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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新传第3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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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新传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黛玉新传第35部分阅读

,说话也没好声,贾宝玉也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惹到她,就算再怎么小心,俯意贴就锦绣都不买帐。

“二哥哥,你看暖阁上的那盆单瓣水仙开的怎么样?”林黛玉看着贾宝玉又无缘无故的挨了锦绣一顿排头,知道锦绣是把对贾府的怒气撒到了贾宝玉的身上,不过她不赞同这种做法,“冤有头,债有主”,何必牵连他人,扫了锦绣一眼,示意她管好自己的那张嘴,开口转移话题。

贾宝玉的目光落到暖阁之中的一玉石条盆上,里面攒三聚五栽着一盆单瓣水仙,点着宣石,极口称赞:“好花!这花开的漂亮,香气清雅,真是好花!”

“你家的管家赖大婶子送琴妹妹两盆腊梅,两盆水仙,琴妹妹转送了我一盆。如今我病着,整日吃药,这屋子里有一股药香,反而把这花香搅坏了,干脆转送给你好了,你那清净,省的有杂味来搅它。”

贾宝玉赶忙推辞,笑道:“我房里已有两盆,虽不及这个,可也是好的,没奈何抢了你的去。何况这是琴妹妹送你的,你若是送我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心。再说如今我房里也有人煎药呢,到了我那里也清净不了。”

“哦?你那房里谁病了?可是袭人,我有一阵子没看见她了,她病得重不重?”林黛玉微微挑着眉有些惊讶的问道。以前只要贾宝玉到她的房里,过不多久袭人必找个由头跟来,最近贾宝玉的身后倒是没有这个尾巴了。

“袭人的母亲病逝,她回家送殡去了。我屋里的晴雯病了。本来已经好了大半,谁知道前白天发作我房里的小丫头坠儿生了一场气,就不大好。手炉上的火崩到老太太给我的那件孔雀毛拈了线织的乌云豹的氅衣上,偏昨舅老爷过生日还要穿,没办法她晚上又熬夜紧赶着给我补好,劳了神思,所以病又加重了。”贾宝玉叹道。

坠儿?林黛玉微蹙着眉,恍惚记得当初在滴翠亭帮着小红和贾芸私相传递的就是这个丫头,比较j猾的一个人。不过大丫头打骂小丫头在府里都是正常的事,可是这坠儿犯了什么大错竟然让晴雯不过生病发作于她?“晴雯的脾气也太火爆了吧,还病着呢。这坠儿犯了什么错?”

贾宝玉的脸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也没犯什么大错……她已经被撵出去了,还有没什么好说的。”

撵出去了?林黛玉讶然,不过看到贾宝玉明显不愿意说的样子,也没有深问。

正说话间,只见赵姨娘走了进来瞧林黛玉,问:“姑娘这两天可好?”林黛玉知道她是从探春处出来,从门前路过,顺路的人情,赶紧让座,招呼紫鹃上茶,笑道:“难为姨娘惦着,这天怪冷的,还亲自走一趟。”

“林姐姐,还有我,我也来看你来了。”贾环从赵姨娘身后探出头来,笑着向林黛玉打招呼。

贾宝玉看见赵姨娘和贾环两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对于他们的到来打断自己和林黛玉的相处有些不豫。

自从林黛玉搬走,贾宝玉开始感觉两人渐渐疏远,他自忖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林黛玉,也曾经直接询问林黛玉他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从而惹林黛玉生气,林黛玉否决,只说两个人现在都已经大了,再不能像以前那般笑闹不忌,自然要有所疏远。林黛玉这次搬回来,两人之间越发的疏离,现在好不容易两人单独说说话,又有人插了进来,自然让他有些不快。

和赵姨娘没什么话可说,贾宝玉又有些不放心病在床上的晴雯,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

林黛玉和赵姨娘很客套的寒暄了几句,赵姨娘起身告辞,招呼贾环离开,贾环不肯。

贾环不愿意离开,赵姨娘伸手就要打他,林黛玉赶紧开口拦下:“姨娘若是有事就先忙去,环兄弟既然想在这里玩就让他呆一会儿。请姨娘放心,回头我打发人把环兄弟平平安安的送到姨娘那里就是。”

赵姨娘客气了几句转身离开。紫鹃和锦绣听见林黛玉要把贾环留下来,一脸苦色,实在是贾环难以让人喜欢。自从上次贾环因为一时不忿拿油灯烫了贾宝玉躲起来被林黛玉在园中碰见躲起来的贾环,她对贾环和颜煦色,开口邀请他常过来玩,本来只是一句客气话,贾环却当了真,常常偷溜过来。来到这里大吃大嚼不说,还常常口吐狂言,说什么“这都是我们贾家的东西”之类的话,话里话外不领情。

林黛玉看到紫鹃两人的神色如何不知道她们所想,何况这话她贾环也曾当着她的面说过。林黛玉也知道这话绝对是赵姨娘给他灌输的,不过这个结果追根究底还是要落到王夫人的身上,若不是她命人在府中散布林黛玉在贾府白吃白住的谣言,府中的人怎会看低林黛玉。

随着贾环的一天天长大,看着他越来越没有长进,林黛玉心中暗自叹息,本来一个好好的孩子,在赵姨娘的教导和王夫人的打压下变成上不了台面的混账,真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才好。

且不说王熙凤是如何耗尽心力绞尽脑汁拆东墙补西墙将过年和元宵的事情安排妥当,转眼就到了过年,只见府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的太平气象,富贵风流。林黛玉虽未痊愈,可也大好了,勉强支撑着跟着贾府祭祖,看戏,吃酒……从三十到正月十六贾府是笙歌聒耳,锦绣盈眸。看着贾府的热闹,想到以后的凄凉,林黛玉觉得真是一个讽刺的对比。

刚将年事忙完,王熙凤小产了,还是个男胎,在家一月,不能理事。本来这一个月王熙凤精心调养才对,偏偏她放不下管家大权,虽不出门,依旧筹画计算,耗费心血。凤姐本来禀赋气血不足,又兼年幼不知保养,素日争强斗智,心力更亏,故虽系小月,竟着实亏虚下来。王熙凤没奈何只好放下手中的一干管家事宜,调养开来。

凤姐一病,王夫人掌家,便觉得料理不开,想了想,计上心头,命探春和李纨及宝钗暂时理事。得知王夫人特地请薛宝钗帮着协力家事,锦绣一撇嘴,道:“这贾家就算再没人拆手烂腿的人总是有那么两个的吧,何苦巴巴的请外人来管家?真真让人小瞧!只是不知道宝姑娘知不知足,就怕‘得陇望蜀’呀!”

“这府里谁不知道太太属意宝姑娘当儿媳妇,让她跟着管家有什么好奇怪的?之所以没用我们姑娘,那不是因为姑娘在病中,不好劳动嘛。”紫鹃端过一盅杏仁川贝甲鱼汤,说:“柳嫂子昨天买的甲鱼,收拾好了,足足炖了一天一夜才炖了这么一盅,这会子才让她家的五儿给送过来,姑娘快趁热喝了吧。”

林黛玉嗯了一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很入味,抬起头问:“可是给了钱才让她做的?”

因为天冷,王熙凤向贾母和王夫人提议在后园门里头的五间大房子设立个小厨房,让住在园子的人在园子里吃饭,免得吃了东西受了冷气从而得病。按照份例分配新鲜菜蔬,野鸡,獐。狍等各样野味。柳嫂子是厨房的总头,按照规矩凡各房里偶然间不论姑娘姐儿们要添一样半样,都需先拿了钱来,另买另添。只是规矩是规矩,到底有没有人遵守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林黛玉不想找这个麻烦,叮嘱她房里的人一定要按照规矩来。

“姑娘放心,自然是给了钱让她另买再做的,这钱我给的也很有分寸,既不会太多引起她的贪心,也不会让她自己添补,每次都有的剩,剩下的就当姑娘给的赏钱了。”紫娟笑着答道。

“哎哎,刚才你们都没听见我说话呀,太太让宝姑娘管家了……”锦绣在一旁看见没人理她,不甘寂寞的叫着。

“我们都听见了,可是那又怎样,即成的事实我们又不能改变,何况又不是她一个人,也不用担心她会对我们做什么,至于得陇望蜀嘛,那就让她去好了,与我们更不想干。”林黛玉打断锦绣的话。

锦绣一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一时无语。忽然不知道想起什么来忍俊不禁。看见锦绣在那边笑得得意,林黛玉好奇的问:“可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也跟着笑笑。”

“我只是想到当初香菱入园子的时候,因给宝姑娘说要学作诗就被宝姑娘说成是‘得陇望蜀’,如今宝姑娘所图比香菱大多了,我学问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说才好,我想怎么也得七个八个的得陇望蜀才能够用。”锦绣边说边笑,都笑弯了腰。

看着锦绣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林黛玉和紫鹃面面相觑,根本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因为从薛宝钗到京采选不成就把目光放到了贾宝玉的身上,她的这个心思早就起了,所以这会子算不上得陇望蜀。

看到林黛玉和紫鹃的表情,锦绣收住笑容,站直了要,微叹一口气,嘀咕了一声:“真是没趣!”言下之意就是这两人不懂得欣赏。

探春管家之后很是雷厉风行的作了一些事,革除了一些弊端,又对大观园作了一些改革,以园养人,从而减少了府中园子里仆役的月钱。林黛玉虽足不出户,可是各种消息还是源源不断的收入耳中。

什么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过世因为三姑娘按照府中的旧例给赏银,赵姨娘觉得没了脸面,跑到探春、李纨和薛宝钗在的管事处大闹了一场,气哭了探春。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找几件利害事与有体面的人开例作法子,镇压与众人作榜样,压众人的口声从而立威,诸如此类等等。

因园子里的一花一木一草一叶都有人管了,所以林黛玉再三叮嘱房里的人不得像旧日一样随意攀折免得惹麻烦。若是真喜欢,各房皆有份例,除了每日里各房的姑娘和丫头戴的,还有各色折枝要进行插瓶,就赶早在管的人没有送来之前前去讨要,捡自己喜欢的折来就是。否则,若是犯了错,她绝对不轻饶。

对于探春的这个承包法,不管是主子还是下面的奴仆全都一致赞赏,锦绣更是从中得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锦绣一脸的不屑,“要不是三姑娘的这个承包法,都不知道宝姑娘的心机深到如此地步,她身边的莺儿竟然认了宝二爷身边小厮茗烟母亲为干娘,真是瞒的死死的,这宝姑娘对宝二爷可真上心。”

“许是凑巧吧。”紫鹃道。

“那也有可能,反正这天下的巧事也挺多的,特别是在宝姑娘身上,人家有玉她就有金,还有个和尚道士说的‘金玉姻缘’,这不更巧?所以说这什么事情发生在宝姑娘身上都不奇怪,凑巧呗!”锦绣反话正说。

紫鹃知道锦绣那张嘴是得理不饶人,就算没理也能辩三分的主,干脆也不和她磨牙,转头忙自己的去。

年前林黛玉病了一场,到了过年的时候虽然已经好了,可是身子还是有些虚,站久了有些头晕,林黛玉不喜欢吃药,怕别人看出异样,强撑着无事的样子。因为春寒,着了凉,又病倒了,引得府内众人前来探望。

这日薛姨妈和薛宝钗前后脚前来看望林黛玉。吃了几天药,因园中有小厨房,紫鹃也不怕花钱,变着法的要羹要汤为林黛玉调养,所以林黛玉已经渐渐的好了,只是因为才病愈,慎重起见,打算再调养几日。

看见薛宝钗来了,林黛玉赶紧让座奉茶,三人坐下闲聊。闲话间不知道怎么说起了日前薛蝌和邢岫烟的婚事上,薛姨妈道:“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姻缘的事情是最难说的,若是有缘,哪怕隔着山,隔着海,远在千里万里也能做成夫妻,若是没缘,哪怕是两小无猜,一块长大的,以为已经是定了的婚事,届时也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比如你们两个,这婚姻还真是难说是在眼前还是在山南海北。”

林黛玉自然听出薛姨妈这话的重点在“没缘”的那里,微微一笑,只装作听不懂,默不作声。薛宝钗觉得薛姨妈的话有些露骨了,赶紧打岔:“哪有妈妈这样说话的,动辄就拉上我们。”一面一面说,一面伏在他母亲怀里笑。

“就算撒娇也不该在我眼前,这不摆明了是气我这个没娘的人嘛。”林黛玉知道薛宝钗的打岔的用意,不过还是忍不住刺了一下。

薛姨妈一听,赶紧松开怀里的薛宝钗,伸手拉过林黛玉在她身边,摩挲着林黛玉的手说:“好孩子,快别委屈,我虽疼你姐姐,可是心里更疼你,只是外面不好带过来。你这里人多嘴杂,行事难免受拘束,不说你为人行事配人疼,只怕会说我们疼你不过是讨老太太好而已。你若是不厌我,可以私底下认为为娘,我绝对比疼宝丫头更疼你。”

漂亮话人人都会说,可惜说的不如做的,这么些年下来,林黛玉可没看到薛姨妈有哪处比疼薛宝钗更疼自己,这个人选要是换成贾宝玉,林黛玉还有几分相信,到了自己身上还是算了吧。

还不等林黛玉说什么,薛宝钗就忙抢着说:“不行,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看见薛宝钗反对,林黛玉一愣,薛宝钗一贯会做人对自己更是百般笼络,怎么今天反而放弃了于交好自己的机会?“怎么就不行?”

薛宝钗笑道:“你自己想去,我哥哥还没定亲,为什么却把邢妹妹说与我兄弟了,这可是不符合规矩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哥哥早已经相准了,只等回家之后就下定了,因此我说你认不得。”

你还知道要有个长幼次序?知道不符合规矩,那为什么薛宝琴许了亲事而你还在待字闺中?对于薛宝钗的话林黛玉嗤之以鼻,听到后面,林黛玉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大怒。什么意思?在她薛宝钗的眼中自己只配嫁给薛蟠那样的人?门不当户不对,一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林黛玉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强笑着说:“姐姐可是开玩笑了。”

薛宝钗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笑道:“我可不是在说笑,妈明个和老太太求了她作媳妇,岂不比外头寻的好?”

林黛玉走过去,伸手使劲掐了薛宝钗的脸一下说:“你张开嘴,我瞧瞧你的牙齿和舌头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能瞎编派人。”

林黛玉心中暗恨,用的劲道不小,不过乃是巧劲,所以薛宝钗虽疼,可是面上却看不出来。不管使力大小,毕竟薛宝钗是吃亏的那一方,薛姨妈忙用手分开两人,笑道:“就连把邢姑娘说给你哥哥我还怕糟蹋了她,所以说给了你的兄弟。这孩子我更是断不肯给他,前老太太想把你妹妹说给宝玉,偏你妹妹已经有了人家,不然这岂不是一门上好的亲事。

薛姨妈忙也笑劝,用手分开方罢因又向宝钗道:quot;连邢女儿我还怕你哥哥遭踏了他,所以给你兄弟说了别说这孩子,我也断不肯给他前儿老太太因要把你妹妹说给宝玉,偏生已经有了人家,不然倒是一门好亲。经老太太这么一说,我也发觉宝玉已经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我想着宝玉那孩子老太太那么疼他,人又生的那样,需得才貌双全性子好的的女孩子才能配的上,若是到外面寻,哪有这么便宜,不如把林丫头许给宝玉,难得的是知根知底的,岂不好?”

林黛玉听薛姨妈说起贾宝玉的婚事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怔,再细细品味她的话,不由得心中暗笑,说不知道说亲最先看的就是门第,偏偏薛姨妈在这方面提都不提,若是这知根知底的可不仅仅她一个,眼前不是还有一个呢!在这里设陷阱,打机锋,真真好算计!

站在一旁的锦绣脑子转的也快,也明白了薛姨妈话中的深意,眼中闪着嘲讽的目光,笑道:“既然姨太太有这个主意,为什么不和太太说去?或者和老太太商议,只要姨太太肯做保,这亲事是必成的。”

薛姨妈脸色一僵,立刻打着哈哈说:“你这个小丫头这么着急八荒的做什么,难不成催着姑娘出了阁,你也好早些找个小女婿去!”

一句话彻底暴露了薛姨妈的虚情假意,她根本就是拿话在试探林黛玉,和王夫人筹谋多年,怎么可能让它落空?或许她真的打算过将林黛玉说给薛蟠,这样的话,不仅儿子有了个好媳妇,而且女儿那边也少了个竞争对手,只是思量半天,只因为薛蟠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老太太那边也绝对不会答应,才死了心。

跟着薛姨妈来的婆子们也笑道:“太太虽是玩话,却也不差,这桩亲事要是成了倒也妥当。”

玩话?要真是玩话多好!

林黛玉听了婆子们的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可是这种情侠她又不好说什么,否则难免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而且和几个婆子计较也不免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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