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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帝师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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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帝师作者:肉书屋

红颜帝师第16部分阅读

?千丝万缕兜转在她的心头,她却始终梳理不清。

呵呵,原来她是真的连自己也不了解呀。

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绝对不愿意伤害他。

想到这里,她心中无声地笑,她怎么会伤害他呢?他是一个皇帝呀。

也许,自己对他的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

毕竟,他坐拥江山与美人。

而她,何德何能,获得一个帝王的情爱。

她,不是灰姑娘,他也不会是她的王子。因为她从来不会做白日梦。

即使童话故事都不敢太过虚假。否则,安徒生为什么只写到灰姑娘与王子的婚礼,就写不下去了,因为那以后,或许就童话不起来了吧。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的有些想法宿命并且悲哀,可是生活中曾经发生的种种让她的心无论怎样也童话不起来。

无尘。你怎么哭了?一个声音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响起,她原本放在膝盖上的头抬起来,看到了赵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此刻正睁着眼睛望着她。

林无尘欣喜地笑,总算还有点值得开心的事儿。

她用衣袖拭了拭眼角。在一个孩子面前落泪,实在太不像个样子。

醒儿,你醒了。这样说着,林无尘就抬起了手,摸上赵醒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片刻后方点头,微笑道,总算没事了。说着她站起身,又去倒水,病人刚苏醒,肯定会口渴的。

无尘,你刚才是在哭吗?在林无尘拿起茶壶的时候,赵醒的声音又在她的身后响起来。

林无尘拿着茶壶的手抖了抖,茶壶摇晃了一下,洒了几滴水。林无尘握着茶壶的手紧了紧,嘴角扯开了一个微笑道:怎么会?

无尘,你真的哭了。然而身后的孩子却低声地叹息着道。

连一个孩子都看出自己哭了?

林无尘突然了解到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狼狈和愚蠢,竟然连一个孩子的眼睛都瞒不了。嘴角的笑容瞬忽消失不见。她稳当地倒好了茶,拿着茶盏转身的瞬间,嘴上又重新展露了笑容道:起来喝茶吧。

赵醒的眼中闪过了解的光芒,令林无尘嘴角的笑容再次冻结。

微微苦笑了一下,她不再伪装,走到赵醒的身边,却也不解释,只是扶起他,把茶盏端到他的唇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有时候他的眼睛里竟然会闪烁着如同成|人般洞彻的光,已经不是聪明两个字可以解释的了。

也许是因为他在宫中不受重视的地位,使他如此的早熟。

这种早熟是令人心疼且心痛的。

就如同自己。

是了,她终于想起来,最初的最初,赵冥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成为了自己愿意守护的对象。然而如今,当初的那个怯懦孩子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模样。同样的神情却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孩子——赵醒的身上。

这个世界上,人们的故事竟然会如此惊人的相似。

原来,所有人的故事归纳起来总是那么几样,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同样的,人们幸福与不幸的模样如果粗略地去看,也大致上如出一辙。

无尘,是父皇惹你伤心了吗?喝过了水的孩子睁着眼望着面带哀伤的女子,天真的语气,天真的眼神,然而说出的话却令林无尘的心中一动。

过去,母妃也常常的为父皇伤心。孩子天真地叹息着道,无尘,你也跟母妃一样。对吧?

林无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孩子天真的眼,竟然如此的锐利。

醒儿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林无尘转身,想将茶盏放回到桌子上,却感觉到一双手伸出来,抱住了自己的腰,那个孩子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无尘,不要为父皇伤心。

以前,母妃为父皇伤心,然后就死了。所以,你千万不要为她伤心,千万不要死。以后醒儿长大了,会保护无尘的。

林无尘的眼神复杂,其中却也有着淡淡的喜悦静静地弥漫开来。

小孩子总认为自己的臂膀不够强大,希望自己快快地长大,可是真正长大以后,却会发现很多事情已经与自己想得全都不一样了。

醒儿,你太小了,还不能懂得大人的世界。林无尘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可是过了一会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上的笑容瞬忽不见。

她想到,如此纯洁而真挚的感情也总有那么一天变得黯淡而没有色泽。

这,真的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时间的巨轮所过之处,究竟剩下的还会有什么?

然而此刻那个孩子小小的手抱着她的腰,却是那样真挚得让她感动。

第八十五章如此花嫁

靖王府里今日张灯结彩,闹热非凡,向来清冷的王府高朋满座,笑声不绝,客似云来的大厅里,下人们俱皆忙乱个不休。袁术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下人们将杯盘何时端进何时端出,

可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欢欣之色,语调漠然冰冷,眼神空旷沉寂。

他知道,今日靖王心中的愁苦比他更甚。他原本想试着规劝,却在看见靖王萧瑟的眼神时,又将话语生生地咽回了肚里。

碰地一声,一个小丫头盘子没端稳,摔在地上。

小丫头吓得宛如受了惊的兔子,愣愣望着他们的总管。

袁术摆手,无心责罚,满眼中尽是疲倦。

小丫头退下去。

袁术望着吵嚷的大厅,叹息了一声。

兄弟,你叹什么气呀,这大喜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吕常凑到了袁术跟前道,呵呵笑着,没心没肺。

有时候,袁术很羡慕吕常,羡慕他的憨厚单纯,缺心少肺。这样的人很少会感觉难过的。

望着吕常笑呵呵的脸,袁术淡淡道:今日算是什么大喜的日子,王爷那样的不开心自在,还说什么喜?

吕常摸了摸后脑勺道:王爷不喜欢王妃吗?

袁术望着吕常道;瞎子也能看出来。

吕常依旧笑着道:可是我看王妃很温柔呀,人也长得标致,王爷被下进大牢的时候,还是她不顾生死地跑到皇宫里去,最后竟然也真的就莫名其妙地将王爷给救下了。

袁术点头道:好有什么用,王爷不喜欢,绑在一起也就是冤孽。

吕常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感情慢慢培养不也就有了吗?虽然不是一见钟情,难保不日久生情?

袁术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想起王爷近日来的光景,他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当靖王携着新娘的手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满厅的客人们只管赞叹,然而其中的真与假,却又难辨。

新郎的面庞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嘴角上挂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朦胧模糊,看不真切,像倒映在水里的影象。

他身上穿着新郎服,映照着他略显瘦削苍白的脸,眼神灰暗没有色泽。

这就是他求皇上赐的好姻缘。靖王心中悲哀地想着。

厅里的笑声在他的耳中轰鸣着,却都变成了啧啧怪笑,刺耳尖锐。他几乎想当场吼叫,可是他的修养却使他沉默地接受着这一切的荒诞。

袁术望着出现在婚庆上憔悴不堪的靖王,心头掠过感伤。

靖王的心中,该是何等样的难过?

大婚的礼节完毕,盖着火红盖头的新娘由下人牵引着入了新房。

靖王留下敬酒。

靖王拿着酒樽,一一地走过每一张桌子,客人们的脸上都堆着笑容,见到新郎,又是恭喜又是敬酒,靖王一一地谢过,喝尽了一杯又一杯。

靖王今日觅得贤妻,让我等好生羡慕。贤王赵清脸上挂着看似真诚的笑,定定望着靖王道。

贤王不必羡慕,凭您的条件,正是各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女婿。即使您想要那月宫中的仙子,保不准那仙子也会下来。一个官员因为多吃了几钟,口里便没有了遮拦地道。

很是。其他官员们也纷纷附和着。

贤王如今是圣上跟前的红人,能够拍上他的马屁,众人自然是争先恐后的。

靖王却并没有多余的心神放在众人奉承赵清这件事上,待其中一个人刚住了嘴,靖王便赶紧着举着酒樽走到下一个人的面前,这样又经过了几个人之后,当他带着同样有些牵强的笑容站在一个人面前时。他脸上伪装的笑容终于宣告瓦解。

靖王别来无恙。娶得娇妻,我来给你道贺了。那个人一直保持着真诚而温和的笑,有礼地道。

那是一个年轻而俊秀的男子,雪白的皮肤,瓜子般的脸上,一双黑亮的眸子闪闪动人。这个人长得过分的好看,然而靖王脸上的惊讶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应该说是她,竟然是女扮男装的林无尘。

靖王愣愣地看着笑得宛如花朵般灿烂的女子,惊讶,喜悦,苦涩……种种复杂而深沉的情绪混合交织在一起,心中纠结宛如海草。

他举起酒樽的手定在半空中,一直不曾放下来,样子有些古怪,已经引起在场之人探究的目光了。

林无尘心中也微微讶然,虽然自己便装而来,可是靖王却为何如此的吃惊?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男扮女装来与他道贺?依靖王洒脱的性子,不应当呀。

还是,这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林无尘的眼睛里露出疑光,其中似乎还有几分茫然。

咳。林无尘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靖王维持这样怪异的姿势已经太久,周围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林无尘不得不出声示警。

靖王听到林无尘的咳嗽声,尴尬地放下酒樽。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确是失态了。

靖王再次举起酒樽,说了声谢谢。便又走向下一位客人。

今日,他所担任的角色只是一个提线木偶,一个没有自主与发言权的人。

——悲哀的人。

他,似乎很冷淡呢。林无尘心中瑟瑟地想。她还以为他们是朋友呢。难道六年之中,自己与他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吗?

林无尘正自想得出神,却忽然发觉肩被人拍打了一下,她转头,看到一张英俊的男性脸孔。

别在意,他今天幸福得昏头了。赵清淡淡笑着说。

林无尘只笑不语,她还记得他。

——今日在养心殿门前擦肩而过的贤王赵清。

夜,喧闹,嘈杂之后,终究归于沉寂。

新房里,靖王酩酊大醉地走进来,望着他的新娘。

新娘已经扯下了头上的凤冠,此刻正默默凝视着他。

新娘的眼中也没有什么神采。

靖王身形不稳,新娘走过来扶着他,口里道:你喝了很多酒。

她的声音很平稳,仅仅在陈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

靖王不说话,胸中酒意上涌,难受得很。

新娘扶着他床上躺下,然后起身。

靖王却扯住新娘的手臂,嘴里喃喃地叫着:无尘。片刻后又唤若雪。

到底你叫的是无尘还是若雪?新娘有点无奈地望着今日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

这个男人很英俊,也很有才情,品格也高尚。可是她嫁给他却不是因为这些。

新娘坐在床前,细细描绘自己夫君的眉眼,神情里没有悲喜。

为了生存。缓缓地,她的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是的,她是为了生存,才选择嫁给这个人——空爵的靖王爷。可是生存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她希望自己生存的地方能够靠近空爵的皇帝。只有这样,她才可能有机会接近皇帝,更甚者——报仇。

或许报仇对她来说很荒唐,可是她曾经是那样娇贵的一个公主,国家覆灭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后生活的道路应当怎样,至少眼下,她心中的仇恨未解,那么就顺着自己的心去走吧。

这个新娘正是华清的小公主若惜。

在冥想这些还很遥远的事情之后,她的思绪回到了今日上午。

新娘房里,那个被空爵皇帝掉包的刘若雪正在由下人们打点行装。今日,这个女子会成为靖王的新娘,从此自己得称呼她为姐姐。

荒谬!

若惜心中冷冷而笑。

姐姐。若惜面无表情地唤。

铜镜前的女子蓦地回头,呆呆望着若惜,诧异着问:你是在叫我吗?

若惜的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径自走到女子身边,挽起女子的一束头发道:如果不是叫你,我还能叫谁呢?你不是天雪公主吗?而我是天雪公主的妹妹啊。姐姐莫不是不认得自己的妹妹了?这样说着,若惜就只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女子,眼睛里竟流露出阴毒的怨恨来。

女子嗫喏着却是吐不出一个字,如果仔细看,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惊恐。

怎么能不惊恐呢?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女子,眼中含恨带怨的目光是那样的深刻。

若惜四处望了望新娘房里正忙碌着打点的人,口中只管轻快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姐姐叙一会子话。

房里的小丫头们都面面相觑,若惜于是就显出恼怒的神气道:怎么如今我都支使不动你们了?

小丫头们听若惜这样说,心里都有点不自在和不安,大丫头红雨答了声是后便带着小丫头们退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

随着房门的紧闭,新娘的脸色愈发得煞白终至惨白起来。

若惜拿起妆台上的梳子,细细梳理着新娘柔顺乌黑的头发,口中赞叹着:姐姐的头发好漂亮啊,就像布庄里卖的那些黑缎子似的。

新娘却只是从铜镜里望着若惜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听着若惜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姐姐冷吗?若惜突然天真地笑起来,她的脸本来就很娇俏,笑着的模样也很是可爱。

可是新娘看到那样的笑容却只是感到惊怕。身体瑟瑟发起抖来。

若惜,你有什么事儿吗?新娘小心翼翼地问,突然她就感到自己的头皮一阵发疼,不得已仰起了脸,就看到若惜的花朵般的脸蛋出现在自己的上方。

你还敢问我什么事儿?若惜怨毒地说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坐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因为你,靖王痛不欲生吗?

新娘的瞳孔紧缩,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也不想这样!

若惜嘻嘻地笑起来:不想,可是你却已经做了。如果你嫁给了靖王,他每天看着你,就会想起皇帝怎样的拆散他和皇姐姐,你说可怎么是好呢?

这样说着,若惜手一松,女子的头晃了一晃,额头碰在了妆台前,缓缓地渗出了血丝。

不如我给你想个两全其美,四角俱全的主意可好?若惜却看也不看,依旧嘻嘻笑着,脸上的神气天真至极。

什么?新娘低声问,一只手捂着自己磕得发疼的额头。

若惜依旧只是笑着继续陈述道:就是把你给弄死了,这样,不仅你的罪孽清了,靖王以后也不用再生受那许多痛苦了,你觉着怎么样?

嘴里说着残酷至极的话语,若惜的脸上的神情却是温和,嘴角上的笑俏皮似精灵一般。

女子睁大了惊恐的眸子,嘴里的你字尚未出口,却突然看见若惜从后面举出一个陶瓷的花瓶来,往她的头上一砸,女子就瞬间失去了意识。

若惜看着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倒下,眼中滴下了几点泪道:你可别怨我,到如今,我可是顾不得别人的死活了,何况你哉。

一面嘴里自语着一面弯下身去扒女子身上火红的新嫁衣,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打开窗户,从窗户里就跳出两个人来,各个身体彪悍,一看就是练家子。

其中一个大汉笑着问道:人在哪儿呢?

若惜往地上孥孥嘴道:就是她了,你们带她到的地方可保险,我可不想再见她的面了。

大汉道:姑娘尽管放心,我们拿人钱财,自然与人消灾。这姑娘我们会带去香满楼,那可是姑娘们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

若惜皱了皱眉头道: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大汉邪笑着答:是勾栏院。

若惜哦了一声,点点头儿道:也罢,不论怎样,给她留条命,以后怎样,端看她的造化大不大了。言语之间,竟似有不忍之意。

两个大汉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想着:装什么慈悲呀?

大汉抬起地上的女子,将她装在一个破麻袋里,竟就那样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在窗外,早有若惜安排好的小丫头碧桃儿接应。

若惜拾起地上的红盖头盖在自己的头上,哑着嗓子冲房外道:你们进来吧。

红雨于是领着小丫头子们进来。

若惜姑娘呢?看不到若惜,红雨奇怪地问。

穿着新娘服的若惜于是道:她已经走了。

丫头们面面相觑,它们站在屋外,并没看见人呀,怎么就走了呢?

姑娘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红雨又疑惑着问。

若惜道:刚才与若惜姑娘多说了几句话,嗓子都哑了。你们几个动作快点,别再问三问四了。

红雨见她们的未来王妃动了真气,于是就不敢再多言了,只是在心里纳罕。

……

笃笃笃,敲门声将若惜从沉思中召唤回神。

若惜道:进来。

王妃,奴婢来……欢愉的面容却在看见床边坐着的女子面容时变了颜色。

不认识我了吗?若惜笑着看走进来的丫头红雨。

怎么是……红雨讷讷地说不出话,端着盘子进退不得。

若惜瞅了瞅丫头手上端的盘子道: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红雨小心地走进新房,将盘子放在桌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径自出去了。

若惜盯着小丫头有些慌乱的背影,微微叹息着:怎么我是个很可怕的人吗?可是我并不想变成这样呀?

是什么让原本天真的她变成如今模样?她已经不想知道,重要的是她如今已经变成这样?恶毒,艰难地承认了这两个字,若惜面上微微露出苦笑的神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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