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小丫鬟作者:肉书屋
红楼小丫鬟第40部分阅读
起来,夫妻俩忙过去,只见虎哥儿站在小床边,眨着大眼看
着自己,一脸沮丧,道:“妈妈,你说我是哥哥要疼弟弟,可弟弟不许我疼他呢
琳琅问道:你怎么疼他了?
虎哥儿便道:“我背三字经给他听,妈,我已经把三字经都背下来,千字文也背了好些。
琳琅笑道:必不是你的缘故。
说着,解开小豹子的襁褓,住下一看,尿布果已湿透了。
见状,虎哥儿方放下心来,嘻嘻笑道:“原来是弟弟尿床了,不害躁
杨海递了尿布过来,琳琅给他换下,收抬好了,才将小豹子放在杨海怀里,小豹子睁大水亮亮的眼睛,撅着红润润的嘴巴,看得杨海直笑,道:“虎哥儿有一大半像我,小豹子倒有一大半像你,瞧这小嘴巴,最像了。
虎哥儿拽着杨海的袍子,嚷道:“我也要看
杨海方弯下身子,虎哥儿认真看了半晌,郑重地道:弟弟像我
琳琅听了失笑不已。
转眼间杨海面上郁气疏散了些,方重新提起先前的话题,道:“到底圣人怎么不许的?
杨海道:还不是西海沿子的战事闹的。
琳琅想了想,道:“这也无理。既然不放你出京,怎么没让你出征西海沿子?”
杨海抱着小豹子,放低了声音,仍是一阵叹息,道:“出征的是南安郡王。你素日常说,四
王八公皆是世交,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深为圣人所忌讳,我本是平民出身,圣人又十分重用,自然不会叫我跟着南安郡王一同出征。
闻得是南安郡王出征,琳琅浑身一颤,正要说话,翠儿过来道:“奶奶,给荣国府三姑娘过生日的礼物已经收抬妥当了,还请奶奶过目再打发人送去。
探春好书法,所送者不过是笔墨字帖笔筒几样,还有几色精致轻巧的泥人儿戏。
琳琅检视一遍,道:“明儿一早打发人送去。
翠儿答应一声,次日果然打发毛大家的亲自送过去。
可巧元春在宫里早打发两个小太监送了几样顽器给探春作寿礼,合家皆有寿仪,湘云笑道
连娘娘都记挂着你,可见心里疼你,我们就没有。’又看琳琅送的礼物,顿时爱不释手,捧着两匣子泥人儿戏,给这个瞧,给那个看。
宝钗笑道:‘这也是三丫头的为人好。想必姨妈每月进宫,必跟娘娘提过她。
湘云听了,笑道:“是了,若不是太太提过,娘娘如何知道?我原说太太疼你,果然没错罢?只是太太吃斋念佛惯了的人,脸上淡淡的罢了。
探春道:“昨儿是太太的生日,只是咱们家不兴太太奶奶们做寿,不然也该乐一乐。
宝钗抿嘴一笑,道:“姨妈都记着你的好呢
探春不觉想起几次在贾母跟前为王夫人说话的情景,随即一笑。
湘云又道:“原说爱哥哥病了些日子,没空起诗社,好容易好些了,偏你过生日。也罢了,咱们定在初五如何?”
众人都赞同。
饭后,探春又换了礼服,打扮得十分鲜亮,各处行礼不提。
因彼时已出了国孝,贾母素疼探春,便叫人请了一班小戏,又摆了几桌酒席,正看戏,凤姐
忽然风风火火地过来,端起探春跟前一杯酒便一仰而尽。
探春笑道:“二嫂子这是从哪里来?才说不见你在老太太跟前伺候。
凤姐又倒了一杯酒吃,才道:老太太打发我做事呢!我可不是你这么个千金小姐,常日家十分清闲
贾母在上头听了,一笑。
宝钗道:这凤丫头真真是忙得很,才好些,就又忙上了。
贾母叫凤姐到跟前,道:“你急急忙忙地回来做什么?莫不是你妹妹的婚事定了?
凤姐忙道:“我妹妹许给保宁侯之子,择定了五月初十进门,明儿我也得去忙着张罗呢我
来,是才听得一个消息,跟老太太说一声罢了。
贾母一面为王子腾之女欢喜,一面问道:“什么消息?
凤姐道:“当今圣上派南安郡王出征西海沿子呢!我想着,我们和南安郡王府交好了一场得打发人去安慰老太妃一番,或者送些出征必备的东西。
湘云闻言立时便道:“该去的,从前太妃就疼我。
贾母道:“既如此,凤丫头,你瞧着办罢。
凤姐方答应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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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南安郡王南征后,琳琅便忧心忡忡,深恐败仗之讯传来。
杨海见她如斯,便问道:“我并没有出征,你担心什么?”
琳琅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端端的,偏又出征,也不知道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怕南安郡王这次铩羽而归呢!”
杨海一怔,随即拉着她的手道:“你多虑了。”
琳琅摇摇头,她明知南安郡王极有可能战败,却无法出口,况且便是说了也无人相信。
毕竟人人都知道,南安郡王青年英伟,精通兵法,手里也有兵权,又确实极有本事,曾征战过几次边境小国,都是大胜而归。而这次与其说是西海沿子乱了,不如说是趁平叛之机,将其如同西北一般纳入版图。
想了一回,琳琅问道:“你说,圣上为何不叫你去呢?”
杨海莞尔一笑,道:“我是圣上的亲信,如何能叫我投到南安郡王麾下?倘若南安郡王有心,不论艰险,次次派我出战,或者设计诱敌时,拖延接应,我极有可能因此丧命。不光是我圣上舍不得任南安郡王统领,便是别的亲信也一样。圣上虽有心削减四王八公的势力,但绝不会拿江山来赌,一旦南安郡王生有此心,果然那么做了,我死了事小,影响战事事大。”
出战战败,陷阱又败已非意气之争,而是白白将自己的江山给敌军了,非明主可为。
琳琅听完,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忽而抬眼看杨海,问道:“这么说来,皇上派遣南安郡王出征西海沿子,是盼他胜呢?还是盼他败?”
杨海笑道:“自然是盼他胜,但在他大胜仗的时候,却又盼着他兵力锐减。”
琳琅不解,瞪大眼睛看他。
杨海见她这般,会心一笑,喝了一口茶,这才与她解释道:“一旦出征打仗,不管胜负,皆有死伤,这是惯例,也永远无法改变。圣上屡次派南安郡王出征,便是想借此来削减其兵力。”至于希望胜,自然是先前说过的,圣上不会拿江山来赌,再怎么着也不愿意己方战败。
琳琅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派遣南安郡王南征,固然是因为南安郡王才智出众,身先士卒,却也有别的缘故,正如你说的,死伤的都是南安郡王麾下的兵力,及其亲信,而三大营的兵力却没有丝毫影响,此消彼长,倒也是好算计。只是,不管是南安郡王麾下的兵士也好,三大营的兵士也好,不都是圣人的子民么?何苦来着。”
杨海嘴角略过一丝冷笑,道:“为了权柄江山,什么舍不得?”
琳琅眉头一皱,道:“不对。倘若南安郡王兵士渐减,却无补给,如何继续打仗和敌军抗衡?便是南安郡王想必也是不愿意的。”
杨海笑叹道:“自然是有所补给,只不过补上的兵士都是另外派过去的援兵。”
琳琅奇道:“派过去另外的大军,不也得归南安郡王统率么?一军可没有二帅。”
杨海道:“这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语罢,又问道:“你怎么会说南安郡王战败呢?”
琳琅苦笑道:“也不知怎么着,总觉得南安郡王会败,却又说不出来。”
杨海怔了怔神,随即道:“且等着罢,若真是败了,皇上必定还会派遣大军过去。”
琳琅幽幽道:“只盼着大军争气些,别叫敌军打败后,男儿无用,朝廷用女儿和亲来解决战乱,到时候风雨迢迢,谁家的女儿远离父母会不伤悲呢?”
等到六七月份,频频有消息传来,却并没有战败的迹象。
就在琳琅稍稍放下心来时,突然传来消息说番邦着实有能为,海战极强,战之不过,南安郡王正一筹莫展,请朝廷再派援兵。
彼时已是初秋,桂雨如星,石榴欲坠。
这阵子小豹子生病,琳琅心疼得不行,日日照看着,不敢离开一步,一时将外事尽摒,连南征之事也顾不得了,直至翠儿提醒说贾母的生日到了,她方回过神来,留下翠儿照看小豹子,方去给贾母贺寿,寿礼早已齐备着人送去,倒也并不忙乱。
贾母寿宴场面之大,一如原著,接连七八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来往者络绎不绝。
琳琅不过四品恭人,在诸公主太妃王妃之后的三十日才赴宴。
看着贾母依旧红润的面色,再看热热闹闹的寿宴场景,琳琅微微一叹,他们依旧还在享受着这样的荣华富贵,却哪知道,这是荣国府最后的一个繁华。
待听王夫人说起前儿诸太妃王妃来,见了姑娘们,琳琅不禁暗为探春担心。
此时南安郡王战报传来几次,都并无好消息,难道此时此刻南安太妃就已经有所打算以防万一了?宝钗出身皇商,湘云宝琴已经定亲,惜春年幼,唯有探春神采飞扬,进退有度,怕南安太妃此时已是看中探春了。
思来想去,宴后,琳琅便直言与王夫人道:“三姑娘今年也有十四岁了罢?”
王夫人点头道:“可不是,和大姑娘是同一年,只比大姑娘小了一个月,明年就十五岁了。听说姑老爷明年大姑娘及笄后,就带大姑娘进京发嫁呢!”
此事琳琅较之王夫人知道得还早些,只是没告诉过别人,便是鸳鸯亦不知,她并非为此而来,便笑道:“三姑娘也大了,该寻个人家了,太太可有什么主意?若在京城中嫁个好人家,将来也能帮衬到宝二爷呢!”
琳琅自知,她并不能挽救深宫中的元春,也知道,贾家被抄在所难免,可是没有事到临头,总归要尽一番心力,努力保全更多的女子,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基于与红楼的一份情结,和多年的相处,如花的红楼女子,终究不舍得她们就此凋零。
王夫人却笑道:“宝玉还没定,三丫头略等等罢!倒是二丫头,跟我几年,到了如今我也放心了,二姑爷极尊重她,也从不调三窝四,上回秋闱虽未中举,可并不气馁,二丫头头胎是个女儿,他们家太太竟疼得很,常叫二丫头抱到跟前顽呢!”
说到这里不禁叹道:“我也愁宝玉的事,偏生老太太不松口,老爷又孝顺老太太。”
琳琅不好言语,便微微一笑。
王夫人心意坚定,琳琅便知自己不好再提,纵然同情探春,她也不好违背王夫人之意。她知道别人都说王夫人心里疼探春,实际上并不是。
探春的出生,乃是王夫人生宝玉坐月子时的一个耻辱,心里岂能不介意?
虽说探春是主子,赵姨娘是奴才,贾环极不着调,可到底是生身之母,同胞之弟,纵是不尊重,好好教着也不是不能扭转回来。况且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古往今来,百善孝为先,为生母求诰命的庶子也不是没有,他们并没有因为功成名就只认嫡母,不认生母。探春自小到大远着赵姨娘只认贾政王夫人贾珠宝玉等原是大家规矩,并没有错,只是不认生母到底太凉薄了些,连生母都不认的人,谁能知道有朝一日身处高位时会不会远着王夫人?
别人都道王夫人是因赵姨娘每每生事方对探春淡淡的,实不知既有赵姨娘为人之因,也有探春自身之故。琳琅跟着王夫人时间长,知道王夫人的想法,不认生母,亦为不孝。探春不认生母只认嫡母,王夫人固然乐意,但实非明智之举。
王夫人也不过是抱怨几句,随即道:“好些日子没见你过来,听鸳鸯说,你家二哥儿病了?可好些了?若没好,我叫人拿老太太的帖子请太医给他看去。”
琳琅忙道:“太太有心了,多谢太太记挂着。我们也是请了极有名的大夫来瞧,不过是感染时疾,已经吃药了,好了三分,再吃几日药,就能好了。”又见王夫人身边不见了彩霞彩云两个,新提拔上来的两个大丫头还是旧年彩霞陶冶教育的,便微微放下心来。
从王夫人房里告辞出来,琳琅去贾母房里找鸳鸯一同回去。
鸳鸯才有了身子,偏蒋玉菡六月份去东北了,因去年秋冬貂皮人参卖得极好,是以今年又去,一面探视两家庄田并查账,一面再贩卖些好人参貂皮鹿茸之类的东西,秋末即回,便将鸳鸯托付给琳琅照料,时常留意些。
贾母拉着鸳鸯在跟前说话,见琳琅来了,便笑道:“正说你呢,就来了。”
琳琅笑道:“说我什么?”
贾母道:“说你会照顾兄弟媳妇,瞧鸳鸯,倒胖了些。”
琳琅抿嘴一笑,道:“她如今有身子,腰身自然粗了些,我还盼着她生个大胖小子呢!”
一旁的凤姐听得十分羡慕。
贾母转眼瞥见,叹道道:“若凤丫若凤丫头有这样的福分就好了。”
凤姐想起近日又与贾琏吵架,也是为了子嗣二字,贾琏嫌他管事太多不得闲,不觉滴下泪来,道:“是我没福,每每见到别人家的哥儿,恨不得自己也能生一个。”
琳琅忙道:“琏二奶奶身子养了一年多,难道还没好?”
凤姐拭泪道:“身子已是大好了,只不能劳累,偏家里又忙,一时也放不下。”
琳琅闻之暗叹,凤姐终究是舍不得管家的权柄风光,既如此,也是她自作自受了,自己再无话可说,亦无言可劝。
别过贾母,琳琅先送鸳鸯回去,又细细嘱咐了一番。
鸳鸯身边有七八个丫头,十来个婆子,都是素日蒋玉菡买的下人,也个个精明,但鸳鸯是什么人,又是何等手段,进门不过一个月便统统收服了,自然尽心照顾她。
琳琅回到家中,杨奶奶正在看顾小豹子,忙过去试了试小豹子的额头,松口气道:“退热了。这样娇嫩的小人儿,一病,让我心里像割肉似的疼。”
杨奶奶道:“别说你,家里谁不疼?小豹子长得不如虎头壮实,得处处留意些。”
琳琅点头称是。
因中秋将至,琳琅一面看着小豹子,一面预备送给各家的节礼,派人送去,也收到了他们送来的,不过礼尚往来,家家都有例,也并不忙乱。
收到琳琅送的节礼后,凤姐叹道:“这过节送礼,又是一份钱,可往哪里去支呢?”
贾琏回来听到,便道:“请琥珀姑娘来,求她将老太太房里用不到的金银东西挪一些出来,暂且押三五千两银子支过去,等年租到了再赎回来。”
凤姐大为赞同,便设法去请琥珀,贾琏再三请她上座,如此诉苦。
琥珀本就比不得鸳鸯,哪里敢做主,也不敢应承,可巧贾母打发人来找,便忙忙走了。
凤姐叹道:“论及魄力手段为人,十个琥珀也比不得一个鸳鸯。今年她也到年纪放出去了呢,偏因鸳鸯去年出嫁了,老太太舍不得,只得再留琥珀使唤一年。”
贾琏笑道:“鸳鸯也算是有福了,嫁给了蒋玉菡,真正阔气的大奶奶。”
凤姐斜睨他一眼,道:“你再如何夸她,也迟了。倘若她没出门子,也还罢了,一句话还不是能问老太太要来?既她出门子了,也就别提了,像什么!”
贾琏如今被孔顺再四调理,虽改不了好色的性子,只没往日那般荒唐了,便道:“我不过夸赞几句,说蒋家有钱,如何就是想要了?你也醋也白吃了!实话给你说罢,现今谁不知道蒋玉菡的铺子蒸蒸日上?薛大傻子家的生意倒是大差了。”
凤姐道:“便是姨妈家大差了,没人打理,也比蒋玉菡家强几百倍去。”
贾琏也不和她理论,偏旺儿媳妇来求恩典,为她儿子求娶王夫人房里的彩霞,贾琏见是凤姐陪房,不好不给面子,便应说明儿去说,喜得旺儿媳妇连连磕头。
凤姐因说起昨儿个做个了梦,梦见一人面善,却不认得,上来就说娘娘打发他来要一百匹锦,凤姐问是哪位娘娘,那人说的又不是元春,便不肯给,他便来夺,正夺着便醒了,旺儿媳妇笑着安慰了几句。
话音未落,忽又有夏太监打发小太监来说话,为的自然是银子。
凤姐没奈何,账上支不动,旺儿媳妇也是来找凤姐支银子的,凤姐只得叫平儿拿了两个金项圈去押了四百两银子,二百两给小太监拿去,二百两让旺儿媳妇拿去办中秋节礼。
却说琥珀心慌意乱,回到上房,便将贾琏之意告知贾母。
贾母听完,不禁长叹一声,道:“家里怎么就艰难到这等地步了?”
琥珀不敢吱声。
贾母垂头想了半日,道:“你悄悄儿地叫琏儿来,将我房中外库中用不到的金银铜锡家伙挪出去当几两银子先用着,别叫别人知道,也别让琏儿凤儿知道是我的意思,免得别人也都来我这里打饥荒。”琥珀答应了一声,自去料理不提。
贾琏和凤姐借到贾母的东西,自然是喜之不尽,忙当了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收尾中,这两章不咋好看,好看的在后头即使做大官的庶子,也没有不认生母的,他们自然是认嫡母为母亲,但是也认姨娘是生母,像探春这样就矫枉过正了。原著中我最奇怪的就是贾环向贾政告状时,口称赵姨娘竟是母亲!关于庶子为生母求诰命,查资料说,似乎是能的,但是只能请一个,也就是庶子当官,诰命首先给嫡母请,如果嫡母有诰命,而且高于自己所能请封的,那么就可以为生母请,但是要低很多很多,前提也必须得嫡母同意,不然也不能请,我也不知道查得资料对不对,但是历史上有这样的记载。尹继善就是庶子,当封疆大吏了老娘还伺候着后来貌似龟毛四为爱臣抬高了他老娘的身份,但尹继善回到家就被爹骂,后来雍正又骂了尹继善的爹,说他当高官是因为他儿子,因为儿子官位不能超过老爹,尹继善确实很有能力,所以只能升他爹的官再升他的官,所以尹继善的爹得尊重给他生儿子的小妾,啧,龟毛四,你让天下嫡母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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