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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成为英莲 完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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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哪里还坐的住,死活要自己出去找,邱凌劝了劝,无奈封氏素来认死理儿,心中盘算定的事儿,是谁说的都不听的,邱凌是小辈,自然是拗不过她的,说了半日都不肯消停,她无奈,只有同黛玉交代了一声,便简单收拾了,带着媚桃,陪着封氏出去了。黛玉自然是不放心的,但也十分理解封氏寻夫的一片真心,她自同甘漉两情相悦,更兼喜事将近,原就对这世间夫妇深情异常感慨和推崇,自是十分支持封氏的,却又不好自己跟着去,便派了春纤跟着,又命林安等几个得力的管事护送她们坐车过去。

邱凌陪着封氏出了门,顿觉街上人似乎都少了不少,寻思着可能是因为林如海正断着的那个案子的影响,也不以为意。叮嘱了林安几个谨言慎行,万勿策马狂奔引人注目,她便同媚桃、春纤一道扶着封氏上了车,慢慢地出了城,行了没上半日,便到了清虚观。过了清虚观,没走多远就见那边果然有个破屋子,一个邋遢道人正蹲在屋旁墙角扣叩瓦片而歌,听不清唱的什么,倒是“好”、“了”二字分外清晰,邱凌心中一动,知道那大约便是当初勾得甄士隐大彻大悟的“好了歌”了。

封氏也是小户碧玉出身的,一向十分注重规矩,此时事关紧要,也顾不得许多,忙着要自己亲自下车过去询问。邱凌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了,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跟着春纤媚桃一起扶着她下车,径直往那道士身边走去,心中却十分无奈,毕竟她心中着实对这个便宜老爹的评价并不怎么高,遇到点挫折就出家,真是脆弱,连封氏都比不上,找回来,又有什么用。

不论她心里怎么想,也不能阻止封氏的脚步,从车子上下来不过几步的路程,封氏心中又急,自然是很快就到了,林安留了两个人看着车子,自己带着剩下的下人们护住邱凌她们母女主仆四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道士就过来了。

场面相当壮观,那道士却依然淡定地唱着他的“好了歌”,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旁边有小厮过来小声回说这道士便是同疑似甄士隐的那道士一起的,封氏寻夫心切,当下便深深施了一礼,尊称那道士为“真人”,大约是想着他们既然是一路的,同他询问询问消息也好,她找了这么多年,心里自然是异常希望这一次能够找到了。

没成想,还没有等她开口问,那道士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却没有看在他面前的封氏,倒盯着邱凌看了一眼,半响,忽然拍手笑道:“好,好!好,未必了!”说完了,将手里的瓦片一扔,大笑扬长而去。这一照面的功夫,邱凌已经认出了此人果然便是那日来给贾瑞送风月宝鉴,亦即是点化了甄士隐的跛足道士了。她同他也算是打过了一次交道,虽然还是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动静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毕竟有心理准备,很快就回过了神,看旁边的封氏,却早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摇摇欲坠,要不是春纤和媚桃在旁边扶着,竟几乎早就晕在了地上一般。

邱凌赶紧跟着春纤媚桃一起将她扶回了车上,那一边林安已经命人去追了。见她在极度的惊惧失落之下,竟还在关心那道士的去向,邱凌便软言安慰了封氏几句,扶她略在车中躺了一躺,没过一会儿就见封氏又坐起来失声喊道:“我的坠子不见了。”邱凌赶紧让她别着急,命春纤好生照顾她,自己同媚桃下了车去找。

那个玉坠子她是知道的,乃是甄士隐的东西,是封氏一惯最宝贝的,想是刚刚走的急,掉在了外头。左右这附近十分清净,这会子又几乎没有什么人,林府的下人们又大多去追那跛足道士了,她料想这找东西就这么一会子,再加上有媚桃在一旁跟着,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便也没有要林安和剩下那几个家人跟着自己,留他们在车子附近照管。

也是合该她有事,她同媚桃一路慢慢地仔细看,没多一会儿就发现那破屋旁边有块东西闪闪发光,心头不由得一阵高兴,忙奔过去要拾起来,刚转过墙角,面前却忽然冲出几个人来,一声不响地将邱凌擒了个正着,媚桃大惊,正要喊人,那群人头里的一个却忽然手一翻亮出一把刀子来,直接抵在了邱凌的咽喉上,瓮声瓮气地道:“想她活命的话就别喊。”见了真家伙,媚桃顿时吓白了脸,一动都不敢动了,事发突然,邱凌一时间也有些发懵,就听那人继续道:“回去转告你们主子,就说这姑娘我们主子请过去做几天客,事毕之后,管保毫发无损,原样奉还。”

正文57、黑幕

当时,那匪贼的刀紧紧地抵在了邱凌的颈动脉之上,只要稍微动一动,她的小命儿就交待了。自九岁那年奋力从拐子婆娘手中脱逃之后,邱凌已经很久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凶险的情形了。无论是前期扒着黛玉这棵大树过着贴身丫鬟的美好日子,还是之后同封氏相认做着乡宦小姐的悠闲日子,都主要是在各式各样的宅子里头转悠,偶尔出次街也都是前呼后拥被牢牢保护得风平浪静的,如同她所期望的一般混得相当顺遂,哪里想到这平静安宁之中竟忽然冒出个做人质的悲剧时刻来,偏偏人家还亮了家伙,真是再惨烈不过了。

她素来讲求谋而后动,只是这“谋”虽然十分有效,但却是需要清晰的脑子和足够的时间的,故而即使是当年同水二一同被困在船舱不知道船停之后有何下场的时候,因了脑子尚算清醒,时间也很充裕,她便也并没有过此刻直接面对着冰冷的杀器这般无助。

幸好她虽然无助而且惊恐,但还是硬撑着没有失了最后的理智,然后便听见了那人说的什么“做客”、“事毕”、“无损”、“奉还”等语,总算慢慢恢复了些一贯的冷静缜密,也就大概推测的出来,这不是要马上要人命的悍匪,大约是别有所图的绑架了。这样还稍微好办了些,但凡有所求的,一定就有隙可乘,如同九年前的那晚,要不是拐子要将她们转移了卖钱,她怎么有机会逃出来呢。

只是这地方虽然偏僻了些,却毕竟还不算是人迹罕至,加上现下还是大白天,不远处还有护着封氏马车的林安几个,一旦媚桃反应过来死命喊叫,这绑架能不能成功,还真是说不好了。可惜那帮人也算是劫人里头极老道的,半点机会都没留给邱凌和媚桃,趁着她们两个这一瞬间的错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丢下那句话便用布袋套了邱凌的头,携着她飞奔而去。几乎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媚桃的呼喊,然而邱凌只觉耳畔风声呼啸,不多时媚桃的喊声和隐约传来的林安他们的追赶呵斥声就被远远抛到了后头,想是这批人的脚程十分了得,颇有些奇人异士的意思了。

双方实力的差距实在是太过于明显,邱凌暗自飞快地盘算了一番,已经拿定了主意,心中倒略安定了些,想着反正事已至此,她挣扎喊叫都无济于事了,弄不好惹火了匪徒们,还要吃些苦头呢,不如以静制动,权且看看他们有什么图谋再做打算了。

这帮子人的动作果然迅速,而且行事很有组织和计划,先是携着邱凌狂奔脱离了后头追出来的林家家丁们的视线,然后又将她放上了一辆马车迅速转移,行动整齐划一,丝毫不乱,自然还是给她蒙着眼的,而且手上也给捆得扎扎实实的,连嘴里都给塞上了一块布,想来不是此等事情做得十分之轻车熟路了,就是经过什么特殊训练了。

马车摇摇晃晃,似乎走了不远的路,大约还有点子山路,故而十分颠簸,虽然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此刻落在不知什么人的手里,也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邱凌的心中也难免又开始有些七上八下,在这般的忐忑中,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想是终于到了他们想她来做客的地方。

邱凌伏在马车中,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但奇怪的是,竟然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片刻之后,面前似乎有清风拂过,想是车帘子给人掀开了,跟着有几双手伸过来,慢慢地将她扶下了车。

即使隔着衣服,她也能感觉到这几双手触感非常柔软,还有着些淡淡的香气,似乎是女子的手。而她们的动作也是十分轻柔的,也相当体贴细致,比之前动手劫人的那帮子人实在温柔多了。故而邱凌虽然给蒙着眼睛,塞住了嘴巴,捆住了双手,还是安安全全地给扶下了车子,既没有磕着碰着,也没有一脚踏空摔倒在地,然而愈是如此,她的心中越觉得对方的来头十分了得,这手下的人都如此能干了,那她们的主子还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她心中十分焦虑,但面上却依然十分平静,十分顺从地由着那几个女子将她扶着开始走动,穿廊过巷,还下了一段长长的阶梯,这才终于停了下来,依据这地形,邱凌暗自揣测,她大约是给带到了个地牢之类的所在,不多时,面前便有人推开了一扇略显沉重的门,里面顿时便有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极轻极淡,却异常沁人心脾,似花芳又似果香,立时将旁边众女子身上的香气盖了下去。

那些女子将她轻轻扶进了门,旋即悄无声息地退下了,那花香似乎更浓了些,邱凌独自静立在原地,寻思这帮子人费了这么大劲将她弄来,是不可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要不也太白瞎了。不过要是真的有机可乘,她也不介意再来一次逃脱行动。

还没等她动什么心思,对面却忽然传了一声茶盖触碰茶碗的轻响,邱凌暗暗想笑,看来这房内还是有人的,只是不知道这故弄玄虚地在玩儿什么花样。见对方迟迟没有开口,她便也索性静静站着没有动,总之现在人为砧板,她为鱼肉,以不变应万变是最保险的,反正到现在还没人动她,大约暂时她的生命是不会受什么威胁的了,只比拼心理素质的话,她还可以应付。

她既不开口也不挣动,屋子里的人也没有反应,就这么对峙良久,等到她的腿都快站软的时候,对面总算有了点声音了。只听得一声轻笑,娇媚异常,跟着一个极轻柔甜美的声音传来,缓缓道:“甄姑娘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怪不得能得着我们二公子如此倾情,实在难得。”

这话倒是有点子没头没脑的模样,邱凌略想了半刻,心中忽然一动,据她所知,能够同她扯上关系的“二公子”似乎只有一个,难道,这女人与水二有什么关系么?不是他招惹的什么桃花之类的吧?天知道,她跟这位二公子,实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非要说有点什么,也就是曾一起从拐子家逃出来这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渊源了,如果因为这个就被绑架,也太冤了点儿。

跟着便多少有些无语,再怎么说这“倾情”二字用得也太夸张了,这位别是误伤吧?当年水二或者是有那么点小心思,但他那个北静王府二公子的身份,又生得那么一副妖孽的样子,真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要说他时隔两三年还惦记着她,这也着实太难以置信了点,她自认行事还算低调,也从来没有过那个攀龙附凤的心思,甚至是用跑的逃离了京城,为的就是远离尘嚣,何况再怎么说,毕竟她当年也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丫鬟而已,又不是灰姑娘……

她这么想着,自然,后面同甄氏相认恢复身份的事儿就被她自动忽略了,反正她那身份,相对于水二来说,恢复不恢复都差距很远,可以忽略不计的。更何况在她看来,这原本也就是跟这位爷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这事儿若真是这样,也未免太过狗血了,何至于大费周章到这程度,只怕是别有隐情的吧?她百思不得其解,大约终于还是一不留神没有忍住抽搐的表情,那女子略顿了顿,跟着却忍不住笑得更欢畅,“似乎,甄姑娘很是不以为然啊,不过,大约就是如此,才更是我见犹怜,引人注目罢。”

她拍了拍手,邱凌的身边便重新又围上来几个女子,七手八脚地将她被捆着的手解开来,跟着塞住嘴巴、蒙着眼睛的布也给拿开了,因听那女人说了这两句话,她多少还是找到了点方向,心中倒是安定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北静王府出了什么事儿,但既然是同水二有关,她还被看成了很重要的砝码,那么想来就不是能很简单就打发的了的了,历来愈是位高权重的家族越是混乱难搞,她既然莫名其妙地给卷了进来,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了。

现下对方先是将自己绑架了来,跟着百般试探,又在此时将自己松绑解放,显然是有备而来,她也就没有必要撑着不看了,虽然说依着绑架行业的惯例,看见绑匪真面目的人质是必死无疑的,但从对方的言谈中判断,她的生死,似乎已经不在看不看到这位神秘女人长什么样子了。既然不看白不看,那还是先看看再说,不过自然首先还是得从尽力保护自己做起。于是,在蒙眼布脱落的瞬间,她闭上了眼,略缓了缓,等眼睛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之后,才慢慢睁开。

眼前顿时一片明亮,但却并不刺眼,她略略环视了一下便发觉,如同之前预料的那样,现下她正身处一间地下室中,然而如果真是个地牢的话,那也算是个异常豪华的地牢了,照明都用的是嵌在石壁上的明珠,屋里有桌有凳,地方也还算宽敞,只是四处密闭,唯一的出口就是身后那扇沉重的石门。

再看四周,正围绕着一群素服的、似乎是侍女模样的女子,想来就是带邱凌进来的那些人了。而她的对面正坐着一位锦衣的美人,样貌固然是世间少有的美艳,其气度也是相当非同一般,似乎富贵非常的模样,而她虽然是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但眼睛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

这一边邱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暗暗评估着她的身份和意图,想着各种可能性和应对之法,另一边,那女子也在打量着邱凌,想是见了她自始至终都一脸平静,而且一言不发,那女子的脸上倒有些欣赏之意,兼之她之前百般试探都没有让邱凌接话,大约心中多少便觉得有些不耐甚或不悦了,故而没过多久,她便收回了投注在邱凌身上的目光,挥了挥手,召唤了一个侍女过来问道:“外头怎么样了?”

那侍女恭敬地附在她耳边小声回了话,她便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这一回,倒似乎是真的笑意了。她便这么笑着对邱凌道:“你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左右只留了你在这儿,他便有所顾忌,一旦有所顾忌,他这一回便死定了。”

正文58、软肋

听到这一句乍一听有些没头没尾,实则暗含深意的话,邱凌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再仔细看了看她那张脸上的表情,顷刻间似有所悟,想了想一路上的传闻,又瞧了瞧满室的珠玉,心中一直隐隐怀疑的事情渐渐清晰,一个大胆的想法浮出了水面,难道,这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强人么……那么,她这回的麻烦还真是大发了,想到这里,她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硬扯出一个笑容来,恭敬地裣衽为礼,淡淡道:“英莲不过是区区一介乡野女子,哪儿会有那么大的能耐,郡主殿下也未免将我看得太重了。”

她本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这句话刚一出口,那女子的笑容却顿时僵在了脸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的皮剥下来一般,邱凌头发有些发麻,心中却暗暗有些高兴,看这个样子,她是猜对了,同时,又不免隐隐有些担忧,随便表现出来自己知道的太多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照这么下去,她离被撕票的命运似乎就越来越近了。

那女子不错眼珠地盯了邱凌半响,就在邱凌以为要被当场撕票了的时候,她竟忽然又展颜而笑,缓缓开口道:“不愧是甄姑娘,竟这么快就猜到了。我查了你这么久,上至王妃贵妇,下至小厮家仆,竟然没有什么人说过你半句不好,做人做到此等程度,委实难得,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

话是赞美的话,笑容也算是赏心悦目的笑容,然总是让人觉得有种奇异的违和感。原来,这女子漂亮之极,但目光却异常冷冽,邱凌能感觉到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自己的每根汗毛都已经竖起来舞蹈了。不过才见这一面,经过几句话的交锋,她已然看得出来这位郡主是个有点子心机的人了。而据她所知,但凡是这种人,你越是慌乱,越是容易被拿捏住,倒不如索性沉住气,慢慢分解,还有望争得一线生机。故而她越是如此做咄咄逼人状,邱凌越偏偏撑着站得笔直,故意不动声色地回道:“郡主殿下过誉了,英莲只是安守本分罢了,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

邱凌脸上的表情淡然,心中却未免觉得有些汗颜,实话说,侥幸猜中这人身份这件事儿上,她确实没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从细枝末节小心求证,大胆假设而已。这香气的感觉,花非花,果非果,闻之心旷神怡,寻之杳然无踪,乃是世间少有的奇异之香,她旧日在黛玉的身边服侍,原也曾为她研究过些许香料方子的,但这种异香却还是第一回接触到,不像是香料,竟似现代香水的模样。

原本她对这女子的身份,倒也没有多想,只知道,能用此香的人,来历定是不简单的。偏偏此人刚刚一笑的时候,如春花绽放,冰雪初融,很有些让人恍然的绝世之姿的意思,恍惚间,她便忽然想起不久前还曾见到过的一首诗来,那是有人专门做的,栩栩如生地表述过此笑、此香的,此情此景,让她顿时有了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也就立时想起,这诗不是在别处,就是在黛玉的记事录上。

那上面记载了黛玉日常起居作息所遇趣事,其中就有半年之前东平王妃带着她拜访北静王妃时?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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