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快断官作者:肉书屋
红妆快断官第12部分阅读
”萧占吃了一惊,声音愈发严厉了,“说,她被什么人抓走了?抓到哪里去了?”
“不……不知道。”署役战战兢兢地答。
萧占双眼里寒光一闪,手上稍稍用了一点儿力气,署役便翻了翻白眼,晕死了过去。他没想到这个署役这么不中用,伸手掐住他的人中把他弄醒。
“这位大爷,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苏大人被什么人抓走了,我们薛大人也派人四处找她呢……”署役伏在地上,声音带了哭腔地说道。
萧占问了半晌,觉得这个署役不像是在说谎,看来苏晴眸真的是被什么人从染织署衙门抓走了,难怪会有那种不祥的感觉。
放了署役,从染织署衙门翻墙出来,站在街上,他竟然第一次茫然了,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苏晴眸
正文第046章齐行动
“今夜吗?”梅若素面带吃惊地望着薛林山。
薛林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我已经感觉到,染织署衙门被盯上了。与其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如走为上策。反正迟早也是要走的,早晚都一样。”
“那她呢?”梅若素精明的双眼漫上一抹淡淡的哀伤,见薛林山目光灼灼地看过来,扭过脸去不与他对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是还没找到吗?你忍心扔下她不管吗?”
“我已经跟那些大食人说好了,先离开杭州,找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藏身,等找到殊月之后再跟他们去大食。”薛林山看了看梅若素,“若素,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话如同一颗闷雷在梅若素心底炸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愕地望着薛林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走了,就能带走所有的罪责。只要窦平良不说,没有人会怀疑到益丰,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掌柜。就算是窦平良出卖了你,你也尽可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薛林山对她脸上现出的愤怒和悲痛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你虽然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是毕竟也是女人,趁着年华正茂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以你的条件,一定能找到一个不错的男人……”
“薛林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梅若素目光带着恨意地瞪着他,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我梅若素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这么对我……”
薛林山皱了皱眉头,“若素,不要胡闹了。我很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心里只有殊月一个,容不下其他女人,哪怕你是她的姐姐也不例外……我不会带你走,跟我一起你是不会幸福的,所以……”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梅若素柳眉倒立、怒目圆睁,每一字都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薛林山,枉我梅若素为你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只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与其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你……”一扬手,一柄寒气四溢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薛林山的脖子上,只需稍稍一用力,就能让这个男人血溅当场。
薛林山不躲闪,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若素,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舒服一些,你就尽管动手吧!”
当啷。匕首落地地声音。
脖颈间地寒气散去。薛林山睁开眼睛。只看到梅若素地背影飞快地消失在门后。他目光闪了闪。对着空无一人地外门喃喃地说道:“对不起。若素。是我辜负了你。”
“苏晴眸呢?”窦平良冷冷地看着伏在地上地黑衣人。“别说你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女人跑掉了。”
“主人放心。她已经中了我地毒镖。不出三个时辰就会一命呜呼。”黑衣人声音无一丝波澜。却让人感觉分外阴沉可怖。“是秘制地蜂蛇毒。没有解药地。”
窦平良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一些。“哼。那就好。虽然不知道那个黄毛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是要提防一些地好。免得钦差大人来了她胡说八道。影响本官地清誉。好了。你下去吧。”
“是。主人。”黑衣人答应一声。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有一个衙役匆匆地走了进来,禀报说:“窦大人,那边有动静了。”
“哦?比想象的要快嘛。”窦平良愣了一下,继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今天夜里杭州城要热闹了啊。太好了,不这样就不好玩了。来啊,吩咐下去,按照计划行动。”
“是,窦大人。”衙役答应着,快步走出门去布置了。
窦平良捋着寥寥无几的山羊胡子,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薛林山,你也有落到本官手里的一天。这就是你看不起本官的下场……”
“朱大人,您快点儿,我们都快撑不住了。”衙役一边跑在前面带路,一边不断地催促着朱二宝。
朱二宝一脸的困倦之色,昨天跟郁儿夜审马旭,审到天亮,刚躺下没多久,就被衙役喊了起来,说是梅殊月又出状况了。连忙爬了起来,却止不住困意,呵欠连天,打不起精神。
“我要跟你们做一笔买卖。”梅殊月喊了太久,声音暗沉嘶哑,再加上那带着恼恨的语调,听在耳里有一种别样的寒意。
朱二宝装作耐烦地说道:“你这个女人真是麻烦,你能跟我们做什么买卖?你那两个情人都不肯出银子来救你,你还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条件?”
“我有,有的。”梅殊月声嘶力竭地喊道,“只要你们肯跟我合作,我保证你们能拿到银子,而且是为数不少的银子。”
“哦?怎么个合作法?”朱二宝装作感兴趣地问道。
梅殊月咬了咬牙,“带我去见一个人。”
“哈?你当老子是白痴啊?”朱二宝不屑地冷哼道,“你是不是想把老子直接带到衙门口,让那些狗官把老子就地正法了啊?谁要听你这个女人满口胡话?真他娘的扫兴……”
“那就帮我送一封信给她。”梅殊月声音急迫地说道,虽然极力压抑着,仍然能感觉出她心中的怒火和恼恨,“我要让她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让他j计不能得逞……”
朱二宝看完了梅殊月写给一位叫梅若素的信,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苏晴眸来。虽然事情的经过有些出入,但是都跟她事先所料不差。果然,这个女知县不是简单角色。看来是时候去杭州跟苏晴眸汇合了。
“来人啊,去叫郁儿姑娘到这里来。”他吩咐着役从道。
郁儿亲手抓了马旭,兴奋得两眼放光,睡了一会儿便再也睡不着了,肚子却不如她人那么精神,一直叫个不停。衙门的厨夫做的饭让她食不下咽,于是出了衙门回到了苏家老宅去找哑叔。
“哑叔真是的,竟然三顿都不来给我送饭,他就只心疼小姐。小姐不在他都不管我啦,哼,我要去找他算账。”她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着,一边去敲门。没想到手一碰到大门,门却自己开了。
“真是的,竟然不知道关门,也不怕进贼!”
院子里静悄悄的,往常这个时候,苏全福应该在院子里喝茶,哑叔也应该里里外外地忙活着,可是今天谁也不见。
“老爷,哑叔……”
郁儿不知道为什么不安起来,一边叫着一边加快脚步往房里走来。厅里没人,也不见回应。
“喂,老爷,哑叔,你们别闹了,在的话就出来吧。”她有些着急了,提高了声音喊道。
还是没有回应,她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了起来。急急地奔向客房,却见客房的门大开着,里面桌椅横斜,一片凌乱。本应躺在床上的那个中毒男子不见了踪影,地面还有斑斑血迹“老爷,哑叔……”郁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正文第047章阻去路
“大人,已经打点好了。”一个署役从外面匆匆回来,来到薛林山跟前低声地说道。
薛林山一身便服,神色肃然点了点头,“好,就按照先前的计划来办吧。”目光却一直在门外打着转,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那……大人,该出发了。”署役见他迟迟不肯挪动脚步,提醒他道。
薛林山迟疑了半晌,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署役,“把这个交给梅掌柜,告诉他我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辛苦你们了!”
“大人说的哪里的话,要不是薛大人收留我们,我们现在恐怕已经饿死在山头上了。”署役收起那封信,有些动情地说道,“我们兄弟是甘愿为大人卖命的,您就不要客气了。”
薛林山拍了拍署役的肩膀,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没再说什么,走出门来上了马车。赶车的正是接待苏晴眸的那个高个子署役,他跟刚才那个署役是结义兄弟。一个叫郑忠,一个叫方聿,二人同因家道中落成为,志趣相投便结拜为兄弟。靠打一点散工维持生计,饥一顿饱一顿,四处流浪,后来因为打架斗殴被官府通缉,沦落为草寇,靠劫道过日子。二人粗略会一点拳脚功夫,商队都有镖师押运,他们哪里是对手,只能挑那些形单影只的路人下手,碰到运气好,能劫到一些银两和吃食,运气不好,十天半月都没有收获。
那年冬天,天气寒冷,行人稀少,他们一连五天没有劫到东西,饿得奄奄一息时候,碰到了薛林山,被他所救,从此便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
“大人,郑兄,你们一路当心。”方聿殷殷地叮嘱他们道,“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会同那些大食人前去跟你们汇合。”
“嗯,你也要多加小心。”郑忠点了点头,一勒缰绳,驱车而去。
方聿目送马车消失在街角,急急地回身来,招呼了署役一起往三堂东面的库房走来,那里早就备好了几辆马车。打开生锈的大铁门,吩咐着署役们把库房里的东西尽数搬上马车。
薛林山坐在车里,心情分外复杂,这个杭州城给了他太多心酸和不好的回忆,怀着报复的心情坐上染织使的位置,以为可以把失去的全部讨回来。可是到头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除了罪孽“大人。到城门口了。”郑忠在车外低声地说道。
薛林山闻声从纷乱地思绪中回过神来。挑开窗帘往外看去。果然如方聿所说。城门开着。看来已经打点好了。于是说道:“走吧。”
郑忠答应了一声。紧抽了几鞭子。加快速度往城门冲来。
守门地卫兵并不阻拦。对郑忠点了点头。任由马车出城而去。
“大人。我们已经出来了。”出了城门。郑忠高悬着地心才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告诉薛林山道。
薛林山倒是没有轻松地感觉。心情反而沉重起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踏出这一步。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一条最简单地路。或许早听梅殊月地劝告。两个人私奔而去。也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吁——”随着郑忠一声急急的喊声,马车猛地停住了。
薛林山一个没防备,险些跌落下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郑忠,怎么回事?为什么停车?”
“大……大人,您出来看看。”郑忠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慌乱。
一丝不安从心头升起,薛林山连忙掀开车帘一看,只见前面火光一片,齐刷刷地立了一排的人影,挡住了马车的去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了,正是杭州长史窦平良。
“薛大人,都这么晚了,你急匆匆的这是要干什么去啊?”窦平良依然是那一脸不咸不淡的笑容,声调拉得长长的,听在耳里别有一番嘲讽的意味。
薛林山脸色肃了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窦平良,“窦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薛大人要走,我这个老友自然是要来送行的。”窦平良捋着那寥寥无几的胡须,面不改色地笑道,“薛大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要走都不跟我说一声。”
薛林山瞟了瞟那些全副武装的随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窦大人送行的方式还真是特别,薛某受宠若惊,不知道哪来的这份荣幸,能劳动窦大人的列开如此阵仗相送。”
“不客气,不客气。”窦平良哈哈一笑,“薛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哪里都跟你没关系吧?”薛林山目光愈发冰冷了起来,“你我没有过硬的交情,只不过是合作的关系,事情做完了,也就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窦平良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巴掌,“薛大人这话说得真妙啊。不过呢,窦某身为朝廷五品命官,食国家俸禄,怎么能放任犯下恶行的罪人逃跑呢?”
“罪人?!”薛林山仰天长笑,“窦平良,你还真是毫无廉耻,亏你还自诩是朝廷命官,如此吃人不吐骨头,做了表子还想立牌坊。我薛林山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罪人之名也担得起。窦平良,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肮脏也别想摘干净。”
窦平良脸上的笑容倏忽撤去,脸色阴沉了下来,“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吧?我窦平良从来没把你当成同路人。摘不摘得干净等咱们明天见了钦差大人自会有分晓!”
“钦差?!明天?!”薛林山吃了一惊,继而明白了,怒道,“窦平良,你早就知道钦差要来,故意欺瞒于我,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来啊,把这个贪赃枉法的狗官给我拿下。”窦平良对薛林山的咆哮充耳不闻,一挥手,下了抓人的命令。
郑忠霍地抽出刀来,挡在薛林山前面,“大人,小的掩护您,快逃。”
“想逃?没门。”窦平良还不等二人有所动作,又挥了一下手,只听到一阵嘈杂之声,一大堆人马从后面涌了过来,将薛林山和郑忠团团包围在中间,密不透风,让他们插翅难逃。
郑忠急了,挥着刀要去上前去拼命,却被薛林山拦住了,“郑忠,住手,不要白白送死。”
“哈哈,还是薛大人明白事理,懂得进退。”窦平良尖声大笑道。
薛林山恶狠狠地瞪着窦平良,冷笑道:“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就在钦差大人跟前说个清楚明白!”
“薛大人,别把我当你,我还没有那么笨。”窦平良阴阴地笑了两声,“我会在钦差大人抵达之前好好照料你的,哈哈哈……”
正文第048章迎钦差
窦平良站在染织署衙门三堂院中,身形笔直,双手倒背,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官兵们正在搜查整个染织署衙门,署役们听说薛林山被抓,生怕受到牵连,有的望风而逃,有的瑟缩在听差房不敢露头。窦平良似乎根本没有要搭理这些署役的意思,活了五十多岁,他第一次有了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他睥睨左右,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快感。凭他一个堂堂的从五品长史,甘心对一个六品的染织使惟命是从,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嗤笑为昏庸之徒,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这一天吗?
他薛林山很聪明,但是为女人所累,终究不成气候。路学礼虽然官居从三品,却也是个优柔寡断、无勇无谋之徒,纵观整个杭州府,只有他窦平良是一个人才,只是被埋没得太久了。不过机会终究会来临的,他终于等到了翻身的这一天。
想到这个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大人?大人……”一个官兵叫了他几声,都不见他回应,于是伸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窦平良回过神来,肃了脸色看了官兵一眼,“怎么了?”
“属下已经带人搜遍了整个染织署衙门,没有发现您所说的东西!”官兵小心翼翼地答道。
窦平良脸上露出讶色,“什么?没有?”
薛林山把他当无能之辈,有些事情不屑于与他商议,却也正因为这样缺少了防备,让他知道了许多事情。皇帝刻意要发展江南的染织业和对外交易,拨给染织署的银两不胜其数,究竟花出去多少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剩下的路学礼占有其三,他占有其一,薛林山却占有其六。在加上两批官船的宫绫,合计出来那银两要堆成一座山了。
方才只从马车里搜出两个随身的包裹,里面除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几两碎银子和几张面额是百两的银票什么也没有。如果他没有随身带着,那就是有了防备,藏在染织署衙门里了,准备风声过去之后再想办法取走!
他当然不会笨到要从染织署衙门搜出一座金山来,只是银票、钱庄凭证之类的东西总是会存在的。不会没有的,一定是藏在什么不易发现的地方了!
“再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遍。每一间房都要搜。越是不显眼地地方越要仔细检查。”他不死心。吩咐着官兵又把染织署衙们里里外外翻找了两遍。如果不是因为有官兵匆匆来报。他会把掘地三尺“大人。钦差大人再有一个时辰就到杭州府了……”
没找到银子窦平良正烦躁不安。听到这个消息分外震惊。“这才五更。怎么来得这么般快?!不是说巳时才到地吗?”
“小地不知道。方才守城地士兵接到钦差先头官差前来报信。钦差卫队先头军半个时辰之内抵达钱塘码头。请刺史大人准备出城迎接。可是刺史大人……所以小地只好来找薛大人了……”
窦平良脸上地惊讶之色褪去。脸色沉了一沉。暗自思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大人。您看该怎么办……”官兵见窦平良低头沉思。有些焦急地问道。转念一想。自己这算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于是平复了心境。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窦平良地答复。
窦平良想了半晌也没理出半点头绪,于是吩咐所有官兵停止搜查染织署衙门,回刺史府准备出城迎接钦差。但仍然对那批银子耿耿于怀,于是招来一个官兵,悄声地吩咐了几句。
此时天刚蒙蒙亮,虽然昨天发下通知给杭州府管辖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可是此时能来到的寥寥无几,只有杭州府本地的官员和昨天接到通知就殷勤赶来的几个县令,因此出城迎接的阵仗显得甚是薄凉。
路学礼不在,窦平良就成了一州之长,带头站在码头,迎着还带着丝丝屡屡寒意的晨风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那载着钦差大臣的官船才缓缓地开进了码头。
“下官杭州长史窦平良,携杭州府所辖大小官员前来恭迎钦差大人!”窦平良抖擞了一下精神,整理袍袖,高声跪拜。
“恭迎钦差大人!”几个县令和衙役也都纷纷跟着跪了下去,虽说官员排场稍显寒碜,但是加上那些年轻力壮的衙役,倒也输人不输声。
钦差卫队在船头昂然列开,威风不凡。一声气势十足的“钦差大人到”,一个身着紫色惯袍、中等瘦削身材的人走了出来,他就是司刑寺丞徐怀德,身后紧跟着的正是工部侍郎崔彦良。
“叩见徐大人,叩见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