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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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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7部分阅读

才不让!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祸水,这个称号倒也不为过,有趣!

古有红颜祸水乱天下,如今也算是有胤禛这个祸水乱了不少女儿心。

滴溜溜地眼珠子望着刘嬷嬷,疑惑地道:“这些事情,嬷嬷怎么知道?”

便是在贾府之中,也未必事事都清楚明白罢?

刘嬷嬷忍不住一笑,声间中带着沧桑之意:“两耳要知窗外事,才能解得自己一身平安。”

听她语气,似乎有无限的心事,该说的,她日后必定会说,如今黛玉也不多问了。

不过静谧半日,又问道:“那薛家的公子,不就是那个叫薛蟠的?听十三哥哥说起过,小时候,他还得罪过我呢!”

刘嬷嬷道:“格格有所不知,这个薛蟠比薛宝钗倒是大了两岁,只知道斗鸡走狗,挥金如土,偏生又生性好色,那薛王氏唯独此子,自然是溺爱至极,连他们进京那年在金陵打死人命的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以为花几个钱就能了结了事情,竟是丝毫不曾放在心里的。

黛玉听得十分气愤,道:“就凭他们薛家?还想要娶了妙玉去?也不照照镜子,瞧瞧是不是猪八戒!”

南宫霆听了不解,问道:“什么照镜子是猪八戒的?”

“笨霆!那《西游记》里的天蓬元帅不就是因贪恋嫦娥美色,才被贬下凡间,投到了猪胎里的?”黛玉得意地道。

一句话惹得众人都是哈哈大笑,难为她那个玲珑窍,竟想出如此拐弯抹角骂人的话来!

南宫霆却是若有所思地道:“妙玉那丫头,说什么身份都是极金贵的,也不知道姑妈和她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黛玉气哼哼地道:“不管是什么主意,总之,妙玉在我们禛贝勒府里啊,是四哥的外甥女,怎么能让那头猪八戒糟蹋了?”

刘嬷嬷等人皆知妙玉身份,只当她是南宫家的孙小姐罢了,因此,也都不以为意。

不过这个薛家的如意算盘,倒是让人觉得可笑,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开口。

宜人在一旁气愤地道:“好生奇怪,那薛宝钗,算来如今也有十四五岁了罢?选才人女史都没了她的名字,却还在妄想着进咱们府中?真是山鸡不知道凤凰金贵!还有那个年玉慧,不过就是奴才家的小姐,凭什么就一口咬定要嫁四爷?一张口就讨一个侧福晋的位子,真个儿没的人让恶心!”

南宫霆笑道:“宜人你也不用气愤,难不成,你家四爷还会辜负了你家格格不成?”

宜人皱着眉头道:“四爷对格格的心意,咱们都知道的,只是总有一些不要脸皮的奴才东西来打搅,倒也好生气闷。”

黛玉推开手中的靠枕,慢条斯理地道:“我倒是要瞧瞧她们如何八仙过海了。”

说着对南宫霆和刘嬷嬷淘气一笑,眼儿中有着俏皮的晶亮,道:“四哥在家忙着政务,我在家好生无聊,如今有好戏给我们瞧,我们何必拒之门外?瞧了一遍,心中也畅快些。”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胆敢来抢她的四哥?哼哼,她倒是要瞧瞧她们有什么手段?

“唔,小丫头越来越有威仪了,气性倒也是沉静了些,不错!“南宫霆摸着下巴说道。

小丫头也真是够绝的,权当看笑话,不过偏生有些人就是练着金脸罩面皮,刀枪不主的。

黛玉嫣然一笑,便将此事暂时丢在一旁,道:“当着残荷,听着细雨,最是人生一大享受,岂能辜负了此等美景?”

长袖一拂,香舞随风,玉人儿已经坐定在琴案之后,双手放在琴弦细细拔弄了几下。

悠悠扬扬洋洋洒洒的琴音,一缕如春风,熏人欲醉,只是那极其平凡的音调却如春风中的细雨,缓缓沁人心脾,让浑身的毛细孔似乎都舒展开来,又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春风,在深秋中包裹着自己,实在是妙不可言!

南宫霆不禁眼中露出极其诧异的神色来,虽知黛玉天赋英才,却也知她并不常常抚琴,今日一听,却方知,何谓天簌!

忽而琴音渐渐低沉,似乎已经止歇了,却又忽而扬起,曲调也大气起来,春风渐暖,音调也跳跃如豆,似乎是夏日里一场雨打入荷池之中,眼前,荷叶如海,一朵朵的粉色荷花,如清丽的诗词一般,悄然绽放。

那,竟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原来她弹的,竟是四季荷曲,随着荷花的吐芽、开花、直到凋零,只是自己从未听过而已。

果然,琴音萧瑟,似秋风呜咽不休,更如落叶漫天,翻转如蝶,随着秋风之冷,荷叶渐渐枯萎,却莲蓬饱满,凄凉中又有一丝秋收的喜悦,隐隐陪着荷叶含笑,窗外的秋雨愈加绵密了起来,琴音也和雨声相和,更为动人。

黛玉听着雨声,正要转为冬日冰河,荷叶枯败,却忽然外头一声大呵,惊得她手指一颤,弦断声绝!

一滴血珠沁出指尖,吓得刘嬷嬷忙取了手帕来给黛玉擦拭,一叠声吩咐人取了药膏来。

南宫霆双眸陡然间露出一股杀气,神情冰冷地问道:“外面何人?胆敢在我云上楼撒野?”

外面小厮兢兢业业地答道:“回公子的话,是年家的小姐要见格格,奴才不允,便吵了起来。”

南宫霆冷冷地道:“云上楼有云上楼的规矩,但凡在云上楼大声吵嚷的,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一概撵了出去!”

更何况不过就是一个包衣家的奴才,胆敢在这里摆着主子的架子,更害得黛玉手指受伤,便是罪无可赦!

外面答应了一声,却又是一阵吵嚷,却是那年玉慧恼羞成怒,吩咐丫头来闹。

南宫霆见黛玉眉头微微一蹙,便知她心里很不痛快,自己也嗤笑道,这个年玉慧,枉为大家小姐,却连那薛宝钗都不如!

大喝道:“环儿,你还等什么?难不成还要你师父亲自来撵了这几个婆子不成?”

说得黛玉一怔,一道严肃却又稍显得稚嫩的声音道:“公子放心,环儿晓得!”

不是贾环的声音,又是何人?

果然没半响工夫,外面就清净了下来。

黛玉不禁俏脸好奇地道:“环儿也跟着过来不成?我怎么没见?”

南宫霆盯着黛玉用白手帕包裹着的手指,心中更是生气,也就没听到黛玉的问话。

宜人收拾一旁的药瓶,才道:“环儿跟着影公子学武,据说性格刚毅,剑法也极狠辣,进步神速呢!”

黛玉听了,忙叫贾环进来,南宫霆笑道:“理他做什么?他才学多长时候?差得远呢!等他武功大进了,你再见罢!”

黛玉不高兴地瞪了南宫霆一眼,才想起方才是年玉慧惊了自己的琴声,便笑道:“这个年玉慧,倒是骄纵,且不知规矩,果然连薛宝钗都不及,说都是一样的心思,薛宝钗可就是不显山不露水了。”

刘嬷嬷含笑道:“这也难怪了,年家不过包衣身份,且又都是行军打仗的武夫,哪里能好生养了姑娘的?”

给年玉慧这么一闹,虽未曾见着,黛玉却已没了兴头,道:“咱们回去,闹得我倒是没兴趣了!”

南宫霆立即站起,道:“我送你回去,如今世道不稳,你也是在风头浪尖的。”

黛玉悄然一笑,娇声道:“罢了,你还是料理你的生意去罢,影子哥哥是暗处盯着的,还怕什么?”

说着蒙上面纱,披上披风,方缓步下楼,轿子已经厅中停着了。

扶着黛玉上了轿,刘嬷嬷和宜人可人等人打了雨伞,方围随着轿子启程。

幸而城中皆是官道,青石平整,倒也没什么泥泞,只是雨水多些,各人的鞋子和裙摆都湿了一些。

才回到家中,黛玉吩咐她们都去重新梳洗换衣,自己却拿着书卷看了起来。

不过才顿饭工夫,就听外头有人通报道:“格格,外面有年玉慧登门求见。”

黛玉眉头微微一蹙,冷笑道:“既云求见,便请求之意,见不见,皆在我意中,不见!”

真不知道这年家是如何教养的,如此不懂规矩不说,大姑娘家的登门到四贝勒府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必是非要弄得满城皆知才罢休似的,她才没那么笨,对来抢四哥这个祸水还和颜悦色。

见黛玉心中生恼,众人自是明了,都掩口而笑,更因不喜那年玉慧如此厚颜,便推掉了。

虽说年家和那拉氏家族兵权在握,但是大权却在康熙手中,康熙对其垂青,未必就是忌惮,故而黛玉才如此随性。

也因外面下雨,胤禛在宫中处理完政务,便早些回来了,才进府中便察觉气氛不同,不觉暗自讶异。

往黛玉房中去的时候,可巧遇见路过的金佳士伦,便问道:“怎么?清早玉儿出去好生欢快,现下怎么了?”

金佳士伦忙站定了身子,眼睛打量着胤禛俊美如美玉雕刻的脸庞,心中暗笑,果然是倾世祸水。

低着头,恭敬地道:“回爷的话,格格正因祸水乱了不少女儿心的事情,心里生恼。”

听了这话,胤禛讶异地挑了挑眉梢,道:“祸水?”

怎么好似听过玉儿常说自己是祸水?今儿此祸水亦是彼祸水么?

“回爷的话,是祸水。”金佳士伦脸上肃然,心中可是笑不可抑,这个小主子,真是可爱!

胤禛瞪了金佳士伦一眼,知道这个老家伙说话从来不提点着自己,皱着头,便挥头让他去了。

想了一会,才往黛玉房中去。

才进了房门,便见黛玉坐在外间长榻上看书,眉头依然纠结着一点情愁,面上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烦恼。

胤禛心中已经有所明白了,方坐在榻上看着她娇容生灿,道:“可是正在生四哥的气了?”

黛玉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才咕哝道:“生你的气干嘛?你可是祸水倘若让别的女人知道了,指不定吃了我呢!”

听到她娇俏玲珑的语音,胤禛便放下心来,手指缠绕着她的青丝,说道:“傻丫头,四哥是你一个人祸水,理那些外面的人做什么?要是你再生气,四哥这就吩咐人去料理了她们!”

说着,眸子中泛着一丝嗜血的杀气,有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霸气。

逗得黛玉娇笑了起来,嗔道:“我才不要因为我生气,让你去背负坏人的名头呢!”

看着胤禛朝服尚未换下,便道:“瞧你,怎么连衣裳都没换?回来的时候必定是淋雨了,快些去梳洗!”

说着便唤了常随着胤禛的小太监豆子,服侍胤禛去更衣梳洗。

虽然廖廖几句家常言语,并没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却甜了两人的心。

胤禛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家常的雪青色衣裳,方又到了黛玉房中。

还没说话,却看到黛玉给手帕包裹得十分臃肿的指头,不禁一怒,“好好的,怎么指头伤着了?”

恐胤禛责怪刘嬷嬷和宜人她们,黛玉忙笑道:“只是抚琴弦断,不妨割着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的!”

胤禛依旧板着脸道:“什么不妨事?让我瞧瞧!也不知道跟着你的人是如何服侍的,竟叫你带着伤回来!”

说着小心翼翼地解开手帕,细细的一道伤口,如同刀割一般,已敷了药膏,却仍然让胤禛怵目惊心。

如春葱一般的纤白手指,总是如玉一般毫无瑕疵,此时,却多了这么一道伤痕,怎能让胤禛不为之心疼?

重新给黛玉包上手指,胤禛依是阴沉着脸,一旁宜人却快嘴地道:四爷不知道,倘若不是那年玉慧在外面吵嚷,声音惊着了格格,格格好好的手,才不会受伤呢!”趁早先告那年玉慧一状,不然她还真以为格格是她想见就见的了?

胤禛浑身都充斥着杀气和冰冷,目光如刀,冷冷地道:“是年氏?”

宜人点点头,黛玉忙道:“不过就是惊着了,也没什么大事。”

说着蹙着眉头道:“虽然我很讨厌别人厚着脸皮要嫁给你,不过为了这事生气,倒也不值。”

抚着她粉嫩的小脸,胤禛方平了怒气,不过心中依然下定了决心,很该治治那个年玉慧,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黛玉心中却是不免抱怨,都说红颜祸水,如今四哥是男颜祸水啊!

那年玉慧在云上楼和禛贝勒府都给拒之门外,心中暗气,怒黛玉如此眼高于顶,又因胤禛依然不愿意这门亲事,不觉怏怏成病,卧病在床,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来,百般医治也不曾有什么起色。

年家上下自然是心急火燎,年遐龄更觉得是因为胤禛之故,方使得女儿想思成病,若是胤禛答应亲事,只怕便可好了。

思来想去,便只得去求康熙,强行下旨指婚,胤禛不得不尊虽说是自家的不是,可是总不有睦着女儿丧命。

雍亲福晋第078章危言

贾府忙着元春省亲之事,年家忙着为年玉慧寻医问药,薛家虽有心攀上南宫家和禛贝勒府,偏生此时毕竟暂住贾府,薛姨妈只得帮衬着王夫人盘算着一些使费,宝钗便带着宝玉探春湘云等人以针线女工为主,倒也是十分乐业。

唯独那宝玉,心心念念只有一个黛玉,缠了贾母好些时候,贾母始终不允去接黛玉过来玩耍。

宝玉自是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因一根毛线头也要跟丫鬟生一顿气。

其大丫鬟袭人自是小心翼翼百般讨好,又忙忙请了宝钗与湘云来陪宝玉玩笑,方解他一点闷气。

展眼已是秋尽冬至,黄花廖落,落叶堆积,或有冰雪包裹枯枝败叶,皆如琉璃雕就,晶莹中平添了一丝萧瑟。

整个贾府里,倒是惜春房中寂寞冷清,丫鬟们除了入画,皆已跑出去玩耍去了。

如今贾府繁忙,凤姐等人都是忙得脚不沾地,前后左右都是要操心,自是对下人略松了一些,也没精神去管各位姑娘房中的事情,如此一来,入画虽为姑娘不满,惜春却不以为意,依旧作画为业,或看一两卷经书。

因天气寒冷,惜春又左右无事,便去李纨房中跟李纨商议,想去瞧瞧黛玉去。

李纨不觉为之莞尔,含笑道:“我又不管家,你来问我做什么?”

惜春逗了贾兰玩耍一会子,才冷笑道:“你虽不管家,可好歹是贾府正经的嫡长孙媳妇,我问你问谁去?“

“你原该打发人跟凤丫头说一声去,如今到底她才是管家奶奶呢!“李纨听了惜春的话,轻轻叹息一声。

惜春看着贾兰骨碌碌的双眼,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脸颊,笑道:“兰歌儿,姑姑带你去找玉姑姑和环叔好不好?”

贾兰年纪尚幼,虽幼年老成,可是却也因不见了贾环,闷闷不乐了几日,听了这话,忙拍手道:“要去!要去!”

李纨听了无奈,吩咐丫鬟给贾兰换了出门的衣裳,又给姑侄两个预备了些拜礼,及赏丫头的东西,方遣了人去跟凤姐说了一声,自吩咐人预备了车轿,亲自送惜春和贾兰出了房门。

不巧才出了房门,便见宝钗等人飘然而来,含笑道:“这是做什么的?竟像是出门的模样。”

李纨虽不喜她们,却只得堆着笑脸道:“不过就是四姑娘带着兰儿出去逛一会子,并没有什么。”

湘云好奇地上前问道:“这是去哪里的?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块去?在家里,成天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烦都烦死了!”

惜春听了这话,又看了宝钗一眼,便知不是偶然过来,冷笑道:“这可奇了?你们什么时候竟是我贾府的管家的奶奶了?纵然是管家奶奶,姑娘要出门,也就给我听着,什么都给我预备齐了,问前问后做什么?”

听惜春这话着实凌厉,湘云登同沉下脸来,不过倒也素知惜春生性冷僻,便不说什么了,只对惜春扮了个鬼脸。

“去,你爱出去便出去,我才不要多问呢!一会儿,我们也要出去!”

惜春听了,便先让奶娘将贾兰抱上了车,自己方扶着丫鬟的手上去,在放下帘子之前,冷笑道:“你们爱去哪里,我也不管,我去哪里,你们也别多事,别以为在了贾家,就是正经的主子了,说来说去,不过都是外三门外的亲戚!”

一句话说得湘云面红耳赤,宝钗神色不变,探春却瞪了惜春一眼,略有责备之色。

李纨忙上前对惜春道:“瞧你一张嘴,偏生这样尖利。路上仔细一些儿,出门的婆子也都是极妥当的。”

惜春听了,笑嘻嘻地拉着贾兰儿小胖手,才道:“大嫂子你就放心罢,我可拐不走你的兰儿!”

说着便不理会宝钗等人,吩咐婆子抬了车出了二门,方笼上了车轮和马,径自从角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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