都是五弟妹伺候祖母歇下,倒像是祖母只喜欢五弟妹一般,连我们爷都说安娘没有五弟妹细心周到,安娘不依,今儿定要伺候祖母一回才成。”

定国夫人闻言便笑,拉着慧安的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才瞧向一脸笑意的宋氏,道:“今儿就叫这皮猴留着伺候吧,你也休息下,早些躺下别再熬着念经诵佛了。”宋氏便笑着应了,屈了屈身又冲慧安福了福,这才退去。

慧安便笑道:“瞧吧,祖母果然最疼五弟妹。”

定国夫人便又被她逗笑,道:“你张嘴啊,你五弟妹是个命苦的,嫁进来没半年小五就没了,他们感情好,这些年她吃斋念佛,越发沉静的不像个年轻人了。你没事常往她那里走走,将来也照应着她点。”

慧安点头,道:“我伺候祖母躺下,给祖母按头吧?兴许能睡的香些。”

定国夫人便笑着允了,被慧安伺候着脱了外头的大衣服,丫头们端了洗漱物件来,慧安伺候她洗漱躺下,便站在床头给她轻轻按起头来,笑着道:“我才艺疏浅,按疼祖母,祖母可要说话啊。”

定国夫人轻嗯了一声,却道:“你这孩子竟糊弄祖母了,很舒服。”

慧安若真是不懂,自也不敢在定国夫人头上动手,她早先学过扎针认|岤,虽说专攻的是马病,但人的|岤道按摩却也是瞧了一些的。姜嬷嬷见定国夫人一脸舒适放松,又瞧慧安动作有模有样,便唤丫头巧莲在一旁看着琢磨。

慧安瞧了两人一眼,便又低着头按了起来,没一阵竟就听到定国夫人微微的鼾声。

姜嬷嬷上前给定国夫人掖了掖被角,慧安这才放了手,悄声退了出来。姜嬷嬷不由笑着道:“少奶奶真本事,今儿老太君早睡了一个多时辰来,瞧着也安宁的多。”慧安便笑,道:“其实这按摩极好学,以后我多按两回,丫头们也便学会了,只是这法子多用也便不管事了。”

姜嬷嬷又笑着和慧安说了两句,还没能送她出院子,便见颜嬷嬷一脸焦急地从外头过来,见到慧安忙快步赶了过来,道:“少奶奶快回去吧,爷正使火,谁都劝不下!”

慧安闻言一楞,也顾不上多问,便慌忙着辞了姜嬷嬷也不坐春凳檐子便快步往棋风院回。

姜嬷嬷也是一惊,抓住颜嬷嬷问了两句,便听颜嬷嬷道:“今儿少奶奶不在,院子里的丫头有些不老实……绿蕊进去伺候也不知怎地就惹了爷,被爷一脚踢没气儿了。这会子爷在院子里使火呢,老太君睡下了吧?可莫惊倒老太君,我先回院去了。”

颜嬷嬷说罢便慌忙地也走了,姜嬷嬷是知道关元鹤脾气的,寻常虽说性子冷,但一般也不发火,这发起火来却是了不得,谁也劝不住。她听颜嬷嬷说关元鹤一脚将绿蕊踢的没气儿,不觉一慌,这事……

143勾引,踢死了

且说慧安从崔氏那里把暖裘带回来,这丫头便如同一颗石子投进湖中,搅得棋风院越发不宁静了起来。

先前那些有心思的丫头们都是一年多前崔氏和各院主子安排进来的,关元鹤常年不在,大家虽是都知自己来干什么的,但是没有男人却也争不起来。如今关元鹤娶了妻,还不容易有机会,自是个个的生恐落了后,只是到底慧安刚进了门,这位新奶奶的脾气她们也摸不准,故而行事还是顾及着这些的。

可暖裘一来却不同了,先前大家的起点都一样,各凭本事,谁也不比谁强,自是少了些紧张感。暖裘的到来,却叫这场争斗凶狠了起来,就好像一下子冲进来一个外来者马上就要把你垂涎许久却没能得到的那块肉给叼走了,故而院子里的丫头们便变得急切紧迫焦躁不安了起来。

尤其是绿蕊,她本来姿色最好,又指了一等丫鬟的例,和她地位一般的也就红鸾一个。但在她瞧着红鸾是个闷的,长相又不及她半分,故而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性。将来若是关元鹤要收用丫鬟,那么不管怎么排怎么轮,都应是她。院子里的丫鬟们好像也有这个认知,平日里对她多有溜须奉承,可她如今刚刚看到希望,谁知道竟来暖裘。还是个颜色不错,比她更加娇嫩年轻的,又被崔氏指了要开脸,还得了慧安的青眼,叫她一下子便要往后站,绿蕊又岂能坐得住。

她来回地在院子里转了两圈,见没人管,又瞧了瞧天色,估摸着慧安一时半刻是回不来,这便回到房中梳妆打扮,又在身上抹了些早就准备好的香,这便溜出了屋。

而慧安从下午起就没呆在书房,在大厨房熬汤,关元鹤耐着性子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公文,他一下午没抱到人,用膳时偏一堆的丫鬟在眼前堵着,好不容易用完膳慧安却带着人去了福德院了。

他本想一起过去的,慧安却道祖母这两日睡不好,她准备晚些回来给祖母揉揉头,有他跟着,祖母念着他,自是不会允的。

关元鹤听她这般说,心中暖暖的,都是感激,自送了慧安出门便在房中胡乱躺下等着人。只平日里这个时候两人已躺在床上,这会子独守空房却是极不习惯,而且他好像这两日已习惯了慧安时时刻刻都呆在身边,如今瞧着满屋子的红色,心里就抓心抓肺的难受起来。他躺着翻来覆去。愣是什么事都做不成,只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偏慧安就是不回来,他正心烦意乱,便听有人脚步清浅的进了屋。

慧安回来不会只一个人,再加上那脚步声也不是慧安的,关元鹤听着便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来,就见一个穿着桃红袄子,橘红裙子,束暗红腰带的丫鬟端着一壶茶进了屋。福了福身,却道:“奴婢绿蕊来给爷换茶。”

关元鹤闻言瞧了绿蕊两眼,觉着眼熟似伺候用膳时总在眼前晃悠的那个,这便有些厌恶,也不再多瞧,又躺了回去。

绿蕊进了屋便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进来了,而且余光瞧见关元鹤似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床上,屋中静悄悄的她便只能听到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声。按捺这雀跃的心,她才福了福身说出一句整话来,见关元鹤没回她,却躺了下去,听着他躺下发出的窸窣声,绿蕊的脸便越发红了起来,胆子却也大了些。

她碎步上前换了茶壶,瞧向关元鹤,却见他背对这边躺在床上。一头乌发散了一床,单薄的衣裳似能透出里头蓬勃的肌肉来,那身子高大的紧,纵使躺在那里也曲张有度,充满力量感,阔背,窄腰,长腿……只瞧了一眼绿蕊心跳不能抑制,烧红了身子,再想到关元鹤的身份,他俊美的面容,绿蕊便更跃跃欲试,胆大起来,他咬了咬牙便试探着道:“少奶奶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奴婢给爷倒杯茶吧?”

关元鹤听她提到慧安应该快回来了,心里倒是火气降了些,加之他在床上自己个儿折腾了半天,也烦躁地出了汗,听绿蕊一说还就觉着口干舌燥,便嗯了一声。

绿蕊闻言只觉受到了鼓舞,又觉关元鹤也有心思,想着自己的容貌在这院子里也是一等一的,她便越发心急起来,用有些发抖的手倒了杯茶,便扭着腰扯了下衣襟往床前走。

关元鹤听到声音起了身,刚转头瞧见站在床前的绿蕊,灯光下她桃红袄子竟半掩半开,露出里面的绿抹胸来,一脸春色地晕红着瞧着他,端着茶的十指上满是红红的丹青,一点都不像慧安那粉粉如同珍珠一般的玉指,叫人瞧上一眼便想含在嘴中好好舔弄把玩。

想到慧安,他便觉出不对来了,只觉这绿蕊出现的古怪,再瞧绿蕊那衣裳和穿戴还有她的神情,登时就明白了过来,且不说绿蕊就敢做出此等事情来,那便说明她平日里就没有将慧安这个主子看在眼中。关元鹤登时便目光森冷了起来。

偏绿蕊竟在此时向前凑了凑,关元鹤顿时便闻到了一股子从她身上散出来的撩人暖香,他当即就暴怒起来,抬起脚想也未想便踹在了绿蕊的心窝上,他那一脚用了些内力,竟生生将绿蕊给踢得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在八仙桌上,直撞得一壶茶倾倒下来洒了一身,那绿蕊却是连惨叫一声都没能发出,便嘴角淌血地歪倒在地上,竟是一下子没了声息。

今日慧安不在,动心思的本就不光绿蕊一人,暖裘也在犹豫观望,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上房呢。绿蕊进来,可不就被暖裘给瞧见了,她岂能不知绿蕊这是做什么去了。她心中又气又恨,犹豫了一下,便也去提了冰桶,慌忙着跟了进来。谁知道她刚进门便瞧见绿蕊飞撞上桌子那一幕,偏绿蕊头一歪正正对上她。

绿蕊眼睛都没闭上,嘴角便流出血来,猩红猩红的沿着下巴往下滴,可她竟是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睁着大眼一点焦距都没得瞪着这边,那样子惊悚地直叫人想尖叫。

暖裘也真就这么做的,她啊地大叫一声,手中的冰桶也咣当一声落了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关元鹤听到外头动静气的面色变黑,大步便走向外室,站在屋中冷冷盯着暖。

暖裘浑身发抖,可就动作不了,只觉关元鹤那眼神瞧着她,便像是在盯着死人一般,她还没惊吓过来,就听见关元鹤冷声道:“拖下去,杖毙!”

颜嬷嬷和留院丫头婆子听到动静便往这边来,进屋瞧见屋中情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关元鹤那一声冷喝。

颜嬷嬷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吩咐丫头将暖裘拉出去,又叫婆子们进屋收拾,关元鹤已是抓了件外衣披上出了屋。

婆子们将绿蕊拖出去,就扔在廊下,绿蕊经过这一番折腾,衣裳散的更开,露出一大片葱绿肚兜和肌肤来,又被茶水浇过身,肚兜登时便半透明了起来,在廊下红灯笼的照映下叫人一瞧就知道她是上屋中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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