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媳妇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林家媳妇第16部分阅读
湘云连忙问:“都是一样的?”记得这回端午节赏赐,赏的很不同。
晴雯笑着道:“不一样的,二爷的和宝姑娘的一样,比姑娘的多了两串红麝香珠,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的比姑娘还少些,只是宫扇两柄,凤尾罗二端。”
湘云不由的笑了起来,好嘛,贾母,王夫人这样的不说,只是家里公子小姐就分了三等,元妃这是明显要赐婚啊。不然单说客中,自己也是客中,比自家姑娘多些,这个可以理解,但又比宝钗的少,还明显让宝玉,宝钗相同。
不过湘云有点奇怪的是,既然元春有意,直接下旨就好了,旨意下来,贾母不管什么想法也只能认了。现在只是用赏赐来暗示,估摸着元妃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己,要是贾母同意那金玉姻缘就成了,要是贾母不表态,元妃应该不会强行下旨的。
想到这里,湘云只让丫头们把东西收拾好,笑着道:“我去二哥哥屋里看看,看看那个红麝香珠去。”现在没有黛玉了,不知道宝玉对于金玉姻缘又是什么看法。
晴雯也是在屋里闲半天了,便道:“我跟你姑娘一起去。”
“那一起去。”湘云笑着道。
两人一路到了怡红院,小丫头看到她们过来,连忙传话:“史大姑娘来了……”
宝玉和袭人连忙迎了出来,宝玉笑着道:“快中午了,天热,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二哥哥,怎么了,二哥哥要赶我出去。”湘云笑着道。
宝玉连忙道:“说的什么话,我是怕热着你了。”
“大姑娘还不知道我家二爷,什么时候赶过大姑娘。”袭人亲自捧了果子来,笑着道:“这是刚才冰镇好的果子,大姑娘赏赏。”说着又让晴雯。
“姐姐有心了。”湘云道谢,却是又对宝玉道:“娘娘端午节的赏赐下来了,二哥哥得了什么?”
宝玉随手往桌子上指了指,笑道:“不外乎那些东西,云丫妹要是喜欢什么只管拿去。”
湘云连忙摇头道:“我也己经得了。”
宝玉做为当事人不可能不明白这样的赏赐的目的,看的出来,就是没有黛玉,宝玉对宝钗也没任何意思。以宝玉平时对女儿的态度,再加上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宝玉心里也没人,现在指婚了,只要感觉还行,宝玉都应该表现的更兴奋些。
袭人却是笑着道:“我们也是刚才得的,虽然过年过节都有赏赐,但都不如当年的多。”宝玉跟宝钗的一样多,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袭人说,宝钗是王夫人的外甥女,亲上作亲,王夫人肯定是支持的,要是他成了宝二奶奶,对她应该还不错。
湘云只是笑,也不接话。看来袭人还是挺支持宝钗当宝二奶奶的,只是不知道这次她又有什么私心。有时候细想起来湘云真觉得,袭人这个人,野心太大了。书里头,当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挣上的时候,她就想着要操控宝玉的婚事了。一个侍侯丫头敢想着去操控主子的婚姻大事,这跟朝堂上造反是一个性质的。
袭人对于宝玉有种宜母宜姐的角色,宝玉是跟着贾母的,他跟王夫人见面都不多。元春没进宫的时候,宝玉倒是跟她相亲,只是后来元春走了。贾母必竟然年龄大了,宝玉平常生活,各种照顾全部都是袭人,袭人也确实是能干,各方面齐全。
为什么书里头袭人那么支持宝钗,绝对反对宝黛爱情,她也是心理清楚。以宝玉对黛玉的感情,宝玉娶了黛玉,袭人马上连马棚风都不是,完全浮云了。要宝玉娶了宝钗,以宝玉对于宝钗的态度,这个正室奶奶肯定就是马棚风了。当时袭人也不会野心到,害死宝钗取而带之之类的,但那时候自己这个姨娘,在宝玉跟前就更有地位了。
想想袭人也是各种狠心啊,说是如何如何对宝玉好,但她明明知道宝玉对宝钗一丁点都不感冒,结婚肯定是怨侣,她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要极力促成。
有时候湘云也想不通,王夫人到底咋想的,当袭人向王夫人告密,让宝玉搬出园子,断绝宝黛来往的时候。王夫人就不去想想,这个丫头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一个丫头,敢对主子娶谁发言,这就是造反啊。而且是造王夫人儿子宝玉的反,王夫人还能觉得,这丫头怎么这么懂事,竟然跟自己想到一会去了。
你是个主子啊,你是宝玉的娘,你对宝玉的婚事有理所当然的发言权。现在一个奴才也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你就该一巴掌打出去,反了天了,一个丫头也敢去想这样的事情。王夫人的智商够用不够用先不说,反正要是换成凤姐或者贾母,袭人早就死无全尸了。
宝玉听到袭人又说到赏赐的事情,心里却有几分不耐烦,便对湘云笑着道:“屋里坐着怪闷的,也快传午饭了,我们去老太太那里去。”
“好。”湘云笑着答应。
袭人连忙侍侯着宝玉换了衣服,自己也跟着一起过去,这跟平常到姑娘屋里串门不同,去老太太屋里吃饭,那丫头是必须跟着的。
两人各带着丫头过去,贾母正在里间换衣服,外头厅里只见探春和宝钗也在,探春笑着道:“刚才去找云丫头,却说去找二哥哥了,就想着你们该过来了。”
正说着,只见凤姐进来,看到他们都在,便笑着道:“正好要找你们呢,娘娘下旨,特意赏下一百二十两银子,让珍大爷领着众爷们到清虚观打三天的醮。那里有戏,最近这些天在家里挺闷的,我们看戏去。”
宝钗笑着道:“怪热的,我就不去了。”
凤姐笑着道:“那里凉快,又有楼,我提前让人过去打扫,把道士们赶出去,吩咐下去一个闲人不让放进来,我们玩乐才好呢。”
正说着,贾母也从里间出来,便笑着道:“我同你去。”
贾母一说去,那真是所有人都惊动了,湘云也来了劲。其实贵族小姐也不是真不出门,亲戚家都是可以去的,林家不说了,再比如王子腾家,他家太太小姐生日,也会接了姑娘们去玩。还有相交好的诰命来了,有时候也会见见家里姑娘们,这种交际行走也相当多。
只是像现在这样逛庙,这还真是第一次,平常出门也就是从这个贵族家庭到另外一个贵族家庭,丫头婆子跟着一大堆。当然现在也是丫头婆子一大堆跟着,但好歹地方不再是贵族家庭了,也能去古代庙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到了当天,乌压压一排车,前头贾母的车都到庙门口了,后面的车子还没能发动。又有各府里听说了贾母了大型活动,也连忙送了礼过来,凤姐又连忙下赏,好不忙碌。凤姐笑着道:“早知道如此,不如也把姑太太叫了来,大家才热闹呢。”
贾母笑着道:“天太热了,她娘俩身体都不是很好,万一中暑了不是闹着玩的。”
凤姐连忙笑着道:“老太太就是疼姑太太。”
贾母只是笑。
正说着,当日荣国公的替身张道士进来请安,说笑一会那意思就要给宝玉提亲了,说是看中一家姑娘如何如何。贾母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她正愁没个由头呢,便笑着道:“上回有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大点再说吧,你只管打听着,有合适的只管跟我说来。”
贾母此言一出,众人脸上没什么,心里却是都明白了。元妃那样的明显的暗示赐婚,贾母只当是不知道,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没看上宝钗。
端午节众人得的东西贾母是知道的,只是贾母怎么也没想到元春竟然会想着给宝玉指婚,而且指的是宝钗。估摸着元春还觉得薛家还跟以前似的,宝钗父亲还在时确实还行,要是说媒,还能说说,现在薛蟠这样的情况,宝玉就是次子,贾母也是看不上的。
家境不行不说,贾母也并不是多喜欢宝钗,这点很重要。要是说她一眼看上宝钗喜欢的不得了,这还可以勉强接受,宝玉是次子嘛,现在贾珠前途正好时,宝玉就老实当个富家公子就好了。
家境根基不行,宝钗本人贾母也不喜欢,这婚事根本就没办法提了。有时候,贾母也搞不清王夫人到底咋想的,当年自己给贾珠订的李纨,多好的亲事啊,国子监祭酒的女儿,贾珠金榜题名,李家出多大的力啊。
王夫人却不喜欢李纨,好像自己这个老婆子多管闲事似的。现在又到宝玉的亲事,王夫人想亲上作亲这个可以理解,但就是亲上作亲,可以挑的也很多。贾家那么多亲友,待嫁女儿肯定有的。
薛家己经败落成那样了,还有那样的大舅哥薛蟠,要是宝玉不是王夫人所出这还可以理解,宝玉可是王夫人亲生的啊。
贾母现在也是自觉得年龄大了,很多事情她本来也是不想管的,但宝玉的婚事,她肯定不能任由王夫人胡来。元妃会突然间有赐婚意向,应该就是王夫人搞的,反正只是暗示而己,元春应该也是想听听她的意见,她亲自把元春教养长大,等改日她进宫一趟,改了元春的主意就是了。
张道士对于其中原由却是明白的,听贾母这样说了,也不再提宝玉的婚事。又说要请了宝玉的玉过去给道友看,宝玉听贾母如此说了,心情正好时,连忙摘了让张道士拿去。一时间张道士回来,把玉还了宝玉,托盘上却是那些道友们传道的法器,都是些金玉器皿。推让一回,贾母也命宝玉收了,张道士这才下去。
一时间点了戏,众人正听戏,宝玉却是翻弄着那一盘子贺礼,又挑给贾母看。贾线看只见其中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也就伸手拿了起来,看了看,道:“这个东西倒是眼熟。”
宝玉也连忙看过来,想了好一会,却是看到湘云这里。湘云本来就正听着戏,看到宝玉看过来,正想发问。宝玉却是己经拿着麒麟走了过来,拿给湘云看,笑着道:“云妹妹,你看这是什么?”
湘云并不算很意外,只是伸手要接,宝玉却是不给她,笑着道:“我先替妹妹收着。”
“你收着做什么?”湘云不由的问。
宝玉神神秘秘的笑着道:“先不告诉你。”说着,只是自己揣了起来。
湘云有点不解,宝玉却是笑着又到贾母身边去了。其实他收着这个麒麟是想着以后送给林星河的,倒不是说林家没钱弄不起这种金器。而是像一般千金小姐都会带些这种饰品,就像三春也都一些长命金锁之类的东西。
一句话说完这也就是个玩物,就是湘云现在有,以后跟林星河成亲之后,也不可能特意打造一个跟她的去配。玩物而己,没必要如此较真。既然如此,不如等到哪天见到林星河,自己送给林星河,只当是玩意,以后等他二人成亲之后,林星要是佩带了,湘云看到了岂不是喜欢。
湘云虽然不明白宝玉的心思,但也随他去了,宝玉跟她一直都是兄妹之情,并无其他。
虽然今天贾母出门的时候兴致很高,但听了半日戏也就觉得有些乏了,年龄大了,天气又热,下午便回去了。到了第二日也是懒得去,只命凤姐领着人去,湘云是难得离开贵族家庭,虽然那间庙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总比在家中好些,依旧过去看戏。
薛姨妈和宝钗母女却是推说太热也没去,王夫人第一天都没去,虽然没亲耳听说贾母所说,但丫头们也早就传了过来。王夫人脸色铁青,她实在没想到,元妃这样暗示,贾母竟然当不知道,完全无视了。
姐妹两个不由的再议起来,薛姨妈不由的哭了起来,她原以为元妃指婚了,宝钗嫁进贾家的事情也就定下来,谁能到贾母竟然是这么个态度呢。
王夫人也只能叹气,元妃毕竟不是下旨,她只是暗示,贾母就当不知道,谁又能拿她怎么样。而且听元春那个意思,她也想听听贾母什么意思,王夫人也不能给元春说,你不能听你奶奶的,只能听我的。末了只是道:“反正宝玉还小,他的婚事,我总是能说上话的,再看看吧。”
薛姨妈也只得点点头,不然凭薛家的家境,想嫁入贾家这样的公侯府第那是没门的。对于宝钗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嫁给宝玉。
就在贾府因为宝玉的婚事,贾母和王夫人各自纠结之时,突然间一道圣旨下来:但凡世宦名家之女,年龄在十三至十七之间者,必须选秀之后才得另行聘嫁。
49、新规矩
这条旨意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因为一直都有这样的明文规矩。只是大家都没这样做,别说在京中,外地就更不用说了,随便到户部消个名就可以自行聘嫁了,想选的当然可以去选,不想选也没啥好难的。
然后第二条旨意下来了,京中五品以上诰命明天入朝,太后召见。要说第一条下来的时候让人惊讶,那第二条就是由太后出面具体说明了。
贾家不说,贾敏也是连忙把自己的凤冠霞帔拿出来,她是正二品诰命。以前在扬州的时候她大品着装的时候还不多,京城就穿过几次了,每年朝贺那是定例,还有就是官中有什么事了,她也得大品装扮了过去。
昨天听到旨意的时候贾敏己经紧张一天了,不止是因为己经订好的儿媳妇,还有就是黛玉。一直以来不管林如海还是林星河都没有让黛玉选秀的打算,现在要是突然间严了,那真不好说了。
林如海虽然也有些担心,却是一直安慰娇妻:“没什么的,就是突然间严了,还有选不上之说。”
“唉。”贾敏叹口气,很是担心,但也只得收拾好去了。
林星河从翰林院回来的时候,贾敏也己经从宫里回来,林星河也是一直在想着这事。换了衣服就连忙去了正房,贾敏和林如海也正说着这事,太后召诰命们进宫,要是认真说也就一件事,重申一下这道明文规定必须得执行。不然不是一个人或者一家人倒霉,而是一个家族都倒霉,连坐制。
然后还有一点特别注明的,以前大选秀女还在意嫡庶,这回这条也不论了,但凡世宦名家之女都得选。当然己经订过亲的,那就算了。订亲是在法律上站住脚了,一直以来也没有严格要求,突然间说要严格要求,像这种法律上己经承认的关系,再拆散实在不道德。
“大爷来了……”小丫头传话进来。
丫头赶紧过去打帘子,林星河进来,先是请安,贾敏笑着道:“哥儿坐吧。”
林星河这才坐下来,丫头们端茶上来,贾敏就道:“把果子端过来吧,园子里刚摘下来新鲜的,哥儿也尝尝。”
“谢太太。”林星河说着。又道:“刚才丫头们己经送过去了。”
贾敏点头,像院子果子什么的,摘之后她肯定不会忘了林星河的,只是该让还是得让。
然后不等林星河问,贾敏也就自己说了,林星河过来肯定是问这个的。其实太后把诰命全召过去也就是通知京中各官员的,这回不是开玩笑的,不然再有人违例,不管有脸没脸,一律收拾了立规矩。
这么两条林星河倒是不意外,特意下旨重申,那就表示要严抓。林星有点意外的是:“圣上怎么突然间从严处置了呢?”一直都很松,突然间严了,必定有个由头。
“听太后的意思,好像是说今年本想给几个王爷世子指婚,只是没有找到合适人选。”贾敏说着。
林星河顿时明白,就是说你不选,我不选,大家都不选,至使选秀的时候找不到人了。选秀目的一是填充皇帝后宫,第二个目的也是给三代以内皇族成员指婚用的。像南安王府,北静王这样的都算是异姓王了,他们娶嫡妃可以自己做主的。
但像皇帝的亲属派,比如皇帝儿子孙子那种,则是要赐婚的。当然也可以自己挑好,请皇帝下旨,但请旨这一关是少不了的。至于赐婚后休妻,那也得皇帝再下旨才能休。
其实选秀的范围是相当广的,再有大选小选,要是皇帝只想找美女xo,其实压力不大,就算身份不行,也可以封的份位比较低,这样并不妨碍皇帝去xo。但赐婚就不行了,比如皇帝给自己的某皇子,皇孙赐婚,只是长的漂亮端庄,但拉出身世一看七品小官,父母没一个靠谱的,那肯定不行。
以前皇帝没觉得选秀规矩太松了,也是跟皇族人口有关系,三年一选,适婚的皇子皇孙才多少个,有合适的就提前订了,到年龄再成婚也是有的。
今年估计是赶巧了,该指婚的皇子皇孙多,然后秀女名单一拉出来,找不到合适的。皇帝如何不怒,明明是有明文规定的,现在搞的皇族都找不到老婆了,太后想当红娘都当不成了,干脆就是下了严旨,皇家没先挑过,都不准结婚。
贾母轻叹口气,又道:“太后还特别说了,这个规矩从明年开始,日子不改,只是时间提前一下。”
这才选过,本来还有两年的,结果皇帝就等不得了,明年重新开始,但凡名世宦名家之女必须去选。更不巧的是,黛玉今年十二,明天就十三,刚好到年龄,刚立了新规矩那是必须的执行,不然就是打皇家的脸。
林星河听得也有点无语,要是如此的话,那黛玉必须得去选。不然拿了做典型,那就是真是自打脸了。
林如海却是笑着道:“这也没什么,规矩如此,去选就好了。”选秀其实也是一种政治活动,只要圣上没有特别意思,想操控也不是很难。
贾敏也只得点头,圣旨都下来了,敢抗旨那就是拿全家性命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