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9部分阅读
说着挥手笑道:“喜庆的时候,都别太拘束了。各自玩笑朕亦不在意,大伙儿一家子人,自然好生亲香亲香。”
顿时家宴热线络起来,长久带兵的八旗旗主更是划拳拼酒,满口呼喝,康熙亦是含笑而看。
一名身穿大红旗装的少女走到黛玉跟前,盯着胤禛给黛玉挟菜,耳畔各是三个耳眼,挂着三串耳环,衬得一张脸庞愈加显得娇嫩,双眉颇为英气,骄横地道:“你就是香玉郡君?你没长手吗?为什么要四哥哥给你挟菜?”
一句话说得康熙都听到了,更何况别人?无不看向了这里。
黛玉心中厌恶,也不搭理她,只是细细地啜了一口桂花酿,香甜中带了点苦味,倒是不辛辣,酒劲也不强。
“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子?”那少女劈手夺下黛玉的酒杯,就泼了旁边一地。
胤禛蓦地里抬头,双目如电,冷冷地道:“将酒杯捡起来,向玉格格赔礼道歉!”
那少女委屈不已地大声道:“她有什么好?生得一阵风都能吹走,连我们满洲女人的马奶子酒都不敢喝!四哥哥你凭什么护着她?因为她还凶我!”眼眶登时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转了几转。
说着又大声道:“你们都说她才貌双全,可是我姨母也有一笔好书法,连万岁爷都极口称赞的!”
黛玉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脆生生地问胤禛道:“四哥,如今满洲入关已有数十年了,每每深受礼仪熏陶,才华过人,已胜过江南无数网游文士,譬如纳兰公子等。尤其是皇室中各位格格们,无不循规蹈矩,有着大家气派,一言一行,极懂得礼教,将满洲的豪气和汉人的温雅糅合在了一起,天下人无不称赞,可见历年礼仪熏陶之功。
娇声玲珑,清脆动听,虽在满殿上嘈杂之中,亦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说得胤禛点头称是,各位旗主脸上也都露出微笑。
自从满洲入关以来,最让汉人拿来说话的,便是骂满洲人皆是茹毛饮血的蛮夷之人,因此黛玉此话可说深得人心。
黛玉面若桃花,含着淡淡微笑,俏生生地道:“既然如此,皇家之女子,自然更要比寻常人更多十分教养,九分高贵,八分儒雅,七分温柔,方能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今日家宴之中,皆是知书达礼之人,酒菜俱佳,深得其味,休以忽而出现一茹毛饮血之草莽呢?人之酒菜自然是用不得的,倒是生肉热血倒是可供!”
一句话说出来,康熙笑得前仰后合,众人无不喷饭,登时笑声方若天雷之声。
黛玉素性尖利惯了的,从来都不让人,更不怕得罪什么权贵之人,眼瞅着这少女如此不知好歹,心中便为之生气,如今论起身份,她是已指婚的皇子福晋,名分已定,册子亦已发下,原就是在诸位格格之上。
那少女登时涨红了脸,不知道是涨红了的,还是气红了的,恨恨地跺脚道:“你才是不知道羞耻!天天缠着四哥哥!”
黛玉眼儿亮亮的,更如秋水一般明净澄澈,娇笑道:“素知满洲女子皆不拘小节,巾帼不让须眉,大有豪气,从不扭捏作态,出门来往皆如男人一般无异,值得天下闺阁弱女效仿,如今说来,倒是不应如此了?”
康熙上头笑道:“方才娃儿说得倒是好,将满洲女子的豪气和汉人女子的温柔,糅合在一处,既不没了满洲的大气,亦多了汉人的文雅,方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娃儿做得不错,自然不错,何来不应如此?”
说着对那少女喝道:“佳慧,还不退回你自己的座位去,莫辱没了满蒙的名声!”
那少女却是科尔沁部落的佳慧郡主,科尔沁原是孝庄太后的娘家,这博尔济吉特氏佳慧便是孝庄太后的娘家小郡主。
她生性骄纵惯了的,其表又是康熙的惠妃娘娘,大阿哥直郡王胤提的生母,故而皆在皇宫之中来去自如。
雍亲王妃第081章云涌
家宴风波一过,诸位福晋及对胤禛有所觊觎的格格们,方知黛玉之威,且康熙又如此宠爱,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因过年是从正月二十三小年这日起始往后差不多一个月的时节,故而但凡是皇室中人,皆要在宫中吃年夜饭。
临窗挥笔,黛玉嘴角含着浅浅淡淡的笑容,眼儿闪亮得仿佛两弯新月。
“笑什么?”小模样呆呆的,愈发觉得可爱而娇俏了。
胤禛一面给黛玉梳理着披散在肩后的长发,一面问道。
黛玉笑着轻吹着书法,道:“我在想,有皇上伯伯来料理妙玉的事情,薛家总是吃不着兜着走了吧!”
胤禛点点头,他当初在康熙跟前提起妙玉,就是如此。
不管谁想压住四大家族,皆没有康熙出手名正言顺,更何况,他亦耳闻胤礽不断让凌普到贾府索要现银。
看不到妙玉的身影,胤禛便问道:“妙玉呢?怎么不见?”
黛玉瞄了他一眼,才道:“也许是抹杀不掉的血缘亲情,德妃娘娘见了她,爱得什么似的。”
胤禛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道:“就是说这些日子,德额娘留妙玉住在她宫里了。”
黛玉点点头,娇笑着拿毛笔头戳了戳胤禛,道:“德妃娘娘从不疼你,如今初见了妙玉便疼的很,你可吃醋不吃?”
“这个醋有什么可吃的?”胤禛淡然一笑,轻轻巧巧地给黛玉挽了一个家常的高髻,梳着燕尾,高髻只用一只金钗挽着,凤嘴含珠,流苏垂到耳畔,鬓角簪了两朵小小的腊梅花,愈加显得精致精巧。
人生就这么着,有时候,天生的血缘,总是抹杀不掉的,让人心生自然而然的亲切和喜爱。
德妃就是如此,他不是她的骨血,冥冥之中,她便对他甚为冷漠。
黛玉听了用力点点头,笑开了一张粉脸,道:“四哥没有德妃娘娘疼爱没关系,玉儿疼四哥。”
娇糯软软的嗓音,一如小时候那般,让人心生暖意。
好容易给黛玉梳理好头发,便听外面的小豆子道:“爷,太子殿下和各位爷们请爷过去喝酒。”
胤禛眉头微微一皱,嘱咐了黛玉几句,又吩咐小豆子道:“不准闲杂人等来打搅格格。”
小豆子原是极伶俐的,忙挺着胸脯大声应了一声。
看到胤禛出去了,黛玉撇撇小菱唇,道:“还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打着什么主意呢!”
收了纸笔,径自换上家常的舒适的衣裳,将花盆底也换成了软底绸面的绣鞋,刚收拾好,便听得外面有人通报道:“格格,元庶福晋来见格格。”还是小豆子尖尖的声音。
黛玉听了一怔,一时竟没想起来那元庶福晋是谁,便冷声道:“小豆子,你想做炒豆子不成?四哥的话,你忘啦?”
一听要做炒豆子,吓得小豆子急忙大声道:“回格格的话,奴才没有忘记爷的吩咐。”
黛玉脸色缓和了一些,随手理着插在银丝花瓶中的几枝玫瑰,才道:“既然没忘记,还通报什么?”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名正言顺的福晋格格们,余者皆是闲杂人等。
小豆子苦着脸站在殿外,眼儿一转,才瞅着大腹便便的元春,道:“我们爷吩咐了,格格爱清静,但凡闲杂人等皆不许打搅。元姑娘如今身子重,地上雪又滑,凡事仔细些,给殿下添个小阿哥,因此还是请回罢!”
即使想见格格,元春也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别以为怀了太子殿下的骨肉,就一步登天了,大喇喇张口就要见格格,也不想想,格格是你相见就见的吗?
元春带着孔雀蓝插丝忘珐琅指套的手,在腹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虽听到黛玉将她归在闲杂人等重,却依然面若春花,笑意盈盈地道:“劳烦公公给通报一声,就说是格格的大表姐有事要见见格格,总算是姐妹情分,格格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说得小豆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元春,笑道:“这可奇了,怎么说,元庶福晋也是该知晓些礼数的,论起来,也不过和奴才们都是一样的,只是在太子殿下宫中略承了些雨露罢了,胆敢和格格称姐姐道妹妹?”
元春气息为之一窒,随即想起从别的小太监小宫女口内打探来的消息,黛玉原与贾府极生分。
沉吟片刻,元春一手扶着贴身丫鬟抱琴的手,一面含笑道:“自然不敢同格格称姐姐道妹妹,然则终是抹杀不掉格格亦是贾府嫡亲外孙女的身份,自从格格进京,我又在宫里当差,每每闻得格格芳名远播,却总是不得见,好容易今儿格格进宫里来了,还请公公通报一声儿,格格自然是见的。”
脆声玲珑,加上她故意扬高了声音,殿内的黛玉自是听得一清二楚,方想起这个元庶福晋却是元春。
凝思了一会儿,黛玉淡淡地吩咐跟着自己进宫来的宜人,道:“告诉小豆子一声儿,让元庶福晋进来罢!”
元春早在外头听见了,忙喜滋滋地瞪了小豆子一眼,遂扶着抱琴的手四平八稳地进去。
黛玉理着玫瑰,又命人拿来了竹剪刀来修剪玫瑰花枝,一声儿都不出。
元春银牙暗咬,仗着自己有了身子,便慢条斯理地道:“给玉格格请安。”
宜人登时踏出一步,大声斥责道:“元姑娘竟不懂得宫中的礼数儿么?胆敢平视格格,还不行礼?”
元春忙满脸堆笑,对黛玉柔声道:“好妹妹,姐姐也不是不懂得礼数之人,好容易姐姐身上有了这块肉,身子竟是不大灵便的,可是要失礼一回了。”
黛玉冷笑了一声,道:“到是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什么理儿?在宫中,就得守着宫中的礼法,难不成就因元姑娘有了身子,就将礼法置之不理不成?这到是要问太子妃了,怎么单单毓庆宫的奴才,如此不知道礼数!”
一句话说的元春脸色煞白,心中终究明白这个黛玉果然不是好吃的果子,只得艰辛的跪下行了大礼。
黛玉懒懒地摆手道:“罢了,元姑娘有什么来意,就尽管说罢,我这可没那么大的闲工夫,听着别人吐口水。
也不知道这康熙到底是怎么想的,黛玉初进宫,按理说应与各位福晋一般,皆住在各处偏宫殿中的,偏生康熙竟说坤宁宫自从三位皇后去了,便再没有人住过,竟是越发寂落了,因此吩咐人收拾出来,与黛玉暂住,这也是为什么每每总是有那些福晋格格们来打搅黛玉了。
虽然黛玉未曾住正殿,只住了坤宁宫的偏殿,却足以让诸位福晋格格们羡慕了。
元春打量着宫内的摆设,皆是按着皇后的规格所设,不禁心中有些艳羡,更期盼着太子早日登基,自己也能成为一宫之主。
“格格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奴婢心心念念着格格,今儿终于得见,自是来给格格请安的!”一言一词,倒也循规蹈矩了。
黛玉神色淡淡的道:“既然已经见了,元姑娘如今身子沉重,就请回吧,留着这些精神,不如等明儿省亲的时候再使。”
元春忙堆笑道:“好容易今儿个见了,哪里能说回就回呢?”
左右看着黛玉身畔伺候着的宫女,竟没有一个说给自己沏茶让座,不觉心中气怒。
黛玉冷笑道:“元姑娘身子这样承重,可别在我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人人皆知这坤宁宫中,从不给奴才设座的!”
元春颈子中青筋突然一挣,随即平复下来,含笑道:“既然如此,还请格格回去,替奴婢多拉扯些咱们府上。”
说着眼泪盈盈地道:“奴婢少年入宫,至今未曾回家里一遭儿,好歹都是骨血至亲,偏生听说万岁爷在家宴上竟对家中颇为不满,且有牵扯到了薛家的事情,还请格格从中周旋一番,奴婢也将这情分记在心中。”
宜人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元姑娘这话倒是十分好笑,拉扯?什么时候有主子拉扯奴才的?说话竟也不用一点脑子!别忘了,我们格格姓林,照看着的,也是姑苏林家,不是金陵贾府!快些儿出去,别碍着别的福晋过来瞧格格!”
元春心中暗恼,语音仍旧是软软的:“格格便是不瞧在奴婢面上,也该瞧在太子殿下的颜面上,就算是奴婢求求格格了。”
黛玉厌恶地看了元春一眼,冷冷地道:“这话说的更不近情理了,难不成,太子殿下堂堂储君,竟还要屈尊纡贵拉扯贾府不成?我劝元姑娘一句,安生本分地在毓庆宫当差,莫要仗着腹有胎儿便不将太子妃放在眼里!”
元春心中登时打了个突,想起这些时候太子妃虽对自己和颜悦色,可是她的宫女奴才底下却是对自己冷眼相看。
想到十月份的时候,吴氏平安诞育了一个小格格,喜得太子妃赏赐无数,更将小格格抱在了自己跟前养活。
自己一心一意期盼着能生下一个小阿哥,那始终空缺着的侧福晋的位子,想必就非自己莫属了。
如今临盆在即,瞧来果然得小心翼翼一些才是,若是那些女人想借外人之手害自己小月,想必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想到这里,元春自是顾不得薛家惹怒康熙之事了,急忙便向黛玉告退。
虽是告退,心中却也不免有些洋洋自得之意。
虽然黛玉受到如此恩宠,可是终究有一天,那帝王之位是太子殿下的,自己总是能有位份的。
她如今是主子又如何?总有一天,自己会将她的风华绝代踩在脚底下!
宜人忙吩咐小宫女拿了抹布来擦地,一面对黛玉说:“真不知道这些奴才秧子心里想着什么!”
耀武扬威,竟到了坤宁宫里来了!
黛玉淡然一笑,已经将玫瑰花枝整理好了,才道:“她不过是来告诉我,她如今虽是奴才,可是却是太子殿下的人,将来这皇位自然是太子殿下的,到时候她就是一宫之主,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了!更何况她腹中还有一个小命根子小阿哥。”
也算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原该是极聪明的女子才是,仅仅因为有了身子,便耀武扬威,难怪太子妃不喜她。
宫中本就没有什么打听不到的消息,更何况坤宁宫如今分配使唤的宫女太监,亦皆是德妃吩咐的,任谁几样珠宝便撬开了嘴巴,太子妃身边的齐嬷嬷,一个装着金如意的荷包,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太子妃正在对镜理妆,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道:“我猜测着,也不过如此。”
倒是小黛玉愈发讨人喜欢了,家宴上给佳慧没脸,惠妃心中虽恨,却也不置可否。
毕竟未来的四福晋醋劲之大,性子之霸道,犹胜八福晋郭罗络氏。
家宴上皆是皇亲国戚,黛玉如此行事,也是昭告了所有心存他事的那些人,胤禛不是他们可觊觎着的。
果然是聪明伶俐,且有大将之风,谈笑之间,说实话,已算得是让敌军灰飞烟灭了。
而且,佳慧还落得一个茹毛饮血蛮夷之人的名声。
细细的将胭脂点在颊上,轻轻向外面推开,如同天然的红晕一般,越发自然粉嫩。
太子妃慢悠悠地道:“宫中过年要吃的素馅饽饽可都预备妥当了?赏给宫女太监的荷包也都要装好了,送些到香玉格格那里去,挑些精致的荷包,里头的如意和馃子都要赤金和上好的田玉的,一丝儿不准偷懒儿。”
齐嬷嬷忙躬身回答:“娘娘放心,老奴自然理会得,荷包都是老奴亲自看着宫女们装进去的。”
太子妃这才满意的在嘴唇上点上一点橘红色的胭脂,点头道:“这就是了,咱们可也不能落在了阿穆后头。”
这么一来,倒是黛玉瞅着各位福晋送来的荷包等物失笑不已。
宜人一面收拾着,一面道:“格格笑什么?我说这些福晋们倒也是既大方的,送的荷包里,装的不是金如意便是金骡子小元宝,倒是便宜了我们这些奴才了。”
宫里规矩,每每过年,荷包等物皆是赏赐给宫女太监,越是身份低贱,得到的压岁钱越是丰厚。
黛玉对这些身外之物原就是不怎么在意,自然也都是由着宜人等人料理的。
年下在宫中热闹了一番,年夜饭亦是康熙设的家宴,也有不少八旗旗主设宴请康熙与诸位皇子、福晋格格们。
康熙兴头极高,便也每每都去走一遭儿,剩下的酒菜佳肴便都赏赐给臣子奴婢等人,也是有简朴之风。
因皇室过年吃饺子的风俗最浓,皆因满洲入关之时,在东北,面粉极其珍贵,有称作“珠粉”,非达官贵人,原是轻易吃不到的,饺子也俗称饽饽。
饽饽中亦放金银,谁吃到了,谁就是大吉大利。
不过宫中太监宫女都是暗中下了手的,故而每每皇上吃的勃勃中必定包着金银。
到初一这一天,鞭炮轰隆,各方官员皆对皇宫所在朝拜,宫中女眷也都亲自下手,和面粉擀饺子皮,尝试这一日之乐。
黛玉生性贪玩,不觉玩心大起,与阿穆几个包饺子的时候,竟是弄得各人身上皆是一层面粉。
饺子下锅之后,竟是一锅子饺子汤,皮破馅儿出,都吃不得了。
最终还是康熙命人另作了饺子与她们几个吃,又笑道:“今儿个朕吩咐人在饽饽中包着一只金丝凤,瞧着你们这些福晋格格谁能吃到!谁若是吃到了这个金丝凤,朕重重有赏!”
听了康熙这话,诸位福晋格格们忙都拼命吃饽饽,几个小格格更是吃得肚子溜圆。
康熙最喜看着喜乐满堂之景,自是心中大快。
黛玉与胤禛坐在一桌,因不爱吃的太多,遂将自己碗里的饺子都拔在胤禛碗里。
胤禛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只精巧玲珑的饺子递在黛玉嘴边,道:“你太瘦了,原是该吃一些。”
黛玉张口就咬了下去,忽而口中似乎咬中了什么硬东西,“咯”的一声,忙吐了出来,抱怨道:“什么啊?不是说每年的勃勃里只有一个饽饽包裹着金银吗?谁还偷偷包了金银在里头?咯着玉儿的牙齿了,要是牙齿不好看,都是饽饽惹的祸!”
幸而不曾有人朝这边看,胤禛用筷子将饽饽跳开,金光灿灿的,不是金丝凤,却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