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神色复杂的看向荀家二爷,而在荀晟睿怀里面色发红的碧蝶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荀晟睿沉声道:“放心,我不会把林姑娘的丫鬟给扔了我就在你身后,不要害怕,那两个人不会放箭的”雁蓉眼睛发红,用眼角扫向紫衣男子,惊觉对方的师傅已经重新架起弓箭,慌得她推着黛玉就要跑。
“慢着”
紫衣男子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众人的耳朵里。“林姑娘,解药”一个瓶子顺着弧线就抛了过来,黛玉怎么能接得住,韩胜手一扬,瓶子稳稳的落在了他手里。紫衣男子眉头一挑:“阁下好身手,怪不得林大人这样信赖你好啦,东西给你们了,不过,里面只有一颗解药,若是你们不相信,找了个阿猫阿狗的出来试药,本公子这里可没有第二颗”紫衣男子脸色一变,笑道:“告诉你家主子,三日后,我们在幽州同安道恭候林大人的大驾,他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若是没胆子来,不如早早的离了西北,还是回他的京城做个稳稳当当的翰林的好哦,对了,送你们一句话,幽州可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美好。小心了”
黛玉接过了韩胜手中的药瓶,众人消失在了小院里。
直到人影已经消失,紫衣男子的师傅才耻笑道:“人都没了,你还看什么?不走,难道等聊城卫的人来?”
紫衣男子嬉笑道:“我可不信聊城卫的人会撇下天朝公主来这里保护林致远,师傅,要不然,咱们去前院看看?今日来唱戏的可不止咱们一家,郑家也来人了,郑家老爷子要是知道是咱们坏了他的好事儿,你说,那老东西会不会气的跳脚?”
紫衣男子的师傅大皱粗黑的眉头,骂道:“别叫我师傅,我可没你这样的徒儿,你还嫌弃自己的乱子不够大?我告诉你,你此次盗取师尊的灵药,他老人家出关,我是不会给你兜着的”紫衣男子闻言,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屑道:“郑家的老东西就是不地道,不肯光明正大的来,反而是偷偷摸摸,要不是我的手下知道了消息,咱们可就晚了一步,至少现在的林家还肯接受咱们的好意。”
“哼,你几乎没将人家的小姐给吓死,还好意?今日在华家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华家二爷肯定会严查,只要咱们露出踪迹,华家二爷绝不肯善罢甘休。”
紫衣男子笑了笑,指着手中的长弓,“只要有这把长弓在,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除非林家的几人认出了我,将我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可是,谁会相信是我做的呢?师傅的这把弓实在是妙”
他师傅闻言,宝贝似的将弓给夺了下来,一面偷望四周,一边骂道:“咱们快走,赶在人来之前把东西送回去,要是有人发现这弓是你使用的,咱们做的这些可就前功尽弃了。”
师徒二人不由同时望向地上或是散落,或是直差的冷箭,嘴角勾起了冷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黛玉等人赶到前厅的时候,宴席早就散了,六安正焦急的等在廊下,待一看见黛玉等人的身影,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又见荀家二爷抱着碧蝶,姑娘跟在一侧,忙上来:“姑娘,碧蝶这是?”
黛玉神情疲惫,只轻声道:“先叫人送碧蝶回马车上,等咱们马山就回驿馆。大爷呢?”
六安喊了几个山庄里伺候的婆子送碧蝶去侧门的马车上。黛玉等人急匆匆进了内庭,只见林致远脸色煞白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拄着额头,一手随意的搭在圆桌上,冷汗直往下流
“哥”黛玉喊了一声,提起裙摆跑到林致远的身边,将紧紧攥着的小药瓶打开,瓶塞“砰”的一声,里面滚出个小红丸,花生粒儿大小,散发着浓浓草药香味。“哥,快吃了,这是解药”
林致远伸手将药丸擒了,不明白的看着荀晟睿。
“致远兄,先服下吧,事情说来话长,但我觉得这要解药该是真的。”荀晟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林致远的脸色会在短时间内变得这样差,可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个紫衣人说的明白,世间只有这一颗解药,他们现在不能多耽误时间去自寻解毒良方看来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致远深吸一口气,一仰头,红丸便进了嘴。那草药是入喉即化,满是苦涩之感,可等林致远苦再稍一运气的时候,丹田处隐隐有了生气,再不像刚刚那样滞涩。林致远苦笑道:“这招引蛇出洞,付出的代价可真是巨大。”
一句话刚说出来,黛玉便诧异的问:“什么引蛇出洞?”
难道哥哥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林致远一见妹妹生了气,怒目相视的对着自己,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刚刚自己逞了英雄,早知道就该在中毒的时候便请大夫来瞧瞧的。”
黛玉知道哥哥说的不是实话,但是当着荀晟睿的面儿,她不好问的太紧,只说道:“韩管事说,公主殿下吐血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韩胜知道大爷要恢复体力,此时不宜多说话,便忙回道:“回姑娘,是刚刚大爷发觉荀二爷走得时间过长,他担心你们这边出了什么事儿,而聊城卫催咱们速回,便叫我去找,正这个时候,前院来了几个刺客,和华家的人打了起来,大爷觉得这些人的目标不是要置人于死地,好像有什么话要与大爷说,但是华家的人招招都是死手,两方人打了起来。卢知府吓得当时就跑了,连带着去了七八个小官。后院的夫人们都没得到消息,她们离着远,不过,我想都这个时候了,该是知道什么消息了吧”
刚说完,外面小厮冠缨就进来回禀:“姑娘,后面已经乱了套,好多夫人都走了,雪雁就在外面呢”
“快传”
雪雁浑身哆嗦的进了内庭,见到黛玉完好无损的样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雁蓉忙上来安抚,雪雁就哽咽道:“姑娘,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儿呢后面那些夫人太太们都只顾着自己,宴席乱了套,卢夫人第一个跑的,只有华二太太呆坐在后院。”
雪雁扫了扫,咦,没有碧蝶。她刚想问碧蝶哪里去了,忽然想起刚刚的乱局,心中一阵发汗,难道说,碧蝶已经……
“别胡思乱想,”雁蓉在一定低声道,“碧蝶去后面马车上等着咱们呢”
林致远喘匀了最后一抹气息,终于将脸色原本的红润稍稍恢复了一些,“妹妹的解药不免有些可惜了,这并非是针对我中的毒生成的解药。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你们遇上的送解药之人,可不是给我下毒的人。”
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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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七十八章翻脸无情一道圣旨
第二百七十八章翻脸无情一道圣旨
林致远难得坐了一回轿子,这还是在黛玉的强令下,要不然,林致远更愿意将脸色弄得苍白些,坐在白马上招摇过市,让有心人看个真切。
黛玉一听哥哥的注意,嗔道:“难道下毒的人就不奇怪,明明是身子虚弱的不得了,还敢在马身上乱动弹,这岂不是欲盖弥彰?哥哥还是安生的坐在轿子里的好,叫那些人使劲儿的猜”
林致远只得乖乖的听了的话,兄妹俩一前一后两台大轿,由荀晟睿和韩胜打马在前,六安、冠缨等垫守在后。
又有华盖车里坐着三人,雁蓉、碧蝶和管事妈妈沛岚。碧蝶裹着一张厚毯子缩在角落里,她是被今儿的事儿吓到了,两只眼睛无神的盯着窗帘子,随着马车的颠簸,外面就有强光透进来。雁蓉推了推她:“别想了,姑娘也说了,当时的情况危急,谁也料不准贼人会不会射箭,你走不动,大家也没怪你”
雁蓉这么一推,碧蝶浑身一激灵,见是好姐妹雁蓉,讪讪的问道:“哦,你刚刚说什么?”
雁蓉白了她一眼,“罢了罢了,都是我在这里闲操心,你今儿晚上也别守夜,我替你”雁蓉心中有一丝疑惑,嘴巴张了张,但是看到碧蝶现在神情恍惚的样子,加上旁边还有个不大相熟的沛岚,雁蓉到了嘴边劝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马车走的很慢,轿夫更慢,一行人在荆州城里绕了小半圈,这才安安稳稳的到了驿馆,路上也没什么不长眼来劫道的,只有些看热闹的孩子拍着巴掌一直跟在队伍后面。
林致远下了轿,见驿馆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住,眉头就是一皱,“这些人是?”
早有聊城卫的前锋校上来回事:“启禀大人,是荆州知府卢大人派来的,一共三百壮丁,就环绕在咱们驿馆四周,说是要保护公主现如今卢大人就在驿馆内”
林致远点点头,叫韩胜和前锋校打发了守在驿馆周围的人,又命墙头上的弓箭手分作四班,轮流休憩,这才转身进了驿馆。
“林老弟”卢知府一见林致远,忙走上前来。“你看看这事儿闹得,要是老弟肯听我的,请公主下榻到我的知府衙门,哪里还会弄出这些乱子?如今公主吓得吐了血,你又险些遇刺,我可怎么向皇上交差啊”
刚才卢知府在绿柳山庄里跑的最快,林致远以为这老头儿该是找个什么冷箭也射不到的地方好好躲起来,没想到他却提前来了驿馆,甚至叫手下将驿馆给包围了起来。不知道这里面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卢大人的背后的主子在发飙,林致远心有揣测。
“卢大人,既然大人肯叫我一声老弟,那咱们两个也不说外道的话。今儿在荆州出乱子,本不是我心中所愿,公主殿下吐血是真,但是这里面又有点典故”林致远话音一顿,果然卢知府聚起了精神,“公主殿下从小生的单弱,那年为先帝守孝又落下一场大病,所以身子骨一直不好。皇上也并非是铁石心肠,肯将自己的妹妹嫁去羌夷,而是因为羌夷当地有一种圣药,专治这种疾病。要不是冲着这稀世草药,陛下怎么舍得十八公主。”
卢知府脱口而出:“那和亲的礼单子上怎么没有说明?”
刚一说完,卢知府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种事儿也是他该问的嘛况且一个荆州知府,又不是专管幽州地界的,凭什么就拿到了和亲的议程?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林致远,自己背后的消息来源不简单
林致远果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卢知府,“卢大人,有句话,不知道致远当讲不当讲”
卢知府放缓了语气,再没有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架势:“林老弟请讲”
林致远正色道:“大人心里清楚,我们是各为其主,致远奉的是皇命,效忠的是皇上。说句不客气的话,卢大人现在就早早的出了手,前途堪忧啊”
卢知府的右眼皮猛跳了几下,故作镇定的说道:“林大人的意思是”
呦,林致远在心中冷笑,可真是翻脸无情,一下子又从“林老弟”变成“林大人”了。也好,我的本意就是叫你和三皇子离心,只要你心中生下了毒刺,就不怕你不投靠在我这边,为幽州充当后方战场。
林致远粲然一笑,他本就生的英武脱俗,加上笑容,整个人瞬间就多了几分的华彩:“敢问卢大人可知道现在朝廷的走向?”
卢知府心道,我这个边陲小地的知府,当然没你们在京城里消息灵通,难道林致远说这话是想借机羞辱自己?“林大人说笑了,本官虽是朝中一员,但是”林致远忙打断了卢知府的话,笑道:“绕圈子的话咱们也不说。卢大人,皇上自去了忠顺王这块心病,余下的还有什么?”
卢知府没吭声。林致远也不勉强他,只道:“明人不说暗话,卢大人跟着三皇子,是认为三皇子将来能有机会问鼎大宝?可卢大人凭的是什么?大人别忘记了四皇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出”
卢知府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已经渐欲苍葱的新枝,蓦然转身大笑:“林老弟见多识广,就帮着给老哥哥出个主意吧哎”卢知府长叹一声,“我现在是进退两难,已经到了三皇子的船上,想要下来,是比登天还要难”
林致远寻了半晌,终于在小小的窗台上看见一壶凉茶,他刚刚运气,没少消耗内力,这会儿全身有股子虚汗,又不敢猛劲儿吹冷风,正想喝一口热水。对面是卢大人的茶,也不知道是驿馆的丫头端上来的,还是自己的小厮,也早就没了热乎气儿。林致远喊了守在门外的韩胜:“命人煮一壶热姜汤来,另外将准备给卢大人的厚礼送上。”
卢知府眼巴巴的等着林致远给自己出谋划策,可是林致远只叫他稍安勿躁。
卢知府望着门外,总是不见韩胜回来的身影,到底什么礼物?难道说林致远想用钱财来收买自己?卢知府可是听三皇子的人说了,这个新任幽州知府不缺钱。他那个前巡盐御史的二叔留下了大笔家当,估计连三皇子都要嫉妒眼红。卢知府暗暗的搓了搓手,心道:是不是要敲敲竹杠,先狠狠的捞上一笔?
半盏茶的功夫,韩胜捧着个盒子进了屋。卢知府一开始并没在意,只扫了一眼,觉得那盒子里总该能装上一二十张的银票,可再定睛一瞧,卢知府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他连忙正襟危坐,死死的盯着明黄|色的锦缎礼盒。
林致远见卢知府的样子,微微一笑,接过了韩胜手中的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江宁织造专供的金红提花锦缎,两边各有黑牛的角轴,从卷起的地方隐隐能看见祥云瑞鹤。
卢知府还没等林致远开口,“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林致远笑道:“看来卢大人知道这是什么,那就好办了。”他敛住笑意,沉声道:“荆州知府卢秉彝接旨”卢知府的脑袋狠狠的扎在了地上,浑身激动的直哆嗦。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国家施仁,养民为首。尔荆州知府卢秉彝,德惠广济,慈爱布施,能捐金谷,赈济充荒助皇恩于沾足之外,裕饥民于转散之中。督抚司道奏闻,朕实嘉之。今特命尔协助幽州知府林致远,振兴西北,开通互市,务使民康物阜,黎庶无遗漏之憾,家给人足,钦哉。”林致远将手中的卷轴合好,笑与卢知府道:“卢大人,接旨吧”
卢知府良久抬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口中直念叨:“皇恩浩荡,皇恩浩荡”手哆哆嗦嗦的接过了圣旨,满是不相信的又将其从头到尾,上上下下的看了三遍。“林老弟,皇上的意思是?”
“卢大人,这你还不明白?皇上就是怕你误入歧途,大人想想,皇上年富力强,现在几个皇子就开始想着夺权挣位,他老人家心里能舒坦嘛”
卢大人一身的冷汗就下来了,他久在西南,知道的消息不过是三皇子那边传来的,而三皇子向来是报喜不报忧,自己还是前年去京城述职,于金銮殿上被皇帝召见了一次。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进去的,皇上说了什么话,卢大人一句也记不起来了,只剩下了紧张,现在琢磨琢磨,当今圣上也不过三十来岁,宫中美眷又多,将来的皇子少不了。
纵观历朝风云,淌进夺储风云这条河的人,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满门抄斩,自己一个小小的边陲知府是不是有点太过野心勃勃了?
卢知府的眼前一亮,还是林致远说的对,“老弟,你今后有什么事儿只管开口,别说咱们荆州到幽州还有四五天的路程,就是再远,只要老弟你言语一声,老哥哥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不过,还要请老弟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卢大人美滋滋的双手捧着圣旨走了,韩胜闪进内庭,不解的问道:“大爷,你当初向皇上要了三张圣旨,第一张已经送出去了,可咱们也没看到丁点好处啊?”
林致远笑骂道:“呆子,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我要的可不是卢秉彝在这里和咱们巴结讨好,我要的是荆州城五里以外的三千严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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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七十九章裴家长女有意提点
第二百七十九章裴家长女有意提点(二更)
傍晚,华灯初上,六安一身疲惫的回了屋子,见新婚妻子沛岚并不在,屋子里一些东西也没收拾,不禁奇怪这人哪里去了他正要去寻,就见沛岚提这个灯笼,独自一人颤颤巍巍的走在小石子铺成的甬道上。
“娘子,你这是哪里去了?”六安忙上前接过沛岚手里的纸灯笼,风吹的灯芯飘飘忽忽,六安便担心的说道:“夜这么黑,你身边也没个小丫头跟着,要是磕着绊着可如何得了。”
沛岚低着头,不敢叫丈夫看见自己红肿的眼睛,掩饰的笑道:“我是什么身份,还能带个小丫头?不过是去姑娘的院子里瞧瞧,这也是我的本分不是?”
六安心疼的拉住沛岚的一只手,用自己温热的大掌暖着对方,这里要不是大爷的院子,他能直接背起沛岚,不肯叫娘子受半点罪“等到了幽州,咱们就住到外院去,你每天去姑娘那边当差,我就和韩大哥管着外面的琐事,也买两个乖巧的小丫头,专门伺候你”
沛岚心里酸涩,却还是忍不住笑道:“净胡说,咱们是什么身份,也用得着人伺候?”
夫妻俩进了屋,六安将灯笼熄灭,见屋子里不过是两只大蜡烛,到底不亮堂,就从窗台上又寻了两只极粗的红蜡烛,一并点上。昏黄的光影打在沛岚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迷离感。
俩人成婚已有段日子,六安跟着林致远学了几年的书,知道了礼数,不是那种粗人,加上他是真喜欢沛岚,能娶到沛岚也历经了一些波折,所以对这个美娇娘是异常的好。猛见沛岚眼圈发红,不免紧张的问:“娘子,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姑娘说你了?别怕,我去求大爷,有什么不是,咱们今后只管改了就好。”
沛岚偎依在六安的怀里,娇嗔道:“难道我就这么没用,一定是叫姑娘给数落了?”
六安嘿嘿笑了两声,“不是就好,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沛岚半侧着身,直视六安:“我今儿碰见大姐了”
“谁?”六安没反应过来,枉费了他平时的机灵劲儿。沛岚苦笑了两声:“相公难道忘记我是什么出身了?”
“出身”二字,震的六安有些发蒙,他忙起身去关房门,转身又将四支蜡烛熄灭了三根,然后回到床榻上低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六安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来历,大爷也没瞒过自己,打六安和沛岚成亲以来,自己也曾悄悄的瞒着妻子去打听裴家众人的下落,至少能贴补贴补他们。可是寻了很久,只知道裴家的女孩子都被卖了,男孩子就发配到蛮荒之地做了苦力。
难道说沛岚的大姐被卖到了荆州?可妻子今儿只和姑娘去了绿柳山庄,里面能参加宴席的不是官太太就是商人妇,这个大姐
沛岚长叹一声,将事情的原委从头道来:“我今日陪着姑娘,荆州知府家的卢夫人来的晚,姑娘就叫我去前面迎一迎,谁能料得到,从卢家女眷的轿子里竟下来一个熟人,不是我大姐还能是哪个?我们虽一年有余未曾见面,但是骨血相连,她就是换了容貌,我们两个也能认出彼此。”
六安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大姑姐恐怕是成了卢家的小妾,只是不知道嫁给的是卢大人,还是他的哪个儿子。六安安慰道:“大姐万里迢迢到了荆州,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要不,我求大爷帮忙说说?”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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