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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新续之颠倒不平记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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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新续之颠倒不平记作者:肉书屋

红楼新续之颠倒不平记第11部分阅读

果真是世事如棋,输赢难定,想这宁荣二府亦是百十来年的富贵,虽自宁荣二公去后略有败势,在世人眼中终是荣华之极。不想今日却恰应了贾政之忧,合府无一人科举出仕,本依赖元妃之荫,却是猛然落空,以往势交越发淡淡,如今又迎头遭受一击,顿觉这宁荣二府风雨飘零起来。

只说那贾政颓颓从宫中出来,林之孝带着几个小厮在外头接了,见老爷脸色不敢多言,只回道:“太太请老爷快回去瞧瞧老太太。”贾政一听顿知原由,此事原瞒不过,今儿闹得如此,真真不知是何人之过?

诸位可知这贾政为何遭受当今痛斥?原是那忠顺王爷上了一本,大致是说而今八方升平,天下俱仁,却在天子脚下出了一桩丑事,竟有人偷运宫中之物以敛钱财,经查已拿获太监数人。当今听了自然大怒,遂令忠顺王彻查,查来查去将那缘由竟追到一夜明珠上。谁又会想到,当日拿这夜明珠私自出去换卖的太监竟是昔日元妃之殿内监,如今虽被指派到燕妃那里做事,终是境况大不如前,这才有了私卖之道。

忠顺王自知此是良机难得,又见那夜明珠真真晃眼,亦是起了贪念,一顿酷刑拷打,那太监竟招认此是当年元妃为护自家姨表妹参选而命他偷偷赠给采选总管之物,他原不敢偷偷留下,只这夜明珠最是价值连城,三思之下亦是难舍。

燕妃闻听此讯,心下暗笑,趁着当今来此品茶,又生生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当今亦是愤怒之极,再想不到这内宫竟出了此等贿赂之事,况又牵扯死了的元妃,着实是心中有气而无处发泄,自然贾政等一干贾府人便成了泄愤之矢。本欲降职于贾府,终念在元妃故去、探春北上的份上,这才罢了。

话说贾政匆匆回府,满府的人早都聚在贾母屋里,脚地亦站满了丫头婆子,贾赦、贾珍已赶来,贾政先请了贾母的安,又听大夫出来说道:“老太太不过是一时着急心闷所故,并无大碍,吃几幅药便会好些。”凤姐听了忙使人拿了谢银,又命人跟着取药。

贾政闻听亦放下心来,遂到书房与贾赦、贾珍、贾琏等叙说了原由,人人均是一身冷汗,心下均暗思,若是娘娘活着,只怕早已遭杀身之祸。贾政长叹道:“圣上虽未降我等之职,如今亦是难比以往,速速交待下去,合府众人事事加以小心,不得擅出差错。”众人应了,贾赦又道:“忠顺王府历来与咱们不和,此次若无当今庇佑,必致大祸!好在有郡主北上,尚可圆缓一些。”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如今这势态真真可怕,不知过了今日,明日会是如何?

第四十八回(下)遭君斥明珠所累,承恩旨北府双喜

过了一日,贾母亦渐渐好转,又叫了贾政来细细问了,流了半天泪这才罢了。又叫王夫人等各自回了,独鸳鸯陪着她顾自思索。鸳鸯劝道:“老太太,原我不该多话,许是当今一时心闷,说了几句重话也是有的。老太太还是当心身子才是。”

贾母叹道:“倒不是这话。果应了当日我忧心之言,宝丫头参选倒是极好,只是怎地她们竟如此糊涂,这种事做在了内廷之中,哪能不露?”鸳鸯亦是聪明之人,心下明白贾母暗指,亦不敢多言。后又听贾母说道:“此一来,可让我如何是好?这亲生的娘们儿,竟生生地误了宝玉啊!”说着竟渐渐泪如雨下。鸳鸯苦劝半天,贾母方才止住,忽又问道:“可听老爷说那夜明珠子从何来的?娘娘倒似是没有此物的。许是别人带进去的,也未可知。”

这一句倒说的恰在点上,只那鸳鸯又从何而知?众位看官定会记得,那薛宝钗参选之前所备的四处打点之物,送给元妃的可不正有这珠子?尚有一只九头金凤,元妃一去,倒不知落在了何人手里。昔日莺儿曾叹言这珠子之妙,终想不到竟惹来此一场祸端。可见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

只说那薛姨妈并宝钗,自是听到了贾政得圣上痛斥、差点降职之祸,后又使人细细打听,宝钗听了亦是惊出阵阵冷汗,暗里叮嘱莺儿不得乱说,又去和薛姨妈商议,薛姨妈听了亦是三魂去了两魄,只叹道该如何是好?又直直叮咛道:“此事切要瞒下,不若你的大事恐就……”宝钗却道:“此时妈还想着这些?倒是咱们长住在这里,未必是件好事。哥哥又四处惹事,倒是该趁着还有些银钱,或回南边,或瞅一处府第才是呢。”

薛姨妈拉着她道:“我的儿,你说得何尝不好?只如今你的大事未定,我这心又怎能放下?”宝钗顿了顿,半晌方抬头低低地说道:“怎见得就是他们府里?若能像那般人物一般,即便委屈些,亦是无碍的。”薛姨妈听了此言,知她一向自有主意,亦低下声来悄问,母女二人盘算来盘算去,终才定下神来,照旧前去那府里问安玩笑。

经此一事,宁荣二府气势真真大不如前,只因尚有国公封号,又有世袭爵位,贾政、贾珍等亦有官职在身,终是较平常官家强些罢了。贾政告了半月病,这才讪讪地进朝理事。贾赦、贾珍虽似以往般花天酒地,亦是有所收敛,不敢过于张狂。府里小一辈的宝玉、贾兰等,亦被贾政逼着进学,姑娘家的唯惜春在园,整日里不出门子,偶尔宝钗过去陪她玩笑一番,贾母虽身子大好,终是有些闷闷不乐。王夫人亦是担忧之极,为己为宝玉为府里,真真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那北静王府,却是天降双喜,一喜则恰如当日王妃所想,这兰香公主诊出有孕,真真是榴花盛开,合府更是喜煞,因思林被差往北上边城,故在王府连开三日宴席,请各府王妃诰命夫人郡主小姐等。另一喜则原是当今因兰香之喜,亦准了皇后奏请,将那熙林公主指与北静世子,又顾及到前年太妃薨,准予一年之后再行大婚。这道恩旨由那大明宫掌事戴权亲宣北府,北静王爷王妃均是喜上眉梢,玉林更甚,独黛玉多年心事终成真,霎时羞红俏脸,紫鹃并雪雁亦是替她兴奋,几日来带着梅兰竹菊四婢忙忙地替黛玉新做衣裳。

北静王府这礼来礼往接连热闹了数日,北静王妃虽忙乱,却是喜在心头,真真是上天眷顾,心事双双落地,虽闻世交贾府之过,感叹之余终亦无能为力。忽想起那日王夫人并凤姐前来道喜,看那脸色,倒似是贴服之意,她亦不多言,只道辛苦有劳,心下却叹何苦如此算计?

看黛玉这些日子的行事,真真是越看越爱,素日看她身子虽弱些,却事事心中有数,府里府外倒有一大半要靠她来记着,处起事来亦能平服人心,这样的可人儿,倒教那些府里的王妃们艳羡不已,直道她福分大呢。这北静王妃歪在榻上,细细想着,真真舒心,一时绿珠又送上那玫瑰露来,倒还剩了大半瓶,这味儿闻着清香,用起来亦有些功效,倒是兰儿的心思了。正出着神,忽听外头回道:“南安王妃来了!”北静王妃闻言忙起身出门相迎,心下却想,昨儿刚来,今儿又跑来,不知会有何事?这正是:看似升平事事顺,怎奈不能如人愿。

第四十九回(上)贾郡主北上遇险,林黛玉借月寄语

只说南安王妃进得府来,竟是一脸急色,北静王妃心下忽地一沉,仍笑道:“好嫂子,找我可是有事?”南安王妃却不答言,四下里看了看,屏退一众丫头婆子,又携她坐下,方低声道:“可听到什么说法了?”

北静王妃疑惑道:“说法?嫂子说的是朝里吗?王爷这几日忙地昏天黑地,到家也和我说不上几句话。可是出什么大事了?”南安王妃道:“也难怪,你这些天光忙着喜事了,自是少去宫里。听我家王爷说,北边又出岔子了!恐是要动兵了!”

北静王妃听了此言惊道:“不是那贾郡主去和亲了吗?算算日子,倒是快到了,怎地又突然反悔了?”南安王妃叹道:“真真是难为那三姑娘了!说是送亲的路上遇到劫匪了,这些人里,死的死,跑的跑,竟不知这郡主去了哪儿?”说着竟暗自抽泣起来。北静王妃闻言亦是心痛,想那探春才貌出众,又与黛玉交好,怎地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亦是陪着南安王妃落泪。

半晌,南安王妃方道:“许是我的过错了,她那样一个人物,怎能受得如此之苦?万一有个好歹,可叫我如何安心?”北静王妃亦是无法,只劝道:“那三丫头向来聪明伶俐,嫂子且安些心,上天庇佑她定会逢凶化吉。”南安王妃拿帕子拭泪道:“但愿如你所说。听说这几日圣上正寻摸着带兵人选呢,我家王爷上回兵败,这次恐是不成了,依我看,这八成要落到你们府上了。”

北静王妃闻言心惊,真真是福兮祸所依,王爷若带兵北上,虽是报国之举,终刀剑无情,又岂能不忧?忽又想至思林已北上月余,怎地亦没个信来?既是有劫匪出没,万要平平安安才好。南安王妃知其心思,这才忙来报讯,姐两方又坐了一会子,互相劝慰些,彼此之心方稍安些。

一时,南安王妃去了。北静王妃心思越发沉重,忽觉这身子亦重起来,连带着头疼胸闷,把个进来侍候的绿珠吓了一跳,忙去报与长史官并管事,立时请太医去,因王爷与玉林不在家,故又使人回了黛玉。

黛玉闻听,立时带着紫鹃雪雁而来。众人猜度这熙林公主定会掉些眼泪,亦是没甚主意。却不想那黛玉如今亦历练了些,她见王妃面色,定是这些日子过于劳碌之故,忙使紫鹃熬些清淡的汤来,命雪雁取些玫瑰露来,和着水细细匀了,喂王妃服下。又使人去宫里送讯给玉林。府内的丫头婆子见黛玉如此周全,都暗思道,看她素日柔弱,心思竟真真细密,将来与世子成了亲,倒又是一个管家的精明主子。

第四十九回(下)贾郡主北上遇险,林黛玉借月寄语

一时,玉林并程太医急急而来,细细诊了,原是劳累之故,开了几帖药,只说静心将养着就好。王妃此时亦好了些,见黛玉、玉林围在身边,拉着他们道:“且不必多忙,想是这几日多走了些路,闹得身上不太安宁。”黛玉拿过雪雁用热气熏的手帕子,替王妃捂在额头,低声说道:“倒是我的罪过了,合该替姑妈多分担些才是。这帕子是刚熏的,书上说散热解毒,用这捂捂倒是好的。”

王妃笑道:“我的儿,倒不枉我疼你一场。”抬头见一屋子丫头婆子,遂吩咐绿珠道:“让他们都下去吧,都在这儿闷着,倒不如各自做各自的事去。”绿珠应了,使众人散去,又见王妃似有话要说,亦到了外间拾起针线,替他们娘们儿轻轻撂下帘子。

一旁的玉林却急道:“母亲可好些了?还是快快躺下歇着吧。”北静王妃道:“无甚大事,你这孩子性子就是急些,日后与玉儿成了亲,什么事都要稳住才是。”黛玉闻言面上一红,流波微转,听玉林说道:“父亲听了讯息,本欲回府,却被圣上急急召进前殿,命我回来好好侍奉母亲。”

王妃脸色微变,心想难道果真如王嫂所言?却仍强笑问道:“你大哥哥走了有些日子了,可来过什么信没有?”玉林摇头,看向黛玉,黛玉笑道:“倒是前儿兰姐姐来,说使人回来报了平安,姑妈且放宽心,大哥哥是武将出身,定会万安的。”

王妃点点头,又道:“倒是有些子事该说与你,适才你姨妈过来,说了那贾郡主的事,唉!他们府里已然有些不争气,真真是祸不单行,谁承想会出这种事!”黛玉听了此言,面色一变,急道:“到底何事?姑妈快快说来就是。”北静王妃将适才南安王妃之言说了,因玉林在,亦提了圣上欲派兵之意。

黛玉听闻探春突然没了音讯,真真是心急、心痛齐齐上身,泪珠儿只在那眼眶里打转,硬生生地忍着,王妃抚着她道:“我的儿,你且莫急,只因你们素日交好,我才说与你,此事定是瞒不下的,那三丫头自来聪明伶俐,又有些见识,上天定不会如此薄待于她的。”

黛玉拭了泪,点头道:“姑妈说得是呢,探妹妹定会吉人天相的。只是那老太君知道此讯,岂不心痛?”王妃叹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莫说他们府里如今日渐没落,即便贵如王公,又能如何?”玉林忽道:“母亲可知谁要带兵北上?”

王妃顿了半晌,方道:“真真瞒不了你,听南安府说,似是摸定了你父亲,唉!你大哥哥已在北边,若他再去,可叫咱们娘们儿如何过这日子?”黛玉闻言亦是惊骇,适才只顾着为探春难受忧心,竟忽略了这征战之事。

玉林思虑了一会子,劝慰她们道:“依我的意思,此事倒未能成真,虽南安王爷上回兵败,难保此时圣上不再续用,况如今父亲管着吏部、大哥哥管着户部,若然让父亲带兵,岂不又多了兵权在手?想当今昔日种种之举,断不会如此,即便与父亲自小的情谊,终归涉及江山社稷,自是会慎重些。”

黛玉亦赞同玉林之言,亦劝道:“朝政之事,侄女虽不懂,却从书上看那帝王之道,最是忌讳功高盖主,姑妈且宽宽心,一切等姑父回来再看吧。”王妃闻言心下大舒,道:“究是玉林没白历练,咱们今儿这番话,你们两个不许外头乱说去,免得多些是非。”二人齐道:“这是自然。”

一时,紫鹃端了碗翡翠白玉汤来,服侍王妃喝下,黛玉、玉林又在前说了会子话,王妃瞧外头已黑,便命他们回去歇息。二人抝不住,亦相跟着一起回那院子。刚出廊下,忽听黛玉嘤嘤而泣,玉林知其心思,只轻牵起她的手道:“妹妹,你瞧那轮明月,如此皎洁光辉,探妹妹素来爽朗心性,她而今亦在赏这明月也说不定。”黛玉止了泣声,抬头瞧那明月皓圆,缕缕光辉恰似仙气袅袅,遂合了双掌,心下暗求上天保佑探春平安无事。这正是:为离人无言泣,明月寄情思。

第五十回(上)黛林月下琴箫合,宝玉失情病卧榻

却说玉林与那黛玉月下漫步,黛玉祈月祷告,玉林见她虔诚至极,月光如西施浣纱般洒下,竟恰似她身上多了一层光辉似的,映着那黛玉越发清雅动人,不由心道,今生能与她携手相伴,真真不枉此生!黛玉回首见玉林发呆,遂道:“大晚上的,不仔细瞧着脚底的路,又发什么呆根子?”

玉林回神道:“瞧这月色,真真难得,况有妹妹在此,倒很合了那句‘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黛玉听了却叹道:“这是南朝谢庄《月赋》中的句子,倒是探妹妹若能共兮此月,该有多好!”

玉林暗悔不该随口说出此句,遂对黛玉笑道:“何不借这月色,我与妹妹一较高下呢?”黛玉楞道:“倒与你较什么?”玉林道:“自是诗词歌赋,父亲常说我不如你,今儿倒是该要你好好见识见识。”黛玉听了此言,不由笑道:“罢了罢了,我倒不敢与世子爷争辩的。倒是你适才一句音尘阙,勾起了我抚琴之念。”

玉林抚掌笑道:“此举甚好!久未闻妹妹的天阙之音,何不让她们将琴拿到这里,我与妹妹共奏一曲?”黛玉亦应,不消片刻,便有人将黛玉的琴并玉林的箫送来,那些丫头婆子均知这世子公主要抚琴吹箫,甚是难得,都想在此聆听,却又不敢扰了这二人之兴,一时,除紫鹃雪雁在两丈外站立,其余人等都在那廊下远远瞧着,见他们衣厥飘飘,借着这月光,真真是一对璧人。

黛玉试罢琴,坐在那刚来的小塌上,笑道:“所奏何曲?请世子爷点来。”玉林亦笑道:“自是要以这明月为题。”说罢箫声渐起。黛玉听此亦知是那明月赋,故亦合着那节奏抚琴,霎时,琴声点点,合着那箫声悠悠,映着那竹林沙沙,真真是曲吹明月中,别有一番情思所在。

一曲终了,玉林意犹未尽,却收起竹箫,拉起黛玉,定定地看着她道:“此生无意逐浪花,唯愿相思芙蓉华。”黛玉面上一红,知他是让自己放心之意,却并不抽开紧握之手,轻启朱唇回道:“挥玉指,拂罗裳,为君一奏楚明光。”一时,这二人双眸相对,情思无限,倒似是把这多年的心事都一一倾吐而出,真真是好一派诗情画意。

紫鹃见此,亦为这二人高兴,遂与雪雁走了远些,又悄悄打发那一干听曲之人散了,这才与雪雁在那石凳上坐了。雪雁悄笑道:“瞧世子爷的样子,倒像是第一次见咱们姑娘似的。”紫鹃亦道:“姑娘有这样的造化,也是咱们做下人的福分,只盼着这一年平平安安,圆了姑娘心愿才好。”

雪雁笑道:“紫鹃姐姐莫不是亦动了什么好念头?”紫鹃扑上去,笑啐她道:“你这小蹄子,我却来撕你的嘴,偏编排到我的头上来了。”雪雁连连指着那二人之处,求饶道:“好姐姐,饶了我吧,我不过是说着玩儿的。”

第五十回(下)黛林月下琴箫合,宝玉失情病卧榻

紫鹃这才作罢,忽又想起那探春来,亦是叹道:“真真不知那三姑娘怎么样了?”雪雁见她神情忽悲切起来,忙劝道:“好姐姐,适才世子劝姑娘之言,你也听到了,依我的粗笨心思,她那样一个人物,上天定厚待的。”紫鹃拭了泪,点点头,拉着雪雁道:“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该说这些。咱们去伺候姑娘吧。瞧他们似是要走了。”

想这黛玉如今因恩旨与玉林大事已定,自是犹如心下落了一块大石,再因这月下共奏、互吐心曲,二人更是相通相印,昔日那黛玉所作孤女之叹亦少了许多,越发显得她清雅之外多了几分灵动。不出三日,北静王妃身子亦是大好,见这一对小儿女情态,心下大喜,又因兰香有孕,思林尚在北边,她一人在府实是放心不下,遂使人接了来。虽犹忧心北上打仗之事,因这几日不见王爷露话,亦是有些放心,或果真依了玉林所说才好。

再说那荣国公府,自那明珠之祸之后,一干人等顿觉这府里气势低了许多,贾母等虽亦有所觉,终是无可奈何。兼又因那宝玉听得黛玉指亲之事,顿然昏厥,睡了一日这才悠悠醒转,更是心焦,故这府里人人都有些自打算盘,凤姐虽照往常那样管事,但终因事杂繁多,闹得底下婆子丫头赌钱的赌钱、打架的打架,着实比以往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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