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夜话下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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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夜话》作者:夜雨惊荷【完结】【下】
第二百六十四章见风使舵忽变嘴脸
黛玉慢条斯理的坐了下去,顺便拉了迎春。有些人值得去结交,你给足她面子也不是不行,可有些人却不必了。就如同卢夫人这样的……
知府夫人一见,好啊,我们这些人还没说落座呢,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敢这么无礼“怎么?这位姑娘是听不懂本夫人的话?公主殿下就教导……”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大女儿给拦下了。
“姑娘,我娘亲的意思是,大家还是想见见殿下,毕竟,老爷们都在外面候着消息呢”卢大小姐说的言辞恳切,加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有几分楚楚可怜。可惜,黛玉是不吃这一套,黛玉一早就瞧出来了,这位面色凶狠的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犯不着和这种人多费唇舌。
迎春怕黛玉吃亏,总想着能息事宁人就好,忙低声劝道:“妹妹,这位夫人应该就是本地知府的太太,咱们可别得罪了人家,要不,妹妹还是说句软和话吧”
尽管迎春将声音压了又压,可卢夫人还是听见了。知府夫人不无得色的笑道:“公主要是身子不适,就早该和我们说,你们都这些伺候的人不精细,只想着在姿容上争先,哪里能全心全意的侍奉殿下?”
卢夫人上来就给黛玉打上了通房丫头的烙印她没惦记迎春,不过因为迎春梳的是的发髻,要不然也会被一并归类了。
“林姑娘”从里屋绕出个小宫婢,“林姑娘,公主说,林姑娘一路辛苦,请姑娘到隔壁姜华院歇息,等稍晚的时候公主还要宴请林姑娘和曲大奶。”
黛玉笑了笑:“我们倒不碍事,就是有人想要见见公主殿下,怕咱们粗手笨脚的,对殿下服侍不周”
小宫婢瞪圆的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姑娘身份尊贵,谁还敢数落姑娘的不是?就是咱们公主,也常夸姑娘知书达理”小宫婢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瞄了眼脸上阴霾的卢夫人:“殿下是金枝玉叶,岂是一般人想见就见的?”
卢夫人被一黄毛小丫头噎了个半死,还不能出口得罪。她就算再愚钝也听明白了,眼前站着的那个小蹄子怕不是皇上给公主殿下分配的通房,姓林……姓林
“呀,这位姑娘可是林大人的妹子”马夫人抢先一步惊呼了出来,“天啊,这是机缘巧合,咱们竟然在这儿碰见了好妹妹”马夫人凑上前,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可是久闻妹妹的大名。我姐姐是修国公夫人,和荣国府的老太太最要好,年年可都要去拜会一二。怎么样?老太太的身子骨还硬朗?我总说跟姐姐去见见老太君,可一直没这个机会”
卢夫人讪笑道:“马家妹子,这位是?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马夫人自来熟的要揽住黛玉的胳膊,却被黛玉不动声色的拒绝了。
“这位是林家小姐,新任幽州知府林大人是她的长兄。”
卢夫人扬起了菊花似的老脸,笑道:“怪不得,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姑娘,哪里像是干粗活的,一瞧就是个富贵命小林大人是书香门第出身,咱们今日可见识了什么叫大家闺秀了,和林姑娘一比,我们家里的这几个丫头简直不能一提”
二小姐尴尬的低了头,母亲可真是的,刚刚还嫌弃人家呢,现在就说这样的话,怪不得父亲叫母亲少开口。你便是要奉承人家,也不好这样露骨呀倒连累了她们姐妹几个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黛玉觉着这个卢夫人和邢夫人倒有几分的相似,便低声与迎春道:“可是大太太到了”
迎春一点就通,扑哧的一笑,原本打蔫似的俏颜也明艳了几分。笑声吸引住了众位夫人,她们一直把迎春当做个陪衬,勉强算是个半凋谢的陪衬,身上的衣服也不新鲜,这些小姐太太们根本不上眼。迎春在四姐妹中,容貌仅次于探春,想贾府的大姑娘进宫做了娘娘,她的几个妹子能丑到哪里去。
马夫人见黛玉和迎春关系密切,便问道:“林姑娘,很该为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妹妹”
黛玉眼珠一转,笑道:“这是我表姐,京城荣国府的二姑娘,如今嫁了礼部侍郎的长子,夫家姓曲”
严嬷嬷没少和自己说这些人情世故,黛玉瞧得出,这几位太太们都是逢高踩低的,其中又以知府夫人为首,所以黛玉在介绍的时候刻意提了这两个府邸的名号。
先别管你知不知道荣国府是什么来历,单一个礼部侍郎就能唬住不少人
果然,有人眼睛发亮:“呦,侍郎大人家的儿媳啊如何也来咱们这种小地方来了?”
礼部侍郎,怎么说人家是正三品的大员,比她们那些苦哈哈在荆州熬成绩的老爷们强。
马夫人暗暗将心里的小账本翻了一翻,荣国府的姑娘,那岂不是元妃娘娘的妹子
马夫人对迎春是肃然起敬,“曲大奶和元妃娘娘是?”卢夫人忙竖起了耳朵,无缘无故,这里面怎么还冒出个娘娘?老爷可没和自己提这个,该不会是马夫人故意使坏吧
迎春笑道:“元妃娘娘正是我大堂姐。”
马夫人重重的喘了口气,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叹道:“真是”找了半天没什么好夸的话。他们家是剜门子盗洞的想托关系回到京城,这帮天子脚下的少爷、奶奶们倒好,大老远的主动请缨跑这地界儿来莫不是头脑发热吧
众人忙问貌似知道内情的马夫人:“元妃娘娘是?”
马夫人精神一振,打开了话匣子,赞道:“元妃娘娘是皇上的爱妃,年少入宫,是位有名的才女,连皇后娘娘都会夸赞。我虽没这个荣幸见到娘娘千岁,可是听家姐说,娘娘是极为孝顺的,更是荣国府老祖宗的心头宝”
黛玉慢条斯理的看着马夫人为二姐姐扬扬名。二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懦,以前在贾府的时候,连个奶妈妈都要欺负到她头上来,黛玉还曾担心二姐姐今后嫁了人可怎么得了。没成想新任二姐夫倒是个有魄力的,愿意舍弃在京城的一切,和二姐姐到幽州来发展。
这里不敢说没有是非,但应该极少有人知道曲家的闹心事儿,长公主不见了庶长子,想必也会心里舒畅些,将来对二姐姐也好点。黛玉决定为迎春夫妇俩能更好的在西北一带站住脚,加把火。黛玉环视了四下,道:“侍郎大人知道我们这次去幽州,便叫上二姐夫跟着出来历练历练,将来也好在京城里谋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夫人们知道的,我哥哥此次到幽州赴任,本就肩负重担,要是没个帮衬的兄弟,衙门里的事儿也棘手不是?”
卢夫人顿时心有所感:“林姑娘的话正在理儿上,如今我娘家几个兄弟都在老爷身边做事,要不是这些连襟儿肯卖把子气力,老爷也是手忙脚乱。”
知道了黛玉和迎春的身份,这些女眷们客气了许多,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卢家大小姐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女子当属荆州城里数一数二的貌美,尤其是那个姓林的。
卢家三姐妹恋恋不舍的离了驿馆,不是舍不得驿馆里的景致,而是舍不得林家姑娘送他们的礼物。
黛玉出于礼貌,特地准备了一些京城里带来的小玩意儿作为礼物。这些可都是哥哥命小厮们在外面收罗来的,按照哥哥的说话,这个叫做什么公关。
黛玉只听说关公关二爷,这公关的名号还是头一次,哥哥解释的仔细,他说,想要和当地人打好交道,先要投其所好。女人嘛,要么喜好绫罗绸缎,要么喜好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哥哥弄了好几十箱子,自己当时还笑,说是能送完半个幽州城的女眷。
可现在想,还是哥哥料得准,那些奶奶、小姐们见了东西就挪不了步子,这个也新鲜,那个也想要。
就因为这个,黛玉在众人的眼里便亲近了许多,连苛刻的卢大小姐在临走的时候也是回了一张笑脸。
送走了讨好殿下的客,迎春、黛玉各自回了小院,雪雁气呼呼的说道:“这还算是个大家闺秀吗?连个簪子也要争真是丢人”
碧蝶整理着箱子,尽管这里面的东西所剩不多:“你也不想想,大爷寻的这些东西,在京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那些小姐们不挑花了眼才怪只是可恨她们挑就挑,偏偏还随意乱扔,险些没将那根醉花琉璃给弄坏了。她们以为小珠子不值钱,其实那个菜最珍贵,真正的南洋货。”
“好了,就你们啰嗦。这么久没见到姑娘,还不说给姑娘好好侍弄一桌可口的饭菜,又在这里叽叽喳喳。在船上的时候可怎么说的?”雁蓉嗔骂道。
黛玉笑看着好久不见的众人,听了雁蓉的话忽的想起:“对了,大爷晚上一定会去宴请二姐夫,二姐姐那里没人照料,多做几个京城小菜,也好叫她换换胃口”
碧蝶扔了收拾一半的箱子,附到黛玉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姑娘,你不知道,表姑爷对表姑娘可好了,连我们看着都艳羡,就是”
雁蓉喝了一声:“胡乱说什么?表姑娘的事儿也是咱们能非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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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六十五章兄妹俩谈议广开源
第二百六十五章兄妹俩谈议广开源
黛玉卸钗环的手就是一顿,转头看向碧蝶:“你敢肯定?”碧蝶重重的点了点头。
雁蓉急的直跳脚,这个碧蝶,严嬷嬷几日没管教,就开始人来疯似的,表姑娘家的事儿能是她管的?这么大刺刺的告诉姑娘,叫姑娘可怎么办?跟着表姑娘一起难受?还是要姑娘上去给撑撑脸面
雁蓉待要拉碧蝶,碧蝶反道:“雁蓉你也别急,我说这话给姑娘听,是怕姑娘将来知道能在心里有个底儿,怎么说,表姑娘也是咱们姑娘的亲戚,又跟着一起到了幽州,将来两家常走动,难道就任由表姑爷胡来?”
雪雁站到了黛玉的身边,嘴巴抿的紧紧的,良久才道:“姑娘,表姑爷的家世就与一般人不同,他身边的大丫鬟都是跟着久了,要是合起伙儿来对付表姑娘,咱们可得提个醒儿。”
雪雁的话倒是警醒了黛玉,不管如何,二姐姐总是投奔林家才来的幽州。要是受了委屈,又不肯和自己说,那黛玉一定会埋怨自己,二姐姐木讷,但是人品宽厚,在贾府的时候,便是大太太那样对二姐姐,二姐姐都不曾说一个不字,其实,只要她肯和老太太提一提,大太太就不敢过于放肆。
然而二姐姐没学来三丫头的一身刺,她总是默默承受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连个婚姻大事也不能做主。
黛玉一想到这些,心里隐隐的难受,便问雁蓉:“如今二姑娘身边都是谁跟着?”
“姑娘你和大爷走的快,我们跟着和亲的大部队,一日也见不了二姑娘几次,不过,原在二姑娘身边得用的司棋并没来,大丫头是个叫绣橘的,常来我这儿寻点绣花样子做,绣橘说,二姑娘一过门就将司棋的卖身契给烧了,又出了银子给司棋和她一个表家兄弟成了婚。不过绣橘私底下和我们说,司棋的男人如今管了二姑娘的几家铺子,两口子就为了二姑娘忙里忙外,日子说不上风光,但是我听绣橘的口气,她们这些跟着二姑娘的丫头,还是很羡慕司棋的”
黛玉便长出一口气,叹道:“二姐姐人最好,别看她不爱说话,可是最知道心疼下人。司棋是个火爆的性子,和晴雯大抵相似”
正说着,晴雯掀了帘子进来,手上抱着荣泽换洗的衣物,因表少爷那边少了个箱子,便过来问问,她将黛玉的话听个正着,便笑问道:“姑娘是说司棋?那可是二姑娘院子里顶顶厉害的人物,要不是有个她,还不知道要失了多少东西呢司棋的外婆是大太太身边的陪房,说话很有分量,勉强能镇住一些作乱的。我在船上的时候问了绣橘,司棋的男人说是做管事,其实大老爷给二姑娘的铺子小的不得了,都在城西边,平常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苦哈哈的平头百姓,轻易舍不得花上一个大子儿。要我说,二姑娘就该把店给卖了,凑了银子来幽州谋生”
雁蓉笑道:“你以为谁都有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要是幽州的生意不好,或是赔了,或是被人给骗了,将来的日子怎么过?”
晴雯脸憋得通红,好半晌才说:“咱们来幽州干什么来了?哼,我还凑了几锭银子呢,大爷可是说过了,他在幽州的几年,一定叫幽州换个新颜,你们到时候可别眼馋我赚了钱”
众人哈哈大笑,都以为晴雯是在胡闹。
“你们笑什么?我是说真的你们不知道,我原在那边府上的时候,常听老嬷嬷们说,几位太太都将自己的钱攒了放到京城里的哪家商铺,和人家合伙做买卖,将来赚了钱,就按着份子来收红利,连老太太也有自己的私房银子”晴雯忙忙的解释。
雪雁笑得直捂肚子:“快看我们晴雯,这是要准备嫁妆银子了”
晴雯被人打趣,恨得上去就要咯吱雪雁,两个人笑闹在了一处。
“呦,这是做什么呢?笑得这样开心?”
林致远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晴雯和雪雁忙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边,脸上还微微泛着潮红。
“哥哥快坐,”黛玉让了林致远,“不过是她们说,想凑了份子,将来到幽州的时候也做个小买卖都是说着胡闹呢”
林致远眼前一亮,笑道:“是哪个眼光这样好?”
雪雁和碧蝶一把将晴雯推到了前面。
晴雯讷讷的说道:“大爷,我,我是说着玩的,大爷别当真。”
晴雯到现在还有些惧怕林致远,加上她不确定大爷是不是因为这个恼了她,所以说起话来底气不足。
“唉,这有什么的,我还要夸你想的好呢”林致远眼前一亮是因为重生到这个时代,还很少见识到有卓越眼光的女性。王熙凤不得不算一个,但凤姐儿性子里又有点尖酸,常因此而得罪人,相比之下,晴雯稍微好一点,不是说晴雯不尖刻,只是因为晴雯的身份,她说话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点子余地。
像现在,可不就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身边?
林致远忽然有了个主意,他拍拍手,说道:“把跟着姑娘,少爷们的丫头都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雁蓉等人面面相觑,但脚下没有迟疑,不多会儿,人到齐了。
这个时候的场面远不如林家在京城里的浩大,满打满算,一共才十来个。不算黛玉身边的大丫头和晴雯,余下的不过是香卉、香珊,还有表姑娘那里伺候的春蕾。
当初黛玉本想带着春纤,但是春纤的老子娘不舍得,黛玉想了想,就将春纤的卖身契给了她,还送了二百两银子。如此一来,春蕾成了表姑娘屋子里的大丫头,也算没辜负当初雁蓉对她的期许。
林致远将众人扫了一边,“今日唤大家来,是有件好事要说。”
年纪小的香卉和香珊便开始挤眉弄眼,林致远并不拦着,反而很欢喜:“刚晴雯说了句玩笑话,但是我听着却在理儿,你们都是林家的人,但总不能一辈子跟在姑娘身边,将来或是许了人,或是想留下来,姑娘都不会亏待你们我就姑娘和表姑娘两个妹子,你们照顾的好,我自然是有打赏。今日呢,这事儿也说给你们听听,免得大家不清不楚的,此次到幽州,圣上下了死令,叫我万万要重振幽州,开互市,兴边贸。你们可有谁知道什么是互市?”
香卉怯怯的道:“大爷,可是指咱们与蛮子做生意?”
林致远笑赞道:“正是这个?这也是你家姑娘与你说的?”
黛玉在侧位上的椅子,笑道:“我可不敢邀功,自打香卉这丫头知道咱们要去幽州,没少去小浪亭里找游记看,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字?连我也瞒着”
听了黛玉的话,大家看香卉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尤其是香珊。
香卉忙道:“姑娘谬赞了。不过是闲着打发时间罢了。”
雁蓉“唉”了一声:“看吧看吧,大爷和姑娘这般夸奖你,我们将来可要跟着一起认认字了,要不然将来可怎么伺候姑娘?”
雁蓉的话全是笑闹的言语,她和碧蝶在林致远身边最久,知道大爷从不斤斤计较这些,更何况碧蝶这丫头一见了毛笔就头疼,叫她练字,简直是要人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论是晴雯还是香珊等,现在都憋着一股挣一挣的劲儿。
林家兄妹俩没在意这里面的暗涌,林致远道:“互市一开,边贸自然繁盛,有句老话怎么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打算借着姑娘的名头在幽州开一家铺子,你们要是想赚点水粉钱,就一起入个份子,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黛玉嗔道:“哥哥。难道我还能亏了这些丫头们?”
林致远沉吟道:“并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而是就着这个事儿”林致远慎重的说道,“咱们到了幽州,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皇上命我开互市,大家不愿意怎么办?或是阴奉阳违怎么办?总该叫他们都看见好处,尝到甜头”
黛玉知道哥哥说的是正理儿,也不复刚刚的随意:“哥哥想什么只管去做就是,咱们一家子都是支持的”黛玉看向众人,笑道:“都听到大爷的话了?现在就去取你的东西去,想跟着大爷沾好处的只管跟着入伙儿,只一点,折了本可别哭鼻子”
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猛然反应过来似的,一窝蜂似的往门框子那里跑,完全忘了林家兄妹在这里坐着。
黛玉揉了揉眉心:“这些个疯丫头到时候可别哭闹”
林致远故作委屈的说道:“妹妹的这话可着实伤人,难道哥哥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