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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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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第8部分阅读

底是社会末流。太公主下嫁钱家后,使得钱家几乎拿出了所有家当来支持圣祖皇帝壮大势力。

虽说圣祖一统中原建立大辉王朝之后,对钱家进行了封赏,允了其子嗣官爵,可还是觉得愧对这个唯一的胞妹,可能是出于这份感动和歉疚,每每圣祖皇帝大发雷霆,都是静敏太公主前往劝说。

圣祖皇帝过世后,静敏太公主也因身体原因迁居到了江南,从此便很少在京城出现。只是这位太公主是除了文氏太后之外大辉地位最为尊贵,最为有威望的妇人。

今日之事被她撞见,来日她在皇帝面前说些什么或是在某个场合只要对慧安表现出不喜,便会有人将今日之事挖出来。京城最不少的就是嘴巴,不管是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只要有人关注,就能引发一场祸事。

慧安猜想到杜美珂欲利用什么人坏她名声,可却没想到她竟消息如此灵通,找了这么个有分量的人物。

这若是今日真被静敏太公主误会,来日京中贵夫人们知道太公主不喜她,再觉得连太后都厌了她,那她沈慧安的处境便真不妙了。

“幸亏今日姑娘警醒,要不然……”方嬷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望着慧安有些后怕地道。

随即她又想到今日冬儿和春儿跟在慧安身边竟是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猫腻,险些上当,便又厉目瞪了两人一眼。心道这几个丫头毕竟年纪都还小,经过的事儿少,以后还得继续敲打着慢慢调教。

她如今身体越发不好了,这要以后不能再伺候姑娘,四个丫头若能独当一面就算闭眼她也能安心地去找夫人了。

慧安见大家面色都不太好,倒是一笑,转开了话题,道:“秋儿今日可去了那刘家村?见没见到云娘?”

秋儿见慧安问起此事,忙道:“今儿一早奴婢就去了,只是那沙云娘倒是个聪明人,许是怕马鸣远再去纠缠,昨儿奴婢一离开,她便整了行装去了邻村一远房亲戚家暂避。奴婢今儿颇费了些口舌才让她那邻里相信奴婢不是坏人,这才透露了云娘的去向,奴婢已让那邻里给云娘捎信儿,明儿奴婢再去找她。”

慧安闻言点点头吩咐了摆饭,又趁空挡和方嬷嬷说了明日要到裳音楼和文府的公子小姐们一起看大军凯旋的事,让方嬷嬷去多准备些文景心喜欢的吃食。

029也有慈母心

秋兰院中,杜美珂已经听了下人的回报,知道慧安没有上当登时面色便不好了起来,孙心慈亦是满脸郁色,恨声道。

“没想到那小贱人还挺能耐的,竟没有入套,娘这次可真是白忙碌了一场。”

娘还专门吩咐让她入了城就放慢车速,别和沈慧安一道,就是怕事发时她也在场,会平白影响了她的名声,倒没想着这一切的安排都落了空,沈慧安竟是识破了!

“娘,不是说那小娼妇将您送的九节鞭藏在了身上吗,她怎么就能忍住不出手呢!”孙心慈见杜美珂不言语,禁不住又恨声道。

杜美珂这才看向她,面色严肃地道:“什么小娼妇!你一姑娘家怎就满嘴的腌臜话!娘是怎么教你的?行了,识破便识破吧,就当给她个警告。明儿她要和文家的姑娘一起观看大军归朝,你也一起去。今儿早些休息,明天好好打扮下,让水心和明心跟着好好出去玩一日。”

孙心慈闻言却是一脸不乐意,闷声道:“那文家的三小姐似乎不很喜欢我,还有威远侯府那个崔知菲,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就是因为我的琴弹的比她好嘛。哼,他家还不是靠着皇后的裙带关系才威风了的,有什么了不起。我明儿不想和她们一起,我要自己去玩,娘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明儿端门一定特别热闹!”

杜美珂见她如此登时面色便是一沉,中指重重地戳了下孙心慈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怎就知道玩,娘当初一步走差,结果累的你也跟着受苦,如今娘帮不了你,你自己又不上进,你就等着嫁个破落户,将来被沈慧安死死压着吧!那崔家乃是大辉望族,什么靠裙带关系!娘跟你怎么说的,说话要小心,不能给自己惹祸!你个死丫头怎么就不长脑子!”

孙心慈见杜美珂是真的生气了,忙低了头,诺诺地道:“这不是就我和娘说说嘛……又不会传出去……”

杜美珂见她虽是嘴硬,到底还是怕了,这才又苦口婆心地道:“那些个贵介小姐们那个还没点毛病,只你就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的,何况是她们了。只是我们母女要想在这府里立足,就得让那些贵夫人,贵小姐们接受才行,为了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你就哄哄她们,这样她们办了什么聚会诗社什么的才会给你下帖子,你也才能有表现自己的机会。今儿你就做到不错,要记住娘的话,该把握的机会倘若放过了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娘这辈子就是年轻时太过任性,行将踏错这才苦了半辈子,女人这一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谁都帮不了你!娘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懂吗?”

孙心慈见杜美珂一双美眸殷殷切切地看着自己,心里一软扑进她的怀里,道:“娘的心女儿都懂,女儿明儿一定想办法让沈慧安带着女儿。”

杜美珂面上闪过欣慰,爱恋地揉着孙心慈的头发,道:“这个你放心,娘已经打听好了,明儿她们会在裳音楼上相聚,到时候你只要出现在那里,沈慧安就不能不带你。毕竟在外,你终是她妹妹,她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敢当众苛待你。娘听说那鼎北王府的公子是个长相俊美又才华横溢的才俊,娘的小慈长的美,明儿可要好好打扮下……”

孙心慈闻言,想着今日弹罢曲子后文思存便弃了慧安去找她,还赞她曲子弹的好,不仅面颊微红,往杜美珂的怀中埋了埋头,娇羞地嗔恼道。

“娘亲真讨厌,净排揎人家……”

翌日天刚蒙蒙亮慧安便被方嬷嬷唤醒,睁开泛着红丝的眼睛,望了望沙漏,吩咐了方嬷嬷一声,又眯了一会慧安才爬起身。

方嬷嬷见慧安面色疲倦,眼中还有血丝,不仅蹙眉,总觉着这次姑娘大病后睡眠就一直不好,她心里想着改日得请了李太医再来给慧安看看,别是落下了什么隐疾才好。

慧安自净房出来,方嬷嬷亲自拿了梳篦给她通开长发,一面梳理着她乌黑发亮的大波浪长发,一面轻声问着:“姑娘昨日没休息好?要不今儿让冬儿燃上些安神香?”

慧安闻言一笑,摇了摇头:“不用了,今晚应是能睡个好觉,那安神香不能总用,要是形成了依赖反倒不好。”

她说罢低头自嘲一笑,昨夜躺在床上,一想到今日有可能会见到李云昶,她就一阵烦躁,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煎饼,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又都是那人。

她梦到初次见他时的场景,那还是在都察院右都御使家刘老太君过七十大寿的寿宴上。当时京中各府都收了帖子,她那日和文景心一起去内院给刘老太君祝寿,正遇到刘大人陪同李云昶出那院子,隔着湖心和一片花海,不知刘大人说了什么,他扭头冲她们这边笑了一下。

君子如玉,气质天成,就是那么惊鸿一瞥,便让她犹如魔怔般失了心,从此开始关注那人的一切,不停制造偶遇。

梦中的李云昶对她亦没有任何好感,如同现实,对她的纠缠,他先是客气,再到疏离,再到不耐,直至最后的厌恶。

慧安还梦到前世她不甚美好的洞房火烛夜,李云昶兴致缺缺的态度,淡漠无波的眼眸,还有他敷衍般的动作……她还梦到自己要去抱他,却被他一次次推开,不知为何那场景突然一变,当她最后一次靠近李云昶时他们已是站在了悬崖边上,再次被狠狠推开,她惊叫着坠入了无边的黑暗,梦也就随之醒了……醒来时似还不到二更天,她也未唤丫头们进来掌灯,只盯着黑乎乎的床帐发呆,直到天边星星慢慢堙没才又迷糊着睡着。

“姑娘这头乌发真是和夫人一模一样,蓬蓬松松的,就像海浪一样,梳了这坠马髻再插上一朵绢花最是好看。”

听到方嬷嬷的赞叹声,慧安才回过神,她抬眸看向铜镜。镜中女子右耳后松松的挽了一个坠马髻,发间只别了一只粉色的牡丹宫纱绢花,鹅蛋脸犹如雨后梨花般白净,长眉飞扬,一双明艳的大眼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已见少女的娇媚之态。

笑了笑任由方嬷嬷给自己带上一对白玉蝴蝶坠的耳环,冬儿几人已是急的在屋中团团转了。慧安见她们一个个激动的不行,眉开眼笑地,顿时也被感染,心情舒散了不少,从一早上就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李云昶的脸终于渐渐消散。

用过膳,几人带着方嬷嬷准备的糕点登上了马车。东征大军凯旋,这一大早京城便都动了起来,内城倒还好,只各个府邸的马车络绎不绝地往端门赶,倒也井然有序。

慧安的马车到了外城便有些走不动,一打听才知道原说由秦王代贤康帝到端门外迎接大军,可不知怎的皇上昨夜临时决定要亲自前往端门外犒军。

慧安听闻却是一愣,她记得清楚前世时确实是李云昶代替贤康帝迎了东征军,怎么今世倒成了皇帝亲自犒军呢?

“这么说今日咱们还能见到天颜呢,姑娘,皇上长的什么样?是不是通身都是龙气,让人一靠近就浑身发抖啊?”

耳边响起秋儿兴奋的声音,慧安才回过神。

“浑说什么!圣上是你们能乱议的?!”慧安忙厉声喝了秋儿,秋儿也不怕,嘻嘻一笑又说起别的事来,慧安被一茬便将方才心中的狐疑丢开了。

贤康帝要亲自犒军,这可忙坏了礼部一群官员,通宵达旦的忙了一夜,天还没亮御林军就封锁了自宫城、皇城至内城到外郭的主干道,故而百姓便都拥到了小道上。

偏今日好似京中的百姓全部出动了,万人空巷,将整条路都堵得满满,凤阳侯府的小厮破着嗓子喊,这才勉强挤出一条路来。

慧安一行到达临近端门的裳音楼时,裳音楼的三层楼阁果然人满为患,慧安坐在车上向外看,只见临近街道凡能看到端门的高阁都挤满了人,除了主干道已被御林军清空,沿街的小道上也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沈小姐到了,这边!”慧安刚下车便闻一声喊,抬头却见文景心的贴身丫鬟曼儿正从三楼的雅阁中探出头来俯身向她招手。

慧安还没答应,冬儿便乐的跳了起来,抱着慧安的手开心道:“姑娘,还是鼎北王府有能耐,居然订到这么好的位置,今儿一定能将皇上犒军看的真真的!”

“瞧你眼皮子浅的,多大点事儿值当你高兴成这样。”慧安笑着打趣冬儿,抬头却见文景心的脸在窗前晃了下,正打算进楼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叫声从人层外传来。

“大姐姐,大姐姐等等我。”

慧安蹙眉回头,正见明心和水心护着孙心慈挤了过来。

030自辱人必辱

慧安方才在车中便看到了孙心慈,自不想理睬她,可如今她既赶了上来,这裳音楼内外都是熟识之人,倒不好做的太过分,落了虐待庶妹的口实,于是惠安便只能站定眼看着孙心慈到了眼前。

孙心慈的那点小心思慧安怎会猜不到?昨儿她千方百计地引那文思存留意自己,慧安已心知肚明。既然已经这样了,便也只能带着她了,也不等孙心慈说话慧安看也不看她,便带着面色不好的春夏秋冬上了楼。

装什么高贵!如此欺辱人!

孙心慈见慧安直接无视自己,气的小脸发紫,心中不停腹诽着。但望着慧安远去的身影她又不能不舔着脸跟上,于是死死地咬着唇抬脚跺了几下地这才快步入楼。

一行人刚到二楼,便见文思存的贴身小厮百鸣迎了上来,慧安她们被带至三楼的观雅居外,百鸣引了冬儿几个自有去处,只慧安带着孙心慈进了屋。

观雅居不大,统共只一间雅室,装饰的却极为文雅,屋子正中摆着一张红木大桌,如今上面已经摆满了点心茶水。

文思存,文景心并文冲的两个庶出女儿文景荷、文景棠正吃着点心说笑,见慧安二人进来忙招呼两人入座。

慧安自是坐在了文景心身边,孙心慈却挨着文思存坐了,几人寒暄片刻却闻外面传来一阵喧嚣,接着雅间的门被推开,崔知菲笑着走了进来。

“思存哥哥,景心姐姐……”她满脸笑的进来,见孙心慈也在,而且还坐在文思存的身边登时面上的笑容便滞了滞,后又道。

“我们家就在这隔壁的凤兰阁,才听说这观雅居是你们在这里,我便跑了过来想凑个热闹,没想到沈大小姐和二小姐也在啊。”

她说着便直接走到了文思存边儿上,文思存的左边坐着孙心慈,右边却是文景荷,见她过来,文景荷已身子微动准备让座,可崔知菲却直直地走到了文思存的左边,就在文思存和孙心慈中间站定。

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让孙心慈给她让座。

孙心慈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气恼不已,面色也憋得微红,可一想到昨儿杜美珂的话登时又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她才笑着起身,道。

“崔小姐快坐,快喝杯热茶暖暖。”说着还体贴的倒了杯茶推给了崔知菲。

崔知菲却似不领情,只淡淡的看了她推过来的茶盏一眼,一言不发。

登时屋中的气氛便有些凝滞,慧安心里好笑,只道孙心慈这是何必,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自辱后人才辱之。

“知菲妹妹和谁一起来的?”文思存自也察觉出了气氛的怪异,忙笑着问道。

崔知菲这才露了笑,看着文思存,答道:“和我祖母,还有我娘和婶母,两个妹妹。怎么这边就你们几个?”

文景心闻言笑道:“前儿老太君着了凉,王妃婶子和我娘都守在衡富院呢。大姐姐和二妹妹也留在了祖母身边,六妹妹年纪小,母亲拦着没让出来。这可不就我们几个不孝跑出来凑热闹了。”

几人一言一搭的倒是将孙心慈凉在了一边,孙心慈面色难看,见慧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更是羞恼,死死咬了咬唇,才自寻了位置坐下。

慧安见她这般直呼爽快,闻言文景心的祖母病了便忙关切的询问了几声,文思存笑着答了。

知道只是受了些小风寒,无大碍,众人这才又说道要去隔壁给崔知菲的祖母安华夫人,还有她的母亲威远侯夫人问安。

于是慧安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和文景心一道起身到了隔壁的凤兰阁。

凤兰阁除了墙上悬挂的壁画与观雅居不同,其它倒都一般无二。

安华夫人今年已有五十来岁,保养的很得当,看上去很年轻,她的眉目与皇后娘娘极似,让人一看便知是一对母女。

今日她穿着一件石青色的上襦,一袭暗青色的棕裙,衣服边角都用金线勾边,脚下蹬着一双金丝云头履,鞋尖还缀着拇指盖大小的浑圆东珠,通身上下一派雍容华贵。

而崔知菲的母亲威远侯夫人则有三十多岁,小圆脸,丹凤眼,眉间贴着莲花型云母花钿,琼鼻秀口,五官很是精致。

文思存带着文府的小姐们上前请了安,安华夫人免不了又询问了鼎北王府的女眷为何都没来,文景心回了,自又是一场关切寒暄。

待慧安上前施礼,由于是第一次见,安华夫人很是和蔼地拉了她的手,只道可怜孩子,又说起沈清,她红着眼感叹了几句,还让慧安常到威远侯府玩。临到末了又退了右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串子给了慧安,慧安见她是真的慈爱,并不客套,倒也不推辞笑着受了。

孙心慈见了礼,安华夫人倒也将她叫到了身边,笑着问了几句,见她谈吐文雅贤淑,便看向威远侯夫人,道:“这凤阳侯府的姑娘还真是一个顶一个的水灵,瞧这俩丫头,端的是好相貌。”

“谁说不是,看着倒是比我们菲儿要稳重的多。”威远侯夫人也笑着应道。

慧安见崔知菲面色不愉,心思一动,笑着道:“我这二妹妹可不光长的好,还弹得一手好琴呢。”

安华夫人闻言,眼睛眯了下,笑着问道:“哦?她可是昨日在城外官道上弹琴的那小姐?”

慧安忙点头一笑,一脸赞赏的看着孙心慈,笑道:“没想到夫人也听说了,可不就是她嘛。”

孙心慈听慧安夸赞自己,虽心里不明白,但还是很高兴,微垂的眼眸一亮,忙绯红了面颊。

安华夫人却放了孙心慈的手,只笑道:“恩,不错,是个伶俐的。”

孙心慈闻言,只乐的一脸娇羞笑意,忙道:“当时也是心情激荡这才……回去姨娘就骂了小慈太鲁莽,当时那么多才华横溢的小姐公子在,哪里就轮到小慈出头了,平白让人笑话了去。小慈到这会儿还悔着呢……”

威远侯夫人闻言却道:“倒是个脸皮子薄的,弹的好就是弹的好,不必过谦,昨儿菲儿还赞你琴艺呢。”

崔知菲一直看不起她,会赞自己才叫见鬼呢。

孙心慈这回倒是知道这是威远侯夫人和自己客气呢,忙道:“哪里,崔小姐的琴艺可是国子监琴博士文先生亲自教授的,小慈就是一分那也是比不上的,夫人快别臊我了。”

崔知菲见母亲赞孙心慈面色便有些难看,此刻听她这么说也不领情,轻声哼了下。安华夫人便瞪了她一眼,笑着又问孙心慈,“你这琴艺可是请了先生?”

“是我母……姨娘从小教导的,倒是让夫人见笑了。”孙心慈忙笑着回了。

威远侯夫人和安华夫人闻言对视一眼,便再不多言。她们都是识得孙心慈的母亲的,虽是不耻她当年不顾闺誉做了那等事,但杜美珂琴艺出众,在当年的闺阁小姐中还是很出名的。

文景心几个小的却是面露诧异,慧安闻言只讥讽一笑,对这样的孙心慈她并不陌生,前世的她和杜美珂就很会表现自己,不放过任何机会往自己身上贴金。

屋中片刻沉默,安华夫人才笑着又道:“恩,是个好姑娘。巧儿,将那雪宫纱的荷包拿给孙小姐玩儿。”

孙心慈闻言忙是推辞,安华夫人又道:“只是个小玩意,不值当什么,总归是宫里出来的物件,也算拿得出手,你拿着玩儿便是。”

孙心慈这才谢了,将那荷包收了起来,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方才那文府的两个庶出姑娘可是只得了几个金锞子,说起来鼎北王府和威远王府还是世交呢。安华夫人却只送她了这荷包,说明高看她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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