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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谋深算 完结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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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谋深算完结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老谋深算完结第7部分阅读

的软垫里抽出刚刚在看的地契和店铺所有权,“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早收购了这家铺子。敢坑我王熙凤的银子?三千两……我要换三万两回来!”

第22章

昨晚上刚下了一场大雪,北静王府里白雪红梅,太妃看着梅花开得好,叫上黛玉又请了其他官宦人家的女儿一起赏梅。于是早上好容易才起来的墨琮本想着找黛玉下一盘棋,却跑了个空,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他未来姐夫北静王水溶,恰好水溶也想着找人下棋,又听说墨琮棋艺不错,机会难得,便拉了过去要对弈一盘。

墨琮善攻,水溶善守,两人棋逢对手,连下四局均是和棋。水溶不曾想到墨琮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实力,一高兴,派人拿来了他收集的象棋残局册子。

“如果执黑棋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水溶指着一页残局问墨琮。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人,得到了无数回答,但真正能成功的只有三种。

墨琮拿起来琢磨一阵,放下,开口道:“如果是我,军往前走三步。”

水溶愣住了,他问过很多人,三种答案里选择其他两种答案的人很多,可是选择往前三步的,只有……“这样的话,即使最后胜利了,也是伤亡惨重。为什么不后退两步,虽然暂时的错过吃掉别人的炮的机会,可是这样便保住了大部分的棋子,最后还是能胜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知道前进三步,几个来回之后我的胜算就变得很大,何以我要放弃这条捷径走一条自己都不知道的路?十分伤害,若能用三分的自残换的七分伤人,有何不可?”

竟然如此……非|凡

水溶此刻才明白皇兄为何说林墨琮便是他要找的人了,自己,果然只能当一个闲王。一个能当机立断做出最明智选择的人,才有可能做出一番成绩,像自己,明知道这样做最有效,但不一定能做出这个决定,因为,他不敢赌,他顾虑太多。

在墨琮之前选择前进三步的,如今高高坐在金銮殿上,他赢了这盘棋,狠下心来斩断自己的手臂,终于保得全身而退。如果这过程中他有半点犹豫,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所以水溶一直钦佩。水淳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即使被人逼到最后一步,被自己的兄长用剑指着直面死亡,也不过是眼一闭,头一转。

那么,他呢?水溶看向低头翻着棋谱的墨琮。是不是也和皇兄一样,除了最重要的那几个,其他人,甚至他自己本人都是随时可以斩断的胳膊?

“他当真是那么说的?”一挑眉,水淳习惯性的伸手摸自己的小胡子,谁想一伸手,却碰到了光滑的下巴。啊,昨天他才把这蓄了七八年的胡须给剃掉了,一下没想起来。

水溶今天早朝就注意到了,和大臣们一样憋着这一股的好奇心,想笑不敢笑。水淳的下巴原来长胡子的地方明显比周围的皮肤白上几分,看着十分怪异,连那张原本十分俊美的脸都忽视掉,幸好朝堂上敢正视皇帝的大臣只有那两三个,否则……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想到了要‘剃须明志’,吓了他一跳。

看水溶脑袋低垂,忍笑忍到脸通红,水淳不悦,心中冷哼了一声:若不是他未来的小舅子说自己看着像‘三十而立’的年纪,他怎会心血来潮的干脆剃了它?

说起来,也是时候剃了它了,原本只是因为唯恐别人看他年纪小小觑了他才蓄须,现在该告老还乡的三朝元老都已经‘告老还乡’,朝廷里大都是他亲自选拔上来的人,谁还敢用质疑的眼神直视他?这胡子,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也没人敢提醒……水淳想起墨琮用作伪装的温和,唇角一勾:他必定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却还敢那样和自己说话,不知道该赞他一句胆大心细应变自如,还是该说出生牛犊不畏虎。

十一岁的举人,可算是前无古人了,说不定还能来一个后无来者的十三岁的进士,可惜啊,他回的这一句‘资历尚欠,恐怕还要历练几年’,看来是想着四年后的春闱,倒是可惜了。

只是,凭着那一句‘用着三分自残换的七分伤人’,你林墨琮不论怎么躲怎么逃,都一定会是我水淳的臣子,还是最得力的臣子。你我既如此相似,我可以为了自己的母后,为了自己的弟弟登上这皇位,那你,为了自己身在仕途的父亲,为了即将成为王妃的姐姐,再不情愿,也会站在这朝堂之上。

四年?……不过是四年。

“丝——”忽然一股恶寒,墨琮拉紧了斗篷,和黛玉一起走进凤姐的屋子。凤姐正躺在暖炕上坐针线活,她虽不擅长女红,小衣服小被子的倒没什么问题,只是姐弟两人从来没有看过凤姐拿针线,均十分的讶异。

“好些日子不见了,怎么,不认识我了?”她起身不便,另有丫鬟很快的搬来两个椅子。墨琮见了忙说自己只是来看看凤姐的,立刻要走去处理庄子里的事,不用忙了。

凤姐知道他是真有事,也不再留,逗了几句就放人,看黛玉在一旁笑嘻嘻的看,伸手拉住她的手。

“林妹妹可是好久不见了,我瞧瞧胖了还是瘦了……听说你病了一场,怎么我看着竟比原来的气色还好些,可见北静王府的水土是养人的,难怪林妹妹去了就想不起我这个灰头土脸的嫂子来。”

“凤姐姐……怀了哥儿,嘴巴更是利索了。”黛玉听得明白,知道凤姐指的什么,羞红了脸,拿手帕一甩,侧过身不看她。凤姐和平儿看着黛玉这样样子,知道八层是有戏的,只是姑娘脸皮薄,就不再打趣,暂时放过了她。

凤姐往外头瞥了一眼,一到冬天日子就显得特别短,现在看天色明显是暗了下来,吩咐丫鬟点上灯,又想到贾琏今日要在平儿房里休息,转头让平儿去她的房间准备上火盆,别让琏二爷回来冷着。

待平儿出去了,房间里只有凤姐和黛玉、言缺三人。凤姐慢慢放下手中的小衣服,叹了一声,“妹妹,我没把东西留住。你房里的东西……还有我房里的好些,可都给那好长辈给借走了。只是你先忍着,有借就有还,这世上没有借了不还的道理。现在不能在大家头上泼冷水,过些日子,我一件一件的要回来。”说着,顿了一下,靠近了黛玉,“妹妹,你的那些,都是先帝‘御赐’给林家的!可明白?”

“凤姐姐……”被挑起心事,黛玉低头,话语带着哽咽。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黛玉才眼圈微红的走出门,正巧看到平儿从旁边的另一间屋子出来。

黛玉仔细一想,明白了,平儿真正成了琏二爷的房里人了,只是一个姑娘家不好说这个事,想着回去后再送些东西过来,也是一场交情。

怎么平儿就成了通房丫头分到了自己的房间了呢?原来凤姐怀孕之后,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老祖宗也一定给贾琏安排一个房里人。与其外头的人进来,不如给平儿开了脸,做了名正言顺的通房丫头。

而贾琏,因念着凤姐的大度,又听说女人生孩子最是凶险的,上次大姐儿不就是早产了么?反而不怎么在平儿的屋子里待,一有空就来凤姐的屋子里,或者抱着大姐儿玩一会儿,或者陪着怀孕的妻子说说话,把凤姐喜了的满面春风,把对平儿的醋意也减了。平儿知道奶奶的手段,正忐忑不安,见凤姐没有怪罪于她,心里也极高兴,更加用心的伺候凤姐。

这三人倒也是相处愉快,若说凤姐真是一点也不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比以前明白了,有些事不是她不愿意就可以的,这么多的长辈看着,这么多的丫鬟想着,堵?能堵多久?何况琏二爷那样一个天生的风流种子,他对凤姐有情是真,只对凤姐有情却是假,也是以前她太傻了,一颗心全给了他,因而完全无法忍受他身边出现其他女人。现在,贾琏对她几分真,她便回贾琏几分真,日子倒比以前好过了许多。

索性她也看开了,男人是一个也靠不住,偶尔想起找来谈谈情说说爱也就算了,把一辈子赌上就实在太死心眼,不如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把里里外外管得妥妥当当,让贾琏想离都离不开。

几日后,林家姐弟在贾府过了第一个年,大家都在忙着元春省亲的事,连年都压在了后头,只是贴了几张喜庆的红窗花,燃了几声鞭炮,其他的都照着原本的规矩进行。宝玉因死了秦钟,心里难过,就是元春省亲这样的大事都没能消解他的忧愁,也没顾上黛玉,于是黛玉又得了几日清闲。墨琮依旧待在东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姑娘家还要耐得住,也只有贾环和贾兰偶尔穿着喜庆的衣服过来,带来了一些过年的气氛。

扬州那边有东西送到,还带来了家书两封,墨琮没让这些东西过贾府众人的眼,直接移到京城里林家的府邸。薛家母女虽然搬出了梨香院,但依旧住在贾府,梨香院就给了那十几个女孩子学戏用。这年,不知不觉的就算是过去了。

东院西院被‘洗劫’的事,也许贾母知道,也许大家都知道,只是谁都没有开口,黛玉和墨琮也就一句话都没提。或者,事后总有人会想起,再赔一些,可是这会儿,两姐弟却是冷得心都在发寒,冷冷清清的房间,能摆上台面的,有资格出现在贤德妃面前的,全都被借走了,一句都不曾和他们说,只是事后留了一句:为了你们大姐姐的好事,这才想着借你们点东西略摆摆,就算是先为着你们收着了。

收?这算是哪门子的收?还不如被偷走,至少那还是一门技术活。

墨琮只是早预料到一样,依旧微笑着,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黛玉对着墨琮偷偷的哭了一场,哭累了,才双目沾泪的看着墨琮,说:“我明白了,我姓林。这,不是我们的家,这里所有的人,都姓贾。”

谁也没说贾母的话题,她不只是他们的外祖母,还是贾家的当家主母。他们明白,他们理解,可是,不原谅。

第23章

正月十五日,贾妃省亲。当日五鼓,贾母等有爵者,皆按品服大妆。众人早起等候,个个敛气屏息,园内各处,静悄无人咳嗽。

因墨琮乃是外男,所以一开始没能见到传说中的贤德妃的面,只是远远的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但这次大早起也非一点好处没有,跟着大队伍转了一圈,他总算是亲眼见着了那写在纸上的大观园。

只见这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的太平气象、富贵风流。墨琮一边走一边感慨,为这一园子的精致奢华,也为贾府出手阔绰。往前走,只看到清流一带,势如游龙,两边石栏之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恍若走入龙王的水晶宫殿,光斑点点,如星辰撒落,地上的一片繁华和天上星宿明月交相辉映,墨琮见了,唯恐仍在梦中。

离舟上岸,见过‘省亲别墅’的石牌坊,走过金窗银栏的正殿,等了一会儿,等贾妃见过父母族亲并黛玉宝钗,竟然还想到了把他也叫进来问了一遍。虽说是表姐弟,但一面都不曾见过,更不必说什么感情,墨琮也清楚难得出来见一见亲人的面,她也没时间浪费在他这个表亲身上,于是墨琮很自觉的就退到角落位置做背景墙。

队伍继续前进,墨琮和大家一起跟着贾妃一处一处的走。潇湘馆,清幽、雅致,蘅芜苑,富贵、大气,其他皆差了此二处一些。但墨琮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两处景致如何,而是原来的贾妃赐黛玉、宝钗分别入住潇湘馆和蘅芜苑究竟是何意思。

贾母属意黛玉,王夫人更喜宝钗,这些事贾妃不可能一无所知,所以才有了后来将黛玉分至潇湘馆的举动。但现在黛玉不再把宝玉当做未来的选择,林府尚存,贾母没有久留黛玉的理由,潇湘馆,还会是黛玉的住所么?

不等他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贾妃考起大家的才学,要一匾一诗。墨琮的八股文是从小练到大的,让他写文章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惜作诗么……似乎就缺少了那一股灵气,只能辞藻堆砌,勉勉强强占了中等的位置。黛玉宝钗大放光彩,无人诗作出其右,墨琮冷眼看着,还是自己姐姐的诗好,天然去雕饰,宝钗的诗也好,可惜不合他的口味,略显匠气,不过,比之他的,已经是好了千百倍。

之后看戏、拜佛,直闹到丑正三刻才迫不得已的回宫,墨琮见她双目滚泪,似有千愁万恨难说,忽然有了一些感触,贾家谓之烈火烹油的大喜事,埋进去的,全是元春的血泪和青春。

然而,一股女孩鲜活的生命换来了什么?这回光返照么?

墨琮抬头看,看到宝玉眼泪连连,冷笑:既知道姐妹受苦,为何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你只道富贵皆浮云,生死各有命,却不想自己锦衣玉食从而何来。早已是懂事的年纪,却拒绝长大,想要美丽的事物从此停留,贾宝玉,你嗬,竟是脂粉花膏中泡着的孩尸?

现在还是正月,贾府刚刚迎过娘娘,人人面泛喜色,处处酒浓人醉。袭人因试试自己在贾宝玉心里的比重,拿谎话哄宝玉,说她要给家人接出来嫁人了,不做宝玉的丫鬟了。宝玉为此闹了一场,后边还是找的墨琮。墨琮知道袭人卖的死契,这辈子都出不了贾府,但人家的私事他实在不好参和着,软语安慰了宝玉几句,找了个由头出了贾府。

本想着闲逛两圈就回去,突然想到自家的府邸建设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去看看林府里他特意建的大院子如何了。现在看来,自己那赏钱花的值,工人们都没有偷懒。

只看到后院移栽的四季常青的树木、牡丹、月季、梅花、桃花……均已成活,只是枝头上尚凝结着未化的白雪,再过两个月,百花齐放,那时便能看到那想象中的落英缤纷的美景。白色的岩石自然的堆放在两旁,一阶一阶,水波漫过了最底的一层,水面倒映着四周围的绿色,在阳光下就如光洁的祖母绿。白色岩石中间□的黑色的土地也被柔软脆嫩的绿色覆盖,一条游龙一样的小溪流拐过九道弯隐入密密的灌木之中。

溪流的上游,是被巨大碧绿的树木和黛玉最爱的紫竹包围着的亭子,原木匾额上书写着林如海亲笔仿写的《流觞亭》三个字,亭的周围木雕长窗,乌黑的亭顶配着朱红的六根正圆的柱子,亭子外面走廊环绕,古香古色,更有细长的柳丝如情人的手轻轻拂过。虽是刻意的模仿前朝文人雅趣,可这之中又融入了女性喜欢的因素,处处栽种奇花异草,小林子里还放养着色彩艳丽的鸟儿,风一动,草木之声混合着清脆婉转的鸟鸣声,别有一番趣味。

按照这个进度,大概今年花朝节这‘曲水流觞’就该完全成功了,正好赶上了三月初三上巳节。墨琮想着黛玉这些日子郁郁寡欢的,正好等庆祝完生日再寻个日子姐姐妹妹兄弟一起过来,也试试古人那样的闲情雅致,散散心。

上巳节亦是女儿节,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情人节吧。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诗经·郑风·溱洧》)

古人真当是浪漫,恋爱本就是很美好的事,所以就用同样美好的芍药传递情感。玫瑰带刺,会扎到心上人,哪比得上芍药的娇艳芬芳?

想到黛玉和水溶的婚约,墨琮脸上便有些暗淡,对于这桩婚事他十二分的满意,不论是水溶本人还是他的家庭,都是墨琮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排,父亲母亲用心良苦。然而,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要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走进另一个家庭,心中说不出的不舍。这种不舍和微微的刺痛被墨琮完美的隐藏起来,谁也看不见,他必须很快乐,必须让黛玉觉得安心,黛玉这样敏锐的人,只要有一点放松的露出真实想法,一定会带给她困扰,这是墨琮最不希望的。

转了两圈,天气还有些冷,冬日的气息不曾散去,这庭院还残留着萧瑟的景色,然而绿色已经悄悄的开始蔓延,□势不可挡的袭来。三月有三月的美,正月有正月的景,看梅花开得正好,桃树上也冒出了几朵花苞,不如叫上几个人,在这百忙的正月抽出些时间来,轻轻松松的过一日悠闲的日子,全当为着三月的上巳节演习了。

曲水流觞,这忙碌的正月竟然还有人想到这样的取乐法子……水淳半依靠在背后的白色岩石上,举目看别处席地而坐的三三两两的人,衣摆随意铺开在地面,一角滑进水里,湿了一片,但水淳并不在意。

这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大概只在梦中想过,这样无拘无束的坐在冰凉的地面,只是微仰着头享受阵阵冷香,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缓缓与诗境不期而遇,忘记了朝堂上的一切勾心斗角,无酒亦醉。

酒香味由远至近,由浅变浓,睁开眼,却发现这人间仙境的主人低头看着自己,唇边的微笑如晨光一样明媚。

“水淳兄。”墨琮念着他的名字,一边坐在他的旁边。

水淳嗅到了更浓的酒香味,他瞥到墨琮的衣袖上有一小片的酒渍,想来他刚刚是在上游摆上酒盏。果然,上游飘来一个个荷花状的漆木碟子,上面托着莹白如玉的白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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